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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腹直接倒下,紧紧贴在李实背上。
李实这回满意了,颠了颠他:“搂紧了。”
已经贴上了,再爬起来好像有些欲盖弥彰……骆华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就放开这事,继续趴在李实背上。
别说,这样确实舒服好多。
不过,他刚才差点摔倒……
“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我就下来走吧。”
“……不累,你搂紧就行。”李实汗。使计谋竟然让媳妇儿怀疑他体力了,失策失策。
骆华无奈,只得安心趴着。
不多会,在李实慢腾腾地走动中,骆华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迷糊间,他似乎听到自己呢喃般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当然不是……”
后面李实说了啥骆华不知道,他只隐约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就陷入了沉睡。
听到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李实唇角勾起笑意,脚下一蹬,瞬间跃出几丈远。
远处一声瓷器碎裂声响起。
骆华一下清醒了,腾地坐起来,套上鞋子就往厨房跑。
果不其然,到了厨房,就看到李实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和水渍——
碎瓷片?
骆华连忙扫了一眼灶台上的厨具,原本放着陶罐的地方现在正空荡荡的。
李实看到他过来,尴尬地挠挠头:“你醒啦。我正打算给你熬粥呢。”
骆华沉痛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你对咱家的陶罐做了什么?”
“咳咳,我就是淘米而已。”李实一脸无辜地解释,“我看你以前都是直接在罐子里淘米的。”
所以他淘米就把罐子给淘破了?他淘的是石头吗?!
骆华忍了忍,尽量和颜悦色:“下回你就别动手了,让我来就好。”
“我看你还在睡,就想提前熬上,你醒来就能喝的。往日里看你做这个很简单,谁知道……再说,我也没咋用力,随便淘了两下,这罐子就裂了。估计这罐子早就裂了……”
“裂个屁!这陶罐昨儿还是好的,一丝裂缝都没有!”骆华真真是忍不住了,直接咆哮,“你这败家子!你知道一个陶罐多少钱吗?还有你之前戳烂的锅、打碎的碗、弄坏的砧板……”
“那个砧板是我做的,不花钱……”李实弱弱地解释道。
“闭嘴!”
咳,媳妇好凶啊。李实暗忖。
骆华深吸一口气,正想说话。
“那啥,我刚去抓了只兔子,”李实连忙指向边上放着的盆转移话题,里面放着一只杀好的兔子,“你醒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这厨房我实在弄不来。”
骆华顿时皱眉:“你怎么又去打猎,不是说了……”
“没事。”李实摆手,“我没进里面,就在外围弄了几个陷阱,这边小动物多,好抓的很。以后就能常常吃上肉了,你别省着,吃好点,身体才能好。”
骆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实看他脸色缓和下来,接着道:“还有皮子,晚点我把这兔皮处理一下,以后能卖钱。”
“你还会硝制皮子?”骆华诧异。
李实自傲点头:“当然,我以往冬天穿的皮袄子全是自己做的。现在自然能做了卖钱。所以你无需担心银钱,我能挣。”
虽然很感动,但是——
“那你以往做的皮袄子哪里去了?”骆华眯眼,“家里怎么一件也不见。知不知道现在置办冬衣就要老大一笔钱?”
李实:……
媳妇儿你能别这么精明吗?这种小问题就不要计较啦,大夫就说你忧思过度了,你想这么多干嘛?
不提俩人就冬衣、皮袄子的问题如何争吵,有了这兔子,俩人隔了多天终于又吃上一顿肉菜。配上米饭,俩人均是吃得津津有味。
除此之外,李实硬是让骆华弄了只兔腿加上红枣枸杞等物去熬补汤,把骆华弄得又感动又无奈。
饭毕,骆华在厨房收拾,李实蹲在一边熬药,外头突然传来林月的呼喊。
骆华忙大声应了句,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就打算出去。
林月已经端着一个浅口的大箩筐循声进来了。
看到他们俩都在厨房,顿时笑着打招呼:“这是刚吃过晚饭?咋这么晚呢?”
“阿娘,怎么这会儿过来了?”骆华忙接过她手上的箩筐,筐里传来细嫩的叽叽声,“这是啥?”
林月还没回答,就闻到什么,顿时皱起眉头:“怎么一股子药味?”然后她就看到角落里正在熬药的李实。
李实朝她点点头:“婶子。”哎呀,好想快点能叫娘啊。
“实小子你怎么在熬药?这是谁病了吗?”林月连忙来回看着他俩。
“没事。”骆华避重就轻,“我有些上火,石头哥找李东嫂子拿了些败火的凉茶,打算熬给我喝喝看。”
石头哥?李实挑眉。看在他叫自己哥的份上,就不拆穿他的谎言了。
“哦,那是得喝喝,这天气热起来啊,人就容易上火。”林月遂放下这茬,转而指着他手上的箩筐,“之前分家不是拿了一小筐的鸡蛋吗?能孵的全给我孵出来了。这不,就给你送几只,平日里随便喂喂,过几个月就能吃上新鲜鸡蛋了。”
骆华顿时惊喜:“谢谢阿娘!”
放下手里的筐,小心翼翼揭开盖子,看到里面嫩黄嫩黄的小鸡仔跑来跑去,骆华脑海里顿时刷出一片以鸡为材料的美食菜单,口水都要出来了。
“谢啥,就是几只鸡仔而已。”林月慈爱一笑,顿了顿,拽下肩膀上的小布包,“对了,我今儿整理衣箱子,翻出你的几件夏衫,我给你放房里去。”
骆华还在看着小鸡仔流口水,随口应道:“好好,谢谢阿娘。”
林月无奈摇头,笑着朝李实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出门去了。
李实看向逗着小鸡仔傻乐的骆华,想了想,提醒道:“小花,你娘知道你睡在东厢吗?”
“啊呀,我忘了!”骆华一惊,站起来就往外奔。
他刚奔入堂屋,就看见面有异色走出西厢的林月。
“阿娘!”骆华顿住脚步。
“小花,你……”林月小心翼翼,“你睡哪儿?”
“阿娘,我,咳咳,我前几天搬去东厢了。”骆华不知道为何有些尴尬,看到林月瞪大眼睛,他连忙解释,“那什么,是因为西厢太多老鼠了我才搬过去的。”
林月才不信:“一个屋檐下,西厢有老鼠东厢难不成就没有?”
“真没有!东厢可安静了!”骆华极力辩解,“再说,我跟石头哥又不是……”
林月摆摆手,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怅:“不用跟阿娘解释这么多,你们愿意好好过日子,阿娘就开心了。”说着,她把手上的小包裹塞到他手里,“既然你们住一屋,阿娘就不进去了,你自个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