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曾经的Wonder Girls,现在的金泫雅(1/1)
安正勋没有想到的是,次日一早,还没在办公室坐热椅子呢,就接到了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来电。
“安少您好,我是JYP的朴振英。”
安正勋拿着话筒,表情变得非常精彩。
打开窗户,依稀还能听见街道上传来《Nobody》的旋律。
《Nobody》风暴如今正是最巅峰的时候,而亲手创造这个风暴的男人,就是此刻话筒对面的这位。
“朴社长您好,不知有何指教?”
“呵呵,不敢当,我是来向安少请罪来的。”朴振英的声音很是爽朗,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正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刻那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安正勋淡淡道:“如果因为昨天下午贵公司星探的事情,那朴社长大可不必这么客气。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安少大人有大量,振英惭愧。”
安正勋心道我就不说惭愧了,以后你的Miss A不知道找哪个新兔子来带队呢,嘴里说道:“朴社长客气了,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本是一句随处可闻的客套话,可没想到朴振英居然顺着杆子爬了上来:“那可说好了啊!早就想和安少一起坐坐了。”
安正勋怔了怔,这朴猩猩搞什么鬼?想了想,道:“朴社长是不是另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朴振英沉吟片刻,道:“听说安少喜欢开门见山,那我也不矫情了。安少是征服过格莱美的人,对欧美的音乐有超越我辈的领悟,所以我有个问题想咨询安少……”
安正勋恍然大悟,心知该来的终究来了。
Wonder Girls的毁灭之路……
让Wonder Girls前赴美国,应该说是朴振英此生最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不但毁灭了前程似锦的Wonder Girls,同时也让他自己在JYP的话语权大跌。
但是平心而论,外人只是站在局外,看着结果指指点点,嘲笑朴振英的失策,可如果身处朴振英的位置,又有几个人敢说能忍住开发美国市场的巨大诱惑?
毕竟那么多欧美人在模仿Nobody的舞蹈,表面看来这的确是不可错失的良机,如果错过了会不会后悔?
若是身处局中,谁又敢打包票去下定论?
安正勋一时有些沉默。
他很惋惜Wonder Girls的没落,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开口告诉朴振英,别去了,美国你们玩不转的,别毁了那几个女孩。
可是话没出口,又被他吞回了喉咙里。
Wonder Girls如果没有去美国,少女时代究竟还有没有机会?
他也不敢下定论。
最终说出来的话变成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朴社长请说。”
“是这样,安少。我知道美国现在有很多人在学跳Nobody的舞蹈,似乎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打入美国的良机,可是毕竟事关重大,我也不敢轻易下决定。我觉得,这种事情,或许安少的判断会比任何人都准确。”
安正勋轻叹一声:“朴社长,你我之间,其实是竞争关系,你就这么信任我?”
朴振英笑了笑,道:“安少作为韩国音乐和影视界在美国的代表人物,又岂是那么没有格局的人?再说安少的身份与众不同,对于韩国人打入美国市场的大事来说,应该是能给予客观建议的。”
理论上,朴振英的想法没错,如果安正勋真是骨子里的韩国人,在他的特殊身份上,确实会愿意帮助韩国人的音乐打入美国市场,可惜,安正勋实质上是个中国人……
安正勋即使愿意帮他,也是出于对Wonder Girls的惋惜,至于所谓棒子的音乐复兴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他沉默了很久,心中有些乱。
他很想帮助Wonder Girls,确实很想。
但是帮助了她们,很可能意味着少女时代的永不见天日。
这让他如何帮得下去?
见他沉默,电话那头的朴振英也不催促,他以为安正勋正在思考。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安正勋才有些疲惫地开口:“朴社长,这件事我也不好做出判断。”
朴振英倒是表示理解:“安少愿意帮忙考虑这么久,振英已经很感谢了,这确实不是可以轻易判断的事。”
安正勋淡淡道:“朴社长,恕我直言。这样的事情,无论我是怎样的身份,都不适合为你提供任何意见。让你去吧,万一折戟,你得怪我;不让你去吧,万一你觉得后悔,又得怪我。所以我什么都没法说。”
朴振英沉吟片刻,洒然笑道:“安少能这么说,足见君子胸怀,坦荡磊落。这事是振英鲁莽了。”
挂断电话,安正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白云逐渐变化着各种形状,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李英石打了个电话:“英石,让金泫雅来我办公室一趟。”
拨出电话的那一刻,安正勋便已下了决定。历史的车轮不能轻易扭转,导致的乱象他安正勋无法承担,心中那点可悲的叹惋只能强自收起。
过了几分钟,门喀喇一声打开,金泫雅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左看右看了一阵,才做贼似的闪身而入,用后背靠上了门。
安正勋失笑道:“干嘛呢,做贼似的。”
金泫雅脸红红地道:“OPPA不是要我来补偿你的吗?”
“呃?”安正勋叫她上来倒真不是为了这个,但此时看她娇媚的模样,倒被她撩拨得有点心痒,便招了招手:“过来。”
金泫雅的脸更红了,小步小步地挪到他面前。
安正勋伸手一揽,将她搂在腿上抱着,低头轻嗅她粉嫩的脖子,笑道:“还没开始练习吗?一点汗都没有。”
“人家那里还有点痛,今天和老师说了不练舞只练歌的。”金泫雅靠在他怀里,撒娇道:“今天不行了啦……”
真的很少有女人和安正勋撒娇的。
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成熟知性,就是青春羞涩。
像金泫雅这样既有着少女的青涩又有着天生的媚态,可谓极品,让安正勋愈发喜爱,右手忍不住按在她胸前揉捏着椒乳,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补偿OPPA?”
金泫雅正了正位置,搂着他的脖子跪坐在椅子上,伸出香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轻轻地道:“就像这样……”
安正勋瞬间就硬了。
感受到他的变化,金泫雅目光如水,缓缓扭动着腰肢,从椅子上退到地上跪着,拉开了他的拉链,舔舐着他的雄伟肉棒,深含入口。
“真是小妖精。”安正勋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原先叫她上来是为了什么,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金泫雅缩在桌子下面,含糊不清地道:“OPPA这样办公舒服吗?”
安正勋呵呵一笑,还真的拿起一份文件审阅起来。如果有外人此刻进来,看见的肯定是安社长正襟危坐认真办公的模样。
装模作样地看了会文件,其实哪里看得下去?安正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跟谁学的这么古灵精怪。”
金泫雅吐出巨龙,略略喘了几口气,认真地抬头道:“我一直在偷看日本的小电影,本来指望能从中学会点什么,可是那些东西除了让我自己变得心乱,根本不可能用于舞蹈。现在……正得其所。”
安正勋叹了口气,这个少女为了她的舞台梦想,确实是豁出了一切,费煞了苦心,不由得郑重地道:“泫雅,你会成功的。”
“恩。”金泫雅甜甜地笑了笑,继续埋头吞吐着巨物。
“Wonder Girls……”安正勋犹豫了一下,说道:“也许是最后的辉煌了。”
“……”金泫雅心中巨震,差点没咬了下去,急忙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其实之前你和JYP之间,还有联络的吧。他们向你承诺过让你进新的组合扛鼎?”
“……是。”金泫雅垂下头:“可是我并不是很信任他们。在JYP的时候,我病成那样也没见他们关心过,到了要创建新公司,就跑来家里嘘寒问暖。”
“洪胜成倒是走得一步好棋,他知道你的价值。”安正勋笑了笑:“可惜他们最终也不会把你当人看的。话说回来,我也没好多少,还是让你做这样的事……起来吧泫雅,陪我坐坐。”
金泫雅心中暖暖的,爬起身来,坐在他腿上,低声道:“OPPA不一样的。OPPA没有逼迫我,是泫雅自己……”
安正勋道:“如果没有我,你会去CUBE吧?”
“恩,大公司怕落人口舌,不会来找我,小公司……我不大愿意去。最终还是只能选择他们,就算明知道他们没多少真心,但终究还是有几分香火情的。OPPA来找我,我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
安正勋捏了捏她的鼻子:“高兴得胡言乱语。”
金泫雅一笑,媚眼如丝地道:“那不是已经成为事实了么……”
安正勋呵呵笑道:“言归正传。Nobody的成功让朴振英起了野望,想让你的前队友们去攻略美国,你怎么看?”
金泫雅一怔,低着头想了半天,才道:“OPPA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不看好她们?”
安正勋正色道:“美国市场不是那么好占领的。Nobody可以风靡一时,但无法真正将她们烙印在美国人的心里。起初几个月或许还能顺利,但之后就将举步维艰。最让人叹惋的是,这几个月的韩国女团将百花齐放,当她们碰壁而归时,却会发现韩国市场竟然也没有她们的位置了。”
金泫雅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安正勋淡淡道:“最终能得益的包括少女时代,包括智恩,也包括你。甚至你的得益将会更大,粉丝对于她们的怀念会尽数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一飞冲天。”
金泫雅神色恍惚,眼神有些迷茫。
说不妒嫉她们,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是一个起点,一起出道,为什么现在她们是国民天团享尽赞誉,自己还只能继续练习,等待着茫然未知的明年?
可要说坐视她们没落?金泫雅同样下不起这种狠心。Wonder Girls,同样承载着她的回忆,她的寄托,她的友情。
那时候自己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姐妹们一起努力,没日没夜地挥洒着汗水,迎来出道企划的那一天,姐妹们在屋子里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那一刻的场景直到如今还历历在目。
自己已经被现实无情地敲了一棍子,难道这一棍子还要敲向她们?
宣美老早念叨着说要专注学业,现在估计也去不成了吧?
先艺愤怒地对经纪人说:“泫雅都病了,这场通告不能取消吗?”
昭熙在哭泣:“泫雅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脸鼓得包子一样,让人看着就想捏一把,虽然那时候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了。
誉恩在那边揪着工作人员找担架,好像都快打人了。
“OPPA……”金泫雅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话,声音飘渺得好像来自九重天外:“OPPA,能帮帮她们吗……”
安正勋长长一叹,扳过她的身子,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泫雅……OPPA不能让她们留在韩国,那样对你对智恩都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能听到你这样重情,OPPA很高兴。既然我的泫雅有这样的心意,OPPA会让她们在美国的路稍微好走一点,最终能走成什么样,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恩。”金泫雅也知道让OPPA去帮JYP显然没什么道理,而从这句话中能听出OPPA对她的重视和喜爱,心里那点迷茫慢慢地散去了,动情地和他拥吻在一起,吻着吻着,又继续缩回桌子底下,完成刚才未竟的事业。
这一次她更用心了,仿佛这是一项至高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