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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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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乐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防备,晃荡着跌坐在床尾,诧异地看着王梦丹。

见她脸上先是充满愤怒,不久又变成怯怯的歉疚,虽是不忍斥责,但满腔欲火却一下子熄灭,刚刚还是全身最硬的那处现时已变成全身最软,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两腿之间。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王梦丹忽然又一点点蹭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身子,头耳贴在他的胸膛。

罗乐嗅着王梦丹发丝间熟悉的香气,踟蹰了半响,才伸手去抚摸她光滑的背脊。

手刚触到她的肌肤,觉她轻轻一颤,接着便放松下来,安安静静地雌伏在自己怀中。

过不多时,发觉自己的肉棒又被一只小手握住,一下松一下紧地缓缓抓捏,再次将它从沉睡中唤醒过来。

王梦丹不愿今夜之事前功尽弃,却怎么也难以勉强自己用口舌帮罗乐快活,只好再次用手为他服务。

罗乐若不是已经知道了女人的双唇有多么令人销魂,怕是已经对王梦丹的小手乐不可支,但此刻却只觉得如同隔靴搔痒、难以尽兴。

两夫妻各怀心事,又都不愿对方难过,全都默不作声,把交流止于素手与肉棒的接触之上。

王梦丹分外努力,无奈经验不足,难得其法,罗乐精神不属,一条大枪总是半软不硬,许久都难有喷洒的冲动。

直到王梦丹胳膊酸痛,眼见难以坚持,罗乐的汩汩精液终于带着温热抛射而出,划破卧室中僵冷的气氛,点点滴滴落在大红的床单和王梦丹雪白的大腿上。

王梦丹“哎呀”一声惊叫,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扯了几张纸,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腿上的白浆擦去。

有心帮罗乐擦擦汁液淋漓的龟头,手伸出一半却又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于是变了主意,扯了些纸塞在罗乐手上,含情脉脉地吩咐道:“你自己擦擦,然后再擦擦床单。”

见罗乐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本就挂着红霞的脸蛋更加殷红,略带喜意白了他一眼,道:“还没看够啊?我……我先去洗洗。”

说完,横臂掩了胸,轻快地跑走。

罗乐精液射出,身体脑中皆变作一片空白,看着撒在王梦丹身上和床上的斑斑点点,心中忽然起了淡淡的悔意。

究竟悔些什么,却是虚无缥缈,没有头绪。

待王梦丹赤裸着跑走,看着那远去的无暇背臀,想起适才她颇为反常亦颇为大胆的求欢之举,再没有一点享受的感觉,反倒升起了重重疑虑。

罗乐相信江伊曾经开导王梦丹,却难以相信江伊仅仅用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够改变她延续了多年的性爱习惯。

虽然王梦丹表现出种种不适应,但毕竟除口交之外还都是做了。

尺度突破之大,怕不是狠下条心就可以做到的。

“莫非是她偷窥了楼道里的三人激情,所以胃口大开?不对!难道是她和那个发微信的奸夫曾经如此做过?”

这个念头在罗乐的心里一出现,怒火立时充满了他的胸膛。

这几天江伊和唐嫣在他身边的轮番表演让他切实体会到了江伊的那句话——女人都是天生的说谎专家。

东想西想,又想到监控里那个和平时判若两人的范芳,他更加觉得王梦丹是在给自己演戏。

他仔仔细细地回忆妻子方才在床榻间的表情动作,既觉得真实无比,又因为太过真实而觉得处处都是破绽。

想到妻子对为自己口交这件事表现出的厌恶可能是假装出来的,进而联想到她可能曾经如江伊跪在自己面前那样,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罗乐的怒火就直冲天灵。

但与前些次有所不同的是,这回他的怒火不仅直往上涌,还有一部分走岔路去了小腹的最下端,让它火烧火燎的难过。

罗乐清楚自己是未得舒爽,又加从回忆中惦念起了江伊那让人心醉的口舌功夫,这才怒欲交杂。

闭目做了几个深呼吸,情绪渐渐稳定,可身体也跟着平静慵懒起来。

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没多久便瞑目昏昏。

再睁眼时,屋里已经全黑,王梦丹把睡衣穿的整整齐齐,侧躺着用手揽住他的腰,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双人被的这一端盖在他身上,边边角角都被掖得严严实实,半立着的上半身搭着件睡衣,没有丝毫裸露。

罗乐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身子,王梦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着他这边凑了凑,胳膊搂的更紧。

他低头看了看妻子的脸,发觉虽然近在咫尺,五官却都看不大清楚,一如曾和自己紧紧相连的那颗女人心。

不知看了多久,亦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罗乐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闹钟声在耳边乱吵,才忽然醒转。

下意识地去摸索身边,却发现床上已是空空如也。

坐起身喊了几声,也是无人应答。

罗乐看了看闹钟,确定时间尚早,正纳闷着穿衣起身,房门处传来钥匙的轻微响动。

紧走了几步去看,见王梦丹手中拎着几个小袋子,正在蹑手蹑脚地反身关门。

王梦丹抬头看见罗乐,动作一下子放松下来,微笑道:“你醒啦?快来吃早饭!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馄饨呢!”

罗乐心中一暖,上前要接妻子手中的东西,却被她推拦着拒绝。

二人对坐,王梦丹拿着勺子,微摇着头将热汤吹凉,喝了一口后开始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她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同静雅端秀的举动一道映入罗乐的眼帘。

他觉得眼前的温婉女人和环绕着自己的幸福场景无比熟悉亲切,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如果她的微信记录只是我梦中所见,该有多好!如果换成昨夜的事不是半梦半醒,岂不更好?不不不……”

罗乐想着想着,思绪又开始有些混乱,竟慢慢飞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王梦丹吃了几口,抬眼见罗乐不起筷,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忙抬手摸了摸脸颊,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喃喃问道:“怎么了?”

待罗乐摇头,遂释然一笑,催促道:“快吃吧,不然该迟到了。”

罗乐回过神来,笑着点头,陪她一道慢慢吃完。

王梦丹收拾了桌子,又去帮他拿外衣。

衣服在手,微微一怔,在空中抖了抖尘土,才递在罗乐手上。

罗乐穿戴整齐,不理王梦丹催促,执意等她妆扮完毕,携着她的手一同出门。

两人自恋爱以来,极少同进同出。

除了离唐城外出游玩的几次外,从未携手并肩。

罗乐握着王梦丹细嫩柔滑的小手,心中难免感慨激动。

王梦丹看上去也是对这感觉颇为怀念,紧紧反执了罗乐的手,微低着头若有所思。

罗乐牵着王梦丹上了车,安顿她坐好,开车上路。

行至半途,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梦丹忽然把手搭在罗乐摸着挂档杆的手上,认真地看着他问道:“老公,我想从现在这里辞职,换个环境。”

罗乐毫无防备,借着等红灯的机会转头看了看妻子,迟疑着答道:“那……咱们的房贷怎么办?”

顿了顿又道:“虽然每个月给你家里寄去的钱不多,但毕竟还是笔开销。这个钱是省不得的!你为了我和父母闹得那么僵,这钱他们并没有退回来,也算是种缓冲。将来再见面时,说不定就能少几分隔阂。新来的窦总很器重我……”

这边罗乐自顾自说着,那边的王梦丹随着他的话语缓缓地收回了手,略显疲惫地靠在座椅背上,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你说的对,咱们现在的收入很重要,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罗乐听出王梦丹语气中的凄然,心头也不禁一酸,暗暗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

转念想到窦总新批给自己的那笔津贴,算算大概可以补足妻子换工作带来的收入差额。

正准备开口和她说明,王梦丹却已经把头转向车窗,指着窗外道:“就在前面公交站把我放下吧!再转两个弯就到公司了,别让同事看见你和我一起来的。”

停了一下接着道:“昨晚下班时是我太冲动了。”

转回头挤出个笑容,再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自己有点希望太大了。我没事的,让我静一静,有什么话晚上回家吃饭时再说,好不好?”

王梦丹虽然在最后用了个问句,但语气中却透着倔强坚定。

罗乐知道她是在不动声色地询问自己今晚夜归与否,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王梦丹会心一笑,待罗乐停好车,开门离去。

王梦丹走得不快,却丝毫没有停留,不一会便消失在街角。

罗乐一直以目相送,直到她的身影不见,才收拾心情继续前进。

他没有随着王梦丹拐弯,而是直走再左转,朝着与公司写字楼同名的公寓区开去。

窦总的住所是公司安排的,就在公寓区最中间的一栋里,离写字楼也就是步行五分钟的远近。

罗乐就近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拨通了窦总的电话。

窦总客气地让他稍等,没过多久,就带着两个老人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出现在车前。

罗乐赶忙下车,经窦总的介绍和他的父母打了招呼,说了些承蒙窦总知遇之类的话,又蹲下身去逗窦总的儿子。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叔叔好”,就躲到窦总身后再也没了动静,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四个大人一阵哄笑,气氛便不再那么严肃正式。

罗乐忙打开车门,将二老和孩子让进了后座,待要帮窦总开门时,却被他笑骂了一句“我有手有脚,还没老到要你伺候”。

他知道窦总开始拿他当自家人,于是欢喜地受了,哈哈笑着钻进了驾驶室。

公寓在城东,幼儿园在城北。

罗乐一面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一面与窦总一家谈谈笑笑,不多时便来到了幼儿园门前。

幼儿园门禁颇为严格,自行车都不肯放一辆进去,但门卫一听是姓罗的找陈院长,马上大开绿灯,开门给汽车放行。

窦总面带笑容看了看罗乐,虽然没有说话,可谁都能看出他不错的心情和满意的态度。

罗乐随窦总之喜而喜,举止却更加谨慎。

将车停好,带着一行人来到园长办公室,叩门而入,不待自报姓名,陈杰的姑姑就已认出和自己侄子从小一起滚泥巴的他。

亲切地叫了声“罗乐”,责怪了句“没事从不来看我”,然后热情地给后面跟着的窦总几人让座,又给每人泡了杯茶。

待众人落座,闲话几句,才开始谈入园的事。

有陈杰的面子在,手续一切从简,在罗乐看来十分昂贵的学费,到了窦总面前,自然是不在话下。

两边谈的既顺利且热络,正事谈完又开始说些孩子的教育问题。

罗乐对谈话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听几个人絮絮叨叨只觉气闷,于是告了声罪出门去抽烟。

办公室不远处就是教室和游戏室,一群又一群熊孩子在里面吵闹得沸反盈天。

罗乐叼着烟走远了些,踩着花坛的石台胡思乱想,却觉得脑子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

放弃了思考四处打量,刚好看见大门口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少妇在和门卫说话。

母女俩好像是迟到了,门卫验了她家长胸卡的条码就把她放了进来。

那少妇相貌不出众,妆容穿着也只是中规中矩,但眉眼含春、嘴角带笑,说话间便已让人觉得可亲可近,一举手一投足自有几分风韵,走起路来更是如摇风摆柳,十分吸引眼球。

罗乐正看得入神,耳听身后窦总喊道:“罗乐,你在这等一下,我和陈院长去财务室交费。”

罗乐回头答应了一声,再回过头来时却见那少妇拐了个大弯,冲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无人,正在纳闷时,少妇已来在他面前,嫣然一笑道:“你也是家长么?你好,我叫娄珊雨,很高兴认识你。”

上天总是会给人很多诱惑,却又不会让人轻易得到。

这是罗乐从书上看来的让他深有感触的一句话,可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让他对这句话产生了怀疑。

他想要加薪,窦总就批了津贴;他想要搞女人来报复妻子,唐嫣就合时地出现。

而他刚刚只是在心里意淫了一下这个名叫娄珊雨的少妇,她便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就此擦肩,老死不复相见么?”

罗乐一面在心里嘀咕,一面看着娄珊雨伸出来的纤纤素手,美丽的法甲上盖着的亮油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晃得他有些迷糊。

娄珊雨身边的女孩见罗乐不动不言,只是盯着自己妈妈的手发愣,生气地“哼”了一声,斥道:“叔叔没礼貌,羞羞!”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来回刮自己的小脸蛋。

罗乐醒过神来,忙伸手轻轻握了握娄珊雨的手,自报了姓名,不迭道歉。

娄珊雨扑哧一笑,把女儿往身边拉了拉,对罗乐道:“没关系的!我这女儿被她爸爸惯坏了,你别在意。”

罗乐摆手和娄珊雨客气了几句,俯身想要和小女孩说话,可她就是扭着头嘟着嘴不理。

娄珊雨嘴上责怪,却用手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打圆场似地再次问出适才的问题:“你也是送孩子来的家长么?”

罗乐这才记起自己只顾发呆、漏了她的问话,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答道:“不是,我是送公司领导来的。”

接着,言简意赅地将来由说了一遍。

娄珊雨听他说起和园长的关系,幽幽叹了口气,道:“这社会真是愁人,到哪里都要关系。我们家妞妞也是她爸爸托了关系才进得来,不然怕是想送钱都没有门路。”

罗乐陪着感慨了几句,回手往垃圾箱里扔烟蒂,刚好看见窦总正牵着儿子的手朝自己走过来,忙和娄珊雨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身迎了上去。

窦总到了罗乐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喜笑颜开道:“手续都办好了!多亏你,才能这么顺利!”

然后抬手止住罗乐尚未出口的逊让,再道:“还有个事想你帮忙!以后老人每天要送孩子来,但是人生地不熟,百达公寓离这里路途又不近,让他们走路或者坐公交我不放心。你辛苦一下,每天早起先帮我接送他们一趟,然后再来上班。路上的开销,到月底报个数目给我,怎么样?”

罗乐明白窦总的言外之意,怎会拒绝这个既能拉近关系,又可以捞外快的好机会?

忙点头应了,让窦总放心。

窦总再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孩子直奔教室。

罗乐欢喜回头,却惊奇地发现娄珊雨没有离去。

娄珊雨见他看过来,带着笑容领着女儿走了过来,指了指窦总的背影道:“那个人就是你的领导吧?我刚才听他和你说,你每天早上会从百达公寓送他的孩子来上学。我家也在百达公寓住,公车很难等,出租又不好打,经常会迟到。我可不可以求你每天顺道把我们俩也捎上?”

罗乐听得一怔,总觉得作为一个初识者来说,娄珊雨对自己有点太不见外了。

娄珊雨见罗乐眉心微蹙,闭口不答,脸上忽然现出恍然的神色,开口道:“我会付费用的,不会让你难做。”

罗乐见她有所误会,忙摇头摆手示意,继而咂咂嘴为难道:“不是钱的事!这车不是我的,是公司配给我们领导专用的,我不能擅自做主就答应你。再说,即便领导同意了,也不知道两位老人愿不愿意有个陌生人在车上……”

娄珊雨听罗乐这么说,喜滋滋地打断道:“这么说来,你其实是同意的,对吗?”

罗乐本就打着借窦总及其父母的旗号拒绝的主意,此刻乐得娄珊雨猜到自己意思,于是就坡下驴:“我当然愿意行这个方便!多交个朋友自然是好的。”

娄珊雨点头道:“好!你不反对就好了,其他的事我来搞定。”

一面说着话一面往罗乐身后张望,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问道:“那两位老人是不是你们领导的父母?”

罗乐回头,见窦父窦母正和一个幼师模样的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似乎是刚刚参观完幼儿园的各种设施。

他点了点头,还没有说话,娄珊雨已经拉着女儿迎了上去。

罗乐反应稍慢,紧跑了几步跟上。

窦母嘴快,见罗乐三人迎上来,问道:“小罗,你朋友啊?”

罗乐闻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前面的娄珊雨却压根没有等他介绍的意思,执起窦母的手,热情地说道:“阿姨您好,我叫娄珊雨,是您的邻居!”

窦母新到唐城,正愁没个说话的人,见娄珊雨观之可喜、随罗乐同来,又听她提起邻居二字,本就很淡的心防立时去了。

待她说了门牌号,发现和自己同栋,更是觉得亲近。

娄珊雨的女儿不认生,小嘴又甜,一顿爷爷奶奶叫下来帮妈妈加了不少分数。

不多时,三大一小四个人俨然已如老相识一般,反倒把罗乐晾到了一边。

娄珊雨在言谈中做不经意状将送女儿路上的难处带出,窦父窦母立即邀请她每天同车而行。

娄珊雨假作推辞,惹得二老好一阵怨她外道。

看着娄珊雨带着给人添麻烦的自责向两位老人道谢的影后做派,罗乐对女人的演技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由得暗自摇头喟叹。

娄珊雨和窦父窦母敲定了明早的时间,依依不舍地同二老告别,又和罗乐道了再见,这才带着女儿往教室那边去。

她已走出老远,窦母还在不住嘴地向罗乐夸奖。

罗乐本以此事为妖,不太想同车带娄珊雨,但她和二老一见如故,此刻再说什么已是不及,反而显得自己从中作梗,也就只得随它去。

陪着老头老太太聊了会天,又同去窦总儿子的教室窗外张望,恰好看见窦总的儿子抱着窦总的大腿,哇哇哭着不肯松手,陈园长和两名幼师在一旁安抚。

二老见不得宝贝孙子流眼泪,慌忙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

陈园长和那两个幼师见惯了这种情况,看家长来了跟前,都安安静静地退在一边。

陈园长抬眼看到远远站着的罗乐,低声吩咐身边的幼师等在那里带孩子进班,自己来到罗乐身边,和他聊起了天。

两个人说说陈杰少时旧事,颇为融洽。

过了一会,陈园长忽然转话题问道:“罗乐,你现在和小杰住的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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