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喂食(1/1)
雪代遥望着桃沢咲夜好看的脸,轻轻将汤匙中的热汤吸入口中,长吁出一口气,说:“汤的味道还不错。”
桃沢咲夜那张俏丽的脸蛋,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无奈连带嫌弃的表情,却得用特别恭敬的语气说:“那少爷再尝一口。”
说话间,又舀了一汤匙热汤,放在嘴边轻轻的吹气,红唇微突,露出唇瓣下玉石一般的细牙。
雪代遥把嘴微微张开,桃沢咲夜已然把汤匙渡到他嘴边,雪代遥只是轻轻一吸,热汤都流进嘴里。
“不用再舀汤了。”雪代遥看见桃沢咲夜还准备给他喂汤,立刻说道。
桃沢咲夜“哦”的一声,坐在原地有点茫然无措。她虽说是女仆,但从未喂过别人吃饭。把最简单的汤喂了,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雪代遥说:“让我尝尝秋刀鱼的味道。”
桃沢咲夜夹了一小块秋刀鱼,心头不禁郁闷,本来她也想尝尝鱼肉的滋味,没想到却让雪代遥先尝了,而且还是自己喂他,幽幽的说道:“少爷,张嘴。”
雪代遥“啊”的一声,笑吟吟的看着她。
桃沢咲夜有点不自然了,却不得不喂他,心中想:“笑得再好看,我也讨厌你。”
“秋刀鱼煎得刚好,咸淡适中。”雪代遥评价道。
桃沢咲夜很喜欢吃鱼,听雪代遥这样一说,肚子也饿了,眼巴巴的望着他,脸上的嫌弃之色,却从未消过。
雪代遥笑着说:“再给我夹一块。”
“知道了。”
桃沢咲夜筷子夹住秋刀鱼身,翻书似的夹出指甲盖大的白肉,一只手用筷子夹鱼肉,一只手放在下面,防止鱼肉掉下,冷冰冰的说:“请少爷张开嘴。”
雪代遥吃下鱼肉,看着桃沢咲夜的脸,心想她的神态倒与爱姨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桃沢爱那么贴心。
想到这,雪代遥的心就像矮桌上的味增汤一样热,说道:“又感觉有点咸了。”
桃沢咲夜见他眼角处往米饭那边瞥,就知道他想吃饭了。
她本来大可装傻,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但却还是把装有米饭的碗拿起来,用汤匙舀了,再次送到雪代遥嘴边。
雪代遥吃了,满意的说:“咲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米饭的?”桃沢咲夜没忍住,说道:“少爷的小心思,我还是能猜得出一点点。”
雪代遥笑了起来,问道:“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吃点什么?”
桃沢咲夜说:“我猜少爷您想喝汤了。”
“我现在不想喝汤。”
“那少爷想吃秋刀鱼了?”
“我也不想吃秋刀鱼。”
“那少爷想吃什么?”桃沢咲夜眼望着雪代遥那张干净的脸越凑越近,脑中杂念丛生,不由得慌张了。
雪代遥忽然退后了,说:“自然是想再来一口米饭了。”
桃沢咲夜“哦”的一声,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暗骂自己刚刚在胡思乱想什么,堪堪拿起汤匙,又舀了一小勺米饭。
雪代遥有心愚弄她,握住了她抓着汤匙的手,给自己喂了口米饭。
桃沢咲夜本就少与男生交流,也是头一次被男生主动握住,只觉雪代遥的那只手又大又烫,好像被条热毛巾紧紧裹住,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是慌乱的望视他,哪还有刚刚那厌恶的表情。
雪代遥本就是想逗逗她,看她若得若失的模样,不免捧腹大笑。
桃沢咲夜听见笑声,哪还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自己本该生气的,可是望他的笑容,那份怒气怎么也堆积不起,感觉坐在地上的双膝都是软的,说了一句:“少爷,你真是无聊!”
雪代遥还当她是生气了,立刻收敛笑容,本想说些话缓和气氛,桃沢咲夜问道:“少爷,要不要我把生蛋敲了,给你拌饭吃?”
雪代遥方才明了,桃沢咲夜根本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她又恢复了那张嫌颜。
他暗道:“该说不愧是爱姨的女儿,一个冷艳冰冰,一个老是摆张嫌弃的脸,真是让我难猜透她们的想法。”
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流露出这对母女的脸,绝对会叫人讨厌,但桃沢母女相貌美艳,配上这些表情,反倒相得益彰。
说曹操曹操到,雪代遥正待说:“敲吧。”就听见远处房门打开的声响。
两个人望了过去,桃沢爱从房里走了出来,也同样看见雪代遥他们。
“少爷早上好。”桃沢爱欠身道。
“管家好。”雪代遥点了点头。
桃沢爱信步走过来,看了眼雪代遥脚边放着的矮桌,把视线扫到手里拿着鸡蛋的桃沢咲夜身上,问道:“少爷,你们这是在吃早饭?”
“是啊,管家叫人再送一份,坐下来陪我们一块吃吧。”
“我还是等少爷您吃完吧。”桃沢爱面对桃沢咲夜的语气,顿时就冷了下来:“谁让你这样坐着的?”
雪代遥迷惑的看了过去,他是坐在台阶上边,像坐椅子一样,把双脚踩在地上,桃沢咲夜也是如此随意。
他顿时反应过来,管家是在不满桃沢咲夜的仪态了。
他立刻说道:“不打紧,我正让咲夜喂我呢。”
桃沢爱扫了眼两人的姿态,就明白少爷所言非虚,还当雪代遥借着喂食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敲打咲夜,她立刻欠下身子,说:“打扰了少爷的兴致。”
雪代遥注意到桃沢爱小幅度的对他点点头,像是在说少爷教训咲夜教训的对。
桃沢爱本就是主动请求雪代遥时不时敲打下桃沢咲夜,就是得让其明白自己的身份。
雪代遥既然敲打她,就说明少爷还是重视咲夜的,桃沢爱内心还是有些欢喜。
只不过仍认为少爷还是心软了点,居然让咲夜这么随意坐着,不免生出了几分“火上浇油”的念头,说道:“咲夜,那你可得好好伺候了。”
桃沢咲夜听得母亲的语气,不免有些羞耻了。
明明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母亲站在一旁,被她这么一说,眼睁睁的瞧着,仿佛身体没有衣物遮掩了一样,完全暴露在母亲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