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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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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次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墙上挂着一副油画,那是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著名画家乔尔乔内最为离经叛道的作品——《入睡的维纳斯》。

女神玉体横陈在画面的中下部,搭在隐秘部位的左手正处于整幅画的黄金分割点,右上角的云层里,隐藏着爱神丘比特的影子。

按摩室内的陈设可谓与画中的色调浑然一体。

比肤色稍淡的暗纹墙纸,橱柜表面的咖啡色木纹并不过分明显,深胡桃色的地板更是低调,更衣间酒红色的帘幕与其他陈设相比也只是适度的张扬,透着醇厚的庄重和些许神秘。

整个按摩室仿佛自然而然的带着煦暖的温度,好让全裸的女神安然入睡。

还是那张小小祭坛一样的按摩床,仿佛为了与画中呼应,换了淡金色的缎面床单,质地厚实柔软,泛着华丽却不失柔和的光泽。

与可依从更衣间出来,祁婧的视线就没离开那幅画,好像被女神那不经意的左手吸住了。

她真的睡着了么,她会不会做着一个什么梦,梦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多么自然慵懒又毫无顾忌的姿势啊!

从那安然祥和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不需要防护或者遮挡什么,然而,那只手遮住的,是悠悠世俗永远无法理解的神秘么?

依旧被安置在了按摩床上,迷惑中根本没有留意从来话多的可依竟然出奇的沉默,更没看见她离开时了然于心却故作暧昧的笑容,还有轻挑的眉梢下诡异的幽光。

身上还是一件简洁的淡粉色包身裙,悠然神往的祁婧仿佛卧在画中。

罗教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许博,俩个人似乎约好了似的,都不和她说话。

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了,不过,也可能是错觉,因为罗教授开始给她热身。

在周身所有的关节都充分活动过之后,他的大手开始大面积的抚摸和按压。

跟上次一样舒服的感觉流遍全身。

祁婧偷眼看着许博,他认真的听着罗教授的讲解,目光跟着那双手扫过她的身体,滚动的喉结上覆着汗水的液光。

看着许博的眼睛,感觉罗教授的手似乎越来越热了,指掌间渐渐推动起一股莫名的躁动,惹得她忍不住轻轻的扭动着身体。

忽然,许博的两只手从腰侧朝着胸乳缓缓的推上来,结结实实的拖住了乳房的下缘,有力的揉捏片刻又转移到肩膀,手心迅速的拂过乳尖儿的刹那,一股钻心的麻痒从身体里窜了出来……

“嗯——”

祁婧不禁呻吟出声,许博闻声靠上按摩床,俯身关切的看她。

从口型判断,他应该在说“别怕”,同时把手按在她胸上,轻轻的揉捏着。

那股躁动不安在他的抚摸下更加明显起来,几乎肆无忌惮的撩拨着全身的敏感地带。

有一个轻挑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却无比清晰。

“你个妖孽,是不是就想要了呀?”

罗教授转身走向床尾,似乎跟许博说了什么。

祁婧捉住胸前不停抚弄的手,欢悦的呼喊马上就要撩拨起不知所措的声带,心里一阵惶急。

再继续可要出丑,用目光求他不要了。

可他却奇怪的笑着,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趴在耳朵边上说:“别着急,宝宝,这就给你!”

这时,祁婧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一边揉捏抚摸着一边抬了起来,两个粗壮的膝盖抵在臀股两侧,隐约有股湿热的气息正在接近刚刚暴露出来的内裤表面。

她登时一阵心慌的颤抖,抬头顺着许博的腋下望过去。

就在竖立的双腿之间,一根黝黑油亮的庞然巨物正在那里探头探脑!

祁婧张口欲喊,越过许博的肩头,猛然看见自己的双腿正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赫然竟是陈京玉!

他一边淫笑着看她,一边将腰胯一挺,那个大家伙就被送进了饱水滑腻的身体……

祁婧“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喘息中周围一片昏暗,第一时间摸了摸身上。

真丝睡衣好好的,内裤底部一片湿滑,身上的羽绒薄被堆叠在腿上。

伸手朝旁边摸去,另一个枕头上空空的,歪头看见墙上的婚纱照,许博还在傻笑。

那个轻挑的笑声幸灾乐祸似的躲进静谧幽深的子夜,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祁婧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脸,忽然,莫名的委屈漫过了心坎儿,好想抱着条胳膊哭一场,可那个人去哪里梦游了呢?

“去死吧,你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她咬着牙咒骂着,不知是骂姓陈的还是气恼自己的不堪挑逗,赌气似的一把扯下内裤拎在手里,掀被子下了床。

客厅没开灯,阳台也没人,空荡荡的只有卫生间的玻璃门透出来的光。

推门进去,也没人。

把手里的内裤扔到洗衣篮里,转身出来,她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

有微弱晃动的光透出来,好像有人刚刚走进了墓穴的入口。

祁婧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明知道不会发出声音,仍然放轻了脚步,脑子里传来木地板被踩过时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门开了,许博背对着门口带着耳机坐在椅子上的剪影出现在眼前。

造成那剪影的是他面前闪烁晃动的屏幕。

当祁婧越过剪影的脑袋,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底。

那是一张家居大床。

靠近床尾的一半,两具全裸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

拍摄的角度偏低,男子的腰胯将女人的双腿撑得大开,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修长的美腿中间,两个极不相称的器官惊心动魄的交合在一起。

一根粗大得出奇的家伙,被男人几乎瘦骨嶙峋的屁股带动着,凶悍的冲击着水光弥漫的蛤口,每次抽身都带出一圈儿被撑挤得分外薄韧的粉色嫩肉,黝黑的柱体被丰沛的春水一遍遍洗礼,液光涂满狰狞。

越过男人肋脊突兀的腰侧,可以看到女人探出的半边身子。

她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胳膊肘勉强撑起上半身,胸前两个滚满汗珠的乳瓜随着男人的动作画着圈儿汹涌激荡,让人眼晕。

那张直可颠倒众生的脸蛋儿胀得红艳艳的满面生春,半张的嘴巴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畅快淋漓的欲望。

而那双秋水潋滟的眼眸里,盛着半泓迷乱半泓渴盼,一会儿狂热的盯着那腹底悍然的侵袭,一会儿又爽得双眼翻白,仰起脖子不住的抖……

祁婧下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像裸着身子经过闹市一样窜过客厅把自己藏进了黑暗的卧室。

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床头,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是烫的,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的颤抖。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卧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光像一个快没电了的巨大探照灯打进来。

房间里的陈设渐渐清晰。

她无比惊恐的望向床尾,终于发觉,自己走进了跟画面中一摸一样的房间。

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就是在这张床上疯狂的交媾,那个被按在下面干得发抖的女人就是自己。

而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此刻似乎转移到了眼前,就在那探照灯的光线里继续疯狂的勾搭纠缠,耸挺迎合,索取宣泄,激烈淋漓,酣畅婉转,终于高声欢叫着抵达了高潮!

祁婧的身体依然滚烫,影像的余烬烧灼着惊慌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虚空,心却像被钉在了一块九幽寒冰上,不住的扭动抽搐着。

窗外,那个轻挑的笑声哼着歌儿回来了,却被冰凉的玻璃挡在了外面,恼恨的拍了两下,又漫不经心的迈着招摇的步子走进了深夜。

“哼,你这个妖孽……”

呆滞的目光越过床尾继续向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起身下床,来到床对面的电视柜前,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在电视支座的夹角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像一粒胶囊后面连着根细线,蜿蜒伸向电视机后面。

祁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经受多大的震动,反而是刚刚的紧张惊骇好像在这个实实在在的解释面前找到了出口,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她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摸回床头,拉起被子。

看来,许博知道的比她想象的多得多,也更具体真切。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里装监控的,是在医院捉奸之后还是之前?

若是之前,他已经掌握了这么过硬的证据,为什么不摊牌,还要跟踪她去医院?

若是之后,他是要监控什么,想知道什么?

那个极致浪漫的婚礼,星空下的柔情蜜爱,激烈眩晕,才刚刚过去几个小时。

此刻却恍若隔世。

在这样一个标志着爱情重生的夜晚,抛下熟睡的新娘,一个人躲起来去复习爱人出轨通奸的证据,这像个诡异离奇的梦,弥散着阴谋的气息,他难道是在报复吗?

祁婧不信!

想到梦,刚才惊醒前的记忆又回到纷乱的脑海。

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那么真实,又那么荒诞。

开始得温馨唯美,结束得心惊肉跳,像是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咒。

诚然,可以仓惶的从那个梦里逃脱,却要如何才能逃开这张床上发生过的,而且被身临其境般记录下来的一切?

巨大的不安被稀释进无边无际的黑暗,变得无处不在,祁婧在浓稠的焦虑中望向窗户,连那个轻挑的影子也走远了,走进殷殷期盼却不敢直视的未知……

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停顿片刻,径直向蜷缩在床头的女人走来。

祁婧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双肩紧紧贴住床头坚硬光滑的靠背,一条腿竟然下意识的蹬着床单,让自己尽量向后缩。

床头灯被扭亮了,一张满含关切的英俊脸庞逆着柔和的光线贴上来,一只大手扶住浮颤喘息的胸肋,另一只手贴上颈侧脸颊。

“怎么了,宝贝?”

祁婧努力辨识着他的口型,狠狠松了口气,放开捏紧的被子,一把攀住他的手腕。

就是这双手,抚摸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也为她擦去眼泪;

就是这副臂膀,给过她最热烈的拥抱,也在最深的绝望中带给她力量;

就是眼前这年轻的胸膛,藏起她任性的委屈,愚蠢的悔恨,也留下她亲手割裂的伤口,却仍旧不离不弃的担当。

一股说不清是埋怨,委屈,无助还是忧急的汹涌热流刹那溢满了眼眶,祁婧起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哇”的哭了……

“老公!老公我怕……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和陈京玉……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老公……”不知怎么,她竟下意识的屏蔽掉书房里的一幕。

“不怕不怕,你看我不是在呢吗?”

“老公,我对不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老公……”

祁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不停的诉说着,打问着,呼唤着,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失去这个怀抱,失去得来不易的希望。

许博坐在床沿上,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爱人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慰着。

“傻丫头,你刚刚才做了我的新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祁婧终于停下了哭诉,仍旧止不住的抽噎着,颤抖着。

许博一边拍着她的脊背,一边脱鞋上床,顺势把爱人揽入怀中。

祁婧自始至终扯着男人的睡衣,好像走在晦暗不明的悬崖边缘,脚下就是无底的深渊,只有这具鲜活的身体才是风中唯一的依凭。

头枕在他的颈窝里,肩膀抵在他的腋下,一只手越过宽厚的胸膛搂住,她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再虚浮无依。

可是,那刺目揪心的画面依然在眼前无声的回放。

良久抑或片刻,她还是出了声。

“老公……你心里,真的肯原谅我吗?”

许博的手抚摸着爱人顺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滑过沉默的水面。

祁婧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湿透,缓缓下沉。

“哪个男人能真的对这样的事完全释怀呢,他爱我,我知道,可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无法面对这种事,不是么?多可笑,我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一个轻轻的亲吻印在祁婧的额头上,肩膀被一条手臂揽住,手掌穿过腋下,环抱着胸乳的边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宝宝!我心痛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是我从来没恨过你,对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这算是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么?

可这样情真意切的心里话,她还是爱听,爱听得想哭。

“但是亲爱的,我猜,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祁婧已经不想要他的答案了,他说了爱她,有爱还不够么,她很知足了,可他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那么宝宝,我想问你,你能放得下么?”

祁婧的心渐渐收紧,很遗憾,她给不出肯定的答案,诡异的梦魇刚刚还把她吓醒。

“我知道你还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这件事。所以,我让妈不必再过来了,不想让她每天时刻提醒着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祁婧只有静静的,任凭感念的眼泪在心里流淌。

“对于我们来说,那件事就像悬崖峭壁下面的万丈深渊,而姓陈的,就是藏在深渊里的魔鬼。有人说,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可是,深渊就在那里,你不理会,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暂时绕过了,也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我们手拉着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远?”

许博捉住爱人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亲爱的,我会永远拉着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

祁婧想说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她开不了口。

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她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着黎明吹响的号角。

祁婧抬起头望向男人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愤世嫉俗的许博了。

他扣着她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吸过美丽纤长的指节,又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亲爱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着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祁婧被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两个字让她不由得紧张心跳。

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这……”

正乱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着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祁婧的手心儿里,她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爱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祁婧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着:

“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许博像被按下了开关,搂着爱人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双腿中间。

祁婧登时被雄壮笼罩,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火热又温柔的眸子。

心中的烦乱忧思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

身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着双唇,等着他吻下来。

许博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爱人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

再飞回来时又把那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

第三次又来,祁婧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着躲开了。

祁婧焦急的搂紧男人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她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她痴迷。

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打开她的心扉,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着分开,许博又对爱人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得鼓膜一阵麻痒。

“亲爱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

还没等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

祁婧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这样了,告诉我,梦里是谁欺负你了?”

一听到欺负,梦中屈辱的一幕又回来了。

祁婧睁开眼睛,男人的上半身正合梦中的情景,不禁怨愤油然,泫然欲泣,脱口喊着:

“是你,你欺负我!就是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

还没等说完,许博的嘴巴已经开始在祁婧身上游走,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忙不迭的昂头缩颈,在气息颤乱中止不住的咏叹吟哦。

“嗯——”

死命咬住一声悲鸣,男人的唇舌终于毫不客气的吮上了那眼甘泉。

祁婧双手忙乱中抓住他的头发,双腿夹住他的脑袋,伴着他舌头的节奏不自觉地夹紧松开着。

一波一波的爽利快感顺着脊椎传入脑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泉水已经由最初的粘稠变得越来越稀薄澄澈。

温凉的液流源源不断,让每一层肉唇褶皱都变得敏感起来。

那条调皮灵动的舌头,好像发现了汩汩山泉正发生神奇的变化,欢快的戏起水来,卷扫撩拨中故意弄得水花四溅满地湿滑,玩够了才回头朝那最要命的地方探一探。

一缕奇痒从身体深处明目张胆的探出头来,迅速的接管着全身的神经。

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堪挑逗,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老公!快来吧,我好想你……”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许博满脸湿迹的抬起头来,却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一阵顽皮的刺探,泉水隐隐成就奔涌之势。

“嗯哈——你大爷,好坏,就是你,你最坏,你欺负我啦,嗯——”

那根手指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洞口随意的撩拨,那股奇痒却占据了水源,几乎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贪玩儿的手指头给拽进来。

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动,控制不住每个毛孔都逃不掉的蠢蠢欲动。

“哼哼,老公,求你了老公——”

“那到底是谁欺负你啦?”

“是陈京玉,姓陈的那个王八蛋想干我啊,呜呜……”祁婧带着哭腔说出了屈辱的真相,许博霸道的亲吻第一时间安慰了行将涌出的泪水。

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搂起,睡裙被他从头顶扯落,头发刚刚重新接触枕头的刹那,硕大滚烫的犁头抵住了新雨湿滑的洞口。

“呜呜……啊——”

祁婧心尖儿上的慌张刹那被欢喜驱散,下意识的刚躲开许博的索吻,强悍的长驱直入已经捅进了身子。

嘹亮的高音赞颂着将军的丰功伟绩,比陈京玉的硬,比陈京玉的烫,更比陈京玉的狂野顽强!

只这一下,她已经嗷嗷叫着达到了高潮,汩汩春泉尽情奔涌。

“我操,你把我的耳朵喊聋了宝宝!”

“活该,谁让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

祁婧抑制不住声音中的尖亢颤抖,狠狠的怼回他,身子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腰背臀股。

“那好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欺负你!”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弓腰拔背,提起了屠刀!

“啊——哈哈!啊——”

连祁婧自己都忍不住为紧接着发出的凄惨尖利的欢叫感到丢人。

洪水冲刷过的膣腔砥砺如新,丰沛的雨露还在缓缓流淌,却再也无法阻隔鲜嫩的肉壁与入侵者的摩擦冲撞。

腔管冠沟的形状在一次次的往复抽添中清晰宛然历历在目,每一丝微妙的交叠依偎迎来送往都窜动着快乐的电流……

每一次冲击,女高音版的冤鸣就掀翻一次楼顶,将行刑的过程做着全城直播,可那刽子手就是不肯手下留情!

许博紧紧盯着爱人的眼睛,目光里是铁打的柔情,两鬓的汗水不停的滴在起飞的胸脯上,好像按住一只好不容易诱捕到手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尝个鲜,要尽情享用,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哀嚎里,祁婧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迈向崩溃的边缘,可是,她并不害怕。

奋力跟紧猎人的节奏,与他对视,赞美他的悍勇,迎合他的每次撞击。

这具美丽的肉身禁锢了她的灵魂,就是为了带给她快乐,她渴望在那崩溃里灵魂出窍,在毁灭的瞬间体验快乐的极致。

“亲爱的,你……是不是去书房找我了?”

许博在暗暗加快着速度,问话里气息多于嗓音。

“啊!我……啊!啊……”

祁婧心里突的一跳,却停不下逐渐走高的鸣唱,拼命的摇头。

“撒谎,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祁婧依旧拼命摇头,喊声里有了哭音,淫靡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别害怕,宝贝,有我在,我爱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不……啊!老公,我……没有啊……”

祁婧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高高的浪尖儿上,即将坠落!

“记得我说过吗?我会拉着你,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告诉我你看到了,是吗宝贝?”许博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息中更有坚定。

“嗯啊!老公……嗯嗯,啊——”

她在哭,她点着头在半空中无边的快乐里哭泣,好像还在尿床……

“是啊你看到了,告诉我宝贝,看到什么了?说出来!”

许博奋力的耸挺着,高声的要求着,命令着,他已经气喘如牛,大汗淋漓。

“我啊哈!我看见,姓陈的,在这张床上,干我——啊!啊呜呜……”

终于坠落!

漫天的浪潮把祁婧卷进汪洋大海。

泪水不见了,只有随波起伏的惊魂战栗和融化般纯净的快乐。

她尽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高潮余韵,紧紧抱着那个执拗的肩膀,哭得像个孩子。

强弩之末的将军累趴在满是泡沫的海滩上,不灭的激情几番震颤,扔不肯认输似的。

她任其留在那里,只管享受世间最缠绵的亲吻,挽留着星光下最后几波潮汐。

“知道么,我跟你看到的并不一样。”许博没头没尾的说着。

祁婧晕淘淘的脑子根本不想理会男人的思路,只管纠缠他的舌头。

许博好像轻轻的笑了,又一次把她深深的吻住……

“实际上,他就是个男妓,你从来都没爱过他!”

“嗯……”

祁婧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被“唰”的拉开,祁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辨认着方向,怎么睡到客房来了?

略微回想,了然的羞红爬上未全醒来的脸——那张床几乎变成游泳池,还睡个屁。

“许太太,您醒啦,先生让我叫您吃早餐。”

一个身姿卓约的美貌妇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床边,说完话扭头出去了。

祁婧一脸懵逼的找手机,急切的想知道现在究竟是哪个世纪,难道自己穿越中不幸嫁入豪门了?

翻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羞愤的发现,除了裹在身上的被子,身无寸缕,只有床头搭着一条酒红色的真丝睡裙。

她用穿墙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客厅里,那个窈窕的腰身,干净利落的发髻,胸是胸的胸,屁股是屁股的屁股正在厨房里气定神闲的忙活着。

卫生间里传来许博洗漱的声音,于是她又穿过了卫生间的墙,一把掐在撅着屁股洗漱的屁股上,怎奈,坚韧性感的肌肉弹得手指头想跳舞,忍不住“啪”的一下扇在最翘的地方!

“说,厨房里那个妖精似的小姐姐哪来的?”

许博一口漱口水喷在了镜子上。

“啊?小姐姐?哪儿呢?”

祁婧薅着许博的领子刚出卫生间的门,小姐姐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

“许太太,你好,我叫李曼桢,是许先生请来做家政的。刚才不方便作自我介绍,以后请许太太多多关照。”

许先生被扔回了卫生间,听声音,马桶应该没有被砸坏。

“李小姐你别客气,以后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姐妹啦!”

哼,婉约么,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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