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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烈焰浓情81圆满完成任务。
临行前一晚,白洛因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了,想到明天就要回北京,心情无比爽朗啊!人家飞行员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张明天的飞行表演。他倒好,脑子里压根没想这一茬儿,钻进被窝就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这些飞行员们起床,进行了最后一次协同演练。到目前为止,真正参与到最后飞行表演的飞行员只有十个,除去周凌云只有九个,其中就包括白洛因和刘冲。
“今天大家都不要紧张,出了一点儿差错,回头就找你们!”
众人皆倒,周大师长,您这是安慰人呢么?
上午九点钟,十架战机稳稳升空,开始朝北京的方向匀速前行。也许是老天爷体恤这些飞行员近些日子训练艰苦,这一天北京晴空万里,飞行条件极佳。
顾海就坐在外场观礼台上,仰望天空,心情焦灼,绝对没有任何的奢望。人家都希望飞行表演可以精彩纷呈,他只希望白洛因能安安全全的完成任务,逊一点儿不要紧,有失误也不要紧,只要他能稳稳落地。
“哎,你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一个空军军官朝顾海问。
顾海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不是部队的人,是飞行员的家属。”
“怪不得。”军官调侃道,“我看你比他们还紧张。”
废话!!顾海心里吼了一声,把你媳妇儿扔天上去试试!!
白汉旗也坐在外场观礼台上,被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也给了对方一个同样的回答。这里的场地是不允许部队之外的人观看的,所以白汉旗也是顾海费尽周折弄进来的。不为别的,就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儿子多么值得他骄傲。
每个手指头都被自个虐待过一遍之后,顾海的视线内终于出现了五架战机。
明明是五架相同的战机,五个平行的位置,顾海却能一眼找出白洛因驾驭的那一架。
很快,五架战机加快飞行速度,朝五个方向水平拉起。每个机尾都拖着一道彩烟,绚丽多彩的烟带犹如盛开的巨大紫荆花。而这些飞行员就像是以蓝天为画板,纵情地在天空中抒情写意。
“哗哗哗……”
一阵欢呼喝彩声充斥在顾海的耳旁,他的双手却犹如压了万斤巨石,根本抬不起来。
在短短20分钟的时间内,3机上升横滚解散、4机水平向上开花、9机上下分组开花……十几套高难度表演接二连三地在天空中上演,一环扣一环,精彩程度令人叹为观止。甚至连口气都不让人喘,就马上迎来下一组表演。
组合表演过后,便开始了单机表演。
周凌云率先驾驶战机出征,随着指挥员一声指令,他驾驶的战机像离弦之箭开始滑跑,机头猝然抬起,以接近垂直的角度向上跃升。升空速度快得难以想象,观礼台上的首长都看得目瞪口呆,这种表演以前从未有人敢尝试。
渐渐的,周凌云的战机淡出人们的视线,白洛因的战机紧随其后。
不仅仅是顾海,就连坐在正中观礼台上的顾威霆都替白洛因捏了一把汗。
一段爬升过后,白洛因开始了他的空中独舞,最大允许坡度盘旋、半斤斗翻转特技、上升横滚整段表演**迭起,外场观礼台上不时响起喝彩声,真的太精彩了!
顾海却在心里默默说,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你别再翻跟头了行不行?别再突然俯冲了,吓着我了知不知道?……这不仅仅是对白洛因身体承受能力的挑战,绝对也是对顾海心理承受能力的挑战。
就在众人大呼过瘾的时候,白洛因的战机突然开始自由落体,像是一片飘荡的铁叶子,在众人的视线中陡然跌落。
这一刻,顾海的心都凉了,血管几欲破裂。
就在战机即将跌至地面的时候,突然再次陡然升起,短短几秒内,飞机连续滚转,360度、720度、850度……
这一套死里逃生的表演,都快把顾海震懵了,听着旁边拍巴掌叫好的声音,顾海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嘴撕烂。就尼玛知道看热闹,你们竟然还能笑出来?这么一套动作,白洛因的身体得遭受多大的折磨啊!!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像顾海一样紧锁着眉头,他看着照样气愤,我媳妇儿表演得那么精彩,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
心疼着,却又不由自主地为他骄傲。
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布,这个站在天空之巅的人,是我的。
白汉旗也感觉到了那架战机四周环绕的“白氏”风范,当即把顾海叮嘱的话抛到脑后,拽着前后左右军官的手,激动不已地重复着。
“快看,那是我儿子!”
九年内回家不足十次,白汉旗心中的苦闷全被这一刻的骄傲冲散了。
就连观礼台上的军委委员都注意到了,手指着空中的那架战机,转身朝身后的空军首长问道:“这名飞行员叫什么?”
空军首长当即回道,“白洛因。”
旁边有个人插了句,“那是老顾的干儿子。”
随后十几道目光朝顾威霆投了过去,顾威霆当即大笑,“不是干儿子,是亲的。”
最后,周凌云率领身后的九架战机,组成一个超密集的三角队形,拖着彩色烟带,从众人头顶掠过,给这段表演划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随后,这批飞行员全部归队了。
短暂的庆贺过后,白洛因和众位战友一起到餐厅吃饭。
他并不知道顾海看过他的表演,更不知道白汉旗也看到了,他就把这当成一次普通的任务,任务完成了,他就可以全身心地放松了。
“营长,我听说空军首长点名表扬你了。”一个小军官开口。
白洛因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是么?”
刘冲在旁边一阵激动,“你又要立功了啊!!”
白洛因嘴边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而后便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他心思根本就没在这。现在任务圆满完成,他可以有一段歇息的时间,顾海的公司已经上市了,他是不是已经退出管理,安安稳稳地去做他的董事长了?
那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旁边的几个人聊得正欢,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转头一看,白洛因的碗已经倒了,整个人歪在饭桌上,不省人事了。
“怎么回事?”
战友们慌了,迅速起身,作势要把白洛因抬到医务室。
“别动他!”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几个人的动作。
顾海走过来,朝这几个人嘘了一声,而后走到白洛因身边,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朝那几个人小声说:“他只是睡着了。”
几张紧张的面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转为一脸呆滞状。
顾海俯下身,将白洛因两条手臂搭在肩上,再勾住他的两条腿,一下就把白洛因背起来了。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将白洛因背出了餐厅。
“那个……”其中一个军官开口,“他不会对咱营长图谋不轨吧?”
刘冲斜了他一眼,“那是咱营长的家属。”
“呃……就当我没说。”继续闷头吃饭。
另一个军官忍不住感慨道:“吃着饭都能睡着,水平真不简单啊!”
随后便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白洛因的两条胳膊搭在顾海的肩上,手里牢牢攥着那双筷子,不停地在顾海的眼前晃悠。顾海怕戳到自个眼睛,就腾出一只手去拽那双筷子,结果竟然没拽下来。
你是有多饿啊?
白洛因手里的筷子在空中摆弄几下,又朝嘴里送去。
顾海乐得不行,“瞧着点儿,别戳到嗓子眼儿里。”
白洛因这才醒,嘴边是顾海后脖颈的肌肉,结实紧致,弹性十足,看着真美味。白洛因吸溜一下嘴,狠狠咬了上去。
顾海脑门上青筋暴起。
“轻点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白洛因恋恋不舍地松开口,脸颊枕着那个大牙印,懒懒问道:“去哪?”“回家。”
白洛因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刚才我梦见咱们又回到念书那会儿了,就在咱们之前那个家,你给我煮**蛋吃……就wo¥%¥……&……”
第二卷:烈焰浓情82一份穿越大礼。
白洛因昏昏沉沉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眼皮睁开,望着记忆中的屋顶,白洛因愣住了。
视线下移,熟悉的墙壁花纹,墙上的那幅画还是他亲手挂上去的。视线右移,熟悉的那道门,门上还贴着课程表,经过岁月的侵蚀,那张表竟然还亮光如新。
白洛因的手抓了抓,低头一瞧,还是当初的那床被子,闻一闻,还带着淡淡的体香味儿。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被子怎么还这么干净松软?
扭头看一看,竟然看到了当初的校服,就那么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柜上。
怎么回事?
我还在做梦?
白洛因使劲掐了自个一下,尖锐的刺痛袭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是顾海为了玩情调,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还原成了当时的景象?
正想着,外面的门响了,白洛因赶紧把视线投向门口。
一个青春洋溢的顾海就这么推门而入,他还穿着当初的校服,还戴着那个熟悉的护腕,甚至在镜子前整理头发的动作,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白洛因呆滞了,要不要演得这么真?
顾海转过身朝白洛因走过来,两只冰凉的大手塞进白洛因的被窝,冻得他一个激灵。而后那双恶劣的手一路向上,最终抵达白洛因的脸颊,用力捏了一下。
“还不起床?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白洛因一把甩开顾海的那只手,“你真无聊。”
说罢转身接着睡。
不料顾海又朝他的后背上给了一巴掌,Cāo着当年的口吻说:“谁无聊啊?我一大清早去给你买早点,回来叫你起床,你还说我无聊,赶紧起!”
白洛因耐着性子回了句,“少给我来这套,我才不上你的当。”
“给你丫脸了是不是?再不起包子又凉了,吃完拉稀别赖我啊!我和你说,婶儿这两天不舒服,都是强撑着给咱俩把早点预备出来,你丫再不起都对不起婶儿的那份心。”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演,接着演!”
“我演什么了我?”顾海一副较真的表情,“婶儿这几天一直都不舒服,今儿下午放学,咱得回家瞅瞅了。”
白洛因闭着眼,一副随你折腾,不予回应的表情。
顾海又说,“哪个小王八蛋昨晚上说,化学作业先不写了,等明天早上去学校补,嗯?”
白洛因继续装死。
顾海一把拽起他,指着对面墙上的电子显示屏,怒道:“还不起?你看看都几点了?”
白洛因没注意几点钟,倒是看到日期了,竟然是2002年的。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戏谑着朝顾海说:“顾总,准备工作倒是做得挺足的嘛?”
“顾总?”顾海一副糊涂的表情。
而后用手摸了摸白洛因的额头,“睡傻了吧?”
切……就这点儿小伎俩还想蒙我,白洛因使劲推开顾海,一头扎回被窝,结果被某个硬东西硌到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手机。
而且是当年他用的那一款。
白洛因记得清清楚楚,他那款手机已经在当年的车祸中销毁了,随后这款手机就在市面上停销了。顾海是从那弄来的?而且看着也不像是新买的手机啊,越看越像他当年用的那一部,就连手机壳后面的划痕都如此熟悉……
想着,白洛因熟练地解锁,打开通讯录。
突然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怎么通讯录里的人都和当初一模一样?再翻看他们的号码,竟然还是当年的号码。
白洛因试着给白汉旗拨了过去。
“喂……”困倦的声音。
竟然通了,而且真的是他老爹接的。
白洛因的声音都颤抖了,“爸……真的是您啊?”
“不是我是谁啊?”白汉旗打了个哈欠,“到学校了么?”
白洛因讷讷地将手机撂下,手心都凉了。
顾海在旁边轻咳一声,“我不等你了,我先去吃早饭了。”
白洛因的思绪还在混乱中,不停地自我暗示,不可能,他一定是和我爸串通好的……这么想着,白洛因又试着拨了一下杨猛的号码。
“要迟到了!”气喘吁吁的声音,“有事到班上再说!!”
嘟嘟嘟……电话又挂断了。
白洛因不信这个邪,他又拨了刘冲的号码,结果接电话的是个女人,Cāo着外地口音。
“你找随(谁)啊?”
“刘冲……”
“刘葱(冲)?”女人顿了顿,“雷(你)打错了吧?”
白洛因,“……”
放下手机,白洛因心惊胆战地环顾四周,什么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床单,被罩,衣架,书包,拖鞋……
难道我还在做梦?
白洛因用力攥了下拳头,身体的感觉如此清晰,他很确定自个是醒着的。
那为什么……
顾海慢悠悠地吃着包子,静静地等着白洛因的爆发。就在手里的包子还剩下一口的时候,白洛因终于蓬头垢面地冲出来了,在顾海佯装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故意吓唬我的是吧?”
顾海强忍着笑容,“我吓唬你什么了?”
“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提前布置好的?”白洛因逼视着顾海。
顾海捧住白洛因的脸颊,一副紧张的表情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
“对,牙印,牙印……”白洛因说着拽开顾海的衣领,瞪着眼往肩膀上瞅,可是什么也没瞅见,顾海这块皮肤可光滑了。
“什么牙印?”顾海还在装傻。
白洛因真急了,手死死扼住顾海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怎么可能啊?我昨天晚上明明咬了你一口啊!那牙印哪去啊?牙印哪去了??”
顾海死死搂住白洛因,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宝贝儿啊,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是不是撒夜症呢?你别吓唬我啊!”说完还摸摸白洛因的后脑勺。
白洛因死不相信,他就做了一个梦,竟然真的穿越了!!
顾海要把白洛因拽到一个地方坐下,白洛因死活都不坐,一个劲地在屋里乱转,他一定要找出破绽,一定要找出破绽!!
可是,但凡他能想到的,记忆里刻骨铭心的,顾海通通搬到了他的面前。
“啊啊啊……”白洛因在卧室大吼一声,“我的军装,我的军装哪去了?!”
顾海倚在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逃学啊?才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
“装神弄鬼的是你!”白洛因走过来,一把薅住顾海的衣领,“你的公司刚上市对不对?我刚完成飞行表演是不是?”
顾海将白洛因的手拽下来,“差不多得了,赶紧把衣服穿上,这会儿去学校,还能赶上第一节课。”
白洛因崩溃地在用拳头砸顾海的xiōng口,被捉弄后抓狂的模样煞是可爱。
“你会做好多菜是不是?西葫芦**蛋馅儿的饺子?酱爆**丁?锅溻豆腐?你还说等我回来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让我补补……”
顾海从身后的桌子上摸出一个煮**蛋,举到白洛因面前。
“我就会做这个。”
为什么啊?!!白洛因薅着顾海的头发玩命地折腾。怎么能这样呢?好不容易把这九年熬过来了!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才调教出这么一个大厨师啊!!怎么一下又退回到只会煮**蛋的水平了?怎么一下就活回去了呢?
白洛因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都要拧成麻花了,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家里的一切都能布置,外面的世界总不能任他摆布吧?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一条街道,建设出一幢大厦吧?
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么一想,白洛因飞速朝窗口跑去。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突然一阵轰隆隆巨响,紧接着一阵爆炸声响起,白洛因猛地后撤两步。
但还是被爆洒了一身的玫瑰花瓣。
“哈哈哈哈……”
白洛因还没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刘冲驾驶着直升机,旁边坐着杨猛,那俩帮凶还朝白洛因招手。
“你们丫的……”白洛因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直升机缓缓升起,一幅巨大的鲜花帘幕在白洛因眼前展开,外围是红色玫瑰,里面用满天星点缀着四个大字,一个一个上升到白洛因的视线中。
“生—日—快—乐!”
帘幕足足有十层楼那么长,两道门那么宽,全用鲜花编织的。楼底下飘满了花瓣,这副壮观的景象引来了无数市民围观,白洛因站在窗口都傻了。
没一会儿,刘冲又把直升机徐徐降落到白洛因这一楼层。
机舱门打开,杨猛朝外面喊了一句。
“上飞机吧!哥带你体验一次穿越的旅程。”
第二卷:烈焰浓情83最好的祝福语。
好长一段时间,白洛因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大骗子正对着他笑。
白洛因猛地扑到顾海的身上,Cāo起拳头这顿砸啊!
“你他妈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真当真了!!让你丫骗我!!让你丫骗我……”
骂着骂着不知怎么又笑了,手臂死死卡着顾海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顾海就借着白洛因这个姿势拖着他在屋子走,每走几米就挨几拳,每走几米就挨几拳,最后把白洛因卡在一个墙角,狠狠地吻了下去。
三十多天来的思念,就着一身的玫瑰花香,传递到彼此的口中。
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窗口盘旋着,杨猛看呆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拍了刘冲的肩膀一下,“还不赶紧撤啊?!”
刘冲眨眨眼,“首长不是还没上飞机么?”
“你看他那样还上的来么?”杨猛忍不住挤兑刘冲,“你咋比我还傻?”
刘冲,“有你这么夸自个的么?”
杨猛嘿嘿笑。
俩傻子驾驶着直升机离开了,甩下了一路的花瓣。
温存够了之后,白洛因又开始控诉。
“你刚才真的把我吓着了。”
顾海一边摸着白洛因的后脑勺一边坏笑着,“你不是总和我说想回到过去么?我以为你看到这些会特高兴呢!”
“过去再美好也不能重新活一回啊!你乐意再被关进地道待几天啊?你乐意再出一次车祸啊?你乐意再和我分开八年啊?”
顾海笑着去顶白洛因的脑门,“如果能延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这么循环活我也乐意。”
白洛因朝着顾海的肚子上给了一拳,心里涩涩的,不是难受,是真的被感动了。
算起来已经八年没过生日了,在部队的这些年,白洛因的生活一直是三点一线。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过自己的生日,甚至他自己对这个日子都没什么概念。通常是当他拿起手机,看到未接电话和祝福短信,已经是很多天之后了。
“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白洛因忍不住感慨道。
“瞧你这话说的。”顾海恨恨地捏住白洛因的下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记得,刚分开的前两年,我到你生日的那天还去给你烧点儿纸钱呢!”
白洛因先是一窘,而后厚着脸皮大笑。
顾海看着白洛因穿着以前的睡衣,顶着一头蓬乱的黑发肆无忌惮地大笑,感觉时间真的倒流了。他们真的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代,没有忧愁,不惧艰险,用两颗透明的心拥抱彼此,这八年来所有的苦都在这一刻撇清了。
“回家去看看吧!”顾海说,“你爸一直在家等着你呢!”
“你不说我也正打算去呢!”
说着白洛因就去卧室里换衣服,到衣柜里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现在能穿的衣服,最后探出头朝顾海问:“我的衣服都被你藏到哪去了?”
顾海笑呵呵的,“我怕你打开衣柜发现破绽,就把衣服都放到车里了。”
白洛因只好先穿着一件当年的衣服,跟着顾海坐电梯一直下到车库,结果发现车库里空空如也“车呢?”白洛因问。
顾海挺不好意思的,“我怕你到车库来发现破绽,就让人把车开走了!”
白洛因又气又笑,“你丫计划真周密。”
“要是这点儿小事都策划不好,就白当这么多年总经理了。”
白洛因发愁,“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回去吧?”
“有什么不能的?”顾海拽拽身上的校服,“我不是也穿着这件呢么?”
“我总觉得有点儿装嫩的嫌疑。”白洛因摸着下巴。
顾海一脸自信的笑容,“怎么能说是装嫩呢?我本来就嫩。你看我穿这身校服是不是和当年一样?我感觉这些年过去,我除了个高了一点儿,黄瓜粗了一点儿,好像没什么变化。”
白洛因嗤笑一声,“有。”
“还有什么变化?”
“脸皮比以前更厚了。”
“……”
顾海早就准备好一辆自行车在楼下了,刚蹬上的时候有点儿生疏,好多年没骑了。白洛因依旧站在后车架上,手一拍顾海的肩膀,“走你!”
街道变了,景色变了,行人也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当年那颗赤诚相待的心。
白洛因深深记得,九年前他们一起毕业,顾海曾经允诺过,等他上了大学,还骑着单车带着他上下学,结果一个变故,抽走了他们朝夕相处的八年。
人生中最烂漫的时光,就这么错过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可惜的,也许真让他们在那种境遇下携手走过八年,他们未必能坚持下来。现在拾掇起来了,一切都不晚,他们还很年轻,还有足够的激情走完这一生。
顾海猛地加快了车速。
到了家正好是午饭时间,邹婶早就把饭菜预备好了,白汉旗出去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刚放下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
一开门,瞧见俩学生站在外面。
白汉旗忍不住一乐,“放学了,儿子们?”
“还给我演!!”白洛因气愤地用手臂勾住白汉旗的脖子,用力在他肚子上捶了两下,“您竟然串通他吓唬我!谁是您亲儿子啊?”
白汉旗哎呦哎呦喊了两声,而后就搂着白洛因哈哈大笑。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没溜儿……”邹婶在旁边唠叨了一句。
顾海怕白洛因碰到白汉旗手术的伤口,连忙把他拽起来,佯怒着说:“有你这么闹的么?那是你爸!”
“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这么闹过来的!”说罢又凑过去了。
白汉旗给顾海使了个眼色,“就让他闹吧,他都好多年没和我这么腻乎了。”
顾海在旁边默默感慨,老公始终比不上亲爹啊!我给他那么一个大惊喜,他都没和我腻乎一下,多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邹婶在厨房包饺子,顾海走了进去。
“婶儿,我给您包,您歇一会儿吧。”
邹婶温和地笑笑,“我一点儿都不累。”
白汉旗去了卫生间,客厅里就剩下白洛因一个人。白洛因闲得无聊,看着指甲长了,想要剪剪,结果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没看到指甲刀,反倒看见一抽屉的药。
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拿起一瓶药看了看说明,整个人僵在那里。
邹婶恰好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白洛因手里拿着一瓶药,再看看他的脸色,心里突然一紧,赶忙朝白洛因走了过来。
“婶儿,这药……”
邹婶迅速把药从白洛因手里抢过来,重新塞回抽屉里。
“因子,你听婶儿说,你爸心脏出了点儿毛病,前阵子去医院做了支架手术,现在已经没事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84不和谐的声音。
当日下午,白洛因又接到尤其的电话。
“因子,今儿是我电影的首映式,别忘了来捧场,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呢。”
撂下电话,白洛因急忙朝顾海问:“上次尤其送咱俩的那两张入场券呢?”
顾海想都不想便回道,“扔了。”
白洛因拧眉,“快点儿交出来,一会儿我还有用呢!”
顾海绷着脸走进屋,抽出那两张他屡次想扔都没扔的入场券,递到白洛因面前。
“《迟到的情书》……”白洛因勾起唇角,“还挺文艺的片名。”
顾海冷哼一声,“一看票房就高不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要不要去看看?老同学的电影,怎么也得去捧个场吧?!”
“我没空。”顾海口气挺硬,“我公司的事多着呢。”
“那你回公司忙吧,我自个去。”作势要朝门口走。
顾海一把拉住他,不情不愿地说,“我陪你去还不成么?”
“别介,耽误你时间多不好,我还是自个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张嘴,人家明星的时间很有限,我还想多和他聊几句呢!”推开顾海的手。
顾海胳膊一伸,捆麻袋一样地把白洛因捆在怀里,“那我更得跟你一块去了。”
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二十分钟之后抵达电影院。
很快,电影的导演,编剧,演员等一系列人员纷纷到场,媒体问答和影迷互动时间开始,各位演员一一接受了采访。
前面几个人发言的时候,白洛因哈欠连篇,等到了尤其发言,他立刻就精神起来了。
顾海斜了白洛因一眼,突然把手伸到了白洛因两腿之间。
白洛因腿根处的肌肉一紧,扭头给了顾海一记警告的目光。
“你干什么?”
顾海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暖和。”
炎炎六月,说这俩字多欠抽!
白洛因默不作声地把手伸到顾海的手腕上,使劲掰哧,愣是没掰开,这会儿尤其已经开口说话了。白洛因见观众席的灯光这么暗,也没人看得清顾海在干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记者,“在你的人生经历中,有没有这么一封迟到的情书?”
尤其,“迟到的没有,没送出去的倒是有一封。”
话音刚落,立刻有影迷开始起哄,自打尤其进了娱乐圈,花边新闻就不断,但他亲口承认的恋情却没有一段。这么一番爆料,俨然又给了八卦记者一个好的素材。
“能不能请你说说那封情书的内容啊?”
顾海放在白洛因腿间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白洛因压低声音警告道,“又不是给我写的,你丫急什么急?”
尤其开口,嘴角绽放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只记得大概的内容,简单和大家分享一下,就用现在的身份和语气吧。咳咳……那年我们读高中,还记得刚开学不久,你就送了我一卷卫生纸……”
底下一片哄笑声,白洛因却一脸痛苦的表情。
顾海狠狠在他腿间最嫩的那个部位掐了一把,白洛因呲牙咧嘴地看向顾海,怒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我?”
尤其继续,“平安夜那天,我送你了一个苹果形状的饰品。”
尤其没敢说出“打火机”三个字,怕暴露了对方的性别。
顾海又掐了白洛因一下,“他送你东西我怎么都不知道?”
白洛因还在嘴硬,“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一定是我?”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白洛因心里明镜似的,他就不屑于承认,觉得八年前的事了,就当个笑话听了,哪想旁边这货连陈年老醋都吃得这么带劲。
“我们曾经在一个被窝睡过……”
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声,白洛因又挨掐了。
“毕业那天,你送我的那副治鼻炎的药,我吃了之后鼻炎就好了,那个药盒我到现在还留着……”
又遭到重重一击,白洛因疼得直吸溜嘴。
“你还送过他治鼻炎的药?这事我怎么又不知道?”
白洛因强忍着疼痛回斥了顾海一句,“他说的又不一定是我!”
“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想和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顾海的脸在漆黑的观众席上都看不见了。
“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洛因的确说不出话来了,心里的感动和**的疼痛夹杂到一起,混合成一张扭曲而分裂的面孔。尤其捕捉到白洛因的面孔之后,禁不住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反应?
杨猛就坐在离白洛因不远的位置,在尤其念情书的这段时间,他在底下对其进行**裸的鄙视和批斗。孙子!还尼玛和我说记忆很模糊了,你还要记得多清楚?
采访过程结束,电影开始放映。
顾海的手从白洛因腿间拿开,过会儿用余光朝旁边扫了一眼,白洛因正在用手搓着那块被虐待的区域,看那样儿还挺可怜。
顾海有点儿心疼了,把手伸过去,想给白洛因揉揉,结果白洛因听到尤其的声音,瞬间把头抬起来望向屏幕,顾海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活该!”口气立换。
白洛因yīn着脸不搭理顾海。
过了一会儿,顾海又把白洛因的手拽了过来,紧紧地攥住。
手掌传递的热度渐渐消磨了俩人心中的戾气。
电影渐入佳境,最近被炒得很热的女二号出场了。
“长得也就那么回事。”顾海随口评论一句。
白洛因淡淡回了句,“声音挺好听的。”
顾海凑到白洛因的耳边说:“没有你的呻好听。”
白洛因扭头刚要发飙,就被顾海趁机亲了一口,脸一烧,朝顾海的肚子上给了一拳,接着便愤愤然地转过头。
顾海斜了白洛因一眼,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电影进入**部分,尤其遭到女主的拒绝,忍不住恸哭出声。
很多影迷眼泪都掉下来了,气氛一时凝重,白洛因却在这时听到嗤笑声,与周遭的环境如此不和谐。起初他以为听错了,结果随着尤其哭声的增大,那笑声又萦绕在耳边,不是明目张胆的笑,而是一种强忍的笑,一种因绷不住而钻出来的笑。
杨猛使劲捂住嘴,但猥琐的笑声还是顺着指缝溜了出来。
旁边一个眼眶噙泪的女影迷扭头看向杨猛,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你笑什么?”
杨猛指着屏幕,“你看他那副倒霉样儿,哭得鼻涕都流下来了,哈哈哈……”
女影迷一脸黑线。
白洛因找了半天声音的源头都没找到,于是扭过头接着看。
电影逐渐接近尾声,那封迟到的情书被寄到女主的房间,女主拿起信纸,电影里响起尤其充满磁性的声音,他开始朗读那段青涩而淳朴的文字。
很多人都在静静聆听着,突然出现“额”的一声,某个人好像吐了。
随后,杨猛被无数道目光包围。
“没事,没事,你们看你们的,甭管我……”杨猛尴尬地朝众人挥手。
白洛因终于找到了那个煞风景的人物,定睛一看竟然是杨猛,他就坐在旁边一个位置,与自个仅隔了顾海和一条过道。
白洛因赶紧把头转了回去,他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认识这么二的人。
结果,杨猛也瞧见白洛因了。
“诶,因子,你也在这呢?”挺大的声音,前后两排估摸都能听见。
白洛因尴尬地朝杨猛扬了扬手。
杨猛乐呵呵的,“刚才尤其念的情书听见没?那就是给你念的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放映厅都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荧幕转移到白洛因的脸上。
第二卷:烈焰浓情85精神文明建设。
七月份,北京军区将官军衔晋升仪式在军区小礼堂举行,军区司令员宣读了军委主席的签署的晋升中将、少将军衔命令,军区政委主持了晋衔仪式,向7名晋升军衔的军官颁发了命令状。其中顾威霆从少将军衔晋升为中将军衔,而周凌云也从大校军衔晋升为少将军衔。
将官军衔晋升仪式过后两天,军区内部又举行了校官军衔晋升仪式。
“白洛因,自入伍以来表现突出,二月份击落侵入我国领空的敌机一架,荣立一等功;三月份在飞行演练中挽救一架歼击机,荣立二等功;飞行表演中表现优异,荣立集体三等功。在任研究员期间,安心本职工作,勤奋钻研航空科技知识和飞行技术……现经国务院批准,白洛因从少校军衔破格晋升为上校军衔,并从副营长破格提拔为正团长职务。”
刘冲也因为出色表现从中尉军衔晋升为上尉军衔。
周凌云宣读完晋升军衔命令后,由北京军区空军总司令颁发命令状。
白洛因和其他几位军官精神抖擞地位列主席台前,接过命令状,并向首长和参加仪式的全体同志敬礼,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白洛因下台的时候,正巧从周凌云身边经过。
周凌云位置的提升,意味着他日后带兵训练的机会少了,大部分精力要转移到部队管理这一方面。白洛因职务的晋升,意味着他参与训练的机会也少了。
这就预示着周凌云拉警报,白洛因半夜出征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当白洛因从周凌云身边走过的时候,感觉周围的风都变得舒畅和谐了。
就在白洛因得瑟之时,周凌云yīn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放心,我会时不时来找你的。”
白洛因还给周凌云一个风采迷人的笑容,尽管放马过来吧!小爷我已经不怕你了!
周凌云看似yīn沉的面孔背后隐藏着浓浓的笑意,白洛因是第一个经他手磨砺过后,不仅没被磨平,反而越来越有棱角的军人,不过,他喜欢。
白洛因行走在营区的路上,不时地受到各种祝贺和艳羡的目光,但他依旧保持着低调的作风。对于所有的夸奖均是一笑而过,对于刻意的追捧也是淡然处之。
刘冲就站在距离白洛因不远的地方,正和一个军官聊得热闹,瞧见白洛因走过来,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立正站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白团长好!”
白洛因脸上的情绪隐藏得很深,“在这干什么呢?”
“我和小董正聊着晚上庆祝的事呢,嘿嘿……”
“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好庆祝的?”白洛因霸气的目光冷冷一扫,“该干嘛干嘛去!别遇上点儿美事就得瑟,路还长着呢,得沉得住气!”
刘冲又敬了一个礼,“是,首长!”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走开,白洛因稳步走回宿舍。
职位的晋升,级别和待遇全都和之前不一样了,白洛因也很快要从这间宿舍搬走了。至于具体搬到哪,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能不能申请住到外面,现在也是个未知数。不过起码是有希望的,不像之前那样想都不敢想。
关上门,整理了一下军装,正了正衣领,紧了紧腰带,一个精神抖擞的帅气军官出现在镜子里,白洛因的嘴角禁不住溢出笑容。
他要去顾海那得瑟一把。
上一刻还训导下级要为人低调,下一刻钟就开着军车,带着手下的精锐之将,声势浩大地朝顾海的公司进发。
路上,白洛因的副手给顾海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首长要来你们公司视察,马上出门迎接!”
干脆利索地挂掉电话,连副手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这可是对军长家的大少爷,海因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发布命令啊!
顾威霆和白洛因军衔和职位的晋升,给顾海的公司带来了明显的政策优势,投资者信心倍增,这几天海因科技公司的股价一路飙升,顾海这个董事长的身价也大幅度飙升。
汽车在公司门口稳稳停下,白洛因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走出车门,气场十足。
两路美女站成纵队,分立红毯两侧进行迎接。
顾海郑重其事地走下台阶,身后跟着闫雅静和佟辙。
这接待的阵势真够隆重的。
“欢迎欢迎。”顾海主动和白洛因握手,“热烈欢迎白首长莅临我公司进行参观和指导,白首长,您怎么不提前言一声?我也好派车过去接您。”
白洛因异常霸气地拍着顾海的肩膀,“不好意思麻烦你们。”
“您这是哪的话?”顾海将那副卑躬屈膝的劲头装得有模有样,“您能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啊!别说派一辆车了,就是派十辆,派一百辆,对于您这样的身份都不为过。”
“哈哈哈……”
白洛因一阵当之无愧的大笑,随后昂首阔步地迈上台阶。
一共十级台阶,每一级都有人扶。
背着手走进公司大厅,接待处的美女全都站在四围迎客。
白洛因朝顾海问了句,“这些都是你安排的迎宾队?”
顾海点头,“是,您有什么意见么?”
“不够漂亮啊!”白洛因轻咳两声。
顾海佯装一副恭顺的表情,“白首长批评的是,下次我们注意。”
下次注意换一批更寒颤的,让你丫的偷偷看别人……这是顾海内心的真实写照,其实他把漂亮的都匿起来了。
白洛因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心里特着急,咋还不到顾海办公室?我都快憋不住了,这么走道太尼玛累了!
顾海一直走在白洛因身后,偷偷观察着他扭动的臀部,心里一个劲地说:你再扭,你再扭,再扭我就把你吃掉。
终于,白洛因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请!”顾海扬起胳膊。
白洛因大步走了进去。
关上门之后,刚才某位霸气侧漏的首长,立刻把顾海按在沙发上,捶着顾海的xiōng口一个劲地狂乐,毫无形象可言。
“太过瘾了,太过瘾了。”下巴都要笑脱臼了。
顾海被白洛因这副模样逗得直乐,“你瞧你这个傻样儿!”
白洛因好不容易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顾海挑了挑眉,“提拔了?”
白洛因用力点头。
顾海勾起一个嘴角,“高兴?”
白洛因还是用力点头。
顾海笑着去捏白洛因的脸颊,“瞧你那点儿出息,升个官就至于乐成这样?”
白洛因立刻沉下脸,“那我不和你乐了,我找别人乐去!”
“别介,我就爱看你笑,我把后槽牙笑出来我都乐意瞅。”顾海立刻粘了上去,大手伸到白洛因的军裤上,开始蹂躏那个让他垂涎很久的部位。
刚才还一本正经的两个大老爷们儿,这会儿就腻歪上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
顾海朝外吼了一声,“谁啊?”
佟辙的声音,“先把字签了,那边等着要呢!”
顾海只好坐起身,白洛因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气凛然地端坐于沙发上,他以为佟辙不知道他和顾海的关系,其实人家站在门口听半天了。
“我先去个卫生间。”白洛因站起身。
从佟辙身边走过,俩人同时扬起嘴角,照镜子一样的英气笑容。
“我的办公室就有卫生间。”顾海朝白洛因喊了一声。
白洛因一副不屑于共用的姿态走了出去。
其实他是怕有自己在,顾海不能集中精力干正事。
结果,从卫生间返回的途中,白洛因无意间听到了这样的议论。
“看见没?咱副总真的进去了,他真的进去了,他一定是吃醋了。”
“是啊,刚才在公司门口,顾总和那位帅军官握手,我看副总就挺不高兴的!”
“哈哈哈……咱副总有危机感了。”
白洛因的脚步停滞片刻,继续朝顾海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顾海的办公室门口,里面的俩人还在埋头商量事宜,脑袋离得特别近。
白洛因轻轻扣了扣门,“先打断一下。”
俩人的视线同时投了过来。
又换成了首长的口气,“我觉得,你们公司的精神文明建设有必要抓一抓。”
第二卷:烈焰浓情86又一次喝多了。
下班,佟辙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一转身,看到一抹靓丽的身影。
很难得,今儿闫雅静穿了一件深V高腰连衣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一个档次。佟辙记得清清楚楚,闫雅静下午来的时候穿的还不是这条裙子,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把自个倒饬得这么迷人了?
“人家两个人一起开车走了吧?”闫雅静眼角浮现一抹嘲色,“你有本事拦着我,怎么没本事拦着他呢?”
佟辙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干嘛要拦他哥?何况咱公司还得指望他这层裙带关系继续发展壮大呢!”
“少拿这些借口安慰自个了。”闫雅静得意的表情很鲜活,“他俩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如果顾海真喜欢男人,我看白洛因比你有戏多了。人家起码比你长得帅,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最重要的一点,人家比你人品好。”
男人和女人果然存在代沟,闫雅静自以为是地说了一大堆,佟辙的目光却始终定在她那饱满又迷人的双峰上。
“你怎么穿得这么风骚?”
闫雅静面露愠色,“你说谁风骚呢?”
“说你身后那面墙呢!”
闫雅静先是一阵羞恼,在触到佟辙那两道玩味的目光后,又找回了迷人的风韵。
“姐我今儿高兴。”
佟辙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你不会就为了来看我笑话,才故意穿得这么靓的吧?”
“没错。”
佟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以为闫雅静看到白洛因和顾海的亲密接触,会像平时那样痛不欲生。没想到这厮在看到他失宠之后,把自个的痛楚奇迹般的治愈了,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万能的。
“看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儿,姐今儿请你吃顿饭吧!”闫雅静难得开口邀请别人。
佟辙对着中间那道半遮半掩的rǔ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海的车开到半路,发现东西落在公司了,又回来拿,结果正好碰见佟辙和闫雅静从公司门口走出来。
白洛因的目光下意识地定在闫雅静那迷人的身段上,食肉动物果然都是一个品性。
顾海则冷哼了一声,脸上明显透着几分不悦。
白洛因的思绪被顾海的这种反应拽回来了,他可不认为顾海是因为他多看了闫雅静几眼才吃味的,因为他把自个的猥琐掩饰得很好。顾海之所以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多半是因为那俩人里的其中一个吧。
“怎么,人家现在名花有主了,你反倒不舒坦了?”
顾海幽幽地回了句,“我就是觉得亏得慌,当初她死心塌地守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穿过这么露啊?”
下一秒钟,眼睛被拳头狠狠封上了。
回去之前,白洛因照例先去了父母家,自打知道白汉旗有了心脏病,白洛因隔三差五往家跑。只要出来找顾海,就先回父母家报个道,已经成为习惯了。
“晚上吃点儿什么?”顾海问。
白洛因思忖了片刻,兴冲冲地说道:“吃点儿好的。”
顾海笑了,“我哪天没给你好的吃啊?”
“我的意思是吃丰盛一点儿,我好不容易才升职,怎么也得庆祝庆祝吧?”
领导的话果然不能当真,可怜了刘冲,听了白洛因的训导之后,果断沉住气没出去庆祝,买了两包干脆面正在宿舍里啃呢!
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回了之前的小家,自打上次演完穿越大戏,白洛因就舍不得走了。顾海本来就对后来买的房没太多的感情,就顺白洛因的意搬回了这里。
满满的一桌菜,两瓶白酒。
两个一通电话打一宿的人,这会儿吃起饭来,竟然还有话题可聊,而且一聊就聊了三个多钟头。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竟然还喝多了。
白洛因已经很久没有喝得这么畅快了。
胳膊搭在顾海的肩膀上,红扑扑的脸颊冒着热气,一板一眼地说:“我这半年总算熬过来了,要是没有当初那次坠机事故,我不可能立下一等功,更不可能破格晋升,你说是不?是不?”揪着顾海的耳根子。
白酒上头,顾海鼻子酸涩涩的。
“我宁愿你按部就班地往前走,也不想让你冒险接这种任务。”
“你不懂我!”白洛因大手一挥,扫下了两道灯影,“我是军人,你是军工企业,我这边的地位越高,你那边的发展就越稳妥。咱俩只有建立这样一层利益关系,我们才能牢牢拴在一起。这样你才不会和别人跑喽,对不对啊?”
“跑?”顾海倒竖双眉,“我敢跑么?我要真负了你,你就朝我这……”顾海指指自个的脸,“狠狠一个大嘴巴!越狠越好!”
啪!
顾海傻了,目光缓缓地移向白洛因的手。
“你怎么现在就打了?”
白洛因嘿嘿笑着,“以防万一,先打个预防针。”
顾海,“……”
在沙发上腻歪了一阵,白洛因突然推开顾海,说道:“想解小手儿。”
“去吧。”
白洛因晃悠晃悠地在屋子里转圈,转了半天都没找着卫生间,最后看到顾海鞋架上的那只鞋,发现上面有个洞,乐呵呵地嘟哝道:“找着了。”
哗啦啦……
顾海发现白洛因正对着自个的鞋撒尿,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满了,满了。”顾海指指左脚的那只鞋,“装不下了,你再换个眼儿尿。”
白洛因陡然一停,扭头朝顾海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于是,又挪到顾海右脚的那只鞋。
哗啦啦……
尿完,正要抖鸟,手一滑,鸟耷拉下去了。
“诶,我怎么找不着我的鸟了?”白洛因面露急色。
顾海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没事,你再找找,应该丢不了。”
说罢,偷偷伸手过去,把小因子塞回小裤衩里,打算继续看白洛因着急。
“诶,我找着了。”白洛因惊呼一声。
顾海神色一滞。
白洛因拉开顾海的裤链,一把将小海子掏了出来。
“竟然让你丫的藏裤子里了,拿出来!拿出来!还我!还我!……”
顾海疼得赶紧缩回手,拼死保护自个的命根子。
“你认错了,这不是你的,你的在自个身上呢!”
白洛因低头一看,啥也没有,继续狂拽。
“你以为我喝多了就能随便蒙啊?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动刀了!”
“别啊”
过了一会儿,顾海终于帮白洛因找到了小因子,并耐心给他讲解了两个小哥俩的不同点,白洛因总算放过小海子了。
“因子,我们很久没玩角色扮演了。”
鉴于上次喝醉酒吃了不少亏,白洛因一直铭记在心,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多长几个心眼,喝醉了也得选好角色。
顾海又开始整幺蛾子,“这样吧,你演街头拉客的,我演路过此地的民工。”
白洛因这次反应极快,“反过来,我演民工,你演拉客的。”
“你傻不傻啊?民工这个角色又脏又累,春节还买不着票,拉客的多好啊,随便往床上一躺,那钱就赚了。”
“甭忽悠我!”白洛因厉喝一声,“无论你怎么定角色,咱俩反着演就对了!!不反着演我就不玩了!!”
说罢转身要走。
顾海连忙把他拉了回来,妥协的口气,“好好好,你说怎么演就怎么演,行了不?”
白洛因这才点点头。
早知道他长了这么个贼心眼,一开始就反着说了……顾海正后悔着,白洛因突然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瓶油。
“来,把衣服脱了。”
顾海纳闷,“你要干嘛?”
“给你抹点儿油,我看干这行的都把身上涂得锃亮。这样可以使肌肉层次感增强,并赋予更加性感的古铜色,突出你的线条美。”
顾海尚且保留几丝智商,“人家涂的是橄榄油。”
“这不是橄榄油么?”白洛因晃了晃手里的油桶。
顾海嘴角扯了扯,“那是豆油。”
“哦,那我进去换一瓶。”白洛因转身要走。
顾海一把拽住他,并抢走了他手里的那桶油,“还是我去吧,我怕你一会儿给我拿一瓶汽油出来。”
……
第二卷:烈焰浓情87老本行卖切糕。
橄榄油拿来,均匀地涂抹在顾海的身上,一身的肌肉立刻变得油光闪闪,魅力迷人。
白洛因吸溜一下嘴。
顾海被这声动静刺激得一愣,目光讷讷地转到白洛因的脸上,开口问道:“你不会还想往上面撒点儿椒盐吧?”
白洛因咧嘴笑,“那倒不用,这么生吃也挺好。”
顾海后撤一大步。
白洛因捶地狂乐,“逗你玩的,瞧把你吓的!”
“我才是逗你玩的!”顾海哼笑一声,“瞧把你美的!”
“不闹了,不闹了,现在正式开始。”白洛因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顾海走去。
顾海邪肆的目光勾了白洛因一眼,白洛因采取避而远之的态度。顾海又跨到白洛因的身前,刻意秀了秀八块腹肌,然后露出魅惑迷人的笑容。
“小哥,来我们这玩玩吧,服务项目可多了。”
白洛因打量了顾海一眼,“多少钱一位啊?”
“50。”
白洛因哼笑一声,“刚才有个出价30的,人家长得比你帅。”
顾海,“……”
白洛因抬脚要走。
顾海又走上前去拦住白洛因,“长得帅不见得有我技术好。”说着将白洛因的手按在小海子上,挑了挑眉,“怎么样?个头还满意吧?”
白洛因一副沉思状,“个头是不小……可再大也没用啊,我要的是你的后边。”
“后边也挺好啊!”顾海把白洛因的手放到自个的臀部,“摸摸,是不是挺结实的?”
白洛因转到顾海身后,先是拿眼睛相了相,然后又伸手在左右两侧各自拍了一巴掌,啪!啪!最后把脸贴过去。
“行,听响儿还挺熟的。”
敢情您这挑西瓜呢!
顾海瞧见白洛因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开口说道:“这样吧,看你这个农民工兄弟也挺不容易的,怎么样?”
白洛因当即还口,“35。”
“您有心要我不?有心要我咱就一口价,39。”
“36。”
顾海很纠结,“今儿我豁出去了,38,真的不能再低了啊,再低我就不赚钱了。”
“37。”
顾海一跺脚,“三十七毛五,那五毛钱我给您办一张会员卡,就这么定了。”
“成!”白洛因痛快地答应了。
俩人在屋里转了一个圈,随后进了卧室。
白洛因一头摔到床上,四肢惬意地舒展,醉意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开始吧!”
顾海湿滑的大手顺着白洛因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指尖在其腰侧挠痒痒般刮蹭着。舌头探入白洛因的耳中,若轻若重地按压着,随后又滑到白洛因的脖颈处……
白洛因刚刚进入状态,顾海就停了。
白洛因的眼睛睁开,不解地看着他,“继续啊!”
“做完了,掏钱吧!”
白洛因目露怒色,“什么?三十七块五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顾海幽幽一笑,“我说过三十七块五一次么?我说的是三十七块五一分钟。”
“啥?”白洛因暴怒,“你这不是坑人么?”
“做不做?”顾海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不做我就给你媳妇打电话,让她知道你在外边干的好事!”
白洛因咬着牙,将那份被坑的表情演得入木三分,“你丫从新疆来的吧?”
“哈哈哈……”顾海笑得狂妄,“说对了,我老本行就是卖切糕的。”
白洛因自认倒霉,把床头柜上的钱包拿过来,掏出一大叠现金扔到顾海身上,“今儿爷我豁出去了,就照着这些钱给我做!”
顾海眯着眼睛笑了笑,又趴回床上,含着白洛因的耳垂说:“爷,您可真阔气。”
白洛因先是扬唇一笑,而后笑容渐渐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晕上眉梢的**之色,在顾海的头移到白洛因的腿间时,这抹潮红的色彩扩散到身体四处。
顾海用手将白洛因的内裤拉紧,包裹在分身上,勾勒出那诱人的形状。
白洛因迫不及待地将顾海的头按下去,两条有力的长腿狠狠夹住顾海的双肩,腰部挺了挺,意思很明显。
“爷,您要我干什么?”顾海坏心眼地问。
白洛因没好气地回了句,“你不就是干这个的么?还用得着我告诉你么?”
“爷,我不是说了么?我老本行是卖切糕的,干这个才不到俩月,还得靠您配合呢。”
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白洛因猛地将枕头扣在脸上,怒斥一声,“就说一遍,没听见拉倒!!”
顾海被白洛因难得流露出的可爱模样萌得鼻血横流。
很快,生龙活虎的小因子被放出,顾海的舌尖在顶端舔了一下,白洛因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顾海又舔了一下,白洛因又抖了一下,顾海将整个小因子放进嘴里,白洛因禁不住闷哼出声。
手朝顾海的身下抚去,却被顾海一把攥住,“你花钱就不用顾及我了,我来伺候你就成了。”
白洛因思维很清晰,“我得给你扩张。”
顾海身体僵了一下,很快转归轻松之色,“不急,先让您爽一把,不能白收那么多钱啊!”
于是,用手将小因子攥住,头往下移,嘴唇包裹住饱满的囊袋,使劲嘬一口,故意发出下流的响声。把两个小球亵玩够了,舌尖一路向下,最后在密口处停住,轻轻勾了勾。
白洛因的身体猛地弹了起来,一把薅住顾海的头发,怒道:“我花钱,应该是我上你。”
“我也没说要上你啊!”顾海幽幽的,“我只不过想让你舒服一下,你反应那么激烈干什么?就算不上你,给你舔几下也挺划算吧?别的客人加钱我都不给舔。”
“不行……”白洛因坚守阵地,“只要我不让你上,你就不能给我舔。”
“为什么?”顾海咄咄逼人,“你是怕我给你舔得太舒服了,你一忍不住,就想让我干你是吧?”
“滚!!!”白洛因恼羞成怒。
顾海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继续把头埋下去,恶劣地对着白洛因的脆弱之地发起猛攻白洛因的呼吸越来越急,表情越来越痛苦,心情越来越纠结,一面想着早点儿释放,一面又不甘心这么交待了,他得留着点儿精力去对付这个老yín贼呢。
顾海趴回白洛因的身上,脸颊几乎和他的脸颊贴合在一起,呼出来的酒气全部喷射到白洛因的脸上,他的手还放在白洛因的腿间。
“你信不信,我用两根手指就能把你弄射了?”
白洛因以为顾海要给他撸射,结果顾海的手指却强行滑入白洛因的密口中,指关节挤压着甬道的内壁。
“你给我拿出来!”白洛因怒喝一声。
顾海不紧不慢地朝白洛因说:“你低头看看,你的小儿子都馋成什么样了?你老这么饿着它合适么?”
白洛因顺着顾海的视线看过去,小因子的顶端早已“口水”泛滥。
正愣着,突然一阵狂烈的浪潮从尾锥骨朝前面涌来,白洛因忍不住哼叫出声,顾海的视线就在一寸之外欣赏着他的表情,他却无论如何也收不住破口的呻吟,并随着顾海手指穿插力度的增大而失控。
顾海手劲凶狠,目光霸道,一边肆虐着白洛因脆弱的甬道一边羞辱着他,“不够浪,再叫大点声……”
“啊”
白洛因近乎失态地吼叫着,紧紧拧着的双眉像两把钩子抓挠着顾海的心,顾海果断加力,终于,一副爽到扭曲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轻喘了几口气之后,白洛因压到顾海的身上,汗淋淋的xiōng口贴合着他的后背。
“行,刚才挺爽的,现在开始办正事吧!”
“你的钱用完了。”顾海耍赖。
“怎么可能?这才多大一会儿,我给你将近两千块钱呢!”白洛因一副较真的模样。
顾海指指电子显示屏,“自己看。”
白洛因一看时间,猛地呆愣住,不知不觉一个钟头都过去了,草草一算,三十七块五一分钟,再乘以六十,两千多了。把钱拿过来数数,才一千八。照这么算,全做下来起码得五千啊!
顾海正在窃笑,突然看到白洛因把银行卡拿出来了。
“嘿,我们这只付现金,不刷卡。”
白洛因不由分说地将顾海的手臂夹紧,而后把卡从夹缝里划了一下。
顾海愕然地看着白洛因的手指在他的八块腹肌上穿梭跳跃着,嘴里念念叨叨,“382504……”
然后,等着“机器”回应。
顾海反应超快地用腹语回了一句,“您输入的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白洛因又戳了一遍,“382504”
“您输入的密码错误,清重新输入,您还有一次机会。”
这次,白洛因很小心地戳了一遍,“382504”
“您输入的密码错误,您今天的机会已经用完,请明天再次尝试或到人工营业厅办理密码更改服务。”
第二卷:烈焰浓情88多么美妙的梦。
“没钱了……”白洛因无奈地撇撇嘴。
顾海翘起二郎腿,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是啊,没钱了,你说这事咋办吧?”
“还能咋办?不做了呗。”
白洛因从床上坐起,直勾勾地朝顾海油光锃亮的臀部看了几眼,咽了口吐沫,一副知难而退的表情。
顾海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翻身要把白洛因压到身下,结果被白洛因轻巧地躲开了。
白洛因准备穿鞋下床。
顾海愣住了,“你干嘛去?”
“不做了啊!”白洛因摊开手,“我没钱了,不走人等啥呢?”
拍拍屁股走人,反正我也没亏,起码还爽了一把。
顾海急了,“你丫给我站住,谁让你走的?”
“没钱了我还留这干嘛?”白洛因反将一军。
顾海死拧着眉毛,“你丫敢情爽够了,我呢?”
“嘿!”白洛因一呲牙,“我花钱来这找乐子,还管你爽没爽?我是消费者懂不懂?我给你钱了,你让我爽那是应该的。我把钱给你,我再让你爽?我吃饱了撑的?”
顾海扶额,这不科学啊!我把他的钱都榨干了,就是不让他压我,他没钱不能压我了,可他怎么也不让我压了呢?……乱了乱了,咋越绕越糊涂了呢?
白洛因扭头看了顾海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其实你刚才本可以爽一把,是你非要拦着我,不让我碰你的。”
顾海赤红着双目看着白洛因哼着小调往门口走。
“回来!”顾海怒吼一声。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干嘛?”
“钱没给齐就想走?”顾海又换了一招,“你丫在这消费了一个钟头,应该是2250,你才给了1800还差我450,把这450给我补上!”
“我不回家怎么给你拿钱?我不拿钱怎么给你补?”白洛因反问。
顾海语气强硬,“我就让你现在补!”
“没钱!”
“没钱你就让我上!”
白洛因急了,“凭啥?”
“我凭我是卖切糕的!”顾海使出杀手锏。
白洛因走过去对着顾海一顿暴揍,顾海一直消极抵抗,最后还摆出一副不敌对手的姿态,趴在床上哀怨地叫唤,“我为啥要干这一行啊?谁都看不起我,连民工都欺负我……”
白洛因冷眼旁观。
最后,顾海彻底妥协了。
“算了,我不让你还钱了,我给你钱,求你伺候伺候我成不?”
白洛因哼笑一声,斜着眼打量着顾海。
“认输了?”
顾海丧眉搭眼地点点头,“我把你给我的钱全都还你,外再倒贴你两千。”
白洛因哈哈大笑,“那你岂不是赔了?”
“只要能得到小爷的垂爱。”
白洛因立马蹿床上,气喘吁吁地搂住顾海,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有种饥不择食的疯狂感,瞬间把顾海爽翻了。
白洛因薄唇下移,舌尖轻巧地在顾海xiōng前的凸起处勾绕着,魅惑的目光直击顾海的心窝。
“喔……”
顾海狠吸了一口气,一把攥住白洛因的头发。
白洛因将顾海的腿分居身体两侧,腰身不停地向上挺动着,将男人的象征物揉和在一起,缓缓地摩擦起火。
“因子……”顾海闷哼一声。
白洛因解开顾海的内裤,将顾海的硕大之物吞入口中,手指戳向密口处。
顾海爽得连连低吼。
差不多了……白洛因坐起身,朝顾海问:“用什么姿势?”
顾海扬扬下巴,“你在上面吧。”
说罢将白洛因的腰身托起,再顺势往下一按,白洛因的眼珠子瞬间蹬圆了。
“不对吧……”
白洛因低头看了一眼,小因子还露在外面呢。
顾海幽幽一笑,“有什么不对的?”
“应该是我上你啊!”
“这次是我出的钱。”顾海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白洛因还没回过味来,下面就开始运动起来了。
“嘿……你先等会……先等会……额……”
俩人从床头做到床脚,从床上滚到床下,从上位式到推车式再到侧卧式,最后干脆站到地上,采取了一个高难度姿势。俩人面对面站立,顾海将白洛因的一条腿抬高,直接压向头顶,然后从下面一挺而入。
这是顾洋发现白洛因身体的柔韧性之后,曾经幻想并垂涎过无数次的姿势,就这样被顾海大张旗鼓地尝试了,并将它的美妙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啊”
顾海猛冲一阵,一股浓稠的汁液喷洒在他的小腹上。
他也满身是汗地从白洛因身体里退出。
然后,把白洛因的1800块钱还给他,又从自个的钱包里掏出2000块钱递给他。
“诺,都是你的。”
白洛因美滋滋的数着钱,今儿这民工当得可真值,不仅爽了,还白赚了2000块钱。
顾海爱怜地看着白洛因含笑入梦的傻样儿,心忖道:你要是没喝酒的时候也这么傻该多好?
搂住白洛因,刚要关灯睡觉,结果白洛因身体突然一抖,眼睛睁开了。
我的妈啊!不是明白过来了吧?
不料,白洛因眼圈突然红了。
“大海,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又出车祸了,一地的血。”
顾海知道白洛因还没醒酒,可听见他说这番话,还是禁不住心疼。
“别怕。”摸摸白洛因的头发,柔声哄道,“就是个梦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白洛因把顾海搂得紧紧的,“大海,我的命就是你给的,当初要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顾海轻抚着白洛因的后背,心疼地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我要对你这一辈子负责任。”白洛因又说。
顾海双手捧着白洛因的脸,定定地看着他。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任?”
白洛因拽住顾海的手,很认真地说:“我要娶你。”
顾海猛咽了一口气。
“嫁给我吧,好么?”白洛因目光很诚恳。
顾海摸摸白洛因的头,“咱先睡觉,婚姻不能儿戏,等咱醒酒了再说。”
白洛因突然哽咽,“你不乐意?你嫌我们家穷?”
“没,我哪敢嫌弃你啊!我稀罕还稀罕不够呢!”
“那你咋不答应我?”
顾海看不得白洛因一点儿伤心的模样,当即点头,“我答应你。”
白洛因握拳捶了锤顾海的xiōng口,笑得特干净特率真。
半夜,白洛因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顾海结婚了,顾海站在他的对面,第一次露出羞赧的笑容。白洛因不停地逗他,“叫老公,叫老公……”
结果,白洛因过于动情,就把这句话喊出来了。
顾海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听见“老公”俩字,瞬间清醒了,xiōng口似有一股热浪在翻滚,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沸腾了,从里到外全都是烫的。
“你叫什么?”
“叫……老公……”
多么美妙的误会,顾海猛地扑到白洛因的身上,毫不犹豫地挺入他的身体里。
白洛因感觉到一股疼痛,瞬间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目光看着顾海。
顾海抱着白洛因的脸狠狠亲吻着,一边亲吻一边呢喃道:“老公在呢,老公就在这……”
白洛因半醉半醒的,不明白顾海大半夜发什么情。
顾海还沉浸在那个口误里不能自拔,身下狠狠地占有着,嘴上一个劲地猛亲白洛因,没完没了地亲,直到把白洛因彻底亲懵了。
“宝贝儿,老公会好好疼你的。”
白洛因直接在顾海的温柔乡里面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海是在毫无征兆的疼痛中醒过来的。
一醒来便对上白洛因那张凶恶狠辣的面孔。
然后,一叠钱砸在他的脸上。
“咋回事?”白洛因咆哮。
顾海悻悻地接过那叠钱,故意装傻,“给我钱干什么?”
“我的钱包里怎么会多2000块钱?”白洛因一把将顾海揪了起来,“你丫明明知道我喝多了就犯二,你还趁机耍我!!”
“我没……”顾海彻底怂了。
白洛因仰天长啸,“我他妈Cāo不死你!!!”
这一天,顾海是弓着腰做的早饭……
第二卷:烈焰浓情89整理车祸案例。
杨猛坐在一个主题餐厅的包厢里等着尤其,中午十二点过五分,尤大帅全副武装,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包厢。
杨猛抬起眼皮朝对面的人看了一眼,很漠然地说:“不好意思,这有人了。”
“我就是尤其。”
杨猛愕然地抬起头,看到尤其正在对面摘帽子、假发、胡子、围巾……
“大夏天戴这么多没把你捂出痱子来?”
“差一点儿。”尤其用湿巾擦擦脸,“没办法,前几天在首映式上那场闹剧,把我逼到风头浪尖上了。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多了那么一句嘴!第二天我的新闻就上娱乐头条了,这程子天天被人跟踪……”
杨猛自觉把头低下。
尤其又问:“你这几天忙什么呢?”
“我?”杨猛沉思半晌,淡淡说道,“就是上班,加班呗。”
“加班费多么?”尤其问。
杨猛立马瞪眼,“加班费?有个毛加班费?就是白给人家干的!”
尤其一副愕然的表情,“我听说你们公务员待遇很好啊,灰色收入挺多的啊!”
杨猛抖抖身上这件从动物园买来的处理货,一脸的苦相。
“我告诉你,就这件破衣裳,平时我都不舍得穿。你看我像是有灰色收入的么?这么和你说吧,如果全中国的公务员都有灰色收入,只有一个人落下了,那个人肯定是我。每个月就靠着那三千多块钱艰难度日,还累得和孙子一样。”
“三千多块钱?”尤其禁不住咋舌,“够吃早点么?”
“废话,你一个月光吃早点就花三千多?”
尤其没吭声。
杨猛朝他看了两眼,突然意识到自个说的话很可笑。
“对了,我忘了你是干嘛的了,你应该不止吧?像你这种人,是不是三千块钱都不够吃一顿早点的?”
尤其木然地看了杨猛一眼,“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杨猛拽过尤其的胳膊,看了看他的腕表。
“你这块手表多少钱?”
“没花钱,就是我代言的那个品牌送的。”
“那它平时放到市场上卖多少钱一块?”
“不定,有高价的也有低价的,从千元到上百万不等。”
“我就问你胳膊上的这一款。”
“这一款,也就十几万二十几万。”
杨猛愕然地松开尤其的手腕,当即怒道:“也就二十来万?这尼玛还不够夸张?你还要多夸张?这可是我两年的工资啊!他们就这么白送你了?”
“他们连那么高的代言费都出了,还在乎这么一块手表么?”
“也是啊。”杨猛又忍不住打听,“那他们送了你多少块?”
“我没数,大概有三四块吧!”
“那你给我吧!”杨猛一拍桌子,“我帮你卖了,赚的钱咱俩五五分。”
尤其忍不住一笑,“那我干脆送你得了。”
“别介!”杨猛抬手,“你要真送我,我敢辞职你信不信?”
“哈哈哈……”
尤其笑了一阵之后,抬起眼皮看着杨猛,表情挺认真的。
“要不你辞职吧?给我当助理,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底薪,小费另算。”
杨猛特有骨气地回绝了,“我就是当警察饿死,也不去伺候你!!”
尤其但笑不语,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服务员走了进来,“先生,请问现在需要点菜么?”
“好。”尤其答应。
服务员刚走过来,菜单还没放下,突然就愣在饭桌旁,盯着尤其一个劲地猛看。
“你……你是不是尤其啊?”
尤其头也不抬地说:“你认错人了。”
说罢去拽菜单,结果拽了半天也没拽下来,服务员手攥得紧紧的,非要尤其承认他是本尊,不然就不让点菜。
杨猛忍不住在一旁说道:“你就承认了吧,没准饭菜还能打折呢!”
尤其拗不过,只好点头承认,服务员又和尤其拍了张合影,这才肯罢休。
服务员走后,杨猛唏嘘道,“其实干你们这行也挺不易的,上街还得先化妆,吃顿饭都不消停。”
“就是,忙的时候真忙,闲得时候真闲。我刚毕业那会儿,整整待了半年都没有演艺公司联系我。现在可好,吃个饭都要提前安排,恐怕中途有事耽搁了。”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
杨猛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着尤其在那嗯嗯啊啊,心里都替他累得慌。
撂下电话,尤其冷哼一声,“真尼玛烦人!”
“怎么了?”杨猛问。
“有个采访非要我接,我已经说过不接了,经纪人还硬给我安排了。”
杨猛撂下筷子,“那你赶紧去吧!”
“不去。”尤其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杨猛一脸担忧地问:“不去有什么代价么?”
“无非就是扣点钱。”尤其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赶紧去吧!”杨猛比尤其还着急,“你和我这聊什么劲啊?咱俩又没共同语言,赶紧把账结了走人吧,别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
“钱挣多少才叫够啊?”尤其扒拉着碗里的菜,“我也就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才能放松下来,和他们在一块,心里老是紧巴巴的,累。”
杨猛听了这话还挺感动,“没想到啊,我这么有人格魅力。”
“你才发现啊?我和别人在一块,总会担心着装啊!表情啊!说话分寸啊……和你就不用。你身上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一看到你就能找到自尊,感觉再怎么不着调,都有你给垫底,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你大爷的!”
杨猛用筷子把尤其面前那盘甜点戳了无数个眼儿。
尤其越看杨猛越想乐,自打步入社会,他越来越稀罕这种大大咧咧的人。
杨猛吃着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抬起头朝尤其说:“对了,你人脉比我广,能不能帮我找份兼职,即赚钱又没那么累的?”
“你这么需要钱啊?”尤其问。
杨猛点头,“这程子不是同学结婚就是同事生孩子,我连份子钱都快给不起了。”
尤其想了想,“要不你做替身吧,我有一部电视剧马上就要开机了,我和导演说说,有需要替身的镜头,可以先考虑你。”
“哇!”杨猛一脸惊喜的表情,“都做什么替身啊?有大牌明星的么?”
“这个……”尤其想了想,“可以做危险竞头的替身,也就是替明星承担一些危险动作;也可以做亲密镜头的替身,比如你可以替我片里的女主角和我演吻戏或者床戏之类的。”
杨猛扯了扯嘴角,“那我还是做危险竞头的替身吧!”
尤其,“……”
下午,杨猛屁颠屁颠地出去巡逻。
经过交警大队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熟人,他是杨猛之前的同事,杨猛刚进派出所的时候,没少挨他欺负。后来这人调到交警大队,俩人的关系反倒好起来了,可能每个离开杨猛的人最后都会发现他的好。
“猛子!”马驰打了声招呼。
杨猛停车摇下车窗,“你干嘛呢?”
“刚才有个人找我,今儿轮到你巡逻啊?”
杨猛摇头,“帮同事值班,他一哥们住院了。”
“狗屁,人家就坑你呢!”马驰揉了揉杨猛的小脑瓜。
杨猛哼了一声,“你以前不也找各种理由让我代班么?”
马驰笑笑,“你下车,我这有点儿事求你帮忙。”
“你们交警大队里没人么?”
“有人,没你好使。”马驰拽开车门,“来来来,下车,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就能弄完。”
杨猛真信了,进去之后,整整一下午都没出来。
马驰要杨猛帮忙把近十年来的典型车祸案例整理出来,汇总到一个文件里,然后再做成宣传片。杨猛不仅要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车祸视频浏览一遍,而且还要从里面抓出典型,每个典型还要是不同原因引起的。
“你们领导真恶心。”杨猛忍不住发牢骚。
马驰叹气,“闲得没事干呗!”
说着朝杨猛那瞥了一眼,手朝屏幕上指了指,“这个得留下,这个是典型的刹车失灵。”
杨猛刚要关闭页面,复制文件,突然就被屏幕上那张熟悉的面孔震惊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90正式表明态度。
这是杨猛第一次来顾海的公司。
他早就听说过顾海的公司里都是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门口站着的四名警卫都像女模特一样,相貌端庄,眉宇里面隐隐透着几分英气,越看越养眼。
杨猛整了整警服,神采飞扬地走了过去。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一条细长的胳膊伸了过来。
杨猛扭头瞥了美女一眼,只见美女表情严肃,微微翘起的红唇透着几分谨慎,这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霎时迷人。杨猛已经把手插向衣兜,却突然不想那么痛快地交出来了,他有种小邪恶的心理,想逗逗这位美女,想看她被刁难之后的那副嗔怪的模样。
于是,单腿支地,另一条腿得瑟地撇开,脑袋微扬四十五度,笑容里透着几分无赖。
“我要是没有证件呢?”
美女直言不讳地说:“抱歉,您不能进。”
“如果我偏要进呢?”杨猛挑衅的目光瞥向美女。
下一秒钟,杨猛直接被一个过肩摔扔到了两米开外的空地上,一分钟之后才爬起来。
然后,丧眉搭眼地走了回去,乖乖地出示了证件。
进了大厅之后,发现接待处的美女更是个顶个的漂亮,杨猛那颗破碎的心又重新拾了回来。这次吸取刚才的教训,整了整衣领,彬彬有礼地走了过去。
“请问您找谁?”
接待员的甜美嗓音腻得杨猛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好一会儿才回道:“顾海。”
“您找我们的董事长啊!那得需要董事长的批条,没有批条是不许可进入公司内部的。”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和他的爱人是发小,你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杨猛来了,他一定会接待我的,不信你打试试。”
接待员一副为难的表情,“先生,抱歉,工作时间不能随意拨打董事长的电话。你如果有急事,请联系董事长的私人号码,再由董事长亲自给我们回话,我们才能放您进去。”
我要是有顾海的号码我还找你们干什么……杨猛抓了抓耳朵,真够麻烦的。
正发愁着,突然灵机一动,把手机拿出来,翻开相册,找到他和白洛因的合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递到接待员面前。
“诺,这是我和白洛因的合影,从小到大都有,我和他是发小。”
没想到,接待员真的把杨猛的手机接了过去,递给旁边的接待员看了看,确认无PS痕迹之后,态度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先生,实在抱歉,刚才我们不了解情况,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说完,五个接待员全站了起来,一起朝杨猛鞠了一躬。
杨猛目露惊色,这也太夸张了吧?
拿到手机之后,赶紧把里面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备份。平时拿着他在同事面前晃悠晃悠,可以避免挨欺负;到这把照片一亮出来,立马受到贵宾级的待遇;晚上睡觉前看一看,还能增补身上的阳刚之气……真是个宝照啊!
“先生,请您随我来。”
一路上,杨猛和无数个美女擦肩而过,吝辈子没这么爽过。
接待员甜甜的嗓音在杨猛耳边响起,“先生,下次您来的时候,如果没有提前预约,可以出示任何与白先生有关的证明,比如合影,微博互动,亲笔签名……当然,如果您能让他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就更方便了。”
杨猛憨憨一笑,“他平时事忙,我也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
事实上杨猛这一次来,是故意要瞒着白洛因的。
“先生,请您在这个房间稍作等候。”
杨猛耐心地坐在里面等,又有一个漂亮的招待小姐走了进来。
“先生,您想喝点儿什么?”
杨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谢谢,不用了。”光看你就解渴了。
“喝一点儿金银花茶吧!可以清热解毒,很适合夏天饮用。”
说着,纤纤玉手递过来一杯茶,笑容甜润。
杨猛坐在这心情无比复杂,顾海享受的这是皇上的待遇啊!话说白洛因也能放心?要是我在这当董事长,用不了三年工夫,肯定儿女遍地跑。
正想着,顾海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杨猛站起身,场合缘故,造成他说话有点儿拘谨。
“找你有点儿事。”
顾海随意朝美女一招手,“行了,你出去吧!”
随后把脸转向杨猛,“什么事?”
对……我到这干嘛来了?杨猛都被这些大美人给晃晕了,半天才想起来,拿出U盘,递给顾海,“这是我从交警大队调过来的一些资料,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看。”
顾海也没问是什么,就痛快地收下了。
从待客室出去之后,杨猛不舍得就这么走,他把每个楼层都溜达一遍,观赏了各路美女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闫雅静正巧往外走,撞见杨猛,不由的愣了一下。
看着有点儿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还是杨猛先认出闫雅静的。
“你不是那个……就是……哦,顾海的未婚妻么?”杨猛大喇喇地问。
闫雅静面色有些难看,“我俩早就……不在一块了。”
杨猛大声回问,“那你咋还在这待着?你咋不走啊?”
“你……”
闫雅静让杨猛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还瞧见一张幸灾乐祸的笑脸。
“你笑什么笑?”闫雅静怒道。
佟辙勾了勾嘴角,“你哪双眼睛看见我笑了?”
杨猛回过头,看到这张英气俊朗的面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试探性地朝佟辙问道:“你也是这个公司的?”
佟辙点头。
“我说大妹子,你是怎么做到的?”杨猛仰望着佟辙。
佟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见闫雅静在一旁毫无形象地笑翻了。
顾海回到办公室就把那段录像看了,看了之后呆坐了许久,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车祸后的那些画面。白洛因用手撬开钢板,抱着他在地上哭,背着他一路狂奔……录像是杨猛精心剪辑后的,几乎把所有监控拍到的画面都剪辑到了里面,最后一个镜头,是白洛因跌倒在救护车旁,双手鲜血淋漓。
这一刻,顾海才知道白洛因的手指为何那么畸形。
似乎感受到了钢板插进肉里,十指连心的那股剧痛。
原来,不仅仅白洛因的命是他给的,而他的命,也是白洛因给的。
第二天,在白洛因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顾海把白汉旗和姜圆约了出来。
草草一算,白汉旗和姜圆已经有好多年没这样坐在一起了。
“爸、妈。”顾海先开口。
白汉旗和姜圆煞有默契地呆愣住,这礼……行的有点儿大了吧?
“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
白汉旗眼神变了变,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只有姜圆还神色焦灼地等着顾海其后的话。
“我打算和因子结婚。”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汉旗都震惊了,他以为顾海顶多承认他和白洛因的真正关系,哪想到一上来都爆出这等猛料,让他这种刚做完心脏手术的人情何以堪。
姜圆的手都哆嗦了。
“小海,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海表情很认真,“千真万确。”
姜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费力地咽了下去。
“……这在中国是不允许的啊!”
顾海顿了顿,表情平静地说:“我们不需要证,我们只需要一个仪式,一个可以得到你们所有人认可的仪式,这对我们而言就足够了。”
姜圆扭头看了看白汉旗,“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那可是你儿子。”
“你现在知道是我儿子了?”白汉旗冷哼一声,“平时你不总说那是你儿子么?你说吧,今儿把决定权给你了。”
姜圆狠狠瞪了白汉旗一眼,而后把目光转到顾海脸上,表情还算平和。
“小海啊!这事我说了不算啊!你也知道你爸那个脾气,他肯定不会同意啊!”
顾海淡淡回道,“您现在无需考虑我爸,今天您是以因子亲妈的身份来做决定的,与我的家庭无关,您不用考虑那么多。”
“这……”
若是放在几年前,姜圆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两年她和顾海的关系悄然间转变了,她面对着顾海,已经说不出任何狠话了。
顾海突然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姜圆面前。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不会这么快就要下聘礼吧?……姜圆陡然一惊。
顾海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枚戒指,经过岁月的侵袭,这枚戒指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光鲜了。
“这是我妈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奶奶送给我妈的戒指,她说这是顾家人的凭证。我妈一戴就戴了十多年,直到她离世,这枚戒指就被我保存到现在。现在我把它送给您,算是把我父亲的爱和顾家人的敬意全部交到您的手上,也算是对您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的一种补偿。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认您这个妈了。”
姜圆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