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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迢递隔重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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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老板不知道这位很有来头的人物原来是我父亲。

只告诉是马来西亚来的大客户经过香港,指定要我去洽谈一笔大生意。

若不是老板吩咐我一定要见他,我绝不想再见到父亲。

在香港最有气派的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间,和不见了十多年的父亲相见。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替别人打工,都不为爸爸做事?

我说,我想靠自己打出个天下来。

自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再没拿过他一毛钱。

他说,我有志气,他就是喜欢有志气的人。

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他老怀安慰。

他说,他老了,家族的生意,有一天都会交给我的。

我说不稀罕!

父亲是个守旧头脑的人,他在外面辛苦经营了一生,目的是要把家产传给下一代,血脉相传。

当初,靠岳父之助起家,开展自已的事业,把家乡有老婆的事隐瞒住。

上天并没有太亏待我母亲,她生个儿子,而那个女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就得了个病,不能再生育。

父亲富甲一方,成为南洋数一数二的富豪。

年纪也大了,有了本钱就和那个女人摊牌,要与唐山的儿子相认,接过去承继他的事业。

可是,我这个所谓“长子”,哪里会甘心被那边的后母和妹妹视为“野种”。

加上素来对父亲遗弃母亲的积怨,我没法留在南洋。

父亲说,他明白我对他的怨恨,这是上一辈的错。

希望有一天我会原谅他。

我不相信他会低声下气,说出这番话来。

令我心情稍为平服,才看清楚父亲的模样,满头华发,言语举止露出老态。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身体也不好,三个妹妹,两个小的嫁了。

最大的到美麻省理工念工商管理硕士,他的生意有多大……那些我没兴趣去听的事。

他忽然问︰“你妻子和儿女可好吗?”

我问他怎会知道我结了婚?

自我离开南洋以后,就没有和他联络。

结婚也不告诉他,证明我要跟他多么决绝。

他说,他想知道的事,都总有办法知道。他说,知道我很多的事。

我说︰“你知道些什么?你见过妈妈?是她告诉你的?”他这话叫我脸红耳热,一脸慌张的神色,好象给他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刚见过她,你来之前不久才离开。不必她说,我已知道你们的事。你替谁打工?在香港做些什么?你和妈妈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我们的事都不干你的事!”我激动的说。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的心砰然跳动,全身冒汗。

他说到我和妈妈的事的时候,眼前就现出我和母亲做爱时的情境,生理竟然有了反应,那话儿勃起来。

难道他连我们在床上做的事也知道?

没可能吧?

他说,母亲在我以前来过?

下意识往他的床看过去,都收拾整齐,盖好被单,看不出蛛丝马迹。

父亲这个年纪,他还能做爱吗?

母亲会和他做爱吗?

他和母亲有可能在这房间做过爱的想法,叫我心生妒恨。

我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来?

和他说过什么?

他又知道我和妈妈的什么?

“请放过我们两个吧。你抛弃了母亲,伤她的心还嫌不够吗?不要再伤害她了。”我说。

他说︰“为什么这么冲动?我见她是没恶意的,我对不起她是事实,但她到底是我的老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有时也会见一见。你不知道吗?来,来,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你马上要回加拿大去了,而我也有其它事要办,先谈公事,私事以后有机会谈吧。”他直截了当的把他想我替他做事说了一遍。

我完全明白他的部署,香港经济起飞,成为世界的金融中心,而大陆改革开放,处处商机。

马来西亚局势虽然稳定,但打算把部份资金调到香港和美加去。

替他办事,不用跑到南洋,在香港,也可以在加拿大。

以我现在的经验尚浅,应该继续多打几年工。

如果我肯的话,就交给我的公司代理他的业务,以后会在我和妈妈面前消失。

不会管我和妈妈的事。

父亲是个老练的人,阅历深。

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我心里想追问他知道我和妈妈些什么?

但很快就发觉,我愈为这事紧张,就愈占下风。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想了一会儿,说︰

“这算是什么?”

“算是一个交易。父子的一场交易,只要你肯认我做爸爸。”父亲说。

灵光一闪,一幅海阔天空的图画展现在我脑海里,彷佛在黑暗的尽头见到曙光。

我是个自认为做人有原则的人。

在太平洋的两岸,有两个属于我的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艾美。

两个我都一样的爱,任何一个我都不想伤她们的心。

虽然好象己经得到了母亲,她无私的付上她自己。

但是,我没法两个女人兼收并蓄,两个女人都不容我这样做,我只有放弃一个,而母亲永远是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个。

我忽然顿悟,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愿意付上任何代价,甚至做人的原则。

我坚持到现在要脱离父亲的原则,原来不是为了母亲吗?

为什么不能为了她而妥协?

有了父亲的钱,就可以像他一样,有两个女人。

我定睛看着父亲,他诚恳的也看着我,眼里闪出泪光。

“一言为定。”我对父亲说,语气变成坚定的。

我们父子第一次握手。

我踌躇满志,憧憬着未来,誓要实现我的理想,把母亲变成我的女人。

回到加拿大,生活有一阵子混乱,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很快就安顿下来。

艾美看见我心情轻松,也安心了。

能和艾美和儿女们在加拿大生活,也很写意。

但我把公司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又疑虑了。

不过,我让她明白,到时我会经常北美亚洲两边走,但她不必带着孩子跟我搬家了。

事业是得意的,老板对我另眼相看,做成了这一单大生意,令我摇身一变,做了公司的大红人,要什么就有什么。

要成就一个跨国企业的鸿图,工作是繁重的,而且压力很大。

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想向父亲显露我的才干。

但是,我好象有用完的精力和创意,只我我自己才明白,一切的动力来自一个女人,在太平洋彼岸的母亲。

有一天,我们能相亲相爱,像夫妻般生活在一起,尽我的本份孝顺她,体贴她,让她在床上和床下能享几年福……

挥不去母亲慈祥的面容,每当想起她时,她彷佛和我很亲近,就在我身旁。

我就想把她带到床上,脱去她的衣衫,和赤裸着的母亲做爱。

为什么我想要和母亲做爱?

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因为她有一双令我神魂颤倒的小乳房。

她的小乳房像惊慌的小鸟的在我手里颤抖。

她裙子下有一对匀称的腿,我的手在她的膝盖,大腿间,和那最深之处,让出的一条温热和湿润的小径,那是我一切快乐的源头。

她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不会给我说半句情话,吻的时候也是生怯,犹疑,慢热。

把她带到性爱的巅峰时,舌头才会吐出来,让我卷进在嘴里,和我纠缠……

“你在想什么?”艾美把我从白日梦里,和母亲正在悱恻缠绵地做着的爱唤醒。

原来我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多少时候。

“噢,我在想我的计划书。”

“看你开心的样子,一切都顺利。”

“顺利。我希望能赶快完成。”

“做完之后,孩子们想你带他们去旅行。”

“我知道,你们都爱旅行。”

为了快一点实现我的梦想,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工作。

夜阑人静,从办公室回家,孩子和艾美都睡了。

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心又飞到重洋那边,去到钟情的母亲的身边。

夜己深,外面大雪纷飞,倍觉宁静,母亲的感觉像小苗在我胸臆中飘摇,渐渐旺盛,炽热。

她的气息就近我,彷佛吹在我颈窝,她的心跳也与我渐接近。

我伏在书桌上,提起笔来,将我的思念寄给太平洋那边。

在信笺上,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可以开拓一个辽阔的空间,意之所至,无入而不自得。

但那个空间只能属于你和你心爱的人,那是个最私隐的地方。

我伸出我的手,向着遥摇的彼岸,触摸母亲跃动的心,和她温暖的身体。

我告诉她,我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与她亲吻,做爱。

我们不需要担心给谁看见,两个赤裸的身体毋须掩藏。

两个互相爱着,爱得够深的时候,心灵也有了默契。

穿了衣服也不能隐藏彼此的爱意。

如此的信,太露骨了吧?

我不能用含蓄的话,我必须我手写我心。

我后悔见面时没多说一些情话。

但愿我能在信里和母亲更亲热地做爱,并且,以吻,和为她而射出的精液,封住那封信,那封和她做爱的信,寄到越洋那边,我的情人的床上。

我说︰

“我的爱人︰

你就是我的爱人,我不能不如此承认。

重洋阻隔着我们,却感觉到与你愈来愈接近,我的计划己快完成了。

当我想念你的时候,我唯一的安慰,是我们分开是暂时的,但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边。

而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的。

你呢?

你是如何的想念着我。

我不会说,不用想念我。

我只会说,常常想念我,甚至,让我进入你的梦,你的身体,让我爱你。

你的感觉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夜深了,彷佛你在我身边。

和你重洋阻隔,我却可以看见你,独个儿睡的样子。

我回来之后,你就不用独枕独眠,有我,让你枕着,让你冷冻的脚丫,在我大腿间取暖。

今晚,你一定很寂寞了,你甚至比以前更觉孤单,因为我离开了你。

都是我的错。

但我回来的时候,会补赎我一切的过错,我将会完全的拥有你,你会永远属于我。

直至我们再见面,我只能在信上,在梦里爱你。

在你的梦里,我们做过什么事?

可以告诉我吗?

让我比较在我梦里和你做的是不是一样。

妈,我爱你,告诉我,你想我在你的梦里,怎样爱你。

今晚,睡前,我深深的吻你,吻遍你全身,吻你迷人的小乳房。

我将会进到你身体最神秘之处,带走你里面的空虚。

母亲的回信只是简单的几行字︰

她说︰“不要再写信给我了。我们之间早己完了。你回到加拿大和艾美那里就不需要我了,把握眼前所有的,把我忘记了吧。不过,我仍是你的妈妈。”

我的信一封接一封的寄出,都在信里和她做爱。

但,她不再回信。

我打电话给她,她初而冷淡的说些问候的话。

我告诉她,我无论如何都爱她。

她又是那一句︰“不要再说了。”

我说,我一定要说。

你不想听,因为你恐怕自己爱上我了,你逃避不了的。

她说,不要说下去,你再说我不知怎么办了。

然后,她在电话里,哭起来……我告诉她,别哭,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抽抽噎噎的说,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一个晚上,和艾美做过爱,仍未能捺熄心里的火。

艾美累得倒头入睡,我却不能成眠。

起床伏案写信给母亲,不觉天将发白。

忽然听到窗外,一片聒噪。

抹去玻璃窗上的雾气,看见外面河岸,大雁北返归回。

春天来了,我记得,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我又要起程了。

在飞回亚洲的航班上,航空公司的杂志介绍日本的樱花季节,花开灿烂,令我神往。

在太平洋的上空,我挂了个电话找母亲。

“妈,是我。”

“近来好吗?”

“我很好,在信上都说了。我现在在太平洋的上空,向你那个方向飞行。”

“你回来做什么?”

“做生意,和找你。”

“艾美都回来了?”

“没有,艾美和孩子都不会来,以后我会两边跑。先不要说这些,我想你陪我去旅行。”

“什么?”

“去旅行。你和我两个。快收拾行李。几个小时后就会到香港,我使人去接你。”

“去哪里?”

“日本。”

“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后,从香港出发。”

“我不想去。”

“妈,你一定要来。听到吗?”

“我没预备。”

“不用预备。关上门,带旅行证件就行。”

“我……”

“妈,我们母子从来没去过旅行,你一定要陪我去一趟。在飞机上打电话说话不方便,我们在旅途上再说吧。我在飞机场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喂,喂,喂……”

挂线了,我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心里想,母亲一定会来。

我觉得,上天也帮助我,把我们撮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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