第二十一章：宣传战（1/1）
在堡垒经过一轮兵员补充后，陆大古麾下兵力再次恢复到900余人，他再次出发，受令率队乘坐飞艇跨越一处山区，抵达帝国需要他作战的地点。
站在飞艇侧面的观察口，大古向下望。
爬升、飞跃的山峰正从眼前掠过。
犹记得上次搭乘，他在船舱里，和士兵一起，坐着如喽啰。
现在他已经有资格以军官身份站在这里。
俯瞰的同时，他脑内复习一些知识点。
进入《指令与征服———全面战争》世界以来，有感于自身不足，他经常看书。
现在他知道，飞艇能够升空，主要是通过向气囊内充入比空气轻的气体产生静滞力，这类较轻的气体用在飞艇上有个专用名词：
浮升气体。
而飞艇的构造包括：巨大的流线型舰体、位于舰体下方的吊舱、起稳定作用的尾面和推进装置。
舰体内带一个主气囊，主气囊内安装一个辅助气囊，主气囊内充入浮升气体，通常是氦气，辅助气囊充入空气，当飞艇升高，由于大气压降低，气囊内的氦气会膨胀，这时便需要将空气抽出；同理，当飞艇下降时，则往辅助气囊内充入空气，以保持飞艇气囊的浮力、形状和安全性。
此外，梵西人会在气囊上安设加热装置和冷却装置，原理和热气球差不多。
梵西人通过空气泵控制飞艇气囊内的空气相对重量和膨胀收缩来完成升降，其它方向控制则靠发动机、侧面飞行翼和尾翼。
“陆。”
大古身旁立着的另一位将军弗里德，一手按着腰间指挥剑，一手按着窗口扶手，年过六旬、须发皆灰的他依然身姿挺拔，不见老态，他和蔼地对后辈笑着说：
“我知道你，你和你的同学打了场漂亮的阻击战。”
“你认为这场战争我们能够胜利吗？”
“尽忠职守，长官。”
陆大古回了个标准句式：
“我们的敌人必将失败。”
“那么你认为，这场战争结束以后，还会有战争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了。”
当然还有，但以弗里德的岁数，恐怕没机会见到。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紫兰人在原奥赛尔国土上洗完文化，熬走对仇恨刻骨铭心的第一代人、麻木纠结的第二代人、将信将疑的第三代人，便能实现长久统治，后世人还会赞颂紫兰皇帝一统梵西的功绩。
只不过大古他们是当代人。
身在历史中，和作为历史的旁观者，感受是不同的。
“我为帝国征战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有战争结束的那天。”
弗里德迷茫地自问：
“等战争结束了，我该做什么呢？”
说话间，他们搭乘的飞艇和同编队的十艘战斗飞艇发射导弹，出于效率考虑，运兵的同时，远征军还要对沿途敌军堡垒、驻守城区进行轰炸。
说是导弹，其实是大号窜天猴，跟我们通常认为的导弹差远了。
它们没有陀螺仪。
详情可以参见地球上的煤气罐导弹。
两人合抱粗，装满高压氢气和格洛水晶的金属罐圆头导弹一经发射，超过200米便开始弹头朝向摇晃不稳，呈布朗运动，最终击中的目标完全成为玄学概率性事件。
不过没有瞄准，数量来凑，当成簇的氢气罐导弹拖着长长的、曲折的尾烟在概率作用下相对均匀地散布在攻击区域的地表，爆炸的火光、冲击波、带起的土喷泉在地上连成片，释放代表着死亡和枯败的“菌丝”。
无人可以否定它们的威力。
更何况它们本就能做到一发摧毁一栋楼房。
陆大古观察到其中一发导弹偏得有点远，偏到堡垒外面的两支20人骑兵队那里，一头扎进地里，刹那间，没给他们跑掉的机会，地面鼓包、升起、破裂，紧接着冲天的土喷泉把他们包住，肉眼可见的冲击波闪烁了下，待到土灰落下，他们.....他们已经到处都是了。
然后大古见到了这个世界尚未成熟的防空体系。
奥赛尔蒸汽飞艇升空展开抵抗的同时，他们的火箭也升空。
那些液体燃料火箭窜天猴一样尖啸着冲出堡垒，直飞云天，大古小小地惊了下，然后看到那些火箭同样呈布朗运动，拖出曲折的尾烟，击中目标依靠玄学概率。
不过蚁多咬死象，基数大了总有几个能中。
但以远征军飞艇的机载机枪和火炮完全能应付。
一枚枚被凌空打爆的奥赛尔防空导弹绽放出扇面、或呈伞盖状的灰烟，缓缓飘落。
一些防空导弹干脆没有炸开，弹头击穿的孔洞漏气，摇摇晃晃地落向地面，凌空碎裂，化作巨大的火球。
受到攻击的要塞在十分钟内沦为废墟。
又经过一段航程。
陆大古终于见到奥赛尔人的首都：
两座顶着浑天仪的高塔在城市最中央屹立，安设大量巨炮的城墙拱卫四方，可以看到各色旗帜、彩带在城市中飘扬，许多烟囱喷出蒸汽，整体维持昔日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而今，已经有塔拉学派的飞艇正在空袭，人群四散奔逃，寻求庇护所。
他垂下眼帘，不忍再看，告诉自己，我是来破坏这一切的。
我能做些什么呢？
大古开启思维加速，陷入长考。
半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向弗里德将军告退，回到载人舱，命令自己手下的通信兵打开火花电台，向司令部，向剧情主角安格鲁森所在的位置发送电报。
他提出了宣传战的概念，这是这一事物在这个世界的首次阐述，他提出，应该向奥赛尔首都空投传单，或者其它宣传资料，减轻他们的敌意，促成投降，至少，不应该轰炸商业区、居民区和工业区，紫兰帝国是来统治的，不是为了收获一堆废墟，更不是为了制造仇恨，仇恨对统治不利。
既然如此繁荣的都城已经注定纳入手中，那么一通轰炸的行为就好像在自己的宅子里疯狂打砸属于自己的名贵家具一样奇怪。
大约一刻钟后，塔拉飞艇的轰炸停止了。
紧接着是剧情主角的回电。
要求他前往总指挥营帐详细阐述他的思路，讨论可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