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垂帘听艳(1/1)
写在前面的外篇:《那一帘凄艳的水》
壁灯三盏,照得石屋通明。
我不畏黑暗,只是怕寂寞。
黑暗会叫寂寞变得明显!因此我点燃三盏壁灯。
然而寂寞,不但长存于黑暗,而且穿透光明。
但这被寂寞穿透的光明,大抵也照耀不了多久。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这里,修炼、静思、哭泣…很少人知道这里…除了侬嫒和布鲁。
也只有她们知道我为何哭泣…眼泪杂在涧水中,浓了流量、淡了悲伤。
但我知道,不管涧水多急,都带不走我的眼泪。
哭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从我拒婚的那刻开始,我的眼泪就相伴我的生命。
而石屋,也相伴我…爸爸妈妈终是不要我了,像亲生爸妈一样抛弃我。
我知道对不起她们,可是我能怎么样?本来已经做好嫁给蒙特罗的准备,但那一瞬间,我想起那个可恨的杂种…我拒绝嫁给蒙特罗。
我的心,不允许自己嫁给他!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平静的心湖,被投入一个影子。
这个无耻的黑影,把我的心湖扰得不能平静…灯光泄落石屋缝涧,流水淋洒我的眼睛。
任由从山崖流落的涧水,吻洗我洁白的身体。
我张开洁白的蝉翼,坐在石板之上,不知日夜。
黑暗或光明,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只有石屋和涧水伴我,它们像我一样的孤独和寂寞。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习惯孤独,爱恋寂寞。
不知何时,我害怕孤独,也害怕寂寞,甚至害怕黑暗。
庆幸的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害怕水。
我是水的精灵,只有融于水中,才能够得到片刻的宁静。
久久地坐在石板上,任由涧水冲洗我的身体,我的一切…我讨厌胸前的两颗乳房,它们巨大得可怕,但我抚摸它们…蓦然想起,这两颗乳房及这两只翅膀,都是师傅赐给我的。
师傅也同时把我赐给了她的儿子…无论我多恼师傅,多恨那个无情的家伙,我都无法抹杀掉一切。
我成了他的女人!…是的,我成了他众多女人之一。
师傅让我成为他的妻子,但师傅并没有让他只有我这个妻子。
我知道,师傅是偏心的;为人父母者,都偏心…但为何我的父母却不偏爱我呢?她们都遗弃了我。
就连他…也把我遗弃。
“…老子多的是女人,不稀罕你…”每想到他的话,我都想哭;我原来不是这么脆弱的,自从遇上他,我脆弱了许多。
脆弱得只想靠在他的胸膛,寻求他的保护…虽然他也许保护不了我。
但他会在乎我吗?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在乎我,因为上次我对他太冷酷。
自从被他…嗯,成了他的妻子,我也感觉到自己变了性格,对什么事物都冷冷的,唯独对他,我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冷酷。
……
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冷酷,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在这里,在这黑暗的石牢,守着孤独和寂寞,守着痛苦和眼泪,也守着他…弃了父母、弃了婚姻、弃了幸福、弃了名声、弃了自尊…我弃了一切,守在一帘瀑水之内,他什么时候会懂得我的心?
只做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我也愿意弃掉我的所有,但他,会否记得他的小妻子?
我不相信他会到来,但我选择留在原地,这是我唯一能够固守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我承诺做他的妻子,也是在这里,我做了他的妻子…石屋内响荡润水击石之音,也听闻到外面瀑布的激流声,同时,听到一种不协调的声音…那是人类的脚步声!
一惊之下,我振翅跃飞。
落到石屋的瞬间,我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孩…
布鲁看到水月灵的刹那,他愣住了。
不是因为她那艳美的娇体,而是看到她比以前瘦了些、也憔悴了些。
他不喜欢看到她冷冷的脸,他想让她像以前那般的笑、那般的轻灵;他喜欢那样的水月灵,但自从她献身给他,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像一座千年冰山,仿佛谁都踏不进她的领地,谁也读不懂她的心。
“你…怎么来了?”她冷冷地问。
“我来取我遗留下来的东西…”
“你没有东西留在这里。”
“有的,我的妈妈以及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都在这里。”
“我已经把它们全部给回你了。”
“你没有,你欠我。”
“我不欠你…”布鲁走到她面前,轻轻搂她入怀,叹道:“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产,就是你。”
“你…说什么?”水月灵仰首,眼睛的珠水闪闪滑落,却不知是泪水还是涧水。
“你欠我一个妻子!你还没有把我妈妈留给我的妻子,还给我!那是我妈妈留下来的,最让我牵挂的遗产。所以,我恳求你,把属于我的,统统交还给我,一点不剩!”布鲁坚定地说着,她愕然地仰看着她…忽然,她的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带着浓重的哽咽…
“混蛋!混蛋!你混蛋…”蓝调宜乃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但她的心湖却不能平静。
见到水月灵的瞬间,她也愣然,不是因为水月灵全裸出浴,而是因为:布鲁牵挂的人儿,竟然是拒婚不嫁的女主角!
她明白了为何水月灵不嫁给蒙特罗…杂种,真的这么好吗?
她的心有些酸酸的,十四岁的小心灵,似乎受到了某些伤害,但她不了解这种伤害从何而来。
“你们…我…杂种…”蓝调宜乃羞语。
水月灵推开布鲁,捡起薄被,卷围身体,道:“宜乃怎么…跟你在一起?”
“你自己问她,省得说我骗你,我洗个澡先。”布鲁说罢,自顾解衣,两女同声惊叫:“你要脱衣?”
“不脱衣,怎么洗澡?”
“宜乃在这!”水月灵叱叫,道:“你就不能够像刚才那般正经一点吗?难道你跟宜乃也…”
蓝调宜乃急道:“水月姐姐,我和他…没什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宜乃小姐,如果不想看我肮脏的身体,你跟水月到瀑布背后的岩缝谈吧!”
“我、我、我不怕,我都看、看过巴基斯…他比你肮脏…”
“是吗?那倒方便多了,我还以为你害羞不敢看,哈哈!”布鲁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转身的刹那,张开他黑红的魔翼,粗长达三十公分的奇特阴茎暴露在两女眼前,蓝调宜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似的,傻了。
水月灵扯掉身上的薄被,转身过来掩在他身上,怒骂道:“混蛋,你想吓着宜乃吗?她才十四岁…”
布鲁把薄被扯丢到石床上,抱起她的一边大腿,肉棒变化成第二种形态,二十二公分粗长的阴茎插进她的肥穴,她惊怒之间把他推开,他狂笑着收翼,跳入涧水中,坐在石板上,一边哼烂歌,一边擦洗身体…蓝调宜乃醒神过来,对水月灵道:“他…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水月灵把洁白的精灵之翼收起,披了件睡衣,道:“宜乃,我们到外面说话。”
两女出了石屋,转到瀑布背后的石缝,在瀑布前坐了。
“宜乃,先说说你吧。”
“嗯,是这样的…”蓝调宜乃不隐瞒地把事情向水月灵说出,当她说罢,眼泪已经流湿她美丽的脸蛋。
水月灵举手拭了拭她的眼泪,叹道:“他总算也做了一件好事。”
“水月姐姐,你跟他…为什么?”
“你想知道?”
“嗯,你愿意说吗?”
“你既然知道他懂得魔法,也看到他的魔翼,没必要瞒你。毕竟你要说出去,仅仅是你知道的这些,已经够我们死一千次。”
“我…我不说的…我发誓…”
“不必发誓,我不相信誓言。”水月灵掩住她的嘴,片刻之后,她开始叙说她和布鲁的故事…许久,宜乃道:“姐姐,你爱他吗?”
“嗯,爱吧!虽然有些荒唐…”蓝调宜乃默然一会,垂脸道:“他说,你是他牵挂的人。”
“他牵挂的人何止我?”水月灵恼嗔道。
“很…很多吗?”
“可比庄院的三个女人,全是他牵挂的。”蓝调宜乃猛然抬头,略带忧郁的一双眼睛,久久地看着水月灵。
“我不想去可比庄院了,我留在这里陪姐姐好吗?”水月灵心中暗惊,感到宜乃像是在吃醋,她道:“我不能够留你,在这里没有吃。我跟你不同,我从小到大都玩失踪,在这里躲一段日子。但如果你失踪,就会有很多人注意,会引起骚动。所以,你还是跟他到可比庄院吧!”
蓝调宜乃羞问道:“卡真,也才十三岁吗?”
水月灵冰雪聪明,了解她的意图,便道:“你问这干嘛?”
“你说可比庄院的三个女人,卡真也包括在内…”水月灵幽叹道:“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也不想知道太多,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吧!但你别因为他救了你,就把他想成好人,他所做的事情,坏到令你无法形容。”
“我不问他,我只是他偶然救的,不是他牵挂的…”蓝调宜乃低首哽咽,觉得心儿莫名的疼痛。
“宜乃,你不会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他了吧?”水月灵小心翼翼地道。
“我…没有,我才十四岁,哪、哪懂得那些?我以为没女孩喜欢他,不料这么多女孩…他、他为何要救我?”
“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出来了。”两女回首,看见布鲁赤裸走出,到达水月灵身后,他坐下来抱住她,轻吻她的颈项,道:“水月,你跟宜乃说我什么坏话?在她心中,我可是好人,你别破坏我的形象哦!”
因为石缝没有灯光,宜乃虽知他是赤裸,却不是看得很清楚,只知道他裸着身体抱着水月灵,这让她的心儿揪痛揪痛的,但不知道如何治疗,压着哭调道:“杂、杂…水月姐姐没说你坏话,你们进去吧,今晚我在这里睡。”
“宜乃小姐,以后你还是叫我杂种吧,免得你不知道如何称呼我。”
“嗯,你、你们进去吧,我、我困了,想睡觉。”
“水月,宜乃下逐客令了,我们回洞房去吧!”布鲁抱起水月灵,也不理会宜乃,转身走入石洞…宜乃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水瀑,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她的心,仿佛也随水瀑,坠入那片黑暗。
只是水瀑坠落得激响,她却坠落得悄无声息。
石屋内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逼得她掩起了双耳。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纯洁、那么安静的水月灵,也像她的妈妈和阿姨那般的淫叫,其中夹杂着布鲁的淫语和粗喘,更是令她无法忍受!
“宜乃,你是不是爱上杂种…”水月灵的话在脑海浮现,她掩着双耳晃摇脑袋,低声哭道:“不!不会的,我不会爱上杂种!只因他救了我,所以感激他!我不会的…我才十四岁,不懂得爱。呜呜,我才十四岁,你们都欺负我。妈妈和阿姨要害我,巴基斯也想毁我,可是你们…你们…”
宜乃靠在石壁,双手无力地垂下来,越是不想听的声音,越是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她感到全身有些虚脱,脸庞发热、娇体也发热,蓦然惊觉底下湿热湿热的,伸手进入裤裆一摸,她傻了。
以前巴基斯和她的妈妈阿姨苟合,她也是听着,然而从来没有出现今日的状况,此时她羞得无地自容…因为她已经懂得流出来的是什么!
“你们…你们…呜呜…”她只能够哭了,今日所遇之事,是她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打击。
仿佛短短的一天内,她失去了一切,失去妈妈、失去家园、失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屋内没了声息,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揪痛地想:结束了。
但她软得几乎坐不稳,她记得巴基斯和她的妈妈阿姨苟合的时间,以为布鲁和水月灵很快结束,因此,整个过程中,她不停地在心里喊:再忍忍,等下就结束…谁知道她在心里喊了不知多少遍,依然未见结束,倒是害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底下的某种液体也流个不休,把她的小内裤流湿了。
“宜乃在外面,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出去看看吧!”听到水月灵和布鲁的轻语,宜乃急忙侧趴下来,倦曲在石板上装睡。
布鲁的脚步声在她耳边停止,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响跳…
“睡觉也睡得这般令人心痛,比我的命运还惨,唉!”布鲁弯腰横抱起她,走进石屋,道:“外面水气重,她身子娇,你和她在石床上睡吧,我到外面睡。”
瘫痪在床的水月灵,看了看他怀抱里的宜乃,轻应道:“嗯,她还是孩子,你把她放这里吧,我照顾她。”
布鲁放下宜乃,直起身道:“我刚跟你说的话,不是骗你。下次我带你的亲生妈妈过来,但是,看见她的时候,你不要怪我。”
“为何你不能够直接说出我的亲生爸妈是谁?”
“因为…你妈妈也想单独见见你!”
“不能够提前说给我知道吗?我刚才对你那般好…”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若非听你的话,我早把你弄昏了!”
“你…出去!别把宜乃吵醒。”
“记得哦,你已经承认是我的娇妻。”
“上次你说不再碰我,但是你出尔反尔!我也可以撕毁诺言…”
“诺言可以撕毁,但事实不能抹杀!”布鲁得意地说着,走出石屋,躺在岩缝的石板,美美地回忆刚才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