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遗忘的初吻(1/1)
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布鲁在屋里呆得闷,想出去又不好乱闯。
百无聊赖之时,樱侍离奇到达,竟是玉韵儿公主召唤他,心中纳闷加不安…能够随意进入皇宫后院的男性,精灵族怕只有他。
即使没有召唤,他也能够随便找个借口逛逛后宫,只是生活令他变得谨慎,没人召唤的情况,他不会鲁莽闯入后宫,特别在这种盛大宴会之前,他更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越是这种时节,越是太多的眼睛注视他。
然而有了召唤,他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后院,只是玉韵儿为何召唤他,让他百思不透,隐隐觉得不是好事情,心头总有撇不去的闷忧。
“樱侍小姐,能够告知六公主为何找我吗?”
“去了就知道,问这么多干嘛?”
“我等下还要击鼓…”
“只是小事,不妨碍你击鼓。”
“真的是小事吗?”布鲁紧跟在樱侍后面,虽然她的脚儿很短,可是走得蛮快,他老想踩她的脚跟,却老踩不着…
“谁找你会有大事…啊呀!”樱侍突然回首,布鲁刹脚不住,提起的膝盖撞到她的胸脯,把她撞跌在地,她捂着小胸脯坐在地上痛呼,那样子好像是受到某人虐待。
布鲁心急如焚,瞧瞧四周无人,弯腰抱她起来,慌张地道:“樱侍小姐,别乱叫喊,好像我欺负你,被人看见,我是会被惩罚。”
“如果被人看见你抱着我,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樱侍也不挣扎,冷静地说出这句。
布鲁慌然丢开她,直起腰来,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舒然道:“呵,没人看见,好险!”
樱侍见他一付怕死的孬样,啐道:“没胆的杂种,真替你父母丢脸!你那淫兽父亲,可是能够在战场强暴女人的狂妄家伙,却生了一个没胆的杂种,他在地狱也会哭!”
布鲁坦然笑道:“我跟老头不同,我以我的生命印证一条真理,勇敢不等于一切,胆怯的背后藏着最大的勇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杂种,为何走路不看路?撞倒我两次…”
“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吗?”布鲁弯腰慰问。
樱侍仰首上来,骂道:“别弯腰下来跟我说话,以为你生得高,我听不到你说什么吗?多余的动作!”
“哦?我倒觉得必要。”布鲁看着樱侍柔美的小脸蛋,她是少见的黄种精灵加矮小精灵,即使在姿色上不及水月灵那般等级的美女,也有着她不可一世的独特魅力,他心中默念咒语,“魔流之盾”悄悄把周围笼罩,腰越弯越低,突然横抱起樱侍小巧的娇体,埋首印吻她细小的樱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钻进她的裙底,手掌抚按她的嫩阴户,中指指尖隔着亵裤抵进阴缝,使得她的娇体剧颤,不敢挣扎。
他吻了一阵,离开她的嘴唇,阴笑道:“樱侍小姐,很聪明嘛,没有出手打我,怕我插破你的处女膜?”
樱侍的眼泪流出来,呻吟道:“杂、杂种,把你的手指拿开,被看见,你会死…”
“樱侍小姐不是很想我死吗?其实不用别人看见,如果想要我死,你也完全有能力做到,刚才打在我胸口的一拳不是很有力量吗?为何突然停止了?”布鲁冷笑着,手指紧紧地抵在她的阴道浅部,轻轻地在她的阴沟滑动…廊道张灯结彩,照在樱侍美丽的泪脸,呈现层层的红艳。
“女人的泪水总是容易叫男人心软,就像女人的淫水叫男人的鸡巴容易软化,此刻我的手指正被你的淫水软化。算了,藏在胆怯背后的勇气已经证明给你看,就这般吧,有人过来。”布鲁放下樱侍,撤消结界,就见对面的转角处走出两个女郎。
樱侍急忙回首看,惊得回首擦泪,轻声怨道:“怎么办,杂种,我的眼泪…”
“我会让你的泪中带着笑。”布鲁往前直走,挡在两女面前,哈腰问候:“阿诗腊小姐,你是我的偶像,能不能够收我做你的徒弟?”
阿诗腊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是?”
“我就是给你伴凑的幕后鼓手…”阿诗腊身旁的女郎惊道:“你是杂种?为何生得跟你父亲不像?你有何资格做阿诗腊小姐的徒弟?”
布鲁知道她叫烛舞,阿诗腊的使女,据说跟随阿诗腊六十多年,但怎么看都像幼稚的少女,姿色也是上上之选。
“烛舞小姐,你别这么说,虽然我是半精灵杂种,可我是天才鼓手,大家都这么说。”
“嘻嘻…”樱侍在后面压抑不住地轻笑,阿诗腊凝视布鲁,道:“你是不是天才,我不想过问,但我多年以前已经决定,让精灵族的艺术,随我的死亡结束,因为那些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也是,阿诗腊小姐本身就是最完美的艺术,如果你死了,艺术自然结束。”
“混蛋,敢咒阿诗腊小姐死?”烛舞厉叱。
阿诗腊用手势阻止烛摇继续叱骂,看了布鲁一会,道:“十九年的屈辱生活,把你血统里的傲性和野性抹掉了,真是可惜。你的宗族是一个艺术的传承,那是来自原始的艺术,它有个名字,叫做‘野蛮和真诚’。如今的你,只有阿谀和奉承!她们说得没错,你虽是狂布宗族血苗,现在只是一个爱拍马屁的贱奴。”
布鲁坦然笑笑,忽然背转身,弯腰说道:“阿诗腊小姐,我不是拍马屁,我真的很崇拜你,难得今日看见你,能不能够请你在我背上签个名?”
“没笔。”阿诗腊当场拒绝,偏开布鲁,朝前直走,到达樱侍身旁之时,阿诗腊又道:“樱侍,擦擦你的眼泪吧,有什么好笑,眼泪都笑出来,好好安慰韵儿,我非故意伤她的心。”
“嗯,阿诗腊小姐,你慢走,我们都期待你今晚的表演哩。”阿诗腊和烛舞离开后,布鲁朝樱侍招招手,却见她呆呆地看他,有些不习惯,回走几步,道:“樱侍小姐,难道你也被阿诗腊的美色勾去魂?你也很美,要勾魂,你照着镜子勾自己的魂就可以。”
“谢谢。”樱侍感激地道:“为了掩饰我流泪,你做了那么可笑的事情…”
布鲁耸耸肩,道:“你说我拍马屁吗?我说的真话,阿诗腊是一个艺术,难道你不是吗?”
“可你说你是天才鼓手,还要拜师、签名…嘻嘻!”
“操!不管你们如何认为,我都觉得我是天才,否则你们为何让我敲鼓?”
“那是因为鼓手是苦力…”
“没听到。”布鲁气得转身就走。
樱侍跟上来,道:“杂种,你不想知道六公主找你何事吗?”
布鲁道:“去了自然知道。”
进入玉韵儿的阁楼,樱侍娇喊道:“小公主,杂种来了,我先走啦!”
布鲁看见樱侍急急退出,惊道:“樱侍小姐,为何你要离开?”
“我怕祸及自己,你慢慢受用吧,她说要找个出气的沙包!”
“沙包?”布鲁惊叫,就见玉韵儿泪水挂脸、怒气冲冲地走出,他心中大喊“倒霉”,要知道这并非第一次,在她九岁的时候,好像也是受了什么委屈,结果找他过来,惨得他躺了三天…
“等等,樱侍小姐,我今晚不能当沙包,樱侍,快去叫皇后,我还要击鼓啊!”布鲁朝樱侍求救般大叫,可惜樱侍近听不闻,把门锁了。
看着来势冲冲的玉韵儿,布鲁心中悸惊!
虽然她有着天使般的美脸,活像美丽的精灵小天使,但是,来之前若知道是这么回事,他绝对不踏入后宫半步。
“我说,六公主,明天吧!今晚的舞会少不了我,我要打鼓呢。”
“杂种,鼓挂在哪里,什么时候都让你打!你却很少站在我面前,当我的鼓。那次之后,母后不准我随便叫唤你,让我觉得失去某些权利。今晚她忙,管不了我,所以你就当一次我的鼓,让我打个痛快!”布鲁急忙道:“公主,到底谁惹你生气?我给你报仇去!”
“我要阿诗腊收我为徒,她说我除了名字,别的沾不上艺术的边,你敢去揍她两拳吗?”
“那个…咳咳!当我没说…”
“我踢!”玉韵儿发难,提脚往布鲁踢来,他险些反射性的还手,但他及时控制住,结果被她不知轻重的一脚踢飞,身体撞到墙上又掉下来,刚想挣扎起来,又见她提起椅子朝他飞扑而来。
他惊得大喊“饶命”,然而她始终当做没听到,椅子不停地砸在他身上,他举着双手挡住,把椅子都挡得碎断…
“哇咦!杂种,你比三年前结实多了,椅子破了,你还这么坚强,气死我!”玉韵儿叫嚷着丢掉破椅,转身搬起屋中的东西朝布鲁砸…
“不准用手挡,否则我动用武力。”玉韵儿叱叫道。
布鲁急忙缩手回来,一只花瓶砸到他的脸上,瓶碎脸破,血从他的俊脸流出。
“六公主,你现在还不叫动用武力吗?”
“只是拿东西砸你,如果不是害怕被她们知道,我早把你轰昏!虽然我最小,可我却是姐妹中最强的,你以为我好欺负吗?”玉韵儿举起大方桌朝布鲁走来,吓得布鲁差点失禁,惊喊:“六公主,我从来没有欺负你,也不认为你好欺负…”
“你忘了吗?我七岁的时候…”
“你七岁的时候?我欺负你吗?”
“你亲了我的嘴…”布鲁心中惊疑,澄清道:“六公主,你大概记错了,没那回事,你七岁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怎么可能亲你?虽然我是杂种,可是我一身清白,至今未献出初吻,绝对不可能把初吻献给你的。你一定是记错…”
“砰!”玉韵儿脱手把方桌砸到布鲁身上,若非他获得力量传承,怕要伤得很不轻了。
他推开方桌,刚要说话,见玉韵儿往二楼的寝室走,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咕哝道:“我有亲过她吗?记得我第一次亲的应该是曼莎…别想了,逃跑为妙,这小家伙平时不看我一眼,每次正眼瞧我的时候,都不会是好事,干,逃!”
起身要开门,背后传来玉韵儿的冷叱:“杂种,没我同意,你开门的话,我打断你手脚!”
布鲁双腿一软,趴倒在门背。
玉韵儿过来扯住他的背衣领,骂道:“别像条死狗,我还没有打得你半死,我知道你很经打,别给我装!”
“六公主,我虽然经打,可是你下手很重,难道你不清楚?”布鲁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玉韵儿朝他丢出一件小东西,道:“给!”
布鲁接过来一看,大叫:“哇,这是六公主七岁生日的那天,我给你编织的飞鸟耶,难得你收藏着。”
“是啊,难得。我也不知道我收过这般廉价的礼物,今晚我气得乱砸东西,把我的房间砸得稀巴烂,结果从箱底跑出一只用竹片缠织的小鸟,奇怪我为何有这样的东西,拿过来看看,发现小鸟的屁眼有片小纱布,取出来一看,绣着那么可耻可笑的事情。”
“什…什么事情?”布鲁愕然相问。
玉韵儿从口袋取出细如巴掌的薄纱巾,丢到布鲁面前。
布鲁拿过来一看,上面绣着四行小字:杂种送我竹鸟,说要做我的盾,我亲他的嘴,他亲我的嘴。
哇靠!这么幼稚的字迹、这么幼稚的语言,到底是谁写的啊,还记着这么幼稚的事…
“我们…当时是不是轻轻地碰一下嘴?”布鲁想起这件被双方遗忘的旧事,故意歪曲事实地问。
玉韵儿怒道:“我一直没记得有这事,可是看到这些,我全部记起来了,当时你亲我很久…”
“六公主,你不要冤枉好人!当时你那么小,我当你是小孩,送你礼物,结果你高兴地亲我,我觉得你对我好、又可爱,于是也亲你,你又一次亲我…亲来亲去,就亲久了些。但我得澄清,那时我是十四岁的小少年,你是七岁的小女孩,做过什么根本不算数。”
“不算数?那是我的初吻,我记得的…别以为我小,就好欺负!”
“我有欺负你吗?是你先亲我的,但我不承认那是我的初吻!怎么可以把亲一个七岁小女孩的嘴当作初吻呢?我的初吻至今未给出,打死不承认,你打吧,我从来不反抗,至多今晚不敲鼓,但要我承认你是我初吻的对象,绝对没门。大家都不记得事情,能算数吗?”布鲁举手想拍碎竹鸟,玉韵儿伸手一捞,把竹鸟抢过来,骂道:“你想干什么?”
“把这烂鸟砸碎,竟敢藏着我早熟的印记!没见过把事情绣到纱巾,捅进竹鸟屁眼的。谁帮你绣的?”
“我自己绣的,我五岁开始学针绣…”
“你也会针绣?我一直认为你是小暴力狂,虽然平时看起来安静。”布鲁难以相信她会针绣,总觉得不可能。
他接触的公主中,好像没有一个会针绣,突然知道玉韵儿懂女红,让他如何接受?
“要不要我在你额头上绣上杂种两个字?”玉韵儿年少老成地道。
“免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杂种,不用那般张扬!”布鲁害怕地说着,看了看手中的纱巾,觉得必须毁灭这罪证,否则他纯洁的童年就被这洁白的沙巾沾污,于是把纱巾抓成一团,举手塞进口里。
谁知玉韵儿不顾身份地扑倒他,小手儿使劲地捏他的下颌,歇斯底里地叫道:“杂种,张开嘴,敢把我的记忆吞进去,你死定了。”
她的两只手指伸进布鲁嘴里把纱巾钳夹出来,迅速地收进口袋,娇喝道:“沙包计划正式启动,发泄本公主最深的怨气时刻来临!”
“砰砰…”连续不断的拳头,虽然没有带着魔武力量,可是玉韵儿继承了蝶舞的翼精灵血统,其本源的力量不可小视,这使劲的、无情的轰打,把他流血的脸蛋打得不复原样,偏偏他不敢反抗。
要知道真闹腾起来,玉韵儿比凯莉还要难对付,他可没信心制服她,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最害怕的。
脑袋被打得昏沉沉之际,玉韵儿终于停手,气喘咻咻地道:“憋好久,终于发泄出来,真舒服。这精灵族,只有杂种能够让我尽情地打,其他的家伙,都不能够随便的打,当公主也当得太窝囊,一点都不像公主啊!这回像了…”
布鲁真想按住她,给她一顿暴打,可是只能够心里想想,要付诸行动,估计得下辈子。
玉韵儿从他身上起来,道:“杂种,你出去打鼓吧,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到鼓上,明天过来整理房间。”
布鲁爬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看见玉韵儿手中拿着他的罪证,他又道:“六公主,你打也打了,把那些东西还给我行吗?”
“这是我的东西,为何要还你?”
“如果别人看见,我会很惨的。”
“是你惨,又不是我惨…”
“难道公主不怕被人知道被我亲吗?”
“谁会在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吻?”布鲁有种被击败的感觉,第一次遇见不怕秘密泄露的女孩。
想想也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十四岁的小少年亲几下,谁又当一回事?
“好吧,当时我也只有十四岁,没人会怪罪我。算得什么?我也亲过牛啊羊啊猪啊狗啊猫啊鸡啊…”
“我踩!踩踩!踩死你!”玉韵儿听到他一翻气话,气得猛踩他的胸膛,他怕自己真被她踩死,摆头一边装死。
“喂喂!杂种,你装什么死?没劲,今晚饶过你,明天再打!等下还要参加舞会,要换衣服啦。”玉韵儿不管布死活,自顾自地说了一翻话,朝门外喊道:“樱侍,进来,把杂种丢出去。”
布鲁听到钥匙的声响,樱侍开门看见他的惨样,惊道:“小公主,他…他还行吗?”
“死不了,他强壮着,天依和里芷也说他是强壮的怪物,我只是轻轻地捶他几下。”樱侍惊道:“这样也叫轻轻地捶吗?”
“嗯,是的,我还没拿刀砍他几下。我这就去拿刀…”
“崩!”布鲁迅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往门外直冲。
玉韵儿失笑道:“樱侍,看到没?生龙活虎地逃跑,速度比野豹还快!”
“是啊,逃得真突然,做什么都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