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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洞房花烛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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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酒坛子,道:“这是你的决定?”

董浩然有些颓丧的点了点头,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没错,这是我的决定。”

“诗诗她知道么?”

聂阳不自觉的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董浩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她马上会知道,而且,会别无选择的接受。”

聂阳撇了撇嘴,冷笑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董浩然平静的说道:“我没有办法,你不答应,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聂阳抱着双臂,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董浩然,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令人心悸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阳才再次开口道:“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小事,”

他说到小事的时候,特意顿了一顿,“但是在场面上,这会是一件正式的大事……”

董浩然愣了一下,考虑了片刻,沉声道:“婚宴上只有诗诗的娘会在场,我不会出现,你也不需要承认我是你岳父,你只要能把欣慈当作你的岳母,就可以了。将来,这家镖局如果你愿意,也是你和诗诗的。至少,也是个产业。”

聂阳沉默片刻,退后了两步,突然刷得一下拔出了剑,冰冷的剑锋正对着董浩然的额头。

董浩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说道:“你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想杀我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聂阳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长剑一闪,收回鞘中,董浩然的头上,一缕头发缓缓飘落,坠在桌上。

董浩然摸了摸额上被削掉的一小片,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

聂阳没有再说话,走到桌边,一把抓起了那坛陈年女儿红,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到小半坛进肚,他才长呼了一口气,一抹嘴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董浩然在身后轻轻道:“让诗诗来找我吧。”

聂阳顿住步子,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董诗诗虽说自己要回房,但聂阳出门就看到她仍然呆在院子里,远远的在门口靠着圆门边心神不定的玩着手指。

“诗诗,你爹叫你进去。”

他很自然的叫出了亲昵的称呼。

董诗诗哦了一声,似乎没觉得异样,走到他身边,才察觉到不对,疑惑的回头道:“你怎么叫我?”

聂阳看着她溜圆的黑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脸上有些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尴尬的浅晕,伸手突然在那凝蜜一样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诗诗,这个称呼不好么?”

董诗诗微微皱起眉,退开了两步,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张了张嘴,旋即闭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飞快地跑进了书房里。

聂阳双手抱着手臂,悠然地站在花坛边,静静地看着里面刚刚破土的一株嫩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发现,在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心里的确是愉悦的。

就是不知道,慕容极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聂……聂阳。”

等了阵子之后,通往外院的拱门处,传来了董清清有些胆怯的轻唤。

聂阳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微笑道:“怎么?大小姐,有事么?”

“云……云姑娘没和你说么?还是……你……你没有答应。”

听到大小姐这个称呼,董清清一颤,眼底浮现几分惊慌失措。

聂阳看着她几乎站不稳的样子,不由得肃容问道:“你觉得你妹妹嫁给她的杀父仇人,会幸福么?”

董清清抚着胸口,眼眶有些湿润,垂首道:“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她不会知道,她什么也不会知道。”

聂阳很不理解董清清的想法,就像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彭欣慈的想法一样,相对这样的女人,反倒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择手段的邢碎影,更让他容易明白。

擦掉忍不住流下的眼泪,董清清抬头看着他,坚定道:“请……请好好待我妹妹。我……我去替我父亲收敛遗体……关于你们的婚事,我……我会和她说的。”

聂阳摇了摇头:“不必,董浩然还活着。我没杀他。”

董清清双眼一亮,感激得看着他:“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几乎想要跪倒。

“我可没说以后也不杀他。”

聂阳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没想到董清清竟软倒了她的怀里,他有些好笑的推住她的肩膀,不让那丰满的胸膛压在自己身上,虽然他不介意有机会也拿这熟透了的姐姐来作为还债,但现在有那么个随时可能出来的董二小姐在附近,他可不想未来夫妻的第一次见面就从争吵开始。

但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还没把董清清推开到安全距离,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狠狠的射了过来,“小杨子!你搂着我姐姐干什么!”

很好,这宅子里只要是个有耳朵的活人,大概都听到了。

董清清顿时急红了脸,连忙过去拉住董诗诗的手道:“你喊什么,我刚才头有些晕,幸亏聂……小杨子扶住了我的肩膀,才没摔倒。”

“爹告诉我他叫聂阳了,你别替他瞒着了,我刚才喊顺嘴了……这名字挺好听的,不知道他干嘛要换那么村气的一个名字。”

董诗诗不领情的拨开姐姐,大步走到聂阳前面,歪着头皱眉看着他,“爹他……怎么突然这么迂腐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我爹下蛊了?”

聂阳微笑道:“这我可没那个本事。你爹怎么说?”

董诗诗脸上一红,但还带着几分气恼,“要你管!反正……反正不能他一个人说了就算!”

她向大门跑出几步,又折回来,瞪着他,“你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

聂阳的口气变得差了几分,“二小姐,您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灭口么?”

董诗诗瞪了他一眼,有些扭捏道:“去……去见我娘啊。”

然后马上挺起胸膛,掩饰羞涩一样气愤的嘟起嘴,“……灭口?灭口我在这儿不行啊?说,你去不去!”

聂阳回头看了看脸色好了很多的董清清,对她笑了笑,回头道:“去,当然去了。”

董诗诗这才抿起嘴唇,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向外走去。

他这才发现,董诗诗的手心不仅十分的凉,还满是汗水。

彭欣慈坐在祠堂的中央,身下的蒲团已经陈旧而发白。

她握着念珠的手依然稳定,这间祠堂依然安静。

她其实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太平。

她虽然已经没了内力,但曾经习武的人总归要比普通人敏锐的多,这里方圆数丈内那些不怀好意而来不明所以而死的人们,她已经无暇为他们念一段往生咒。

她全副的心力,都放在了祈求上天对她的丈夫孩子们的保佑上。

日复一日。

当她回头看到董诗诗拉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进来的时候,为人母的直觉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微笑着把两个蒲团推倒身前,董诗诗过来坐下,那个少年却只是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那视线让她有些发冷,莫名的不安。

“娘……我……我有事和你说。”

董诗诗在彭欣慈面前,才彻底露出了小女孩儿的样子,脸上满是困惑和羞涩,眼中还有几分期待,“小……小阳子,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叫你。”

彭欣慈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对她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诗诗,怎么了?告诉娘,娘来替你拿主意。”

董诗诗抬起头,迷茫的双眼在对上母亲温和的双眸后开始渐渐发亮,她挪了挪身子,靠进了母亲怀中,开始讲述着她心中的茫然。

她不讨厌小阳子,但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她不讨厌嫁人,但不知道嫁给他是不是对的。

她不懂如何做一个妻子,更担心自己会被嫌弃。

排斥父亲的安排这个念头渐渐过去后,升起的浓重不安下,也是有着对将来的期待。

彭欣慈轻轻摸着女儿的头,董诗诗的讲述混乱而情绪化,她基本梳理不出什么,只能判断出,那个叫小阳子的少年现在已经成功地让诗诗心乱如麻。

加上女儿提到的这次遇险里出现的事情,往大了说已经算是名节受损,他们又不算是江湖儿女,不能不拘小节,这门亲事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董浩然会主动提出来?

这种情况下按她的了解他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想办法赶走或者杀掉这个“小阳子”么?

“诗诗,去叫他进来,娘问他几句。”

董诗诗不安的说道:“娘,你还没说我要不要嫁啊?”

“傻孩子,你去叫他进来。”

彭欣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微笑过了。

大女儿出嫁的时候她并不满意,她不喜欢那个文文弱弱没有任何能力的书生,所以董浩然告诉她董清清作了寡妇的时候,她并没有伤心太久,只是悲哀一个生命的结束和女儿不幸的命运。

而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管怎么看,都是足以让她这个丈母娘满意的。

虽然相貌有些偏秀气,但也仪表堂堂,身上虽然还是镖师打扮,但她一眼的就看得出他有着寻常镖师绝对不会有的气质,他身上的江湖气息很浓,带着一点点阴冷,这让她有些不安,但她相信,这个少年应该是爱惜自己的女儿的。

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第一时间看了董诗诗一眼,确定没什么之后,才对她行了个礼。

已经在心里赞同了这件事,彭欣慈自然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董诗诗抢着道:“叫他小阳子就可以,他名字改来改去的,就这个字没变。”

彭欣慈笑着微微摇头道:“小阳子么?那你姓什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慢慢坐在蒲团上,缓缓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不过我只是养子,父母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一直是跟着师父长大的。”

彭欣慈心头一阵难过,正想出言安慰,就听见他继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姓聂,我的养父叫聂清远,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半睁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本就苍白的双唇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惊叫的冲动,看了看身边不明所以的董诗诗,对她强笑道:“诗诗,娘和……和聂阳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等下好么?”

“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啊?”

董诗诗不解的看着神色大变的母亲,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她实在是想不出娘和聂阳有什么可谈的,也就没走多远,就在门口外远远张望着。

马上,就发生了令她惊讶不已的事情。

她那一向平静如水的母亲,竟然控制不住一样双手掩面,双肩抽动不停,竟然大哭了起来。

应该是在说什么,但她站在外面,听不到半个字。

聂阳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是不是在说话,但能看出母亲正在慢慢平静下来。

接着,两人就那么开始交谈起来。

董诗诗张到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母亲的脸有这么多的神情变化。

从一开始的悲伤哭泣,渐渐变成担忧和无奈,最后,也不知道聂阳说了什么,她母亲沉重的点了点头,脸色才和缓了很多,但古怪的是脸上满是歉疚,就好像欠了聂阳几千万两银子一样。

所以聂阳带着奇怪的微笑退出来,换她进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问道:“娘,你认识小阳子?”

彭欣慈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那……那你欠他什么了么?我看娘你刚才好奇怪……”

彭欣慈沉沉的垂下头,抬目望了一眼门外离去的聂阳背影,闭上眼道:“没错……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亲人,也是娘的亲人,你姐姐弟弟的亲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永远也不要忘记。”

董诗诗扑哧笑了出来,“娘,你怎么把爹忘了,难道就不是爹的亲人了么?”

彭欣慈疲惫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拉着董诗诗的手,转而道:“诗诗,你的婚期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

董诗诗惊讶得跳了起来,但马上就被彭欣慈拉住坐下,她一向听母亲的话,满肚子的别扭费力的憋在里面,不敢再抱怨。

“娘知道你还小,不过,娘也确实想看到你嫁人才能放心。你……回去告诉你爹,我明天会去见他,你的婚事,就由我们做主了。”

“娘……”

董诗诗还想撒娇,至少把婚期往后拖拖,看到母亲一副决心已定的样子,只有委屈的跺了跺脚,“我知道了,我去和爹说……”

出了荒宅,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对小阳子的确有几分好感,但远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现在这么一被父母之命压着,心里莫名的抗拒起来。

走出两步,就看到聂阳正悠然的靠在墙边,看着她羞恼交加的晕红脸蛋,便走过去抬头看着他,伸指戳着他的胸前道:“你是不是会什么邪术啊!我娘第一次见你哎,她最疼的是我哎,现在怎么感觉整个乱掉了!”

聂阳站在墙边的阴影中,静静地看着比他低些的董诗诗,她扬着头,俏丽动人的脸上有些生气,两人之间非常近,近到他能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

“你怎么不说话?”

董诗诗嘟起了嘴,唇瓣皱起,红润欲滴。

一阵春风吹过,带着远方原野的清爽,聂阳带着几分醉意,就在这风中轻轻抚摸上了董诗诗的脸颊,慢慢低下了头,在她圆睁的大眼注视下,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嘴。

制止女人说话的法子并不多,这无疑是最有效的一种,没有之一。

柔软的嘴唇,青涩的舌尖,紧张的屏息,这一切都让聂阳十分满意,这个对男女懵懂无知的姑娘,即将完全的属于自己。

他放开嘴,挪到她的耳边,微笑道:“做聂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不对?”

而面红耳赤连喘气都忘记了的董诗诗,就那么进入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久的一次呆滞状态。

董诗诗和聂阳的婚事宣布的时候,没有人不感到惊讶,许鹏一口酒直接从鼻孔里呛了出来,丘明扬端着酒杯把酒全倒在了桌子上,慕容极的微笑有些僵硬,伸出去的筷子拨弄了半天夹起了一片葱花,董剑鸣事先听到风声,却也在知道姐夫是谁后把夹在筷子里的肉片掉在了酒杯里,鹰横天反应最大,先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发觉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盯着聂阳的双眼几乎在射着飞刀。

作为婚礼主角的两位自然也不能缺席,聂阳面色坦然,微笑着更正了自己的名字,把隐姓埋名的事情草草带了过去。

董诗诗坐在他身边,一直低着头,没有吃菜,也没有喝酒,绿儿一头雾水的站在小姐身后,一双大眼不时地偷偷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姑爷。

另一个令人意外的地方,就是董老爷身体不适,这个消息的公布和全部婚礼的操办,都是由董夫人出面的。

很多旗门镇的年轻人,在聚福居的门口才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的董夫人。

没有人还关心,董家刚刚才死了一个女婿,那个文弱的书生,如他的生活一样,低调简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全镇子的人都只关心一件事,董家要嫁女儿了!

不是招赘,货真价实的嫁女儿。

男方只是一个镖师,却得到董夫人亲口承认,在这之后,他将与董剑鸣一起继承浩然镖局。

这一点董剑鸣到没有异议,他本就打算行走江湖,而大姐夫就算不死,也没有管理镖局的本事。

婚期的公布,又让他们吃了一惊。

三天后。

比寻常农家嫁女儿更快,快得不可思议。

甚至那天都不是黄道吉日,黄历上仅仅这么写着:“宜:沐浴、捕捉、栽种。忌:入宅、做灶、安葬。生肖冲鼠,煞南。”

但没有人有资格反对。

即使董浩然在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反对董夫人的意见。

这是自从董夫人把镖局一半资产捐给了龙江洪灾后,大家就知道的事情。

所以,每个人能做的,就是等待婚礼的开始。

第一天,韦日辉回来了,他仍然还没有完全伤愈,他也成为了那间屋子里唯一的一个住客——聂阳在婚礼宣布的当天,就住进了董家的侧院,那间原本是属于某个姨娘的卧房。

鹰横天不再在董家留宿,踪影全无,云盼情住进了董清清的房间,两人犹如姐妹一般形影不离。

董诗诗住在了母亲房里,和绿儿一起开始接受必要的教育。

第二天也一样的平静,平静到大家几乎忘记了幽冥九歌这个大麻烦还在这里,但这异常地平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

往日里每晚都会出现的不死心的小贼,这两天一个都没再出现。

聂阳并没有新郎官那样喜气洋洋的坐等着进洞房,反倒是一整天不见人影。

傍晚时分,他回来的时候,却在镇口遇上了一脸肃杀的鹰横天。

“鹰爷,你有什么事么?”

聂阳露出温和的笑容,缓缓走了过去。

鹰横天锐利的双眼想要穿透一切掩饰似的死死的盯着他,沉声道:“你本该是来寻仇的。”

聂阳微笑道:“不错。您这样的捕头,查不到这点消息,也就不用再吃公门饭了。”

鹰横天缓缓道:“聂阳,师从影狼杜远然,十四岁踏足江湖,隐姓埋名数年来四处寻访邢碎影下落,一个月前化名杨三耳随齐祖望加入浩然镖局,目标是改名换姓的夏浩,也就是你的杀父淫母仇人之一,我没有说错吧?”

聂阳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但眼底已经浮起一股淡淡的寒意,“阁下身为北严侯最器重的干将之一,做捕头果然是浪费人才。”

鹰横天哈哈一笑,道:“聂阳,我知道你们狼魂中人一向睚眦必报,也没有祸不及亲友的原则,”

他面色一寒,正色道,“但如果你要用什么卑鄙手段对董家人下手,我身为朝廷中人,不可能坐视不理!以你手上的人命案子,杀十次头也有富余。”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迈开步子,慢慢从鹰横天身边走过,“侠以武犯禁,江湖上一天有人在做所谓的侠客之梦,你就有抓不完的人。每个人的心里,自己都是对的,你和我,都不例外。哪天你要抓我,就尽管来试试看。”

鹰横天背对着他,冷冷道:“我不是谭凌山。我不会永远正大光明的办案。”

二十多年前,狼魂中人犯下杀死龙江沿岸百名盐商的大案,公门中的绝世高手谭凌山奉命侦办,两年中未能抓获首犯,最后以江湖人的方法约战,最终与对手同归于尽。

聂阳停下步子,笑道:“我也不是纳兰暮,我犯下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承认。官府是官府,江湖是江湖。”

他顿了顿,带着笑意道,“若说证据确凿,倒是有人看到云盼情杀死了五个人,你不妨看看要怎么办。”

走出很远,鹰横天终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本意,高声道:“聂阳!董诗诗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聂阳皱了皱眉,不愿回答他,他也没资格来要求自己的回答,便只是挥了挥手,自顾自走了。

留下鹰横天一个人,站在渐渐被夜色吞没的街道当中。

浩然镖局作为旗门镇数一数二的大户,大小姐婚庆的排场十分惊人,也让乡民对这次二小姐的出嫁充满了幻想。

都觉得纵然董夫人说了一切从简,想必也不至于太过简单。

但没想到,真的就是那么简单。

没有庚帖,不排八字,省了过书回帖,男方家人不在,也没了知单安床,不要说和一般富户比较,就是和小户人家的朴素婚礼比起来,也不强多少。

荒宅那边临时收拾了一间卧房,出嫁前日董诗诗带着绿儿和母亲一起住在了那边,聂阳则在董家出发迎娶。

第三天的婚礼,场面很小,迎娶也在乡民的围观中很快进行完毕。

婚礼中,端坐正位的家长,只有彭欣慈一个人。

她看着面前一身嫁衣盖头遮面的女儿,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繁文缛节过后,新娘被送进了新房,什么都可以少唯独这个不可以少的流水大宴,正式开场。

邻里亲朋那些没有心事的普通人很快的吆五喝六大吃大喝起来。

聂阳并没有按他该做的去顺次敬酒,而是站在大屋角落的小门中,靠着门框冷冷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人。

彭欣慈不敢去叫这个女婿,只有自己疲惫的草草向众人敬了杯酒。

慕容极鹰横天云盼情等等会武的人不约而同的坐在了最大的桌子上,陪着董夫人和董清清。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会发生什么。

吃喝正酣,门外传来一个温厚的苍老声音:“不知贵府喜筵,能否容老和尚讨份素斋。”

迎宾的人满脸堆笑迎了进来,却是个干枯瘦小的和尚,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环视了一圈,看到丘明扬,上去双手合十道,“丘施主,师兄收到你的消息,便命老和尚来了,多有打扰。”

丘明扬满脸惊喜的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净缘大师身体可好。”

那老和尚点头笑道:“方丈师兄依然健朗,但寺务缠身,不得远离,老和尚我六根不净,这次便替他走一遭,来帮丘施主渡过难关……没想到来了就撞上这等好事,武当山那些牛鼻子看来是享受不到了。”

董剑鸣眉头一皱就想发作,但略一思索,少林方丈净缘在寺里辈分极高,师兄弟大多是足不出寺的世外高人,却有一个闻名江湖的小师弟,那和尚和早些年的渡厄一般不按寺内辈分,不守寺里规矩,破的清规戒律,就是被逐出寺门十次八次,也绰绰有余,武功倒是很高。

武当少林素来交好,这和尚又辈分不低,他便起身行礼道:“在下武当弟子董剑鸣,见过不净大师。大师的意思,莫不是武当也有人在过来?”

不净和尚看了他一眼,笑道:“老是和老和尚我打架的那个,这次带着他的徒子徒孙来了。路上我们遇上还打了一架,他输了半分。他人多赶路慢,想必晚上便到了。”

丘明扬喜道:“不知是武当的哪位高人?”

董剑鸣笑道:“一定是我那殷师兄了,他生平喜欢和高手决斗,掌门师兄怎么也管不住他。”

殷亭晓在武当地位很高,连掌门张雷霄也很难管束他,他和不净和尚斗过数次,大半惜败。

说话间斋菜已经端了上来,看着那和尚入席吃喝起来,聂阳轻轻叹了口气。

人还会越来越多,水还会越来越浑,那个赌约他并没认真,但他知道邢碎影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来,那么,这些人的出现至少对帮自己赢还是有好处的。

到了最后,聂阳不愿太过不给自己岳母面子,也出去喝了一圈,酒虽然远比不上那天喝的女儿红,喝得多了还是有些飘然。

行酒一巡,退回到桌上时,一个四十多岁清瘦精干的汉子穿着玄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与不净和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过去坐下。

并没有武当弟子跟着,想必是自行寻到地方借宿。

没兴趣继续留在这边,聂阳向慕容极使了个眼色,向周围的人陪笑着退了出来。

在院中等了片刻,慕容极匆匆跟了出来,笑道:“怎么,新郎官等不及了么?等不及就赶紧去洞房吧。”

聂阳挠了挠脖子,笑道:“新房只有两个小丫头在,我不放心……你带来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么?”

慕容极点了点头,道:“目前除了胡玉飞一个人之外,其余陌生人一旦出现,都在报告范围内。胡玉飞如果有找董清清以外的行动,也会马上报告过来。”

聂阳微微点头道:“彭欣慈搬回这边方便了很多,董清清有云盼情护着,应该没有问题,董剑鸣本身武功不弱,只要找人盯住就可以。幽冥九歌呢?”

慕容极左右看了看,双手并拢比了一个手势。

聂阳放心的微笑道:“那就好,只要他们那些镖局准备好了,咱们就尽快出发。看这几天的样子,摧花盟他们应该是打算在路上下手了。”

慕容极嗯了一声,笑着拍了拍聂阳的肩膀,“你的婚讯我传回给主人知道了。”

“哦?”

聂阳笑道,“他一定会很惊讶吧,会不会想,新一代影狼如此不争气,进江湖什么都没做,先娶了个老婆。”

慕容极哈哈笑了起来,“肯定不会那么想,”

他压低声音,“要知道,主人他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早早就娶了老婆,还不只一个。”

“谁娶了不止一个?聂阳么?”

清脆娇嫩的少女嗓音吓了慕容极一跳,聂阳却早就看到云盼情出来,只是没有提醒。

慕容极知道云盼情至少目前是友非敌,轻松道:“要算上那俏丫鬟的话,确实不只一个。”

云盼情咯咯笑了起来,弯弯的大眼瞅了聂阳一眼,道:“新郎官还不快去,在这里陪我们聊天,新娘子可是会咒我们的。”

不光说,还到聂阳背后推起了他。

习武中人轻易不会让人站在自己背后,但聂阳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半分紧张,反而顺势被她推出两步,“好好,我去了。”

不管这个婚礼聂阳有多少妥协的成分在里面,至少现在,他的心情很好。

站在门口想象了一下董诗诗坐在床边的羞涩模样,聂阳微笑了起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姑娘,安静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推开门,他轻轻走了进去,外间的小床边上,绿儿正靠着床柱香甜的睡着,一丝口水从唇角垂下,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慢慢走进里间,直接看向了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边。

空荡荡,只有两床锦被迭的好好的放在那边,床边倒确实有人坐过的样子。

聂阳皱起眉头,还没来的及发慌,就听见董诗诗的声音从屋子另一端传来,“小阳子,你怎么才来啊,我没等你,先吃了。”

董诗诗在屋子里一直坐到饥肠辘辘,忍不住叫绿儿去偷了些酒菜回来,本来念及新郎官多半也吃不好,便一直地等着,最后实在等不及了,自己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开面还是今日水粉涂的均匀,她浅蜜色的肌肤显得格外细腻,额发修齐梳到了两边露出了微有薄汗的晶莹额头,本来应该是妆扮得很好的一张有着三分成熟七分稚嫩的美丽嫁娘面孔,却因为咬在嘴里露出一半的酱牛肉片一下子平添几分好笑。

“你也饿了吧,绿儿说你光站在那边发呆了,肯定没吃到东西,来来,先吃点。”

董诗诗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一劲的招呼他过来吃东西。

聂阳也只有微微一笑,坐过去拿起了被她搁在一边的盖头,迭好放在一旁。

董诗诗看到盖头,才醒觉到自己现在似乎应该坐在床边等新郎掀盖头才对,“呀……我……我……我忘了……”

聂阳笑着按住她去拿盖头的手,道:“吃东西吧。不过是个过场,不要在意了。”

董诗诗轻轻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突然意识到聂阳现在的身份已经是自己夫君,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连吃饭张嘴也小了许多,“我……我真的只是忘了,不是……不是故意的。”

聂阳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后,本想安抚她一下,哪知道反倒让董诗诗紧张起来,脊背挺的笔直,连筷子也僵住了。

“你……你不饿么?那……那我也不吃了。”

董诗诗匆匆嚼了几口,用力咽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很不好意思地整理好衣裙,红霞满面的起身,碎步走向了那边的大床。

看来,是被误会了意思。

不过也好,聂阳本也不想吃什么东西,现在酒意上涌根本不觉得饿,反倒是微醺之下,情欲更容易勃发。

董诗诗站在床边,犹豫再三,一咬牙一低头,背对着聂阳开始一粒粒解开胸前的襟扣。

看来彭欣慈似乎把该教的都说清楚了,聂阳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从背后搂住董诗诗,她一下子浑身僵硬,憋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我……”

聂阳从背后拨开她颈后的发丝,轻轻在肌肤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新娘子的衣服,要由新郎官来脱。”

董诗诗声音发颤,疑惑道:“可是……可是娘没这么说啊……”

聂阳笑着拉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很软,也很饱满,充满了青春的弹性,他故意慢慢的去摸她的衣扣,嘴里道:“那娘都教了你些什么呢?”

董诗诗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不管是胸前的手还是脖子后面的阵阵热气都让她脸上一阵阵发热,聂阳问了,她就回答起来,也没考虑当说不当说,“娘……娘告诉我……我和你都会不穿衣服,还说……还说我会很疼,但……但疼一次就会没事了。还……还说……”

她突然抽了口气,道,“小阳子,你……你好好的解扣子不成么,你这么一摸,摸得我好热。”

衣襟斜开到腋下,聂阳自然就一路摸了过去,乳侧本就较为敏感,董诗诗自然身上感到异样。

但这抗议并没太大效果,他仍然慢悠悠的解开一粒扣子,然后压在胀鼓鼓的胸脯上慢慢挪到下一颗扣子那里,“我这么慢,就是为了好好的解啊。”

董诗诗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开口叫他脱快些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低着头看他的手慢慢的挪着。

“诗诗,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衣襟松开一些后,脖颈后的衣领也自然的松了一些,聂阳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细细的沿着脖子亲了下去,一直到颈背相接中衣遮挡住的地方。

她挣了挣,双手揽住了散开的衣襟,疑惑道:“拜过天地……不就已经是你家的媳妇了么?”

聂阳轻笑道:“不一样的。”

不让她揽着大红外衣,聂阳伸手轻轻一扯,退了半步把上衣脱了下来,素白中衣包裹的上身在烛光下可以清楚地描绘出内里的曲线。

董诗诗轻叫了一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环抱着双臂,可怜兮兮的看着聂阳,“下……下面也要你脱么?那……那我可不可以先躺下?”

娘告诉她最后的事情是在床上发生的,那她索性躺下任他摆布好了,反正他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

想到这层,她突然问道:“小阳子……你……你是不是也脱过别的女人的衣服啊?我感觉你好熟练啊……”

聂阳一愣,旋即笑着推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到床边,蹲下身子脱下她的大红绣鞋,把白袜中的娇小脚掌托在手里,轻轻捏着浑圆玲珑的足踝,片刻才道:“要是我说是呢?”

董诗诗想起之前自己扭伤脚的那次,也被这么揉捏过,但同样的事情,此刻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脚上一阵阵酥麻,说是舒服,却又让她热燥燥的有些难受,说是难受,心里却酸痒痒的不愿停止。

听到聂阳的话,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一脚踢向聂阳胸口,笑骂:“大色鬼!难怪你这么了解!”

心头微酸,紧张感却少了几分。

聂阳顺势把她的脚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褪下了袜子,她有些不安的抽了抽腿,最后还是放松了力道,任他摸着自己赤裸的脚掌。

看他爱惜的样子,心里如喝了些酒一样热乎乎的。

甚至,她开始有些嫉妒她的脚。

双肩被轻轻一推,董诗诗顺从的躺下,裙上的腰带一紧,旋即松开,她轻轻扭着腰,好让聂阳把她的下裳脱下。

天气已经很暖,她的衬裙也很薄,她不敢看自己的腿,因为她知道衬裙下的腿现在一定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有把双腿并拢,蜷起,浑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而颤抖着,话音也像春风中的风铃带着悦耳的颤音,“小……小阳子,我……我要怎么做?我……我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母亲教过什么的大概真的不多,聂阳满意的笑笑,并没有把衬裙脱下,反而向上撩了起来,双手也从细嫩的脚踝逆行而上,恣意探索着每一寸初开放的处女地,“放松就好,交给我,别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第一次的又不是你。”

董诗诗嘟囔着,往床内挪了挪,腿上被摸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我感觉好热,是不是病了?”

聂阳想了想,起身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每一件都脱掉,“热的话,脱衣服不就好了。”

董诗诗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聂阳变得完全赤裸的强壮身体,惊讶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看着他胯下那根粗长的“棍子”小声道:“那……那是什么?不……不会是它要进来吧?”

她浑身一抖,双手挡在了胯下,双腿紧紧夹起,缩起身子皱着眉道:“小阳子,我……我害怕,咱们改天再试好不好?要不……要不你先去找绿儿?我……我先看着。”

十有八九那就是母亲说过用来传宗接代的玩艺,登时吓的她粉面煞白,红晕也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连手指头都放不进去的地方,塞进去这么个东西,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新娘子这么大度第一晚就叫丈夫去上通房丫头的,董诗诗怕是第一个,聂阳忍不住好笑,半是逗弄的,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阳根上,不让她的手逃开,笑道:“诗诗,女人服侍夫君,最重要就是服侍好它,这都做不好,可是会被别人取笑的。”

握住那东西的时候,董诗诗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能感觉到手中一根东西又热又硬,还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微微脉动,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发软,只想把手抽开。

结果听到聂阳说了个会被取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另一手撑起了上身,面对着紫红色的肉菇头,不忿道:“谁……谁说我做不好!我……我不是不会么。”

聂阳暗笑着侧躺在她身边,用手引导着她握着肉茎来回移动,另一手从她背后搂过,穿过腋下用指尖轻轻揉着她的乳侧,“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董诗诗注意力全在手上那根东西上,也没注意胸前的贼手,认真地握住棒身,疑惑的上下翻动,外皮翻弄间肉龟出出进进,看着颇为有趣,她扑哧一笑,抬起身子双手并用,凑近看着那东西套个不停。

聂阳让她在那用手忙活着,自己偷偷解开了她的中衣,内里的大红兜儿裹得紧绷绷的,让人看着就想摸两把。

他还没动手,董诗诗却自己挺起身子把中衣脱了下来,嘴里还道:“松松垮垮,真碍事……你别闹我,你还没说我弄得好不好呢。”

聂阳眼珠转了转,笑道:“想弄得好,可不是光靠手就可以的。”

董诗诗眨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直到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她才啊了一声,道:“你……你不是在说笑吧?”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聂阳挺了挺腰,让自己下身离她脸庞更近了些,笑道,“你以为那吹箫,吹得当真是箫么?”

董诗诗把脸凑进了些,皱眉别开脸道:“你骗人,我不信。”

他抬起身子,作势要去压倒她,口中道:“信不信都没什么,为夫现在也不想你一直服侍,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做正经事吧。”

她连忙推住他的胸口,涨红了脸道:“别……我……我试试看。”

毕竟真要圆房,那个东西可是要塞进下面,光是想,她就觉得痛的受不了。

还是忍一忍服侍片刻,说不定他酒意上来,身上一舒服,就这么睡了也好。

紫胀溜光的这么一个头儿,就足够堵住她的嘴巴,她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口,要不是聂阳特地叮嘱一句不能咬到,她真想给他啃细一些。

闻起来有淡淡的腥气,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董诗诗好奇心起,吐出舌尖试探着在阳根头上扫了一下,嗯……没什么味道,还好。

不过他说了要含住,万一别的地方有味道怎么办?

心里想着,嘴上动着,她捧住那根棒儿,仔仔细细品尝名菜一样横竖舔了个遍,确定了没有古怪味道,才舒了口气,对着双手中间张口一吞,呜呜哼着把那话儿吮进去了小半根。

柔软温暖的嘴唇包裹着膨胀的欲望,让他一阵舒爽,虽然那嘴巴并不熟练,但让他心里有一阵邪恶的满足。

董诗诗上身趴了过去,双腿正好跪伏在聂阳胸边,他抬起她一条腿,跨过自己胸上,董诗诗晃了晃屁股,疑惑的唔唔哼了两声。

只不过她娘说的别的事情记不太清,这要听夫君的话她倒还是记得,便顺着他的力道爬低了身子,变得好像趴在他身上一样。

衬裙撩起,掀到腰后,聂阳悠然的捧住紧翘的臀瓣,抬起身子双唇印上充满弹性的臀肉,轻轻蠕动着往深陷处移动。

董诗诗嘴里含着那根东西,百忙中抽回一只手去推聂阳的头。

他正双唇夹着臀肉吸舔得不亦乐乎,怎么会被那只无力的小手推开,一路滑进丰润的凹陷之中,舌尖一钩,把垫在里面的薄软汗巾咬住了个角儿,轻轻一扯脱了下来。

董诗诗哎呀一声,松开嘴里的棒儿回头轻叫道:“你……你可别咬我。”

“你让我舒服,我也要让你开心,这才是夫妻不是么?”

聂阳边说边掰开了紧并的两瓣肉丘,察觉到她明显的抖了一下,微微战栗起来,但并没有逃开,而是犹豫着又趴了回去,继续生疏的吸舔着肉茎。

他眯上眼,享受着肉龟在温热的口腔里被包裹的愉悦,柔滑的舌头还不太懂如何取悦男人,只是盲目的在周围画圈,但已经足够刺激很久没有近女色的他了。

稍稍挺了挺腰,让她含的更深了些,他才继续着自己这边的动作,剥开到两边的花唇还未湿润,摸上去软乎乎中带着一些糙意,分开的肉瓣中,露出粉津津的一小片嫩肉,一个紧皱的小孔,紧张的收缩着。

手指紧贴着被压开的肉瓣轻轻一划,那小孔猛地缩了一下,他继续弄着,这一片软嫩摸起来真如凝脂一般,用劲大了,仿佛都会搓破一层皮。

一阵阵阴户淫香冲进鼻中,聂阳兴致高昂,双唇一探贴住了鲜美花房,舌头探索着找到嫩沟下一颗娇软突起,舌尖顶在上面,软如半凝松露,滑如新剥蛋白,一勾一挑间,嫩皮下的肉珠儿就渐渐的肿胀起来。

董诗诗下身骤然酸麻软胀,热乎乎的嘴巴在阴户外动了几动,就美的她腰后发软,唇舌也忘了动作,抬着头哀哀呻吟着,只有小手还在无意识的套弄着棒身。

婴掌般粉红紧皱的一块处女地,被他恣意舔吮吻了个遍,小小肉孔里流出的粘滑汁液混在口水里布满了膣口方圆,董诗诗喘不上气一样唔唔的哼了阵子,又羞又急得低声道:“小阳子……那……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啊。你……你别亲了行不行?我……我想尿……”

嫩滑的小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聂阳积蓄已久的精元蠢蠢欲动,先早早出来一次,之后享用这新妇初红,才能更加尽兴,念及此处,聂阳不去理会董诗诗的话,只管用唇舌玩弄阴户每一处敏感所在。

董诗诗汗津津的身子不禁扭了起来,兜儿里胀鼓鼓的奶子憋的发闷,只想狠狠揉上两把,腿间的酸痒钻透了脊梁骨一样,贯穿的她浑身哆嗦,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大叫出来,皱着眉头又把棒儿塞进了嘴里。

因为实在是在强忍大声呻吟的欲望,薄而柔软的嘴唇几乎抿得发白,狠狠夹着肉茎,舌头也贴在肉茎下面,就那么托着。

这样不动的樱桃小口,变得好像一个紧小膣穴一般,还平白多了一条肉乎乎的舌头,聂阳自然不能由她这么不动,自己摆动腰杆径自抽送起来。

董诗诗只顾忍着一波波冲击着她花心然后波及全身的愉悦浪潮,那里还管的了那根棒儿此刻正在她的小口里进进出出,只有偶尔顶的深了,触到喉头,才让她忍不住唔唔两声。

唇间阳根抽送越来越快,蜜晕汗湿的赤裸娇躯也越绷越紧,鸳鸯褥上愈发凌乱。

聂阳喘了口气,含着膣口一吸,舌尖顺势轻轻挤进半分,在周围圈过来的媚肉之上猛地搅动起来,那已经到了极限的腔壁开始猛烈的抽动起来,大股的处女蜜汁被他吸进了嘴里,微腥,略咸。

生命里的第一次闺房愉悦强势的控制了董诗诗全部的神志,她想忍着不要抬头,因为嘴里的阳根正在喷射出粘粘的液体,但她还是克制不住,舒畅的低叫着昂起了头,全身紧绷着剧烈颤抖起来,小穴之中一直的有什么流出来,应该不是尿,但是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朦胧间想到了给绿儿上药时候那肉孔里吐出的晶亮液体,心下隐隐有了了悟。

原来,夫妻间真的可以做很快乐的事情……

她满足的微微笑着,才发现嘴巴里的粘液正在往外流着,伸手擦了擦,白白粘粘的有些恶心,这才注意到因为刚才的抬头,那白浆射了她一脖子,还有些流到了肚兜上。

她想也没想的,叫了一声:“绿儿,快帮我拧条湿巾子来。”

外面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聂阳躺在床上用手指玩弄着犹在余韵里抽动的水嫩膣口,悠然的等待自己重振雄风,听到她这一喊,不由得笑了起来。

听到聂阳的笑声,董诗诗才醒觉不对,连忙张嘴要叫绿儿不要进来了,哪知道还没开口,那平时不怎么伶俐今天却格外动作快的傻丫头已经跑了进来。

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粉白的小脸眼看着就变得通红,然后哎呀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道:“二小姐!你……你……”

说了两个你,绿儿还是不知道如何说她,心里埋怨还说情同姐妹,这种时候,竟然叫自己进来,姑爷这么强壮,难道还要自己推屁股不成?

董诗诗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憋了半晌,垂目看见那根东西竟然又开始涨大,心里怯了,索性一咬银牙,拍床道:“绿儿,给我脱了衣服,过来!”

乳硬助性:第17章

(一)

聂阳撇了撇嘴,“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把清清也嫁给你做侧室!”

“我要是还不答应呢?”

“那……那我就把我自己也嫁给你?”

(二)

董诗诗不领情的拨开姐姐,大步走到聂阳前面,歪着头皱眉看着他,“爹他……怎么突然这么腐了?你说,你是不是让我爹看耽美小说了?”

聂阳菊花一紧,颤声道:“哈啊?难道我中计了?”

(三)

董诗诗和聂阳的婚事宣布的时候,没有人不感到惊讶,许鹏抬起右手,去挖右边丘明扬的鼻孔,丘明扬张大嘴,许鹏挖出一块他就吃一块,慕容极咬着手帕,泪眼婆娑的看着聂阳,董剑鸣穿上了草裙,开始跳据说来自某个大海上小岛居民的欢迎客人的舞蹈,鹰横天反应最大,脱光了上衣拿起一条纱巾,大喊着“东方不败”扭着屁股跑了。

全员神经病结局达成。

(四)

全镇子的人都只关心一件事,妈逼的股票又跌了!

(五)

比寻常农家嫁女儿更快,快得不可思议。

甚至那天都不是黄道吉日,黄历上仅仅这么写着:“封建迷信是不好的。”

“日……我就说这种书不能买盗版!”

(六)

吃喝正酣,门外传来一个温厚的苍老声音:“不知贵府喜筵,能否容老和尚讨份素斋。”

迎宾的人满脸堆笑迎了进来,却是个干枯瘦小的和尚,穿着百衲衣,拿着一把破蒲扇,来回看了看,突然一脸疑惑。

门外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济公!你走错片场了!”

(七)

在院中等了片刻,慕容极匆匆跟了出来,笑道:“怎么,新郎倌儿等不及了么?”

聂阳挠了挠脖子,笑道:“新房只有两个小丫头在,我不放心。”

“的确,新婚之夜看人磨豆腐就不好了,你快去吧。”

(八)

听到聂阳的笑声,董诗诗才醒觉不对,连忙张嘴要叫绿儿不要进来了,哪知道还没开口,那平时不怎么伶俐今天却格外动作快的傻丫头已经跑了进来。

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粉白的小脸眼看着就变得通红,然后哎呀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道:“二小姐!你……你……你怎么把姑爷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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