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晴儿(1/1)
林跃看过不少港片,但那都是初中时的事,后面HK电影业不断走下坡路,而国内电影业日新月异迅猛发展,再加上好莱坞大片的冲击,近几年看的港片少了很多。
《追龙》他看了一半,中途有事放下就没捡起来,不过平心而论,这部电影可以说是王晶最近几年的作品里最有诚意的一部。
该片讲述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能打敢拼的伍世豪由马来西亚槟城偷渡到HK,为了能够吃一口饱饭,改变自己的人生,他与心思缜密的探长雷洛结为异姓兄弟,警匪勾连,依靠贩卖白粉成为黑道枭雄的故事。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在网络搜索影片播放。看完后他并没有急着接受任务,又搜索了几部老片观看,完事已经是晚上10点多。
随便到厨房煮了一碗方便面填饱肚子,他回到电脑椅坐下,召唤出系统界面。
“我选择接受。”
唰!
房间里白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次八顿头都没抬,只是轻轻眨了下眼。
跟前两次不同,在正式进入电影世界前系统界面闪过一行字符。
“警匪/战争题材影片专属装备‘全视之眼’激活,特殊任务激活。”
全视之眼?什么东西?
进入系统菜单,下拉至任务列表,他得知了特殊任务内容------收黑钱以升级“全视之眼”的功能(装备已送入随身空间。)
他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一道强光席卷视界,晕眩感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他感到了身体的存在,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是的,是疼痛,不是昏沉。
手下意识往疼痛部位摸去,同时努力睁开双眼。
他摸到了软软的柔柔的东西,还有一点纹理感,好像是纱布。
嘶……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引来一阵刺疼。
玛德,才穿越就带伤,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痛得闭上眼睛,几个呼吸后缓缓睁开,柔和的白光进入瞳孔,原本模糊的景物逐渐清晰。
宽松的衣服,棕色的毯子,白色的单人床,床头柜上面有一盏台灯。
他往左侧偏了偏头,看到三张一样的单人床,中间两张空着,靠墙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打点滴的中年人,旁边的女护士在调整药物流速,再前面是盥洗盆,盆上面一米高的地方钉着耶稣受难像。
斜对过有一个药品架,里面放着纱布、镊子、棉球和医用酒精什么的,然后就是门口右面的花瓶,黄色的小花点缀在一片绿叶中,很是鲜艳。
这是病房?
怪不得头会疼,外面还蒙着纱布,原来自己在剧中最开始的身份是个病号。
“咦,这次不仅身体穿越了,连名字也带了过来。”
他翻了翻脑海记忆,确定自己的名字叫林跃,是一名警察,然后……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来袭。
“啊……”
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吼声。
那边照顾中年男子的女护士听到他的叫声赶紧跑过来查看。
“林警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护士眼瞎吗?那么一块纱布包在头上,傻瓜也看得出他脑阔疼。
因为伤痛的原因他有点暴躁。
这时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了他紧绷的手,脑后传来的疼痛感开始减弱,林跃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清秀的鹅蛋脸,瞳孔里闪着水汪汪的光华,烫出卷的中短发斜梳至左鬓,上面是一顶小巧的护士帽。
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晴儿?
跛豪的老婆?
当然,现在还不是。
“林警官,你好一点了吗?”
林跃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晴儿赶紧把枕头竖起来垫到他的背后。
“唔,好多了。”
晴儿觉得差不多了,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林警官,医生说你的伤问题不大,稍微有点脑震荡,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暂时不要胡思乱想。”
“知道我是怎么受的伤吗?”
晴儿说道:“听医生说是有人在树林里发现了陷入昏迷的你,帮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哦。”
林跃看着她说道:“谢谢啊。”
她穿着护士裙,窄窄的腰带缠住同样窄窄的腰肢,半袖下面是白皙光滑的双臂。
林跃心说怪不得跛豪最后娶了她,就这模样和身材,放到2019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晴儿笑着说道:“你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杯水。”话罢转身走进旁边的护士值班室。
她叫他不要胡思乱想,他敢胡思乱想吗?一努力思考头就疼的像爆炸一样,吃了好大的苦头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林跃,沙头角警署的一名制服警员,职责是看守水塘。
五六十年代的SZ还是个小渔村,HK也没有成长为国际化大都会,作为与内地相邻的沙头角,周边住的不是渔民就是农户,完全没有油水可捞。
而香港基层警员系统有两大分支,一种是军装警察,一种是便衣警察。多数军装警察的职责就是巡逻片区,维持治安,便衣警察负责刑事犯罪、经济犯罪等重案要案,在一个依靠破案率晋升的警务系统内,无论是驾车巡逻还是步行巡逻,军装警察遭遇并破获大案由此升迁的概率是很低的,故而影片里面便装警察(刑警)的地位以及油水都远超军装警察。
以五六十年代HK的社会形势,出身贫贱或是因为得罪了警界大佬被穿小鞋的警察才会派到沙头角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看水塘,再加上他军装警察的身份,毫不客气地讲基本上没有翻身之日。
这样的小CASE小角色,谁会开他的瓢?
林跃想不明白,也不敢往深里想,因为一想头就疼得好像要炸开。
“趁热喝吧,你刚醒,喝点水对身体有好处。”
晴儿提着一个蓝色暖壶打外面走进来,往才刷过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开水。
“谢谢你。”林跃微笑说道。
“不客气。”她看了一眼手表,到了要写护理记录的时间:“我就在那边的房间里,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好。”
晴儿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