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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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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7991cde字数:131371夏麟伯爵不安地搓着双手,视线聚焦在办公桌后的我身上。

实际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色不比夏麟的好多少,区别只在于他的是惊骇,我的是发愁。

伯爵大人。

思索良久后,一直挠着脑袋的我终于开口道,您的这个案子……不能接吗?伯爵脸色苍白,多少钱我都能付。

伯爵大人,绝对不是钱的问题。

我抿着嘴,既然我能在这所校园里开办这个事务所,就代表我必须挺身而出,尽一切可能保护我们男性同胞。

但是——伯爵抢先说道。

但是——我沉重地点头,伯爵大人,您希望我解决的对象是公主殿下,是最受女王陛下愿她万寿无疆宠爱的最小的公主,诸葛茜殿下。

我必须坦诚,这件事的成功率很低,再加上您不愿吐露您受难至此的原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相信您也懂这个道理。

您不说,我怎么对症下药呢?我……伯爵的声音无法自已地颤抖,甚至有些窒息。

我理解这种感觉,用同情的语调安抚道:算了,不要勉强自己。

我大概了解您的情况了。

这样,我愿意接下您的案子。

真的吗?他的眼中顿时焕发光彩。

过于欢欣雀跃的他破音又问了一遍:真的吗?真的。

我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委托书递给他,请在上面签字盖章。

大人放心,在您的生命安全以及人身自由受到极为严重的威胁的时候,我绝对会出面保护您。

即便是面对茜?即便是面对公主殿下。

死刑犯尚且有请律师的权利,不是么?他从口袋中掏出私章,盖在自己所签的名字上。

我将委托书递给候在一旁的妹妹。

她叫东方蓉,比我小两岁,虽说是今年的新生,但已经肩负医务室实习医生的重任。

她本不应该在这儿,只是因为我今天要签订事务合同,特别请她来担任见证人。

这件事请务必保密。

临别前,伯爵嘱咐道。

当然,他的真意不是为了提醒我,而是提醒身后的妹妹。

于是我接道:一定,见证人同样要遵守保密协议。

本来他就该关门离开了,这时妹妹却走过来,对伯爵用不大的声音说:夏先生,别忘了明晚七点的治疗。

哦。

伯爵愣了一下,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妹妹在见证人和实习医生间身份的转换,我不会忘的,那么,两位再见。

确定伯爵走得很远以后,我才关上门。

妹妹这时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一脸百无聊赖,低头盯着自己一前一后晃荡的双腿。

很明显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以示对委托人的尊重。

修剪精致的短发上是一顶小巧的褐色贝雷帽,呢子夹克和单排扣衬衫下是同色系的格子短裙,与腿上那双黑白横条纹过膝棉袜和圆头高帮牛皮靴相得益彰。

她脸上的妆很淡,但由于天生丽质,远胜那些要靠浓妆艳抹来塑造自己可爱的女生。

也难怪刚才夏麟伯爵会发愣。

我平时去医务室的时候,妹妹穿着白大褂,脚上趿拉一双粉色的橡胶拖鞋,头发翘着不少,不修边幅的程度也就比某些凄惨的奴隶好那么一些,确实和现在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还不回去吗?我将委托书锁进保险柜中。

现在还没什么事。

妹妹看着自己的指甲,我给西门朝报了足球社团,现在他应该在训练。

我等他们活动结束后再跟他一起回去。

啧啧,西门他有你这样的主人真幸福。

幸福?为什么会这么说?阿蓉不是很体贴吗?你看,每次都劳烦你帮我当见证人,而且你也从来没使唤过我。

现在的兄妹关系,十对里九对哥哥都要为妹妹做牛做马,剩下一对里的哥哥则每天战战兢兢深怕被自己妹妹活活玩死。

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

阿蓉你还不好?噗嗤一声,妹妹突然掩住嘴笑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却还是盯着我。

我不明所以:怎么?我说错话了吗?没有没有。

只不过哥哥真是个呆瓜,大呆瓜。

妹妹笑得更欢了,朝朝要是听到你说他幸福,怕是要拿把西瓜刀跟你拼命。

怎么?我试探性地问,你对他很坏?她撇撇嘴:不要把你的职业毛病用到你妹妹身上。

只是好奇而已,不愿意说就算了。

也不是不能说。

只不过给你当了这么久见证人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就是如果想对自己的奴隶坏,就要坏到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来找你,不是吗?妹妹一脸欢快的样子令我毛骨悚然。

果然兄妹就算再亲,还是会隐藏自己的某一面。

西门朝是我的挚友。

他和妹妹在一起,还要多亏我牵线搭桥。

当初我还拼命鼓吹自己的妹妹多么善良可爱,并不会因为世俗的影响就对自己的男友百般凌辱,现在回想,简直是在送羊入虎口。

冷汗涔涔,我突然想起已经有些时日不见西门朝了,而每当问妹妹,她总是搪塞过去。

不行,今天我要好好问问。

然而正当我要开口,妹妹却抢先说道:哥哥,你应该有别的话要问我吧。

比如有关夏麟伯爵的事?不行,你得先回答……哥哥。

妹妹放低身子,用楚楚可怜的神情抬头望着我,你对自己妹妹的信赖就这么少吗?好啦好啦,我不问西门朝。

明知她是算计好的,可看她如梦似幻般的娇容,我只能乖乖地任她掌控,刚才伯爵临走的时候,你是故意迎上去说那句话,好让我听见的吧。

明知伯爵自己不方便透露,又知道哥哥你为了解决案件必须要知道情报,只好由我这个见证人顺水推舟,当一回情报贩子啦。

那你能提供什么情报呢?我怎么知道?妹妹话锋一转,摊手道,我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能随便透露病人的信息?你还真是要当情报贩子。

说吧,什么条件?哥哥果然干脆。

妹妹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朝我伸出尾指,只要拉勾,承诺永远不过问西门朝的事,我就全部告诉你。

不可能,免谈。

我回答得同样干脆利落。

为什么?妹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对哥哥没有任何害处吧。

也没有任何好处。

我说,东方蓉,哥哥糊涂了十六年,这才认清你的真面目。

你入学以来,一直不怕自降身份,肯来我这个小小的事务所担任见证人,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要求做准备吧。

医务室每天都要救治大量被主人残害的奴隶,而你混迹其中,自然能得到很多情报。

可惜至今为止你遇到的委托人都没有重量级的地位,他们的情报不足以来要挟我。

但今天的夏麟伯爵不同,他可是诸葛茜殿下的如意郎君,很快也将成为乘龙快婿。

说实在,我应该不可能遇到更重要的委托人了。

而你,恰恰是伯爵大人的主治医生。

所以你要我用西门朝未来的人生换取夏麟伯爵的情报,这样你就能彻底地占有西门,不会再有任何人能阻拦你了。

我有说错吗?妹妹泫然欲泣:我是真的很爱他。

我,我恨不能一生都……正因如此,那更加不行。

我严厉地说,一生,傻丫头,你知道这个词的分量有多重吗?你还没进校的时候,我就见过被阉割的奴隶了。

他们还是自愿的,就因为主人的一句一生。

这不是浪漫,而是精神疾病。

别再尝试了,阿蓉,别再来事务所了。

我打开了门,等着妹妹离开。

果然如我所料,哭泣只是她的掩饰。

见到我如此决绝,她立刻变成一副淡漠的样子,如同根本没有我这个哥哥。

她恨恨地留下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东方阳。

五分钟前才感叹过的温柔如水的妹妹,顷刻间成了母老虎。

女人善变,哥哥真的不如心上人吗?我苦笑着,暗自庆幸她没有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

我依旧没有得到除了众所周知的那些以外更多的关于夏麟伯爵和诸葛茜殿下的情报。

妹妹本来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她的身份,能获得的肯定是优质情报,我却非要和她闹掰。

西门朝也不会知道,平白受罪的还是我。

不过,这样就好。

没有这样的信念,我一开始就不会借助赵绫芸的力量在校内办这间事务所。

如今迫不得已,我只好和以前一样,拜访风纪委员会大楼,准备卑躬屈膝。

2我认真地品鉴唐诗兰的睡颜,结果就是实在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幸好没把她惊醒。

唐诗兰是我的主人,也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的部长。

这个部门主要负责逮捕犯事的奴隶,过程中自然免不了暴行,唐诗兰当然乐在其中。

她的名字令全校男生闻风丧胆,但不包括我。

唐诗兰固然嗜虐成性,其实却很容易相处,只要避免激发她的施虐欲。

诗兰,诗兰?我轻轻摇了摇她的背。

她只是哼了一声,呼吸依然沉稳。

看来她真是累坏了,不然也不至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我站直身子,手中把玩她的一对麻花辫。

她的头发很长,乌黑柔顺。

我蹲下来,凑近被胸脯撑得有些变形的立领衬衣,由于汗水的浸湿,唐诗兰姣好的肉体透出来,连带着还有她氤氲的体香她穿着黑色的束腿棉裤,裤脚收在脚上的黑色马丁靴中。

我趴在地上,开始舔舐她的靴子。

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小羊?你什么时候来的?十五分钟前,诗兰大人。

怎么不叫醒我?你应该是有事才过来的吧。

因为看您太累了,所以不忍叫醒您。

好了,快起来,别舔了。

唐诗兰另一只脚踢了踢我的侧脸,今天穿这双鞋子踩死了一只厕奴,只是擦过,还没消毒。

你回去肚子疼可别怪我没说。

厕奴?我立刻抬起身,谁的?怎么?犯职业病了?不是,我没说笑。

谁的?这个学校里有资格用厕奴的还能有几个?唐诗兰挪了个空好让我从桌子下钻出来。

但还是有十几个吧,我记得芸姐也有资格。

然而特别之处是会把犯了事的厕奴移交给你们,我记得她们同时拥有处死奴隶的资格。

没错。

不过移交给我们更合乎规定。

你说,这所学校还有谁会这么遵守规定?诸葛茜殿下吗?我看见唐诗兰肯定的点头,不禁露出苦笑。

你在调查她吗?她问。

刚开始,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夏麟伯爵不方便把情报给我。

可以理解。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进办公室,给家具们染上一层橙纱,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小蓉呢?我记得她正负责诊疗夏伯爵。

因为和她谈崩了。

我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的经过。

她听完后沉吟了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说起来足球社,你知道茜殿下也在那个社团吗?是吗?你有空可以去找找西门,他应该知道些事。

可既然你和小蓉闹掰了,我觉得她会把西门藏起来。

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唐诗兰走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从众多卷宗中抽出一个档案袋,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摇摇头:最近没听到任何风声。

是过去的事吗?不,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但保密得很严。

唐诗兰压低声音,茜殿下在这一个月遇袭了三次,每一起事件都伴随一封恐吓信。

我们至今都没有锁定主谋,替罪羊倒抓了不少。

今天我踩死的厕奴就是其中一只。

分别是怎样的事件?盗窃,纵火和袭击。

唐诗兰从档案袋倒出来一沓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首先是盗窃,发生在上个月28号,地点在北宿舍楼。

茜殿下中午放学后回到宿舍,发现卧房的衣柜中所有衣物全部不翼而飞。

学校历史中,就读者不乏皇亲国戚,她们都居住在北宿舍楼中。

和其他宿舍的两人一间的规制不同,北宿舍楼都是单人宿舍,而且一间就上百平方米,与其说是宿舍,倒不如说是公寓。

有监控录像吗?有。

只不过摄像头只在宿舍楼门口有布置,具体楼层就没有了。

目前北宿舍楼只有三个住户,茜殿下、夏麟伯爵和你妹妹东方蓉。

那一天早上七点,茜殿下和夏麟伯爵手挽手离开,至于小蓉六点就离开了。

早上九点半,有蒙面人进入北宿舍楼,一个小时后拎着一个大袋子离开。

从此无论是蒙面人还是那个大袋子都销声匿迹。

唔,有趣。

我捏着下巴,那第二起案件呢?这个发生在足球社,女更衣室里茜殿下的柜子被烧了,用的是很简单的延时起火装置。

时间在本月14号下午六点。

至于袭击就发生在三天前,茜殿下经过行政楼的时候,有花盆不断砸下来,明显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茜殿下躲避及时,就要破相了。

那跟厕奴有什么关系?我疑惑不解,他不是该在北宿舍楼中吗?看来你真不懂。

她们除了私有厕奴,还有公用的厕奴,遍布在校园各处的女厕中,只有刷身份证才能进入。

今天被处死的就是行政楼四楼的厕奴。

根据茜殿下的证词,当时袭击者就在四楼。

那不给他跑到其他楼层吗?给,因此行政楼全部的厕奴都会在这一周内处死完毕。

真冤。

我也知道。

唐诗兰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去复印一些资料给你。

她站起身,但没有离开,因为我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小羊。

诗兰大人……我嗫嚅道,您踩死那个厕奴前……有用他吗?你嫉妒了?我嫉妒了。

我坦诚,开口前难以启齿,但既然说出来了,就别扭扭捏捏。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唐诗兰双手捧着我的脸,温和地问。

我的心酸如枳。

会……我会信。

不,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对吗?把裤子脱掉。

为什么?你自己知道为什么。

她的声音略带倦意,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不对吗?我知道自己激怒了她。

作为风纪委员会的执行部长,我相信她见过不少因嫉妒而犯错的奴隶。

说不定茜殿下的案件,正属于此类。

我跪在地上,顺从地把底裤一并脱掉,yin茎和睾丸在微冷的空气中瑟缩。

唐诗兰绕到我背后,用靴头踢了踢束缚住我的贞操带,皮革与金属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问:记得已经多久了吗?21天了,诗兰大人。

我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等茜殿下的案子过去后就让你发泄,但现在……唐诗兰一脚跺在我头上,力道很大。

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顿时头晕目眩。

她并不满足于此,坚硬的靴底在我的后脑勺不住碾踩。

我疼得眼中含泪,但不敢吭出一声,以免让她兴奋。

把屁股撅高点,腰收下去。

诗兰大人……求求你……自己数,二十下,数漏或者数错就重新开始。

她没有抑制自己声音中的欢愉,随即我就听到了皮带的破空声。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只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她嘲弄道:怎么?连第一下都不行了?看来小羊不光嫉妒心重,心态还很懈怠呀。

再加十下!一!唐诗兰仿佛直接鞭打在我的泪腺上,并且还要把我全身的冷汗都挤压出来。

我的脖子的感觉并没有比屁股的好多少,屁股相信已经皮开肉绽了,但脖子却由于扭曲的姿势比钢筋还僵硬,连累双肩一起酸痛。

而头顶的重压则让我总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随时会被一脚踩爆,如同熟透的西瓜。

我试图稍稍动下身子,缓解姿势的痛楚,又怎么逃得过唐诗兰的慧眼?怎么?小羊。

体会到痛苦了吗?远远不够哦。

请发出更悦耳、更凄厉的惨叫,好好取悦你的主人吧。

十五!我觉得自己脸颊抽搐得似乎要从我的头骨剥离开。

唐诗兰已经不仅满足于光是踩在我的头上了,而是一踏一踏,仿佛在随着韵律打节拍。

而她一踏,就有一条电流窜过我的脊背,刺得我四肢麻痹。

没吃午饭吗!给我喊大声点!只差五下了,要是功亏一篑……唐诗兰没有把话说完,也足以令我感受到她的恶意。

我就像溺水者死死抓住稻草一样拼命。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只差最后一下了,只差最后一下,就能从地狱般的鞭打中解脱出来了。

皮带的破空声前所未有的凌厉刺耳。

我正要喊出最后一下,突然感觉头顶重重一踩,把我的嘴唇牢牢贴在地上。

可恶!唐诗兰,想在这儿暗算我?回去再睡一会儿吧!我双手突然撑地,用尽最后的力气给自己的嘴唇留出了空间。

我大喊道:三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内,仍保持着刚才自信的宣告。

然而我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因为唐诗兰的最后一鞭并没有落在我屁股上,换句话说,在最后一下,我喊错了。

我的牙关打战,意识却已经远去。

清泪不再积蓄,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我乞求着抱住唐诗兰的脚,额头贴在靴面上。

诗兰……诗兰大人……求求您……我会死的……唐诗兰的声音冷若冰霜:所以,小羊,要不遵守规矩吗?诗兰大人……把手松开。

诗兰大人——把手松开。

我颤巍巍地松手,额头贴地。

唐诗兰把脚抽出。

我听见她把皮带扔在沙发上,然后脱下长裤。

我想象着她那双洁白如玉的长腿,下体不由得肿胀,却由于贞操带的束缚变得生疼。

自作聪明,这是小羊的第三项罪状。

敢在主人面前玩心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对不起。

这就完了?趁主人熟睡的时候,竟然敢吻主人的脸,按道理,把你的头踩成肉泥都不够解气。

您,您那时知道?如果不是你接下来懂得跪下来舔我的靴子,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完整地离开这间办公室?闭上眼睛,把头抬起来。

唐诗兰是我的主人,也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

我这次确实没有敢再耍花招,比如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一饱眼福。

我大张着嘴,等着罪有应得的惩罚,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张着嘴干什么?她终于没忍住笑。

不是……不是要……用我吗?用你?本大人怎么听不懂呢?她的手拍在我的头顶,然后温柔地抚摸。

我……你什么你?主人听不懂,做奴隶的不该好好解释吗?快说,用你是什么意思?就是……我的脸像火烧一样,就是……嗯?就是什么?唐诗兰凑到我耳边,吐气若兰。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撩拨,大喊:就是让我当诗兰大人的厕奴!哦。

是这个意思啊。

她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羊的耳朵还挺尖的啊,要不以后叫你小兔子?无论是什么,都逃不过诗兰大人的手掌心啊。

我陪笑道。

哼,嘴还挺甜的,三十鞭没白挨。

不过这自作聪明嘛,还是得好好调教。

这次就当一个预告吧。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在我身后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味。

温热的尿液冲击的不是别处,正是我溃烂的屁股。

痛楚从下半身就像超音速飞机一样直冲云霄,而留下的一连串音爆则在我的体内延时炸裂。

我发出货真价实的杀猪一样的嚎叫,而唐诗兰的笑声就如同藤蔓缠绕上来。

我脱力地倒在唐诗兰淡黄色的尿液中,看着它被自己的血逐渐染红,为自己被盐分侵蚀的烂肉继续抽噎。

唐诗兰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的排泄物,站在我头的旁边,弯腰道:这可是为小羊好。

你应该知道身体健康者的尿液在排出前是无菌的吧。

我可是在帮小羊做应急处理的消毒哦。

还不快感谢我。

谢谢……谢谢诗兰大人。

其实我恨得牙痒痒。

其实小羊应该恨得牙痒痒吧。

真是可怜,谁叫你总是看错人,以为我是个好相处的主人呢?已经穿上长裤的唐诗兰陷进沙发中,一双长腿足以使她把双脚搭在我的脸上。

从这个角度看,唐诗兰显得无比巨大,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过她应该没有在意我,只是把我当一张脚凳。

她在打电话:喂,是医务室吗?对,我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唐诗兰。

我的奴隶东方阳需要诊治,是屁股废了,请为他安排一张病床。

对了,他有个朋友叫西门朝,现在在你们那儿吗?在独立的特护病房吗?那请把东方阳也安排进去。

他们是挚友,何况西门朝的主人东方蓉是东方阳的亲妹妹,他们不会为难的。

好,就这么定了。

多谢多谢,下次请你吃饭。

唐诗兰挂掉电话。

虽然从这个视角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相信她正望着我:怎么?小羊,这回是真的感谢我吧。

您怎么确定西门他被阿蓉藏在特护病房,而不是藏在她自己的宿舍里呢?因为监控摄像头啊,小笨驴。

唐诗兰伸了个懒腰,在担架来之前,要做个称职的脚凳哦。

3俗话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两个小时前,我刚把妹妹从办公室气跑,本想着至少等一周再去把态度放软一些,没想到多亏唐诗兰,我现在又见到了她。

其实唐诗兰给我的档案复印件足够展开很多可以切入的调查点,而她却直接把我送到妹妹面前,肯定是为了满足她糟糕的施虐欲。

妹妹给我的屁股上完药后,就搬了张凳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正好和侧躺的我面对面。

她仍穿着下午来当见证人时的衣服,可能是知道我被送进特护病房,没回宿舍洗澡更衣,就匆匆赶来。

她的脸上仍有淡淡的泪痕,其实她擦得足够仔细,是因为损毁的妆容出卖了她——代表她后来真的哭过。

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笑嘻嘻地问:好妹妹,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说,我帮你狠狠教训他一顿。

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教训他的话不劳哥哥出面,我自己来就好了。

妹妹的面庞近在咫尺,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东方阳。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让你尝尝现世报的滋味吧。

真是欠了诗兰姐一个人情呢。

阿蓉,你别忘了,未经主人允许擅自欺负奴隶是要去风纪委员会喝茶的。

我吞了口唾沫。

那就去嘛。

再说,谁告诉你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妹妹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唐诗兰的聊天记录。

我不再犹豫,想起身制住妹妹,但屁股的剧痛让我根本无法正常行动。

妹妹一动不动,冷眼看着我又倒在床上,接着伸出右手,轻轻捏住我的耳朵。

我听诗兰姐说你耳朵很尖嘛。

要不要撕下来泡进福尔马林里装饰我的办公室呢?阿蓉,我错了。

你听我解释好吗?错了?哥哥的态度和举动可一点都没表现出忏悔之意。

妹妹的手骤然发力,就像真的要把我的耳朵撕下来。

我本能地要去握妹妹的手,却被她杏眼一瞪,胆怯地缩回来。

或许是因为看见了我滑稽的模样,妹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柔和。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那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这次诗兰姐可是全部说了呢。

原来哥哥也就在我面前还有事务所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不过和那些奴隶一样,在主人面前比狗还顺从。

就是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以身作则,竟然还好意思训斥自己的妹妹,不觉得羞愧吗?哥哥真是没脸没皮!一样是下贱的渣滓!而我还要因为医者仁心,给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上药?给我滚下来!真是脏了这张病床!唐诗兰即使大发雷霆,我知道她心中还是会设下一个界限,控制暴行的分寸。

而妹妹刚才这番碎碎念一般说出的凶狠之语给人的感觉宛若她随时将化身为风暴。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妹妹发怒,哪还敢怠慢,就算以后要坐轮椅,还是翻过床上的护栏,跪在妹妹的椅子旁,行三叩九拜之礼。

对不起,我真的在悔过了。

哥哥刚才说过的吧。

然而妹妹仿佛根本没看到我的举动,仍盯着病床上的枕头,现在的兄妹关系,十对里九对哥哥都要为妹妹做牛做马,剩下一对里的哥哥则每天战战兢兢深怕被自己妹妹活活玩死。

既然这是风潮,一直没让哥哥过上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还真是抱歉呢。

那不如哥哥,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

好吗?我绝望地抬头。

妹妹靓丽的短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她的身躯依旧娇小,只需盈盈一握的气力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我以前经常这样做,因为知道妹妹永远会对自己好。

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我明明只是坚持着自己的理念,而妹妹她一直知晓啊。

为什么她还会有那样扭曲的观念?对呀,凭什么一定要我认错?明明我才是有理的那一方!东方蓉,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东方阳,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呢?妹妹露出无情的冷笑,双腿蜷曲,然后朝我笔直蹬出。

她的出腿又快又狠,而且由于唐诗兰的惩罚,我精力早就消耗大半。

妹妹的牛皮靴的靴底远比唐诗兰马丁靴的靴底坚硬。

我的胸口一闷,如同被大锤砸过,身子朝后一摔,裂成几瓣的屁股又碰到地上。

我正哭嚎,妹妹站起身,腰肢一扭。

若不是我及时用双臂抵挡,怕是几颗大牙都要被她一脚踢断。

妹妹没有一丝怜悯,如同机械一般,一脚接一脚精准地朝我攻来。

我全神贯注,却还是来不及后撤,鼻尖被她靴底的防滑纹路擦了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血滴绘制的轨迹。

妹妹突然停止攻势,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

大丈夫能屈能伸,看着妹妹把椅子也挪过来,彻底把我的希望封死,我也该继续求饶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不,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因为在妹妹面前就要摆出哥哥的架子,如果真有这种念头,我刚刚也不会讨饶。

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对的。

就算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就算这个世界主人掌控奴隶的一切,每一条性命都应当仍是至高无上的。

没有一个奴隶的人生应当因无所谓的理由而被随意践踏。

就算是为了爱。

对,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因此不能让她以这个因由瞒天过海,犯下最具欺骗性的罪过。

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敢对抗,我下午凭什么朝夏麟伯爵承诺,自己有勇气对抗茜殿下呢?哥哥,该投降了。

是啊,东方蓉,不过该投降的是你。

我悔改的只是我的态度,但你才应该认错。

我是不可能会对西门朝置之不理的。

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妹妹再度蜷腿,可这次,她的鞋底并非对着我的胸膛,而是对着我的脸,死在这样可爱的妹妹的脚下,哥哥应该算是死得其所。

你要杀我?我没想到妹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别忘了,杀死已有主人的奴隶,是要——是你别忘了,哥哥。

妹妹处死哥哥,可是天经地义,无论他有没有主人,不是吗?我感觉好像有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她说的确实没错。

我过于信赖唐诗兰的判断,再加上她还和妹妹通信,应该把一切都算好了,结果忘了这条约定俗成。

身为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的唐诗兰是和我一样大意失荆州,还是……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往下想。

妹妹双脚已经朝我踢来。

我避无可避,双颊被她双脚一左一右踩着,压在墙角,等于我的头从四个方位被挤压。

妹妹没有就此罢休,将我脸上的肉压进她靴底的防滑纹路里后上下摇摆。

撕裂的剧痛瞬间模糊了我的意识。

热乎乎的血洗刷着妹妹布满灰尘的靴底,顺着我的脖子流下。

我知道自己要完全废了,但我咬紧牙关,透过鞋间的缝隙,朝妹妹怒目而视。

妹妹并没有避开我的视线,或许是我的幻觉,我能感受到妹妹坚定的目光的深处的怯意。

其实我也想要放弃充硬汉,大喊大叫。

然而到了这个最后关头,一旦流露出一丝退缩,就意味着承认失败。

看来真的要就这样被妹妹杀死了。

钟槌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脑袋,是时候该跑马灯登场了。

正在我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妹妹的脚突然从我的脸上拔了出来。

创口与空气接触,传来了新一轮剧痛,反而帮助我强打精神。

我眨眨眼,视野重新清晰。

一双手臂牢牢抱住了有些惊慌失措的妹妹的腰。

是西门朝,他来救我了!蓉大人,放过他吧。

他可是您哥哥。

放手,朝朝,放手。

蓉大人,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委托他的。

不是这个原因,你不懂。

妹妹双腿乱踢,似乎还要坚持把我就此杀死,然而西门朝粗壮的双臂将妹妹从椅子拖到了他的病床上。

我就算不懂,可如果您杀了他,谁能替我报仇呢?您做得到吗?我当然可以。

别忘了,夏麟伯爵是我的病人,而且他们和我住一栋宿舍楼。

别扯淡了。

蓉大人!西门朝大喝道,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复仇!我也任何时候都不希望您为我身陷囹圄!妹妹突然停止挣扎,给了我询问的机会:怎么回事,西门?你在说什么?西门朝仍躲在妹妹背后:东方,你在做茜殿下的案子,对吗?你怎么知道的?我一开始还好奇你为什么会被送到我的特护病房,听说是唐诗兰部长的命令,我就全明白了。

西门朝用惯常的粗声粗气的语调说,我听蓉大人说她跟你讲了我去足球社的事,相信你现在也知道茜殿下同样在足球社。

今天下午我从男更衣室爬出来的时候,路过女更衣室门口。

当时我根本没听到有人走到门口的响动,突然门就打开,把我吓了一跳。

我自然按照规矩,低头继续往前爬,结果就感觉有人被我的小腿绊到了。

那个人就是茜殿下?没错。

西门朝强压怨气,十五分钟后,她召集了全足球社的成员,在众人面前穿着钉鞋活生生踩断了我的两条腿。

蓉大人说可以接回去,可我莫名其妙丢失的尊严呢?奴隶还想要有尊严吗?我冷冷地嘲讽,不顾自己浑身是血。

问题不是这个。

他粗暴地摆手,她绝对是故意的。

当时没人和她聊天,她怎么可能会分神看不见我?或许她正看着手机?不,她换好球衣球裤才出来的,身上根本没有口袋装看完的手机。

而且运动场本来就不允许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

为了维持热火朝天的氛围,所有私人物品都被要求锁在储物柜中。

可你当时也没有盯着她。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茜殿下是故意使坏才被你的腿绊了一下。

对,我没有证据,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

西门朝的拳头用力砸了下病床,但我不觉得我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茜殿下平时也这么残暴吗?足球社与其他社团不同,一直在招生,一部分原因就是由于茜殿下。

对于像我这种已经找到主人的奴隶,她还会有所收敛。

在她眼中,那些尚未有主人的奴隶应该就和一张面巾纸没有区别。

即使忽略最近的更衣室着火的事件,社团的奴隶死亡率也是相当高。

特别是为茜殿下配备的鞋奴,没有一个进来后能活过一周。

风纪委员会知道你今天的遭遇吗?我想唐部长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才会派你来。

东方,说句心里话,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敢接夏麟伯爵的委托,即使知道身后有唐诗兰和赵绫芸两位大人撑腰。

茜殿下是魔女。

魔女我见得多了。

我强笑道。

魔女也分很多种,最危险的一种是把作恶杀戮当成天性。

西门朝终于从妹妹身后探出头来,向我展示满面钉鞋留下的血痕,稍有不慎,这就是前车之鉴。

谢谢你,西门朝。

我的目光移回妹妹身上,你费尽心力把他藏到这里,为什么不阻拦他和我对话?因为我才意识到我也不够信赖他。

妹妹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她靠在西门朝身上:对不起,哥哥,你是对的。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再看见你。

你要赶我走吗?我已经联系芸姐姐了,她会过来接你走。

妹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你知道我最伤心的是什么吗?我不是为了搜集情报进来当实习医生,更不是为了找机会威胁你才为你当见证人。

我想做朝朝的小恶魔,就不能同时做哥哥的小天使吗?蓉大人,凭什么我就看不到小天使的模样?闭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妹妹伸手在西门朝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哥哥,以后能给自己的妹妹多一点信赖吗?妹妹的话让我感到强烈的愧疚与自责。

这个世界是极端的,不是主人,就是奴隶,但并非意味着所有人都是极端的。

过去见过太多不懂正确表达自己爱意的主人,让我误以为她们都只有一种样子。

为什么就没意识到妹妹和她们不一样呢?为什么我下午能说出哥哥糊涂了十六年,这才认清你的真面目这样残忍的话呢?对不起。

和刚才带有戏剧感的悔改不同,这次才是我诚挚的道歉。

妹妹并没有回答,如果她立即原谅我,只会让我更加内疚。

对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蓉,你今天下午说出那番话,到底是受谁的影响?为什么我下午会对妹妹的念头这么生气?我才想通这个原因。

那是强烈的违和感。

因为在我面前一直生性乖巧的妹妹从来没有流露出施虐欲。

就算她早就有意隐藏,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脱下伪装?今天,今天有什么事发生了?对!西门朝的事!夏麟伯爵的事!妹妹还没有回答,我接二连三又抛出新的问题:对,阿蓉,你为什么要为西门报足球社团?茜殿下是不是此前就在足球社团?你既然跟茜殿下和夏麟伯爵住同一栋宿舍楼,你和他们是不是有私下来往?西门朝也反应过来,低头瞪着怀中的妹妹:蓉大人,东方他说的是真的吗?哥哥,你真是病入膏肓。

妹妹沉重地叹气,才说完信赖,转眼间又犯职业病,哥哥的妹妹真难当。

阿蓉,别转移话题。

不错,这回哥哥慧眼如炬,是茜殿下教坏的我。

但朝朝,我向你保证,我对她今天下午会干出那档子事一无所知,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这我相信。

我抢先替西门朝回答,可是她哪有时间对你洗脑?我们最近每天中午都在一起吃饭。

我正想明天质问她为什么会对朝朝做出这种事。

她知道西门是你的奴隶?她当然知道。

你们在一起吃饭,夏麟伯爵在场吗?他从来不在,只有我和茜殿下。

不过他知不知情我就不知道了。

是茜殿下主动约你的吗?对,上周四,也就是21号,夏麟伯爵诊治完毕后茜殿下过来接他的时候茜殿下悄悄对我说想中午和我吃饭。

她说最近伯爵对她有些冷淡,希望向我咨询,实际上她几乎没聊这方面的内容。

这么刻意?你没有戒备吗?妹妹耸耸肩:就像朝朝说的那样,她确实是魔女。

我一开始确实打醒十二分精神,但她实在太过温柔……我觉得自己还能多获取一些情报,可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各样的信息陆续闪现。

我听到了开门声,也听到了西门朝和妹妹的呼唤,但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在晕厥过去之前,我最后能感知到的就是赵绫芸炽热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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