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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少女唯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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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北京女友王枚同一写字楼另一个公司的两个女孩子紫悦和李岚后,虽然王枚不怎么让我去公司,但免不了总要去她公司看看,不仅是因为王枚、宋矜和建军这些我所关心的人在那里工作,确实,那也是投资的一个项目,总有些会议还需要我参加的。(参考背景:《风花雪夜:丽人世界之紫叶飞扬》王枚正式告诉我希望我与写字楼的那些女孩子见面绝对不要流露出我与她,甚至宋矜的关系。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厉害关系。

客观讲,因为紫悦与李岚的介入,使宋矜与王枚的关系反而比过去更亲密了些。

过去宋矜独自住在林露的别墅,如果不是我邀请或王枚请她,宋矜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给王枚,及时有时非常想我过去,也只是打电话问问我在干甚么,王枚自然明白宋矜的意思,会提议让我去宋矜那里。

宋矜与王枚来往多了些,偶尔甚至宋矜也会住王枚这里,晚上一起陪我在床上说话嬉戏,但三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做爱。

我想王枚和宋矜知道了我与紫悦、李岚三人一起的事,我想她们也是为了投其所好吧。

按理西子过去一直住王枚别墅,而且确实关系更好,但因为宋矜与王枚来往更多些,西子反而与小薇走动更紧密了些。

西子总是以自己的美丽而自豪,可她也不愿面对宋矜。

算是对认识紫悦和李岚后情况的变化作个简单说明。

有一次,我正好到杭州看望樱然顺便路过北京,樱然的母亲病重,樱然很孤独,希望我去看看她,我在杭州陪了樱然一周,王枚也到杭州来看望樱然母亲,于是与王枚一起回到北京。

晚上与王枚、宋矜正用餐,爱玛告诉我李岚打电话约我。

我也懒得问李岚为甚么知道我到了北京,她们总是与爱玛经常联系的。

反正公司经常与国外联系业务,她们顺便多与爱玛联系看我的行踪很正常,而且多数情况下也就是打电话简单聊聊天,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但因此我的日程她们总是很了解的。

听爱玛说李岚来电话,王枚和宋矜都默默用餐,停止说笑不语。

我看看爱玛说:“等明天再联系吧,今天刚到,而且我也呆不了几天。”

爱玛点点头离开。

王枚看著我说:“你不与小薇她们联系一下?西子知道你今天到北京的。”

我点点头。

那时我们的关系好象真有些老夫老妻的意思,彼此说话都很默契而且更平和了些。

不象过去动不动大家因为彼此一点甚么问题伤神。

宋矜抬头看我,说:“我可不希望明天你跟谁约会。好久没见,就不能在家老老实实的呆一天啊?”

“是啊,宝贝,我也舍不得你出去。”

我轻轻一笑说。

王枚含笑道:“你们别肉麻了,好不好。”

宋矜脸一红:“枚枚,干嘛呀。”

“就你们两人时,爱说甚么说甚么,别让我听见就行。”

王枚嘻嘻一笑,说。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过了三天,我正好在小薇寓所,与小薇、西子随意聊天,小薇倚靠在我怀里说著话。

西子则大讲她拍电视剧的情况。

同时恳求我,让我告诉王枚给她的一个电视剧赞助。

我笑著对西子说:“枚枚你象我一样熟悉,你自己对她说好了,这么点事还要我转述甚么。”

小薇微微仰头看著我,柔柔地笑著说:“嗨,你就答应说帮西子说说不就行了,干吗那么死性。”

西子嬉笑道:“喂,小薇,我可不希望他敷衍我。”

小薇唏了一声,看著西子:“你个傻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你管他认真还是随便,他说了王枚还能不认真对待?”

“好不好我们别说这些事情?”

我看著小薇说,我不太想干涉王枚自己的事情,而且西子的事好多都没谱的。

西子一听翘起嘴来:“你当然不在乎这些事,可是我就这点事,我不找你说找谁啊。”

小薇笑笑,对我说:“西子也没别的事,闲著也挺无聊,拍了几部戏有些上瘾了,方便就说说呗。正因为大家太亲近,西子也不太好意思向王枚张口。”

“都是你女朋友,我怎么向她说嘛。”

西子说话从来不遮拦。小薇一听有些尴尬。

我哈哈笑著说:“好了,这事不讨论了,明天见到枚枚我们一起说说,让她公司论证一下可行性再定。”

西子看看小薇,说:“对不起,小薇,我这嘴总是把不住。”

小薇笑笑:“你也没说错,本来嘛。西子,枚枚今天不是说好晚上一块吃饭吗?当面说说吧,不过我告诉你啊,你那个剧本我听了好象不怎么样,别听导演瞎吹呼。白花钱。”

“小薇啊,你别当大卫说这个嘛,他本来就反对我拍戏。”

西子对小薇说。

我赶忙申明:“我可从来不反对你干自己喜欢的事。”

西子撒娇地说:“就你说的,你希望我天天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甚么也不干。”

“我什么时间说过呀。”

我看著西子。

“就说过,就说过。”

西子不依不饶地嚷著,嘻嘻含笑看著我。

我笑了,摇摇头:“真是无中生有,好,好,算我说了,也没甚么错,是不是,小薇。”

“甚么对错。”

小薇淡淡一笑“你希望她整天呆在家里你倒是天天陪她呀,我可还有事干没时间天天泡著逛街、玩。”

“是呀,你常呆在北京我甚么都不干。”

西子嘻嘻笑著说,同时看著小薇:“小薇,说甚么呀,你烦我是不是?”

小薇笑道:“就是烦,整天没事干总缠著我出去玩。”

“好啊,你个小薇,告状是不是。”

西子说著,笑著扑过来要咯吱小薇,小薇往我怀里躲,嘴里嚷著:“你想干甚么,你想干甚么。”

嬉闹笑声顿时响彻室内。

晚餐在凯宾斯基酒店进行。

正好小薇和西子逛燕莎商城然后就近用餐。

王枚直接从公司赶来。

宋矜说公司还有事情就不参加了。

用餐说笑著。

西子向王枚讲她正在筹备的一个电视剧,王枚听了笑嘻嘻地说:“西子,说这些干甚么?我也不懂。不会是想我投资吧,你知道,我跟大卫一样从来不投资娱乐业。”

“大卫可不是从来不投资。日本、香港、美国都有。”

西子微微一笑说。

“不然怎么会捧出那些明星。而且有不是白花钱,算是投资,肯定能收回投资的。”

王枚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我,然后再看著西子说:“你真的有这个意思呀,我算倒霉来参加这个晚餐了。”

西子一笑:“甚么倒霉呀,这是扩大投资领域的好事。”

王枚看看我,我笑笑。既然都说了,好象也不用我传话了。

王枚看看小薇,恳求地说:“小薇,我不是不相信西子,可她毕竟没经验,而且总没谱,上次说好让我为她买一个剧本,结果花了三十万,最后也没拍成。”

“不是也因为没资金。”

西子不好意思地说“枚枚,我保证这次不会这样,知道谁在抓这部戏吗?”

她说了导演名字,好象是个名导演。

小薇含笑说:“枚枚,你别看我,我很难说甚么。”

“说点实话,小薇,我真不太清楚。”

王枚笑著说。

小薇看看西子,说:“如果西子是别人呢,我就劝你别掺呼这事,可是她是西子,我不好说甚么。西子跟这导演拍这戏,弄不好成大明星也不好说。至少西子作为主角宣传的力度会很大,对西子还是有好处的,但不纯粹是从这个剧本身来说。”

王枚有些迟疑,她不敢问电视剧更多的东西。

王枚跟我学一样,如果项目本身不敢兴趣,绝对不多问,以免更激起项目创意者的热情,同时也耗费大家的时间。

场面顿时有些沉闷。

西子看看我,委屈的泪水哗哗流下来,她埋怨地看著我抽泣道:“我人都是你的了,让你给我买辆车你都不在乎,而我干正事你不帮我。”

“哭甚么麻。”

我有些不悦地说。

“西子别哭。我也没说不出钱嘛。”

王枚赶忙给西子递过一张纸巾。西子接过,默默擦泪水。

小薇低头用餐,不多说甚么了。

王枚看西子稍稍安静了些,柔和地问西子:“大概要多少钱?”

“八百万。”

西子轻声回答。

“这样吧,西子,你知道,做任何事都有规则的,我呢,也不想跟你讨论太多,我给你一千万,算是借你的。如果电视剧赚钱了,我给你单列个户头依然放在那里,以后你自己用赚的钱再去投新的项目,如果赚钱多呢,你要还就还。不过西子,说清楚啊,亏了我可不管。”

王枚嘻嘻笑著说,想使气氛尽量轻松些。

王枚看看我问:“这样行吗?”

我说:“你自己看著办吧。”

王枚微微一笑,说:“别生气嘛,西子还小。不过也是,西子,别没事总哭哭涕涕的,跟现在的电影电视剧似的。”

西子看看我,小声说:“对不起。我觉得委屈嘛。”

王枚看看小薇:“小薇,你看行吗?”

小薇抬头笑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没意见就行。”

王枚笑著对我说:“大卫,说清楚啊。西子亏了你得补偿我。”

我知道王枚开玩笑,我也不想气氛太沉闷,于是笑著说:“好啊,算我一半。”

王枚撇一下嘴唇,笑道:“谁要你经济上补偿,说好,小薇和西子作证,如果亏了,亏十万你在北京多呆一天。”

我哈哈一笑,对西子说:“西子,你可别故意亏损把我软禁在北京了。”

西子扑哧笑道:“没准。”

雨过天晴,西子从来是伤心过后很快就过去的。

情人之间的交往有时也要遵循一定规则的。

餐后,王枚听说我与紫悦、李岚约好见面,说:“我还以为你跟我回家呢。真是的。”

我笑著说:“我尽量早点赶回家。”

“别哄我了,自己注意身体吧。”

王枚嘟囔一声,看看小薇和西子:“要不我们酒吧玩玩去?”

西子高兴地说:“好啊。小薇,你不晚上也没事吗,一起去吧。”

小薇点头同意。三人向我道别。

紫悦和李岚在酒店大堂等著我。

见我出来,李岚兴奋地看著我,笑嘻嘻地说:“刚看见你们公司的王总与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块出来,你们是一起用餐吧。”

我笑著点点头,看看紫悦和李岚问:“你们还好吧?”

紫悦点点头,李岚说:“嗨,还那样吧。无所谓好坏。”

“我们去哪儿坐坐?”

紫悦看看李岚:“去唱卡拉OK吧?”

我摇摇头说:“你们饶了我吧。我可不会唱。”

李岚搂住我手臂,笑道:“玩嘛,有甚么关系。紫悦,去哪儿?”

我确实也没甚么更好去处,笑道:“去天上人间?”

紫悦摇头:“那更适合你们男人,我可不愿去。隆博广场怎样?”

就那么说定了。

三人来到隆博广场,开了一个宽大的房间,其实唱歌是次要的,当李岚唱歌时,紫悦会依偎在我怀里与我亲热说话,而当紫悦唱歌时,李岚会亲昵地与我嬉闹。

可能是找一种气氛吧。

终于,紫悦和李岚也可能是唱累了,让DJ放著音乐,三人坐著静静聊天。

聊著,李岚对紫悦说:“紫悦,你每天跟大眼妹聊甚么呀。”

“嗨,她不是外语不好吗,老跟我腻味,找我练习外语。”

紫悦含笑说。

“大眼妹是谁呀?”

我笑著问。

紫悦笑笑。李岚简单地说:“我们旁边一家公司的一个女孩子。”

“为甚么叫大眼妹?她眼睛很大?”

我笑著问。

李岚看看紫悦,嘻笑著说:“眼睛很突出吧,其实她名字有些洋气,也不错的,叫唯莲。”

李岚说完,对我说:“别说她了,你准备再呆几天?”

“一、两天吧。”

我笑著答。

“那今天可不许回去了。”

李岚脸色有些羞红,恳求地看著我。

“好吧。”

我点点头。

紫悦看看李岚说:“走吧,别唱了,三人显得冷清了些。”

于是三人起身去长城饭店我的房间。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唯莲这个名字。

三个月后,一个偶尔的机会,我第一次见到了唯莲,说实话,唯莲并没有给我特别深的印象,当然更想不到以后会有那么多难以忘怀的经历。

紫悦和李岚当然不会轻易带别的女孩子让我认识。

或许这是一种人的通病。

认识唯莲纯属巧合。

三月后一天,我到北京,紫悦和李岚约我用餐,约好到建国门的长富宫吃日本料理。

刚刚落座,紫悦的手机响了。

我与李岚说话,紫悦出门去接电话。

回到房间,紫悦看看我说:“等会儿我一个朋友要来给我送点东西。”

我笑著说:“没关系,只要你们方便,邀请他用餐都可以。”

李岚笑问:“谁呀?”

“唯莲要给我送本书,本来约好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等她,结果你告诉我大卫晚上约好吃饭我忘了。”

李岚笑笑,倒也没太在意,说:“明天再给不行啊,反正在一个写字楼上班。”

紫悦微微一笑,有些抱歉地看看李岚说:“不是觉得不礼貌嘛。”

我笑著说:“没关系。不是朋友吗。”

一会儿,服务小姐带著一个瘦瘦的女孩子进来。

紫悦笑著起身简单介绍了名字。

我看唯莲,大概也就十七、八岁,苗条得有些弱不禁风。

头发扎了一个粗粗的单辫,白净的皮肤上一对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唇。

细长的颈项和长长的双腿。

唯莲大概有一米七零高,因此更加显得单瘦。

我客气地请唯莲一起用餐。

唯莲含笑婉言谢绝。

紫悦送唯莲出门。

我和李岚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想,如果那一晚唯莲不再次折回,可能命运是另外一种安排了。

我和李岚正说笑。

紫悦和李岚居然又同时折回。

李岚比我更吃惊地看著紫悦和唯莲。

紫悦笑著说:“唯莲正好也没用餐,我就请她一起用餐了,省得回家吃。”

唯莲笑著看看我,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

我笑著礼貌回答,确实没关系。

用餐依然热烈融洽,但似乎显得更象朋友聚会。

毕竟紫悦和李岚不好当著唯莲的面对我太亲昵。

趁唯莲中途去洗手间。李岚问:“怎么又回来了?”

紫悦淡淡一笑,说:“唉,怪我多嘴。唯莲问大卫是谁,我说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唯莲说看上去挺英俊的,我本来不想说甚么,可是禁不住高兴又说了句是个成功的企业家。这不,唯莲问再回来用餐不会打扰我们吧,我说甚么?总不至于说我们的关系吧,只好说都是朋友,无所谓了。就这样。”

李岚很不高兴,但不好说甚么。

我对紫悦和李岚说:“我不管你们朋友怎样,但我不希望以后对任何人介绍我太多的情况。”

“说甚么呀,我们也不知道你太多情况。”

紫悦含笑说。

唯莲回房间。

大家彼此又说别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对唯莲不敢兴趣,即使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子,似乎兴趣也不大。

唯莲看上去比紫悦和李岚这些工作多年的外企白领似乎稍稍淳朴些,而且气质更多的象一个大学生而不是写字楼女郎。

但交谈中也知道了,唯莲在一个中美合资公司工作,属于那种职业高中学外事的学生,刚工作一年,主要工作属于在公司门口负责接待的礼仪小姐。

可能因为不太熟悉,唯莲并不是太健谈,当紫悦和李岚与我随便说笑时,她会附和著说几句,偶尔跟她们一起笑笑。

也许唯莲见我对她礼貌有余而热情和关注不多,她也并没有把我当回事。

一直到爱玛进来。

爱玛匆匆进来,抱歉地对大家点点头,对我说:“伊芙琳来电话,说有事与你商量。”

我出门。

爱玛挂通了小雪的电话,其实也不是甚么急事,小雪准备带孩子回澳洲一趟,突然想到我还有甚么事要交代,同时与我约我回澳洲的时间。

接完电话,我重回房间。

紫悦和李岚探询地看著我,她们不知道伊芙琳是谁。

我笑著说:“没事。”

李岚笑嘻嘻地问:“伊芙琳是谁啊?”

我平静地笑著说:“我夫人啊。”

李岚吐吐舌头,做了个怪象,说:“没有问你跟谁一起?”

“太无聊了吧,这样的问题。”

我笑笑。

“那难说。”

紫悦也嘻嘻笑著说。

“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你夫人?”

唯莲突然好奇地问。

我不太想回答这些事,但毕竟是在中国,好象问这些也没有甚么不可以,而且唯莲第一次开口问,不回答也不合适,我说:“北京女孩。”

李岚笑著问:“天天跟漂亮的埃米在一起,夫人没意见?”

我在李岚头上轻轻摸了一下,说:“吃饭吧,乱问甚么呀。”

李岚嘻嘻一笑,不问了。

餐后,紫悦和李岚向唯莲道别。

唯莲向我们笑著点点头,同时对我表示感谢,她问紫悦:“你们还去哪儿玩呀?”

紫悦看看李岚,顿时有些不自然,笑著遮掩道:“我们说好陪大卫先生去拜访一个客户。”

唯莲笑著说:“那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一路李岚都不太理紫悦,她有些怪紫悦请唯莲到来,一直到卧室三人躺下,开始嬉戏,才把刚才的不快忘记。

生活中确实有很多事情是命运安排好了的。

以后半年,断断续续见过唯莲几次,但似乎都没有更近乎的交谈,更别说单独说话了。

一个晚上,我陪西子去保利剧院看一场演出。

刚进大厅,忽然有人叫我,我顺音看去,原来是唯莲。

唯莲笑盈盈地过来,笑著问:“来看演出?”

我笑著点点头,指指挽著我手的西子说:“这是西子小姐。”

有对西子说:“这是唯莲小姐。”

西子微笑著向唯莲问好。

唯莲含笑说:“我刚陪我们老板与客户吃饭。正在大厅等老板,没想到碰到大卫先生。”

西子挽我的手紧紧,我知道她催我走。

我笑著向唯莲道再见。

正好唯莲的老板与我认识的杰弗逊先生一块下楼。

杰弗逊先生见我惊喜地叫著:“大卫先生,真高兴在这里遇上你。”

又是一通介绍和寒暄。

原来,杰弗逊先生是唯莲公司老板道奇先生的合作伙伴,而我与杰弗逊先生的老板在美国就认识,杰弗逊先生老板到北京时,我们曾一起吃过饭。

因为演出要开始了,我匆匆与杰弗逊和道奇道别,然后与西子进入剧场看演出。

难得第一次西子没打听唯莲是谁,或许她觉得可能是商业上的关系,或许她根本就没把唯莲放在眼里,确实,与西子相比,唯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事后,我让爱玛询问过道奇先生公司的情况。

道奇先生从名片上看是一家美国企业与中国公司的合资代理公司,但道奇先生所代表的美国企业是美国著名的汽车生产厂家。

从某中意义上讲,那家美国公司我们公司也算是股东之一,因为我们持有该家公司大量股票。

也许是美国公司的习惯,我想道奇先生也一定研究了我们公司,甚至可能与美国总公司沟通了,因为过了两天,道奇先生正式邀请我参加一个小型的酒会,同时也邀请王枚参加。

他当然会打听到王枚公司真正的大股东是谁,而且在商业交际圈,至少许多我的朋友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是很紧密的。

当然没理由拒绝。

在去酒会的车上,我简单介绍了道奇先生代表的公司的情况。

当然顺便也讲了在保利剧院遇到唯莲的情况,以及如何认识唯莲的,我想还是都告诉王枚,让她知道如何处理交往的分寸。

王枚听罢没多说,只是轻轻说:“唉,你迟早要弄出点事来,我真不希望你与写字楼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你知道原因的。”

我笑著抚摸一下王枚的手,我想她见到唯莲可能不会这样想了,当然,道奇先生的酒会不会邀请唯莲参加,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雇员。

但我想错了,进门就见到了唯莲,后来我想,或许唯莲告诉了道奇先生我们认识,甚至可能说一起吃过饭,是朋友。

自然,道奇先生不会让唯莲缺席。

而且唯莲似乎是专门负责陪我和王枚的,因为进去我才知道,其实酒会也就杰弗逊先生和另外一个我认识的美国朋友七、八人而已。

王枚当然不便随时与我呆一起,好在经过刘柳小姐的英语教授,王枚已基本上可以正常与美国朋友交流了,所以倒不用我担心她的不便,而且王枚是当之无愧的酒会明星,她光彩夺目的神采,让我都有些著迷。

但我还不得不与唯莲聊天,虽然不是甚么苦差事,但至少当时情趣不是太大。

唯莲是个机灵和可爱的女孩子,聊天是不会枯燥的,当然,纯粹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聊。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唯莲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而且她开始有些有意地向我靠近,但因为我并没有留心,倒也不太在意,这也是以后唯莲一直都耿耿于怀的,总认为她太主动而我对她从来不主动热情。

上帝知道,确实是她主动。

丝毫没有为以后的许多事找借口逃避的原因。

紫悦是个很善良、温柔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能随时伴她左右白头偕老的男人,只怪她周围的男人太不了解她了。

当然,紫悦也太独立好强,不是一般男人她也看得上,这些白领丽人真的很特殊。

我偶尔回北京,如果见到紫悦,似乎从她嘴里越来越多的提到唯莲。

似乎唯莲成了除我之外与紫悦最好的知心朋友了。

但紫悦依然很少太唯莲与我见面,她只是告诉我唯莲常问起我,大家听听,包括我都没太在意。

一天,正好李岚去南方的广东省出差了。

紫悦给我打电话,压抑不住喜悦地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我想她其实一直希望能与我单独约会的。

我安排好一些事情,然后按紫悦约的地点准时到达。

紫悦那种喜悦之情好象久别的妻子见到自己久别的爱人一样温柔、欣喜和期待。

在建国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用餐,好象我在北京吃饭、玩的安排都又相伴的女孩子计划,我不太在意特别安排。

刚坐下,紫悦还没来得及说她想说的绵绵私语,唯莲打话给她,约她吃饭。

紫悦从来没想到骗唯莲,或许也不想让我认为她太小心眼,她如实告诉唯莲正准备与我用餐。

不知道唯莲在电话中怎么说的,只听紫悦说:“你要没事就过来一起吃饭吧。”

挂断电话,紫悦似乎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唯莲想过来一块用餐,你不介意吧?”

“你的朋友你自己定,对我没关系。”

紫悦勉强笑笑,说:“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她来,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拒绝。”

“唯莲没有谈男朋友?”

我随意聊天,笑著问。

紫悦抬头看著我,笑笑:“我不是告诉你好男人太少吗?而且唯莲好象在女孩子中也不是最优秀的,她又心比天高,还谁都看不上,跟我十年前一样。”

说罢紫悦无奈地摇头。

闲聊间,唯莲赶来了。

唯莲似乎变得丰满成熟了许多,但依然还是那瘦削的模样,只不过好象脸上流露出过去没有的成熟和优雅。

唯莲笑著向我打招呼,然后笑著与紫悦说话。

紫悦陪唯莲说了些别的事,笑著说:“别净说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你那些话我们在一起再说吧。”

唯莲笑盈盈地点点头,看著我说:“大卫先生,这次好象有三个月没见面了。最近一直忙著没来北京?”

我笑笑说:“也来过一、两次,因为每次时间短也没有多与朋友联系。”

“大卫先生朋友太多,当然顾不上我们这些不起眼的朋友。”

唯莲淡淡一笑。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餐后,紫悦告诉唯莲她要陪我出去,唯莲笑笑,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紫悦有些张不开口打发唯莲,只好说:“唯莲,你要没事跟我们一起玩吧。”

唯莲高兴地说:“好呀,反正我也没事。”

紫悦带我到雅宝路附近一家酒吧。

在昏暗的灯光下,大家坐著喝酒聊天。

爱玛和洛丁也在附近坐著喝酒,爱玛和洛丁是最喜欢我带他们到酒吧来玩的。

我和紫悦靠墙坐著,唯莲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起初,紫悦还有些顾虑,随著说话越来越随意,加上酒精的功效,紫悦终于毫无顾忌地半依偎到我怀里,说话也显得亲昵了许多。

唯莲似乎熟视无睹,依然随著大家的说话嘻嘻哈哈,显得很随意。

以后我才明白,其实唯莲是很在意的。

别看唯莲年纪小小,可心计绝对胜过紫悦和李岚。

不知怎么话题谈到彼此的工作,这种闲聊本无固定话题的。

唯莲看著紫悦说:“我真羡慕紫悦,既漂亮成熟,工作又深得老板欣赏。”

紫悦脸色绯红,因酒精和高兴而满面红光。

她头靠在我肩,嘻嘻笑道:“你才多大年龄啊?你跟我一样大时肯定比我强。”

唯莲端起酒杯与紫悦碰了一下,笑著说:“谢谢你吉言。可是我目前看不见曙光。我外语不好,业务也不熟悉,有随时被炒鱿鱼的感觉。”

紫悦嘻嘻一笑:“外企就这样,不会让你感到舒舒服服的。”

“大卫先生,认识你我们也算是朋友,哪天真被老板炒时还希望你多多关照。”

唯莲又与我碰杯。

虽然是啤酒,但不知不觉每人也喝了三、四瓶,我与唯莲碰杯,看唯莲一饮而尽,我也只好喝完。

我看著唯莲,说:“我也帮不了甚么。毕竟对北京我还是生疏多了,而且每次都觉得象陌生人,因为变化太快。”

紫悦有些不感兴趣这些话题,或许是酒精作怪,她说话开始少了,几乎全躺在我怀里,眼睛水汪汪地凝视我,那种柔情和热切即使傻子也看得出她与我的关系。

唯莲也似乎有些迷醉,嘻笑著对紫悦说:“紫悦,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与大卫先生是如此密切的朋友,亏我还把你当姐姐呢。”

紫悦眼睛里早有些迷乱,她静静笑笑说:“你个小孩子,告诉你那些干甚么?”

“紫悦,我可不希望你那样认为。”

唯莲说。

紫悦笑笑,手拿起我手轻轻放到她胸前,让我搂紧她。

唯莲很镇静,但似乎眼里也有些热烈,我想酒吧的气氛、音乐和紫悦那柔绵绵的娇态确实是很有诱惑力的一种感染。

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讲了多少废话,说实话,我连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我印象中好象许久没这样忘乎所以地聊天喝酒,我更没想到写字楼女孩子居然能如此嚎饮,其实我过高地估计了紫悦和唯莲的酒量,她们也早醉醺醺的了。

说话彼此都有些不沾边了。

另一桌的爱玛过来,关切地看著我们,小声劝道:“大卫,别喝了,小姐们都醉了,你也注意身体。”

紫悦痴痴地看著爱玛,好象脑子已经没有反应回答。

唯莲并没有听懂爱玛的话,但她猜到是劝我们少喝,唯莲笑嘻嘻地说:“我们喝得正高兴,爱玛小姐,你不用管我们。”

唯莲也没多想,用中文对爱玛说。

我哈哈大笑:“你说中文埃米也不懂,不如不说。”

唯莲嘻嘻笑著,眼睛有些发浑,喃喃道:“你明白就行了,她还不是听你的。”

依然用中文。

我笑著对爱玛说:“好了,没事,我们再不要酒了,难得大家今天玩得高兴。”

爱玛忧心忡忡地看看我们,无奈地摇摇头,嘟囔道:“你们要继续喝,我就叫王小姐来了。”

我笑著对爱玛说:“不要这样大惊小怪。没事了,你去与洛丁再呆一会儿,我们等会儿也该离开了。”

爱玛不放心地离开,但回到座位一直关切地注视著我们。

紫悦终于昏昏沉沉地依偎在我怀里睡著了。

我对唯莲说:“唯莲小姐,我们该道别了。看,紫悦都睡著了。另找时间聚吧。”

见我们起身,爱玛走过来,紫悦醒了,但偏偏倒倒地倚靠在我身上,浑身软绵绵地似乎没有骨头支撑一样,我只好半搂著她。

唯莲也有些站立不稳,我让爱玛扶住唯莲。

爱玛有些不高兴,但总算伸手扶著唯莲。

我知道爱玛不是因为我让她扶唯莲,而是觉得这样喝酒伤我身体。

上车,爱玛问我:“回别墅?”

“不,大卫,我不回家。”

紫悦迷迷糊糊地搂紧我,眼睛闭著,说“我去饭店。”

我问也软软倚靠在我肩的唯莲:“唯莲小姐,你家住甚么地方?”

唯莲似乎睡熟,不答应我。

没办法,我只好对爱玛说:“去长城饭店吧。”

到房间,我扶紫悦到卧房躺下。

爱玛也扶唯莲到另一间房。

爱玛出来,看看我,轻声说:“早点休息吧,晚上别再伤神了,我求你,早点休息,啊?”

我吻吻爱玛,点点头,有些累乏,也没有太高兴致,说:“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爱玛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她说:“我帮你?”

“不用了。”

爱玛离开。

我喝水静静心,我自己感到没醉,只是有些兴奋。

我喝完酒总是很兴奋的。

到卧室看看,紫悦脸红扑扑的,微张著嘴粗粗地呼吸著。

睡得很香,整个房间全是酒气。

我退出房间,到唯莲的房间关切地看看她,唯莲静静地躺著,脸上也是红霞满布。

我到浴室准备淋浴。

听到外面好象有响声,刚想静心听,只见唯莲推门,见我正赤身淋浴,她本能地尖叫一声,然后说声:“对不起”慌乱地退了出去。

我出浴室,唯莲正发痴地坐在沙发上,抬头见我,脸刷地羞得通红。

我尽量不在意地笑著问:“你没事?”

“刚才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完全清醒了,我比紫悦能喝的。”

唯莲笑笑说。

我对她笑笑说:“你也洗洗早点休息吧,刚才见你睡熟了,就把你带这里,不用给家里打电话说一下?”

“谢谢。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

“那早点休息吧。”

我说著,进卧室。

关门,见唯莲略吃惊而发愣地看著我进了紫悦睡的卧室。

酒精刺激得我一时很难入睡,刚刚要睡著。

感觉门打开,我睁开眼,见唯莲站在床边,她默默看著我。

见我睁眼,她脸一红,低声说:“我来看看紫悦需不需要照顾。”

我想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些,看看紧紧贴著我的紫悦,我替她脱了外衣,只穿乳罩和裤衩,我说:“没事,你去睡吧。”

唯莲凝视我几秒锺,强颜笑笑,轻声说:“我喝酒了很兴奋,睡不著。真对不起打扰了。”

“没关系,晚安。”

我笑笑,实在没有精力与她多说,虽然身体躁热,但更不想动弹。

“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唯莲声音小极了,几乎听不见。

我实在是不想动。

唯莲看出了我的心思,声音有些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这个的。”

说著向外走,泪水似乎要从她眼里流淌。

我心里叹息一声,勉强支撑自己起床,穿上睡衣,走出卧室。

唯莲缩在沙发一角,正默默流泪。

我坐下,给她倒杯水,重新坐下后我问:“怎么啦?”

唯莲默默摇头不语。

静默了一会儿,唯莲擦擦脸上泪痕,轻声说:“谢谢你起床陪我,我刚才感到特别寂寞,想找你说说话。”

我看看她,心理顿时涌起一片怜爱,我说:“也许太晚了,你应该早点休息的。”

唯莲勉强笑笑,说:“你告诉我,紫悦早就与你相好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

唯莲垂下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说:“真的非常感谢。你去休息吧,我也该睡觉了。”

我笑笑,温和地说:“你去吧。我也马上去休息。”

唯莲从沙发下来,向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猛地跑过来一把搂住我扎到我怀里,哇哇哭道:“不,我睡不著,我爱你,可是你为甚么对我一点都不喜欢啊?”

事发突然,我完全惊醒了。

我轻轻抚摸她后背,轻声说:“唯莲,这样不好。”

我确实还没有甚么感觉。

“我知道我没她们漂亮,也没有她们成熟,可是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你了,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

“唯莲,你听我说,我有太太的,我不想耽误你的青春。”

“我不听,分明是不喜欢找借口。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喜欢我。”

唯莲说著,头猛抬起,嘴唇颤栗著凑到我嘴唇,她那性感柔软的嘴唇传递给我的那种发颤的感觉真的久违了。

我内心一直为躁动刺激著,那经得起如此鲜嫩柔软身体的刺激,我抱起她进到她的房间。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一刻,唯莲在我眼里变得分外迷人可爱。

我将唯莲放到床上,唯莲哆嗦著,脸色煞白,她的样子看上去有种做梦的感觉。

我也觉得好象在做梦一样,我想大概真的是酒精的作用吧。

但那时我已被身体的情欲笼罩,内心只想著怎样进入这个新鲜的身体。

唯莲真的很瘦,她的乳房小巧玲珑,硬硬的挺立,但两条细长的腿笔直而细腻。

我手慢慢抚摸她全身,唯莲身体有的不是性的反应,而是一种紧张的哆嗦。

我终于抚摸到她茸茸的肉缝,唯莲双手搂紧我腰,死死掐进我身体的肉里,她紧张极了。

我掰开她纤细的双腿,对准肉洞慢慢顶了进去。

我从没想到她居然是处女,所以没有多少顾忌,当唯莲啊地尖叫一声,我意识里才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窄,那时已经无法作别的选择,唯莲疼得身体本能地扭动,对她那从来没有男人进入的身体而言,我的进入确实让她那小巧的身体无法承受,她本能地想推我,但我已经进入了她身体最深处——我坐在她身边喘息,看著她血痕的身体和臀部下慢慢溢出的液体,我更后悔。

我是早不爱与处女做爱了,因为每次都带来无限的麻烦,而且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愉悦。

但毕竟是唯莲的第一次,我稍稍休息后,轻轻搂过她,抚摸她身体,同时用床单擦擦她顺大腿流下的暗红色的液体。

唯莲喘息著,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她似乎到那时还没完全清楚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一样。

余下的就是两人收拾床单,然后重新洗完躺下,自始至终,唯莲没说一句话。

最后在呜咽中搂著我昏昏沉沉入睡了。

我也迷迷糊糊睡著。

天刚蒙蒙亮,我醒了。

看看身边,唯莲不见了。

吓我一跳,顾不上穿睡衣,我跳下床出门,唯莲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

我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穿上睡衣。

然后稍稍洗毕到客厅。

坐在唯莲身边。

唯莲看看我,依偎到我怀里。

我轻轻抚摸著她头发,说:“唯莲,我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对不起。”

唯莲幽幽地说:“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第一次给你我毫无怨言。”

我想表示歉意。

唯莲用细长的手捂住我嘴,摇摇头:“不要说甚么。”

我感到脑子一片空白。

“房间里的床单怎么办?”

这时唯莲居然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你不用管了,让埃米处理吧。”

唯莲也不说话,从我身上抬起身体,然后起身到房间。

在房间里摩挲了许久,出来说:“我不想让别人处理这些事,我自己与酒店联系处理。”

我看看唯莲,觉得她似乎一夜变得很成熟。

“我去看看紫悦,她应该醒了吧。”

说著,唯莲走进紫悦睡的房间。

一会儿,传来了唯莲与紫悦嘻嘻哈哈地说笑声。

紫悦从房间出来,看见我,不好意思地说:“头现在还有些晕。不是唯莲叫我,还不知要睡到几点。”

我笑笑说:“去先淋浴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就会好些。”

紫悦走到我身边,亲了我一下,说:“真对不起,怎么弄成这样。你早起来了吧?怎么不叫我?”

我笑笑,没有多说什么。紫悦起身说:“稍等等我。”

说著进了浴室。

唯莲坐著,静静地看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地笑笑。

紫悦眼圈稍稍有些发肿,但人变得精神了。

她笑著说:“走吧,吃早点去,我还真饿了。”

我起身。

紫悦很自然地挽起我手。

唯莲默默跟在身后,我扭头,笑著搂住唯莲的腰,说:“怎么一言不发?”

“你们那样亲昵地挽著手,我多余似的在旁边干甚么?”

唯莲说。

紫悦嘻嘻一笑,说:“唯莲,不许瞎说。”

用完早点,我与紫悦和唯莲告辞了,她们也要回公司去上班,而我也要回王枚处看看,准备离开北京去香港。

当然,唯莲毫不掩饰地要了爱玛的电话。

唯莲前一晚我们一起用餐时就知道我要离开北京的。

再次见到唯莲是一个月以后了。

唯莲单独约我,我没理由拒绝的。

第二次做爱,唯莲有了心理和身体准备,但在我看来,她依然没有太多的激情,似乎做爱仅仅是我一人的事,说实话有些兴趣索然。

唯莲也不理会性的真实意义,见我身体射了,不再动弹,她也就停止了配合。

洗干净身体再躺下,她才开始慢慢说话。

那次谈话最多的内容,好象都与紫悦有关,我听来听去,言外之意是希望我终止与紫悦的来往。

虽然没明说,但也有些让我不高兴,如果仅从喜欢和选择性伴侣而言,我倒更偏向紫悦。

唯莲大概也知道我想法,所以绕著圈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说出真实想法。

毕竟,我们的交往远远没达到紫悦的程度。

“我想买辆车。”

唯莲对我小声说。

我没有马上说话。

我知道唯莲的意思,但是我有些反感。

说实话,与紫悦、李岚交往那么久,别说我给她们买东西,多数情况下出去用餐和娱乐都是她们花钱,她们知道我很少带现金出去,而且大家是朋友好象也不太讲究这个。

猛听唯莲说买车,我觉得与其他许多女友相比也不算过分的要求,但我觉得有些亏待紫悦和李岚,何况本来我就更喜欢她们。

“我怎么帮助你?”

我总不能不说话。

“噢,我是你女朋友了,你送我一辆车作礼物嘛?”

唯莲撒娇地对我说“总不能让你女朋友太土气吧?”

我有些不舒服,不是钱而是这种状况。

“你刚工作,不要弄得太特别吧?”

我看著唯莲说。

“不买算了。”

唯莲翘嘴说。

见我沉默不语,唯莲又嘻嘻笑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别觉得好象刚见面就向你要这要那的,我可不是图你钱,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这个你总可以答应吧?”

我笑笑,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正好宋矜打电话到酒店,说她与王枚在燕莎商城逛,让我也去。

我前一天答应过宋矜的,正好周末,说好陪她们玩,我答应很快过去。

放下电话。唯莲看著我,问:“谁呀?”

“一个朋友。”

“谁嘛?”

唯莲见我穿衣,也坐起穿衣,追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我希望我们都更自由些,不要问个没完。”

唯莲想说甚么,似乎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情绪,说:“不问就不问。那什么时间再见面?”

“你与埃米联系吧。”

我说。

唯莲与紫悦、李岚相比确实更单纯、孩子气一些,她有些象高中生谈恋爱一样,一会儿赌气不理睬人,但很快又没事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开朗洒脱的人,但她希望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著她,在我,当然不可能,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所以相聚时,她总会借机发泄对我的不满,或通过各种方式检验我对她喜欢的程度,典型的小女生的做法。

说实话,每次唯莲要我为她买这买那,但真正要给她买时,她总笑嘻嘻地说以后再说吧,她其实把我送她一点小东西,看作了情人之间亲密的一种象征。

唯莲知道我与西子的事,毕竟她们曾经彼此见过,唯莲后来偶尔也知道了宋矜的事,加上我与紫悦、李岚的关系,唯莲对此是更在意,尤其对将近一年我几乎不怎么搭理她的暗送秋波耿耿于怀。

不过总体上,唯莲还是一个不错的女朋友,与她在一起让人变得更有青春活力,而且她的爽朗和好玩的天性,使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很有乐趣,但唯莲对性并不是太热心,每次只是为了哄我高兴与我亲热做爱,如果某天我没有兴致,我看唯莲反而更高兴。

紫悦和李岚最初一直不知道我与唯莲的关系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因为我们总是不同时约会,我倒没有刻意躲藏的意思,而是唯莲不愿面对紫悦和李岚。

唯莲有一次曾告诉我,她觉得她自己抢紫悦的男朋友很不地道,所以她不太想让紫悦知道,但同时也颇有些埋怨我继续与紫悦相好的事。

她知道至少那时她还没有能力要求我与紫悦、李岚分开。

好在我不总是在北京,而且在北京也还有其他朋友和事情要见要做,每次与唯莲相聚显得更珍贵,唯莲虽然不高兴,但倒也不会让我们的每次不愉快,她希望我们每次的聚会都快快乐乐,浪漫温馨,她喜欢象许多文艺作品中的热恋的男女一样愉快地享受青春的美好。

在她并没有错,但或许我过了那个年龄和阶段,我想这大概是我们本质上不同的地方。

唯莲对过去我认识的那些女孩子她有一种暗自的排斥,那时还没有明确的意思,但对新的女孩子保持了绝对的警惕,偶尔聚会,如果我多望几眼别的漂亮女孩,或者哪个别的女孩子与我热情地多说几句话,事后唯莲都会跟我不依不饶,虽然总是不了了之,而且多数以她道歉结束,但客观上倒也使我懒得与别的女孩子多讲话,以免她没道理的生气。

这种交往经过了一年的磨合,唯莲似乎也长得更加妩媚性感了。

身体早不象过去那么瘦削单薄,变得很有生机和性感。

她也开始体验到成熟的滋味,对性本身的热情和渴求也开始增大了。

紫悦几乎大唯莲十岁,即使李岚也大了唯莲八岁。

严格说,我们都与唯莲不是同一代的人,至少我们的精力和想法与唯莲是有距离的。

一年后的某天,紫悦和李岚终于知道了我与唯莲的关系。

某年冬天,我在北京开完股东会。

与王枚、西子和宋矜利用周末到郊外去滑雪。

爱玛和洛丁也是爱玩的人,我们很尽兴地玩了三天。

那是很美好的几天。

回到市区,爱玛接到紫悦的电话,说希望见见我。

刚刚享受完几天很愉快的郊外生活,西子和宋矜对别的女孩子约我似乎也变得不太在意,我同意晚上一块吃饭见面。

按照约好的地点,我应约前往。

紫悦、李岚都在,还有一个我认识的女孩冯妍。

冯妍曾经一次与我和紫悦、李岚在饭店度过了一个很有趣的夜晚,虽然那晚冯妍没有参加我们的之间的最后的做爱,但我们三人在一起亲热时,冯妍也在一旁嬉戏逗乐,算是了解我们的关系。

因为还没到晚餐时间,四人在茶楼聊了一会儿就来到酒店我的房间。

进房间,李岚笑著说:“大卫,今天可是冯妍提议约你一块出来玩的。”

“是吗?”

我笑著,将正站在我身边的冯妍搂到怀里,亲她一下。

冯妍躲闪著,嘻嘻笑道:“喂,别搞错了,你的亲爱的在那边,小心她们吃醋。”

我哈哈大笑,顺手在冯妍乳房上捏了一下,冯妍吃吃笑著跑开。

过去嬉闹时接吻和抚摸都干过所以无论冯妍还是紫悦、李岚都习惯了。

紫悦过来帮我脱外套,笑著说:“你不知道他这样的,恨不得每个女孩子都不放过,何况我们的妍妍又如此漂亮迷人。”

冯妍坐在沙发上,一边开电视一边笑著说:“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要这样抬举我。”

冯妍是李岚的中学同学,在一家文化公司做文案,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因为李岚的关系,又因为李岚、紫悦与我的关系而与紫悦也成为了好朋友。

我坐下,冯妍靠近我,笑微微地说:“嗳,大卫,让你们公司给我点活干,否则我该失业了。”

紫悦坐到我另一边,笑著说:“妍妍,敢情天天套!是为了拉活啊?”

“你个乌鸦嘴,大卫还没说甚么呢,你瞎得得甚么呀。”

冯妍身体躺到我腿上,用手去打紫悦。

我感觉到冯妍两个丰满的乳房磨蹭在我大腿,禁不住手伸过去,正好从衣领进去摸她乳房。

冯妍尖叫著拨开我的手,脸红地说:“喂,大卫,你手再不老实,紫悦真要生气了。”

紫悦嘟嘟嘴唇。

李岚过来,笑著说:“大卫喜欢,你就让他摸摸呗,你那个不同啊。”

“死岚岚,没你这么说话的啊。”

冯妍笑著说“是你们老公又不是我的,干吗让他摸?”

“反正你现在也没托付终身,你要喜欢我们今天就成全你。怎样?”

李岚说。

冯妍跳起来追打李岚。

其实大家在一起也就说笑嬉闹,反而关系融洽没有其他意思。

正嬉闹间,爱玛敲门进来,紫悦、李岚和冯妍都立即坐好。

整理好衣服。

爱玛对大家笑笑,然后看著我说:“唯莲小姐来电话,听说你在这里要来见你。”

“说我有客人,改日再见吧。”

爱玛说:“可她已经在路上。”

“来就来吧。”

我点点头。

爱玛离开,室内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紫悦笑道:“大卫,与唯莲单独约会了?”

“嗨,都是朋友,别说这些了。”

我笑著说。

“得了,妍妍,你没机会了。”

紫悦淡淡一笑,对冯妍开玩笑。

冯妍嘻嘻一笑:“谁稀罕呢,这个唯莲长得漂亮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呗。”

李岚笑笑。

唯莲进房间,见到紫悦和李岚,高兴地打招呼。

同时眼睛看著冯妍。

李岚笑著介绍了冯妍。

唯莲坐下,看著我说:“回北京快一个星期了,怎么不联系啊?”

我笑笑,看了唯莲一眼,唯莲倒也不继续说,转而对紫悦说:“紫悦,你们约会不通知我,真不够意思。”

李岚嘻嘻笑道:“你约会也没通知我们呀。”

唯莲看我一眼,说:“你们正说甚么呢?”

我哈哈一笑说:“正说你呢,李岚说你长得象西施。”

紫悦、李岚和冯妍都哈哈大笑,唯莲也随大家嘻嘻一乐,但我看得出她其实并不高兴,好象大家在耍弄她。

可能刚才大家气氛那样,都很随意我也并没在意,见她那样,我觉得玩笑过了。

“是不是西施你知道。”

唯莲笑著说“要说漂亮,谁比得了李岚。”

“唯莲,可是大卫说你,别攻击我啊。”

冯妍与我们嬉闹惯了,她以为唯莲也是跟紫悦、李岚一样,抓住我手笑嘻嘻地说:“大卫,知道吗,岚岚在高中时,我们班男生就叫她西施。”

我在冯妍脸上捏了一下,笑问:“那叫你甚么?”

冯妍嘻嘻笑道:“叫我东施呀。”

紫悦、李岚包括唯莲都被逗笑了。

冯妍扬起脸,说:“我有时真嫉妒岚岚的漂亮。”

李岚嘻嘻笑著说:“得了,别挤对我了,没看大卫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胸脯,大卫,我告诉你,妍妍的乳房是我们班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哈哈,你全见过?”

我笑著打趣。

冯妍笑著嚷:“好啊,岚岚,我就乳房漂亮啊?”

紫悦嘻嘻跟著乐。

唯莲勉强随大家笑笑。

唯莲曾对我说过,她觉得她身体都还可以,最不满意的是自己乳房小了点不够丰满。

唯莲看看冯妍胸脯,因为在室内,大家都穿得薄,我想她也承认冯妍乳房确实圆浑丰满。

紫悦笑著说:“好了,岚岚,妍妍,你们够无聊的了,别老说这些了。”

冯妍嘻嘻笑道:“你们老公不就爱听这个嘛”说著歪歪头看著我“是不是,大卫?”

我笑著说:“你再说小心我扒了你衣服看过究竟。”

冯妍道:“你敢。”

我手假装伸过去,吓得冯妍哇哇大叫。笑声一片。

用餐也很快乐有趣,有这样四个女孩一起说笑起哄,一切变得充满生机。

餐后,回到房间。

冯妍想起上次嬉闹的情景,既向往又有些后怕,看著李岚说:“岚岚,我先申明,你们要向上次嬉闹,我可不参加,我宁可与唯莲看电视聊天。”

“别臭美,谁带你玩啊。”

李岚嬉笑著说。

“否则你老公移情别恋别怨我。”

“呸,乌鸦嘴。”

本来是李岚与冯妍两人说话闹著玩,唯莲听了深深看我一眼,眼里满是怨恨。

我刚坐下,唯莲就靠近我,同时手轻轻握住我手。

紫悦和李岚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我和唯莲不仅仅只是约会而已。

那种自然和默契不是临时能装出来的。

冯妍偷偷做个鬼脸,看看李岚,她大概也后悔刚才对李岚说的话,不幸言中,虽然实际情况不是那样,但冯妍那模样看上去显出一万分歉意。

紫悦和李岚她们说话正式了些,有些闲聊的意思,但没有过多的嬉戏的成分,其实我倒更希望随意些。

聊了一会儿,紫悦看著唯莲说:“唯莲,我一直把你当小妹看,对你不错吧?有些事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我没想到紫悦突然转到这个话题。

唯莲真心地看著紫悦说:“紫悦,我不好意思面对你说这个,真的对不起。你怎么骂我责怪我,我绝没意见,大卫可以作证,我当著他都说过多少次对不起你和岚岚。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

紫悦满眼悲切地看我一眼,说:“大卫,你不该这样。”

李岚望著远处不语。

她也很难说甚么,她本来也是在紫悦之后进入的。

“紫悦,跟大卫没关系,是我主动的,真的,不要误会他。”

唯莲说。

紫悦摇摇头,忍不下又丢不下。

我笑著说:“紫悦,要怪就怪我吧,但我确实与你和岚岚在一起很愉快,不要在意别的。”

“这算甚么?”

紫悦自语,又好象问所有人。

李岚对紫悦说:“紫悦,别这样怨天尤人的,算了。”

紫悦勉强笑笑,说:“我觉得告诉家人和别的朋友,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们绝不相信我会这样,也不相信有这种事。”

“关别人甚么事?”

李岚笑笑“我们自己高兴就行。”

“岚岚,你高兴吗?”

紫悦问李岚。

李岚怔了一下,笑笑:“我也不知道,就当作高兴吧。”

“好了,不说了。”

紫悦说著,对冯妍说:“妍妍,我希望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些,说实话,大卫与你,也早超出了一般朋友的接触,我不期求你远离,但至少不要再往前走了。”

冯妍嘻嘻一笑:“紫悦,这样严肃干甚么?别说大卫与我也就闹著玩玩,大家图个高兴,即使我们怎样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该工作工作,该玩就玩,又不是竞选他老婆。说实话,他要真是单身说要在我们之中选一人做老婆,我还考虑他是不是骗我呢。”

说著冯妍看著我笑道:“知道我喜欢你哪点吗?不要以为自己英俊有魅力,当然,也不赖,我不说你好,她们三位还不嫉恨我啊,其实,我喜欢你诚实,我们就是图个痛快,你也没有遮遮掩掩,大家也没把你当成外人,就一个亲密朋友,互相也能满足些身体和精神的需要,这个世界上朋友最可贵,尤其难得这样的朋友,上次看你们三人一起那样亲密无间,我真的很羡慕,嘻嘻,大卫,相不相信我当时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唯莲吃惊地看著我,这才清楚我与李岚、紫悦这种三人关系。

紫悦笑了:“还是妍妍说得对,管他呢。岚岚,是不是?”

李岚嘻嘻笑著说:“嗨,反正这样了。他老婆都没意见,我能有甚么意见。”

我看著李岚,说:“我说个多少次,不要提我夫人。”

李岚凑到我前面亲我一下,笑著说:“好,好,不说了,我犯忌了。真是。”

坐在身边的唯莲看李岚亲吻我,她有些接受不了,垂下头。

唯莲起身,对我说:“我先回家了,明天我们再联系吧。”

我笑著点点头,送唯莲到门口。

唯莲含泪看我一眼,哽咽道:“我真恨死你了,明天你要向我道歉。”

我看著她,我道甚么歉?当然没说出来。

唯莲离开,紫悦、李岚和冯妍都轻松了许多。

冯妍趴到我肩,看著我说:“唯莲确实有些可爱,但好象不如紫悦岚岚好亲近。”

“别挑拨离间。”

李岚笑著嚷。

我拦腰将冯妍搂到怀里,手顺势伸进衣服里,一把握住了冯妍的乳房。

冯妍躺著,身体有些发颤,对紫悦和李岚嚷道:“喂,你们不管管他呀,看他干甚么呢。”

我轻轻捏摸冯妍的乳头,冯妍喘息道:“噢,你们到底想干甚么呀。”

李岚凑过来,嘻嘻一笑:“我们管甚么?”

“哦,不行,不行,大卫,我受不了。”

冯妍去推我的手,我手伸进她裤衩里,早湿润流溢著激情的爱液,手刚触摸到她肉洞。

冯妍呻咽一声,急促地说:“大卫,你要就抱我进房,要不就拿开手,你要折腾死我啊?”

紫悦似乎也早想开了,笑著说:“大卫,抱她进去,反正多一个也是多,让你看看我们多大度。”

“你们这是干甚么呀。”

冯妍喘息著嚷。

“你别嘴硬,再说我们可就拉大卫进房没你甚么事了。”

李岚说。

“好啦,好了,我不说了,大卫,把你手拿开,我们进去。”

我和冯妍刚进房,李岚和紫悦笑著跟进,冯妍大羞,嚷:“求求你们了,能不能今天别来。”

我早脱光了冯妍的衣服。

紫悦笑著帮我脱衣,冯妍含羞地用手遮住脸,但当我身体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冯妍双手猛搂住我腰,看著身边的紫悦和李岚,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出声,但禁不住我的抽插,终于放肆地大声哼哼起来。

那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

做爱后,紫悦和李岚并没有与我和冯妍住一起,她们到另一间房去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与冯妍、紫悦、李岚到酒店餐厅用餐,冯妍浑身荡漾著春情,满脸喜气洋洋,紫悦坐下后笑著对李岚说:“看冯妍那满足幸福的模样真让人嫉妒。”

冯妍静静一笑,脉脉含情地看我一眼,李岚摇摇头说:“真受不了妍妍。”

冯妍含笑道:“岚岚,我可比你平时好多了。”

四人正说笑,唯莲被爱玛带进餐厅。

唯莲对大家笑笑,说:“大家好。”

李岚道:“请坐,你要还不来要饿死我们了。”

“你们先吃好了。”

唯莲说。

“你不是打电话要来吗,先吃怕你感到大家怠慢你呀。”

李岚说。

唯莲嘻嘻笑道:“岚岚,我可没得罪你,干吗不饶人啊。”

气氛显得似乎很融洽。

餐后,唯莲看著紫悦和李岚说:“紫悦、岚岚,将大卫还给我没意见吧?”

李岚看看紫悦,淡然一笑:“没人打扰你,甚么叫还啊?还不知道谁该还谁呢。”

唯莲微微笑著,似乎不在意李岚语气中带刺的东西。

都走了,只剩下我与唯莲,我以为唯莲会象过去一样找别扭,唯莲居然甜甜一笑,说:“你如果不是特别想回房间的话,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

我真心高兴唯莲的这种善意和理解。

“不过,我晚上得去一趟枚枚那里,明天该离开北京了。”

唯莲柔柔地挽住我手,轻声说:“我知道。我不会耽误你的,我只想单独与你找个地方玩玩。”

外面是阴冷的天气,虽然没有下雪,但凛冽的寒风刺骨。

我看著穿得单薄的唯莲,笑著说:“外面太冷,你又穿得少,别在外面走动,你说去甚么地方?”

唯莲看看外面,笑笑:“随便你,我说去逛商场你又不爱去,看电影去又太没意思。干脆我们去游泳吧。”

整个下午,唯莲与我打保龄球,游泳,然后在咖啡厅坐著聊天,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让我感到似乎不象唯莲的个性。

只是我准备要告别唯莲,唯莲柔柔地对我悄悄说:“我想回房间。”

看著唯莲羞怯而绯红的脸,我心砰然一热。

我们回到酒店房间。

唯莲急匆匆地脱光自己,然后热切地开始亲吻我,那个冬天的那次做爱,我没想到一个新生命诞生在唯莲的身体。

我至今不愿承认那次是唯莲故意怀孕的,我觉得她是真的春心荡漾而希望与我做爱,但确实那次她放任了自己的身体,至少她没象过去一样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从新的一年开始,每次唯莲与我通电话,声音中都含著许多的柔情,那是她那个年龄的女孩子难得的一种温柔,尤其是对从来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柔情的唯莲而言更显得特别。

我起初没太在意。

圣诞过后是春节,那个春节小雪邀请我父母和她父母,还有妹妹娇娇、小蓉一起到香港过春节。

全家沐浴在祥和安宁的气氛中。

直到有一天偶尔与紫悦打电话,紫悦随意地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

我问完北京几个女孩的情况。

紫悦嘻嘻笑著说:“唯莲要做妈妈了,恭喜你啊。”

“甚么?”

我顿时大吃一惊。

紫悦不笑了,在电话里也吃惊地问:“怎么?你不知道?唯莲告诉我们,你们彼此相爱,有了爱情的结晶。”

我感到后怕。

但我不好让紫悦去劝唯莲打掉孩子,那只会适得其反。

放下电话,我立即让爱玛联系上王枚。

王枚也是到俄罗斯旅游度假了刚回北京。

我告诉了她唯莲的事,让她一定处理掉孩子。

唯莲王枚是知道的,但没见过。

王枚不敢大意,同意马上联系唯莲。

那是难熬的几天,我顿时没有了与家人一起欢乐的快乐。

整天为这事烦恼。

一个晚上,睡前小雪关切地问我:“你有甚么事瞒著我吗?怎么看上去整天心事重重的?”

我笑著说:“没有呀?”

“甚么没有,我早感到了,没在意。今天小蓉偷偷告诉我,你这几天情绪不佳。小蓉都看出了,还能没有?”

我心想,小蓉是谁,她当然随时感觉得到我的变化。

我只好说:“枚枚告诉我,可能北京方面有些情况,可能影响我情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问题严重吗?”

小雪关切地抚摸我手,她知道,轻易没甚么事让我如此心神不定的。

“还得等枚枚电话才知道。”

我如实说。

“哦,亲爱的,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小雪关心地安慰我。

我点点头:“谢谢,不要告诉老人这些事。”

“我知道。你也高兴些嘛?天还能塌下来?”

我笑笑,心想,小雪如果知道是甚么事,天真得要塌下来。

王枚来电话告诉我,唯莲死活不愿堕胎,而且如果不再进行处理,孩子恐怕也很难处理掉了。

她希望我自己到北京劝劝唯莲。

我第二天就飞往北京。

在王枚别墅,我让爱玛与唯莲联系。

唯莲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知道我想让她干甚么,她哭泣著说:“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增加你任何麻烦。请你让我生下我们的孩子。”

我温和地说:“唯莲,好,我们见面说,好吗?”

“不,我不想请你,虽然我渴望,但我怕我自己坚持不了。”

“唯莲,我希望我们见见。”

我有些束手无策,她要真不见面,我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般人很难理解一个孩子对我,对家族的意义,且不说雅琴(那算是偷偷生的)即使小雪、真濑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甚至也不是我和她的事,而是家族的事。

全世界家族都一样,你可以天天换女人,干甚么都行,但就是不能轻易生孩子,不知道这算不算个人的悲哀。

我反复劝说唯莲。

唯莲伤心欲绝地痛哭著,她想与我见面,但她知道我肯定不会同意她留下孩子。

王枚告诉过我,她答应唯莲,只要不生孩子,她的任何要求她都可以答应。

唯莲告诉王枚,除了孩子,她没有任何要求。

王枚没法继续劝说唯莲,王枚想起自己当年要孩子,想做母亲时的心情,她更加同情偏向的是唯莲。

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了小薇、宋矜和西子。

当天晚上,她们都来到王枚别墅,对事情本身的如何处理胜过了对我的责怪。

夜里也不知说到几点,谁也没办法。

都没有情绪说笑。

第二天,继续给唯莲打电话,同时让紫悦来到长城饭店的房间,王枚与紫悦点点头,彼此已经不会计较个人的关系,而是共同讨论如何先把唯莲请出来。

紫悦说她可以到唯莲家去一次,紫悦说:“不知道唯莲家里知道不知道这事,如果她父母也清楚这事,就不好办了。”

紫悦离开,我和王枚度日如年地呆在房间。

王枚除了抚摸我安慰外,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好象过了两个世纪。

当紫悦和唯莲出现在门口时,我那种喜悦真的无法用言语描述。

唯莲看见我,勉强笑笑。又对王枚说:“你好。”

王枚笑著请唯莲坐下。

一时有些沉默。王枚给紫悦使个眼色,两人起身悄悄离开房间。

唯莲起身走到我身边,柔柔地依偎到我怀里,抬头看著我说:“大卫,对不起,我其实好象见到你,每天夜里都梦见你。可是,我又怕见你。”

我摸摸唯莲还不太显眼的腹部,问:“家里人知道吗?”

唯莲摇摇头,说:“我说过我谁都不会说的,请相信我会遵守诺言。我都你和紫悦她们如何知道的。”

“我有权利知道的。”

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不会瞒你,我原想等孩子出生后再告诉你。对不起。”

唯莲身体显得丰满了许多,或许是怀孕的缘故,乳房变得丰满,腰身也比过去浑圆。

手臂显得光洁富有弹性。

两只大大的眼睛显得甜柔温情。

“唯莲,你知道我的态度的。我绝对不同意生下孩子。而且你还小,工作刚刚起步,要孩子干甚么?想想如果突然生出个孩子,家人和同事怎么看?”

我耐心地对唯莲说。

唯莲靠在我身上,默默流泪,半晌,她抽泣著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家里人如果责怪我,我搬出来住就是了。我相信自己能养活孩子。”

“不是能养不养地活的事。你究竟为甚么非要生下他?”

“我从小就想过,我希望为我锺爱的男人显出我的贞操,也为他生出我们的第一个爱情的结晶。我没想过其他。”

我一时很难开口说别的。

唯莲也不哭了,静静靠在我怀里,似乎时间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不动,只有我的心翻腾倒海,无法宁息。

“既然你爱我,就不该让你所爱的男人受折磨。”

过了一会儿,我简单告诉她如果生孩子,会给我带来的哪些不利的影响,以及本身对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唯莲静静听我说,我停下后,唯莲痴痴看著我,说:“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也不明白,我只是希望生下孩子,无论你提出甚么条件或有甚么办法,我都没意见。否则,除非洛丁绑架我到医院,或者你强制我做手术,我不会离开我的孩子。你可以不要,不认,我可以签字画押,但我要我的孩子。”

如此倔强的女孩子,真让我无可奈何。

我有些沉不住气,愤然道:“你无权一个人决定生下孩子的。”

“亲爱的,求求你,千万别生气。我不希望你这样。”

唯莲柔柔地说。

我看著她,心里气得直咬牙,更骂自己混蛋,但都无济于事,我甚至都不敢让她离开这个房间,虽然她要离开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枚和紫悦进房间时,我和唯莲静静地谁也没说话。

王枚看我们的神态就知道我谈得并不顺利。

过去遇到过类似情况,但多数都很平和地解决了。

可这次,唯莲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要孩子,你无法用情感去说服她,甚至都无法用东西与她交易。

王枚和紫悦静静坐下,四人都不说话。

我真有些开始担心唯莲玩真的了,这是我最怕的事情。

一方如果我按游戏规则行为以后,别的人已经无法对她施加影响了,无论婚姻、情感还是男女之爱、生意,统统都一样。

王枚笑著说:“先吃饭了再聊吧。”

她想尽量轻松些。

紫悦点点头。

我看看唯莲。

唯莲静静一笑:“谢谢王总,我和大卫的事让你操心了。”

王枚气不打一处来,但不好发作。

还不要流露与我特殊的关系。

王枚平静地笑笑,说:“别说这个了,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处理好。”

唯莲含羞一笑,看著我说:“大卫,我们会处理好的,是不是?”

我苦笑一下,也许我和唯莲对甚么是处理好理解不同吧。

大家好象不怎么提孩子的事,至少在用餐时闲聊得更多的是别的话题。

餐后,四人在酒店溜达了一圈,紫悦先告辞了。

我、王枚和唯莲回到酒店房间。

气氛似乎比较融洽。

王枚笑盈盈地看著唯莲说:“唯莲,其实你并不是真的爱大卫,否则就不会这样让大卫难受。”

唯莲当然明白王枚是在游说她,她似乎坚定了一个信念因而不会所动,她看看我温柔地笑笑,不说话,我对天发誓那是真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带著情感的微笑,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装出来的。

唯莲似乎不在乎别人怎么评判,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我从来没想到唯莲会如此坚忍不拔。

我为这事烦恼得心情很不好,默默坐在一旁。

王枚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但她不好表示甚么以免节外生枝。

唯莲当然也看到了我的状态,她对王枚笑笑,然后轻轻靠坐在我身边,温情脉脉地说:“大卫,别想那么多了,没你想的那样严重,注意自己身体。啊?”

唯莲完全把王枚当作了我的生意合作伙伴。

紫悦不在,唯莲更象妻子一样呵护有加,那口气似乎她已经在体验做母亲的感觉了。

王枚坐在一旁比我更难受,我体谅王枚的心境,心里真有一丝闹翻的念头,但终究还是大局为重。

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我对王枚说:“枚枚,要不你先回家吧。”

王枚从自己角度当然希望早早离开,但她更担心走后出现甚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她知道我如果真的发怒时,是甚么事也不顾的,她有些担忧我。

我知道她想甚么,和气地笑笑说:“没事,我与唯莲再坐一会儿,也该送她回家了。”

王枚勉强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王枚离开,房间又只剩下了我和唯莲。

我彻底摊牌了。

我看著身边的唯莲,说:“唯莲,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生下他,我能理解你,但是我不能同意。”

唯莲垂头不语。

“听见了吗?你要体谅我,我也不希望这样。如果说几年来因为我的介入给你造成了伤害,我道歉,我愿意承担任何责任。”

唯莲抬头,泪水涟涟:“感情你能怎样弥补,我一生的爱,我的贞操,你能怎样补偿?我不希望听到这个,你没有任何伤害,我心甘情愿的。”

我搂紧她,温柔地亲她一下,说:“那你为甚么要折磨我?”

“亲爱的,对不起。”

唯莲喃喃道“但我绝不会放弃孩子。”

我想尽一切办法哄她,顺著她,每次都不错,但一谈到孩子,唯莲几乎没甚么商量。

终于让我失去了耐心,我想,我一生还没有几次这样对人低三下四,违心地控制自己的感受,我放弃了。

我起身,在房间走了几个来回。

站到唯莲的前面,我冷冷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想说甚么了。孩子我不会不管,毕竟也是我的血肉,我保证养育他长大成人,你可以随时探望他,无论他在甚么地方,我会保证让你见到,但孩子我得带走,而且我们两人就此一刀两断。”

唯莲吃惊地看著我,泪眼朦胧,尖叫道:“不,我不希望这样,我不能让你带走孩子,我甚么都不要,你一分钱我都不要,但我要孩子。”

“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后通过法律解决吧。”

“不,不要,不要这样,大卫,我求你,不要夺走孩子。”

唯莲呜呜哭著。

我叹了口气,为唯莲擦泪,说:“唯莲,你知道我也不希望,可是,我的家人不会干,即使我愿意,家族也不愿意。”

唯莲在我怀里泣不成声,语无伦次道:“不要,大卫——我求你了,不要这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听见房间里传来尖叫和哭声,王枚和爱玛进来,王枚其实一直没走,在外等候著,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似乎别的都让我厌烦了。

王枚看见唯莲没事,稍稍心安地看看我说:“大卫,好好说,耐心些。唯莲是爱你的,她也是一时没想通。”

唯莲似乎找到知音,扑到王枚怀里伤心委屈地号啕大哭。

王枚温柔地说:“唯莲,别哭伤了身体,对婴儿也不好。”

唯莲马上止住了哭声。

我累了,对王枚说:“你送唯莲回家吧,我和埃米先走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唯莲转身拉住我手:“不,大卫,别走,别走。”

王枚看看我,暗示我坐下。

我无奈地坐下,对爱玛说:“埃米,你去吧,这里你也帮不上忙。”

我想还是人越少越好。爱玛点点头,悄悄离开。

王枚轻轻搂住唯莲的腰,轻声说:“唯莲,我相信你是真的爱大卫,大卫也未必真的忍心不要自己的孩子,但你要知道,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的。即使他太太结婚、生孩子也是要按照一定规矩来执行。你如果不识大体,即使你生下孩子,我相信大卫家人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带走孩子,那时大卫也帮不了你,你愿意一生都为这个孩子惦记著,牵挂著?你希望你们的孩子一生都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下生活,害了孩子一生?”

唯莲默默流泪,不言语。

静下心来,我觉得其实可能问题都在我这方面,王枚生个孩子又怎样?

她完全能够独立养育孩子,又能享受一个女人应有的欢乐,如果我真的喜欢她,爱她,生一个孩子能够围护在她周围又有甚么不好,即使象唯莲,我也没有必要太难为她。

甚么家族利益,为甚么单单只是考虑自己利益呢。

心念及此,我反而对唯莲有了一种深深的愧疚。

我见王枚还在苦口婆心地对唯莲劝说,于是平和地对王枚说:“枚枚,不要再说了,随她意吧。”

王枚吃惊地看著我,我满脸的累乏,我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再折腾了。

唯莲几乎恐怖地看著我,尖叫著扑到我怀里:“不,大卫,不要。”

我平静地看著唯莲,说:“我不想说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唯莲,你不希望这样吗?”

“可是,可是,”

唯莲有些紧张地看著我“你会把孩子抢走吗?”

“这也是我的孩子。”

我又有些恼火,但总算克制住了“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唯莲听罢,楞了一会儿,顿时又泪如雨下。

王枚心情复杂,看著唯莲说:“他不是都同意了吗,怎么又哭了?”

“我知道,我永远失去大卫了,他与我一刀两断了。”

唯莲搂紧我哭著。

枚也有些烦了,她说:“哪有的事吗?”

“你不知道,他自己说的。”

唯莲哭哭啼啼地说。

王枚看看我,也懒得说了。

我对唯莲说:“你先回家吧。今天就这样。”

唯莲抬头看我,小声问:“明天我们还能见面吗?”

想想今天死活不愿见面的情形,我真觉得好象做梦一样,我叹了口气:“明天再联系好不好,都累了,不要再闹了。”

唯莲点点头。

起身去浴室。

王枚静静坐著,似乎比我还显得憔悴。

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

我握住王枚的手。

王枚对我无力地笑笑,看看浴室,向我摇摇头。

我松开手,轻声说:“枚枚,对不起。”

唯莲从浴室出来,轻轻走到我身边,在我嘴唇亲亲,低声说:“对不起,大卫。明天见。”

“晚安。”

我亲亲她,如果真的生孩子,我当然希望是个健康的孩子,我不想唯莲太伤心伤害身体。

车高速地向王枚别墅驶去。

王枚默默不语,我轻轻握住王枚的手抚摸。

王枚突然扑哧一笑,小声问:“刚才对不起是甚么意思。”

“我想,其实你和小薇更有权利要我们的孩子。真的,我似乎有些想通了。要生就生吧。”

王枚身子一震,笑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的。没甚么大不了的事。”

“甚么都不顾了?”

王枚含笑问。“父母?家族?雪姐?”

“由我来承担吧。”

我说。

“谢谢你。”

王枚眼睛有些湿润,靠在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笑道:“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我目前这样很好。婷婷不跟我孩子一样?最多年龄再大些认领一个或几个孩子养著。挺好。不过真的很谢谢你。”

我印象中一生就那一晚,那一刻,我心是如此脆弱,情感是那样冲动。

当然,如果王枚真的要生我们的孩子我是不会失言那晚我的承诺。

虽然我知道那将必然是一场大的灾难。

回到别墅,我和王枚都真的很累,我简单与灵芝说了会儿话,然后与王枚早早就睡了。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第二天,王枚难得没有早早叫我起床锻炼身体。

我醒来,王枚早起床。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脑子中的思绪,前一天的一幕向幻灯一样一幅一幅地闪回在脑海。

我自己都奇怪好象似乎没有象刚到北京时那样急不可耐,心境出奇地宁静安定。

我起床,下楼。

王枚正给灵芝布置著甚么事。

见我起床,王枚对我笑笑,她也看出我心情平静。

灵芝看我没有甚么不高兴的表情,不失时机地笑著对我说:“先生,我姐姐今天来看你,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哈哈一笑,抚摸一下灵芝的脸,笑著说:“好,我答应。”

我又看著王枚说:“枚枚,如果唯莲要约我,就请她来别墅见面吧,我相通了,任何事勉强不得。”

“你想通了就好,可是我还是希望这种事少些,我真受不了。”

王枚笑笑说。

“又请谁来嘛?”

灵芝不悦地看著我说。

“一个朋友而已。”

我笑著说,然后看看灵芝,“曼芝没到外地演出?”

灵芝笑著摇摇头:“姐姐说了,一定要你补偿上次毁约的事。”

“我甚么时间毁约了?”

我笑著问。

“啊,你现在就不承认了?”

灵芝嚷著说“上次你约好姐姐一块吃饭的,结果她来你出去了,让她等了一整天。”

“好,好,我今天补过。”

我笑著说。

“怎么补?”

灵芝笑嘻嘻地问。

“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笑呵呵地说。

“可是你说的?”

“是的。”

我答。

王枚也关注地看著我们,见我开始与灵芝逗笑,王枚知道我真的不在乎甚么了,至少目前我没事了,她为我高兴,她总希望我心情舒畅的。

“姐姐,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你作证。”

灵芝看著王枚说。

王枚笑著点头。

“你要答应我,无论今天怎样都不许生气。”

灵芝笑嘻嘻地说。

王枚笑道:“你看你最近心情总是沉闷,弄得大家都很压抑,连灵芝都这样了。”

我笑著说:“我答应。但可不许做让我生气的事哟。”

灵芝嘻嘻笑著说:“不会的。”

刚刚与王枚在餐厅用完早餐,曼芝的笑声传了进来,随著声音,曼芝笑盈盈地轻飘飘地与灵芝携手而进。

我正好起身,曼芝笑著嚷:“大卫好,吃完早餐没有?”

我笑著说:“吃完了,你吃过没有?”

“都几点了。”

曼芝笑著说“都快吃午饭了。你不吃完,我可不敢打扰你,否则枚枚还不骂死我呀。”

“怎么恶人都是我做啊。”

王枚笑著说。

“嗨,谁叫你是我们大姐呢。”

曼芝笑著说。

与曼芝回到客厅。

曼芝兴高采烈地讲述著她的事情,灵芝喜滋滋地依偎在我怀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曼芝,听她说话。

说到有趣处,灵芝嘻嘻笑著,然后看著我高兴地眨眼。

说了半天,无外曼芝的一些演出和表演中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虽然我没感觉多大意思,但还是耐心听著,灵芝绝对崇拜曼芝,她对曼芝的生活羡慕不已,其实曼芝何尝又不羡慕灵芝的生活。

说了许久,曼芝看著我说:“大卫,我听说西子正在拍摄一部电视剧,你给我说说让我也参加演一个角色。”

“好的,我见一定说。”

我满口答应。

曼芝这才顾上灵芝,笑著问:“灵芝,你最近怎样?”

“我吗,还那样,没劲透了,姐,甚么时间拍电影也带我去玩玩,怎样?”

灵芝兴致勃勃地说。

“好啊,有时间再说吧。”

曼芝笑笑。

“你们都敷衍我。”

灵芝不高兴地看看曼芝,又对我说:“包括你,从来没有认真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天地良心,灵芝,你还要怎样关心你啊?”

曼芝说。

“枚枚象照顾幼儿园儿童一样呵护你,大卫象宝贝一样捧著你,知足吧。”

姐妹俩正逗嘴,王枚与唯莲从外面进来,灵芝不好意思地从我怀里离开。

唯莲看看曼芝和灵芝,她被她们那种异域情调的美丽震惊了,但很快她恢复了平静,安静地对我笑笑。

王枚请唯莲坐下,然后给唯莲和曼芝、灵芝彼此作了介绍。

曼芝见唯莲看我的眼神,立即明白了我们的关系,她看看灵芝,没说甚么。

曼芝私下对我说过多少次,希望我多抽些时间陪灵芝,确实,灵芝到北京七、八年了,从一个小女孩子长成现在这样妩媚迷人的大姑娘,她的精神生活实在是很单一,尤其是对社会的感知能力很差,不能不说与灵芝天天局限在有限的活动空间有关,而且曼芝也暗示我,尽量在性生活上多给予灵芝一些,毕竟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一个成熟的身体。

曼芝看我,我明白她有替灵芝抱屈的意思。

灵芝本人倒很少表示甚么,一方面我身边的女孩子来来往往她习惯了,而且从最初来到北京就在这种环境下熏陶,她的观念与曼芝不同。

另一方面她也学会了顺从和听话,不会轻易要求甚么,包括自己的性。

唯莲虽然生活在北京,也工作在写字楼的时尚区域,但象王枚别墅这种似乎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生活,她还是觉得新鲜和好奇。

在王枚的别墅里,包括我的部分随行人员,既有美国人,也有欧洲人,还有澳洲和亚洲其他国家的人,而除了灵芝和曼芝一看就不是纯粹的汉人的长相的人外,也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

唯莲有些眼花缭乱,好象不象在酒店时那么自如。

我答应过灵芝尽量高兴些,而且我也确实从前一天的那种急切的心理中走出,所以我很宁静,含笑问唯莲:“休息得怎样?”

唯莲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还好,王总的别墅没想到象个国际俱乐部。”

曼芝和灵芝对视会心一笑,她们明白唯莲并不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

她们当然不会唐突说甚么。

唯莲看著曼芝和灵芝一笑,说:“曼芝和灵芝真漂亮。”

曼芝笑著说:“谢谢。唯莲小姐也很漂亮可爱。”

唯莲看看我,淡淡笑著说:“你身边女孩子总是很漂亮的。”

王枚不知在外面忙碌了些甚么,这时走进来,她坐下,笑著说:“欢迎以后唯莲常来玩。”

“谢谢王总。”

唯莲笑著致谢。

“叫我枚枚吧,在家听著别人叫王总,总觉得怪怪的。”

王枚说。

“可以吗?那好吧。”

唯莲点头说。

“大卫,我能单独与你说说话吗?”

唯莲看著我,轻声问。

王枚比我还热心,她笑著起身道:“来,唯莲,我带你到书房,你们聊聊吧。”

唯莲跟著王枚走在前面进书房,王枚在门口转身向我递一个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王枚觉得可能唯莲想通了,劝我控制自己情绪。

我进书房坐下,王枚叫人送来许多水果小吃,放好,然后温柔地对唯莲说:“唯莲,好好说,别哭,安静些,注意身体,啊?”

唯莲感激地点点头。

落座,我含笑看著唯莲,我确实心情不错,从早晨起床我就心情很好。

唯莲看著我勉强笑笑说:“我一晚都没睡好,我反复想过你和枚枚昨天的话。与其失去你还不如失去孩子。”

我心里真的很平静,但也有一丝淡淡的酸楚。我平静地看著唯莲。

“我有个条件。”

唯莲凝视著我说。我静静地看著唯莲。

“你必须答应我。”

唯莲继续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甚么?”

“不嘛,你得先答应我。”

唯莲语气有些撒娇了。

“只要不影响他人,不损害家族的利益。”

“不会,只是你我。”

唯莲看著我说。

“好吧,我答应。”

“你永远不得提出与我分手,永远要喜欢我。”

唯莲看著我说。

“永远不提出分手我答应。永远喜欢你,不是我一人的事,而且甚么叫喜欢?”

“我说喜欢就是喜欢,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唯莲有些狡辩了。

但我知道,既然这样她也知道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我笑笑,说:“规则是你订的,我只有遵守了,好吧,我答应。”

我盯著唯莲继续说:“不过,我要事先说明,你不得干涉我与别的女孩子的事。”

唯莲有些委屈地低下头:“我能干涉得了吗?”

我过去,唯莲扑到我怀里,伤心地抽泣,但泪水终于没让它们流下。

唯莲抬头,看著我:“别的女孩子除了紫悦、李岚、冯妍,还有谁?”

我轻轻笑笑,对唯莲说:“你又何必知道那些不高兴呢?我们在一起高高兴兴就行了,是不是?”

“曼芝和灵芝也是吧?”

唯莲问。

“不要瞎猜。”

我在唯莲嘴唇上亲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甚么恨死你了,想报复你吗?我相思了你一年,你居然正眼看都不看我,我就真的那么难看?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记得第一次吗?我是故意灌醉紫悦的,你居然逼我想出那么卑劣的办法,甚至不惜假装睡觉来勾引你,要知道,我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孩,你竟让我变的那样下流。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当著我面,跟别的女孩子打情骂俏,只差当著我面与别的女人做爱了。我曾想过让你向我求饶,让你痛不欲生,可是,我终究原谅你了,你个害人的没心没肺的混蛋。”

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子当著我面骂我,我居然一点不生气,因为我觉得她确实骂得应该,可是,我又能怎样呢?

“对不起。唯莲。”

我真心地说。

唯莲似乎意犹未尽,但终于还是止住了。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出身显赫就怎样,我不稀罕。”

唯莲接著说“你要是忘记了今天的承诺,我死也要缠著你。”

我看著唯莲,似乎那一刻才认识真正的唯莲,她那生气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神态,执著的表情,让我感到她真的很美丽。

或许真的象她说的,我从来没有对她认真过,也许真的没仔细看过她,但我想那一刻的她我是永远难忘了。

“我曾暗自发过誓,我一生只爱一个男人,即使他是混蛋,我只生一个孩子,即使他死了,我一生只接一次婚,即使让我做他牛马。可偏偏遇到你,让我爱上你,真是可悲,爱一个不专一的男人,得到一个不让生的孩子,永远等不到的婚姻。”

我看著唯莲,感到无法接受她那种想法,我轻声说:“唯莲,你不用那样的。”

“我愿意。”

唯莲说。

我叹息一声,不好说甚么了。

唯莲咬咬嘴唇,说:“其实,我真的好想生下我们的孩子,可是,想想失去你,唉,我为誓言所惑,也为誓言所害,可我就是不愿更改,怪我自己命不好,不怪你。”

王枚听半天房间没声息,有些担心,敲门进来。

看见我们平静地搂在一起,笑著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枚枚别走。”

唯莲叫住了要离开的王枚。

“你别走,谢谢你对我的开导,我想过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是吗?”

王枚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她笑笑:“只要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那我找人到医院安排一下?”

“不用麻烦,我自己处理。”

唯莲说“我只想让你作证,大卫答应我永远不提出与我分手,永远喜欢我。我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是吗?”

王枚笑笑“祝贺你。没事你们继续聊一会儿,大卫,你答应带曼芝她们出去吃饭的,记著啊?”

唯莲看著离开的王枚,然后又看看我叹息一声道:“其实,你那些女朋友中,真正刻骨铭心爱你的是枚枚。我比不了她。”

我心里惊叹唯莲的判断,但还是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

“象枚枚那样漂亮而有钱的女人有几个?而她居然单身身边从没有别的男人。要么她有病,要么她就是挚爱著某个男人,看看她身边,除了你还有谁?你知道枚枚为劝我说甚么吗?只要我能答应她,我提任何条件她绝对不反对。甚么叫任何条件,意味著她为你可以牺牲生命。我尊重她,我敬佩她,说实话,昨晚我想得最多的是她,而不是你。”

我看著唯莲,好象从她身上看到了王枚的一些影子,但唯莲比王枚更敢恨敢爱。

唯莲不要王枚的安排,自己偷偷去医院做了引产,她也不希望我见她刚从医院回来的惨样。

听王枚说唯莲要在家休息几天,她暂时不想见我,我回到了香港。

我的许多行为和精神,正是身边许多象唯莲这样的女孩子影响了我。

我生命中多了一个挚爱,好象从那以后唯莲再没提起过这段经历。

她信喏从不提我身边女孩子的事,她只要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

我现在想,其实唯莲是最遵守游戏规则的,怀孕事件可以理解为她对我的一种惩罚,当然,我也是很遵守我的诺言的,不用强迫自己遵守,因为唯莲本身就是一个迷人的尤物。

有一次,唯莲偶尔提到这段经历,她只说了一句,而且是笑嘻嘻的口气说的:“为了让自己老公刻骨铭心,有时候也不得不使用些手段。”

王枚有次讲到唯莲,那时她们已是非常好的姐妹,王枚叹息道:“其实唯莲再坚持一天,可能我们都获解放了。当然,可就苦了我们的老公了。”

说罢,王枚嘻嘻看著我笑了。

不过我想,无论生活还是事业,还是有些规则的好,你不遵守,你可以不玩。

但既然参与,就必须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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