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诗语的复仇(1/1)
毕注强虽然也想跟着去救人,但也知道该以大局为重,我们兵分两路,毕注强开着邢振的车去了警局,而我和邢振则坐进了伍晨的车里,一路开往城郊。
半个小时后,我们出了城,邢振让伍晨在郊区外的路边停了下来。
我往窗外看了几眼,这里没有建筑,往来的车辆都少得可怜,“田光就躲在这附近吗?”
邢振皱眉打量着四周,“监控只拍到田光的车开到了这边,但没有具体位置。”
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去了其他城市?”
邢振沉吟着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的车就是在这附近失去的踪迹,想必是躲到了哪里。”
我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一片亮光,忽然眼睛一亮,“前面就是那片抛尸的湖,他会不会把车扔进了湖里!”
想到这里,我们三人赶忙下车跑到湖边查看,果然在岸边的位置发现了两道车辙痕迹,一直延伸向湖中。
在车辙旁边的软泥处还有些凌乱的脚印,不过一直到岸上后,脚印就很难再看清了。
邢振微微思忖,“他带着个人,应该不会远走,肯定就在这附近!”
“在这附近…”
伍晨皱眉想了想,神色忽然一变,“我想起来了,前面不远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几年前我们集团买下了这块地,打算建一座大型的温泉酒店,但因为一些原因项目一直没有启动,这块地就闲置了,他会不会躲在那里?”
邢振目光一亮,“很有可能,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三人没有耽搁,伍晨在前面带路,绕着湖边走出几百米后,眼前出现一条小道,在那小路的尽头,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排厂房类的建筑。
厂区很大,但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大门敞开着,正对面是一排低矮的废旧厂房,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不过却异常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邢振跟我和伍晨比了个手势,让我们不要发出声音,随后悄悄向厂房靠近。
就在这时,旁边一处仓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呼救!
“救命啊!救…”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听到这声喊叫,伍晨顿时急了起来,“是欣欣的声音,她在里面!”
我们同时看向那处仓房,房子不大,孤零零地矗立在厂区角落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四周的窗子全被铁板封闭住,只留出一道紧闭的铁门可以出入。
伍晨迈步就要往仓房那跑,这时候里面再次响起一道声音,不过不再是女孩的,是田光!
“不准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伍欣!”
声音从那道铁门背后传来,门上有一个不大的方形缺口,竖着几根手指粗的栏杆,就听‘咔’的一声,缺口背后的小窗从里面被拉开,田光的脸在那里漏了出来,在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锋利的刀刃正抵在一名女孩雪白的脖颈上!
女孩二十左右的年纪,眉目清秀,和伍晨有几分相像,此时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
伍晨急得大吼,却不敢上前一步,只能愤怒地隔着铁门瞪着田光,“田光你这个畜生,放了欣欣,不要伤害她!”
田光冷笑一声,“伍晨,我说了只要你把我的事解决,我就会放了你妹妹,想不到你竟然还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看来你是真想给你妹妹收尸了!”
“你敢动欣欣一根头发,我让你不得好死!”
伍晨双目通红,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自认为这些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忘恩负义,亏我还曾打算给你集团的股份,我真是瞎了眼!”
“放屁!”
田光大吼一声,“姓伍的,老子早就受够了你这副虚伪的嘴脸,要不是仗着你爹的权势,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口口声声待我不薄,可是这么多年,是谁对我呼来喝去?是谁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说到这里,田光手里的匕首又向伍欣的脖颈逼近几分,“你不是心疼妹妹吗,好啊,那你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会把人放了!”
“田光,你…”
“跪下!”
没让伍晨把话说完,田光猛地将匕首割向伍欣,一道红色的印记瞬间在伍欣脖颈上浮现出来,把她吓得失声尖叫。
伍晨脸色一变,顿时慌了起来,“别!别伤害欣欣,我…跪!”
一咬牙,伍晨竟然真的跪了下来,惹来田光一阵畅快地大笑。
邢振上前一步,冷声开口,“田光,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把人放了,我可以算你自首!”
田光哼笑一声,斯文的面容上满是狰狞,“自首?我身上背着几条人命,自首又能怎么样,左右都是死,我还会怕什么!只是可惜…”
田光看了一眼伍欣,嘴里发出淫邪的哼笑,“玩了这么多,像欣欣妹妹这么标致的,却还没有碰过,我早就想尝尝什么滋味了…”
我再也忍不住,破口朝他大骂,“畜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黑伞忽然一抖,杜诗语化作一道黑气,猛地飞向田光,就听‘砰’的一声,铁门瞬间弹飞出去!
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田光神色一僵,他一动不动,身子竟然缓缓离地而起,两只眼球向外凸出,近乎要挤出眼眶。
“我杀了你!杀了你!”
杜诗语双手死死掐住田光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邢振似乎猜到了什么,忙出声制止,“诗语,别杀死他!”
可是这个时候的杜诗语哪里能听得进去,眼里早已被仇恨的怒火填满。
田光凸起的双眼中,眼神已经开始渐渐涣散,邢振一脸急切,连忙向我求助,“如燚你快劝劝诗语,不能让他把田光杀死!”
“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劝她,换做我是杜诗语,恐怕此时也只想亲手杀了田光,能手刃仇人,难道不是对被害人最大的慰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