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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炭场风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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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红的事,让叶南飞下了最后的决心,不干倒癞疤子一众誓不罢休。

这会癞疤子估计没少打喷嚏,这特么是得罪谁了,老叨咕我呢,最近怪事多发啊,流年不利,他哪里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叶南飞转过头来一想,我在这面拼死拼活的,四哥干擎着,这不合理啊,必须拽上他,真遇到麻烦他也别想溜,拉上自己这条贼船才是真的。

人的阴暗面在做所谓好事时候也时不时的展现出来。

四哥现在大忙人,产业多了,兄弟也越来越多,就这一大摊子,叶南飞看着都头疼,其实叶南飞就是权力欲望不强烈,而且本身也缺少领袖气质,黑社会的管理运营要比企业管理经营容易的多。

说白了,黑社会的运营,更像封建社会的封建,层层分封转包,个人管个人一块,龙头老大只等着下面进贡好处就可以了,不过这种组织形式,简单粗放,很容易让下面人做大做强,最后威胁到老大,而且很多小弟做强以后,容易产生离心力,按官方的说法就是地方保护主义,没有了大局观。

当然叶南飞懒着研究这些伤脑筋的东西,四哥忙是不假,忙吃忙喝,忙泡妹也是忙啊,但叶南飞找他还是容易。

毕竟在中上层混混间打下的威信不是盖的。谁不得给飞哥个面子。

“四哥,我这面可要对癞疤子下手了啊,搬倒了他,您的油水可最足了,那你也不能干擎着好处,一点力不出啊。”

四哥有点急:“谁说没出力,那土匪老黄他们不都随你调么?”

叶南飞狡辩道:“你说我前期都是打探消息的活,土匪他们能出啥力,可我这钱可撒出去老了,就骡子为了打入他们内部,请客吃饭不算,装买家,买炭就花了不少。”

四哥一听这话,表情由急赤白咧变成一付了然于胸的表情,玩味的看着他,弄得叶南飞白话不下去了:“不是四哥,我这段真是没少花钱。”

四哥:“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还老黄他们探听不了啥情报,就你那点破事,老黄他们早打听明白了,你是跑我这讹钱来了吧?”

“不是四哥…话不能这么说…咱这不是一伙的么,必须一致对外,那不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对不,出力这事你放心,我决不让你操心。”

四哥:“你可拉倒吧,我听他们回来一说,你搬到癞疤子这事就不靠谱,还因为,俩个小屁孩的事,至于么?因为那俩熊孩子,你得罪癞疤子,你觉得这事该干?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不是……四哥,可不光那孩子的事,这家伙那舞厅,明着是舞厅,其实是个淫窝,而且三楼,还特意招待一些有头有脸的,为了满足这些人,癞疤子逼良为娼……在三层上面有个暗层,专门关着那些不听话,犯错误的女人,打死打残的老多了。”

四哥听了不以为然:“哎呦呦……别说癞疤子,就乌拉这些混子,你说俺们会干什么啊,说白了不就是特么黄赌毒么,你让我们去干正经买卖,俺们也得会啊,你让俺们办学校还是开厂子去啊?再说了,就算他干了这些事,那也有警察和政府管着呢,碍你啥事啊?就你提骡子花钱那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虽然进了不少炭,可转手就出去了,中间还赚了点,你花了什么钱?”

得,话不投机,想忽悠钱,没忽悠到,还让四哥损了一通,虽然撞了一鼻子灰,不过叶南飞也没灰心,猛地想到一句话;君子予以义小人予以利。

既然四哥对什么公平正义没啥兴趣,那就来点实惠的。

“四哥,那难道你就眼看着他一点点的吞并你的地盘?”

“唉,要说抢地盘这事吧,啥时候也免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严防死守他还能怎地?枪归抢,打归打,老大之间还不能撕破脸,不然没法往下玩了。”

叶南飞还是不死心:“我不信四哥你就一点野心没有?难道就不想一统乌拉江湖?就算你不想,现在你的地盘最大,而且都是商业中心,市中心,其他几个谁看着不眼红啊,这就犯了大忌,记得朱元璋说过一句名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最关键的一句就是后面那缓称王,谁先称王,谁就成了大伙围攻的对象,你手里这两块宝地就是大伙眼里的王。俗话说得中原者得天下,再说,那三国咱都听了,那刘璋,刘表,谁都不想惹,只想守着自己那块地过舒心日子,可别人能让你舒心么?”

一席话触到了四哥的痛点。

老大和皇上虽然云泥之别,但所处的位置雷同,别看表面风光,其实说严重点,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除了内忧就是外患,那一块出了毛病都是致命的,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跌倒了可以在爬起来,老大倒了会被人踏上一万只脚,被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啥事都有代价,做老大同样要付出代价,有时候这代价会很大:“嘶,你真有把握对付他?他不但后台硬,现在更是钱多,兄弟多,势力很大,别说你,就我现在看他都迷糊。”

叶南飞本就不擅长忽悠,这会更不敢造次:“嘶,说实话四哥,要说多大把握,我可不敢吹,不过要说后台我现在也搭上一个,如果把握的好,应该不比他的差,就癞疤子现在风生水起的,主要还是后台的关系,如果想办法让他们反目,甚至拔刀相见,这事就差不离了。”

四哥一听后台,眼睛都冒绿光了:“你真的靠上一棵大树?嘶……妈的,我认识的这些,都是小窜窜,半点小事还行,不顶用,一直想结交一个大干部,可惜啊,没机会,人家也不惜的搭理咱啊。你咋搭搁上的?”

“这事说来也巧,现在我还不方便说,只能说他现在有事求我如果我能把这事办了,还要办的漂亮,这线怕是就能搭上。”

“哎呀我擦,那你还等个毛啊,麻溜办啊,需要啥尽管吱声,要是能伴上这棵大树,你说整个乌拉,咱还怕谁?”

“四哥,我觉乎着,和这些人打交道,就跟你泡良家妇女差不多。”

“哦?咋说?”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怕脏,怕不安全,一旦事情败露,后果对他们来说,很严重,可以说身败名裂,所以说,第一口风严,第二,不能触犯他的利益,特别是关乎他身份和地位的事,一律不能碰。”

“嗯…有道理……有道理,我擦,你说你特么咋想出来的?你耍我是不……哈哈哈,你个臭小子。”

“嘿嘿嘿,你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吧,要说癞疤子搭上人家,估计他的关系网没那么简单,他就是利用他那淫窝,拉拢这些干部,都成了嫖友了你说这关系能不铁么,没嘴这家伙在留下点证据,关键时候在威胁一把。”

“我擦,难怪这小子现在风头这么劲,确实下了功夫啊。”

“要不我说啊,四哥,不是我忽悠你,这么下去,早晚整个乌拉都是他的,他这么干是很下作,但真管用。”

四哥吧嗒吧嗒了嘴,确实陷入了沉思:“行啊,我么就在信你一回,跟你一起赌一把,成王败寇么说吧,需要啥,多少钱?”

“先拿两万吧,我们分两拨行动,一拨跟我进林子,查查那孩子的事,一拨就是帮那大树调查那事。”

“我擦,你说你这点子出息,忽悠我半天,就要两万,能办个屁事?我还指望你干大事呢,就帮人家办的事,不管多大代价,必须办了,这关乎咱哥们以后的发展不是,先拿十万,不够再向我要啊,听见没,别小家子气的。”

叶南飞一听,心理也咯噔一下子,这怎么忽悠成这样了?没觉得咋地啊?四哥咋这么激动了?

“啊……那四哥,你这投资,我跟你说,过后翻多少倍就说不定了,嘿嘿。”

“得,得,得,别忽悠了,在么忽悠我还的出血,哎……晚上家去吃火锅子,刚弄来的羊肉啊,新鲜着呢。”

“不了,一会就出发,这事拖的时间够长了,我怕夜长梦多啊。”

“成,那回来哥在给你庆功,还有啊,还是那句话,能别撕破脸就别撕破脸,就咱现在的这堆这块,跟人家明枪明刀的对着干,不是灭自家威风,不是个啊。”

“四哥,我明白,和这种人干,就得先断了他手脚,让他眼看不见,耳听不着。”

辞别了家人朋友,美奈子一方也安排好,叶南飞带着骡子,李治国,胖子,弄了辆北京吉普,一路奔了江东。

话说这江东并不陌生,当年叶南飞在林子里,提到过一条大江,那条江的东面地界就叫江东,历来山高林密,解放前多是土匪响马聚居的地方。

曾经被韩边外,韩家统治过十几二十年,韩家失势后,各山头绺子纷纷做大,林海雪原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片区域,还有杨靖宇,魏拯民的事迹也都发生在这一带。

许大马棒,座山雕,蝴蝶迷,大伙听着也应该不陌生。

这里距离乌拉四百多公里。

而且越往后越是难行,什么十八拐,盘山道,比比皆是。

那时候的车和现在比不了,没有什么暖风空调,冬天养个车很遭罪的,如果没有车库,那每天晚上必须把水箱的水放干净,否则机器都给你冻裂纹了,第二天要加热水,否则很难启动,变速箱时不时的要用火烤一烤,因为冻一晚了,机油都凝了。

就这样一行四人开了一天,在蒙江县城还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终于来到了那炭厂附近的一个山村。

不过一进村子,几人所感受到的气氛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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