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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纳阴绝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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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衣被那淬了麻药的逆鳞飞针刺中,恨得银牙紧咬,却也无计可施,只有软瘫瘫赤条条的滑落在那木凳上,一时间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可没一个能帮她解了身上这压制不住的麻痹。

想来这次田芊芊不是加了药量,就是换了配方,她还来不及用真气稍作顽抗,就整个人麻做了一瘫软泥。

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聂阳吃完了碗里的,再来笑纳她这锅里的。

也不知这麻药到底能持续多久,花可衣只有暗自希冀,赵雨净那丫头能靠着玄寒媚骨撑得长久一些,或是干脆把药性淫性一并迸发出来,喂饱了聂阳。

只不过有她出手调教在前,赵雨净此刻真是已不堪一击,这倒真是自掘坟墓。

听着赵雨净在屏风后嗯嗯唔唔的乞怜娇吟,花可衣连忙往丹田运了一口真气,幸好穴道未闭,天灵诀依旧运行无阻,这才稍稍宽下心来。

外面的心神焦灼,里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赵雨净已到了不顾羞耻自行扣摸的地步,几乎可以算是灵台蒙昧。

也不知是回想起了曾经窥视到的淫景,还是媚骨本性无师自通,她红酥玉手拢住聂阳肉棒上下捋动不止,瞪着紫涨溜圆的菇头,舌尖往樱唇上润了几润,啊呜一口裹进小嘴之中,滋滋啾啾吮吸起来。

聂阳正将她体内内息聚拢引导,便任她在那儿自行动作,只不过这边内息稍一刺激她敏感之处,就觉那张小嘴猛然一紧,自舌根下头涌出一阵哼声,让他担心会不会猛一下耐不住了,含着他的阳根咬紧了牙关,那可就大大不妙。

花可衣所说果然不假,先依着女子本性撩拨逗弄,到了春情涌动之时,再运九转功法,不仅事半功倍,还多了一重刺激,看着赵雨净的处子裸躯香汗津津光润粉白,未经人事便一边鼻哼口吟一边扭腰摆臀的模样,还真令人格外满足。

对赵雨净,聂阳似乎连言语也格外吝啬,心知一切都已妥当,便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身子,双臂一搂,将她汗滑臀峰圈至身前,玉腿分蹲,交颈而坐。

赵雨净迷蒙中感到贞洁大限将至,环着聂阳脖颈捂住了自己嘴巴,娇躯微颤静静等待。

雪股尽处,那一线嫩裂早已润如油浸,又有花可衣舌指开道,聂阳扶好胯下怒龙,才不过对准了那片润泽当中最为肉嫩细软之处,就觉肉龟一阵翘麻,已被那多汁花房纳入了小半。

赵雨净急不可耐的沉腰放臀,吃进了小半肉龟不假,却也被那渐粗前段撑的一声闷哼,双眼发花,一时也体味不出到底是快活还是难过。

她股心妙器本就比寻常女子娇小紧致,加上又是破瓜初夜,纵然香津横流,也无法让聂阳长驱直入,这小半个菇头进去,已紧紧抵住穴中那一圈嫩膜,再入半分,便是落梅红染,玉门洞开。

一霎间百感交集,她竟怔怔落下泪来,双手搂着聂阳肩头,明知长痛不如短痛,却还是抖着双膝不愿再向下坐去。

聂阳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顺着她纤滑腰肢一路抚摸,过了翘臀玉腿,径直摸到纤秀足踝,接着双手一握一分,将她双腿拉开。

她身子本就不稳,双腿也并没多少力气,这下顿时双膝一张跪了下去,高悬臀股没了支撑,一气坐到了聂阳身上,耻骨相抵,乌毛交错,当真是毫无间隙。

“唔!……呜——呜啊啊啊——”

炽热阳根犹如锋锐长剑没柄而入,撕裂痛楚顷刻便遍及赵雨净全身,一声凄楚哀啼之后,她泪眼汪汪的低下螓首,一口咬住了聂阳肩头,十指紧扣恨不得挖进聂阳肉中。

一时间四肢剧颤,抖如筛糠,面色苍白,汗出如浆。

聂阳那根巨物进入之后,便如被千百丁香小舌细密围裹,深处还隐隐透着一股吸力,膣壁蠕动不休,好似那千百小舌一齐发力,顺着肉茎向外舔嘬。

这一下刺激非常,到教聂阳也跟着打了一个寒颤,险些散乱了功力,顺着肉欲抽送起来。

两人这般抱着,静静恢复了会儿,赵雨净被这剧痛总算激清了几分神智,虽春情依旧,却有了思索余地,她试着扭了扭腰,内腔里便是一阵胀痛,磨的又疼又麻,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喘了几喘,压下了股根裂痛,垂目看着聂阳肩头牙印,面上不禁一红,却羞于说些关心的话儿,只是生硬的说道:“你……你不用管我,只管……只管快些完事就是。”

她这话说得轻巧,聂阳却忍得极是辛苦,花可衣指出的关键之中,便有一条欲功相离,行功便是行功,尽可能将由此带来的满足摒弃,否则便极易陷入对那种异样快感的追求之中,最终不可自拔,失了男欢女爱的能力。

可偏偏初次尝试,便遇上了赵雨净这销魂至极的处子幽径,若是定力稍差,只怕聂阳此刻已经阳精尽出,云散雨收了。

赵雨净哪里知道这内里奇妙,她只知道自己身子里面涨的难受,痛楚渐消之后,便是阵阵难捱的甜美闷痒一波波撩拨着两人交合之处,此前身上的淫念本就未曾退去几分,被挟着幽冥功力的阳根泡在里面,不多时,便通体酥软,直想自己动动臀儿,摆摆腰杆,好教身子里那股热气不要憋得那般难受。

幸好聂阳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收摄了激走心神,功行到处,丝丝缕缕的气息凉热交替,自棒身搔向周遭肥美的层层嫩褶。

“唔——好酸,你……你开始了么?”

赵雨净一声娇啼,紧紧贴在了聂阳身上,全然新鲜的畅快酥麻自被搔弄处缓缓散布开来,与此前身上累下的股股快活融会贯通,顷刻间便攀上了她紧紧绷直的脊背。

“不要忍,顺着你当下的念头动作就是。”

聂阳看她不知所措的露出迷茫神情,百忙中叮嘱了一句,旋即强压着那世间罕有的奇异嫩穴带来的绝美刺激,抱着她汗滑美臀,浅浅上下挪动。

她一介童女初夜破瓜,纵然心内早已情欲煎熬,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身子随着疼痛愈轻,反而愈发憋闷难耐,直想搂紧了聂阳身子,将胸前硬的发疼的两颗奶头好好地在他雄健胸膛上磨蹭一番。

既然聂阳那么说了,她就算心中不愿,也总要听话才行,只好羞红着一张俏脸,扭扭捏捏将幼嫩娇乳紧压在他胸前,哼哼唉唉的上下滑动。

聂阳倒没想到她有此一动,胸前感受着软中带硬的少女酥胸柔滑细嫩的触感,欲火顿时又平添几分。

只不过此刻已经到了运功紧要之处,他也顾不得享受这混着青涩的稚嫩媚态,趁着赵雨净情焰高涨,全力施为。

下身相接之处,浅浅动作渐渐变得粗旷起来,盘着青色筋络的棒儿逐渐拉开了进出的幅度,菇头后的那圈伞沿欺她柔穴细窄,将混着血丝的琼浆玉露一层层尽数刮了出来。

期间丝缕功力没有片刻停滞,顶至深处,更是纠结数股,盘旋着在她闭门待客十余年的娇软蕊芯上肆意冲撞。

“嗯!哼嗯……嗯!”

不愿教外面花可衣听去太多,赵雨净死死咬着下唇,即使聂阳顶进来时舒服得快要疯掉,她也强忍着只是闷闷的嗯上一声。

若是没有刻意运功,按照赵雨净天生媚骨配上长效淫药,早就应该阴元大泄快活的昏死过去。

只可惜全力施展出来的九转邪功不光是在她身子里左冲右突挑逗不断,还强压着她脆弱阴关,不让她痛快的泄出身来,却让她一直停留在将泄未泄的最为难熬之时。

每一次被那硬热肉龟在穴心子上一撞,或是被那丝丝凉气在阴关外一搔,都叫她心尖儿上堆迭的极乐之情如堤后洪波一般,凶猛高涨却寻不着出路。

还以为聂阳依旧在等她开口哀求,她终于忍不住说道:“聂大哥……你行行好,快、快些吧,我……我里头……里头好酸。呜……”

可她体内桃花功实在深厚,又是玄寒之体,有花可衣指教在先,聂阳自然不敢怠慢,虽然顺着她的央求又把动作加大几分,连细嫩红肉也掘的不时外翻,却仍不肯给她最后一击。

“聂大哥……啊!啊啊……好、好闷,肚子里面,里面好热,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聂阳仍未有什么变化,继续抱着她的娇躯上下动了十余下,才稍作停顿,抱着她向床内一翻,将她四仰八叉的压在了身下,双手一分,一上一下,一只按住她随着情欲饱胀了几分的左乳心房,一只贴上了她气欲交织膨胀欲爆的丹田之下。

那细嫩平坦的柔白肚腹正在急剧起伏,掌心一贴,竟能感到一股阴柔之力震的尾指微麻。

原来这门邪功如果施术得当,只不过修正了几处微小不同,就能带来如此剧变。

聂阳心中暗惊,也有些担心是否会行功过度,害了赵雨净根本元气。

赵雨净也隐约发觉到了最后时分,她双眼润湿,娇喘吁吁虚的抬头望着聂阳双目,颤声道:“你还在等什么!莫不是……你取了我的贞洁,现下又反悔了么?”

似是内力将失前的灵台清明,赵雨净神智短暂的凌驾于情欲之上,她咬紧牙关抬起双腿,勾在聂阳腰后,主动抬臀扭腰,向着阳根逆凑过去,口中道:“你若是……若是反悔,我一定自绝性命,化作厉鬼,终生终世也不会放过你和那邢碎……”

她这话还未说完,就觉身子猛然一沉,已被胸腹双手施力牢牢压在床上,紧接着就觉一根冰凉硬物骤然突刺进来,还不及反应,就已彻底贯穿过酥软如泥的蕊芯,紧跟着一股内息猛然破开,盘旋收拢,好似一个奇异漩涡,一霎那便让她紧锁阴关如沙坝决堤,一溃千里。

“呃——”

她只来得及从喉间吐出这一个音节,便被巨浪滔天的轰鸣极乐淹没,浑身如万马奔腾,裹带着内息阴元倾泻而出。

明明应该难过才是,可身子却偏偏舒畅的恨不得就此死掉,她终于还是抵不住销魂噬骨的极致喜悦,双臂一张扯住了身下被单,死死挺直了纤长粉颈,尖锐的叫喊出来:“啊啊啊……啊!死……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天呐!天呐啊啊啊——”

随着内息洪流滚滚流出,红肿玉门一阵抽搐,从那紧紧结合的缝隙中滋的喷出一股清凉津液,像是给赵雨净这次铭心刻骨的高潮做出最后终结。

裸躯僵挺在床,就见腹下肌肉不断起伏,雪腻股根抽搐不休,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赵雨净才止住了几近嘶哑的哀鸣,紧绷肉身一霎间全然松软下来,好似没了骨头一样,汗淋淋的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那红肿嫩蕊中憋进了多少爱蜜,聂阳高昂的阳根才一脱出,一汪黏腻洪流便噗滋吐了出来,尽数染在赵雨净犹在微微抽动的股内肌肤上。

聂阳神色却显得有些异样,他紧闭双目,眉心锁出层层细纹,双腿一盘坐到外侧,双掌紧紧贴住丹田两侧,额上冒出的汗水,竟比方才交欢之时还多了数倍。

赵雨净迷蒙的看向聂阳,隐约觉得这似乎和自己此前所见采补之后的情形大相径庭,想要起身细看,却四肢酥软连手指也不愿动上半分。

不多时,聂阳面色渐渐变得青白交错,原本额上汩汩流下的汗水,竟渐渐化做了一道道霜白冰痕,一丝丝寒气从他天灵之上冒起,连赵雨净靠着他膝侧的那条粉腿,也感觉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凉意。

而叫人啼笑皆非的,是那根胯下怒龙,竟依然高高昂首,阳气充沛。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雨净心下大骇,生怕聂阳阴阳逆搏走火入魔让自己这一番心血尽数东流,连忙强撑着抬起身子,伸手去摸他额头。

哪知道还未触及,就被一股阴寒至极的细密内息霸道的震开,掀的她险些摔下床去。

“聂大哥!聂阳!姓聂的!你怎么了!”

心中惊惧绝望,赵雨净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花可衣身上麻痹依旧,只是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已足以开口出声,她听到赵雨净心慌意乱的大叫,忍不住笑问:“赵家妹子,他怎么了?是不是好像一副就要走火入魔的样子?”

赵雨净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花可衣咯咯笑道:“我为何不知道?赵丫头,姐姐教你个本事,你可要用心记着,女人想要骗人的时候,第一便是最好莫穿衣服,男人总觉着女人光着身子总会老实些,可惜他们不知道,女人想要骗人,光不光身子又有什么区别?第二,就是谎话切不可说尽,真到紧要关头,十句里面,混上半句就是。”

她这些话明里说给了赵雨净,实际却是在干扰聂阳。

她小心翼翼布下的陷阱,终于在此时奏效,反正赵雨净才被那全力施为的九转邪功采干,不要说下来杀她,就是打只蚊子的力气也别想提起。

等赵雨净回过气来,她身上麻药也已经散的七七八八,这两人也只能任她鱼肉。

“你……你……”

屏风后的赵雨净显然气极,无奈拿花可衣毫无办法,只有气结到口不能言。

聂阳状况渐渐变得更糟,周身绷紧的肌肤竟都泛起了青白色泽,唯有胯下那一根巨物赤红怒涨,盘绕在上的血脉愈发粗阔,跳动迅疾,好似就要爆成一团血粉一般。

赵雨净看在眼底,惊惧更甚,不由得向床边挪了几分,心中虽然极想下床夺门而逃,却苦于浑身无力连床也迈不下去。

花可衣身上所中逆鳞虽然药性远胜那晚的发簪,但她神智未失,内力也已恢复了三成有余,暗运内力催促之下,恢复的也只比那晚的聂阳慢上片刻。

她从凳上爬起,舒畅的转了转双肩,扭腕转踝,总算将全身的麻木都逼迫到了隆耸翘臀旁侧扎入的那根细针周遭,接着玉指一捏,已将那根耽搁了她近半个时辰的暗器拔了出来。

彻底没了困缚,花可衣愉悦的吐出口长气,悠然绕进屏风之后,看着聂阳苍白透青的周身肌肤,微笑道:“这样倒也不错,总算不是害他丢了性命,不算不听话吧。”

她目光转向赵雨净,戏谑神情也渐渐变的如冰刺一般锐冷,“赵丫头,你的宝贝已经送出去了,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妨跟姐姐说,姐姐尽力给你办了,也叫你走得不那么遗憾。”

这话语音虽柔,内容却杀机毕露,赵雨净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嘴硬强撑道:“我心愿无非便是叫邢随影不得好死,还有一个的话,那便是要你不得好死!等我做了鬼,这两个心愿决计不会忘却半分!”

花可衣娇笑道:“好好,姐姐记着了。几时你芳魂一缕归来找我,我保准不找道士和尚自救,你大可宽心。”

她笑容骤然一敛,体内残余内力尽数集于掌心,无声无息的一掌拍向赵雨净天灵。

赵雨净心头一片冰凉,倔强的反瞪着那只白嫩手掌击向自身,硬是不闭。

千钧一发之刻,花可衣一声惊呼,手腕陡然如同被一只铁钳捏住一般,竟是聂阳在最后时刻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腕脉。

察觉到聂阳的手掌依旧寒气奔流纷乱,应该是功力未顺强行出手,花可衣稍觉安心,娇叱一声屈肘向前顶去。

聂阳面色铁青,神情却平静如常,左手反屈接下这招,右掌反撩花可衣腋下。

看他招数虽不见异常,掌风却绵软无力,花可衣心中一喜,纤纤十指屈成双爪,施展小巧擒拿功夫,就在这床边与聂阳拆解起来,口中笑道:“怎么,才不过弄了一场,就知道拼命护着自己的小情人儿了?”

聂阳好似专心思索着什么,并未理她,双掌格挡反击,尽是幽冥掌法活用变招,间或靠影返借力打力反击两招,花可衣内伤未愈,一时也抢攻不进。

“姐姐不舍得伤你,你可别得寸进尺。”

花可衣怕他内息调理得当,忍不住道,“我只要这姓赵的丫头贱命一条,你既然已经得了她内力,与她自然也没什么干系,何苦还要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护她。”

聂阳这才开口,微笑道:“我答应她让她看到邢碎影的人头,可不是把邢碎影映的人头烧在她的坟头。这之中区别可就大了。”

看他脸色似乎好了几分,花可衣心中焦急,终于不再留手,天灵诀心法全力施为,左手一记反扣抓空之际,顺势变爪为掌,凝结全力直接一掌推向聂阳胸前,拼着他内息大乱之际打算依靠自己恢复了三成的内力强行击溃。

毕竟她最为得意的散花手要配合腿法才能施展的开,此地狭小毫无如此出手的可能,反倒是幽冥掌更占上风,只好出此下策,以力硬敌。

聂阳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顺势左手一扬拍向花可衣右胸。

就是平时她也不是在乎被人袭胸的人,何况这种时候,便也不退不让,双臂交错互换,嘭嘭两声闷响,击在彼此赤裸胸前。

一击之下,如中棉絮,丝毫找不到受力之处,内力再吐,依旧空荡荡不着痕迹,花可衣心头大惊,紧跟着右乳一阵炽热,已被聂阳一掌拍上,丰美胸前就觉一阵强烈阳劲,顺着乳尖直透入体。

“你……”

花可衣失声惊叫,想要撤掌闪身,才发现先前强行催吐的内力霎时反卷回来,将她手掌牢牢吸在聂阳胸前,想要抬起右手自救,却惊觉半边身子已被那股刚猛内力瞬间席卷,颤抖不停根本无从凝力。

她练得是阴柔内功,此刻突然被阳刚真气强行侵入,比起一掌将她打飞还要难过,半边经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阴阳失衡搅乱,让她肌肤隐隐泛起红光,周身泌出细润香汗。

如此多的阳刚内力一股脑灌入,涨的花可衣头晕眼花同时,也不免惊奇万分,聂阳将自己辛苦练就的内力骤然送出大半,到底是在作何打算?

若是将这些内力都聚在掌上,这一掌已足以将她打得伤筋断骨。

越想越觉得大大不妙,花可衣强行运起天灵诀,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气,运至左掌向外一吐,借着反震之力便要向后脱身。

此时她体内阳气充沛,倒也占了几分便宜,聂阳一声闷哼,便向后震开。

她回身便要向屏风外逃去,却觉脑后罡风大作,不得已扭身出掌,双掌相交,聂阳又如方才一般运起正统幽冥九转功,一股阳劲强行灌了过来。

就像无礼客人不顾主人意愿,非要将礼物留下一样。

可这礼物花可衣实在承受不起,她现在根本寻不到机会将这些阳刚内力吸纳转化用以疗伤,反倒因体内陌生内力过多,害的内伤影响更加明显。

“你……你疯了么!”

花可衣怒道,拼着内伤加剧,硬撤掌力向后退开,连屏风也撞倒在地。

虽然入体内力让她一时经脉难过异常,却仍比不过他如此大耗真元损失得多,所以她自然大大不解聂阳这是在做何打算。

聂阳周身青白之色愈发浓重,他微微一笑,凌空弹起,一掌拍向花可衣额头,口中道:“怎么,我敢给,你反倒不敢要么?”

花可衣右足麻木躲避不开,只得双掌交迭抵在额前接下这掌,果不其然,又是大股内力汹涌而至。

“你……你这疯子,内力又胀不死人,这般……这般送进来,有个屁用!”

并非内力相拼,花可衣倒也还有余暇开口,只是这局面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如何应对。

“既然胀不死人,你大方些收下又能怎样?你怕什么?”

聂阳身在半空全靠胶着掌力支撑,相当是把体重也压在了花可衣身上,叫她残余内力不得不全力相抗,才不至于被聂阳这般凌空扑到。

她自嘲般心道,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压过,却从未像这次这样令她毫无办法。

“姐姐怕你做什么,你难不成还……舍得伤到姐姐么?”

花可衣勉强定下心神,妩媚一笑道,“只是你这么胡来,姐姐怕伤了你的身子,不如……不如你收了力,咱们回那边床上,你想做什么,咱们好好商量不成么?”

聂阳悠然道:“不成。你虽然骗我,我却不骗你。今日这些内力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他话音未落,更加刚猛的一股内力便涌了进来。

花可衣所练天灵诀是纯正的女子阴柔内劲,阳脉几乎毫无锻炼,被这么一股汹涌内息强灌进来,加上又腾不出功夫将之导入丹田气海,只能任其在周身奔走,一时间眼前发花双耳轰鸣,几乎双膝一软跪到地上。

她咬紧牙关打算拼着受上一掌也要撤掌逃命之时,聂阳另一手出指如风,沿着手少阳三焦经一路逼下,竟仿佛连最后一丝内力也逼了出来。

花可衣心中大惑不解,转眼间手上压力已消,也顾不得细想,连忙抖擞精神双掌一推将聂阳送了出去。

聂阳顺势倒翻一个筋斗,稳稳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伤了真元。

可他却并不调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并指成剑狠狠刺在自身额前。

这一刺聚集了不知多少至阴内力,他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旋即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片刺目鲜红。

花可衣呆呆看着,一旁的赵雨净更是露出了看到疯子一样的神情。

但马上,花可衣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叫道:“你……你竟然……”

她心神一震,没压住体内奔走阳气,喉头一甜也险些吐出血来,她连忙收摄心神,却仍压抑不住的流露出惊惧之色,颤声道,“你竟然自断了阳维脉!你疯了么?”

聂阳缓缓将手放下,血丝犹存的唇角漾起一丝微笑,缓缓道:“我既没练过阴阳隔心决,也不想总是冒走火入魔的风险。这么做,不正是最好的结果么?”

话虽如此,可又有几人舍得?

聂阳这不仅是断掉了奇经八脉之一,更是等于从此与阳刚内力无缘,不仅至阳武功不可修习,就连阴阳互济的功法也再不能施展,别的不说,光是他师承影狼的看家功夫影返,自此便少了至少一半威力。

可看他那笑容,却丝毫没有半分犹疑不舍,竟像是早已有了这个决定,只不过借此机会痛下决心一般。

花可衣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强笑道:“亏你名字里还有个阳字,自绝阳脉还能如此利索。”

如此看来,他提前将体内阳性内力散尽倒也有了解释,走火入魔自然也再无可能,此后唯一危机无非便是阴火反噬,可就算他现下起了性子,也有两个女子就在身边,唾手可得。

她心知今日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处,索性走为上策,口中一边嘲弄,脚下已经往窗边挪去。

哪知道聂阳擦了擦唇角血迹,竟若无其事的下床站定,周身异色也渐渐消去,成了比此前肤色略微苍白一些的寻常模样。

花可衣暗叫一声不好,足尖一挑,把地上屏风踢向聂阳,柔腰一拧,便要破窗而出。

只要到了外面,她赤身裸体混不在乎,聂阳可未必有这面皮。

指尖尚未触及窗棂,一股阴寒劲风便已从旁侧袭来,掌风如刀杀气逼人,再不是此前似是而非的浑柔阴劲,而是犹如得了阴阳隔心诀辅助下货真价实的幽冥掌。

她毫不怀疑自己若吃下这掌便立刻要坠落九幽冥府,只好侧身凌空出掌相接。

双掌对印,明明无声无息,她却像是被澎拜潮水卷中,腕骨咔的一声轻响,赤条条的白嫩娇躯呼的被击飞出去,左足一点,才不致撞到墙上,狼狈落地。

她几乎快要撑不住脸上的妩媚微笑,冷汗已从脑后流向雪润光洁的脊背,“你这幽冥掌,倒真是似模似样。不知道的见了,怕是还以为你才是破冥老道名副其实的徒儿,孙绝凡倒更像是冒牌货色了。”

阴阳隔心诀要自幼修炼,孙绝凡少女时遭逢大变武功尽失,之后武功再如何修炼,那门心法却再没机会失而复得,单纯看这幽冥掌力,倒确实不如聂阳此刻精纯阴狠。

不要说孙绝凡,就是邢碎影,也差了不止半筹。

少了阳脉阻碍,此前吸纳的大量阴柔内力迅捷无比的散化在聂阳经脉之中,尤其是桃花功练就的纯阴真气,几乎是一霎间就纳入九转邪功的运转之内,周而复始的循环开来。

聂阳斜迈半步,封死了花可衣所有去路,笑道:“花姐姐,我方才送了你一份大礼,你要还什么给我呢?”

花可衣心中一惊,经脉中奔走内力才不过收束三成,绝不是交手良机,便打算拖延片刻,媚笑道:“姐姐连皮带骨都是你的,你还舍得找姐姐要东西不成?”

聂阳微微仰头,半闭双目,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紧接着,双臂一振一步踏上,双掌齐出直攻花可衣两肋。

若是早个半日,花可衣定然便是微微弯腰,将丰美酥胸送到聂阳掌底,再趁他羞于下手伺机反击,可现在她却深信不疑,若是她使出这招,定然是被打出数丈,吐血飞升。

当下不敢怠慢,天灵诀全力运转,使出散花手中四两拨千斤的招数,卸力格开。

掌腕一交,招式竟被那浑厚掌力带的险些偏开,吓得她花容失色,弹起一腿便撩向聂阳下阴。

口中仍不忘道:“好狠心的冤家,下手这么重,是要姐姐的命么?”

聂阳回以一个笑脸,身形一侧避开她纤秀足尖,左掌直劈向她飞踢足踝。

花可衣腿法虽不及凌绝世那般神乎其技,却也是她多年以来的保命功夫,仅靠一足撑地,依旧变招极快,雪膝一挺,转而斜踢聂阳颈侧,不等招数用老,又是一转踢向聂阳面门。

这一番抢攻已是花可衣舍命一搏,连体内凌乱内劲也不管不顾,聚起残存可用内力一鼓作气便踢出了一十八脚。

就见漫天足影纷飞,一条修长玉腿变幻莫测,一边大泄香艳春光,一边透着森森杀气。

虚实相间之中,只待聂阳一招防失,就能将他逼退半步,得到一个微小的逃命之机。

聂阳间不容发的险险避过,突然面色一变,好似是并未完全适应全新的运功路数,不慎走岔了气血,被最后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胸前。

踢得他噔噔推开数步,花可衣自己却也不太好过,这一脚用尽了全力,却被反震的踝骨生疼脚腕发麻。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连忙冲向窗边,顺手将地上铜壶桌上茶盏一股脑丢向聂阳,只盼能阻他个一步半步。

这次,将她挡回来的,却是赵雨净。

那不比虚脱好多少的少女,不知何时将聂阳带来的逆鳞捏在了手中,冲着她便是一针射来。

花可衣心下焦急,却又不得不躲,这向后退出一步,就觉寒风袭体,比刚才更加运转如意的一股掌风直接将她罩入其中。

一步人间,一步炼狱。

花可衣绝望的叹出口气,回身一掌迎上。

此刻她天灵诀的功力已散,回击之时靠的已是聂阳灌入的内力,还没有丝毫转化,自然全无威力可言。

掌力直贯肩头,花可衣仗着多年江湖摸爬滚打的经验顺势一扭腰肢,卸去小半力道,却仍没能免去其余大半,身子一歪,被打的凌空转了一个圈子。

这下她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战,却仍不甘心就此认输,顺着聂阳掌力斜掠而出,踢在墙上一弹,飞身扑到床上,伸臂勒住了赵雨净咽喉,右手一抬捏住喉头软骨,强撑道:“你要什么,找这丫头不是更好?你若是非要把我留下,这丫头免不了还要吃醋伤心,干脆,我直接帮你送她上路,省得她扰了你我的好事。”

聂阳抬手看着自己右掌,微笑摇头,道:“你送不送她上路,与我何干?”

花可衣眼中杀气大盛,既然今日自己已经难逃一劫,那最后拼掉这赵家丫头,总算也不是赔的干干净净。

她办事绝不拖泥带水,杀机一起,立刻便力贯指尖,向着脆弱喉骨捏了下去。

与我何干四字说罢,聂阳还在看着自己的右掌,而当花可衣抬肘施力之时,他的右掌已经推了出去。

狼影幻踪,辗转腾挪身法,几乎无出其右者。

花可衣眼前不过一晃,聂阳的那一招破冥通天已近在咫尺。

这下当真是避无可避,这一掌穿过赵雨净腋下,重重印在花可衣肋侧,她噗的吐出一口血雾,翻滚撞在床内墙上,砰的摔跌下来,四肢软瘫的躺在床内。

“你……”

她开口想要说话,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若不是有聂阳先前灌入的内力自行反应帮了大忙,她此刻一缕香魂怕是已落入牛头马面之手。

饶是如此,她也断了数根肋骨,受了严重内伤,连同未愈旧伤,就算好好调理,没有一年半载也难以恢复如常。

赵雨净嫌恶的瞪着花可衣,向床边挪了挪,道:“这种女人,杀了便是。”

聂阳微微一笑,迈步踏上床来,道:“花姐姐这样的人物,我怎么舍得害她性命。”

口中说着,伸手便握住了花可衣丰如玉丘的半边酥胸,缓缓捏揉。

花可衣心中清楚得很,此刻聂阳看上的,可绝不是她这副艳名远播的身子,强撑着笑脸道:“你……你这人也真是,好好跟姐姐说,姐姐还能不给你么?做什么闹得要打要杀的。咳咳……咳!”

再千娇百媚的美人,咳着血沫挤出的笑容,总会有些扭曲。

赵雨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低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发骚。真是天生的贱人。”

花可衣咳了两声,总算顺了气息,略带苦涩的看了聂阳一眼,柔声道:“怎么,你也觉得,姐姐是个天生的贱人么?”

聂阳的手掌越揉越缓,最后从她胸前拿开,他略显复杂的看了花可衣一眼,起身下床拾起了衣服,一边往身上套着,一边道:“我只知道,人生下来,都只是人而已。”

花可衣看着他将衣服一件件穿好,缓缓道:“聂阳,你强灌进来的内力折腾的我半死不活,我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天灵诀可是决计用不出来了。你不趁着这时候采掉我的内力么?”

聂阳回身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裸身,道:“我原本的确是要如此。”

花可衣笑着挪了挪身子,摆出了全无防备的迎合架势,“那你为何还要穿衣服呢?莫不是嫌姐姐现在的模样不够美么?”

她口中虽如此说着,双目却泛着水光,语气也充满讥诮,看向聂阳的视线,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残酷的回忆一般。

聂阳将腰带束紧,淡淡道:“我只是突然没兴趣了。”

“我去买身新衣服来。赵姑娘,花可衣的命,你就当是为了邢碎影的命,暂且留下吧。”

聂阳将长剑别在腰间,沉声叮嘱道。

自绝阳脉后,聂阳身上仿佛又起了什么变化,赵雨净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一些,却说不清楚,隐约好似是先前那股令她心悸的感觉,莫名淡化了少许。

他刚踏出两步,花可衣突然开口道:“聂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和你们聂家有什么仇么?”

聂阳一怔,停步。他当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花可衣顿了一顿,缓缓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就是死在你们聂家人的手上。”

聂阳推开屋门,漠然道:“是么?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走到门外,回头道,“我保证,他很快也会死在聂家人手上。”

花可衣睁大双眼看着聂阳的脸,接着慢慢的躺倒在床上,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接着,屋门关上了。

他很放心的把这两人一起留在了屋内,因为他关门前已经看到,赵雨净毫不犹豫的用逆鳞向花可衣手臂上射了一针。

只要花可衣杀不掉赵雨净,其余会发生什么,他也懒得去管。

赵雨净麻住了花可以后,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恨恨的骂了她两句,便穿好贴身小衣,盘坐调理空空如也的经脉。

双腿一分,股根处又扯动出一阵裂痛,她微微皱眉,这时才隐隐对自己已经成为女人一事有了真切的感觉。

那娇嫩洞穴里,仿佛还有无形异物充塞其中一半,涨涨的好不难过。

聂阳出门并没太久,顷刻便返了回来,手上拿了三套令赵雨净和花可衣同时大皱眉头的衣裙。

这等俗艳衣物真要穿在身上,怕是出门便被认为是花街柳巷倚门卖笑的货色,加上样式也实在难看,不要说花可衣,就连没什么见识的赵雨净也明白的表示了拒绝。

“没办法,”

聂阳微笑道,“我手上没带什么银子,能买到这个,还是靠老板和气生财。”

赵雨净皱眉道:“我宁愿不出屋门等我原本的衣服干了。”

花可衣更是直接道:“你要姐姐穿着这个出门,还不如就这么让我出去给人看。反正也是一般的丢人。”

聂阳看了看手上衣裙,倒也着实看不出哪里不对,只有道:“你们随便穿着遮一下身子,这几天吃住都不用离开,也不怕被人看见。”

“几天?今晚咱们不回去么?”

赵雨净对这种小镇客栈没有半点安全感,虽然回去后必定被百般讥刺,总归是靠着如意楼的大树,远好过在这边人生地不熟。

她本以为只是今日在这里临时约会一晚,最晚次日就会归返,哪知道看聂阳的打算,竟是要住上几天,“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没有银子?续房的钱要从哪儿出?把这女人卖给老板么?”

花可衣哼了一声,不忘反击道:“把我卖出去,起码也能买下这家客栈,你也太大手大脚了。”

聂阳好整以暇的喝了口凉茶,微笑道:“付的房帐不过是做个样子。这里的房钱饭钱,早已有人付过了。你我就算在这里住到入冬,也不会少你半顿饭菜。”

花可衣微眯双目,隐约猜到面前这青年想必和如意楼又做了什么交易,只可惜现在的他再不若早先那般容易诱骗,也只好绝了套话的心思。

聂阳就像读出了她的心思一样,道:“你们也不必闷头猜来猜去。这房钱也不是那么好赚,住够了日子,便是还账的时候了。”

他顿了顿,沉声道,“大可放心,还账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这一番巨耗下来,三人都是身心俱疲,聂阳叫了一桌饭菜,等花可衣从麻药效力中完全醒来后,三人将满满一桌佳肴吃了精光,两个女人穿得花花绿绿本也没什么形象可言,又一个受伤极重一个筋酥骨软,吃相也难说的上好看。

赵雨净倒也罢了,要是花可衣当年的裙下拜臣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不知道要将眼珠子瞪出几丈远去。

此后三人在略显微妙的气氛中一住便是五日,花可衣重伤在身老实的很,乖乖的饭来便吃饭罢便歇,不再撩拨聂阳,最多在饭桌上逗两句赵雨净,气得她面红耳赤权当苦中作乐。

坐立不安的,反倒是赵雨净。

她经了人道之后最初三天还好,股胯间阵阵疼痛还能叫她暂且忘记那一次的极致快乐。

到了第四天里,伤处渐消,那股令人心头阵阵发痒的回忆开始不时撩拨她的春弦,吃着饭菜,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聂阳宽阔胸膛,看上一会儿,被花可衣调侃几句,才慌张的红着脸回过神来,埋头吃饭,连菜也一筷不夹。

无奈献了内力之后,她再也拉不下脸皮找不到借口向聂阳艳事重提,唯有强压着心头躁动,不时偷偷瞄一眼潜心练功的聂阳。

这五日里,聂阳近九成的时间一直都是那样,端正的靠在床内墙畔,五心向天,闭目打坐。

偶尔说上两句,也都是没甚意义的闲话,丝毫看不出大仇在身的急迫。

到了第六日正午,这样悠然无事的闲居终于宣告结束,小二这次送上房中的,不仅是饭菜,还多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泥封之侧似乎画了一些记号,赵雨净和花可衣对望一眼,均是面带疑惑,谁也没能看懂。

聂阳随便扫了一眼,一掌拍开泥封,仰头便就着坛口灌下几口,酒浆顺着唇角泄下,他也浑不在意。

喝了几口下去,他霍然起身,笑道:“赵姑娘,花寡妇,之后会有人过来接二位到我落脚之处,我还账之时已到,先走一步了。”

说罢,也不顾二人惊疑目光,转身走到窗边,顺着花可衣曾经苦苦寻求而不得从中逃脱的那扇窗口飞身而出。

落下之处,早有人备好黑鬃良驹,他双足一夹,四蹄飞扬,向着孔雀郡绝尘而去。

花可衣面色凝重,只因她心知肚明,不论聂阳和如意楼有了什么新的约定,对邢碎影而言都绝对不是好事。

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担心邢碎影的安危,那便是她了。

而基于同一个理由,赵雨净的面上却泛起了喜色。

这个在她视线中越去越远的背影,让她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这五日之间,孔雀郡仿佛从先前的动乱中渐渐平复了下来,如意楼和天道相安无事,燕逐雪依旧行踪诡秘,祁英仍旧抱着他的破荒刀住在洗翎园中花天酒地。

至少表面上看来,便是如此的风平浪静。

就连往日身负武器的陌生面孔,也渐渐少了大半。

李萧手下参客原本还留在郡中的那些终于悻悻南行,向着清风烟雨楼的方向去了。

可以预见,今后他们唯一的要务便是天涯海角的追逐聂阳这个仇人。

一如聂阳现今正在做的。

两方人马之外,还是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平静下掩藏的波涛汹涌。

毕竟,作为孔雀郡的地头蛇,董凡董大老板还很难让自己知道的太少。

比起郡内这刻意掩饰出的安宁,看不到的地方那些风起云涌的情报才是他兴趣所在。

只不过这些情报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小。

七十三名雇来的好手,二十一个自小培训的死士,撒网一样的探查,最后回来的竟只有十一人。

东方漠在押运往北三堂总舵路上遇劫,毫无意外,下手的是天道。

这样一个高手可以笼络过来,若是董凡有实力去抢上一抢,只怕也会忍不住下手的。

凌绝世携师妹孙绝凡与如意楼交涉东方漠之事无果,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云盼情慕容极双双受伤。

向南追踪聂阳的天道高手才一踏入清风烟雨楼地界,便一夜之间被人打成重伤,百日不得动武,灰溜溜四散而去。

特地从百里之外赶来支援祁英的金镖十三骑,却根本没能进入孔雀郡方圆百里。

一场伏击,十三人的名号自此而销。

原本就是孔雀郡两大势力之一,如意楼得了地利之便,显然在这几日的暗地交锋中占足了上风。

这对董凡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尽管真正的大老板明确表示了不会站在聂阳的敌对立场,却也没说会因为人情而拱手让出孔雀郡内十余年的积累。

如意楼早已知道董凡运作的不仅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妓院而已,只不过与天道纠缠不休又忙于各路任务,无暇理会他们。

这次他们好手云集,真要轻松击退了前来寻衅的天道,怕是会顺手将这藏污纳垢之所一并收拾。

天道得利的话,结局也不外如是。

因此唯有这两家争斗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才是上策。

为此董凡几乎竭尽所能,哪知道燕逐雪和祁英根本不是他这个级数的黑手可以挑拨成功的人物,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想来是沉不住气的那些人,聂阳南行那天就都已做了燕逐雪剑底亡魂。

而就在董凡苦思冥想如何帮他们打破僵局的时候,祁英却找上了门。

这算是名动江湖的破荒刀自来到孔雀郡的那天起就住进了最好的房间,享受着最好的姑娘。

即便天璧皇朝安宁富裕,民间商号繁多大富之家比比皆是,三千两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而祁英推出银票的时候,连眉梢也没动一下。

不论董凡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是一个有资格单挑燕逐雪的高手,反倒更贴合他的另一个身份,西南富商的二公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很严肃,很认真的把一封挑战信放在了董凡面前,很沉稳,很镇定的说道:“劳驾董大老板帮兄弟个忙,将这封挑战信务必交到随便哪个如意楼弟子手上。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和燕逐雪一对一较量一场。”

董凡注视着他的双眼,没有看到半分有所谋划的迹象,就像真的只是要与燕逐雪约战。

他挤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用关切的口气道:“祁兄,您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我也不妨跟您直说。可能您常年在西南闭关,对那姓燕的女人不太了解……”

祁英抬手打断,笑道:“我此前对她确实不太了解。”

他顿了一顿,自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张,扫了一眼,悠然道,“清风烟雨楼谢老儿的亲传弟子,在江湖上办下了那么多大事,又嫁到了如意楼直升三堂总管,我想要全然不知,倒也是件难事。”

他将那张纸收回怀中,沉声道,“我正是知道了太多,才明白想要与她分出胜负,哪条路是最妥当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正色道:“我堂堂正正向她约战,为孔雀郡的事情做个了断。纵然一败,也总算对得起天道公义了。”

董凡斜目望着他,一时也分不出这话到底有几分真诚,几分作假,单从江湖声望来看,破荒刀确实对得起天道之名,也无怪他是为数不多的大方承认自己身份的成名人物之一。

只是不论真假,这总归是个机会。

董凡略一思索,便痛快的答应下来,微笑着退出了房间。

他望着手上轻如羽毛却又重似千斤的信封,目光闪动,片刻后,叫来了一名心腹,叮嘱妥当将信封交了出去。

洗翎园与如意楼明面上的生意免不了互有往来,送信自然是易如反掌。

只不过……真的只是帮忙送信而已么?

董凡沉吟良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起身往大老板的密室中去了。

不顾风险装作不知养在身边的那个白继羽,也许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他这么想着,打开了密室的门。

乳硬助性第六十五章

(一)不多时,聂阳面色渐渐变得青白交错,原本额上汩汩流下的汗水,竟渐渐化做了一道道霜白冰痕,一丝丝寒气从他天灵之上冒起,连赵雨净靠着他膝侧的那条粉腿,也感觉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凉意。

“你……你这是吃了氟利昂么?”

(二)她目光转向赵雨净,戏谑神情也渐渐变的如冰刺一般锐冷,“赵丫头,你的宝贝已经送出去了,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妨跟姐姐说,姐姐尽力给你办了,也叫你走得不那么遗憾。”

“我……我房贷还没还清。”

“……算了,你还是活着吧。”

(三)聂阳顺势倒翻一个筋斗,稳稳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伤了真元。

可他却并不调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并指成剑狠狠刺在自身额前。

这一刺聚集了不知多少至阴内力,他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旋即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片刺目鲜红。

花可衣失声惊叫:“变身?二郎神?”

(四)到了第六日正午,这样悠然无事的闲居终于宣告结束,小二这次送上房中的,不仅是饭菜,还多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泥封之侧似乎画了一些记号,赵雨净和花可衣对望一眼,均是面带疑惑,谁也没能看懂。

聂阳侧头看了一眼,面色一沉,道:“这酒怎么还有保质期?”

(五)说罢,也不顾二人惊疑目光,转身走到窗边,顺着花可衣曾经苦苦寻求而不得从中逃脱的那扇窗口飞身而出。

落下之处,早有人备好黑鬃豪猪,他双足一夹……

“啊啊啊啊——”

(六)七十三名雇来的好手,二十一个自小培训的死士,撒网一样的探查,最后回来的竟只有十一人。

一个中锋,两个边锋,三个中场,四个后卫,一个门将。

嗯……传说中的四三三大阵。

(七)祁英抬手打断,笑道:“我此前对她确实不太了解。”

他顿了一顿,自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张,扫了一眼,悠然道,“现在我可了解的清清楚楚,身高一米七,三围八十四、六十、八十五,这可是极品少妇啊……”

“那个……我怎么觉得您方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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