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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瑶映郡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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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甫武吉正一脸阴沉地端坐在皇位上,而台下的人无一不是身着四爪金鳞朝服之人,显然皆是皇室成员。

皇甫武吉共有十个儿子,其中以齐、宋、晋、泰四王最出色,此外还有五个兄弟,但只有夏王与他是一母同胞。

冷目环视,皇甫武吉心情十分糟糕,不但没有炸死魔煞等至尊高手,还赔上了几千御林军的性命,最叫他恼火的是金銮殿被人砸成稀巴烂,如今朝会都只能另寻其他宫殿。

站在皇甫武吉身边,龙辉心里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御书房内就他一个非皇族者,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皇亲国戚,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甫武吉那恶劣的心情。

“说吧,你们有何提议?”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如何对付这些江湖草莽。”

面对这问话,就算是四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又是一片沉默。

“哼!”

皇甫武吉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啊,该怎么办!现在祖宗基业都快被打烂了!”

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立马跪倒在地,龙辉见这么多人都跪下了,自己唯有苦叹无奈地跪倒。

余怒未消,指着宋王皇甫说道:“涛儿,你有什么主意吗?”

宋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父皇,儿臣有两点看法。第一趁着现在魔尊重伤,立即发兵焱州,剿灭魔界。”

龙辉不由暗中赞叹,这个宋王果真是一个人物,既然如今已经跟魔界撕破脸皮了,那便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绝永患。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示意宋王继续往下说。

只听他说道:“第二点便是立即拉拢三教和天剑谷。”

皇甫武吉皱眉道:“那日他们也被侍卫围攻,心中早已对朝廷生出怨恨。”

宋王说道:“父皇大可这样说,当日侍卫是要围杀三族邪人,但误将他们当做逆贼,更何况当时也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雾,父皇完全可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等收拾三族后再从长计议。”

龙辉不由暗叹,这四王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齐王文武兼备、泰王阴沉险恶、晋王深藏不露,而这个宋王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思索了片刻说道:“第二点很好,但第一点还有待斟酌,魔界的具体情况朝廷是一无所知,若要打起来恐怕难以全功。”

齐王说道:“父皇,儿臣同意宋王的提议。”

不单是龙辉,就连其他人,包括宋王在内都不由大吃一惊,齐王与其他三王势若水火,他竟然还帮宋王讲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甫武吉也是微微一愣,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宋王所言的第二点儿臣十分赞同,但第一点儿臣想做一些补充。”

齐王拱手说道。

皇甫武吉点头说道:“讲吧。”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儿臣赞同宋王发兵焱州的意见,但却并不一定要打,我们只需要打出支援天剑谷的名号,让天剑谷统率此次伐魔战役。”

皇甫武吉蹙眉,简明扼要地说道:“理由和具体做法!”

齐王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年,他们对于魔界定然十分熟悉,由他们指挥统率对作战定会事半功倍;第二,诚如宋王所言,朝廷要修补与天剑谷的关系,这次便是一次好机会,打着支援天剑谷的名号便是朝廷释出的诚意;第三,如今天剑谷谷主不幸战死,吾等还可以借此机会帮助天剑谷重立掌门。”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这齐王果真是高手,这所谓的支援天剑谷,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但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拉拢天剑谷,还能让天剑谷与魔界激斗,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册立一个听话的掌门。

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能控制天剑谷,但朝廷还是稳赚不赔。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铮儿你虽然没有守住东宫阵眼,但你却做得很好,虚实结合,无为而治,可惜贼人胁持了皇后,你出于孝心才失守的,罪不在你。”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其余三王,继续说道:“涛儿的两点提议十分中肯,朕非常满意。”

听到这话,宋王不由露出几分喜悦。

“铮儿你毫不藏私,协助兄弟,完善意见,朕也非常满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齐王的手段,宋王所说的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比宋王还要妥善,可是他偏偏不先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先说,自己在补充。

如此一来,他不但抢尽风头,而且还让皇甫武吉觉得他对兄弟友爱和善,对事大公无私,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他都会无私奉献。

“再加上为了皇后的无奈之举,如今在别人看来齐王就是一个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贤王。”

皇甫武吉又说道:“那天皇后被人胁持,所幸有一名侍卫挺身相救,朕要好好奖赏他。”

说话间将目光投向了龙辉,笑道:“龙卿,上前听封吧!”

龙辉急忙走到跟前,半膝跪地,只听皇甫武吉说道:“龙辉舍身救皇后,还斩杀逆贼符九阴,朕便赐你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封三品公爵兼一品带刀侍卫,手持金蟒鳞牙刀,可随意出入宫门!”

“符九阴你可是真是死得其所啊!”

龙辉不由暗自好笑,想起那天的大战,实在是惊险万分,但最后还是斩杀了一个先天高手,还获得重用,也不枉辛苦一番。

“不对,那天符九阴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

回想起那天的战况,龙辉眼皮一阵乱跳,“明明可以逃之夭夭,他却非要跟我死磕,而且还一上来就拼内力,即便他内力胜过我,他也会虚脱无力,到时候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他那表现似乎就是在寻死!”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符九阴的事情,忽然又听到皇甫武吉说道:“至于原来的金刀卫吴云,也劳累这么多年,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一品金刀卫从来只有一人,如今龙辉上来,那么原来的就只能下去,但是这个吴云偏偏就是齐王的派系。

皇帝先褒奖齐王一番,又立马撤掉他的人,既不会让齐王的太过骄纵,又能安抚其他三王的心,龙辉也再次感叹皇甫武吉的手段。

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夏王呢,他怎么没来?”

晋王低声说道:“父皇,皇叔可能还没睡醒。”

晋王的府邸离夏王府最近,他说的话也比较可信。

对于这个兄弟,皇甫武吉已经习惯地忽视他的存在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议会都快结束了,才发觉人不在这里。

一名皇帝的兄弟说道:“皇兄,夏王昨夜在府里大摆筵席,一直喝到鸡鸣。”皇甫武吉眉头一扬,猛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皇宫这边都快翻了天了,他还醉生梦死!”

“龙辉!”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马上带人去夏王府,看看他究竟醉成什么熊样,让他马上给我过来!如果还没醉醒,就连床带人一起扛过来,朕亲自给他醒酒!”

龙辉脸上甚是疑惑和不解,皇甫武吉摆了摆手道:“去吧,不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朕给你扛着!”

王孙胡同,夏王府邸。

龙辉带着十多名大内侍卫在外敲门,一名仆人将门打开,龙辉出示令牌后,仆人急忙将他们迎了进来,然后立即去禀告。

前厅等待,龙辉忽然看到院子的走廊上闪过了一条鬼头鬼脑的人影,心念一动朝着人影追了过去,那人似乎也发现了龙辉,脚步走得更快了。

他快,龙辉也快,两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疾步奔走,倏然龙辉脚步一晃,使了一个“游龙步”,嗖的一下窜到了他的跟前。

“三少,好久不见了!”

龙辉笑呵呵地道,那人正是慕容熙。

慕容熙像见到鬼似的,不由一阵哆嗦,强忍笑意道:“龙……龙大人,你好啊!”

龙辉皱眉道:“三少,你何时这般见外了?”

慕容熙哀求道:“龙大人,咱们相识一场,你就放我一马吧,我现在马上走。”

龙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阵发愣,奇道:“三少,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熙急忙道:“那你要抓就抓我,一切与夏王府没关。”

说罢闭上眼,伸出双手做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龙辉哭笑不得地拍掉他双手,说道:“三少你是不是喝醉酒了,我干嘛要抓你,我们奉命宣夏王进宫的。”

慕容熙脸色一阵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居然连累夏王府了!”

龙辉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过来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当日不战而逃,以为皇帝会问罪与他,所以东躲西藏,后来得瑶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龙辉带了一队大内侍卫前来,以为是要抓他,还自以为连累了夏王府。

听完后,龙辉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三少,皇上根本就没有将极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宫里面的事情乱糟糟的,皇上也没空管你这些小事。”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累了瑶映郡主了呢。”

龙辉神秘一笑,低声说道:“这位郡主在你危难之时对你伸出援手,莫非是你的老相好?我记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画像。”

慕容熙急忙摇头摆手,说道:“龙兄,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纯属处于朋友的道义,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一定是要武艺盖世,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

一把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身穿一袭素锦宫衣,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慕容熙急忙行礼道:“郡主!”

此女便是瑶映郡主皇甫瑶,只见她朝慕容熙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龙辉,笑着问道:“不知侍卫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人龙辉,见过瑶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请夏王爷入宫。”皇甫瑶微微一愣,无奈地叹道:“恐怕今天不行哩。”

龙辉不免一愣,甚是诧异,皇帝宣召居然还敢拒绝。

皇甫瑶轻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饮酒过多,现在还没苏醒,若是进宫只怕会惊扰圣驾。”

龙辉甚是为难,低声说了一句道:“郡主,皇上着小人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夏王爷。”

皇甫瑶扑哧一笑,其姿容青春靓丽,朝气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龙辉甚是诧异,这郡主说话竟是如此深奥。

皇甫瑶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问道:“大人,你还不知道吗?父王好酒,几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几次召见他,都是直接把他连人带床扛到皇宫的。”

龙辉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夏王还是如此风流人物,于是摇头道:“小人是刚进宫不久,对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望郡主见谅。”

皇甫瑶瞥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龙大人手持金蟒鳞牙刀,应该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才进宫不久呢?”

龙辉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瞒郡主,我确实是才进宫半个月。”

皇甫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半个月?你就成了金刀卫?”

金刀卫乃是一品职位,这种侍卫权力极大,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宫阙,还可以调动整个皇宫的侍卫,就连见到宰相都不用行礼,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品衔的,在宫里除了皇帝就是金刀卫说了算,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半个月内升为金刀卫,他究竟是何来头,皇甫瑶芳心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金刀卫不同于其他品衔的侍卫,仅仅靠关系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瑶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皇甫瑶忽然一拍玉手,笑道:“莫非你就是铁壁关的龙将军?”

龙辉点头道:“想不到郡主也识得龙某,真是龙某之荣幸。”

皇甫瑶美目闪出兴奋的色彩,说道:“龙大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当年在铁壁关的事情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皇甫瑶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就说一下当年是如何在朔风阵前斩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闹傀山的,还有单枪匹马独闯铁烈,斩杀獠牙军主将,大破炼神浮屠,嗯……还有清水河一战……”

这些都是龙辉当年参与的战役,听到她如数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诧异,干咳一声道:“郡主,不是小人无礼,只是小人还有皇命在身。”

听闻此事,皇甫瑶醒悟过来,说道:“真是失礼,我便去让下人将父王抬出来。”

说罢扭头走了回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上边放着纱帘,还能闻到酒味,透过纱帘看到里边有个正在打呼噜的男子。

下人将软轿抬到一架马车前,又合力把一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马车,但他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龙大人是在对不住了,父王都是这个样子,待会有劳大人关照了。”

龙辉拱手说道:“客气了。”

忽然,皇甫瑶皱了皱眉,对着那边正在修剪花坛的花匠说道:“阿福,你做什么?有你这么修花的吗?”

那名花匠急忙点头赔罪,皇甫瑶哼道:“真是没用,把花坛弄成这个样子,父王看到后一定又会生气了。”

龙辉瞧了一眼那个花坛,觉得修剪得十分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是说道:“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瑶叹道:“可是父王始终觉得不好,他一直说什么修剪花草一定要什么整齐而又有凌乱,凌乱中又要有整齐,这才能既华丽富贵又自然真挚。”

龙辉不免笑道:“王爷的品味还真是高明,有多少个花匠能做到这种境界呢?”

皇甫瑶说道:“本来王府中有两个二十多年花的老花匠,他们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一直很喜欢他们,可是五年前病死了一个,三年另外一个又回老家了,之后这些新的花匠没有一个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

一名侍卫提醒道,“我们得回宫了。”

龙辉哦了一声,抱拳说道:“郡主,打扰了,在下先行告辞。”

皇甫瑶忽然叫了一声:“龙大人,你每天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龙辉想了想,说道:“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过了申时我就可以出宫了。”

皇甫瑶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红晕,美眸泛着几分期盼,轻咬唇珠低声道:“你能给我讲一下铁壁关的事情吗?”

“这……”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申时我在飞絮酒楼等你!”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回去,丝毫不给龙辉说话的机会。

几名侍卫将盛着夏王的软轿抬到了御书房,掀开纱帘只见里边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胖子,满身酒气,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为苍白,但其头发乌黑油亮,与皇甫武吉满头银丝形成鲜明对比。

皇甫武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内侍说道:“拿水给我泼醒他!”

那些内侍很快就捧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夏王便是一阵猛泼,其动作甚是纯熟。

连续泼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动了动嘴巴,睁开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杀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说不要冷水洗脸了……快,给我换热水!”

听到这话,龙辉想笑却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员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大声喝道:“皇甫腾云!”

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么来了?”

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软轿,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随即大喝道:“来人啊……皇上驾到你们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想死啊!”

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他又说道:“皇兄,今天不知道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你少稍作片刻,臣弟给您倒茶……”

说罢摇摇晃晃地去找“茶水”,就这么在御书房内打转。

本来皇甫武吉还是一肚子的火,但忽然间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声道:“十几年来,还是这德性!罢了,罢了,把他抬回去吧。”

天剑谷众人护送着于秀婷的“棺椁”离开了京师,一路上并没遇上什么麻烦,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看着魏剑鸣一脸的哀愁,魏雪芯不禁一阵伤感,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边走下,叹道:“剑鸣,一切节哀顺变吧,娘亲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消沉。”

魏剑鸣眼圈一红,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师妹还真是放得开啊!”

只闻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名丰腴少妇走了过来,正是单小茹,在她身边的还有其夫婿张耿。

魏雪芯秀眉微蹙道:“单师姐有事么?”

单小茹笑道:“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我找个地方坐坐不行么?”

魏雪芯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废话。

单小茹跟张耿在旁边坐下后,两人似乎在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单小茹说道:“有些女人啊,一心只想着那个野汉子,自己娘亲过世还能这么乐呵呵的。”

张耿笑道:“野种想念野汉子是很平常的事情,小茹你何必大惊小怪呢。”

魏雪芯娇躯猛地一震,双拳紧紧握住,贝齿咬住唇珠。

“师兄啊,你说那个野种有没有跟那个野汉子暗通曲款呢?”

单小茹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般,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呢?”

张耿哈哈笑道:“野种配野汉子,生下来的一定是祖父种。”

单小茹咦了一声,奇道:“什么就做祖父种?”

张耿笑道:“祖父便是爷爷。”

单小茹哈哈拍手一笑:“爷爷……野野种,师兄你这聪明!”

魏剑鸣的脸已经气得发绿,怒喝一声:“你们给我闭嘴!”

单小茹掩嘴嗤笑道:“魏师弟,你嫌咱们打扰了你说就是了嘛,何必这么大声呢?要是吵到谷主那就不好了。”

说罢拉起张耿笑嘻嘻地离去。

魏剑鸣怒气冲冲,翻手就要拔剑杀过去,却被魏雪芯一手按住了剑柄。

“姐姐,他们太过分了!”

魏剑鸣恨声说道,“咱们用焚天神剑诀教训那两个混蛋!”

魏雪芯脸色苍白,咬着朱唇摇了摇头道:“娘亲不在,我们更不能同门相残。”

魏剑鸣急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吗!”

魏雪芯叹道:“算了,等回谷再说吧。”

说罢转身离去,魏剑鸣见她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姐姐,你去哪?”

魏雪芯头乱如麻,呼吸越发急促,心也不回地道:“我去静一下,剑鸣你不要跟过来。”

两岁的时候,魏剑鸣出世,魏少踪便撒手西归,对于这个父亲的,她基本是没有印象,但随着她年纪渐长,那些与魏剑鸣交好的人都暗地里叫她做野种,直到前几天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所谓的野种。

姓楚还是姓魏,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分别,因为这两个父亲她是毫无感觉,一个在自己懂事前便去世了,另一个却是从未谋面……走进树林,压抑许久的伤痛终于爆发了,眼泪不住地往外涌,魏雪芯趴在一根树干上嘤嘤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妹妹!”

魏雪芯急忙背着她抹了抹眼泪,强装笑意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楚婉冰也是凤目含泪,红唇不住颤动,微微抽泣了一下,说道:“我看到你一直往树林里走,所以就跟过来了。”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姐姐,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再暗中跟着我。”

楚婉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是姐姐对不起你,若不然你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魏雪芯低声道:“姐姐,你……都看到了么?”

“哼!”

楚婉冰脸色一沉,恨声道,“那对狗男女感这么羞辱你,我一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魏雪芯凄然地笑了笑,叹道:“姐姐算了,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说罢扭过头朝着玉京方向望去,不知在想什么。

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笑道:“妹妹,你在想谁呢?”

魏雪芯啊了一声,俏脸微红低声道:“没有啊。”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某个偷心的小贼?”

魏雪芯桃腮含粉,摇头说道:“我没有想龙大哥,真的,姐姐你别误会!”

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了,伸出玉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嗔道:“死丫头,什么东西都挂在脸上了,还想瞒我。”

魏雪芯羞得低着小脑袋道:“对不起,姐姐,我跟龙大哥……”

楚婉冰眼中滑过一丝捉弄的表情,若有其事地道:“好你个小妮子,敢勾引你姐夫。”

魏雪芯闻言倏然一震,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自从与这个姐姐相认后,她一直避免谈及龙辉,她怕因为龙辉的事情这个姐姐会对她心生芥蒂,也害怕龙辉会离开她。

魏雪芯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楚婉冰暗叹一声,心忖道:“这丫头有如此厉害的剑法,怎么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哭,对于别人辱骂,她也是忍让居多。”

“妹妹。别哭了。”

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抹泪,温言说道,“姐姐跟你说笑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这样子缠着龙大哥……”

楚婉冰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挪揄地笑道:“还敢叫龙大哥,给我乖乖地叫姐夫!”

魏雪芯微微一愣,脸色一阵红白。

楚婉冰咯的一笑,说道:“不愿叫姐夫的话,那你就叫夫君吧。”

魏雪芯咬唇轻笑道:“谢谢姐姐。”

楚婉冰不由暗叹,这个妹妹是不是性子也太过温顺了,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怪不得那些人敢这般放肆,若换了是自己的话早就拿剑开杀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如此的落落大方,端雅秀丽,如今姐妹相认,这丫头却又像一只小猫般乖巧,楚婉冰暗忖道:“雪芯从小被人欺负,但在外边又得维持天剑谷的荣耀,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其实她心里苦的很,等到了天剑谷,我定要好好教训那帮浑人!”

看着魏雪芯望着玉京发呆,楚婉冰不由暗叹:“这小贼真是可恶,想不到我们姐妹沦落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不在他身边,谁料到他会不会又去哪里混胡,又去勾搭什么女人。”

魏雪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姐姐,装作娘亲躺在棺椁的那个玉姑娘究竟跟龙大哥是什么关系?”

楚婉冰唉了一声,拍了拍洁白的额头笑道:“她是你龙大哥的下属,估计将来也是咱们的姐妹!”

魏雪芯哦了一声,嘟着小嘴抱膝坐下,心中不免生起几分醋意。

楚婉冰见这丫头娇憨可爱,笑道:“妹妹,你那龙大哥可花心的很,身边美女可是不少哩,除去你我,还有好几个呢。”

于是将秦素雅等人一一列出,听得魏雪芯是一阵无奈。

楚婉冰见这丫头嘟囔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柔软的秀发。

魏雪芯只觉得姐姐身上那股香味十分好闻,有种甜腻的味道,不由得将臻首埋在楚婉冰胸口,顿时觉得一阵乳脂香味,脸颊处更是柔软丰腴,又多了几分亲近和依赖,小手轻轻搂住楚婉冰腰肢,呢喃细语,又略带几分撒娇道:“姐姐……”

楚婉冰不知这妹子心思的变化,如今离开帝都,心里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对于那天的面具人,她和林碧柔用尽法子都探查不出,而且对于穆馨儿的遭遇,她始终不敢跟龙辉开口。

“只希望碧柔能够早日探查出来吧,也好早日让穆师娘脱离苦海……”

帝都玉京,穆馨儿的闺阁内,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呢喃的呻吟娇喘。

本应是穆馨儿独居的小楼,却见一名脸带彩色面具的男子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肉棒高高翘起,正被一名体态丰腴的美妇不断扭臀抬腰,将其纳入湿润的玉壶之内,溅起一阵阵晶莹的水珠,美妇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春水顺着两人的结合部不断地留下,将二人的下体全部打湿。

美妇紧咬下唇,樱桃小嘴里娇吟喘息,嘤嘤咛咛,并挺起丰美的上身,仍有男子玩弄柔软丰腴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留下道道红痕。

“你有没有给高鸿服下药粉?”

男子抱着美妇的肥臀,耸动着腰肢说道。

“给……给了……我放在茶里给他喝下去的……”

美妇星眸半闭,桃腮蕴春,难耐地扭着腰肢,“好痒……里边好痒……快不行了……给我……呜呜……”

正说到一半,忽然觉得火热的烙铁一下下深深地顶到花心,在狠狠地喷出一股滚烫的阳精,因为合欢蛊所带来的酥痒酸麻被阳精一冲,立即消失,并同时高潮泄身,下体不断地颤抖着涌出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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