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是蓉姨!(1/1)
“啊……”
那声叫痛的惊呼让任昊愣神儿了半秒钟,他越听越熟悉,好像声音是蓉姨的一样,不过,仅仅只是顿了片刻,任昊便搂住她的膝盖向前轻推,俯下身趴在她侧面的肩膀上,再次动了起来。
酒精的劲道很大,任昊相信,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现在耳朵里还嗡嗡作着响,就好像有层保鲜膜贴在耳朵眼里一般,每次咽吐沫都会有种吸涨感,听错声音也不足为奇。
任昊此时的姿势,够不到夏晚秋的脸蛋儿或者嘴唇,情动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左手的大臂,酒精的味道与女人淡淡的清香索绕在鼻尖,香甜异常。
任昊的左手顺其自然地从推到腰际的睡裙里伸进去,慢慢向上,抓住了她的胸脯,享受起来……
夏晚秋是第一次,且各方面准备都不充分,那种艰涩的快感让任昊渐渐有些迷失的味道。
说来也是奇怪,在那第一声错愕的惊呼后,她便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就宛如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任昊折腾来折腾去。
晕过去了?
任昊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心中徒然一痛,随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不想给夏晚秋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啊……咝……”
直到那种生涩感消失,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呼声,任昊方是微微松了口气,适当地加大了一些力度。
咚!
一只小手儿重重在自己后背锤了一下!
咚!
这是第二下!
咚!
第三下!
与此同时,女人的双腿也不安分起来,她不停挣扎着用脚后跟向后磕着,一下下踢在任昊左面的臀部和胯骨上。
或许是疼痛的原因,女人大腿略微有点抖动的感觉,颤颤巍巍下,对任昊没有太大伤害。
“……咝……啊……咝……”身下,随着任昊运动方向一起晃动的女人嘴里不停倒吸着冷气,声音中略有压抑,好像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太大动静,“……咝……放开……咝……快点出去……”
任昊又是一愣!
这声音,好像真的是蓉姨的!
一次听错没什么,可两次也听错就不是很对劲了吧?
任昊的手掌摸在女人身体上,从胸脯到腹部再到大腿,来来回回感觉了一般,那肉肉的手感,很是丰满的味道,而夏晚秋的身材偏瘦,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细腻的触感!
我靠!
真是蓉姨!
任昊刹那间停住了动作,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下一刻,他顶着身子向前一冲,与范绮蓉的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墙壁上的壁灯,嗒嗒,幽幽闪闪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卧室!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冷汗一下遍布全身!
半裸着女体的范绮蓉颤抖着咬着嘴唇,脸上一片通红,睡裙隐隐被汗水浸透,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眸儿,不时有恼怒的色彩一闪而过。
离两人相连着的身体的不远处,赫然是一个熟睡着的女人——夏晚秋!
她睡得很香,似个小猫一般对着里面的墙壁,蜷缩着身体,静静闭着眼睛。
范绮蓉被弯起的膝盖,只差几个厘米就能碰触到夏晚秋的臀部。
这是张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人的空间。
床上,夏晚秋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棉被,周围,也零零散散地落着几件时尚衣装,有吊带小衫,有黑色短款热裤,有到穿到大腿的蕾丝边肉色丝袜,等等等等。
我的天!
我上错人了!
蓉姨咋和晚秋睡在一起了!?
酒精本来就会让人思维和身体变得迟钝,加之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任昊一下就呆住了!
范绮蓉咬着嘴唇看看任昊的表情,睫毛儿轻轻一颤,强忍着疼痛撑着身体向后一退!
咝!
范绮蓉终于脱离了任昊的侵犯,不过那惨白的脸色,看来是疼得够呛。
“蓉姨,我……”
任昊刚要开口解释,这时,身旁夏晚秋的眼皮在刺眼的光线刺激下,略微动了动,咕噜咕噜,眼皮微微一张,缓缓眯了起来……
夏晚秋醒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了任昊的身体,他再没有说话,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身而下,咚,整个落在了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任昊龇牙咧嘴地暗暗叫痛,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刚刚脱在地上的内裤和短裤,趴着就往床底下钻!
他的头部堪堪没入床下,就听上面传来夏晚秋迷迷糊糊的嗓音:“……怎么了?干嘛开灯?”
任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用最柔和的动作慢慢继续往里趴着,生怕发出一丝动静,而招来夏晚秋的怀疑。
任昊心中祈祷着,蓉姨,你可千万别跟晚秋说我坏话啊,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咦……”当夏晚秋揉着眼睛看到范绮蓉裸露出的臀部,明显怔了一下:“这是……”
范绮蓉呼呼喘了喘,瞅瞅她,轻轻将腰际的睡裙重新拉到了腿上,盖住了那丰腴的臀部,然而,裙角和床单上的那一丝鲜红的血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范绮蓉咬牙沉吟了一会儿,方是一擡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夏晚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血迹看了看,皱眉,若有所思着却没说话。
范绮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脸上泛起火辣辣的酡红,“……没算计好时间,提前来了。”
虽然颜色稍浅,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其他的透明液体,不过,夏晚秋好似没注意这些,恍然地一点头,“……把床单换了吧。”旋而自枕头旁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范绮蓉:“先堵一下,这里我收拾。”
“不好意思,那我回屋睡了……”范绮蓉歉意地勉强一笑,接过纸张按进裙子里,想了想,方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床下的地板,吸了口气,转头离开了夏晚秋的卧室。
趴在床底下的任昊轻轻一松气,耳朵动了动,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不多时,两只小脚落在了地面,任昊看到,夏晚秋走去门边儿将床单丢在卧室的角落,也没出去拿新床单,直接折身回了床上,嗒的一下,将灯关上了。
随着几声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屋里便再无动静。
夏晚秋好像睡觉了。
任昊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真正睡熟,只能干巴巴地等在这里。
蓉姨那边儿可怎么办啊!
我,我竟然把蓉姨给那啥了!
这不是……这不是……
别看任昊几个小时前还调戏着范绮蓉,然而,那也仅限于暧昧而已,他当然知道,蓉姨是绝对不可能与自己走向那最后一步的,可现在,自己那啥那啥了她,与蓉姨的关系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而且范绮蓉就要南下安家,这一事件会不会致使她永远都不回丰阳了?
任昊越想越焦急,越想越忐忑,恨不得马上飞到范绮蓉身边看清她的表情,问清她的想法。
……
保险起见,任昊约摸在床底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听得上面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敢慢慢钻出来,将拖鞋拎在手里,袜子踩在地面,悄然无息地出了夏晚秋的房间。
站在门口如释重负般地吁出口气,任昊琢磨了一下,还是先回了自己屋子,毕竟,全身上下还光溜溜着呢。
吱呀……
开门进屋,任昊就是一愣,只见一脸阴沉之色的范绮蓉正巴巴望着窗外的月色,根本就不回头看他。
任昊尴尬地笑了笑,先是将裤子穿好,旋而把手心里的避孕套包在卫生纸里,丢进垃圾桶,这玩意儿可不能叫别人发现了。
“蓉姨……”忙完这些,任昊方是壮着胆子走到范绮蓉身边坐下,“你怎么会在晚秋屋里啊?我明明看见你俩跟客厅聊衣服,聊完以后你没回自己屋?”
范绮蓉也不回头,仍然直勾勾盯着窗外:“我让晚秋试衣服,好的话,便留给她穿,然后跟她去了她屋,试过衣服,我脑袋里还是有点晕,我俩便躺在床上继续聊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她都睡着了……”出乎任昊的意料,范绮蓉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甚至,没有主动发问。
任昊心中焦躁了一会儿,只能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找晚秋那啥的,您也知道,她睡觉爱挂窗帘,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脱了衣服就往前摸,结果摸到了您,可我以为是晚秋呢,就……咳咳……对不起蓉姨……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范绮蓉淡漠地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任昊清楚地看见,蓉姨那绸缎睡裙上,赫然印着一抹扎眼的鲜红,心中一揪,犹豫着张开双臂,从侧面将蓉姨的身体紧紧搂了住:“蓉姨,对不起……”
范绮蓉身子霍然一颤,扭着腰部挣巴了两下,小拳头也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在他的胸口,情绪十分激动:“放开!我让你放开!”最后,还用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了他的腰上,狠狠一拧,这一下,范绮蓉足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任昊口中“咝”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放开。
范绮蓉手上沉吟着松了松,一秒钟,再次发力,持续了一会儿,她看着任昊痛苦的脸色,喉咙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收回手臂,也停住了挣扎,转头望向那天空尽头的幽幽月色:“……我们这是……在作孽啊……”
任昊深情地抱着她,头一低,吻在了范绮蓉的脑门上:“蓉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上小学的时候,或许是上初中的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就像现在这样把你抱在怀里,轻轻吻你的额头,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感觉着额头上暖暖的温度,范绮蓉眼皮一垂,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不过末了,还是换成了无穷无尽的轻叹声:“……作孽啊……唉……这是作孽啊……”
“作孽?作什么孽?”任昊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巴:“你又不是我亲姨,只是跟我妈大姐大姐的叫着,这也叫作孽?再说,你父亲跟我爷爷是连结拜兄弟都不太算得上的,顶多是称兄道弟罢了,这也能算亲人吗?”
范绮蓉虽然还是那般静静坐着,不过渐渐的,却把自己身体的重心慢慢偏移在任昊胸膛,靠着他看起月亮:“……晚秋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娶她吗?”
“蓉姨,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是东西的?”任昊把头埋在蓉姨的头发里,这种温馨的场面让他心中无比舒适,只想就这么睡上一觉:“爱着晚秋的同时,还喜欢着你,喜欢着别人……”
范绮蓉擡眼瞅了瞅贴在自己脸上的小下巴,脸色微微一变:“……别人指的谁?”
任昊呃了一声,哼哈打着哈哈:“呵呵,我就这么一说,没谁,呵呵,没谁……”
范绮蓉顿了顿,摇头一叹,慢慢推着他的胸口从任昊怀里挤了出来,看看他,伸手溺爱地摸着他的头发:“或许男人,就是这幅德行吧,见一个爱一个,永远不会知足,昊,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坏……”
任昊愣愣看了眼范绮蓉的下身:“你不怪我?”
“你在姨眼里,就是个淘气的小孩子……”范绮蓉下意识地用手捂在裙子上,两条洁白的大腿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现在已经这样了,怪不怪的,还有什么用?”范绮蓉摸了摸他的脑袋,缓缓收回手臂,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咱俩以后……”任昊的话点到为止,不过,他想蓉姨应该听得明白。
果然,听到这里,范绮蓉当即板起脸:“什么咱俩?什么以后?你还嫌把姨欺负的不够吗?你还想要姨干什么!”不知不觉,声音略略大了些许。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任昊郁闷地挠挠头,其实,他还就是那个意思,但看范绮蓉反应这么大,也没好说出来,毕竟,要是把关系闹僵,就没啥意思了,“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走啊?”
范绮蓉绷着脸色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蓉姨到底爱不爱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自己有着好感,是男女感情的那种好感,否则,这次莫名其妙的失身后,范绮蓉不会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你睡觉吧……”范绮蓉慢慢拉着裙子站起身,艰难地走了出去,任昊想扶她上楼,却被蓉姨拒绝了,无奈,他只得目送范绮蓉,直到听见一声关门的响动,方是关门进屋,脱力地后仰到床上。
看蓉姨的样子,似乎是没有计较的意思,唉,可能是她觉得自己过些日子就要离开了,没必要再跟我计较了吧?
想着想着,任昊渐渐失落起来。
难道就这么让蓉姨走了?
可,可我舍不得啊!
虽然方才说的时候,任昊对两人的“姨甥”关系很不以为然,可那也就是劝蓉姨心安而已,任昊心里又怎能没有这个坎?
如果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任昊估摸,自己绝没有胆子把蓉姨弄做情人,顶多将这份暧昧关系持续下去,毕竟,他已经有了夏晚秋。
然而现在,任昊的心却乱了起来,他真的有种将无耻进行到底的念头。
这次将范绮蓉推倒,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顾悦言那回一样,对蓉姨,任昊也蒙上了一缕深深的内疚感,本来他就是喜欢蓉姨的,现在两人已经发生了性关系,虽然有些无耻,但任昊还是打消不了对蓉姨的念头。
反正已经无耻过一回,再多一次,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任昊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心理底线再一次被降低了很多。
晕,你色心也忒重了吧?
少一点会死吗?会死吗?
任昊鄙视着自己,不过谩骂之间,他也暗暗做出了决定。
……
次日清晨。
任昊特意起早了一些,洗漱过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蓉姨下楼,每天这个时候,都是范绮蓉最先起床的。
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花茶,任昊端着茶杯浅浅抿了抿,呼,淡淡的清香缭绕在口鼻之间,仅仅睡了三个小时的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仿佛整宿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好茶啊……”
茶叶是谢知婧带来的,她家里的东西,自然没有便宜货。
嗒嗒嗒嗒……
别墅二楼处传来几声拖鞋踩在地板的声响,缓慢轻柔,不过,节奏却稍稍有点乱。
任昊擡眼看去,只见一身长袖真丝睡衣的范绮蓉出现在了楼梯口,上面的她显然也看见了任昊,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方是才踏下了楼梯。
任昊快速丢下茶杯,殷勤地迎了上去,扶着蓉姨的手臂护送她下楼。
范绮蓉奇怪地瞅他一眼,却没拒绝任昊的好意,等到了一楼,她手臂一扭,从任昊手里拿了回来:“你再睡会儿去,等姨洗漱好了就做早餐……”看范绮蓉的表情,似乎没什么不对,平平常常的模样。
任昊二话不说地给范绮蓉打开卫生间的门,旋即奔去厨房:“不用不用,我做饭……”
范绮蓉皱皱眉头:“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任昊平时也很体贴自己,却也没这般殷勤的微笑过,那笑容,让范绮蓉感觉到一丝不妙。
“没事啊……”任昊站在厨房中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事啊,呵呵,你这么些天都一个人做饭,我就是怕你累着。”
“是吗?”范绮蓉凝神看看他,旋而一摇头,缓步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
洗了洗脸,范绮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一叹,脖子根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纵然极力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可看到任昊的那一刻,范绮蓉心中还是掀起了一阵窘迫,恨不得远远躲开他才好。
单手摸在了自己的左胸处,仿佛昨夜那只男人的手掌仍在那里一般,范绮蓉低头看看,怔怔出神……
回到卧室穿好衣服,范绮蓉再一次回到客厅,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厨房帮任昊的忙。
“一起吧。”范绮蓉挤开了在案板前切香肠的他,从任昊手里拿过刀具,自顾切起来:“你把牛奶热一热就行,剩下的姨来。”范绮蓉背对着他,说罢,也不再回头。
瞧着蓉姨耳朵上泛起的红霞,任昊呆了呆,大概也明白了她尴尬的心思,表面上的平静淡然,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
“那你小心点,别切到手。”
范绮蓉迟疑着想要回头看他,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轻轻嗯了一声。
任昊从后面巴巴看着她,眼神扫了扫厨房外面,旋而向前走去,慢慢抱住了蓉姨。
“干什么!”范绮蓉手上一抖,菜刀险些掉在案板上,她奋力扭动了几下,脸上露出恼怒与羞赧的两种情绪:“……别这样!放开姨!昨天姨的话你没听懂吗?快点!别胡闹了!”
任昊再次一搂,把范绮蓉的两只手臂也控制在了怀里,嘴巴贴着蓉姨的后脑勺轻轻道:“我真不想放你走,蓉姨,你是喜欢我的吧,留下来,行吗?”
范绮蓉好像被任昊惹急了,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留下来?我留下来干什么!看着你跟崔雯雯谈对象?看着你跟夏晚秋结婚?是吗!这就是你让我留下来的目的?”
范绮蓉这一大喊大叫,任昊反倒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蓉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是不是……吃醋了?
范绮蓉挣开他的怀抱怒然地瞪着他,宛如彻底爆发了一般:“夏晚秋才是你正正经经的女朋友!你抱我干什么?我算你什么人?”
“那个……”
喊完这些话,范绮蓉盯着他的眼睛,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慢慢趋于平静,紧随其后的,便是两抹浓浓的酡红飘上了脸颊,范绮蓉迅速一个转身,背对着任昊深吸了一口气,语调立刻低了下来:“……刚才……嗯……刚才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是……是幻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