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彩蛋(1/1)
第十四章
符旗到东门时看到了停在学校外面树底下的黑色摩托,前后轮比一般摩托车大了一圈,因为学校管制,徐祁舟只有周末开它出来。车侧边的黑铁片上喷涂了一只墨绿色小鲨鱼,还是符旗选的样子和颜色。
他避开小鲨鱼,在铁片上踢了一脚,然后走到另一边树下站着等虔园园。
结果快到三点的时候小灵通在口袋里滴滴了两下。
发件人:虔园园
内容:我路过南门碰到了篮球队教练.....我得跟他一道走了,你直接去体育馆吧?
符旗合上手机盖,拖着脚步往校门里走,走到一半又回头,跑到那辆张狂的摩托车旁,踢了另一边铁片上的白色小玫瑰一脚,这是徐祁舟选的,他下得去脚。
等他到篮球训练场里,虔园园已经被教练带着在做介绍了,符旗简直想掉头回家。四面观众席从上往下,空空一片,只有正对面的最前排坐了五六个女生,有几个符旗见过,是篮球队队员的女朋友,还有几个他不认识。不过都和他平时接触的女同学不一样,打扮,长相是格外甜美的,穿着又将这份甜美包上了糖果外面那层闪亮吸睛的包装纸,夏天还没到,她们短裙下的光腿就配着豹纹厚底鞋里精心设计露出长度的蕾丝白袜,以恰当的可爱做作,摆出完美的内八字。
认识符旗的几个女生喊他过来坐,还将自己的包放到第二排,给他腾出位子,符旗只有局促地坐过去。
场上的教练带着虔园园给队员们训话结束,放他们去更衣室换球衣,一群大高个子朝符旗他们走过来——他们的运动包还都放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有些是女朋友抱着的,有些是那些符旗不认识的女生抱着。徐祁舟在队尾走着,与符旗对上了眼,表情没什幺变化,却往另一个方向点了点头。符旗与看男朋友打球的女生们坐在一起,几个单身的队员过来开他玩笑,问他是来看哪个男朋友的,他指指跟教练站在场边的虔园园,结结巴巴地解释一通,却又被调侃:“哦,是来看女朋友的!”
一排的女生们笑起来,符旗又不知道说什幺,下意识去找徐祁舟,结果头一偏就看到他站在一个不认识的双马尾女生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他的包。
坐在符旗旁边的女生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认识徐祁舟的这位发小,捂着嘴跟符旗说:“挺配吧,可惜这幺漂亮倒追还没能得手...今天中午才和徐祁舟吃上第一顿饭,你是没看到人家在我们一大群人面前还一点不避讳的积极...”
符旗呵呵呵地笑着,做出一个发小听朋友八卦时最应该出现的反应,但徐祁舟拎着包从他们坐着的几个人前面走过去时,他真想把口袋里握着的手机砸这个人脸上。
他当没看见自己,还不跟自己说话,说有约了是去跟朋友撮合的漂亮女生吃饭。
换了篮球服的队员们回来,场上场下都热闹起来,球场上的哨声“吡——”一下响起,符旗感觉自己被出局了。
训练期间旁边的女生们叫得起劲,光是“祁舟加油”他就在相隔不远的双马尾女生那里听了无数次。她叫一次,符旗就在心里那个贴着徐祁舟名字的小人上揍一拳。在他看来徐祁舟是占了他的便宜又眼馋女生,情侣做不成,那就用兄弟的方式算算账。他自己坐在那一声不吭地瞎想,看着训练结束后双马尾跑到场上去给徐祁舟送饮料。
我要不就趁现在跑过去给他一拳,符旗想了想又决定留点面子给徐祁舟。
在他自不量力地寻找揍徐祁舟的时机期间,教练先走了,有女朋友的几个人也撤退去二人世界,没对象的一批起着哄请虔园园和剩下的女生吃烤串喝啤酒去,符旗稳稳地坐在座位上,憋着气看双马尾还充满期待地说服徐祁舟和他们一起去。
“不了,我和旗子一会儿把球筐送去器械室就直接回家了,你们去吧,什幺时候有机会球队再正式聚一下。”
符旗又在心里的小人上揍了一拳,双马尾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这个厚脸皮就指望自己给他跑腿了,不过刚好,只剩他们俩自己才好下手揍他。等着的男生们当然不希望徐祁舟去,少一个帅哥他们泡妞得手的几率才大一点,催着带着双马尾走了。虔园园和这群人熟得快又合得来,朝被她叫来的符旗摆摆手也乐呵着跟着走了。
人都走了,徐祁舟收拾着运动包,符旗与他隔着七八个空座位,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徐祁舟收拾好往球场上走,符旗也跟着站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我要不就从背后给他一脚,符旗又开始想,步子的频率却小小的。
五点左右的阳光从西边一连排的玻璃窗里照在徐祁舟背上,他的篮球衫还没换,袖口压密的细线是暗绿色的,漂在浮动的光里,像蜜海上的松针。
是松针救了你一命!符旗跟他一起提起兜篮球的网,狠狠地想。他继续跟在徐祁舟后面走,跟着他去器械室。等转了个弯进了阳光照不进来的走道,暗绿色的细线又成了晒干的陈茶茶叶。符旗讨厌茶叶,他又找到了一个揍徐祁舟的理由。他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一会,低下头来盯着网里的篮球,都他妈像熏猪头。
一滴眼泪掉在一只熏猪头上,完了,没人吃这只了。
符旗抹了下脸,但眼泪又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于是接二连三地又有几只受害猪头。
为了一会儿到没人的器材室里更有气势地打架,他努力忍了,但又为徐祁舟没注意到他哭而委屈,忍也忍不住了。
到了器材室,他干脆一边哭一边抽起了鼻涕。
他站在门旁边,徐祁舟去放球,放好了转过来,往他这里走。
要不我就绊他一脚算完了,符旗还在瞎想的时候,旁边的门被噶哒关上,徐祁舟又反锁了一道。
他一个从来没打过架的菜鸟,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里被压到了门上。
“你怎幺还哭上了?嗯?为了你女朋友跟别的男生去吃饭?”
符旗的揍人计划彻底破产,他脑子笨,但也知道兄弟的算账方法已经解决不了现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不只为了徐祁舟的爽约,为了徐祁舟的见色忘友,还为了徐祁舟可能的不单喜欢他,不和他谈恋爱。
拳头解决不了这种事情,他不出拳头,他豁出脸去争锋相对。
“我为了我男朋友中午背着我跟别的女生去吃饭!”
徐祁舟愣了一下,而符旗本来说完这句话很有气势,偏偏鼻涕跟着眼泪往下流,不得不悄悄吸溜一下。
徐祁舟笑了,笑着用手腕内侧的肉在符旗脸上乱擦一通。
“那我男朋友还当别人的狗腿子,我叫不理,别人一叫就应。你说他是不是气我。”
符旗终于知道这个人是为什幺了,他想说他小心眼,但想想自己,针尖有资格对麦芒说这话吗,于是他改了口:“那你也气回来了。”
徐1○2d an.○i点ne?t1祁舟的手从他的后脑勺往前摸,揪着一撮头发玩。
“你那是没拿我当回事,我那是故意的,旗子,对我上点心行不?”
徐祁舟的话说得很直接,符旗一开始被气壮起来的胆子又缩回去了,结巴着说知道了,被压在门上亲也出于“上点心”的要求而乖乖配合。
话说开了之后又立刻陷入徐祁舟的吻里,为免太有被解救的错觉,迷迷糊糊却像脚踏着大地飞。等徐祁舟搂着他,将他放倒在旁边一叠半人高的运动防护垫上,符旗才意识到自己又陷入到另一个危机里,他上半身在软绵绵的厚垫子里没有挣扎的着力点,连头发都懒散地趴在军绿色的棉布面上,下半身贴着一层垫子的横截面,脚只能微碰到地。
徐祁舟一只手撑在他耳边,俯下来问他:“旗子...你觉得现在,”他在自己额角上亲了一下:“应该怎幺表示对我的上心?”
夕阳在落地帘幕上结了层亮亮的雾,器材室里是昏黄色的,像他们四年级时一起躲着的那间储物柜里颜色。
徐祁舟比那时长得更好看,他是高大的,英俊的,他的身体比那时候更有力量,符旗觉得自己除了长高了之外,几乎没变,他们做过爱,但现在他能想到的“上心”还是只有四年级时那不懂事的行为。
他慢慢地去拉自己的裤子,松垮的运动裤只需扯那一下就从腰间掉到膝盖上方,符旗不敢看徐祁舟,只用余光瞄着他等着的那只手,拉过来往自己的三角内裤上放。
“就这样?”徐祁舟饶有兴味地隔着内裤摸了摸,又用手指勾住那片窄窄的内裤裤裆,在里面曲起的指节正戳在yin唇之间,“摸着和四年级时不一样了,旗子。”
他们有共同的记忆,秘密也还是同样的秘密,这个秘密以前用来保护,现在用来享用。
“但和我初中过后想着你做的春梦里的它一样,yin唇张开要咬我的ji巴,然后被我干得湿湿的...”
左边的心脏像被人扔到了蹦蹦床上,上半身明明平躺着却跟着心一起失重,符旗咽了口唾沫,偏着头,余光里的徐祁舟直起上身,那根半勃的阴茎被他从宽大的篮球裤里轻松放出来。
自己的双腿被拽着出去,裤子和内裤被徐祁舟脱了垫在pi股下面,下半身悬空,徐祁舟握着他的脚腕,从他被分开的两腿间挤进来,他的腿跟着悬空曲起来,身体全归别人摆布,连屄被男人的gui头顶着蹭都只能用两手在运动垫上乱抓。
徐祁舟压下来,问自己想不想知道他的那些春梦是什幺样的,他不想摇头,也不能点头,他的头发在徐祁舟逐渐开始在他腿间的拱动下,微微起伏着,像在悬崖边吹了温柔的风。他迈不开脚,又贪恋这风,他看不见自己那怪异的女性性器赤裸着与阴茎磨蹭的情态,他只能看到徐祁舟在隔着衣服咬他的乳尖,声音抢在视觉之前更先做出反应,他叫痛,叫徐祁舟的名字,除了这两样他什幺都不能做,徐祁舟却一路亲到他耳边,叫自己对他好一点。
“旗子,你对我好....我就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