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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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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毒给我带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但也确实让人提心吊胆。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营生,比偷拐抢骗危险的多。

我之前还以为贩毒就像在路边卖烧饼一样简单,人家过来问我多少钱,我报价,他给钱,然后钱就到手了,现在想想真是太搞笑了。

作为一个新手毒贩,光是应付人群中的便衣就足矣让我焦头烂额,便衣警察伪装成吸毒者来找毒贩买货,你要是敢拿出来卖给他,对方就直接拿银手铐把你抓走,也就是钓鱼执法,不过吸毒者和毒贩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说暗号。

这些暗号我早在刚到成都之时和拉龙他们买货的时候就知道了,可卡因是“可乐”、芬太尼叫“芬达”、安定叫“开心果”、摇头丸叫“糖”、K粉叫“香水”、冰毒叫“冰”、海洛因叫“小白”或者“小棕”,但如果谁敢直接使用这些暗号,被抓了纯属自己活该,因为警察早就知道它们的意思了。

举个例子,如果你要买可卡因,你不能说:“有可乐吗?一克多少钱?”,而是应该说:“我请你喝饮料吧,你喝可乐吗?”等诸如此类的自然一些的话,一名老辣的毒贩在这个时候会在和你周旋两个来回,等到他确定你的话中确实包含着言外之意后,他才会卖货给你,若是碰上严打,整个流程会翻倍,甚至对方干脆只做熟人生意,不卖给脸生的买家。

为了防止我被抓,守宫建议我刚开始发货的前两个月都不要卖货给陌生人,只卖给那些来过他仓库里的熟人。

彝族毒品圈子里也有自己的暗号,但仅限于海洛因,我们会交替使用“yeyi、aqu、duu、bbucy aqu”等词汇来代替海洛因,要是碰到便衣警察来买货,就假装自己不会说汉语。

识别便衣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他认为你没有嫌疑。

如果一个打扮时尚的陌生人找你买货,他看起来很健康,主动跟你套近乎,身上没有任何淤青和针眼,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没有放大,那这个人百分之九十就是钓鱼的警察。

这个时候你不能扭头就走,因为既然他找你搭讪了,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只能像个良民一般很自然地和他聊天,直到他消除疑虑。

有一次我还真的遇上了便衣,一个男的上来就问我:“小兄弟,你卖香水吗?”

我赶快跟他说:“什么意思啊,我不卖香水啊,我是办电话卡的,你要买电话卡吗?”

我还拿出了我偷的一大排电话卡给他看,推荐他买一张,然后他和我聊了几句就走了,当时真是吓死我了。

比便衣警察更讨人厌的就是“僵尸男”,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晦气东西专门在酒吧附近打劫我这种小毒贩,他们没有钱,但是每天必须扎好多针,所以他们会拿着刀逼迫小毒贩把毒品都交出来,我宁愿碰见警察都不愿意碰见他们,他们会害得我钱货两空。

我在酒吧厕所里就被一个僵尸男打劫过,当时我正在哗啦啦地撒尿,突然有一个浑身臭味的男人靠近我,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我脖子上,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满脸麻子,头发秃了一块,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和溃烂的脓疮,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身上的恶心味道比堆满粪便的旱厕还臭,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恶心的瘾君子。

甚至还没等他开口,我吓得裤子都没提就赶紧把我兜里的4克海洛因全给他了,整整4克啊!

这可是我半个小时前刚赊的,一千多块钱就这么没了!

他拿着那几小包海洛因走到小便池旁边的镜子前,取出一部分药粉来,在勺子上滴水、加热、抽到注射器里,然后他照着镜子,脖子一歪,居然直接把钝的不行的针头捅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

黑乎乎的污血从他脖子上的针眼处汨汨流下,流到他瘦的吓人的锁骨上,再开始拐弯,他针筒里的血也溅得到处都是,都是黑红色的血,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僵尸男给我上了一课——这就是守宫曾经说的开天窗。

我常常帮别人扎针,甚至帮老毒虫们扎针,但我从来没帮人打过颈动脉,只有真正被死神选中的人才会打这里,因为他身体其他地方都打烂了。

真不知道他这种人是怎么有脸继续活下去的,换做我是他,我就直接一针打死算了。

我把货弄丢了,只好回去主动跟守宫承认错误,并且把我在酒吧被僵尸男打劫的事情告诉了他,我还以为他会把我骂一顿,或者不让我再跟着他干了,结果他笑着问我:“是不是一个头发秃了一大块的男的,脸上长了好多麻子和疮?”

“你怎么知道!”我感到惊讶。

守宫说,大家都被他抢过,以后看到他了赶快跑,躲远一点就是了,然后他还让我给他打一张欠条,慢慢把欠的钱还上。他并没有怪我。

我又问怎么没人去报复他,守宫说这种“僵尸男”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传染病,没人敢靠近他,就算是杀了他也要藏尸的,谁敢碰他的尸体?

再说了,他这样的最多最多再活一年,犯不上和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较劲。

也许他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别人不愿意收拾他,那我就要亲自收拾他。

我找到拉龙,和大家说了我被汉人抢劫的事,大伙们都一致表示必须干他、弄死他!

我们准备偷偷摸摸把他打一顿,钱和货指定是要不回来了,只能让这个王八蛋挨点皮肉之苦来宣泄我心中的不满。

三天之后的晚上,我、拉龙,还有另外三个诺苏兄弟找来了一些长一点的钢棍、棒棒之类的家什,在僵尸男常出没的地方蹲点,为了防止传染病,我们全都带上了手套和口罩,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了!

结果我们一连蹲了两个晚上都没等到僵尸男,我心灰意冷地打电话给守宫,他居然告诉我,那个秃头僵尸男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我的仇人死了,可我却觉得恍惚。

也许是在那一刻起,我开始真正意识到毒品行业的危机与残酷。

除了要提防便衣警察和要货不要命的瘾君子之外,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也最可怕的一点,那就是要提防不要被身边人出卖。

“坐牢反”这个词,是我在仓库里听守宫和一个他的南京上家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意思就是吸毒者或毒贩被自己人举报而坐牢,防不胜防,有时候熟人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拿货,跟你说:“好东西,你快来吧,特别纯,特别好,就差你了!”但实际上他已经被控制了,电话那头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警察,你要是敢去,直接当场就把你抓了。

那个南京上家说前一阵子有一个吸毒人员被抓,供出来好多毒贩,有几个贩毒克数多的一审都被判了死刑。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守宫的任何一个手下被抓,我们全都跑不了。

防止被人出卖的唯一办法,就是我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能被警察抓到。

守宫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催吐的药,让我们每天随身带着,谁要是被警察盯上了,趁还没被戴上手铐的时候赶紧吃这个药,或者抠自己的喉咙把自己抠吐,再或者就吞刀片,以前甚至有人吞过打火机,反正一定要当着警察的面吞点什么,然后赶快躺在地上疯狂抽搐,警察怕你出事,一般会把你放了。

就算他带你去了医院,也还有一线机会能逃跑。

守宫这么做不仅保护了我们,也保护了他自己。

守宫已经成年,他要是被抓了肯定也是死刑,到时候茉莉也会因为容留他人吸毒而被捕,我不忍心让茉莉蹲大牢,所以我绝对不会把我们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供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坐牢反”事件,在守宫的小团伙中还从未发生过。

如果你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贩毒吗?我当然会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也确实因此发了点小财。

赚到钱之后我就从拉龙他们的住处里搬出来了,自己在南站附近租了一间单间,这里环境很不错,有双人床、一个小茶几、一个小沙发,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除了偶尔有刚来成都的诺苏兄弟来我这里歇脚之外,平时这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在零二年初,我回了趟家。

在成都的日子里一切都变得太快了,我明明只是待了几个月,却像待了几年一般,这短短的几个月比我过去的一生都漫长。

我甚至开始觉得那个曾经让我厌烦无比的利姆乡居然如此的陌生,我就像一个外地人。

利姆距成都四百多公里,但这里仿佛是不同的时空,这里的时间过得更慢,空气更加透明,生活更加单调,却也更安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纷争。

像每个回家的诺苏小伙子一样,我也给家人和朋友们带了礼物,我甚至给那个根本不跟我说话的嫂子也带了礼物,这些礼物里有的是我偷的,也有的是我买的。

爸妈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在那个被只有40瓦灯泡勉强照亮的漏雨的家里等我。

我妈看到我之后先是开心,又有些难过。

她先是数落我穿的什么衣服,还染个红色的头发,难看死了,打扮地不伦不类的,接着又抚摸着我的脸颊问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我骗她说我吃不惯汉人做的饭,她转头就要去给我做好吃的,但实际上我什么都吃不下。

我知道这次我必须吃了,再不吃就露馅了。

我们家用柴火做饭,在利姆人人都用柴火做饭,四川省的领导在我们利姆盆地建了水力发电厂,但是形同虚设,因为我们根本交不起电费,更没有钱买电器煮饭,就算是买了大家也不会用那些电器。

我家有电表,这是利姆乡民里少有的待遇,但那个电表是为了安电灯泡才装的,现在连电灯泡也快坏了,不过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很多人家里连电灯泡都没有。

现在政府提倡环境保护,之前汉人领导总是领着村干部挨家挨户地来村民家里,告诉我们乡里现在有自己的电厂了,以后都不准砍伐林木盖房子、不准烧柴煮饭取暖,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上西昌城里看看,人家早都用电饭锅了!

就这样前前后后地说了好几次,结果根本没人理会,后来领导们都懒得管我们了。

我妈在柴火灶前忙得满头大汗,给我煮了血大肠和连渣菜,因为她知道我以前最爱吃这个了,她和我爸自己在家时总是不舍得吃这些,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她常常用洋芋拌着肉渣吃,把好吃的都留给我。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我家一年的年收入只有大约1000块钱,若是碰上收成不好的时候,收入只会比这个更少,平时都是靠领着扶贫补助过日子,我们家种的四季豆和花椒的种子、还有猪圈里养的猪都是政府免费发的。

我爸平时除了种地之外还要到处打零工赚点外快,他最近跑去乡政府那里刷油漆,刷一个月,可以赚200元。

吃饭的时候和爸妈聊起了我在成都的都市之旅,我撒谎说我在网吧上班,平时干一些打杂的活,不忙,休息的时间我还自己买书学习呢。

我妈一听高兴坏了,问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说一个月挣500,包吃住。

她又激动又惊讶,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俄切(我的名字)现在真是有出息了……”

我不能告诉爸妈我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其实我一个月能挣一两万,我怕吓着他们。

聊着聊着,我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收回了脸上的喜悦,一脸沉重地问我:“你见到你哥没有?”

我当然没见到,我几乎都把他给忘了,要不是我妈提醒,我都忘了我还有个哥哥。

我妈还告诉我,由于一直没有我哥的消息,我嫂子上个月就回她们村的娘家照顾她生病的母亲了。

我一口饭都不想吃,但是当着爸妈的面我只能装出一副很爱吃的样子,早知如此就应该在回家之前多抽点大麻来促进食欲了。

趁我妈去院子里洗碗的时候,我偷偷把我妈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和汤全都倒进猪圈里,然后把空碗递给我妈,告诉她,我吃饱了。

回到利姆之后,生活似乎回到了原先的轨道,只有我本能的厌倦感觉在时刻提醒我:这一切其实早就不一样了。

我妈天一亮就喊我起床,我打着呵欠帮她喂猪、干农活,趁她出门的时候,我就偷偷回屋里补觉,就这样一两天下来,我曾经那个毫无规律的作息居然硬是被改回来了。

我花钱找人给我家换了新的屋顶和灯泡,还有之前一些破烂不堪的家具和农具也全都换了新的。

爸妈总是很节省,跟我说我在外边挣钱不容易,不用给家里花钱了,这些东西他们都用习惯了,挺好的。

我觉得愧疚。

我爸妈,尤其是我妈,她对我的谎言百分百地信任,她由衷地为我感到自豪,但那都是我虚构出来的。

越是这样,我越是只能把这些谎言继续编织下去,从我撒的第一个谎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们约色家族的头人还在家支会议上点名表扬了我,说别人去成都都是去偷去抢了,有的还吸毒贩毒,看看人家俄切,小小年纪,老老实实在外面赚了钱都知道回来孝敬父母了!

头人一夸我,这下人人都知道我是个乖孩子了,我现在就是不想装下去都不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撒谎成了我的习惯,我已经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毫无保留地说真话了,有时候撒谎撒地我自己都信了。

那个曾经送给我哥情趣内衣的表哥如今和我们约色家的一个家门兄弟曲铁在集市上开了一个猪肉摊子,表哥认的彝字不多,就让曲铁帮他记账,似乎是在乌鲁木齐为期三年的牢狱生活把他蹲怕了,他没有再回到城市里闯荡,而是打算收心老老实实在利姆过日子了,我这次回来还去我表哥那里帮他杀了两回猪。

表哥问我还走吗,我说当然走了,利姆不好玩,大城市里才好玩。

为了消磨时光,我逐渐开始和过去的朋友们和之前和我玩得好的家门兄弟们联络,陪他们一起去昭觉的集市上买盗版光碟、陪他们去放牛放羊、烧瓦窑、陪他们一起“干迷信”,刚开始我会觉得很怀念,可惜我就怀念了那么一小会儿,马上开始觉得无趣,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小小的利姆,而我却向往更大的天地。

他们没进过城,什么都不懂。

这帮土狗只会聊一些村子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破事,在我看来无聊透顶。

他们有时也会谈论起海洛因,谈起利姆乡的禁毒运动,无非就是谁谁谁吸死了,谁谁谁和别人共用针具感染艾滋了。

1999年嘉日家族的“虎日”戒毒运动给我的家乡带来了一线生机,可是这块脆弱的土地仅仅舒展了不到几个月,毒品的阴霾在二十一世纪初再一次席卷了凉山大地。

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场灾难终究会把我带走,我只不过是一个会被风吹得无影无踪的尘土罢了。

我总是自以为比他们懂的更多,对他们的话语嗤之以鼻,不屑于参与他们的幼稚话题。

我有时有心思搭理他们,有时没有,不想搭理他们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跑到没人的山坡上去抽大麻。

后来,我从成都带回来的大麻和羟考酮都被我吸完了,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我该回去了,回到那个飘飘欲仙的迷幻世界里。

还有,我想茉莉了。

我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坠入爱河的相思病,而非隐藏在我身体里的戒断反应。

我这几天做梦常常梦到茉莉,梦到只属于我们俩的那个上世纪天台,梦到在出租车上她留在我脸颊上的那个鸟儿啄一般的轻吻,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会想我吗?

在毕摩仪式上,我甚至替她许了愿,虽然我不知道该祝福她什么,祝福她越来越漂亮?

祝福她天天开心?

我不知道。

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我想和茉莉说我家里的事,我想把利姆的一切都告诉她,我甚至想把我们约色家的族谱背给她听,但我什么也没说,我不敢说,她会在心里瞧不起我吗?

我想带点什么给她,可惜我家徒四壁,我不知道给她什么会让她喜欢,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你会感到一种莫名的自卑,连我这种厚脸皮也不例外。

我和家人告了别,我妈问我怎么这么快就走?为什么不再多待几天?我说老板就给我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再不回去要扣我工资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妈说路上冷,让我把擦尔瓦穿上走,我说我不穿,被汉族人认出来了很臊皮的,我妈骂我神经病。

回到成都之后,我当晚就给茉莉发了短信,告诉她我回来了,让她陪我出来玩,我去她家楼下接她,结果她拒绝我了,她说她要陪守宫去看电影。

我之好一个人去守宫的仓库里拿货,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我的被窝里不只有我自己,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陌生短发女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脸还埋在她丰满的奶子里,鼻腔里飘渺着女人特有的肉香和香水味。

我从床上坐起来,地上散落着我们的衣服、裤子、鞋子、内衣裤,和还有好几个用完的避孕套,里边白花花的精液有的流在了地板上,有的流在了我们的衣服上。

我扭过头望着她,她的胸跟我嫂子的差不多大,沉甸甸的像个小香瓜一样,只不过奶头的颜色更深一点,乳晕更大一点,我一边揉她的奶子一边问她:“喂,快醒醒,你是谁啊?”

“嗯……”她扭着腰,慵懒地发出一阵娇嗔,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睡觉。

“我问你话呢,你谁啊?”

她还不理我。

我把被子掀开到一边去,借着窗外的光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她,两个红红的小圆乳头在乳房中间挺翘着,我伸手轻轻碰了两下就变得硬硬的,屄上的阴毛被她刮的干干净净,除了有些地方长出了一点黑茬,大部分区域摸起来还是滑溜溜、肉嘟嘟的。

她的阴唇非常饱满肥厚,捏起来肉感十足,掰开两片滑嫩的肉片,就能看到泛着水光的小阴核,我把手指伸到她的逼里抠弄,两根手指一下子就滑进去了,屄里面多汁的骚肉就像可塑的泥巴一样包裹着我的手指。

睡个觉就这么多水,难道她的骚逼一天到晚都要流水吗?

我的手指肚子用力在她阴道内壁上方那个布满颗粒状的地方抠了一会,她就开始把双腿张开扭着腰迎合我的抠弄,眯着眼睛“嗯嗯……”地哼哼,这是之前嫖娼的时候一个妓女告诉我的,她说用手使劲抠女人这个地方对方会很爽,会有一种想尿尿的快感,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跪在她叉开的两条腿跟前,弯下腰,扒开蜜穴口的阴唇,把鼻子压在她的阴蒂上,闻她逼里的淫水散发出的阵阵骚味,这种特殊的淫荡香味勾得我欲火中烧,我把舌头伸出来,挑逗了几下她的小阴蒂,又在她的鲍鱼口刮了几下,就一整个伸进她的蜜穴里搅动起来,还用舌尖使劲剐蹭她阴道内壁的每一寸沟壑,这还是我第一次舔女人的逼,咸咸的、滑滑的,源源不断的淫水涌到我的口腔里,口感居然很不错。

我无意中扫到了床头柜旁放的K粉和可卡因,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我把小袋子里的K粉和可卡因倒了一点在舌尖上,再次弯下腰让我的舌头钻进她的蜜穴里,让药粉和她的淫水充分搅拌,那味道又麻又苦又辣,但马上我的味觉就失灵了,一种燥热的欣快感在我身体里弥漫开来。

我不知道女人用阴道吸食毒品是否有快感,但我知道她肯定也没这么玩过。

我又涂抹了一点混合后的药粉在她的阴蒂上,然后再用嘴唇轻轻嘬着她的小阴蒂,一点点把药粉舔干净。

她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疯狂扭动着身体淫叫起来,那两个丰满的小气球般的爆乳随着身体摇来摇去,晃得我眼都花了。

我把她两条腿放平,骑在她身上,按住她的胸口叫她别动,用手指沾了点K粉均匀地涂在她两个硬挺的咪咪头上,再把脑袋凑过去吮吸她的巨乳。

我甚至在自己的屁眼上也涂了可卡因,再用手指伸到屁眼里搅拌两下,一种过电般地快感从后庭一直麻到马眼处,搞得我的大肉棒兴奋地狂跳了两下。

最后,我又在她的肚脐眼的小坑上倒满了白花花的可卡因,捏住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对准她的肚脐眼猛地一吸气,把她肚脐眼里的可卡因都吸光了,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僵住了,张着嘴像一个雕塑一般定在那一动不动,我知道我的眼白现在一定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大约过了十几秒,我才终于缓过劲来。

我的嘴巴和鼻子玩累了,现在该让我的老二爽爽了。

其实我起床本来是被一大泡尿憋醒的,鸡巴和膀胱都憋得难受,但我不打算上厕所了,我要把憋着尿的肉棒往她屄里插。

我用龟头在她的骚逼口戳了几下,沾一些滑溜溜的淫水,然后猛地一下就插到了底,操这种骚货当然用不着怜香惜玉了,鸡巴插进去后整个阴道内壁都在轻轻地颤动,不知道是我吸爽了还是她的逼里还残留着毒品,这次做爱的感觉大不一样,我甚至感觉K粉和可卡因在她屄里顺着马眼流到我鸡巴里了。

她大概觉得很不公平,抓着我的胳膊对我说:“我也要,给我……”

“那你先说你是谁。”

“你、你昨天晚上都问了好几次了!我是……嗯……茉莉的朋友,小宁……昨天在仓库里遇见你,你说、啊……要带我来你家里……玩……”

一想到茉莉我就来气,我那么想她,她却要陪着她男人看什么狗屁电影。

想到这里,我突然把手里的那袋可卡因天女散花一般洒地到处都是,细细的晶体粉末洒在了小宁白花花的裸体上,还有我的床单上,还有一些正飘摇在空气中。

我笑着对小宁说:“你看,下雪了。”

没想到她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你神经病啊!你把发的货都浪费了,你到时候怎么跟守宫交代!”

“你他妈少废话!不许跟我提他!”说完之后我使劲在她奶头上捏了一下。

我把我的嫉妒和不满都发泄在了小宁身上,使劲挺腰打桩机一般地操她,她的淫水也一股一股地往外挤,把我的大腿根部和床单都弄湿一大片,我甚至搞不清是我尿床了还是她尿床了。

我抬手扇她晃来晃去的沾满药粉的大奶子,同时还不忘了压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可卡因吸到鼻子里。

那种眩晕的快感和性爱的舒爽感直冲脑门,我不由自主地不断加快抽插的速度,同时也没忘了把剩的那点K粉倒在小宁的鼻子下边,就像长了白色的小胡子一样,然后我们两个人鼻子贴着鼻子同时吸气,把那点K粉全都吸光了。

吸完她鼻子下边的K粉我又开始吸她身上残留的可卡因,后来吸到缺氧了,我就用舌头舔她的身体,直到我感到我的心脏都受不了了,连鸡巴都开始跟着心跳同频率地一跳一跳,我知道我马上要达到欲望的峰值,精液马上就要喷出来了,我可能快死了。

我像一具尸体一样压在小宁身上一动不动,半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只有插在她逼里那滚烫的肉棒猛地跳动了两下,她知道我要射了,不想让我射里边,她使劲骂我、打我,想把我推起来,但她的力气哪有我大,只能任由着我把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到她的身体里,射的时候我差点没爽晕过去。

我们两个抱着缓了一会,我才把半硬的鸡巴连带着黏糊糊的浓浆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我又复活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厕所撒尿,好舒畅啊!可真是憋死我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我发现小宁正跪在床上,撅着挂着精液的大屁股,头埋在被我们汗水浸湿的床单上使劲用鼻子吸被我撒了一床的可卡因,样子十分滑稽,我也跑过去加入了她,两个人趴在床上像在草坪上找食物的狗一样嗅来嗅去,生怕漏掉一点,我突然发现小宁的身上还沾着零星的可卡因粉末,就开始像公狗和母狗打招呼一样在她身上乱闻。

最后,为了把床单上的可卡因全都吸光,我甚至不小心把我粘在床上的精液都吸到鼻子里了,不过可卡因把精液变成了香味。

一个小时后我逐渐清醒下来,浑身燥热的感觉慢慢消失,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小宁一边帮我换床单一边问我:“现在要怎么办?你把东西全都浪费掉了!”

“大惊小怪。那是我自己买的,我赊的货在我外套口袋里。”

那确实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但那是我一两个星期的量,可惜已经被我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全挥霍了。

我们一起去卫生间洗漱、冲澡,我换了干净的衣服,但小宁只能穿沾着我隔夜精液的脏衣服了。

我们出了门,在路上闲聊的过程中小宁帮我回忆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在仓库里遇到她,邀请她去我家里玩,带她去路边吃了饭之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结果一上车我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吸她的脖子给她种草莓,手伸到她衣服里摸她的奶子、抠她的逼,还拿着她的手往我勃起的裤裆里摸,把她弄得特别不好意思,我还让司机师傅快点开,我有急事,我赶时间。

小宁说那个司机师傅一直用特别鄙视的眼神冲着后视镜翻白眼,她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打断她:“你这种骚货还知道害羞?”

她不理我,继续说,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几乎是一边亲她一边拿钥匙开的门,进去之后一边往床那里走一边脱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就是一顿干。

射完之后就是刷K粉,做爱,再刷K粉,再做爱……我射了好几次,她也泄了好几次,后来一直到后半夜,我们都亢奋地睡不着,但是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做爱了,我的鸡巴都射软了,一滴都射不出了,我们只好一人吃了一片芬太尼让自己安静下来。

小宁还说,昨天晚上我就像一个失忆症患者一样,每过一会就要问小宁一句:“你是谁啊?”

不过她说的这些,我确实一点都想不起来。

小宁说自己在一家叫“夜未央”的舞厅坐台,她只做台,不出台,一个月能赚四五千块钱。

她也偶尔陪嗨和陪溜,这样能赚得更多。

她说的这个舞厅我去过,但我之前没见过她。

紧接着,小宁又告诉我了茉莉的“小秘密”。

茉莉以前也在“夜未央”坐过台,当时茉莉刚在那里干了一个月,有个深圳来的大老板,长相奇丑无比,一个五十多岁的啤酒肚老男人,看上茉莉了,想娶她做老婆,有一天他直接拿了一个大钻戒在嗨吧的包房里向茉莉求婚,对她说:“茉莉,你嫁给我吧!以后你不再是坐台小姐了,你就是我的公主,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带你周游全世界!”

除了几个心生嫉妒的坐台女冲茉莉翻白眼外,其他人都开始跟着起哄。

结果没想到茉莉居然拒绝他了,甚至当场跟他说,我宁愿出台,我都不愿意嫁给你!

那个大老板气炸了,他说自己什么女人没搞过,你他妈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

一个溜冰的坐台女,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妮子,居然敢让他如此难堪,他抬手扇了茉莉一巴掌,又在舞厅里跟舞厅老板大发脾气,舞厅老板只好赶快跟他道歉,并且把茉莉赶出去了。

最搞笑的是,茉莉走的时候还把那个钻戒和大老板外套里的钱包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

大老板这下彻底忍无可忍,两天后找了几个小弟把茉莉拖到胡同里奸了一顿,并且跟她放狠话:“好,你说你宁愿出台是吧,这是你自己说的,那你他妈就出台去吧!”

从此之后这位大老板找人联系了成都的各大舞厅、酒吧、KTV,跟那里的老板们说:“这个女的要是敢来你这里上班,不许让她坐台,她就喜欢出台,她就喜欢被人干!不被男的干她浑身难受!”

就这样,茉莉不仅丢了原来的工作,连找到新的工作都成问题。

她靠着偷东西的本事混了一阵子,后来她又想回酒吧和舞厅当陪酒小姐,结果还真让那个大老板说对了,问了好几家,人家都说不让她坐台,她没钱溜冰了,只好开始了拉客生涯,也许是大老板的特意嘱咐,也可能是她长得太漂亮,同行们怕茉莉会抢走他们的客人,总是有人排挤她,她很难长期在一个舞厅或酒吧待下去,只能偷偷摸摸地辗转各个夜场,接一些快餐生意。

小宁当时和茉莉合租,她劝茉莉去给大老板道歉,要是你把他哄好了,也许他还愿意娶你,到时候你就变成富婆了,就算她不要你,也许你能继续回去坐台呢!

谁知道茉莉倔得要死,打死都不向那个老东西低头。

茉莉要么一个人在房间里哭,要么和小宁一起在出租屋里溜冰,溜完冰后,茉莉总是和她从重庆带过来的那只叫“皮皮”的宠物守宫说话(当时皮皮还活着),有时候能连着说十几个小时,一直说到“散冰”结束,茉莉说要和皮皮谈恋爱,和皮皮做爱,和皮皮结婚。

可惜皮皮被茉莉给养死了,皮皮得了腹水症,再也吃不下大麦虫,身体越来越瘦弱,茉莉喂了兽医的药,却并没有效果,最后皮皮活活瘦成了一个壁虎干,茉莉哭着给皮皮打了一针安定,让皮皮安息了。

再后来,茉莉遇到了一个帅小伙子,一个成都的毒贩,他替代了皮皮,变成了茉莉的男友,茉莉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守宫。

小宁说的这些茉莉从来都没跟我讲过,并且这些东西到了茉莉口中肯定会变成另一个版本,她总是对她的过去轻描淡写,甚至加以美化,看来她跟我一样都是撒谎高手。

我让小宁陪我一起去发货,因为待会我还有求于她。

我想给茉莉买个礼物,我发现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正经送过她什么东西,但我根本不知道该送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们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款式的东西。

小宁是茉莉的好姐妹,她应该会知道的。

发完货后我和小宁去逛了商场,她在饰品店给茉莉挑了一条深红色的丝巾,上边布满了钥匙和丝带图案的碎花装饰,结果她挑完之后跟我唧唧歪歪地撒娇让我给她也买一条,最后我只好买了两条。

我们一起回了仓库还账,守宫正在和他的朋友聊天,我透过那个虚掩的卫生间的门里看到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背影。

我偷偷走到卫生巾门口,茉莉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我把门打开、走进去,从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裤裆顶在她撅起的屁股上,把脸埋在她香喷喷的棕色卷发里拱来拱去,用鼻尖蹭她雪白的脖子。

“我回来了,你就不想我?”

她扭着屁股要挣脱我,但我抱得更紧了。我把手上的手提袋拿到她脸前:“我送你的礼物。”

她放下手中的口红,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那条丝巾,轻描淡写道:“这是在哪偷的?”

“这他妈是我给你买的,我挑了好长时间呢!”

她在镜子前把丝巾系在自己脖子上,扭过身子面对着我:“好看吗?”

我把手伸过去放在她的脖颈上抚摸,对她说:“好看,真好看,太好看了。”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茉莉怎么样都好看,在我心里全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她突然抬手把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拿开,话里有话地对我说:“你好像和我的朋友走得很近嘛。”

我冷笑了一声:“昨天晚上我约你出来,你却说你要陪你男人看电影,你不愿意陪我,我还不能找别人陪我了?”

“你吃醋了吗?”

这句话是我说的,也是她说的,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音调,分毫不差。

紧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情欲信号,一瞬间,我们的头碰在一起啃了起来,互相轻咬对方的嘴唇,主动把舌头伸到对方嘴里搅拌、缠绵、交换温热的鼻息,连牙齿也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那个让我望眼欲穿的激吻,终于到来了。

我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刚来成都的时候花150块就能随便操她,而如今我想和她亲个嘴都要大费周折!

上次操她就是在厕所,这次亲她还是在厕所,只不过上次是在舞厅里,这次是在守宫的仓库。

我用手掀起她的裙子,隔着丝袜和内裤摸了摸她的阴部,她湿了。

可是她突然恢复了理智,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把我向后推,只剩下一条晶莹的水丝飘摇在空气中,被我们的嘴唇相连。

她刚涂好的口红全都花掉了,口红在她的人中上、下巴上、脸颊上、偏偏就是不在她娇嫩的嘴唇上。我透过镜子看到我的脸,我也一样。

“我们这样子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赶紧扭过头照着镜子擦脸上的口红,又悄悄透过厕所门虚掩的缝隙往沙发那里看,当她看到守宫正在和别人兴致勃勃地聊天、并没有察觉到卫生间的异样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扭过头面对我,掏出一张餐巾纸,擦掉了我嘴边的口红。

走出卫生间之前,茉莉在我耳边悄悄地对我说:“被他发现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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