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恐怖如斯的实力(1/1)
被蒙上双眼,塞进面包车,吕紫剑亲自点穴封了我的静脉,身边还有一个人搭着脉,无时无刻不在检查我是否在冲穴。
“老熊,他妈的武协的也不过如此嘛,哈哈。”我知道这帮人绝对拿我没辙,待闷了索性开口嘲讽。
“嘿嘿,是啊,我这半吊子功夫斗能干趴下三个人,姑爷您真牛屄,他妈的,和吕紫剑打了个平手。”
“你瞎鸡巴说。”我和芝珑的弟兄在一起脏话就止不住嘴地往外冒,“你们要是撑久一点,哪怕一分钟,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少他妈废话!我师父是不想伤你性命。”一个巴掌带着劲风直奔我的面门,然而我早就疏通了半个小周天,让拿巴掌拍在我的护体真气上。
想要扇我耳光的人嚎叫,我哈哈大笑,“你师父不想要我命?你没看到刚刚拿吃奶地劲斗用上了,非要把剑插我肚子里,什么鸡巴武协会长,妈的,没有武德。”
“我点你的哑穴!”那人换了策略想让我闭嘴。
我玩心大起,装作呜呜了两声,随即又破口大骂,“傻屌,我上周天都能用了,你还封我哑穴?你师父怎么教的你——老熊,吕紫剑的徒弟怎么都得是个武英级的吧?”
“那肯定。”老熊说。
“我估计一个人能干二十个武英。”我咧嘴坏笑。
一通撒气似的阴阳怪气后,吕紫剑的徒弟终于想明白了,他拿我没办法,快要打老熊,老熊就被他按在角落拳打脚踢。
“姑爷,你少说两句……我操,别打了,别打了。”
三五人五花大绑地押进了一栋建筑,被带到一个房间后,我和老熊被丢在地上。
“师父,我们从那小子身上找到了他的钱包,居然有这个您看看,是不是假的啊?”
我听到吕紫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怕会被武协的人围攻,所以这次我在钱包里放了对外专用的军官证。
“先关着,这事牵扯面太广了,有点棘手,我和部队的关系先核实一下。”吕紫剑说了一句便快步离开。
随后铁门一关,老熊便呻吟着抱怨,我害得他挨了一阵毒打。
“瞧你这话说的,是你学艺不精,你还怪我。”我闭上眼睛,躺在老熊的腰上。
视觉完全被遮蔽,只有耳朵能听到窗外的鸽子叫,我一边运功冲穴,一边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搜寻蛛丝马迹,想要从窗外上的声音听出自己身在何方。
下半夜很快就过了,体感体温提示我太阳已经升起,正是市民活动的时间,只要竖起耳朵,我就能从街上的声音分辨位置。
突然铁门打开,一群人押着我和老熊离开了“牢房”,左拐右拐又进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我预想到武协的人会让我双膝下跪,所以我专门做了准备。
然而这帮人却客客气气地让我老熊站着,眼罩被摘开,室内采光充足的阳光让我眯起眼睛。
大房间是一个铺满木地板的演武场,程设古色古香,墙角还有放置十八般兵刃的兵器架子,朝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吕紫剑坐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老脸一会青色一会儿紫色,看来昨晚我让他出糗了。
“吕会长,我劝你啊别轻举妄动……”我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一阵高跟鞋亲吻地面的踩踏声,塔塔塔——步履成风,音色冰凉。
一个倩影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背对着我挡在我面前,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女人的完美无瑕的侧颜,唇角如丝柳眉倒竖,冰霜冷艳正是我的母上大人林香君。
欣喜一瞬间涌上我心头,姨妈居然从千里之外的蒙古赶来救我了。
她今天打扮得简单,一袭黑色苏锦旗袍,金丝在旗袍下摆上绣着龙,高领和旗袍的边角镶着金边,雍容华贵间带着女皇圣临的气场,旗袍紧身,紧束着那热火的S形身材,大奶子左右胀出酥胸,翘肥臀浑圆饱满,端端立着如花瓶。
“妈,您来了。”我难掩笑意。
这一声妈叫得周围人居然倒吸凉气。
姨妈没有理我,头也不回朝吕紫剑语调傲慢地说:“吕会长,你们武协接待客人也太没礼貌了,椅子都没一把?”
“赶快——搬个椅子啊!”吕紫剑赶忙起身,迎了过来。
太师椅到位,姨妈捋着肥臀上的旗袍下摆,优雅地坐了下来,她打开LV坤包,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吕紫剑客客气气地为她点烟。
“这次的事,我们也是不知情,不知道是令郎,林首长您海涵,海涵。”
吕紫剑抱拳行礼,姨妈则礼都不还,凤目圆瞪,“吕紫剑,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兴搞江湖结社这一套?大街上斗殴,绑人,这随便一条都是违反治安法。”
老东西缩了缩脖子,“林首长,您刚到不知道,我们是在追……”
“追谁?追鲁傲春?”女王把烟头杵灭在吕紫剑的武协胸章上,“你以为鲁傲春的行踪谁告诉你的?”
吕紫剑转了转眼珠,“老朽愚昧,敢问……”
“是我儿子告诉你的。”
姨妈翘着旗袍下摆里的黑丝美腿,“我也不废话了,鲁傲春的事涉及军中谍报行动,我儿子是卧底,你们这次只是配合我们演习,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这事儿就这样,谁也别来捣乱。”
吕紫剑长舒了一口气,但他左右两侧的人却坐不住了,纷纷起身。
“林首长,虽然咱们是法治社会,但这鲁傲春的爹可是雪狮圣僧,一码归一码,父债子偿,您也知道那老喇嘛害了不少人吧?”
一个脸型圆胖的中年人说。
女王螓首微微转了过去问,“这谁啊?”
“苏掌门,峨眉慈航的掌门。”吕紫剑瞥了一眼那中年人,眼神狡黠。
“哦,也别首长首长的叫了,生分。”
姨妈说,“你们武协不都团结江湖姐妹嘛,都以辈分相称,按辈分,吕紫剑要叫我一声师叔,武协里就他辈分最高吧?”
吕紫剑老脸一红,又羞又恼。
我赶忙插嘴举手,“我妈是我师父,我和吕会长同辈。”
姨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白了我一眼。
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被压了一头一时说不出话。
可那位峨眉掌门依然不依不饶,他上前两步,语气诚恳,慢慢地变成哭腔,“我那应该叫您一声师太祖,师太祖,我的妻子,女儿都死于那喇嘛之手,我叫您一声师太祖,这事真不能这么算了。”
峨眉掌门噗通一身突然跪在姨妈面前,眼睛里噙着泪水,“真不能这么算了啊!”
“让他起来。”姨妈美目斜飞瞪了吕紫剑一眼。
“起来,师叔让你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吕紫剑也急了,自己的一员大将在姨妈面前说跪就跪,面子里子都丢到九霄云外了。
姨妈双手环胸,“我可没说这人就这么算了,鲁傲春牵扯一件大案,他现在必须活着,放心——”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这小子年记虽然不大,但是作奸犯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案子一结,我以林家担保,他出不了国,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可是……万一被跑了呢?”
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他就是鲁傲春炫耀的那张照片的当事人,的确,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奸杀侮辱,还把奸尸后死相狼狈的尸体挂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展示,换作是谁都过不去这个坎。
“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你还想纠缠?”姨妈不怒自威。
林家担保这四个字仿佛让在场的众人都安下了心,不再有怨言,但此时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这样,大家也别提了,林首长已经对我们网开一面了,鲁傲春的事她也给了说法……”吕紫剑大声说。
我赶忙插嘴打断,“等一下,还有件事,今天必须处理干净。”
吕紫剑蹙了蹙白眉,“李公子,什么事?”
“昨天晚上凌晨三点,鲁傲春急急忙忙收拾细软潜逃,我可没通知他,你们武协的人回去追杀他,试问,又是谁通风报信了?”
我盯着吕紫剑一字一顿,“这事情不解决,今天谁都别出这个门——当然,妈妈您除外。”
姨妈轻轻一笑,笑得很欣慰,吕紫剑微微眯眼,深吸了一口气。
“吕会长,这事情除了在场各位,还有谁知情?”我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微表情上的蛛丝马迹。
“这次动手,老朽也怕走漏风声,所以……”吕紫剑负手踱步,“知情的人都在这里,除了各位掌门,武英的弟子在通知前我就亲自严加看管,收走了手机,要通风报信,就只有在场的各位掌派咯,当然,也不排除弟子们走漏风声的可能。”
鲁傲春几乎是把他爹得罪过的人当作军功章在我面前炫耀了一编,奸杀峨眉玄清子,把坞家堡的女人挨个上过一遍,把崆峒山掌派的老婆肚子搞大还生下野种,把形意剑的王天凌坏了八个月大肚子的媳妇奸破羊水捣烂了婴儿,一件比一件恶心恶劣。
这些人要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里只有吕紫剑和那位佛爷的仇最浅,他的儿媳妇去韩国旅游被别人玩了三个月,而且吕紫剑这个人从对我动杀心,就能看出他人品的确欠。
虽然这次追杀鲁傲春居然截住了,但不能排除吕紫剑是两头通吃。
“难办啊,这……李公子要不咱们私下在处理。”吕紫剑拍着大腿。
“有什么难办,都把手机交出来。”姨妈拍了一张太师椅的扶手,内息浑厚得荡开一阵气浪。
我像个在女皇身边小人得势的太监,围着姨妈踱步帮腔说,“我奉劝那位内鬼,赶紧自首,别以为删了信息就没办法找出来,即便你把手机捏成渣,电讯运营商的基站里也是有备份的,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吕紫剑面不改色。
姨妈和我母子俩都把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终于他稳不住了,起身就说,“糟了今天我都忘了这事,我那孙子今天动手术……”
我夺步拦住吕紫剑,伸手就朝他裤子里鼓鼓囊囊的手机抓,“吕会长,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看个手机很快的。”
下一秒,吕紫剑居然动用内息,眼神闪过凶辣,捏起剑诀。
我暗自叫好,昨晚没斗过瘾,又有得打了,这老东西绝对会狗急跳墙,我跟他比一番,把他打趴下,在姨妈面前表现表现。
可突然一声枪响,蜜桃肥臀稳坐太师椅里的姨妈不知何时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名枪“饮霜”射出一道灰黑色的真气弹直接洞穿了吕紫剑的脑袋。
吕紫剑像个断了线的傀儡娃娃,跪着倒地。我和周围所有人都惊得张大嘴巴,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姨妈朝我使了个眼神,“他刚才是动杀心了,别一惊一乍的,赶紧看他手机。”
姨妈习武的境界已经能从对手外部,感受到内息动用的真气量级,她说吕紫剑动了杀心,那绝对是真的。
从吕紫剑的裤子里拿出手机,翻看了聊天软件,没找到通风报信的证据,但是我找到了他把我个人信息发送给一个没有名字没有头像的人。
“是他没错了。”我给围上来的人解释了一番。
昨晚我钱包里的军官证被翻出来,这老东西就把我的信息编辑给了陌生人,末尾还不忘加了一句向那人询要藏红虫草。
好在我的军官证是对外的,上面的名字也是化名,照片也总包为了方便谍报人员在国内方便外示,做了简单的光学处理,摄像头只能拍到干扰条纹。
姨妈起身拍了拍旗袍下摆,这个实力恐怖的女王居然在开枪时用真气挡住了飞溅的脑浆,而且透过诡异地角度把那瞬间凝结的真气也护在了我身上。
“吕紫剑私通暴恐分子,谋杀军官未遂。”
姨妈望了一眼一地狼藉的血肉,像下判词一样,“你们所有人都留下配合总参对内情报五局调查——中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