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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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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间种种不快,这一刻似冰山开裂,雪原消融,都化作潺潺春水,流淌于心间,所到之处,绿意盎然,繁花盛开。

谢湘轻抚娇妻面庞,“终于看到你笑了,妙妙,你好久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心疼,谁能想到人前潇洒不羁的大魔头也有这样哀怨的时候。

新乐也一样抵挡不住这八尺男儿撒娇,“你别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惹我生气了。我就在你身边,要看我笑还不容易吗。”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那是当然,我们成了亲的,是夫妻啊。”

“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也会在我身边?”

“我……”新乐心里微微一颤,似有什么破壳而出,“喜不喜欢你我都不会离开你,当初说好的不离不弃,我又不像你,反复无常,食言而肥。”

“我肥吗?你手里摸着有肥肉吗?”谢湘一高兴,又开始嬉皮笑脸。

新乐擡头定定地看了他几息,温柔一笑,“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日见。”

谢湘看着妻子离开时娇小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总算把这个恼人的小娇娇又抓回自己手掌心了。

呵呵,什么下叁滥的毒药还能比得过本座的手段。

回到自己房间时,其他人早已经离开,只剩尹娘和映日服侍新乐宽衣。

新乐困顿疲惫,到榻上倒头就睡,朦胧之间感觉自己在一个灼热的怀抱里,正与人唇舌交缠,吻得难分难舍。

身上的人舔舐着自己口中方方寸寸,勾住自己的丁香小舌贪婪吮吸。

似乎有对方的津液顺着两人纠结在一起的舌头流了进来,新乐迷醉地咽下,双臂紧紧缠上对方身体,发出娇媚的呻吟,毫无顾忌地求欢。

压住自己的人发出一记低沉磁性的轻笑,似乎在讥讽自己的饥渴与放荡,可是下腹的燥热让新乐无暇顾及这许多,只想与这人翻云覆雨,疏解自己难耐的欲望。

裙子被人撩起,对方很干脆地把手伸进新乐腿间,抚慰她寂寞了许久的花阴,手指碰触过的地方,一一从沉睡中苏醒,生出难以忍受的麻痒。

新乐主动打开双腿,环上对方腰臀,紧闭的花阴也随着她淫靡的动作展开,柔嫩的花瓣和隐秘的花穴,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对方手掌心。

对方被新乐的热情感染到,手里开始放肆起来,轻一下重一下地揉弄小小的花蕊,同时双指插入早已湿润的蜜穴,按摩羞涩的肉壁,另一只手扯下新乐胸口的襦裙,咬住一侧茱萸吮弄。

“啊……嗯……嗯……”

新乐从未在交欢之时如此肆意喊叫过,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欲望,甜腻的吟叫声柔媚妖娆,狂乱淫荡。

乳尖和花蕊传来的快感,让她欲仙欲死,不得不双手插入对方发间,仰起细长的玉颈,扭动身躯。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的酥胸被谁含在嘴里,蜜穴之中插的是谁的手指,满脑子只想要爱抚,想泄欲,想让对方插入填满自己。

那人手里不停,嘴上却放开被他吸得硬挺发红的乳头,带着笑意问道:“不是说不要我碰你吗?怎么又缠着我求欢?你想要我的阳根插你小穴?就自己把花瓣掰开,然后开口求我。”

新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不知怎么的身体也不听脑袋指挥,毫不犹豫地用两只手扒开了自己的大阴唇,娇滴滴地说:“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给我舔一舔。”

“小妖精,你想要我舔哪儿?好好说清楚。”

“舔我的小妹妹。”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放荡了?

这么羞耻的话竟然说得理所当然,今天真的好奇怪。

那人笑着低下头去,花蕊被他粗粝的舌头狠狠扫过,一阵酥麻的快感从身下扩散开来,像难以抵挡的狂潮,席卷全身,冲击着大脑。

“嗯……嗯……夫君……”

夫君?果然是谢湘,怪不得知道自己所有敏感脆弱的地方。

花蕊被吮吸时的快感波涛翻涌层层迭迭,一浪高过一浪,新乐几乎想要尖叫出声。

“夫君……啊嗯……夫君……进来……嗯……给我……”

我的天,这绝对不是自己,绝无可能!简直疯了!

谢湘擡起身来,将巨物顶在穴口,却磨磨蹭蹭不塞进去。

而新乐则被情欲折磨得一秒也不想多等,自己扭着身体向他靠近。

此时耳边突然传来谢湘低沉的声音:“你想要我进去,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要被我插?亦或是谁都可以,只要能满足你的淫欲。”

新乐一证,自己只顾着羞臊,却没想到这些,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身体,想要和他云雨?

如果换成别人,自己也愿意吗?

“你说你对我已无爱恋之意,却又为何对着我的身子动情?你究竟是在说谎,还是天生淫荡?如果是阮云姜,你欲望高涨之时,是不是也要像这样叉开腿,求他舔你插你?”

谢湘的声音越来越冷,新乐急着想表白自己,对他说不是,自己不是天生淫荡,也不会向别人求欢,可是不管怎么用力,嘴里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不喜欢我,却勾引我与你交欢,你只是在利用我,玩弄我,你没有心!”

“不是的!”新乐惊叫一声,从榻上猛地坐起,发现哪有什么谢湘,自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只是做了一个梦。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两腿之间滑腻濡湿,一下子涨红了脸。

第一次做这种春梦,梦里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竟然可以让睡着的身体蜜汁横流。

幸好谢湘不在身边,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取笑。

想到谢湘,新乐立刻在脑中回响起他在梦中的质问,心里一阵绞痛。

她捧住心口,独自一人低声呢喃:“我没有利用你,也没有玩弄你呀,为什么这样说我。我想要你,自然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新乐只觉一阵迷茫……

是的,两人关系的破冰源于魔头用身体色诱老婆,而不是道歉和解。

之所以双方都克制住情欲没有做下去,是因为新乐对自己的感情不确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不愿意为了泄欲就和人家睡。

而谢湘想得更复杂,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打个炮,还是一个机会给新乐解毒,不可能说做了爱之后仍旧不去解开她身上的毒,但这个时刻新乐在感情上虽然似乎重新接受了他,可是并没有把话说开,也没有原谅他,更没有同意解毒,他纠结的地方是新乐的意愿,想要得到她的明确首肯再帮她解毒,所以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把老婆给睡了。

他就是很计较新乐的真心,一定要她愿意,要她喜欢自己,哪怕知道解了毒之后新乐也一样会和以前一样爱他。

这人是个很自恋的人,根本不屑于用强迫或者迷奸的手段,所以新婚的时候也不肯点老婆穴给她破处,洗澡的时候也没有真的上她,新乐昏迷的时候也没给她解毒,在树林里一方面是妒火,另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解毒才强上他老婆的。

当然他这也不是因为多尊重别人,只是他太自信,自尊心太强,觉得以自己的魅力和手段,根本不需要做强奸迷奸这种下叁滥的事情。

至于说新乐这个时候有没有原谅谢湘,她自己也不确定。

中毒之后本来是没感觉,后来被强迫了变得有点憎恨,知道谢湘摸人家又相当厌恶他,可是被舔狗舔了几天再突然冷落之后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她大吵一架的时候大部分怒气已经都发散出去了,冷静下来后开始对自己的真心感到迷茫,越来越多行为和感情上的矛盾让她想要解开身上的毒,找到合理的解释。

又因为舔狗的欲擒故纵开始咬钩反向关注舔狗,最后到了舔狗为了保护她受伤(细心的小朋友应该看出来舔狗是故意受伤的),撇开乔春一定要使唤她戏弄她,看上去好像嫌麻烦,但心里肯定有点小高兴,因为感觉舔狗到头来还是一样重视她缠着她,对别人没兴趣。

特别是看到舔狗的伤口,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激心疼,这也是她没有把毛巾砸到对方脸上的原因。

总之就是舔狗用了这样那样的手段,先利用乔春让不理自己的老婆关注自己,又借机会表现一把让她感激心疼,随后祭出王牌色诱老婆让她想起以前和他xxoo时多舒服,用肉体勾引她摧毁她的冰山面具,最后再利用老婆心软,装可怜低声下气去接近她。

虽然之前大家都觉得小公主应该换男人,但是她本人是非常非常喜欢这个反派渣男的,喜欢到愿意不做公主跟他私奔,而且即使她对渣男摸其他人很恼火,但以她对渣男的了解,对方到底有没有异心她心里其实很清楚。

所以新乐一直都很信任谢湘对她的感情,哪怕那次以为他救了芸娘不要自己,她多少察觉到这里面可能是有问题的。

新乐的底线是对方的感情,只要对方是真心爱她,绝大多数事情她都会原谅。

另外在人设上,这个小公主一直都是很理性的一个人,凡事喜欢仔细琢磨权衡利弊,几乎很少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在夫妻大战时,她对双方实力是有预估的,没有把握赢对方才让她丧失战意,后悔一时冲动。

虽然他们夫妻价值观稍有差异,但在为人处世的城府上,是有高度共同点的。

而谢湘这个人,后面会写到,他的底线就是新乐不能离开他,哪怕她移情别恋,甚至和人家发生关系也好,反正就是不会放她走,因此新乐提和离是踩了他的猫尾巴。

问题是虽然两个人打架新乐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如果真的老婆铁了心要走,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留住她,更不想违背她的意愿使用暴力,所以他开始不敢像以前一样强硬霸道,笃定老婆拿他没办法,而是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心虚。

担心失去的时候,就会想要珍惜。

至于为什么不是追妻火葬场,因为人设是心机深沉手段高超的反派魔头。

一个劲地求饶跪舔不耍点攻心的手段,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就ooc了。

这两人虽然相爱,互相了解彼此信任,但因为性格关系,在相处的时候多多少少也会揣摩对方的心思,自己选择最优的对应方法。

比如她在芸娘开始出现时表现大方,是给谢湘信任和面子,而谢湘故意和她亲昵,则是给老婆面子,也是特意做给前任看。

比如新乐在树林里被强却没有反抗到底,后来还跟着某人回去,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而已,但我懒得罗里吧嗦写这些心理活动了。

即使是这次和好,看上去好像是谢湘主导了事情发展,但本质上也不过是新乐不想再继续冷战,自己想解毒,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罢了。

可是为什么我一篇肉文要把人物内心和关系写得那么复杂,怪不得有小可爱吐槽不是甜文,对不起,我道歉,大家随便看看得了,人物性格和心理写不清楚是我的水平太差。

第二天,谢湘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笑容,肉眼可见的高兴。

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昨夜被人划了两剑,倒像是娶了新媳妇。

乔春一看到他就立刻上前关切地询问伤势。

她双目红肿,显然昨夜哭了好久,可是此刻瞧着,并不像因为对方是有妇之夫就放弃了的样子,显然是准备迎难而上争一争了。

新乐看着他们喜怒不显,但谢湘眼睛扫过来时却双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她也不清楚昨夜的春梦到底是因为给谢湘包扎伤口时受了他的诱惑,弄的自己春潮翻涌,还是说太久没有和丈夫同房,身体欲求不满,但不管怎样,梦中的问题才是内心深处一直以来逃避的东西,是自己不得不正视、找出答案的东西。

或许,自己确实还是有一点喜欢谢湘的,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因为他太气人,还是因为灭情的毒逐渐失效?

“昨夜睡得可好?”

头顶传来谢湘轻柔过分的问候,把新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擡头看了他一眼,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浅笑盈盈,俊美无双,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又不争气地红了脸,慌忙移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下,声音娇嫩里透着心虚。

谢湘看她这样心里就觉得好笑,觉得娇妻肯定是因为看到自己想起昨夜的男人裸体,和她傻乎乎地帮丈夫撸了一把的事情,才会脸红害臊,完全没有想到新乐回去后又在梦里放浪形骸,和他云魂雨魄了大半宿。

为了掩饰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新乐尽力调整了一下表情,神色端庄地再次擡头问谢湘:“你伤势可好些了?还疼吗?”

“哈哈,有再世华佗在身边,自然是药到病除。”谢湘潇洒一笑,拍起老婆马屁来舌灿莲花。

新乐被他这夸张的赞美逗得掩嘴而笑,双目弯弯地揶揄他:“好得那么快,那看来今日便不用再上药了。”

“不行不行,虽是神医圣手,药还是要换的,再说你昨晚答应我的。”谢湘急忙道。

“好吧,那你今天可不能再……再……”

新乐“再”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昨夜的事情,皱着眉头说不下去。

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浮想联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新乐不得不装腔作势地干咳两声,嘟着嘴挤出一句:“不可再戏弄于我。”

谢湘被她又为难又爱装的样子萌得心痒难挠,就想立时抱住她狂亲一通,可惜在人前只能忍到肝疼。

他低下身去,宠溺地揉揉新乐发顶,柔声道:“都听你的,但是我昨晚只是一直坐着,什么都没做啊。倒是你,忙这忙那,辛苦了老半天,把我照顾得那么妥帖,让我好生过意不去。”

新乐有口难辩,别人听上去还没什么,她自己可对这句“照顾得那么妥帖”在说什么心知肚明,脸又红了几分,娇嗔道:“不跟你说了!”把谢湘惹得哈哈大笑。

不过一夜功夫,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竟如此之大,令慧梦等人瞠目结舌,无一不被他们暧昧而毫无营养的对话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忍不住想给这两人嘘声,让他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在出家人面前秀恩爱。

那边乔春看到谢湘温言温语与妻子调笑,眉目带笑深情款款的样子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内心涩涩,不忍再看下去,转身默默离开了正厅。

这时候秦冼倒是又出来了,对着谢湘一顿挤眉弄眼,“恭喜安流兄,嫂夫人身上的毒终于解了,这下愚弟我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

“咳咳,毒还没有解……”谢湘似笑非笑地看了新乐一眼,“急什么,等到了时候,夫人下令,我们再解毒也不迟。”

新乐不欲谈这个话题,免得又被慧智慧善追问为什么不解毒,解药是什么,她直起身子一脸正色转移话题。

“你们可知昨晚是些什么人?夜里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样子。”

“和上次一样,是琵琶岛的杀手。只是那个芸娘和那捞什子剑都不在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来偷袭,而且看起来像是冲着嫂夫人去的,着实古怪。”秦冼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打量新乐和谢湘的脸色。

新乐先是一怔,随后若有所思,可是谢湘听到这话脸上立时乌云密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是姓阮的淫贼动了邪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众人皆是讶然,对谢湘的话将信将疑,觉得琵琶岛再怎么不讲道义也不至于做出堂而皇之强抢别人老婆的荒唐事情,何况是六极宗的宗主夫人。

倒是新乐皱了皱眉,想起阮云姜对自己的殷勤热络,觉得谢湘的话也不一定全是无稽之谈,她面有忧色地问:“那他们这次未得手,以后可还会再来?”

“难说。”谢湘看了看妻子,踌躇了一下问道:“妙妙今晚要不要搬来本座房里,我让人另设一榻,也好就近守着你。”

“我不喜欢你那间。”

谢湘听了心一沉。

新乐看着他眼中透出失望,娇俏一笑,调皮地眨眨眼,“你搬来我房间吧,被褥拿来就行了,不用另外设榻。”

某人双目一瞬间恢复了光彩,见爱妻这样捉弄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百爪挠心,痒的难受,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牵起新乐的手,忍着笑意道:“你跟我过来,帮我看看应该拿哪条被子过去。”

“什么?”新乐一脸懵地被丈夫拉着手,强行拖走,“哪条被子不都一样,嗳……你别拖着我,我自己会走啊。”

众人听这对夫妻打情骂俏了半天,早就肉麻得受不了了,都乐得看着谢湘把人带走,躲到别处去卿卿我我。

“原来妙娘和谢宗主这般伉俪情深,我们之前都白操心了呢师姐。”慧善惊讶于二人的变化,但也为他们高兴。

“这还是没解毒的呢,几位师太不知道,之前在下陪这两人行了一段路,比现在还要腻歪个十倍,整日介眉来眼去,根本就没把在下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慧梦叁人听秦冼这么说也是觉得好笑,“善哉善哉,望他们二人就此和好如初,莫要再打打杀杀的了。”

“师太放心,谢安流之前都是装样子的,这几日冷言冷语也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他要是舍得动他那个娇滴滴的老婆一根手指,在下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慧善慧智年纪尚轻,不懂得男女之情,只觉得想不到这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这次下山可真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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