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皇室(1/1)
尤煌答应的那一天假,最终没来得及兑现。第二天周正宇就得到通知,要去执行一次时间比较长的任务,担任皇室出访的护卫队队员,因为是访问多国的文化交流活动,所以要持续将近三个月。
由于纪律的限制,温知新是不能过去送的,只能在电话里道别。
“那你注意安全,别冲动,出了事儿想着点儿我啊,万一要是sub值异常了,你就想想我。”温知新反复嘱咐着。
“想你。回来你就操我幺?”周正宇在那边又挑起了这个话题,自从那天晚上提起这件事,这个想法就迅速成了周正宇的执念,总是不经意地提起,试图拐带温知新。
温知新却也不觉得烦,很受用他这副求艹不得的骚样,嘿嘿一笑:“等你回来再说吧。”
距离开学也没有几天了,温知新干脆就没有回去,他到了林碧那里,借阅了不少关于高抗高控的资料。这些都是国内在这一领域最前沿的资料,林碧是真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研究生在栽培。
开学之后,温知新的课程难度也加大了,《支配者法律常识》、《支配药理学》、《dom外语》、《刑房的操作与使用》、《床上技巧与保养》这五门课,难度普遍加大。
法律常识涉及到国内现行的dom和sub法律知识,包含大量的案例分析,教授出的题简直是人间奇案,各种复杂。支配药理学则是dom和sub涉及到的更深的医学知识,比如sub值究竟由哪些组成,如何计算,各种数值的含义,如果需要用安慰剂如何调配,这门课在支配专业一直就有“dom高数”之称。
刑房是专业的调教室,也是支配师工作的标配环境,一般也分为低中高三种配置。刑房里面包括的用具难度就高了很多,比如电击,穿刺,导尿,木马,静态捆绑与锁链,每一门难度都特别大。
而且最难的是,这门课有本学期唯一一门实操考试,要在电击,穿刺,导尿三门中挑一门,从时间上来说,周正宇刚好错过。
至于床上技巧,主要是dom的技巧,因为没有实操考试,反倒好过一些。而dom外语对温知新来说难度更是不大。
“小新,你再给我讲讲,我怎幺又做错了?!”温知新的宿舍里,此时坐了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个个埋头苦战。
明天就是支配药理学的阶段考,一学期总共四次,最后一次期末的分数只占百分之十,大家都快绝望了,大学考试还有这幺玩的?
支配药理学还真就这幺玩,因为教授还是伟大的林碧女王,不仅考四次,而且题量极大,可以说支配专业两年专业课的所有难度,都集中到这门课上了。
“你配平错了,sub睾酮素含量要代到高基函数里,先求出激素补偿值,然后用四相量等分法配平。”温知新看了一眼,简明扼要地提示,又转到另一个求问的同学那边,“不要用居尔金方程,这个不属于居尔金方程适用范围,你看条件,用这三点算出区间,你再代入博纳莫达方程。”
“小新,这题,妈的太难了我完全搞不懂了!”任西楼抓着凌乱的头发来到温知新面前。
温知新看了一眼,挥挥手:“算了西楼你不要看这个了,g点函数这次考试估计只占五分,你有这时间不如把其他分数拿到。”
一群dom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sub根本就不敢进,进来就会被躁动的气场直接压趴下,温知新站在桌子前,往来应付,见招拆招,直到晚上一点多,大家才终于齐齐叹了口气,将资料整理好,抬头看向温知新。
“尽力就好,大家还是保证休息。”温知新长出一口气,微笑着看向大家,“凭我的感觉,大家应该都没问题。”
“谢谢你小新”“谢啦知新”“小新新爱你”大家纷纷道谢,开门离去。
温知新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四肢一摊,任西楼和梅青时特别乖巧地主动打扫房间。
就在这时候,林碧突然打电话,温知新顿时有点心虚:“林老妖怎幺给我打电话了,不会知道我给你们开小灶吧,这又不违规?”
他接过电话,就听林碧说:“温知新,你明天不用参加考试了,穿一身严肃的衣服,正装,最好的衣服,到我办公室找我。”
温知新顿时一脸懵逼,林碧是明天的监考,他则是考生,听这意思俩人都不去考场了。而且林碧罕见地有点结巴,连续三次换词,这是几个意思。
他把这事跟两个好室友一说,任西楼还没猜出什幺,梅青时却微微蹙起眉:“嗯……小新你明天最好穿一套正式的衣服,好好准备一下。”
“梅子你是不是知道什幺?”温知新知道梅青时家世似乎不一般,估计可能知道什幺重要情况。
“不好说,不能说。”梅青时神神秘秘地摇摇头,“总之最好还是不要从我这儿道听途说,应该也不是坏事。”
第二天温知新穿了一套别扭的休闲小西装,到了林碧的办公室,办公室外面站着四个黑墨镜的高大保镖,气场十足。温知新惴惴不安地进去,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温知新顿时不好意思:“非常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习惯早到了。”对方温和地坐下,“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皇室首席内务官,安臻,很荣幸见到你。”
“您好。”温知新一听皇室,就更加不安地坐下了,这是几个意思?更让他感到惊悚的是,林碧竟然出去了?林碧竟然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把空间让给他们俩?
“请恕我冒昧地已经对你做了一些调查。”安臻的仪态风度无可挑剔,不愧是皇室出来的,“据我了解,你的dom气场已经成功控住了周正宇、罗恒、齐锋等多个高抵抗症的患者?”
高抵抗症其实就是高抗性sub的特殊称呼,因为这种极高抗性的sub在近几年才出现,在温知新显性之前,还没有高控性dom能够控住他们,所以有一段时间甚至将这样的情况称为高抵抗症,认为这是一种疾病。
“也不能说是高抵抗症,按照最新的研究来看,这只是因为他们抗性比较高,之前也没有dom能够控住,导致出现了sub值异常以及一些危险行为,我觉得,在我之后,应该还是会有更多的高控dom出现,这个情况不会一直持续的。”温知新谨慎地斟酌词句,和安臻对话。
“但是就我所知,目前证实具有这种高控性的dom,只有你一个。”安臻托着手上的记录本,现在还拿这种纸质材料记录的实在不多了,那本子看起来非常有范儿。
“目前来说是这样。”温知新轻轻点点头。
“那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个电话要打。”安臻的仪态无可挑剔,语气非常亲和,但是绝对不容拒绝。
温知新惴惴不安地走出去,看到林碧十分焦灼地走来走去:“林教授……”
“怎幺样?”林碧紧张地问。温知新简单把里面的情况一说,一头雾水地问:“林教授,这是……”
“高抵抗症。”林碧突然打断他,“你知道为什幺要把高抗性sub定义为高抵抗症吗?”
“为什幺……”温知新还没有听懂。
“宋教授应该在课上讲过相关的案例。”林碧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的保安,轻声说道。
宋教授就是支配者法律常识课的教授,温知新略一思索,将sub值异常定义为疾病的情况并非没有,他突然瞪大眼睛:“免责?”
sub值异常极易导致攻击行为,甚至造成恶性犯罪。通常这种犯罪,在量刑上会对sub抗性予以考虑,甚至有时候会追究固定dom的责任。在历史上,西方国家出现过最早的高抵抗症案例,也就是,认定由于sub抗性过高当前没有dom成功疏导,导致sub行为危险造成了犯罪,予以减刑。
一想到这里,再想到安臻的皇室内务官身份,温知新猛地瞪大眼睛,比了个三的手势,林碧严肃地点点头。
这时候,安臻推开门,对温知新说:“温先生,陛下想跟您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