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弃邪归正(1/1)
却说阮天华听到前面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循着掠去,他身法何等快速,转眼就奔出十数丈远近,忽见前面横亘着一条岔道,那兵刃交击之声,似是从右首一条岔道传来,他脚下丝毫没停,一个轻旋,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
这条岔道,同样宽阔平整,他奔行之间,仔细谛听,再也听不到什么,好象那一阵兵刃交击之声突然隐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不远,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有人在方才动手之际负了伤?”
这就循声寻去,走了不过四五丈远近,只见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团人影倚壁坐在那里。
赶紧一个箭步掠到那人影身边,凝目看去,那正是于立雪,头巾跌落,长发披散,身躯缩成一团,好象冷得不住的颤抖,连牙齿都上下打战。
这自然是那位天罡门的于立雪,也就是第三位于立雪了。
阮天华已经知道真的于立雪是刚才和自己在一起,那眼前这位自然是假的于立雪了。
阮天华忽忙问道:“于姑娘,你怎么了?”他不知道人家到底真名实姓,所以还是暂时称她为于姑娘。
假于立雪没有作声,但这时身后来路上却响起了一阵兵刃交击之声。
阮天华并不知道铁若华、于立雪跟着自己身后而来,如果没有看到假于立雪负伤,他一定会转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动手?
因为他就是追踪兵刃交击之声寻来的。
但如今发现假于立雪负了伤,他岂能弃之不顾,因此就没去理会来路上的兵刃交击之声,俯下身去,又朝假于立雪问道:“于姑娘,你究伤在那里?”假于立雪除了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依然没有作答,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冻僵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阮天华攒攒眉,心中暗道:“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这怎么办?哦,看她抖得这么厉害,定然是中了玄阴教的什么阴功,“紫正神功”是旁门阴功的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阴寒之气驱出体外,她伤势纵然极重,不再冷得发抖,就可以说话了。”
心念这一转,就低声道:“于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气,先把侵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了,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说话之时,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下,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突听“当”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和一个少女的惊叫“啊”,尖叫一声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心头不禁大急,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交击之后,被老婆子乘机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就被制住了穴道。
但此时自己正在替假于立雪度气,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
铁若华既然被擒,那真的于立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很可能先就被擒住了。
他这—分心,顿觉自己气机窜动,几乎运气入岔,须知他虽然练成“紫正神功”,总究时日尚浅,如果在运气之时,一旦入岔,自己和假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心头暗睹一凛,赶忙强自镇慑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假于立雪体内的阴寒之气,已被“紫正神功”悉数化去,四肢百骸也渐渐暖和起来。
阮天华缓缓收回手掌,说道:“于姑娘,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假于立雪缓缓吁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人呢?”甬道中黝黑如墨,她自然看不见阮天华。
阮天华忙道:“在下阮天华,姑娘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下的?”
“你是阮天华。”假于立雪口气之中,似有几分欣喜,但话声甫出,忽然轻“咦”—声道:“我……身子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呢?”
阮天华道:“姑娘可是穴道受制吗?”
假于立雪微微摇头,眨动着眼睛,略现羞涩的道:“好象不是……阮……天华……你……抱……我起来……好吗?”
阮天华问道:“你要去那里?”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前……面……”她不能动弹,阮天华自然只好抱着她去了,这就俯下身去,双手托起她身子,往前走去。
假于立雪究是姑娘家,若在平时,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走路,早就羞得紧紧闭上眼睛了,但这条甬道如此黝黑,使她减少了不少羞怯,眨着眼睛,问道:“喂,阮天华,你刚才怎么把我救醒的呢?我觉得好冷好冷,好象跌入冰窟,连呼吸都冻得凝结了,后来有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流行,流到那里,那里的冰就融化了,我心里明白,是有人在救我,却想不到会是你,哦,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她咭咭格格的说个没停,一阵阵口脂清芬,似有若无的传入阮天华的鼻中。
假于立雪看阮天华没有说话,轻咦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阮天华啊道:“姑娘说什么?”
假于立雪虽然看不到,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不在焉,岂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缘故?
她心里忽然感到—丝甜意,幽幽的道:“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阮天华道:“不知姑娘要问什么?”他果然没有听到,他是在担心铁若华她们。
假于立雪只觉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我问你怎么把我救醒的?”
阮天华哦道:“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似是被玄阴教阴功所伤,业已冷得不省人事,正好在下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把阴寒之气化去,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假于立雪睁大双目,问道:“你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那是什么功夫呢?”
阮天华道:“紫正神功。”
假于立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
“在下是形意门的人。”阮天华道:“但“紫正神功”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说到这里,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路,这就问道:“还没到吗?”
假于立雪看他一路行来,也没打着火摺子照路,不觉奇道:“你怎么不用火摺子照路,看得见吗?”
阮天华道:“在下大概还看得见,就不用火筒了。”
假于立雪好生奇怪,说道:“这里深处山腹,一点天光都没有,你还可人看得到?你好奇怪。哦,你既然看得到,到了向右转弯的时候,你就停下来,告诉我一声。”阮天华点点头,依然朝前走去,这样又走了一箭之路,甬道果然向右弯去,这就脚下一停,说道:“这里已到了向右转弯的地方了。”
假于立雪问道“这里是不是正好要转弯的地方?”
阮天华道:“不错。”
假于立雪道:“那你就朝左首转过身去。”
阮天华道:“左首是石壁了,没有通路。”
假于立雪道:“我叫你左转身,你就朝左转过身去咯。”
阮天华道:“好吧。”果然依言朝左转过身去,这样就面对左首的一堵石壁了。
假于立雪道:“好,你再向右横走三步。”阮天华依言又横走了三步,现在已经站到了石壁角转上。
假于立雪道:“你现在站在转角上,对不?你看看转角处,就是两堵石壁中间的地上,有没有一块凸出的石块,黑色的,象砚大小。”
阮天华双手托着她,只好横过身子,侧着脸看去,说道:“有。”
“你真的看得见。”假于立雪道:“现在你把右脚踩上去,别动,再用左手朝石壁上推去。”
阮天华道:“这里是暗门吗?”
假于立雪轻嗔道:“你不用问,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好吧。”阮天华因为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现在要腾出左手去推石壁,就得把她娇躯交给右手,但假于立雪可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抱得住,只好把她放到右肩之上,右手轻轻揽住她双股。
假于立雪伏在他肩上的人,口中发出羞涩的轻“嗯”。
阮天华腾出左手,朝石壁上推去,壁上果然是—道暗门,应手而启,一面问道:“要进去吗?”
假于立雪道:“不进去,为什么要推这道石门?”阮天华举步跨入,石门里面有—间长方的石室,什么也没有。
“停。”假于立雪道:“你现在要靠左边走,循着石壁过去,到了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走到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再走七步停下来。”
阮天华脚下一停,听她所说,先向左,再问右,再问左,再向右,那不是循着石壁在室中绕上一个大圈?
最后走上七步停下来的地方,不就是石室进门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何用去绕上一个大圈子?
心念方动,只听假于立雪道:“你一定在想,我说的地方,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为什么要循着石壁去转上一圈?对不?但你—定要照着我说的走法走去才对,切不可自作聪明,去抄近路。”
阮天华道:“为什么?”
假于立雪道:“你照着我说的走过去,就知道了。”
阮天华没有多说,就依着她说的,先向左转,循着左首石壁一路行去,这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室,直等转到右首石壁,才数着脚步走了七步,脚下方门停住,石壁间已经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灯光从门内直射出来。
阮天华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有了灯光,假于立雪已可以看得见了,欣然道:“自然可以进去了。”
阮天华道:“进去之后,要如何走法?”
假于立雪轻笑道:“你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阮天华举步走入,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石室,室中有一张石床,床上有被褥,左首靠壁处有一张小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着一把白瓷茶壶,和一个茶盅,另外是一盏银灯,陈设虽然很简单,但这情形就像是一间卧室。
假于立雪道:“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吧。”
阮天华虽满腹狐疑,依言走近石榻,把她轻轻放下,问道:“姑娘究竟伤在何处?你不能动弹,那怎么办呢?”
假于立雪眩动了下灵活的眸子说道:“我……我……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方才逃出去,中了贼婢的飞针……”
阮天华道:“你怎么不早说,在下替你把飞针起出来不就没事了?”
假于立雪粉脸红了起来,低低的说道:“在甬道上……黑漆漆的怎么看得见?所以……所以我要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阮天华道:“姑娘那里中了飞针,请在下看看。”
假于立雪要他抱着来,目的就是希望他替她设法取出飞针来的,但等到阮天华问她,她却说不出来了,只是胀红着脸,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阮天华道:“姑娘总有点感觉吧?”
假于立雪依然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只觉右肩和右……脚上奇冷无比,接着就麻木了,一个人就像跌入了冰窖,直到现在身子都不能动。”
阮天华听得一呆,她右眉、右脚中了飞针,她是姑娘家,没有确实中针的穴道,就得撕开衣衫来仔细的找寻针孔,自己如何能撕开她的衣衫来找呢?
但这里除了自己又没有第二个人,她身子不能动弹,自己总不能不顾而去,也不能一直抱着她出去,万一遇上敌人,又如何和人动手。
假于立雪看他没有作声,抬头道:“阮天华,这里只有你,你不替我找到针孔,把针起出来,我……我怎么办?”
阮天华为难的道:“这个……”他搓搓手,就说不下去。
假于立雪眨眨眼睛,幽幽的道:“我知道,我是女子,你才作难,对不?你要找寻针孔,必须撕开我的衣衫,仔细看清楚,所以迟疑着不敢动手,又不忍心弃我不顾,其实我们是江湖儿女,既是救人,就不必顾虑男女有别了,在这里,你不替我设法取下飞针,还有谁来救我?你如果走了,进来一个坏人,我……怎么办呢?”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之中,忽然滴出晶莹的泪珠,低下头去,接着幽幽的道:“你不肯替我取下飞针,那就走吧,我……不会再求你的,就是死,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好了。”其实,她早已知道石门在阮天华进来之后,早已悄无声息的阖了起来,他要走也走不了。
任何男人,都见不得女人泪水的,何况她说的没错,除了自己,还有谁来救她?
更何况她身子动弹不得,万一进来一个坏人,她怎么办?
自己既不能弃她而去,自然要替她起下针来才是,岂可再存男女有别的腐旧观念?
阮天华毅然道:“于姑娘不能行动,在下怎会弃你不顾而去?只是在下要替你取下飞针,说不得只好撕开姑娘肩头衣衫来仔细找找,你中针的部位,是在前面,还是在后肩。”
假于立雪道:“后肩。”
阮天华暗暗吁了口气,还好是在后肩,如果在前面,姑娘家的前胸,自己怎好低着头去找?
一面说道:“你伏着别动,在下为了取针,只好从权了。”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谢谢你,你只管把衣衫撕开来好了。”阮天华并不待慢,手指在她肩后轻轻一划,就象利刃划过一般,划破了五六寸长一条,然后用手轻轻拨开,眼前顿时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柔和的灯光之下,这细腻柔滑的肩胛,已足使男人百看不厌,想入非非。
阮天华血气方刚,自然看得心头一降狂跳,目光一注。
不用多看,就已发现“肩外俞穴”上有—点极细的红点,这就说道:“在这里了。”
假于立雪道:“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阮天华心想:“象这样又白又嫩的肩胛上,针孔红点虽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这话他可不好说出口来,随即说道:“在下这就替姑娘把它取出来。”
假于立雪道;“你要用什么取呢?痛不痛?”
阮天华笑道:“在下用掌心把它吸出来就好,不会痛的。”
随着话声,右手掌已经按了上去,运功吸了口气,手掌缓缓提起,翻掌一看,掌心已经多了一支寸许长比绣花针还细的银针,通体闪着银光,十分坚利,不知是什么做的,但绝非钢针,口中说道:“这银针果然又细又硬,只是针上并没有淬过毒。”
假于立雪伏着的人,奇道:“怎么,你已经吸出来了。”
阮天华随手取起银针,放到她面前,说道:“你看,就是这支针,已经没入你“肩外俞穴”。”
假于立雪气愤的道:“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不打上你十针才怪。”
阮天华道:“现在还有—支,在你脚上什么地方?”
假于立雪给他这一问,一张脸胀得象大红缎子一样,说道:“是在……腿……弯上……”腿弯上,那是大腿之上了。
阮天华一呆,她明明说在脚上的,观在变成腿弯上了,但已经取下了一支,总得把还有一支出起出来,接着问道:“你应该告诉找大概在什么部位才行。”这话没错,姑娘家的大腿上,岂可随便把裤管划破开来?
假于立雪伏着头,低低的道:“我不知道,你用手指按按看,我如果有感觉,会告诉你的。”
阮天华只得伸出手指去,按在她腿弯上,说道:“是不是这里?”
假于立雪道:“再。上去些。”阮天华手指又上移了寸许。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还要上去。”阮天华手指又上移了寸许,停住。
假于立雪声音更细,说道:“还要……上去些……”阮天华一移、再移,她还是说着“还要上去些”,阮天华手指随着她话声上移,但已经感到面红耳赤起来。
现在他手指已经移到她阴尾,尻骨的两旁,这是足太阳膀胱经的“会阳穴”了。
假于立雪终于嗫嚅的道:“好象……在这里了,你……按……起来……有些痛……”她羞涩得话声比蚊子还小。
难怪她一直不肯明说,女孩儿家这个地方教她如何说得出口来?
所以她只好说在腿弯上,其实腿弯和“会阳穴”相距可远着哩。
现在,地方是找到了,阮天华又作起难来,这地方,他如何能把她的裤管撕开来?
但不撕开裤管,就无法找得到针孔所在。
但她既然指出部位来了,他不好再迟疑不决,只得鼓起勇气,手指终于划了下去。
裤管划破了尺许长一条,他用手拨开破裂之处,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堆浑园细腻羊脂白玉般的臀部,这是多么神秘而诱惑的部位?
假于立雪伏着的人羞得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
阮天华是看准了部份才划开她裤管的,因此目光一注,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他不敢耽搁时间,立即伸出手掌,朝她“会阳穴”上按去。
按是按上去了,但觉手掌触到之处,滑腻如脂,富于弹性,他一颗心蓦地一阵荡漾,全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他虽然和小红、铁若华、青儿三女有过鱼水之欢,但眼前的少女却是陌生人,碰到女儿家的隐私之处,一时之间,按在她股上的手掌,忍不住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
假于立雪伏着的人早已闭上了眼睛,但眼睛虽然闭上了,他炙热的手掌按在她什么地方,心里自然清楚,阮天华的手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姑娘家一个人可颤抖得更厉害。
阮天华几乎提不起手来,按在这样温润如玉,滑腻如脂的地方,只要是男人,谁都会想入非非,舍不得移开。
只是他练的是玄门正宗的“紫正神功”,心旌荡漾之际,陡然起了一丝警惕,急忙正心静虑,功运右掌,缓缓吸了口气,手掌随着缓缓提起,把银针吸出,一手连忙把她划开的裤管掩起,说道:“于姑娘好了,你可以坐起来了。”
假于立雪口中嗯了一声,果然翻身坐起,她羞得连看都不敢朝他看上一眼,只是幽幽的问道:“都起出来了吗?”
阮天华道:“如果姑娘只有两处中针,那就都已取出来了,你现在可以运功试试了,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假于立雪没有作声,自顾白运了回气,果然业已气机通顺,没有什么不对。
突然,她脸色微变,站起身,纤掌扬处,“拍”的一声,掴在阮天华的左颊之上。
阮天华骤不及防,被她掴个正着,不觉怔得一怔,红着脸嗫嚅的道:“在下替姑娘起下银针,出于权宜之计,在下对姑娘并无半点亵渎之处……”
假于立雪一双大眼睛中忽然滚出两颗晶莹泪珠,目光之中却流露出关切与歉疚之色,走上一步,轻声的道:“我……我打痛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不是为了你替我取下两支银针才打你的,你替我起下银针,我应该感谢你才对。”那是为什么打他耳光的呢?
她没有说出来。
阮天华道:“不要紧,只要姑娘不放在心里就好,本来姑娘千金之躯……为了救人,在下不得不从权……”
假于立雪幽幽的道:“我不是守旧的人,何况是我求你替我起针的,我怎么会怪你呢?”不怪你,已经挨了一个耳光。
阮天华道:“姑娘……”
假于立雪不让他说话,就叫道:“阮天华,你转过身去,我没叫你转过来,你不许转身。”
阮天华问道:“你要做什么?”
假于立雪嗔道:“你不管嘛。”
阮天华道:“好,在下转过身去。”他果然转过身去,背向着假于立雪。
假于立雪道:“你不许……偷看。”
阮天华道:“在下背后没长眼睛。”假于立雪坐到床上,伸手朝石壁上轻轻一推,石壁上立即出现了一扇小石门,原来这石壁上竟是一个床头柜,里面折迭着一迭女子的衣衫。
她伸手取出,然后迅快的脱下长衫,脱下内衣,又迅快的穿上衣裙,把换下的衣衫团成一团,塞入石柜中,然后又推上了石门,双手整理了下披散的秀发,才跨下石床,笑盈盈的道:“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阮天华可以想得到,她肩头衣衫和裤管上都被自己划破了,她要自己背过身来,自然是要把破的地方补起来,但他想不出身在石窟之中,什么也没有,至少没有针线,不知她如何补法?
他当然不敢回身去看,但他虽然没有回过身去,耳朵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她脱下了长衫,好象又迅快的穿了起来,根本没有缝补,就叫自己转过身去了。
他依言转过身去,这一瞬工夫,只见眼睛一亮,她居然象变戏法一般,变换了一个人。
假于立雪改穿了女装,竟然比穿了男装不知要娇美多少,一时不禁为之一怔。
假于立雪看他望着自己发呆,不觉展齿一笑,甜甜的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阮天华脸上一红,说道:“姑娘那来的女装?”
假于立雪道:“我换了男装,我原来的衣衫自然带在身边了,不然,衣衫都被你划破了,我还能出去见人?”
阮天华道:“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
假于立雪秋波盈盈的望着他,眨动了—下,问道:“这是你本来面目吗?”
阮天华道:“是的。”
假于立雪凝视着他,问道:“你以前不是也改扮了假于立雪吗?”
阮天华道:“你不是已经听我说过?”
假于立雪“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来找你爹的吗?”
阮天华问道:“是啊,莫非你知道爹他们在什么地方?”假于立雪口中又“嗯”了一声,阮天华道:“你快领我去。”假于立雪好象在忖着什么心事,攒起眉头,半晌没有作声。
阮天华看她神情,心头不禁一紧,急急问道:“你快说,爹他们怎么了?”
假于立雪望着他,低低的道:“他们……”
阮天华看她吞吞吐吐的,心头更急,问道:“他们怎么了?”
假于立雪迟疑的道:“他们都……被……引入一处岔道……”
阮天华道:“在那里?”
假于立雪焦虑的道:“我……我怎么办呢……”
阮天华道:“你知不知道岔道在那里?”
假于立雪忽然一下扑入他怀里,颤声道:“阮天华,你……叫我怎么办呢?”
阮天华看她娇躯颤动,似是十分惶急,女孩儿家到惊惶无策之际,就会象这样投入男人的怀抱,他轻轻搂着她,温言说道:“不要紧,只要你知道方向,我们就可以把他们救出来的。”
假于立雪偎在他怀里,腰身扭动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说他们嘛。”
阮天华奇道:“那你说什么?”
假于立雪仰起脸,幽幽说道:“我是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阮天华道:“你只要知道岔道的方向,告诉我就好。”
假于立雪“唉”了一声,轻轻顿了顿小蛮靴,说道:“你这人,我说过不是为了这个……”
阮天华道:“那你在说些什么?”
假于立雪道:“你真是缠死人了。”
阮天华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假于立雪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我在想,我……该不该带你去……”
阮天华道:“爹被他们引入了岔道,岔道上纵然凶险,自然也要带我去了。”
假于立雪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低低的道:“我带你去可以,只是……只是……你……以后会不会忘记我?”她这话岂不是向自己剖心示爱?
阮天华不由迟疑着,假于立雪不待他开口,又把头埋在他怀里,说道:“阮天华,你……是木头。”
她环着他腰际的手忽然松开,用手捧住了脸颊,幽幽的道:“你再仔细看看我?”她双手又环住了他的腰,但一颗头却缓缓的抬了起来,阮天华不用低下头去,也看到了,因为她已经抬起头来,她虽然比他低了个头,但还是面对着面。
现在他看到的已经不是于立雪了,她有一张羞红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红菱般往上翘的红唇,她完全变了另一个俏皮而甜美的姑娘家。
阮天华道:“我早就知道姑娘不是真的于立雪,但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双手依然紧紧的环着他的腰际,仰起脸说道:“你记不记得君山大会上还有一个于立雪?”他当然记得,那是和天罡旗于老夫人一起的人。
阮天华点点头道:“你是于老夫人要你乔装假于立雪的”
假于立雪轻轻摇着头道:“才不是呢?”
阮天华道:“那是什么人要你乔装假于立雪的?”
假于立雪缓缓放开环着他的手臂,纤手—扬,她手上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说道:“是教主要我改扮的。”
阮天华道:“你是玄阴教的人?”
假于立雪点着头,说道:“天罡旗的人,在未参加君山大会之前,就被本教罗致了,教主知道他们要参加君山大会,才要我以假于立雪的名义参加,所以我就乔装了于立雪。”
阮天华也点着头道:“这就是了,天罡旗的假于立雪会“借物传阴”之术。”
假于立雪白了他—眼,说道:“对你却一点用也没有,哦,阮天毕,你知道我第—次打你耳光,为了什么吗?”
阮天华道:“大概是在下替你取出两支银针,姑娘心里甚是害羞,才打了在下一个耳光。”
假于立雪脸上一红,说道:“才不是呢,我运功检查,发现我体内的玄阴真气都被你紫正神功化去了,人家心里一急,才打你的,但后来一想,你当时也是为了救我,我怎么能错怪你呢?”
阮天华问道:“那么姑娘到底是谁呢?”
假于立雪红着脸道:“我叫席小蓉。”
阮天华道:“你是玄阴教的人,怎么会被银针打中的呢?”
席小蓉恨恨的道:“就是那真的于立雪咯,不知她针上淬了什么古怪药物,我只打了一个冷噤,就感到全身冷得象跌入冰窖,全身血脉都被冻僵了。”于立雪使的是冰魄神针,阮天华当然知道。
原来刚才于立雪、铁若华跟着阮天华后面,但是岔道太多,走岔了,居然跑到阮天华的前面去了。
阮天华突然问道:“是你把爹他们引入岔道去的?”
席小蓉点点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人家不是已经答应领你去了吗?”
阮天华道:“好,你带我去。”
席小蓉粉脸一红,低着头道:“我答应带你去,把令尊他们放出来,但我……这样做……就……就背叛了玄阴教,你……你说我还能在这里耽下去吗?我……我该怎么办呢?”
阮天华当然听得出她的口气来,这就含笑道:“姑娘深明大义,能够幡然弃邪归正,大家当然都会欢迎你的。”
席小蓉微微摇头道:“我是女孩儿家,深明大义,弃邪归正这些话,对我并投有用,……我只要你……点个头?我……直跟着你……”
她说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羞涩,口中嘤咛—声,又扑入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环着他,一颗头埋在他怀里,再也拾不起来。
这话已经够明显,一个女孩儿家需要的不是深明大义这一类话,她要的是温馨的爱情,只有爱情,才能使她有勇气毅然脱离邪恶。
有女投怀,软玉温香在抱,而她又说得如此真诚,几乎把一颗少女的心都赤裸裸的都奉献了出来,他能拒绝吗?
何况是他鼓励她弃邪归正的。
阮天华情不自禁的轻轻搂住她的香肩,低于头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也轻声宽慰着她道:“小蓉,你能弃邪归正,我很高兴。”
席小蓉蓦地抬起头来,眨动一双明亮的眸子,也闪着异采,说道:“你答应了?”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但喜悦之色盖过了羞涩。
两张脸,距离得那么近,阮天华心情为之一荡,他点着头,缓缓把头低了下去。
脸对脸愈来愈接近,四目相投,谁都没有霎一下,好象要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但当他两片嘴唇快要接触上她樱唇的一刹那,她羞得想躲避,又有接受的意愿,只是把本来睁大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四片嘴唇刹那间紧紧的胶合在一起,她感到窒息,眩晕,一颗心好象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这异样的奇妙,使她难以形容,简受飘飘欲仙。
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两颗心也紧紧的贴在一起,儿乎快要融化成一个。
时间在静悄悄的溜走,两人似乎忘记了一叨,舍不得分开。
这那足足过了好一回功夫,阮天华才缓缓的从她樱唇上离开,席小蓉又羞涩又喜悦的轻嘤了一声,一颗头又埋在他怀里,羞得再也不肯抬起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口中哦道:“我该叫你什么呢?”
阮天华含笑望着她,说道:“你想叫我什么好,就叫什么好了。”
席小蓉粉脸一红,低头想了想,扬着眉毛说道:“我叫你阮大哥好不?”
阮天华点点头笑道:“好,她们都叫我阮大哥的,你是小妹,当然叫我阮大哥了。”
“她们?”席小蓉眨着眼睛,问道:“她们是什么人呢?”
阮天华被她问得一怔,哦道:“她们是小红,还有铁若华、还有于立雪。”
席小蓉偏着头问道:“她们都和你好过?”这是姑娘家最敏感的事。
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触,口中说的“好过”,自然是指象方才那样了。
阮天华俊脸一红,忙道:“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席小蓉道:“铁若华也是女的?”
阮天华道:“她—向都穿着男装,你以为她是男的?你方才不是也穿着男装吗?”
席小蓉脸上又红了起来,说道:“我见到她们,真有些不好意思。”
阮天华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只说我把你当作于立雪,救了你,你就愿意领我去找爹他们就好了。”
席小蓉羞急的道:“你……不能说银针打在我……那地方……”
阮天华笑道:“好,我只说是从你肩上起下来的好了。”
席小蓉被他笑得脸上更红,娇羞的道:“你笑我……我不来啦。”
少女羞态,自然是十分迷人,阮天华伸出双手,将席小蓉拥在怀中,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她哼着:“喔……哎唷……”她反而紧紧的拥抱他,两人相拥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热吻中。
他们彼此互相倾心,产生了爱意,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爱在他们的热吻中迅速传开来。
他们的体温度上升,浑然忘了自我,只享受这甜蜜的吻。
青春的欲火传遍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们冲动了,于是在迷迷糊糊的神智中,阮天华将席小蓉抱上了床,席小蓉平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阮天华又温柔的替她解除了所有衣服。
席小蓉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哼着:“哦……阮大哥……你……”阮天华抚摸着她的秀发、嫩软的耳柔,及那鲜红的双颊,结实且富有弹性,如尖荀般的乳房。
他的手,游动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阴户地带,他用手指伸进去轻挑她的阴核。
这时,他用嘴去吸吮那呈淡红色的乳晕,那粒乳晕在他的口内跳着,真是逗人极了。
他更爱不释手的去摸那耸耸黑得透明发亮的阴毛,只见两片肉峰有一道的深沟,湿润润好似在流永。
这时他的手指将那阴穴囗拨开,见有一个如红豆般的肉粒突出来,涨的饱满且轻盈的抖动。
这时侯席小蓉全身剧烈的扭着,脚不停的伸缩,且嘴上不时的轻哼着:“哦……阮大哥……我……哎唷……好难受……”
阮天华也赶紧将自己脱光,阮天华握着她的手,将她引到他的大宝贝去,席小蓉的手接触到了他大宝贝上浓浓的毛。
最后,她紧紧地握住了它。
席小蓉用手一下一下的紧握着,他的大宝贝,受到如此的压迫,就更坚硬,更粗大了。
她心里想着:他的宝贝如此的粗壮,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阮天华又用手轻轻地轻搓细揉她的阴核,席小蓉的身子连连的颤抖,骚痒难忍,淫水已淌淌的流出,席小蓉微微的反抗着,但是双腿已被阮天华拨开成八字形,大大的开着。
阮天华手握着粗壮的大宝贝,触到了席小蓉的穴口,只是那么一接触,周身如同触电般非常酥痒,她更是骚浪的叫着:“哎唷……大哥……你……你不要……逗我了……我受不了……唔……”于是阮天华将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席小蓉她不曾如此过,因此整个人已是软绵绵,而进入飘渺的境界。
阮天华此时欲火更烈,他握着大宝贝,对准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闻“噗滋”一声,大宝贝已没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声连连:“哎唷……哥……轻点……我的穴……会给你……冲裂……唔……好□……唔……”席小蓉痛得泪珠直流下来。
阮天华安慰道:“小蓉,你忍耐一下,一会就会好了。”虽然他的宝贝,只进入半截,但她已是丝丝的痛,她全身扭动,且全身发抖,阮天华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用力又一挺。
“哎呀……不……不……我受不了……痛……痛呀……唔……”阮天华见她如此,不敢过份向前顶,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轻揉,按、有时也低下头轻轻的吸着乳头。
席小蓉经过了这样的温存,痛苦也减了不少。
“唔……”这样阮天华又提枪上阵,他更是迫不及待,于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前一顶。
“嗳呀……不……哦……”她虽然叫声连连,但是大宝贝已完全的没入。
“唔……好可怕……唔……”她的阴户虽然是疼痛,可是由于也很舒服,因此淫水也在不知觉中,潺潺的流出来。
他的大宝贝也感觉到穴内已有水了,便摆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动了起来,他可不敢动的太急促。
“喔……不……还是会痛……不要……”刚开始插时,席小蓉觉得十分难受,可是等到阮天华抽动了一会,带出了不少的淫水,滋润了小穴后,渐渐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异常。
“喔……刚才痛死了……现在……好多了……唔……”阮天华见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气的强抽猛插。
“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好在这是在封闭的石室,不虞有人听见。
“喔……美……爽极了……”席小蓉呻吟着,阮天华使出浑身的解数,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谓次次见底,攻击如排山倒海般,她只觉得,他的一抽一插,都带来了美感。
突然席小蓉双手抱着他的臀部,而头咬着他的肩膊,一阵的吟叫:“哦……大哥……好舒服……美极了……哎唷……你……你这只宝贝……真厉害……唔……我……我好舒服……”
她那阵阵的低吟,带给他无比的欣慰,因此欲火更上升,抽动更急,又听到她叫着:“哎唷喂……快……插快一点……哥……我……我要泄了……”阮天华看她已如此的兴奋,既将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劲。
稍后一股热腾腾的浪水,和着血水直涌而出,使的整个床上湿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来席小蓉忍不住丢了一次阴精。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抚摸着,阮天华还是在猛烈的攻击着,席小蓉此时已受到抽插的甜头,所以她猛摆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节奏感,他见她愈弄愈骚,他干的更卖力,次次直捣花心。
“唔……好……好……顶进去一些……喔……”阮天华正插的起劲,突然身子一阵颤抖,精门大开,一股强而有力的阳精,直射花心上。
席小蓉的花心受到冲击,使她更加兴奋,因此双手一抱,两腿一夹,阮天华射了精,整个人也乐昏了头,两人相拥在一起,体味着高潮后的平静。
休息过后,两人起身穿上衣服,看着床上的狼藉,席小蓉羞得满脸通红,阮天华低声笑道:“现在你放心了。”席小蓉娇羞不已,但是心中却是甜甜的。
阮天华有些担心地道:“你不要紧吧?”
席小蓉立起身子,脸上娇红未退,说道:“我不要紧,我什么都不怕了,现在就领你去找爹他们。”她依然覆上了于立雪的面具,随手提起一柄长剑,说道:“你随我来。”席小蓉走在前面,伸手推开石门,两人走出石室,她依然绕着石壁走去。
阮天华道:“我想这中间一定有机关,不能踩的,但我们不会纵过去吗?”
席小蓉含笑道:“从中间走过去,都是翻板,会落到下面的铁网中去,但如果不沿着这三面石壁下走过去,石门就不会开启,如果笔直纵过去,上面就会有一大蓬弩箭射出来。”
阮天华道:“这里有这许多机关,爹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呢?”
席小蓉道:“不会的,今晚进入青螺山庄的人,师傅只是想把他们收为己用,不会把他们引到设有厉害埋伏的地方去的。”两人迅快沿着右首石壁绕了一个圈子,等他们走近石门之际,壁上石门果然无声无息的开启了。
这道石门外面,就是甬道了,席小蓉口中轻声道:“我们要走得快点了。”说完,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火筒,打着了,脚下加快,一路奔行过去。
她刚刚破身,走路还有些不便。
阮天华就是没火筒也看得清楚,这里并不是方才的来路,他忽然想起方才替席小蓉运功之际,听到铁若华的尖叫,忍不住问道:“你停一停,方才我替你运功的时候,听到铁若华呼救的声音,好像被人擒住了。你知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把她擒去了?”
席小蓉一怔道:“你听到铁若华呼救的声音?那为什么不去救她呢?”
阮天华道:“那时我正在替你运功,如何还能分身救人?”
席小蓉心里甜甜的,偏头问道:“你要不要先去救铁若华?”
阮天华道:“不知她会不会有危险?”
席小蓉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阮掌门人一行,是不会有危险的,我们从这里去,先救铁若华,就是迂回一点,还算顺路。”
阮天华问道:“你知道铁若华在那里?”
席小蓉道:“这条甬道,是由天罡门的人扼守的,我名义上依然是天罡门的人。”
“好。”阮天华道:“既然顺路,那就先去救铁若华也好。”
席小蓉道:“你随我来。”转身朝来路行去。
阮天华跟着她走,不过一回工夫,前面就出现了一条岔道,席小蓉朝左首岔道走去。
这回不过走了一箭来路,突听前面有人沉声喝道:“什么人,还不站住?”
席小蓉道,“我是于立雪。”只见黑暗处人影一闪,走出两个人来。
阮天华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来,他们正是天罡旗的广法道人和辛无忌,朝于立雪略一抱拳,便自朝左右退开。
席小蓉领着阮天华走没几步,就转过身伸手朝左首石壁一推,立时被她推开一道石门,举步走入,阮天华也跟着走入。
室中点着灯,于老夫人坐在一张石椅之上,她右手一把石椅上坐的是一个黑衣妇人,阮天华认得是伏大娘。
两人看到席小蓉走入,她身后跟着阮天华,似乎有些意外。
席小蓉道:“听说姥姥擒来了一个人。”
于老夫人冷冷的道:“老身擒来的人,不止一个,一共有三个之多。”
阮天华在感觉上,于老妇人脸色似乎有些不善,听说她擒来了三个人,心头不觉一紧,忍不住道:“老夫人擒来的三人,不知是谁?”
于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问道:“老身如果记忆不错,你应该是阮公子了?”
阮天华点点头,抱拳道:“在下正是阮天华。”
席小蓉奇道:“姥姥认识他?”
于老夫人淡淡一笑,说道:“岂止认识?他是第二个于立雪,不然君山大会上,怎么会出现三个于立雪的呢?”
席小蓉道:“姥姥还没有说擒来的三个什么人呢?”
于老夫人道:“老身擒来的都是铁手帮的人,你问这干吗?”
“铁手帮的人?”席小蓉道:“那么铁若华也是姥姥擒来的了?”
于老夫人道:“铁若华是铁手帮的帮主,老身自然非把她擒来不可。”
席小蓉道:“姥姥把铁若华交给我。”
于老夫人冷声道:“老身为什么把铁若华交给你?”
席小蓉一怔,望着她,惊异的道:“姥姥怎么这样对我说话?”
于老夫人道:“你是老身的小孙女,老身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对?”
席小蓉又是一怔,说道:“你……”
于老夫人忽然森笑道:“其实你并不是我小孙女,对不?你是夏非幻的徒弟,她要你假扮我小孙女。”
阮天华道:“这么说,老夫人没有被迷失神志了?”
于老夫人道:“你以为老身真会被玄阴教迷失神志码?”
阮天华喜道:“如此就好,今晚家父和华山、太极,八卦、六合、五山等门派的掌门人,进入青螺山庄山腹,就是来救君山大会被玄阴教迷失神志的人的,老夫人的令孙女于立雪就是和家师等人在一起,当时一共分成四拨,如今均已失去连络,老夫人如能和大家会合,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于老夫人嘿然道:“老身已经听说各大门派的人,进入山腹来了,也确实要去和他们会合,但目前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们两个先拿下了,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老身动手?”原来她认为阮天华和席小蓉一起进来,自然是玄阴教的人了。
她话声才落,阮天华已经发觉身后石门走进来两个人,不用说也就可以猜得到是广法道人和辛无忌了。
他只作不知,连头也没回,只是含笑道:“老夫人以为在下是玄阴教的人吗?”
于老夫人道:“难道不是?”
阮天华道:“当然不是,在下是今晚才进来的。”在他说话之时,身后已经被人以极快手法连点了四五处穴道,
于老夫人面有得意之色,朝席小蓉道:“老身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叫你立雪吧,你是夏非幻的徒弟,而且已经知道丁老身的行径,老身自然非把你拿下不可,你同伴已被制住穴道,现在该你束手就缚了。”
席小蓉听得一惊,失声道:“什么,阮大哥被你制住了穴道?”
阮天华站在她身后,闻言说道:“没有呀,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于老夫人明明看他被辛无忌点了身后几处穴道,此时看他说话神情丝毫无异,心中也觉得奇怪,说道:“阮公子不妨举起手来试试就知道了。”
阮天华双手朝前伸屈了两下,笑道:“在下不是好好的,几时被制住穴道了?”这下,直看得他身后的广法道人和辛无忌脸色大变,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明明点了他穴道,他双手何以还能举得起来?
广法道人没有作声,疾跨一步,双手同发,闪电般朝他身后点落。
这回他出手自然加重了劲力,五指连弹,几乎每一指均可劲透筋骨,若是一个普通练武的人,被他以这样的重手法点穴,定会当场昏厥过去,此后纵然解开穴道,也得终身成为残废。
阮天华不觉怒从心起,冷笑一声回头道:“广法道长,你是玄门之士,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以重手法连点我“灵台”、“入洞”,“攒心”、“气海”等七处大穴,纵然解开穴道,今后也势必成为残废,出手何其毒辣如此?”
席小蓉听得大惊失色,锵的一声挚剑在手,忙道:“阮大哥,你快转过身来,我给你解穴。”
阮天华潇洒一笑,从容说道:“你阮大哥的穴道,岂是区区重手法所能制得住的?”在他说话之时,辛无忌右手施展重手法,闪电一掌击在他后心之上。
于老夫人右手及时抓起鸠头杖,虎的站起,伏大娘也不怠慢,一手迅疾撤出长剑。
这几下动作,几乎快得全是一瞬之间的事。
阮天华背心挨了一记重手法,依然若无其事,徐徐说道:“于老夫人,在下因老夫人几位并未被玄阴教迷失神志,应该是友非敌,玄阴教倡乱武林,是大家的公敌,各门备派应该联手合作,不可伤了和气,否则广法道长和辛老丈一再在背后向在下袭击,在下岂会容忍到现在?”
于老夫人听得一呆,问道:“阮公子没有被玄阴教迷迭散迷失神志?”
阮天华朝她微笑道:“在下好好的几时被玄阴教迷失神志了?”
于老夫人道:“阮公子可知她是什么人吗?”
阮天华道:“她叫席小蓉,本是玄阴教主夏非幻的门下,奉命假扮于立雪的。”
于老夫人道:“阮公子既然知道她的来历,怎么和她走在一起?”这话听得席小蓉脸上热烘烘的,差幸她戴着假扮于立雪的面具,不然叫她羞煞人了。
阮天华道:“席姑娘身负重伤,是在下把她救醒的,经在下劝说,席姑娘深明大义,答应领在下去救家父等人…”
于老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老身倒是错怪两位了,阮公子且请稍坐,俟老身办完一件事,咱们就可以出去了。”说到这里,抬头朝广法道长和辛无忌说道:“两位护法请把铁手帮的人押出来。”广法道人和辛无忌答应一声,转身朝左侧一间石室走入,押着三个出来。
那是铁若华、铁三姑、和飞天鼠来复。
阮天华看得一怔,来复留守在大天井外面的人,怎么也被他们擒来了?
于老夫人口光冷厉,一抬手道:“伏大娘,你去解开他们的哑穴。”伏大娘走过去,右手在三人头后拍了一掌,三个人同时候地睁开眼来。
铁若华看到阮天华,刚张了张口,还没出声。
铁三姑已经阴沉的道:“于婆子,你想怎的?”
于老夫人一脸俱是杀气,喝道:“铁三姑,你已经可以开口,老身有话要问你。”
铁三姑怒声道:“你把我擒来,这是什么意思?”
于老夫人厉笑道:“你不是听到了吗?老身有话要问你。”
铁三姑道:“你要问什么?”
于老夫人切齿道:“二十年前的夏天杀死天罡门主于潜和我门中二十九条人命,都是铁手帮干的?”
铁三姑道:“不是。”
于老夫人怒声道:“还说不是你们?”
铁三姑尖笑道:“铁手帮杀的人不在少数,杀了何用抵赖?不是我们杀的人,铁手帮也不用替别人背黑锅。”
于老夫人气呼呼道:“那么半年前天罡旗在三山庙集会,残杀了十七个人,总是你们铁手帮的人干的了?”
铁三姑道:“不错,铁手帮是江湖的杀手组合,谁出得起钱,咱们就受他的雇。”
于老人人问道:“是谁雇你们去的?”
铁三姑道:“干咱们这行,唯一的信条,就是不能泄漏雇主的姓名,你以为我会说吗?”
于老人人道:“老身要知道的事,你不说出来,只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伏大娘切齿的道:“老夫人,还是由属下来问他。”
于老夫人点点头道:“不给她吃些苦头,她是不肯说的,你只管给我下手。”
伏大娘走到铁三姑身边狞笑道:“姓铁的婆子,你说不说?”口中说着,右手已经朝胸前抓去,她手法特殊,这一抓,钢爪般的五指落在铁三姑胸胁间五处大穴之上,紧紧抓住不放。
铁三姑脸上神色剧变,口中就杀猪般叫了起来。
铁若华怒喝道:“住手,你们要问三姑什么,可以好好的问,使用这样歹毒手法,算得什么?”
伏大娘狞笑道:“小丫头,天罡旗二十年前被人暗中偷袭,二十九条人命惨遭残杀,几个月前,在三山庙集会,又被你们铁手帮杀死了十七个人,这笔血债,咱们该不该找你,铁手帮算?老娘抓她五阴绝脉算得了什么?”
铁若华道:“二十年前的春天,铁手帮同样遭人袭击,先父和手下十二煞星,除陆大成等五人因外出未归,其余的人,都在两管暴雨梨花钉和一筒黄蜂针的夹击之下惨遭杀害,钬手帮几乎频临解体,怎么还会在那年的夏天偷袭你们天罡旗?至于你们说铁手帮几个月前又去三山庙袭击你们,死伤十七个人,我虽没听三姑说过,但方才三姑承认是受雇于人,你请放开手,由我来问她。”
“两管暴雨梨花钉、一筒黄蜂夺命针。”于老夫人听了口中喃喃自语,心想:“天罡旗二十年前遭人夜袭,不也是用两管“暴雨梨花钉”和一筒“黄蜂夺命针”夹击之下,使人无法还手的机会,一举被杀害的吗?”
伏大娘哼道:“你是铁手帮的帮主,她不会告诉你吗?好,我相信你一次,你要她据实说来。”一面果然五指一松,放开了铁三姑的五处绝穴。
铁若华道:“三姑,当时究竟是什么人化钱雇用铁手五煞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出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铁三姑痛澈心肺,只是喘着息,厉笑道:“好,我说,雇咱们去三山庙是为劫持于立雪,五煞杀惯了人,只有抵抗,他们决不会留活口的,那只能怪被杀的人武功太差,自不量力,至于雇咱们的人,那就是形意门的夏鸿晖。”夏鸿晖叛离形意门,现在是玄阴教的总护法。
她因看到阮天华在边上,故意把夏鸿晖说成形意门的。
于老夫人一怔,说道:“会是夏鸿晖?”接着自言自语的道:“晤,不错,他第一次见到老身,要咱们利玄阴教合作,老身没有答应他……”说到这里,不觉怒声道:“这姓夏的,老身绝不会放过他的。”接着一挥手道:“好,老身给你们一个全尸,广法、无忌,你们给我点他们死穴……”
“且慢。”阮天华一摆手,说道:“老夫人,二十年前的血债既非铁手帮所为,三山庙这档事,乃是在下亲身经历,杀人的是铁手五煞,而且又是玄阴教夏鸿晖在幕后主使,冤有头,债有主,这和铁手帮三人无关……”
于老夫人沉哼道:“铁手五煞已死,夏鸿晖老身不会放过他的,三山庙死了本门十七个人,老身杀他们三个,还会冤枉吗?老身给他们全尸,已经够便宜了。”一面催道:“你们还不给我动手?”阮天华身形一晃,已经闪到铁若华三人身边,挥手之间,就解开了他们身上受制的穴道。
他这“紫府迷踪”身法,何等快速?
广法大师和辛无忌连人影都没看清。
铁三姑、铁若华、来复三人身上穴道一松,立即闪动身形,掠了出去。
铁若华一下掠到阮天华的身边,铁三姑却一声不作,朝石门外疾冲出去。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一闪间的事,等到广法大师和辛无忌发现铁若华等三人穴道已解,于老夫人和伏大娘也看到是阮天华出手替他们解开的穴道,只是此人身法奇快,谁也无法及时拦阻。
于老夫人满脸杀机。
霍地跨上一步,左手一摆,喝了声:“给我守住门户,不准放走一个。”一面沉喝道:“好小子,原来你存心和天罡旗作对来的。”广法大师、辛无忌一左一右闪身拦到石室门口,但铁三姑早已冲出。
伏大娘手拔长剑,紧随着于老夫人左侧,跨上了半步。
阮天华一怔道:“老夫人……”
于老夫人怒声道:“不用多说,谁拦我报仇,谁就是天罡旗的敌人,小子,你亮剑。”
伏大娘长剑一指,喝道:“铁若华,你也亮剑。”石门已由广法大师和辛无忌把守,那是阮天华等四人的身后,如今迎面又有于老夫人和伏大娘逼了上来,石室地方不大,四人等于被围在中间。
铁若华也怒声道:“亮剑就亮剑,谁还怕了你不成?”正待举手拔剑。
阮天华左手一摆,说道;“若华,你不能拔剑,于老夫人是报仇心切,也可以说找错对象,你退到我身后去。”一面抬目说道:“老夫人,这里是玄阴教腹地,三山庙十七条性命,是铁手五煞杀的,如今铁手五煞已死,但雇他们的夏鸿晖则是玄阴教的总护法,老夫人要报仇,也应该找夏鸿晖,咱们之间更应该同仇敌慨才是……”
于老夫人厉声道:“夏鸿晖逃不了,你们也走不了,老身杀了你们,自会去找夏鸿晖的,小子,接招。”右手抬处,风头杖呼的一声,迎头直击过来。
席小蓉已接下了面具,闻言气道:“于婆子,你讲不许理?”
阮天华剑眉微轩,左手先扬,示意席小蓉不必多说,右手也同时抬起,迎着于老夫人凤头杖往上划起,口中朗笑一声道:“在下不愿和老夫人动手,你把杖收了。”他最近连遇强敌,“紫正神功”在应用上已经熟练了甚多,这一抬手,“紫正神功”就应手而生。
一道无形劲气,一下托住了迎头击落的杖势。
于老夫人先前看他举手往上迎来,心中还暗暗冷笑:“好小子,你还不知道我这支铁杖有多重?”他这支凤头杖足有八十斤重。
那知杖势要落未落之际,突觉被一股无形气托住,停在上面,再也劈不下去。
这下,真把于老夫人看得心头大为凛骇,暗道:“这小子只有几个月工夫,从那里学来如此惊人之艺?”
于老夫人见多识广,一时也想不出阮天华这点年纪,竟会有这般绝高的身手,心中自然不信。
右手迅疾一收,但在杖势攻回之际,发腕一振,杖头挑起斗大一个杖花,朝前直捣而出。
这一记,正是三十六手天罡旗中绝招之一,出手之快,如同闪电,目力稍差的人几乎连看都未必看得清楚。
阮天华因自己已经一再容忍,她出手还如此毒辣,不觉心头有气,本来上抬的右手忽然往下一沉,向外挥出。
这一下当真拿捏得极准,手腕一沉,手掌正好压在直捣过来的杖头之上,已把杖势压得下落了数寸之多,等他向右挥出,却把杖势向外格了开去,换句话说,就是把杖头向右首直荡出去。
于老夫人直送的杖势被他荡开,力道未消,一个人留不住势,随着杖势朝左前方冲出去了两步之多,才站住桩。
伏大娘站在她左首,急忙跨上一步,剑交左手,把她搀住。
于老夫人不由怔立当场,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年轻人身手会有如此高明。
她自知绝非人家对手,方才一连两招,对方都没有还手。
于老夫人怒道:“好,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功夫倒不错,看杖……”抡起杖,正欲再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