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
轮奸她只能奸一次,我还未必能拔到头筹,我倒是有办法让这小妮子心甘情愿地被我肏无数次。
少女抽泣着对我说:“可不可以……把我的照片删掉?”
“可以啊!没问题。”我表现得异常宽宏大量,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拉龙瞪了我一眼,从他的唇语中我能读出来:“别删啊,你他妈在搞什么?”
我没有理会拉龙,继续按照我的想法办事,其他的兄弟们也被我这番举动搞得云里雾里。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数码相机,那上边的按键全是英文,我看不懂,也从来没用过这东西,按哪个按钮是删照片呢?
有点尴尬。
我只好装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把相机递给女孩,“你自己删吧,我不看你的照片。”
女孩猛吸了一大口鼻涕,支支吾吾地对我说:“谢谢你……”
就在她快要拿到相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回一收,把相机举到高处。
“唉——等等,删照片,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删完照片后这个相机归我,我要卖了换钱,就当作收你保护费了;第二,今天发生的事,绝对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许告老师,也不许报警,打架斗殴我是要被关进少管所的,今天我帮了你,你不会恩将仇报的,对吧?”
“好……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
“那就好。”我摸摸她的头,“阿谭真乖……”
女孩接过相机,滴滴地按了几个按键,那些羞辱的证明被删除了。
“喂。”我轻轻捏住她吹弹可破的光滑脸蛋,“我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什么意思……你、你想……怎么报答?”
“我要你跟我谈一个星期的恋爱。”
听到我的回答,少女脸上的恐慌似乎减淡了不少,我甚至感觉到她心里隐含着一丝放松和喜悦,她大概率以为我准备强奸她,但我没有。
不过她依旧表现得有些迷茫,我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要陪我约会一周。”
“约会?”
我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约会……我也不懂啊!我没跟人约会过。大概就是我请你吃饭、看电影、去公园散散步、两个人拉拉手什么的吧!”
“就……这些吗?”
“对啊,就这些。”我一脸坏笑地问她:“难道你还想跟我干点别的?”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所以呢?行不行?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吧?我保证,一周结束之后,我就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
女孩犹豫了几秒钟,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对她说:“那你就是同意了?阿谭可要说话算数哦,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明天傍晚我会按时来校门口接你,你可别明天再见到我又反悔了。你得找人保护你,知道吗?”我把小拇指伸到她面前,“来吧!拉钩上吊。”
“好……”阿谭也伸出小拇指,我们的手指钩成一个环,晃了晃。
“拉钩上吊。”
待我们的小拇指缓缓松开,我继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慰她:“好啦,不哭了,快起来吧,别着凉了,你看你裤子都湿透了。”
她这才意识到其实早已解除了危险,笨拙地扶着砖墙站起身来,背上自己浸满污水的书包。
她依旧低着头,在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用蚊子嗡嗡般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声:“再见。”我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张小脸一下子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不安全,我打车送你回家。你忘了吗?我是你男朋友。”
“不……不用了……我住得很近,走路就能到,明天见。”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松开了我的手,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
其他兄弟看到这一幕,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对他们耸耸肩,我也是刚认识她,这是公平竞争,谁抢到就是谁的。
“对不住了……”我把相机递给拉龙,“情况有变,这小妮子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们不能轮奸她了。相机就送你了,应该能卖不少钱,当作补偿了。你放心,我玩腻了就给你。”
拉龙站在原地不动,眼里满是惊讶和愤愤不平,“刚才还不认识她,怎么这么快就成你女朋友了?”
“漂亮女人有的是,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小宁我没让你肏吗?卉卉我没让你肏吗?你就让我一次嘛。”
“这小女孩跟那帮骚货能一样吗?”拉龙没好气地接过我手里的相机,“这他妈可是你说的,现在她是你女朋友,以后别忘了让我们沾沾你的光。”
“没问题!”
我恋爱了。
和阿谭为期一周的约会就这样开始了,第二天放学时,我准时出现在了七中的校门口。
有一个阿姨在卖卡通人物的氢气球,我给她买了一个机器猫的气球,因为我只认识机器猫。
这都要多亏了我表哥平时收藏的盗版光碟,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在乌鲁木齐蹲大牢的表哥。
他房间的抽屉里还有港台的盗版三级片,但他从来不借给我看。
我们利姆乡几乎家家户户都没电视机,平时想看电视就要去村里小卖部的杂物室里看,一个人一块钱,自带光碟或者磁带,不限时间,可以看到小卖部老板下班。
我小时候经常和朋友们拿我表哥的光碟去小卖部看动画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八岁那年。
我和拉龙在小卖部里看《机器猫》,老板下班会赶我们走,这一块钱是我闹了好久我妈才给我的,我知道我妈明天不会再给我一块钱,为了多看一会,我们两个人就偷偷躲在杂物室的柜子里,老板进来后以为我们走了,就把杂物室反锁了。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看了整整一晚《机器猫》,只有几集,而且音画不同步,我们反反复复地看,台词都倒背如流,想撒尿就尿在饮料瓶里,从白天一直看到第二天早晨,一连看了十几个小时,到了天亮的时候我们眼睛都要看瞎了。
我们的父母急得一晚上没合眼,满村找我们两个,他们还以为我和拉龙被人拐卖了。
我妈看到我后一边哭一边骂我,小卖部的老板给我们父母道了歉,免费请我和拉龙一人喝了一瓶汽水,我们偷偷笑着,一边揉眼睛一边喝着甜丝丝的免费汽水,然后各回各家。
这几乎是我的童年接触外界社会的唯一娱乐,我们这些会说汉语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通过这些盗版光碟学的。
阿谭从校门口走出来了,我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拿着气球冲她招了招手。
今天的她依旧漂亮又纯洁,穿着短袖校服和宽松的牛仔裤,微微鼓胀的胸脯在宽大的上衣里若隐若现,脚上还有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也许是昨天的外套和校裤洗了,还没有干。
她的头发不再凌乱,梳着标志的马尾辫,鬓角的碎发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随风轻轻拂动,衣服上散发着洗衣粉的淡淡清香,一切都是如此干净又整洁,仿佛昨天的凌辱未曾发生过。
“你走路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不怕摔倒啊?”
“我不知道……习惯了。”她还是那么拘谨又害羞。
“看,机器猫。”我把氢气球递给她。
“给我的?”
她接过那根细细的绳,我在这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像这样……系在手腕上,这样它就不会飞走了。”
机器猫飘在我们的头顶,飘在碧蓝的天空上。
我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害羞得赶紧要挣脱我。
“哎呀,别这样,会被其他人看到的!”
“那又怎样?他们看到就看到啊,我们是在谈恋爱,又不是偷情!”
我和阿谭一起手拉着手穿梭在绿荫掩映的街道,婆娑树影随风轻轻摇曳,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我们裸露的手臂上。
她今年上高二,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即使在重点高中,她的成绩在年级里也是名列前茅,她告诉我她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考上四川大学,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她的父母在国外工作,平时她和奶奶住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去了外地读书,只有寒暑假才回来,所以她总是一个人。
她说着,我听着,时不时地夸夸她,夸她漂亮、夸她优秀,我能感觉到她在慢慢敞开心扉。
“跟人倾诉的感觉真好……我好像好久都没和别人说过这么多话了……”原来内向的人并不是真的不爱说话,只不过是没找到说话的时机罢了。
我带她去了一家蛋糕店,我们面对面坐着,黏糊糊的奶油粘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她伸出软滑的舌头,轻轻舔舐到嘴巴里,我幻想那是我的精液。
“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跑着神,她甜美的声线拉回了我的思绪,从来没人问过我这种问题。
“我已经工作了啊。”
“工作?!”阿谭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刚才不是说你跟我一样大吗?你这么小就工作了?不是说未成年不能工作吗?”
“谁告诉你的?这很正常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觉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对阿谭撒了谎,骗她我在KTV上夜班,一个月工资好几百块,平时就是给客人端端酒水和果盘,晚上送她回家之后,我就回去上班,然后白天睡觉。
“疼吗?”阿谭指了指我额头上微微渗血的纱布。
“不疼啊,小事一桩,你不说我都忘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喜欢在女孩面前逞能似乎是许多青春期男生的通病,我也不例外,但我也确实不疼,因为我吃了吗啡缓释片。
“你还没告诉我呢,昨天那帮人为什么欺负你?”阿谭说,班里有两个成绩倒数的女同学每次考试都强迫她借给她们抄,阿谭性子软,傻乎乎的她居然真的忍气吞声地借她们抄了一个学期,最近她们开始得寸进尺,要求阿谭帮每天帮她们写平时的作业,她终于忍无可忍告了老师,那两个女生遭到了留校察看的处罚,她们气不过,就把阿谭拽到没人的空教室里打了一顿,她只好又去告了老师,现在那两个女生已经被开除了。
“她们很吓人的!她们认识社会上的人,你昨天看到了的,那些人就是她们认的哥哥。”
“那算哪门子社会人啊,”我轻蔑地说,“你放心,没个十天半个月他们出不了院,而且他们也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你怎么知道?”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聊到他们,就不知不觉扯到了警察,我们两个对此持完全不同的态度,她是一个正义到有点愚蠢的女孩,她觉得所有做坏事的人都会被抓,就像那两个被开除的女同学,就像我昨晚及时救了她。
“我觉得成都的治安很好啊,像那种小偷什么的,他们都被警察给抓起来了。我们学校还有同学造谣说有些女同学出去……做那个了,就是去卖了,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没钱可以管父母要啊。”
“那搞不好人家真的在当妓女呢。”我随口回答道。
阿谭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不许这样说别人!她要是真的在做那个,早就被警察抓了,她还怎么去学校上课?”
“成都的鸡多的是,警察哪抓得过来。”
“你别胡说!你见过?”
“我肯定见过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在KTV上班吗?KTV里就有很多,一大堆。”
“你不会嫖过娼吧?!”阿谭惊讶地问我。
“没有,我是处男,我对天发誓。”我举起三根手指,“我认识你之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我要是敢对我女朋友撒谎就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阿谭把我举起的手放下来,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摸我的手,“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你怕蟑螂吗?”我突然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别说虫子!恶心死了,吃饭呢!我所有虫子都怕!”
“我就是跟你打个比方。”我丝毫不顾她的感受,继续说下去:“蟑螂一般都喜欢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而且繁殖能力极强,根本就杀不尽,你在阳光下当然看不到了,但如果你刻意想找到它,你只需要把一块臭水沟的石头掀开,哇——你就会发现那里密密麻麻地全都……”
“我都说了别说了啊!我不想吃了!”她听不下去了,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地捂住双耳,我赶紧陪着笑脸哄她。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就开个玩笑,我错了。”
她继续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蛋糕,我呆呆地望着她,过了大概十几秒钟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曾经的我无比地想接近这些清纯可爱的女高中生,但在这一刻我心里却莫名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阿谭,”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这个世界其实是很黑暗的,并且坏人可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你可千万别轻易相信别人,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有时候你以为他们离你很远,其实他们此刻就在你身边。”阿谭呆住了两秒,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哪有你说得那么吓人!你就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只遇到过一次坏人,还被你给打跑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也许在那一刻我动了恻隐之心。
她天真得可怕,什么都不懂。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取决于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时间不早了,我把她送到她们家楼下,她笑着和我告别,但我没有松开她的手。
“亲一个再走。”
“你不是说约会只拉……”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强吻了她。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但也仅仅是贴在一起,我没有伸舌头。
她吓得轻轻哼了一声,听得人心里直发颤,红润的嘴唇像她的乳头一样软嫩,让我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柔软的乳房挤压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声,跳得好快。
我硬了,裤裆里硬挺的肉棒顶到了她的身体,我知道她感觉到了。
她赶紧推开我,把脸扭到一边去,一言不发,背着书包跑回了楼栋里。
第一天的约会结束了。
接下来每一天都是如此,提前给她买几个小礼物去校门口接她,一般就是毛绒玩具、卡通吊坠、密码本、水晶球这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然后请她吃饭,到处逛逛,再送她回家。
她每天都有作业要写,所以我和她在一天中待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送她回家之后我会依旧自己过去的生活——吸毒、贩毒、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其实这几天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依旧让我觉得甜蜜又难忘。
我一点都不着急,拿下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手段,对待这种小女孩就应该慢慢来。
我会把在她身上积攒的欲望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我对她没有来硬的,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尽可能地尊重她的想法,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仅限于拉手、接吻、还有拥抱,这让她无比信任我,她认为我和那帮欺负他的人不一样,我不是坏人。
她很懂事,总是心疼我,她觉得我上夜班很辛苦,赚钱很不容易,让我不要总是送她礼物了。
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很开心,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生命中,保护她、关心她、夸奖她、听她倾诉,她是个很自卑的人,她渴望被爱。
我告诉她,我上班确实很累,但我送你东西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给你花钱,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优秀,所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值得。
给一个正在读书的小丫头片子买东西能花几个钱?请她吃一个月饭都不够一克冰毒的钱。
我知道她家住在哪里,知道她的学校和班级,她几乎已经毫无提防地告诉了我关于她的一切,但是除了我的名字和年龄之外,她对我一无所知,我告诉她的其他关于我的信息全是假的。
我一共有三个手机,一个用来冒充吴垠给人埋包、一个用来当作日常生活的通讯工具、剩下的那个是专门用来联系阿谭的,通讯录里只存了她的电话。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住址,骗她我住在员工宿舍里,屋里都是男的,不方便,这其实是我刻意为之。
万一她突然敲门来找我,我却在床上和别的女人炮火连天地做爱怎么办?
我确实差点露馅过一次,就是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碰到了茉莉和小宁,她们俩很惊讶,我居然拉着一个女高中生的手,我赶紧朝她们使了个眼色,趁阿谭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意思是,别穿帮。
茉莉似乎有点生气了。
说实话和阿谭相处的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我每天都鼓励她,我能感觉到她和我在一起后逐渐变得开朗,她走路不再含胸驼背,开始自信地挺起胸脯,在校门口看到我的时候,她也会笑着冲我招手,甚至有一次还大声喊了我的名字。
我曾经在礼品店里随口说了一句她带发卡好看,从此之后她每天都带着那个粉红色的发卡。
她是一个无比优秀的女孩,她漂亮、成绩优秀、有才华、家境好……她是一个有梦想的人,是一个有光明未来的人,以后会变成一个栋梁之才,可惜我不是。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甚至会害了她。
但我终究是一个自私的人,丑恶的一己私欲最终还是战胜了高尚的怜悯,我实在太想得到她了,我的心里早就做了无数次挣扎,但我依旧不想放她走。
我不想让她考上四川大学、不想让她迈进更广阔的天地。
命运与人性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仅仅只是一念之差,就会酿成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大错。
我从没想过七天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如果你问那时候的我,青春是什么?我会回答青春就是迷宫,就是无数个编织出来的弥天大谎。
春夏之交如风般无形,炎热的夏日在我和她单纯的爱恋中一起到来了。
如果说冬天总是让人在回忆中凋零,那夏天就是一种青春的铭记,我总是能在夏天看到远方的热浪让空气变形、衣着清凉的少女的摇摆着的裙裾、被高温烤得发疼的皮肤……哦,还有羟考酮的戒断反应。
“这是给你的!”
今天是我们约会的第五天,在快要分别的时候阿谭递给我一个精心包装好的包裹。
“你每天都送我礼物,我还没送过你礼物呢!”那个礼物摸起来方方正正、沉甸甸的,外边是阿谭亲手包的彩色包装纸,带着亮闪闪的纹路和星星图案,包装纸的外边还系了蛋糕店里的那种丝带。
“这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阿谭满怀期待地等待我的反应,我解开丝带和外包装,那里边是一本崭新的《新华字典》。
我愣住了,我确实没想到她会送我这个。
“你是嫌我认的汉字太少了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阿谭表现得有点紧张,似乎让我开心在她心里是天下第一的头等大事。
“没有啊,特别喜欢,我当然喜欢了,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那就好,”她冲我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你给我发的短信有很多错别字。”
我翻开那本字典,扉页上有两行漂亮的钢笔字,那是一句古诗。
莫忘少年凌云志,曾许天下第一流!
——送给我最亲爱的俄切。
这每个字单拿出来我认识,但是放在一起我就不认识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我送给你的寄语,用白话说就是不要忘了自己青春年少时立下的伟大志向,曾经许诺要做世间第一流的人物,无人可以比肩!我们一起好好学习吧!我要回家了,爱你。”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爱我,并且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手里握着那本新华字典,目送她的身影走进家属楼,她开门,关门,然后走廊的声控灯熄灭了,宁静的夏夜埋藏着罪恶的种子,只剩一片漆黑。
阿谭,你可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