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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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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摘星沉着脸出了寝房,一直走到空旷之地才勉强压下恶心的感觉。他虽然是全阴体质,却除了每年两次阴寒之症发作,从未有过别的病症,如此明显的不适还是第一次。

赵无尘爱子如命,赵少卿的日常饮食必然不会出纰漏……若那碗粥没问题,便是他出问题了。谢摘星沉思片刻,冷着脸一抬手,半空瞬间划出一道黑雾,两个魔将跳了出来。

“少主。”

“少主。”

“守好御剑宗,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谢摘星冷淡开口,“我需要闭关一日。”必须弄清自己反常的原因。

魔将垂首行礼:“是!”

另一边,赵少卿的寝房里。

虽然不知道谢摘星发生了什么,但他走了之后,氛围瞬间好了许多。

萧夕禾笑着将珠子还给赵少卿,柳安安上前为他把脉,萧夕禾则扭头看了眼小盅里软烂的肉粥,只见颜色略深的粥里,勉强能分辨出鲍鱼、虾泥、猪肉等食材。

都是好东西,可混在一起煮成这样,难看难吃不说,估计也没什么营养了。

“少宗主,您等诊完脉就用膳吧,待会儿粥凉了会腥。”来送早膳的弟子说。

赵少卿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好。”

态度温和,但听得出对食物没有热情。萧夕禾挑了挑眉,笑着问他:“少宗主,你喜欢这样的早膳?”

“不喜欢,”赵少卿清浅一笑,说着不喜欢,却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但我是凡人之躯,即便每日服食灵药,也需进食五谷杂粮,加上每餐饭用得太少,父亲为给我调养,才如此费心做了这么一碗。”

“本末倒置了,这么油腻的粥饭,以你现在的肠胃很难吸收,更别说放了这么多香料,又熬煮成这个样子,”萧夕禾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没用营养,还难吃,除了让你胃口变更差,没有别的用处。”

她将粥饭批评得一文不值,一旁的弟子忙问:“那、那该怎么办?”

萧夕禾想说让我来,然而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柳安安就咳了一声。

萧夕禾瞬间想起某个杀神还在御剑宗,她想活命最好还是远离厨房。

寝房里出现短暂的沉默,柳安安主动接话:“最好还是做一些好克化的吃食。”

“简单做个阳春面吧,只放点香油和盐巴即可,葱花也来点,切碎些,旁的都不要。”萧夕禾提醒。

弟子恍然,连忙端着托盘离开了。萧夕禾适时打开窗户通风,不出片刻肉粥的气味便散尽了。

赵少卿虽然没说肉粥半句坏话,可在房中空气清新后,还是默默松了口气。萧夕禾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庆幸,顿时也跟着扬起唇角:“其实你不喜欢吃,大可以直接说,病患的体感最重要。”

“父亲一片苦心,做儿子的不好辜负。”赵少卿温和道。

……多温柔啊,跟某些人简直截然不同。萧夕禾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没忍住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自己做的雪梅:“尝尝这个,开胃的。”

赵少卿道了声谢接过,也没问是什么便直接放进了口中。

甜甜的粉在舌尖化开,接着便是梅子的微酸。赵少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好吃。”

“但也不能多吃,所以今天只有一颗。”萧夕禾笑道。

赵少卿也忍不住扬起唇角:“多谢阿肆道友。”

柳安安眨了眨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悟了。

萧夕禾本打算再逗留片刻,结果还没说几句话,那个叫阿雨的妖族又来了,一进门就护在赵少卿身前,死死盯着柳安安不放,一如既往地忽略了萧夕禾。

萧夕禾:“……”看来她现在这身皮囊,确实没什么威胁性。

不想跟奇奇怪怪的人多纠缠,萧夕禾拉着柳安安识趣离开,出门时还隐约听到阿雨抱怨:“你怎么可以吃她给的东西。”

“阿肆道友是一片好意……”

萧夕禾与柳安安相对无言,一路沉默回到厢房,关好门窗后柳安安才说了句:“少宗主真温柔啊!”

萧夕禾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他这样的做夫君也不好,对谁都温柔,一点底线也没有,导致有些人愈发得寸进尺,”柳安安啧了一声,“假如他没受全阴体质之苦,你与他结为道侣的话,肯定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对付那些狂蜂浪蝶。”

萧夕禾顿了顿:“谁要嫁给他?”

“你啊,你不是想与他双修解毒吗?”柳安安不明白她为什么反问。

萧夕禾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柳安安盯着她看了片刻,又一次悟了:“懂了,又想始乱终弃是吧?”

“……什么叫又?我才没有始乱终弃过魔尊,”萧夕禾说这话时,多少还是有点心虚,“我跟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我给他做饭,他帮我解毒,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那他为什么这么愤怒?”柳安安反问。

萧夕禾叹气:“觉得我食言了呗,说好他帮我解毒,我就给他做一辈子的饭,结果只做了两年多就走了,你不知道一个吃货的恨意可以有多强大,我爸以前还因为饭店要迁址,差点被一个老顾拿刀捅了……不过说起来,我也不算食言,当初说好的是他彻底帮我解毒,我才给他做一辈子饭,现在又没有彻底解开。”

“你这就强词夺理了,”柳安安尽量公道观,“你也没给他机会彻底解开啊。”

萧夕禾想起他原文里腥风血雨的样子,不由得抖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柳安安啧了一声,从她乾坤袋里掏出几个梅子,一边吃一边问:“那少宗主呢?也不是一路人?”

萧夕禾笑笑:“这位少宗主倒是挺好的。”

“可你不喜欢他。”柳安安笃定。

萧夕禾失笑:“我是想让他帮我解毒,不必上升到喜不喜欢的高度吧。”虽然少宗主是挺可人儿的。

然而有了上辈子的惨痛经历,她已经深刻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如果将来真有心找个伴儿,那最大的前提就是对方健康。她可不想谈个恋爱,还要整天提心吊胆怕他死了,所以赵少卿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柳安安耸耸肩:“也幸好你不喜欢,不然过阵子得多伤心。”她今日给赵少卿诊脉,分明比昨日更差了。

萧夕禾皱了皱眉:“也不必这么笃定,说不定谢摘星真有办法救他呢?”

“脉搏都要枯竭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柳安安摇摇头,“谢摘星估计就是为了骗赵无尘帮他找你,才会故意这么说,否则真那么厉害,为何还要你我留在这里为少宗主续命?”

萧夕禾一想,也确实像谢摘星能干出来的事。

两人聊了会儿天,又开始研究赵少卿的情况,只是还未讨论出有效的方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看去,下一瞬就是震天响的敲门声。

“两位道友不好了,少宗主他吐血了!”

两人同时一愣,回过神后一个抓起乾坤袋,另一人抱起桌上阴晾的草药,急匆匆便出门去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柳安安一边赶路一边问。

弟子一脸急切:“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

萧夕禾眉头紧皱:“可是磕碰到了?”

“没有,一直在床上躺着。”

柳安安又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两人一替一句,一边走一边问,等踏进赵少卿的寝房时,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

没有半点异常,就是突然吐血。

两人到时,赵无尘和阿雨都在,赵少卿脸色苍白,唯有唇上一点鲜红,整个人都如同过分脆弱的花瓶,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一看到两人出现,阿雨顿时愤怒了:“就是你们乱给他吃东西,他才会变成这样!”

“少胡说八道。”柳安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就要上前为赵少卿诊脉,然而阿雨突然露出尖利的牙齿,威胁她不准过来。

赵无尘不悦皱眉:“放肆!还不快让开!”

“可是……”

“走开!”赵无尘对赵少卿捡来的这只妖族本就十分不喜,现下见她还敢阻止柳安安,顿时皱起眉头。

妖族一向没有规矩,可赵无尘是赵少卿的亲爹,阿雨也不敢得罪,正咬着牙为难时,赵少卿无奈开口:“阿雨,听话。”

“少卿。”阿雨担忧地看向他。

赵少卿虚弱一笑:“你先出去。”

阿雨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离开了。

她一走,柳安安立刻上前为赵少卿诊脉,脉象几乎已经弱到了没有的地步,她面色凝重地与萧夕禾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说。

“如何?”赵无尘忙问。

柳安安沉吟片刻,开口:“情况有些不妙。”

“怎么可能,”赵无尘不愿相信,连忙问赵少卿,“魔尊给你的东西,你可一直戴在身上?”

“戴了。”赵少卿说着艰难伸出手,小小的冰魄用红线穿着挂在手腕上,衬得肌肤愈发苍白脆弱。

见他好好戴着,赵无尘攥了攥拳,扭头出去了。

估计是去找谢摘星。萧夕禾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少宗主,你吐的血可还留着?”

“在那边。”赵少卿虚弱地示意。

萧夕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上团着一片皱巴巴的帕子,上头沾染了点点黑色的污血。萧夕禾上前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赵少卿问。

萧夕禾回头:“像是淤血。”

柳安安闻言连忙检查:“确实是淤血。”

“为少宗主检查一下肠胃吧。”萧夕禾道。

柳安安点了点头,指尖拈起一点灵力顺着赵少卿的唇往下游走,一路走入他的腹中。

片刻之后,柳安安松了口气:“肠胃破损。”

查到病症就好办了,萧夕禾也跟着放松许多,继而又怀疑地看向赵少卿:“确定只吃过雪梅和阳春面?”

赵少卿迟疑一瞬,答:“没忍住吃了点辣的。”

柳安安嘴角抽了抽:“身子虚成这样还敢吃辣的,你不要命了?”

赵少卿苦涩一笑:“抱歉。”

柳安安还要再说他,萧夕禾拦下了:“当务之急,是先为他治疗。”

柳安安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治疗肠胃的丹药。赵少卿见自己免了一场训斥,感激地朝萧夕禾笑笑。

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以做回应,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解决完赵少卿,两人便离开了。回厢房的路上又一次遇见赵无尘。

赵无尘脸色难看,但在见到她们后还是缓和了神色:“少卿如何了?”

“已经查到病因了,乱吃东西伤了肠胃,刚给他服用了丹药,晚上再吃一次汤药,应该就能恢复了,”柳安安叮嘱,“少宗主身子脆弱,赵宗主您身为长辈,可要盯紧点才行。”

听到没有大碍了,赵无尘松了口气,对二人行了一个抱拳礼:“多谢两位小友。”

二人赶紧还礼。

跟赵无尘分开后,柳安安忍不住八卦:“他不是去找谢摘星了?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你看他脸色就能猜到,谢摘星没搭理他。”萧夕禾摇了摇头。看来二师姐说对了,谢摘星救不了赵少卿,只是为了让赵无尘帮忙胡乱许诺而已。

不愧是魔尊大人,在拉仇恨这件事上,永远都这么出色。

两人回到厢房就开始熬药,一直熬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也没结束。

柳安安坐在院里临时搭建的灶台前,无聊地伸了伸懒腰:“给凡人治病就是麻烦,太猛的药不敢用,丹药也不能多给,只能熬这种费时费力的汤药。”

“谁叫汤药更好吸收呢,”萧夕禾也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打开药罐子看了眼成色,“再熬煮一个时辰就好了。”

“还得一个时辰……”柳安安哀嚎一声。

萧夕禾笑了笑:“你要觉得无聊就先回屋休息吧,等会儿熬好之后我给少宗主送去就行。”

“可你一个人去,不怕遇见谢摘星吗”柳安安问。

萧夕禾眨了眨眼:“我方才听御剑宗弟子说,魔尊已经在自己房中关了一天了,应该是在打坐,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那你一个人走夜路不怕……”柳安安话说到一半,突然对上她的视线,悟了,“今晚确实是个机会。”

萧夕禾一脸不解。

柳安安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思索片刻后开口:“少宗主身子虚,你适可而止。”

“想什么呢,真要行事也得等到他恢复再说,他如今的情况,哪能做得了什么。”萧夕禾哭笑不得。

柳安安在这方面似乎不怎么相信她的人品,只留下一个‘我懂’的眼神便回屋了。萧夕禾无奈叹了声气,坐在院里继续熬药。

夜色渐深,虽然还是七月底,夏天并未完全过去,但山中的夜晚已经泛起丝丝凉意。萧夕禾安静坐在灶台前,一直到罐子里的汤药呈黑色,才熄火盛药往外走。

她这次确实只是单纯送药,先尽医修之责,其他的等他恢复好了再说。虽说他命数将尽,但有她与二师姐在,最后的这段日子倒也不会再恶化,到时候她再找机会就是。

萧夕禾心里盘算着,加快了步伐。

已是深夜,小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萧夕禾越走越觉得冷,正打算用灵力取暖时,一抬头前方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对她站着。

……谁啊?萧夕禾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后温和开口:“这位道友,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去给少宗主送药。”

那人一动不动。

萧夕禾不明所以,抬高了声音:“道友?”

他还是背对她而站,没有挪步的意思。

……真的很没礼貌哦,萧夕禾腹诽。按照她的性格,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她对御剑宗的地形不太熟悉,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条通往赵少卿寝房的路,只能继续与对方僵持。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已经重了:“道友,你不能……”

话没说完,视线就看到了对方白色衣摆下……没有脚,整个人都是悬浮状态。

“……不能让就算了,没关系的。”萧夕禾艰难说完,如生锈的机器人一般僵硬转身,一步步往回走。

林间不知不觉起了风,携裹着凉意扑在她的后背上,她心跳如擂,脸都快僵了。

即将走出小路时,她终于没忍住回头看一眼,结果本该隔出一段距离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她的背后。

“鬼啊!”萧夕禾再也绷不住了,摔了药碗如没头苍蝇一样冲了出去,整个人都宛如商场门口那种手舞足蹈的气球人。

她还不如气球人,至少气球人没有发疯。

她一边跑一边双手乱挥,手指无意间碰到对方的手腕,顿时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萧夕禾愣了一下,五官都快吓飞了。

“啊啊啊啊——”

萧夕禾捧脸惊恐,也没注意到人影被她碰触之后接连后退两步,只是一味地逃命。经过一个拐角后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热泪盈眶,想也不想地扑了过去:“魔尊大人救命啊!”

谢摘星蹙眉抬头,就看到药神谷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师妹朝自己冲来,他还未有所反应,她便已经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直接躲在了他身后。

“有有有鬼……”她哆哆嗦嗦。

谢摘星抬眸看向前方,空空如也。

萧夕禾躲在他背后半天,见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于是又哆嗦着探出头去,也发现了鬼魂消失的事实。

……咦?她咽了下口水,一抬头突然对上谢摘星冷凝的眼眸。

心里再次突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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