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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叨扰了,还请大人不要生气。”一道温热的躯体擦身而过,随着门口吱呀一声,屋里终于彻底冷下来,冷得凝兰眼前有些模糊,似乎都看不清榻上那人是什么表情了。
“啊!”一只手忽然攫住他手臂,将他往前拖。
他踉跄几步,不肯被他扯上床榻,堪堪跌倒在榻前。
薛庭又来抱他,一手穿过他膝下,只微微一使力,便将他严严实实塞入怀中。
冰冷的脸颊贴上他赤裸坚硬的胸膛,凝兰猛然惊醒,看着那不断靠近的凌乱床榻尖叫:“不要!放开我!你们,你们在上面……”薛庭本深藏怒意的脸上忽然松了松,也不再把他往床上放,而是将他抱到另一处铺了兽皮的罗汉床上,随后躺上去,健壮手臂从他腰间穿过压制住他的挣扎,将他牢牢困在怀里。
“怎么瘦成这样?”薛庭皱了皱眉,怀中人清瘦得惊人,腰细得都快没了。刚才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憔悴了不少,下巴越发尖了,虽神色清冷,却更加惹人怜惜。他险些就忍不住冲上去好生怜爱他,亲吻他,可转念又被他的话刺痛了心,又想狠狠气他,让他也尝尝嫉妒的滋味。
还是舍不得啊……薛庭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转眼又恢复往常邪气的表情,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那颗总是飘飘荡荡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怀中人总算乖乖不动了,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气人。
“这不是薛大人该关心的问题,那封密诏大人想必已经看过,皇上还等着大人答复,若是有什么不便,不如告知下官,下官自会替大人传递上去,解除大人与皇上的误会。”薛庭将头脸结结实实埋进凝兰肩颈处,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没有说话。
凝兰虽心下酸软,还是硬着心肠推他:“薛大人……”“别叫这个,叫我名字。”薛庭一口咬住他白玉般的耳垂,语气似强硬似哀求,终是让凝兰昏了脑袋,平静的表情生了裂痕,恨怒道:“你这混账,你可知你究竟做了什么?!”薛庭顿住,很快又纠缠上去,在凝兰纤细白腻的脖颈上胡乱亲吻,微喘道:“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凝兰闭眼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忽然鼻间嗅到一缕不属于两人的香气,他浑身一震,又想起方才那一幕,胸口滞闷不已,又开始挣扎:“你究竟想要谁,你可看清楚了!”薛庭微微撑起身,幽深双眸有些惊痛地盯着他:“事已至此你还问我这句话?我心里的人究竟是谁,你敢扪心自问你不知道?”凝兰面色有些苍白:“我有时以为那人是我,有时又不相信是我……”薛庭忽然笑起来,带着嘲讽的意味:“我从见到你那天起,喜怒为你,生死为你,到头来竟换来你这么一句话。”凝兰却不再看他,艰难道:“你难道不介意……”薛庭蛮横地打断他:“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以前的事不要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跟我?”凝兰蓦然睁眼:“你想?你疯了吗?!”薛庭阴鸷一笑:“我是疯了,要我和他相安无事,绝不可能。你选罢。”凝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如何能儿戏!我知你志不在此,为何要到这一步?”薛庭目光落到拇指上的满绿翡翠扳指,缓缓拨弄:“你还应知我从来不舍得为难你,你若不想我这么做,我便再给你一个选择。”“什么?”
第45章
“什么?”凝兰心中隐隐有些惧怕那个答案,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看着薛庭冷酷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
薛庭深深看进他眼睛里:“你大仇已得报,蛮夷也会很快派人去京求和,此时再不离开,只怕以后再难摆脱朝廷。我只问你,你肯不肯放弃一切跟我走?”凝兰听到这话却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
“我一心入朝为官,就是为的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般容易。我答应你,待我回去处理完杂事,我便与你回常恒,重新开始。”凝兰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他汲汲营营,如今也了结了哥哥的夙愿,虽未能让白家重振,想来哥哥也不会怪他自作主张,更愿意看着他能找到心爱之人罢……薛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不敢相信似的问了一遍:“你不会骗我?”凝兰看着他:“我自然不会骗你,但你与谢岚……”薛庭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阴翳之气尽散,低头含住凝兰下唇时轻时重地吮吸,含糊道:“我与他什么也没有,不过气你罢了。既然我们要走,往后我自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干系。”凝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看到薛庭的表情,还是恍惚了一下。自从两人重逢,多久不曾看到薛庭少年冲动的模样,每次见面,两人都剑拔弩张,纵然肢体交缠,却总觉得两颗心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他常常深夜想到,便觉没了心也好,既然爱不可得,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未尝不谓幸福。他与薛庭,终究有缘无分。可如今他给了自己选择,两人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得,他忍不住动心了,还是,想努力一下,或许他还能对生活重新燃起企盼。
薛庭见凝兰心不在焉,不满地在他脸颊上重重咬了一口:“不要这幅表情,我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否则……”他声音渐低,低沉的尾音愈发暧昧,手也不规矩起来,他想了太久,手直接探入凝兰亵裤抚弄,因持兵器而长了厚茧的粗糙手指磨得娇嫩处一阵生疼。
凝兰忍不住蹙眉轻轻叫了一声,婉转柔媚,勾得薛庭心头火起,几下扯开凝兰覆体的衣衫,在胸前、腰臀处用力揉捏抚摸。
凝兰被他弄得疼痛不已,却又不忍心阻止他,只好含泪忍住,实在痛极了才低呼一声,纤细白腻的身子如蛇一般在薛庭健壮坚硬的身躯下扭动,不时碰到薛庭下腹滚烫如铁般的一包,又惊吓般缩起,屋子里顿时火热万分,又兼身下铺着兽皮,更是出了薄薄一身细汗。
不知何时薛庭已经解开裤带,两人皆不着一缕,赤裸身躯互相交缠,每一寸肌肤相亲都让凝兰不住战栗,一双玉臂更紧地缠了上去,眼角淌下泪痕,那是愉悦到了极致。
薛庭粗喘着将凝兰双腿打开到极致,扶着孽根顶了上去。硕大坚硬的龟头在穴缝磨蹭,勾出一缕缕粘滑湿液。
“进来了?”薛庭低头看他,又是认真又是调笑。
凝兰面颊飞红,想到薛庭异于常人的粗壮阳物,这才开始害怕,细声细气道:“你慢些,我受不住……”薛庭眼神发沉,低笑几声,已然挺身缓缓插将进来。
“唔——”凝兰抽泣低吟,双手抵在薛庭胸前,欲拒还迎,薄窄穴口被撑到发白,死死咬住布满青筋的茎身,一副雨打娇花不堪重负的景象。
薛庭一刻不停地深入,直将凝兰顶上床头,吓得他不住拍打薛庭肩头抗拒:“别再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