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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烈焰浓情51洗涤罪恶灵魂。
这几天,白洛因一直窝在顾海那儿,他多次提出回部队的要求,都被顾海强行阻止了。顾海给出的理由是,我不看到小因子恢复健康,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当然,光是把小因子养好还不够,他得把这么多天亏欠小海子的通通补上。
白天,顾海就把白洛因揪到车上,带回公司里,中午一起在外面吃,晚上再完好无损地带回家。白洛因去个厕所他都跟着,生怕这主儿一不留神就跑了。
以前,顾海总是独来独往,公司的女职工都已习惯了他那一抹潇洒不羁的身影,现在可好,每天都捎着一个。勾肩搭背地走进公司,再勾肩搭背地走出公司,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是个长眼的人都该有点儿想法了。
白洛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审查项目进展情况,每天跟着顾海溜达车间,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建议。本来之前商议合作方式的时候,海因科技公司并不是这个项目最主要的合作商,现在在夫夫俩的合谋下,几乎所有的核心部件都在海因公司生产。
用顾海的话说,我赚的钱到头来还不是你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天下午,顾海又在电脑前疯狂地忙碌着,白洛因大爷一样地坐在旁边晒太阳。
“顾总,这是最新草拟的企划书,请您过目。”
顾海接过来,端详了几眼,沉着脸说:“你过来看一下,这里有几个需要改动的地方。”
女职工立刻弯下腰去,半个身子都贴在办公桌上,领口就那么大喇喇地敞开着,顾海只要一抬起眼皮,就能看到中间那条性感的沟和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白洛因眯着眼睛朝那处看了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很快,女职工笑靥如花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扭着腰走人了。
门一关上,白洛因立刻轻咳一声。
顾海扭头,“怎么了你?”
白洛因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顾海还未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径直地坐到白洛因身边,手搭上他的肩膀,悠然一乐,“想和我说什么?”
白洛因的手直接滑到顾海的衬衫里,顾海欲拒还迎地回了句,“别闹,这是在公司。”其实心里面巴不得白洛因的手别拿出来。
白洛因的手很快摸到顾海xiōng前的凸起,唇线死死一抿,两根有力的手指硬是将那个小东西狠狠拧了两圈半,只看到顾海脸上的肌肉瞬间绷起。
“呃……”
顾海一把攥住白洛因的手腕,死拧着眉毛说:“不带这么重口味的。”
“这一天天的,光是用眼睛看就看饱了吧?”手还是没松下来。
“别拧了,再拧就拧掉了。”顾海苦着脸,“真要给拧掉了,以后你吃什么?”
“你们公司能人这么多,再让她们给你生产一个安上不完了么?”说完继续对另一个下黑手。
顾海箍住白洛因的两颊,又气又笑地说:“告诉你,赶紧松手听见没?我这特敏感,你真要是没完没了的,我一控制不住,没准儿就在这把你干了。”
白洛因还是不松手。
顾海一吃痛,瞬间将白洛因按倒在沙发上,白洛因憋着一口气,刚要把局面扭转过来,门突然响了,两条靓腿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再往上看,一张熟悉的面孔。
闫雅静尴尬地笑笑,“你们两个干嘛呢?”
顾海起身,白洛因也把手从顾海的衬衣里拿了出来,俩人装作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各归其位。顾海的手轻轻地叩击着办公桌,眼神还未从白洛因那里完全恢复过来,看着闫雅静的视线还带着几分轻佻。
“忙完了么?”
闫雅静被顾海的眼神弄得一愣,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个的穿着,没什么问题啊!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顾海一脸糊涂,“什么眼神?”
闫雅静定定地看着顾海眼里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下降。
“没什么,我和你说说天锐公司找我们合作的条件,我刚才和他们老总聊过了……”闫雅静坐到顾海身边,认真详细地讲述着工作上的事情。
白洛因在这待了三四天,他发现只有闫雅静不会有意无意地勾引顾海,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最正常,其实这恰恰反应出来他们关系的不一般。任何员工来到这,都是顾海开口提出问题,而闫雅静来到这,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顾海在听,很多事情甚至都不过问,完全放手去让闫雅静做。
他们的默契度真是羡煞旁人。
“对了,上次你问我什么药去疤效果好……”闫雅静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诺,这个是我哥找一个老中医配的,每天敷三次,如果效果好再让那个医生配点儿。”
顾海微微扬起唇角,“谢了,多少钱?”
“不用了,咱俩还提钱干嘛?”闫雅静笑得无奈。
顾海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那替我谢谢你哥。”
“诶,你试试吧,看效果怎么样?”
顾海拧开瓶盖,把药粉倒在手指上一些,朝自己额头上的一块疤上涂去。
“不是那样抹的。”闫雅静急笑了,“你看看都掉到眉毛上了,你得先把额头润湿。”说罢用湿巾帮顾海擦了擦额头,然后用手指轻轻在上面涂抹,直到药粉完全抹均。
白洛因就在一旁默默无语地看着,看着那个他屡次见到却从未想过治疗的疤痕,正在被闫雅静的手悉心呵护着。这个疤是那一场车祸留下的,是因自己产生的,却要用别人的手帮它去掉。如果是闫雅静主动买的也就算了,它却是顾海开口要她买的。
他为什么从不主动要求我给他做什么?
直到闫雅静走了,白洛因都没回过神来。
晚上回到家,白洛因破天荒地要求下一次厨。
顾海心里这个激动啊!多年来的一个心愿终于在今儿实现了。于是拿出DV全程追踪拍摄,从买菜、洗菜、切菜到炒菜,多角度高清拍摄,期间有几次火苗子都蹿到镜头上了,还坚守在自个的岗位上。
“你先出去,你待在这太碍事了。”白洛因踢了顾海一脚。
顾海没动,“我怕你烫着。”
“一边待着去!等救火再叫你进来!”
顾海一出去,白洛因就报复性地往锅里倒了半瓶子酱油和一大碗干辣椒。呛得自个都跑到阳台上避难,等所有菜炒完,白洛因的脸都成酱油色了。
“吃吧!”白洛因招呼一句。
顾海低头看了一眼,所有菜都一个模样,黑得令人发指,幸好厨房有灯,这要是停电了,连菜都找不着。
白洛因笑得让人慎得慌,“快吃啊!”
顾海试探性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白菜叶放进嘴里,刚嚼一口,直觉得一股气流猛的从鼻息间钻入脑瓜仁,舌头瞬间就木了。
“怎么样?”白洛因问。
顾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不错,有饭么?”
“没有,这么多菜还不够你吃啊?要不我再去弄个汤?”
顾海,“……”
“你必须都吃了啊!我还得录像呢!”
说着,白洛因又把那个DV拿过来,对准顾海的吃相开始拍。可怜的顾海,被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还要打肿了脸充胖子,对着镜头不停地秀幸福。
白洛因很纳闷自个的菜到底难吃到什么境界,于是打算坐下来一同品尝,结果被顾海严厉阻止了,“别动,都是我的!”
然后碗和筷子都被没收了。
看着顾海硬着头皮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白洛因的心突然间抖了一下。
吃过饭,顾海把白洛因拉到沙发上坐下,一开口是单田芳和马三立的混腔儿。
“你的手到底怎么弄的?”
顾海翻来覆去看着白洛因的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疤,每次都是老疤还没掉,新疤又出来了。最要命是白洛因的指甲,永远都是两层,扭曲地扣在手指上,顾海一每次见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平时经常改造机器,难免会被钢板划伤。”
刚说完,白洛因就看到顾海拿起闫雅静给他的那个小瓶,用毛巾给白洛因擦湿之后,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抹药,把手心手背上所有留疤的地方全都涂上了。
白洛因的心脏骤然一缩,眼神再没了刚才那般轻松。
“你让闫雅静帮你打听药方,就为了给我治手?”
顾海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然后回问一句,“你以为呢?”
白洛因彻底不说话了。
凌晨两点多,顾海刚睡着没一会儿,怀里的人突然起身了,顾海以为白洛因是去上厕所就没搭理,结果等了半个钟头都没见他回来。心一紧,暗想白洛因不是偷着跑了吧?于是赶紧下床找人。
结果,他在阳台上发现了白洛因,这厮正穿着一条小裤衩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板上,眼睛微微眯着,活脱脱一个帅佛祖。
“因子,你在这干嘛呢?”顾海给吓了一跳。
白洛因头也不抬地说:“反省!”
顾海蹲下身,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白洛因。
“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反省什么啊?”
“洗涤我罪孽的灵魂!”
“……”
第二卷:烈焰浓情52又多了个情敌。
“这么冷的天在外边折腾什么啊?”顾海作势要把白洛因扶起来,“听话,和我回屋,别冻着。”
白洛因甩开顾海的手,“就让我一个人在这赎罪吧,我不想日后遭报应。”
顾海蹲下身,有些发愁地看着白洛因,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向我坦白你的罪恶,我帮你掂量掂量,我要觉得你罪大恶极,你就继续在这冻着。我要觉得可以饶恕,咱就回去睡觉成不成?”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我是故意把菜做得那么难吃的。”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因为那么一顿饭,他喝了不下两桶水,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因为那是白洛因心甘情愿给他做的饭,没想到竟是故意折腾他的。
即便这样,顾海还是很爷们儿地拉住白洛因的手,豁达地笑笑,“不就这么点儿小事么?我原谅你了,只要是你亲手做的,甭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高兴。”
结果,白洛因还是没站起来,继续艰难地坦白自个的心事,“其实我是看闫雅静给你买了治疤的药,为了打击报复才决定给你做这顿饭的。”
顾海纳闷,“她给我买药和你做饭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那药是你让她给你买的。”
好吧,这一条顾海也强忍了,虽然白洛因有不信任自个的嫌疑,可出发点也是因为他在乎自个,因吃醋而做出的荒唐事他可以理解接受。
“还有,你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录像,其实是想保留下来,等下次你招惹到我,再把这段录像拿出来恐吓你。”
顾海视作神圣且梦幻的美好时光,就在白洛因无数坏心眼的合计下,瞬间成了泡影。
可顾海是个纯爷们儿,听完了这些还可以面不改色,反过来安慰白洛因,其心xiōng宽广之程度令人咋舌。
“这都不叫事,只要你向我坦白,我无条件地宽容你的一切错误。好了,回去睡觉吧,别再这冻着了。”
白洛因刚要站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这不是我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顾海拽着白洛因的动作停滞片刻。
“我做的第一顿饭让你哥吃了。”
顾海,“……”
“而且比这顿做得好。”
顾海,“……”
白洛因把所有话都说出来,心里觉得痛快多了,当即准备起身,“走,回去睡觉。”
啪!
又被顾海按回去了。
“坐下!你敢起来试试!”顾海态度急转,刚才的宽容全都不见,赤红的双眸里全是咄咄逼人的霸道气焰。
白洛因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最后一句话上。前面坦白了那么多他自以为罪大恶极的都没事,结果在他看来最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让顾海黑脸了。
“你不是说这都不叫事么?”白洛因又把顾海之前的豪言搬了出来。
“怎么不叫事啊?”顾海yīn鹜着脸,“这都不叫事,那还什么叫事啊?!”
“又不是我主动做给他吃的,我是给你做的,让他给吃了!”
顾海拳头攥得咔咔响,“我不管你做给谁的,最后是不是吃到他肚子里了?只要让他吃了就不行!!”
刚才还厚道得令人发指,这会儿一浑起来又没边了,顾海用力按了白洛因的头一下,狠狠地说:“你给我坐这好好反省反省!”
大步朝卧室走去。
白洛因回头瞅了他一眼,他还大声训斥道:“老实待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回屋,今儿我非得冻你一宿!”
结果,浑人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满脑子都是白洛因**着身体盘腿坐在地上的帅气身影。那无可挑剔的身材,流畅的肌肉线条,两条笔直的长腿,就那么交叉盘在地上,中间凸起的部位被薄薄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勾勒出诱人的形状。
这几天,顾海一每天给白洛因上药,都快内出血了,好不容易圈在家里养几天,却只能看不能碰,对于顾海这种流氓素养极高的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于是,顾大少就像是玩变脸一样,一刻钟前黑着脸走进屋,一刻钟后又红着脸走出屋,软硬兼施地将白洛因骗回了床。
两副身躯很快扭缠在一起,白洛因索取的是顾海身上的温度,顾海由着他磨蹭,而后直奔主题,大手直接滑入白洛因的内裤。
白洛因身体一僵,“你不是说在我好之前不会碰我么?”
顾海信誓旦旦,“我就算不碰你那,也能让你爽翻了。”
这就意味着白洛因今儿全是被压的戏码,他连一次主动的机会都没了。
看到白洛因有些犹豫,顾海当即将烙铁一样的小海子抵到白洛因臀缝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都多少天了?自打咱俩吵架到现在,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白洛因仔细想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因为儿子一直不给力,他也没心去想这种事。现在被顾海这么一磨蹭,倒真有点儿想了,后面那位健康的主儿应该忍得更难受吧?
于是,扭过头,接住了顾海主动送过来的吻。
顾海的舌头从薄唇一路滑到腿间,顺势分开白洛因的腿,舌头在大内侧恶劣地逗弄着,就是不碰中间的饥渴之物。
白洛因被撩拨得气喘吁吁,顾海的舌尖就在内裤边缝处滑动着,白洛因腿上的肌肉不规则地颤抖。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将顾海的头按到小因子上面。
“给我弄弄……”
顾海的嘴唇贴着小因子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手隔着内裤揉了揉,白洛因立刻反应强烈地拱起腰,顾海拍了他屁股一下,“等好了再弄,听话,先忍忍……”
白洛因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顾海看不得白洛因不高兴,于是柔声哄道,“好好好,隔着内裤舔几下,就隔着内裤舔,不能脱下来啊!”
结果,顾海这么一撩拨,白洛因更受不了了,简直是隔靴搔痒,痒上加痒。
白洛因自个将手伸向内裤,被顾海眼急手快地拦下来,一把嵌到身后。又将白洛因的腰提起,呈趴跪姿势待在床上,内裤往下一扯,所有羞耻部位一览无余。
顾海像欣赏一件宝贝一样,毫不掩饰目光的轻佻和下流。巨大的羞耻感刺激着白洛因,他想避开,可又怕顾海做出更令他难堪的举动。
可惜,流氓顾大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调戏白洛因的机会的。在他看来,羞辱一个不苟言笑的军官,让他在自个的面前露出yín荡的表情,是特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于是,把白洛因的两只手按在他的两瓣上,强势命令道:“扒开,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白洛因的脸噌的一下变了色,隐忍的目光恨恨地逼视着顾海,很明显他不接受这么大尺度的下作表演。
顾海并未被打击,他走下床,挺着傲然的小海子,去柜子里拿出了那个新研究出的武器。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今儿我非得把你治得服服贴贴的。
白洛因一看到那个东西,当即磨牙,“你丫的不把这东西推广出去不死心是不是?”
“我保证你喜欢。”顾海再次夸下海口。
事实证明顾海为了提高他俩床上的乐趣和性生活的质量,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心。这东西经过频频改装,已经确保在安全上万无一失,在效果上无人能敌。
顾海把开关打开,调成正常档位,朝白洛因敏感之处伸去,白洛因立刻像触了电一样到处逃窜,顾海乘胜追击,一路将白洛因逼到床角,拿起那嗡嗡作响的东西放到白洛因xiōng前的凸起处,白洛因立刻发出情动的闷哼声。
“拿走……唔……”
顾海笑得邪魅,“我要真拿走了,你不得哭啊?”
说着又把那东西滑到腰上,白洛因立刻绷不住了,腰身抖着,小腹肌肉都跟着颤动,一个劲地推搡躲避着。
白洛因的这些反应看得顾海都有些吃醋了,貌似他亲自动手的时候也没见白洛因这么激动过。
顾海又将这个东西伸到白洛因的臀缝处,就着白洛因失控的哼叫声一举插入。
“啊啊……”
捅了几下之后,顾海觉得不过瘾,又把白洛因的手拿过来,放到工具的另一端,沉声说道,“想要就自个来。”
事实证明,这东西果断比顾海有魅力,刚才顾海让白洛因掰开臀瓣他都不情不愿的,这东西在白洛因身体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舍不得拿出来了,甚至不惜在顾海面前做着最难堪的动作。
白洛因一边用工具抚慰着自己,一边去吃顾海被拧肿了的RT。
顾海手里箍着白洛因的头,沙哑着嗓子指示道:“宝贝儿,大点儿劲吸。”
白洛因加重了嘴里的力道,顾海立刻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再看一眼白洛因,只见他趴跪在床上,手在身后积极运动着,顾海都可以想象到那迷人的密口是如何吞吐着那个工具的。
顾海的呼吸越来越不稳,鼻息间漫着一股血腥味,眼睛都快被**烧着了。他本来是想羞辱白洛因的,结果到头来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一边想看白洛因把自个玩到泫然若泣的模样,一边又想赶紧持枪上阵。
白洛因的手摸到顾海的胯下,发现小海子的哈喇子已经三尺长了,用手在顶端携了一把,坏坏地抹到顾海嘴边。
顾海失控地吼叫一声,立刻拔下那个工具,放出凶猛的小海子。为了宣告自个的主权,顾海还在入口处蹭了蹭,气息不稳地问:“想要什么?嗯?”
白洛因胀红的面孔散发着摄人的魅力,虽然难以启口,可还是如实相告。
“我还是想要那个……”
说罢把手伸向被顾海撇在一旁的工具。
“……??!!”
顾海脸色骤变,喘息间都带着一股醋味儿,他迫不及待地将小海子挺入,凶猛霸道地耕耘着,为的就是赶紧夺回主权。
终于,白洛因迷失在顾海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中,亟待爆发之时,顾海狠狠扼住白洛因的腰身,每挺动一下便问道:“还要不要那个东西?……嗯?……”
白洛因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随着他摇摆的动作拍打着前额,他已经完全迷陷在快感的漩涡中,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
“不……只要你……”
顾海满意地咬紧牙关,一阵凶狠的撞击过后,俩人共同攀上顶峰。正如顾海所说,他真的没用手,就靠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征服了小因子。
对于顾海而言,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莫过于白洛因在**的那一刹那,动情地喊出的那声“大海”。
顾海这边还在顾自回味着,白洛因那边已经开始自言自语上了,“这东西真不赖。”
扭头一看,白洛因又把他那个“情敌”拿起来摆弄上了。
顾大少僵持了几秒钟,“……给—我—放—那!”
第二卷:烈焰浓情53终于真相大白。
趁着白洛因睡着的工夫,顾海给姜圆打了个电话。
“喂,小海么?”姜圆的口气听起来很惊讶。
顾海清了清嗓子,“因子受伤了,一直住在我这。”
“什么?受伤了?”姜圆立刻紧张起来,“伤在哪了?严重不严重?”
“已经好了。”顾海压低声音解释道,“最近训练任务太重,他身体有点儿吃不消,就跑到我这养几天。但是他来之前没和领导打招呼,也没请假,可能回去会有点儿麻烦。”
姜圆立刻会意,“放心吧,我会和领导说明的,我就说我想儿子了,强行把他扣留在家几天。他就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爸面子吧。”
顾海满意嗯了一声,“这事别和因子说。”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姜圆还挺高兴,顾海肯找她帮忙,说明已经从心底认可她这个妈了。正想着,门突然开了,顾威霆走了进来。
“诶,你今天不是要开会么?”姜圆诧异地看着顾威霆。
顾威霆一边*一边淡淡回道:“临时取消了。”
“哦。”姜圆扭头继续照镜子。
“刚才空军部队那边给我打过电话来,说白洛因无故缺勤一周。”
姜圆的动作停了停,转过身看着顾威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因子是让我接回来的。”
顾威霆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质疑,“真是你接回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他?”
“你一个礼拜都在外地,去哪看他?他刚走没一会儿,我让他回家看看他爸,一会儿再把他送回部队。”姜圆说的和真的似的。
顾威霆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他又和小海混到一块去了。”
姜圆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他俩就是住在一块又怎么了?本来就是哥俩,现在还有商业合作,多好的一件事啊!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变味了呢?”
“你还说我?”顾威霆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悦,“谁让你擅自把儿子接回来的?你不知道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么?你这么三番五次地闯红灯,让人家怎么看我啊?”
“你就惦记着你自个!提干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姜圆恨恨的,“我想儿子不行啊?敢情你想儿子开车直接去公司就成了,我看一眼儿子还得瞧别人脸色,我容易么我?”
顾威霆不想听姜圆唠叨,顾自走到厨房,拿出一根黄瓜咬着吃。
“谁让吃我黄瓜的?”姜圆存心找茬。
顾威霆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黄瓜,又瞧了一眼菜篮子,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是还有那么多根呢么?”
“就这根又粗又直,别的都不好用。”
顾威霆猛地僵愣在原地,用不着这么豪迈吧?就算我一个礼拜没回来,也不至于这么寒碜我吧
顾威霆正在犹豫要不要咬下一口的时候,姜圆突然走进厨房,拿出一根黄瓜,恨恨地瞪了顾威霆一眼,然后坐到梳妆台前。
顾威霆眼睁睁地看着姜圆把黄瓜切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片,一边往脸上贴一边抱怨,“你看看,这个黄瓜又歪又细,切出的片都不均匀……”
顾威霆,“……”
中午,顾海接到顾洋的电话。
“在哪呢?”
顾海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在饭馆,怎么了?”
“马上过来,我有危险。”
顾海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顾洋那边又把电话挂了。顾洋就是这个毛病,每次接打电话,只要把自个想说的说完,就不会再管别人了。
回到座位,白洛因还在吃着饭。
“下午和我回趟家,你已经很久没见我爸和邹婶了吧?”
顾海募的一愣,而后点头。
“成啊!老丈人不会把我轰出去吧?”
白洛因猛地踩了顾海一脚,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看着顾海。
“你公公婆婆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么?”
顾海轻咳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顾海又朝白洛因说:“因子,我得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你在公司等我,别到处乱跑啊!”
“这次怎么不带着我了?”白洛因纳闷,“既然怕我跑,就捎上我呗!”
“就一会儿的工夫,不想让你陪着我折腾。”
白洛因定定地看了顾海一阵,开口说道:“行了,那你去吧!”
顾海火速赶到医院,拿着闫雅静新给他带来的去疤药。实验证明,这个药的疗效还是不错的,白洛因只用了几天,手上的疤痕就淡了很多。想到顾洋那么个臭美的人,身上真留了什么疤,肯定得记仇一辈子。
“我看你好好的,没什么危险啊!”顾海看着顾洋。
顾洋朝外边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恼恨。
“我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关键是我出不去,香港那边一摊子事等着我去处理,我现在连通话都受到限制。”
顾海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为什么出不去啊?”
“你没看见门口好几个官兵把守么?”
“官兵为什么在你病房门口把守?”顾海还在装。
顾洋yīn鹜的面孔上浮现几丝愠色,“莫名其妙惹到一个师长。”
顾海轻咳了一声,“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人家手里有枪,我这手无寸铁的,你让我和那么多官兵硬碰硬啊?”
“谁让你硬碰硬了?”顾洋朝顾海勾勾手。
顾海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想让你做替身!”
顾海疑惑的目光朝顾洋看去,“替身?”
“对,替身……”顾洋谨慎地说,“就像当初我把你从地道救出来一样,只不过现在咱俩换个位置。你穿上病号服坐在这,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放心,这群官兵看不出来的。”
顾海心中冷笑,老子才把你骗成替身,你又让老子替回去,这不扯淡么!
“放心,只要他发现你不是真的,他是不会为难你的。”顾洋不忘补了一句。
顾海都想仰天长啸了,他到现在都没发现你是假的,我还指望他发现我不是真的?
“这样吧!”顾海还算厚道,“我帮你去香港那边处理公司的事情,你呢,安安心心地在这对付那个什么师长,我相信你的本事!”
顾洋面露寒光,“你要见死不救?”
“实在是能力有限!”顾海拍拍顾洋的肩膀,又拿出小药瓶,“诺,这个是去疤药,每天三次,拆线之后即可使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顾洋拿着那个药瓶,心里动了动,彻底打消让顾海冒险的念头。
“行了,你走吧!”
顾海转身就换了一副表情,姥姥的,竟然想诓我?你也不看看你是被谁诓进来的!
周凌云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只逮到了一张侧脸,可顾海的身姿太显赫了,完全不具备复制性,周凌云一眼就认出那是他。
可是扭头朝病房看去,那些官兵全都守在门口,完全没有任何行动。
这一次,周凌云很确定顾海走出病房了,并且不具备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溜回病房的可能性。可当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还是看到顾洋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连病号服都没换。
怎么回事?闹鬼了?
周凌云稳步走到顾洋床边,开口即是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刚才我看到你从楼梯口走出去了,现在又看到你坐在床上。那个你穿着便装,而这个你还穿着病号服……”
顾洋深吸一口气,他被周凌云的缺心眼彻底征服了。
“那是我弟!我们是两个人!”
周凌云身形剧震,“你弟?双胞胎么?”
顾洋冷哼一声,“不是双胞胎,胜似双胞胎。”
周凌云突然想起那天在卫生间发生的一幕,又想起顾洋这些天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拽住顾洋的胳膊问:“海因科技公司的老总不是你?”
顾洋一把甩开周凌云的手,“你拽错人了。”
周凌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又问:“你不是顾海?”
顾洋的脸色也变了,“你别告诉我,你要抓的人是顾海?”
周凌云那张脸彻底绿了。
顾洋一看周凌云的脸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周凌云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也请你记住,我叫顾洋。”
周凌云还是不死心地僵持着,“可白洛因说你就是顾海,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你在公司恶意整我,戴的就是这副眼睛。”
说罢,将眼镜从衣袋里取出,放到顾洋手边。
顾洋磨着牙,眼中迸发出绝冷的寒意。
白洛因,我真是小看你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54小两口回娘家。
车子行驶到半路,顾海扭头朝白洛因问:“你说我应该买点儿什么呢?”
“有什么可买的?”白洛因漫不经心地说,“家里什么都不缺。”
“我总不能像以前那样腆着脸空手去吧?那会儿我是学生,在你家白吃白喝还说得过去,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再空着手去多寒碜啊!”
白洛因微微扬起唇角,“你那厚脸皮的形象早就在我爸心里根深蒂固了。”
“没和你开玩笑。”顾海催促着,“快点儿想,再不买前面没有商场了。”
白洛因拧眉思索了片刻,还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想不出来。”
“你爸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有。”白洛因说。
顾海问:“什么?”
“大孙子!”
顾海神色一滞,猛地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要不咱俩现在就生一个?”促狭的笑容溢出唇角。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你生啊?”
“对,你帮我拿着衣服,我马上生。”说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白洛因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先下个蛋出来让我瞧瞧!”
顾海当即磨牙,“你是姜圆用蛋孵出来的啊?”
“你丫……!!”
白洛因当即挥拳过去,俩人在车里撕扯起来,打到车身狂震,路人纷纷侧目,顾海才一把攥住白洛因的手腕,“不闹了不闹了,再闹发型都乱了。”
“下车!”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顾海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下车干什么?”
“出去买东西啊!那边不是有个商场么?咱去里面转转,给我爸买身衣服吧,我看他总是穿我剩下的。”
顾海忍不住调侃道,“你们爷俩现在的衣服还混穿呢?”
“贱民出身,摆脱不了饥荒的心态,有钱也不舍得花,和你家比不了。”白洛因暗讽了一句。
顾海狠狠拍了白洛因的后脑勺一下,“就你还贱民?你见过哪个贱民让资本家给脱裤子的?”
白洛因,“……”
俩人走进商场,直奔男士品牌区,顾海相中了一件衣服,指给白洛因看,“你觉得那件褂子怎么样?”
“不适合我爸,倒挺适合你爸的。”
“哦,那走吧。”
白洛因拽住顾海,“别走啊!买下来吧!”
“不适合还买它干什么?”顾海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你爸不是爸啊?”
顾海刚反应过来,白洛因已经率先去付款了,顾海看了看衣服的尺码,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爸穿这个码的?”
“不知道,瞎蒙的。”
其实白洛因心里特清楚,有一次他去外地执行任务,正巧碰到顾威霆在当地开会,爷俩一块回来的。顾威霆去卫生间的时候,让白洛因帮忙拿着外衣,白洛因就那么无意间瞥到了,从那之后这个尺码就一直刻在他心里。
关于顾海的一切,他从不用刻意去记,一知道便已刻骨铭心。
“这件衣服怎么样?”白洛因征求顾海的意见。
顾海拧着眉,“太老气了吧?”
“他都五十了,你就算给他买很潮的款式,他也不敢穿出去!”
顾海想想也是,“那就这件吧!”
“先别着急买呢,我爸有点儿发福,穿着不见得合适,你帮着试试。”
“你怎么不试啊?”顾海调侃,“你们爷俩的衣服不都是混着穿么?”
“他这一胖肩膀自然就宽了,我骨架没你这么大,我穿着合适的衣服,他穿着可能会瘦。”白洛因说着就把衣服递给顾海。
顾海走到试衣间,白洛因无聊地四处张望,目光突然定在一个身影上,眼前一亮。
“尤其!”
不远处一个戴着墨镜的大帅哥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见到白洛因朝他挥手,表情先是一僵,而后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俩人来了一个久违的拥抱,心情都是异常激动。
尤其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祸国殃民的面孔。
“因子,你怎么在这啊?”
白洛因指指身后的店,“给我爸买身衣服。”
正说着,顾海从试衣间走出来,背对着白洛因照镜子,白洛因拉着尤其走进去,还没开口叫顾海,尤其就先开口了。
“叔,好久不见了。”
顾海从镜子里瞄到尤其,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客气了吧?”
尤其顿时惊愕住,“闹了半天是你啊!”
顾海脱下衣服,朝白洛因说:“挺合适的,我去付钱了啊!”
说着走向收银台。
尤其低声朝白洛因问,“你还和他在一起呢?”
“嗯,也是前不久才联系上的。”白洛因刻意掩饰了一下。
尤其这才注意到白洛因身上的军装,眼睛募的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白洛因。
“你这……”
白洛因挺大方地承认,“我入伍了,现在是飞行员。”
“太帅了吧!”尤其一副惊艳的目光看着白洛因,“什么军衔?”
“就是个少校。”
“这么年轻就混到少校了?”尤其又是一惊。
站在尤其旁边的男人都是一副赞叹的目光看着白洛因。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经纪人,马先生。”尤其指着身边一个中年男人。
白洛因很客气地和他握手。
而后继续和尤其调侃,“我都很久没接触媒体了,都快忘了,你现在也是明星了,赶明有个演唱会什么的,别忘了送我一张票。”
“瞧你这话说的,我现在顶多算个跑龙套的。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是我参演的电影,过两天举办首映式,这是入场票,有时间一定要来啊!”
“你演的电影,我当然得捧场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顾海的声音。
“就给一张不合适吧?”
尤其用手指戳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等着,我再给你拿一张。”
刚把票递过去,尤其旁边的经纪人马先生发话了,“这位是顾海先生吧?”
顾海虽然不认识对方,但还是礼貌地过去握手。
“你们认识?”尤其纳闷地看向经纪人。
马先生淡淡一笑,“久仰大名。”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尤其给了白洛因和顾海一张名片,笑着告别,“我得走了,一会儿还有事,改天再聊!”
“快去忙你的吧!”
看着尤其远去的背影,白洛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越来越帅了!”
“嗯……”顾海在旁边冷哼一声,“帅得都不像个人了。”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赶紧走吧,你哥还在家等着呢!”
“我哥?”顾海神色一滞。
白洛因幽幽一笑,“你是叔字辈的,我爸不就是你哥么?”
“欠Cāo吧你?”
“嘿嘿……”
俩人也给邹婶买了一身衣服,实在不知道该给孟通天买些什么,就随便捎了一台平板电脑回去,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听到门铃响,白汉旗紧走几步去开门。
“过来了?”
顾海这次看到白汉旗,和订婚那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叔。”特亲切地称呼了一声。
白汉旗心里不由的一阵激荡,好像这种语气多少年没听到过了。
“快进来吧!”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顾海一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子了,有些话已经不敢冒然说出口了。
邹婶一直看着顾海乐,“哎呀,说话就这么大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来家里吃饭,一个人吃了六碗炸酱面,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就饿了。”
顾海笑笑,“您现在如果给我做,我还能吃六碗。”
邹婶一阵激动,立刻起身,“那我赶紧去和面,今儿晚上咱们就吃炸酱面。”
白汉旗看着顾海,也看了看白洛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一眼少一眼了。”
白洛因一脸黑线,“爸,您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么?”白汉旗把目光朝向白洛因,“你一年才能回家几次?我一共还能活多少年?这么一算,也没多少眼了吧?”
白洛因被白汉旗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海在一旁心疼了,赶紧帮白洛因说好话。
“叔,您不了解部队的政策,他入伍的前些年的确需要一直住在部队,等过几年够资格了,他就能搬出来了。”
白汉旗眼睛一亮,“真的啊?”
白洛因在旁边没好气地插了一句,“我以前不就这么和您说过么?”
“你的话不靠谱,我瞧大海这么多年倒是变化不小,起码看起来比你稳重多了!”
白洛因默默地回了一句,您是没看见他上床的时候……
白汉旗又把目光朝向顾海,一副歉疚的表情看着他。
“大海啊,叔不是故意骗你的,因子入伍的前两年,叔心里一直不好受。那天你来家里找叔,叔和你说因子死了,等你走了,叔哭了一宿啊!”
顾海心里一动,赶忙握住白汉旗的手。
“叔,我不怪您,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
白洛因在旁边埋着脸不吭声。
顾海见气氛有点儿压抑,便打趣地朝白汉旗问:“当年您给因子做的黑白照片和牌位还留着呢么?”
白洛因的头猛地一抬,“啥?您还给我弄黑白照片和牌位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汉旗憨厚地笑了笑,“每次你一回家,我都偷偷收起来!”
“敢情您天天跟家摆着啊?!”白洛因凌乱了。
白汉旗底气不足地说:“也没天天摆着,就礼拜六、礼拜日拿出来晒晒,我怕搁在柜子里返潮了。”
白洛因气结,“你还留着它干嘛啊?”
“我觉得扔了怪可惜了儿的!那大相框可牢实了,你那相片我也不舍得扔,就当艺术照搁那摆着呗!现在不是有一些小年轻的还专门拍黑白照片呢么?!”
“人家那黑白照片前面也不摆一盘点心啊!”
“噗……”顾海嘴里的水差点儿喷出来。
第二卷:烈焰浓情55血淋淋的代价。
快到吃晚饭的点儿,门吱的一声开了,顾海的目光朝门口看去,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惊讶的神色。
“快来,通天……”白汉旗朝孟通天招招手,“你看看这个人还认识么?”
顾海朝孟通天笑笑,他都有点儿不敢认了,他印象里的孟通天还是那个坐在院子里无病呻的小正太呢,一晃都已经成人了。
“怎么不认识?”孟通天爽朗地笑笑,“不就是顾海哥哥么?!”
白洛因嘴角一扯,“都这么大年纪了,再这么叫不别扭么?直接叫哥不完了么?”
那边俩人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继续旁若无人地寒暄着,好像没联系的这八年丝毫没给俩人造成任何隔膜。
“海哥,你当年给我买的那些玩具我到现在还留着呢。”
“你比你哥有人情味儿多了。”
“对了,海哥……你有微博么?”
“有,但是不经常上。”
俩人聊天的时候,孟通天一直死死攥着顾海的手,白洛因盯了他好长时间,他都没有放开的自觉性。
“差不多得了。”白洛因冷着脸在一旁提醒。
“你有啊?!嘿嘿……那咱俩互粉吧!!”孟通天还往顾海跟前凑。
白洛因黑着脸怒喝一声,“回屋写作业去!”
孟通天悻悻地看了白洛因一眼,又看了看顾海,小声叮嘱道:“别忘了啊,别忘了啊……”
吃饭的时候,白汉旗一个劲地招呼顾海,“多吃菜,多吃菜。”
“叔,您吃您的吧,甭管我了,我在您家肯定能吃饱。”说着习惯性地把白洛因的碗拿过来,给他拌面条。
白汉旗的目光滞了滞,白洛因也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赶紧把碗抢过来,轻咳一声说:“行了,我自个来吧。”
白汉旗埋头吃了两口面条,咽下去后情绪平复了一些,又和顾海唠家常,“大海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顾海把嘴里的面条吸溜进去,抬头问:“和谁结婚啊?”
“就上次那个姑娘啊!你们不是连定亲饭都吃了么?”
一说起这个,邹婶也停下筷子,一脸关心的模样看着顾海。
“哦,她啊……”顾海随便回了句,“黄了。”
“黄了?”白汉旗一副可惜的表情,“好好的怎么黄了?”
“性格不合。”顾海敷衍着。
白洛因嘴里的面条也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哎……”白汉旗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没个谱儿。因子也是,处了十几个都黄了。”
这话可真是把白洛因和顾海俩人全都噎着了。
“十几个……”顾海的脸都变成七色光了,“你还挺能搞。”
“哪啊?”白洛因叫屈,“那十几个在哪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邹婶瞪了白汉旗一眼,“你也真是的,孩子都没同意见面,也能叫黄了?”
白洛因,“……”
白汉旗还挺有理,“不叫黄了难道还叫成了?”
顾海,“……”
回去的路上,顾海突然开口说:“我觉得咱爸不待见我了。”
“咱爸?”白洛因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改口改得还挺快。”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觉得咱爸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他隔应我了。”顾海语气中透着几分伤心。
白洛因面色一紧,扭头看向顾海,发觉那厮还真往心里去了。
“他不是不待见你,他是不知道怎么重新接纳你。”
顾海摇下车窗,点着一根烟缓缓抽着,脸色有些复杂,“我总觉的愧对于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父子俩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白洛因冷哼一声,“你要这么想,那咱俩干脆散了吧。”
不料,这句话刚一说出口,白洛因左半边的脸颊被顾海的大手狠拧成麻花状。
“你下次再说这句话我抽你信不信?”
白洛因吃痛,恼火的目光朝顾海看过去,还未来得及报复,就被顾海的一条胳膊揽到怀里,“别拿这话逗我,我不禁吓唬。”
白洛因拿烟头去烧顾海后脖颈上的汗毛。
顾海顺了顺白洛因的头发,柔声说道:“因子,我得去趟香港。”
一听香港俩字,白洛因就明白这事一定和顾洋有关。
“他怎么了?”
“你说呢?”顾海嘴角噙着笑,“被你们那个师长扣留了呗!他在香港有那么多烂摊子,除了我谁去帮他收拾啊?”
白洛因面露疑虑之色,“既然他能和你通话,也就应该能和别人联系,以他的人脉和本事,想从周师长手里逃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干嘛非要你去香港呢?不会是故意给你下的套吧?”OX
“不是他让我去的,是我自个乐意去的。”顾海目露精光,“总比让我替他去对付那个老贼强吧?”
白洛因当即恍然大悟,“你哥可真yīn险。”
“放心吧,我去香港不光是帮他收拾烂摊子,还有别的事。”
“那你小心点儿。”白洛因扯了扯顾海的领子,“早点儿回来!”
顾海捧着白洛因的脸狠狠亲了一口,而后打车去了机场。
白洛因开车直奔部队,他听说周凌云明天回来,他必须要在今儿晚上把缺勤的原因上报给领导,真要落在周凌云手里,处分肯定要重得多。
“夫人已经把你缺勤的情况向我们说明了,下次记得早点儿打电话,真要把你这个栋梁之才弄丢了,这得是我们飞行界多大的损失啊!”
白洛因虽然纳闷,可也没多问,问多了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出了领导办公室之后,白洛因立即给姜圆打了一个电话。
“您怎么知道我缺勤了?”
“电话都打到老顾这了,我能不知道么?因子,下次出去提前言一声,别这么不声不响的,真要给记过了影响多不好啊!”
意识到姜圆又要唠叨,白洛因赶紧说结束语。
“行了,我知道了。”
“诶,先别挂!”姜圆又抢了一句,“你和双双怎么样了?”
“双双?”白洛因一脸糊涂。
“就是狄双啊!”
白洛因真不想承认,他都快忘记狄双长什么样了。
“吹了。”
说完这俩字,白洛因直接挂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真没想到,缺勤的事就这么算了。难道周凌云也不追究了么?还是说他生活太丰富多彩,已经无暇顾及自个了?
想到顾洋在周凌云那的种种吃瘪,白洛因心中就莫名的暗爽。
一路欢畅到了宿舍,白洛因把房门打开,转身去开灯,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杀气。幸好他反应够快,动作灵敏,才没被人偷袭成功。
黑暗中,俩人一交手,白洛因就嗅到了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
灯被打开,顾洋的脸出现在白洛因的视线中。
“你怎么跑这来了?”白洛因感觉来者不善。
顾洋笑得渗人,“你猜。”
“这我哪猜得出来?”
顾洋倚靠在柜子旁抽着烟,幽黯的灯光把他的侧脸衬托得更加冷峻。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清楚呢?”
白洛因很快将自个的情绪调整到了迎战的状态。
“我不知道。”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死不认账的表情。
顾洋若有若无地瞥了白洛因一眼,“你的腿型真漂亮。”
“是么?”白洛因晃了晃脚,“我们部队里腿型最完美的人不是我,是我们周师长,你没见过吧?下次我介绍给你认识,他那两条腿,可真的是笔直如枪,刚硬如柱啊!”
顾洋默不作声地走到白洛因身边,猛地攥住他的一个脚腕,狠狠朝身上压去,本想给他弄个大劈叉,掰疼他这两条不安分的腿。不想白洛因轻而易举地将自个的腿压到了脑后,另一条腿还在顾洋的胳膊肘下面压着,柔韧性大大超乎了顾洋的想象。
顾洋的眼神,从yīn鹜到轻佻,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这副身体应该会让男人很快乐吧!”
白洛因不仅没有恼羞成怒,还站起身做了个高抬腿的动作,那只脚一直踢到顾洋的头顶上方。两条腿绷成一条直线,线条流畅完美,就像一根绳子,不时地扯着顾洋的心。
就在顾洋眼神下移的一瞬间,白洛因用脚尖点了点顾洋的脑门。
“嘿,你快乐么?”
顾洋再次用手攥住了白洛因的脚腕,这一次白洛因腾空跃起,转身一个飞踢,潇洒凌厉地朝顾洋的xiōng口而去。就在顾洋的脚步后撤的一刹那,白洛因突然意识到自个失策了,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臭显摆自个的腿技,他应该捡保险的来。
果然,下一秒钟,他被顾某人顺势压在身下,而且两腿大分。
“我很快乐。”顾洋抓了白洛因的脚心一下。
白洛因目光含毒地看着顾洋。
“有几个前辈,他们用血淋淋的代价告诫你,最好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第二卷:烈焰浓情56根本不了解我。
顾洋定定地看了白洛因一会儿,突然从衣兜里拿出那副眼镜,举到白洛因眼前晃了晃。
“白洛因,你太伤我的心了。”
白洛因冷哼一声,“你有心么?”
“我怎么没心了?”顾洋用手掐了白洛因的脸颊一下,指甲印嵌得很深,“如果我没心,就不会丢下那么多事情来这找你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来这出差的么?这么多天你见我找过一个客户,联系过一个商家么?”
白洛因自动关上耳朵。
“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周凌云扣下的么?因为他抢了我的眼镜,我为了要回眼镜撞了他。当时我身上还有伤,是被你和顾海合起伙来打的,我的手连方向盘都控制不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抢回的眼镜,竟是你给我下的套。”
白洛因漠然地回了句,“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顾洋笑得晦涩,“你把顾海种下的孽,放在我身上来偿还,你把这当成玩笑?那在你眼里,什么东西不是玩笑?”
白洛因冷眸微闪,“只要发生在你身上的,全是玩笑。”
“所以你把我喜欢你这件事,也当成一个玩笑是么?”顾洋目光带钩地在白洛因的脸上划着道儿。
可惜,白洛因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没劲了。”
顾洋的脸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冰霜。
“八年前我正处青春期,天真且自恋,那会儿你向我表达好感,我还会因为无法回应而心存愧疚。如果我被人割了一次刹车油管,又在部队生活在八年,还会相信你的话,那我当初真不如死了。”
顾洋坐起身,两条眉毛狠狠挤在一起。
“你还恨我对么?”
“咱俩之间用不到那么浓烈的字眼儿。”
顾洋没来由的笑了笑。
“这八年来,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梦见你,梦见我给你剪头发,你没心没肺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说起来也邪门了,我顾洋做过无数缺德事,怎么偏偏到了你身上,突然就觉醒了呢?”
“因为我这个人很危险。”白洛因复制了顾洋当年的话,“所以我选择不再祸害你,把你对我的好感彻底扼杀在萌芽时期。”
“你已经祸害完了。”顾洋语气生硬。
白洛因毫不避让,“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和自个较劲。”
“我很享受这个较劲的过程。”
“那你就自娱自乐吧!”白洛因冷哼一声,“只要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我偏要呢?”
顾洋说着就开始撕扯白洛因的衣领。
白洛因狠狠拧住顾洋的手臂,“我告诉你,现在顾海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更甭说你了。你要是识相,就趁早从这屋滚出去,省得我找人来请你。”
顾洋僵持着没动。
白洛因腰部一用力,突然就将顾洋的半个身子压在身下,胳膊肘扼住他的脖子,拳头扫过去的一瞬间,顾洋的眼神闪都没闪,白洛因却根本下不去手。
恨恨的磨牙,“你干嘛要和顾海长得那么像啊?”
白洛因每次一晃神,都会看走眼。别说顾洋了,就算是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果他的身上带有顾海的影子,白洛因都会对他多几分宽容。
“既然你都把我当成替身送出去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替身陪你一晚。你放心,我的嘴很严实,如果你一口咬定我就是顾海,我不会死乞白赖澄清身份的。”
这一次,白洛因下手一点儿都没留情面。
“顾洋,我告诉你,我白洛因就是要泄火,要玩暧昧,也不会找男的。顾海是个特殊物种,专门留给我来爱的,目测已经灭绝了。”
“特殊物种?”顾洋笑得yīn损,“什么特殊物种?长了两个**巴么?”
“你说对了。”白洛因更损,“他把你的那个也长在自个身上了。”
顾洋的手猛地按到白洛因的腰上,这本来是顾海的软肋,但被他一番调教之后,现在也成了白洛因的软肋。他的这个部位肌肉最薄弱,因此也最敏感,最经不起折腾。
特殊部位被袭击,白洛因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我本来要给你留几分薄面,既然你不稀罕,今儿我就好好撕开你这张脸。”
气氛已经酝酿好了,眼看着就要开战了,顾洋突然从怀里抽出一张纸,举到白洛因的面前,白洛因的脸霎时间变色。
“你……你怎么会拿到这个东西?”
这是他和十几名研究员辛苦了几个月才完成的绘图之一,这种军事机密一旦落入别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不要说白洛因会承担责任,所有与此事牵连的领导都要承担责任,其中就包括周凌云
顾洋不紧不慢地说:“我直接进了你的研究室,本来看守人员是不让进的,结果有个人说我是熟人,每天都来给你送饭,就允许我进去了。”
“你开我的电脑他们也没说?”白洛因脸都青了。
顾洋把手里的纸抖得哗啦啦响,“他们什么也没说。”
其实,白洛因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顾海本来就是这个项目的合作商,又是他的弟弟,俩人感情甚好,是个人都看在眼里。他没想到,顾洋会用同样的方法反将一军,将一个玩笑性的事件上升为一场恶斗。
白洛因下意识地去抢那张纸,顾洋很大方地扔给他。
“反正我已经扫描到我的电脑里了,随时可以拿出来看,我还可以把它交给国外的企业,肯定能得到一笔厚利。你也不用太着急,以你这种智商,再设计一份也未尝不可。”
几个月的努力,竟然被顾洋这样轻而易举地践踏了。
白洛因可以等,但是他的团队不能等了,顾海那也不能等了,几亿块的融资全都投进去了,别说突然叫停,就是延误工期,造成的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一旦图纸跑到别人手中,泄露了国家机密,他们这些人全都折进去了。
沉默了半晌,白洛因把目光移向顾洋。
“你这是一石三鸟啊!”
“放心,你和顾海都不会有事的,顶多是亏点儿钱而已,会有两个替罪羊心甘情愿站出来的。”
“谈条件吧!”白洛因目露寒光。
顾洋戏谑地问道:“你就没想过我会不忍心么?”
“我对你的扭曲人格很有把握。”
顾洋眼中的波光一闪而过,他暂时把图纸放下,和白洛因面对面而坐。
“顾海呢?”
白洛因此时此刻都不想开口,觉得说话都是脏了自个的舌头。
“去香港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哟,挺无私啊!”顾洋yīn测测地笑,“自个这边都掰不开镊子了,还惦记着我呢?”
白洛因霸气地脱掉衬衫,直接甩到顾洋脸上,而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上吧!”
一脸悲壮的表情。
顾洋的手捏住白洛因的下巴,“你果然变了!想当初,你可是宁愿看着顾海在地道冻死,也不乐意和我上床。”
“少废话,要干就麻利儿的!”
顾洋的目光灼烧着白洛因的锁骨,声音还是不冷不热的。
“你说,要是让顾海知道你的这一做法,他是不是会很失望?”
白洛因狠狠拽着顾洋的衣领,“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换我来?”
顾洋一把薅住白洛因的脖子按在床上,手朝他的裤子边缘探去,他在试探白洛因,在等着他底线被冲破的那一刹那,突然流露出的那副哀求的表情。哪怕只是垂死挣扎,起码也让顾洋看到,白洛因对他的仁慈还抱有一丝小小的幻想。
可惜,白洛因自始至终都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顾洋将手里的纸狠狠扣在白洛因的脸上,眼神突然从玩味变得冷冽。
“你对我,一丁点儿的了解都没有!”
说完这话,砸门而出。
白洛因从床上坐起,一只手接住那张滑落下来的图纸,心中暗暗回道:我要真不了解你,就不敢这么做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57一个比一个狠。
白洛因以为顾洋摔门走人之后,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哪想这仅仅是个开始。第二天,顾洋就去顾海的公司淌浑水了,假借着他的名号各种搞破坏,还当着职工的面调戏部门经理,把顾海的形象彻底给毁了。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白洛因每天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宿舍,一打开门以为顾海回来了,结果定睛一看不是,那种颠覆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顾洋就凭借着那么一张图纸,在白洛因身上讨了不少便宜。他也看透了,与其把白洛因上了,让这张图纸彻底丧失效用,还不如一直把着,让它发挥长期稳定的效果。一来可以报仇,二来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而周凌云这个老魔头,也终于出现在了训练场上。
白洛因真正体会到了四面楚歌的滋味。
“白营长,想什么呢?”
周凌云的声音出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
是的,你没看错,的确是空旷的,整个训练场上就白洛因一个人,他正在享受着周师长为他一人量身打造的训练计划,享受着一人训练,千人观看的殊荣。
周凌云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走到白洛因身边,眼皮撩起来,火辣辣的视线灼烧着他。
“我发现,我这些日子到处寻觅好苗子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原来真正的高手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从一而终,再也不把心思浪费在任何一个废柴身上。”
是的,白洛因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周凌云所谓的看上顾海,是看上了他的可塑性。他夸奖顾海身材完美,是觉得他有做飞行员的潜质;他欣赏顾海品性缺德,是认为他有实战对抗的心理素质。
可惜,白洛因明白得太晚了。
等一切yīn谋都暴露了,周凌云才知道白洛因是幕后黑手,这是多么大的惊喜啊!以前他觉得白洛因美中不足,就是觉得这孩子心眼太正了,难成大器。现在好了,缺德这一项已经填补上了,白洛因也成了他的心肝。
“首长,我觉得我身上有很多缺陷,不足以受到您这般器重。”
周凌云很大度地拍拍白洛因的肩膀,“谁能没有一点儿缺陷呢?有缺陷是好事,证明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白洛因扯扯嘴角,“我的缺陷是硬伤,没有任何提升的可能性。”
“哦?”周凌云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伤究竟有多硬,如果在我的修复范围外,我可以考虑重新做决定。”
“我的骨架小,承重能力差。”
周凌云显得不以为意,“还有呢?就这个么?”
白洛因又想了想,“先天性气管狭窄,不能长时间适应缺氧的环境。”
“还有么?”
“呃……”白洛因绞尽脑汁编,“间歇性夜盲症,晚上一紧张就看不清东西,去过很多家医院,都表示没法治疗。”
“你有夜盲症,当初是怎么被选上飞行员的?”
白洛因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这个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夜盲症,只有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才发病,平时检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基本发病都在夜训的时候,医生没法跟我上战机,也就没法对症下药。”
就算不能阻止周凌云穷追猛打,起码能降低他对自个夜间作战的标准,说不定还能减少夜间训练的次数,为日后溜出宿舍创造便利条件。
不想,周凌云听了这些之后,只是宽容地笑笑。
“这些缺陷在我这都不叫事儿,放心,用不了半年时间,我就把你的劣势转化为优势。孩子,相信我,我会把你打造成飞行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白洛因第一次在周凌云的脸上看到如此慈祥的笑容,可他却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心里暗暗嘀咕,我是不是说多了?
中午,周凌云把白洛因拉到一个包厢,专门给他开小灶。
“吃吧!”
白洛因低头一瞧,两大盆的肥肉啊!一点儿纹理都看不到,全是白花花的脂肪粒。
“这……这怎么吃啊?”白洛因光是看着就想吐。
“用我教你么?”周凌云夹起一块肥肉举到白洛因面前,“看好了,先用筷子夹起来,然后放进嘴里,再嚼碎,仔细看着我的嘴,一定得嚼烂,然后再往下咽,明白了么?”
白洛因咽了口吐沫,“明白了。”
周凌云温柔地笑笑,“那就吃吧。”
白洛因胃里一阵翻腾,夹起一块,没嚼两口就要往下咽,周凌云狠狠攥住他的两颊,严肃命令道,“不要这么急着下咽,一定要嚼碎了,不然吸收不了。”
白洛因就这么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咽,心里不停地对自个说,你别把它当成吃饭的过程,就把它当成训练,训练自个的牙齿,舌头,食道……你吃的不是肥肉,是一个充饥的物品,没有任何味道和口感……
“这肥肉有那么好吃么?瞧你吃得还挺香。”
额的一声,全都吐在盆里。
没一会儿,又端上来一盆,周凌云还不忘替自个说几句好话。
“别怪我心狠,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的骨架小,只能靠肌肉填补了。光是靠训练可不成,还需要食补,肥肉是最佳食物,以后你的主食就是它了。”
晚上,白洛因被周凌云拽到一个密封的小黑屋,四周站着十来个黑人,他进去的时候完全没看见。没一会儿,周凌云打了个响指,白洛因看到十几双白牙飘在自个周围,禁不住吓了一跳。
很快,这些黑人戴上黑色的牙套,黑色的手套,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黑色的飞镖,在周凌云的命令下,一个接一个地往白洛因身上扔。
白洛因只能凭借声音和飞镖扔出来时发射的那道光来判断飞镖的具体位置,从而快速躲避。飞镖起初还扔得很慢,后来速度越来越快,白洛因想要不被射中,注意力就要高度集中,反应速度也要相当快。
突然,腰上中了一镖,虽然没受伤,但是相当疼,疼得白洛因不敢再有丝毫马虎。
从小黑屋出来,白洛因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脖子都不会回弯了。不过效果很明显,白洛因基本已经练成火眼金睛的本事,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眼神立马就飚过去。
周凌云满意地拍拍白洛因的头。
“我相信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你这间歇性夜盲症就能好了。”
白洛因,“……”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宿舍,白洛因只想扎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不想他的床被被人占领了。顾洋正坐在他的床上看电影,眼神那叫一个慵懒,表情那叫一个惬意。
“小因子,帮我削个苹果。”顾大人发话了。
这要是顾海,看到白洛因这副模样,早就从床上蹿下来,把他抱到浴缸里一顿按摩了。结果换成了顾洋,这厮不仅没看到白洛因一脑袋的汗珠子,还要指示他为自个服务。同样姓顾,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顾洋晃了晃手里的图纸,“快点儿!”
行,我忍!
削好了苹果递给顾洋,顾洋却一脸嫌弃地说:“你削的太难看了,我看了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白洛因恨恨的,“吃个苹果还这么多事!!”
顾洋晃了晃手里的图纸,“重削。”
白洛因继续忍辱负重,这一次,他把苹果削得很圆很圆,棱角都被他削掉了,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顾洋,“顾大人,请吃。”
顾洋拿起来看了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让你削成五角星形状的。”
白洛因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顾洋又晃了晃手里的图纸。
白洛因点点头,继续削,一边削一边沉声提醒,“你也该回香港看看了吧?老在这折腾也不叫事啊!事业重要还是娱乐重要?别因为一时痛快,再把公司折进去。”
“放心。”顾洋冷笑道,“有那么一个免费劳动力帮我打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要担心还是担心顾海的公司吧!”
白洛因磨着牙,“可惜了你这么个仁厚的弟弟。”
“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他。”
顾洋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图纸,“不过后果自负。”
白洛因削好了苹果,小心翼翼地递到顾洋手里。
不料,顾洋手一滑,苹果掉到腿上,再拿起来时缺了一块。
“就剩四个角了怎么办?”顾洋幽幽地问。
白洛因没等顾洋把图纸拿起来,就自觉地拿起一个新苹果。
顾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白洛因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
晚上,趁着顾洋出去打电话的工夫,白洛因迅速打开聊天界面,和顾海视频。
“我来这一个礼拜了,他们这的员工竟然没人认得出我来,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特像我哥?”顾海做出顾洋的经典表情。
白洛因嘴角噙着笑,“像得我都想抽你了!”
“你那边怎么样?”顾海问。
白洛因勾了勾嘴角,“还那样,我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呢。”
“今儿我又从他们公司转走一批资金,这下我公司的资金困难问题就彻底解决了。我看差不多了,这边能偷的东西我基本都偷走了,你觉得我还有待下去的必要么?”
“有!!”白洛因目露精锐之光,“把不能偷的也给我偷了!!!”
顾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一会儿,语气谨慎地问:“你没露馅吧?”
“放心吧,我装得特怂。”
顾海神色一紧,“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白洛因很坚定地说,“你就安心在那搞破坏吧!”
“宝贝儿,你想我了没?”顾海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
白洛因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估摸等你回来,我都练成史泰龙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白洛因还是很理智地收住了自个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想了。
顾海那边明显对白洛因的这个反应不满。
“是真心的么?我怎么看你的眼神有点儿贼啊?”
我往你身上扔三千多个飞镖试试!你看看你的眼神贼不贼?
“因子,遇事灵活多变,千万别让自个吃亏,也不能让对方占到一点儿便宜。你要是不惜代价对付别人,我第一个不饶你,听见没?”
白洛因没听见这句话,倒是听见脚步声了。
“我先断了,他来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58暂时转移矛盾。
顾洋走回白洛因的宿舍,看到白洛因倚靠在沙发上,半张脸隐藏在灯光里,疲倦的面容透着几分神秘。顾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白洛因身边坐下,看着抖落一地的烟灰,幽幽地问:“自打我出去,你就一直在这抽烟?”
白洛因沉默以对。
顾洋的脸凑了过去,白洛因嗖的伸出手掌阻隔了他的唇和自己的脸颊。
“我一脸的汗,别脏了你的嘴。”
顾洋目光闪了闪,“咱俩不能换一种方式说话么?”
“可以。”白洛因扭过头看着他,“如果你能用苹果给我削出一个清明上河图,我就用朋友的口气和你说话。”
顾洋深吸一口气,“那你还是去给我做点儿夜宵吧,我饿了!”
白洛因迈着悲壮的步伐进了厨房。
刚要洗菜,那张恶毒的脸又出现在厨房门口。
“我喜欢重口味的菜。”
白洛因戏谑的目光扫向顾洋,“重口味?给你炒一盘砒霜?”
“我不介意,反正咱俩一起吃。”
“我不能和你一起吃。”白洛因立场很坚定,“我们师长说了,我只能吃肥肉,别的一口都不能沾。”
“周凌云?”
顾洋念出这仨字时,语气里明显带着一股戾气。
白洛因点头,“是,他为了让我身上的肌肉更丰满,这程子严格监督我的饮食,如果我的胃里测量到肥肉之外的东西,他就会惩罚我。”
“怎么惩罚?”顾洋问。
白洛因淡淡一笑,“生吃肥肉。”
顾洋俨然把白洛因的话当成玩笑听,结果他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呕吐声。顾洋扭头一看,白洛因真的在吐,而且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白色的油沫。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拿出去!”白洛因指指案板上的一块肉。
顾洋提起那块肉,定定地瞧了几秒钟,然后放到白洛因的面前,白洛因果然又吐了。
“原来是真的啊?”顾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废话。”白洛因一脸痛苦的神色,“赶紧扔了。”
顾洋把肥肉扔到外边的垃圾桶,又朝白洛因问:“你今天究竟吃了多少肥肉?”
白洛因哇的一声又吐了。
顾洋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白洛因的倒霉而显露出任何的欢愉,反而越发难看。
白洛因晃了晃手,“你别说了,现在我听见那俩字就想吐。”
顾洋晃了出去,没一会儿又晃荡进来。
“吃了。”
白洛因定睛一眼,顾洋手里多了两片药。
“快点儿吃,吃完了继续做饭!”
果然够狠,白洛因对着顾洋的背影咬咬牙。
闻到一股糊味儿,顾洋走进厨房,发现白洛因已经趴在灶台旁睡着了。顾洋难得有了几分善心,刚才他给白洛因的药不是胃药而是安眠药,为的就是让他早点儿休息。
然而,就在顾洋打算把白洛因抱进房间的时候,警报声突然响了。
白洛因猛地惊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往外跑。
下午训练的时候,周凌云特意命人在白洛因的房间安装了特殊警报器。如果周凌云只想训他一个人,就可以按这个特殊警报器,这样一来只有白洛因的房间会响。
所以,等白洛因来到训练场的时候,又只有他一个人。
幸好还有一架战机,白洛因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今晚的任务主要在飞机上,这就意味着他不需要耗费过多的体力了。
等下,为什么战机底下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绳子?
“上次你和我说,你的腰部也是硬伤之一,今儿晚上我们就来治治你的腰。你把这根绳子系在腰上,凭借着腰部的力量来拉动这架战机。我不给你提太高的要求,你看好了,只要五十米,今儿晚上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白洛因,“……”
努力了将近两个钟头,白洛因才拖了两米不到,腰上已经勒出一圈红痕。
周凌云难得发了一次善心,“今儿就到这吧,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48米明天继续。”
白洛因却很固执,“不,我必须得拖完五十米再回去睡。”
周凌云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去睡了,你自个在这拖吧。”
眼瞅着周凌云走远了,白洛因也偷摸溜回了宿舍。只不过他不是回去睡觉,而是另有目的。
顾洋正靠在床头吸烟,听到门响,眯缝着眼睛朝白洛因看过去。
“任务完成了?”
“没有。”白洛因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疲倦,“师长允许我回来歇十分钟,一会儿继续。”
顾洋看到白洛因整个人像是被水洗过的,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任务这么难完成?”
“用腰拖战机走五十米。”白洛因用袖子擦擦汗,“我刚拖了2米不到。”
顾洋冷哼一声,“又是周凌云的馊主意?”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抵挡不住倦意,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睡了不到十分钟,自动起身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
顾洋的脸色有些复杂。
白洛因没有去训练场,而是去了士兵宿舍,揪出几个夜聊的兵蛋子,把他们拽到训练场,命令他们把战机往前拖动十米,然后让这些士兵站成一排,看着他躺在战机里睡觉,他们帮忙盯梢,并负责提醒时间。
“首长,时间到了。”
白洛因伸了伸懒腰,精神抖擞地走出机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回到宿舍,白洛因又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呲牙咧嘴地揉着自个的腰,然后咕咚咕咚喝水,又靠在沙发上装睡,十分钟之后再次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训练场上之后,白洛因又让那些士兵把飞机往前拖十米,他躺在飞机里睡觉,到了点儿就回宿舍打个卯。
如此折腾了三四次,眼瞅着天都要亮了,顾洋还没合眼。
终于,在白洛因最后一次走回宿舍的时候,顾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图纸,“别再去了,立刻上床睡觉。”
白洛因把舌头咬破一小块,然后用力咳了几声,咯出来的吐沫都带着血丝。
“还有一米。”白洛因说得无比艰难。
顾洋又晃了晃图纸,“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要敢迈出宿舍一步,明天这张图纸就会跑到别人的手里。”
“惹他还不如惹你。”
白洛因扔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宿舍。
到了训练场上,看着那些士兵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有床可以睡是一种恩赐。如果你们再不好好珍惜,睡觉的时间在床下乱晃,我就把你们叫到这来拖飞机。”
几个士兵全是一脸心悸的表情,表示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白洛因用心良苦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然后,把绳子绑在自个的腰上,开始奋斗那剩下的一米。
那些士兵走后不久,顾洋就来到训练场上,天还是黑的,不远处那个奋战的身影却那样的清晰。顾洋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白洛因,在他眼里,白洛因一直都是英姿勃发,盛气凌人的,永远都高昂着头,从不轻易显露他的脆弱。
但是这一刻,顾洋看出了白洛因心里的那份脆弱。
这八年来,他究竟受过多少非人的训练,才能让他对自己恨得如此彻底。
一看到顾洋,白洛因更有劲了,加上刚才睡觉补足的精力,剩下的这一米很轻松地完成了。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刚完成任务就立刻倒在训练场上。
太阳升起,白洛因又士气高昂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顾洋却没去顾海的公司,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中午,又有两盆肥肉摆在白洛因面前,周凌云坐在他的对面,依旧铁面无私地盯着白洛因完成今天的食补任务。
突然,门被踢开,顾洋那张脸出现在二人面前。
周凌云扫了顾洋一看,轻描淡写地说:“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你还往这跑干什么?”
顾洋就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无故绑架他,折腾他好几天,最后知道是个误会,不仅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现在,竟然还敢说出“不感兴趣”四个字,我顾洋是你感兴趣就可以随便折腾,不感兴趣就一脚踹开的主儿么?看来,他这一趟是来对了,虽然给白洛因报仇违背了他的原则,但是与白洛因的冷漠比起来,这个人的嚣张显得可恶多了!
“没办法,我又对你感兴趣了。”顾洋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紧接着数十个武警士兵持枪走入屋中,领队的警官走到周凌云面前,面色严肃地出示手里的证件。
“周师长,不好意思了,您涉嫌出卖国家机密,现奉命将您逮捕。”
周凌云不愧是个老江湖,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竟没有丝毫变化。
“那好,我现在就陪你们走一趟。”
从容地伸出手,被人戴上手铐,然后稳步朝警车走去。从顾洋身边经过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若是一般人接了,这辈子都睡不了一个踏实觉。可顾洋接了,顶多就是心里别扭一阵而已。
白洛因佯装一副愤怒的表情拽着顾海的领子,“你竟然玩真的!”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不配合。”
白洛因的眼神讷讷的,没有半点儿神采。
顾洋好心提醒一句,“放心,他死不了,顶多就是被折腾几天。”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死不了……白洛因心里暗暗回了句,我还知道他出来之后,你俩会有一场激烈的较量,我会叫来你那仁厚的弟弟,站在旁边为你们加油鼓劲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59还一见钟情么?
顾海在顾洋的公司待了近十天,基本把顾洋公司的底儿都摸透了。顾洋公司里的东西,大到进口的机器设备,小到办公室的工艺品,只要顾海看上了,一律命人运送到北京。他还以缩减开支为由,将资金投入削减到原计划的三分之二,至于那三分之一哪去了,除了顾海没人知道。
顾海一直尝试着将顾洋电脑里的机密文件打开,可总是显示密码错误,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更不用说了,电脑可不像外面的这群蠢货,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苦思冥想之际,顾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试试白洛因的生日号码。可手指刚放到键盘上,心情突然沉郁下来。他宁愿自个解不开这个密码,也不希望这个密码是和白洛因有关的。
顾海按耐住内心的焦躁,试着把白洛因的生日号码输入进去。
系统弹出错误提示。
顾海心里松了口气,幸好不是。
正准备尝试别的密码,办公室的门铃突然响了。
“请进。”
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全是熟悉的面孔,这段时间顾海往外输送的东西,全是这两个人负责的。
“顾总,您让我们运走的那批样品全部被打回来了。”
“打回来了?”顾海微敛双目,“为什么?”
俩人还没说话,一声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让运回来的。”
突然闪出的一个身影,让顾海神色一滞。该人身材修长,模样英俊,两道目光像是带了电一样,随便往哪一看都是火花四射。
当然,顾海之所以关注他,并不是因为外貌,而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先出去吧!”顾洋淡淡地朝那两个小伙子说。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顾海才开口问:“为什么运回来?”
对面的男人冷着脸说:“我们公司的东西,为什么要往外运?”
“我不是解释过了么?这些东西不是售卖品,只是一个半成品,需要投放到市场上进行试用……”顾海一边说着,一边滑动鼠标,寻找着人事档案。终于,他找到这一页,佟辙,28岁,总裁助理以及副总经理。
“甭找了,我干脆来个自我介绍算了。”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他在这待了近十天,几乎没人认出他来,可这个佟辙,竟然刚一进门就知道他不是顾洋,可见这家伙和顾洋的关系应该相当亲密。
“你怎么看出我不是顾洋本人的?”
“感觉。”佟辙回答得很随意。
顾海饶有兴致地看着佟辙,“为什么前些日子没看见你?”
“出国刚回来。”佟辙坐到沙发上,修长的腿直接搭在茶几的一角,目光若有若无地瞟着顾海,“你来了多久了?”
“快十天了。”顾海如实相告。
佟辙淡淡一笑,“十天……那公司里的东西应该被你偷得差不多了。”
“怎么能叫偷呢?”顾海从容地点了一颗烟,“你们公司的经营管理方面存在着很大的漏洞,我是来修缮的,如果你们公司再按照这个模式走下去,离倒闭不远了。”
“修缮?”佟辙冷-笑一声,“我们公司生产的是高端产品,你采用集约精简的方式,你是让我们向大陆的黑心商贩看齐么?”
“你们难道不黑么?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资金流动经过几个环节,真正投放到生产领域的资金绝对比我最初给的要少得多。”
佟辙微微眯起双眼,“所以你就把这笔资金划入自个公司的账目中,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是在帮你们顾家敛财么?”
“我不介意你把话挑明。”
佟辙的目光突然变得狠厉,“把资金全部转回来,东西全部归还,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我这持有你违法乱纪的所有证据,如果你不想损失更大的话,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顾海从办公椅起身,坐到佟辙旁边,炽热的目光扫到他的脸上。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东西没拿走。”
佟辙慑人的目光与顾海冷冷对视,顾海突然拧住了佟辙的脖子,将他的脸拉到距离视线不足两公分的地方。
“你也跟我走吧!”
佟辙狠狠攥住顾海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拧在一起。
“你的公司不是不招男员工么?”
顾海目光烁烁,“我可以给你破例!”
审讯室外,顾洋正和逮捕周凌云的警官喝着茶。
“情况怎么样了?招了么?”
“我们只负责关押,不负责审讯,他即便招认了,也不归我们受理。再过两天就要押送到军部了,这种重大案犯,审理起来是相当麻烦的。”
顾洋狠狠皱起眉毛,神色凝重。
“也就是说他这几天过得很滋润?”
警官立刻领会顾洋的意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种国家干部,我们哪敢擅自动手啊?姑且不说他能不能出去,就算他不出去,他的亲戚儿子,哪个是我们惹得起的?”
顾洋点点头,yīn鹜的目光扫向警官。
“我可以代劳。”
警官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别介……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您不是还得受牵连么?就算您和他有什么过节,也可以假借别人之手来整他啊,自个动手,也太……”
“放心。”顾洋打断了警官的话,“真要出事了,第一个把你洗出来。”
说完,冷着脸朝审讯室走去。
成功将矛盾转移之后,白洛因难得有了两天的休息时间。
晚上,他躺在被子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因为腰上有伤,他只能侧躺,尽量减少腰部和床板的接触面积。胃就更不用说了,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看什么都恶心。
把电脑立在旁边,打开视频,和顾海连线。
当顾海的脸出现在视线中,白洛因的病立刻好了一大半。
“你还挺会享受啊!”顾海看着被窝里的白洛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这都躺进被窝了,我还在办公室忙乎呢!”
白洛因颓靡的视线朝顾海投了过去,“忙什么呢?”
“我的身份暴露了,今儿公司里来了个副总,也是我哥的助理,他一眼就看出我不是顾洋了。你瞧瞧人家,你再看看你,都和我睡了这么久了,还能认错人。”
顾海本想给白洛因呛火,让他吃个小醋,不想人家自动把后面一句话删除了。
“身份暴露了?”白洛因神色一紧,“那他岂不是会把这些事告诉你哥?你哥现在还在你的公司兴风作浪呢!他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些事,不得把你公司给抄了?”
“你也太瞧得起他了,我的手里握着国家重点项目,他有几个胆儿敢和军部对着干?何况那个助理也不会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我哥,你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告诉?”白洛因反问。
顾海微微扬起嘴角,“感觉。”
白洛因的黑眸斜了顾海一眼,“刚认识一天就心灵相通了?”
“嗯,一见钟情。”顾海说得挺认真。
白洛因哼笑一声,“那你帮我谢谢他,谢谢他拯救了我。”
顾海的表情立刻从玩味变成了狰狞,这么大的跨度,一下把白洛因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扫光了。28
“找揍吧?”
白洛因把被子掀开,身下塞了一个枕头,屁股垫高,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顾海。
“你揍吧!使劲揍!怎么不揍啊?有本事你把手伸出来啊!”
顾海眼睛都红了,那股炽热的火焰差点儿烧到屏幕外。
“怎么着?还想脱裤子揍啊?”白洛因真把裤子褪下来一半,邪光瞥向顾海,“这回行了吧?快动手吧!”
顾海那张脸都快钻到屏幕里了,白洛因浑圆立体的双丘就那么大喇喇地挺着,身体惬意地舒展在床上,像是一只勾人到骨子里的野豹子。
“你把电脑再往你身边挪挪,我看不清。”顾海嗓子都沙哑了。
白洛因摇头晃脑的,就是不搭理顾海,存心折腾人。
“宝贝儿,媳妇儿,小因子,小驴儿……”顾大少开始卖萌。
白洛因幽幽地问了句,“还一见钟情么?”
“一见钟情?这是个成语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洛因,“……”
第二卷:烈焰浓情60两大牲**手。
闹够了之后,顾海突然对白洛因说:“因子,你瘦了。”
“你看走眼了吧?”白洛因摸摸自个的脸,“我最近吃的都是高脂肪的东西,怎么可能瘦呢?”
“瘦了一斤。”顾海说。
白洛因一副质疑的表情,“一斤都能看出来?你也太神了。”
“别说一斤了,一两我都能看出来,不信你去幺幺(称)。”
白洛因果真站到了不远处的体重计上,低头看了一眼,一副鄙视的表情。这二五眼,真能蒙人,明明胖了两斤。
“那是因为你穿的衣服太重了,上次你幺的时候没穿衣服。你把衣服脱了再幺一遍,我保证你会少三斤,不信你就试试。”
白洛因刚要脱衣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一看,某只狼的目光正贼兮兮地盯着他看。姥姥的!竟然给我下套……白洛因忍不住呲牙,幸好我反应快,不然真傻呵呵地在他面前脱光了。
白洛因钻回被窝,顾海一个劲地在那头抱怨,“都老夫老夫了,至于那么害羞么?”
白洛因对灯发誓,他真不是害羞,腰上那么一圈大血印子,真要让顾海瞅见了,他得急得从视频里钻出来。
“累着呢,不想折腾。”白洛因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的。
顾海心疼地看着白洛因,“那你把小因子放出来,我和它折腾,你睡你的。”
“草!有区别么?”白洛因气结。
顾海刚要说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乐声,听着像门铃的声音。很快,顾海起身离开电脑,看来真的有人来了。
白洛因迅速把视频挂断,然后趁着这个时间下床称体重。这就好比一个人告诉你吃了乌鸦眼能看见鬼,虽然你不相信,可你为了验证这句话的真假还是想去试一试,白洛因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白洛因脱得光溜溜的,站到体重计上,结果发现真的少了三斤,一两都不带差的,再幺还是一样。他把睡衣和鞋穿好,再次站到体重计上,发现立刻多了三斤。
也就是顾海所说的白洛因瘦了一斤完全正确,他对自个的观察真的细致入微到了这种地步?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正想着,电脑响了,白洛因看过去,是顾海发送的视频邀请。
“怎么挂断了?”顾海问。
白洛因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看你那边来人了,我怕他看到之后会怀疑,为了保险就先关上了。”
顾海温柔一笑,“用不着,刚才进来的人就是佟辙,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个助理。”
“这才认识一天,就这么心无戒备地相处了?”白洛因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一股酸味。
顾海直想去咬白洛因那倔强的小嘴唇,如果不是看到白洛因疲倦的面孔,他一定趁机多逗他几句。可看到他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心里不落忍,便没再说什么刺激性的话。
白洛因就这么开着视频睡着了,就在顾海的眼皮底下,心无防备地睡着,呼吸声静谧而悠长,传到顾海的耳朵里是那样的醉人。
顾海躺到床上,把电脑放在枕边,就那么看着白洛因睡。半夜,顾海频频醒来,白洛因踹被子、起夜、说梦话……顾海通通都知道。
顾海最后一次醒过来,白洛因的胳膊和腿都晾在外边,顾海忍不住说了一句,“因子,把被子盖好。”
白洛因真的听见了,而且把胳膊和腿都收回去了,不仅如此,他还把电脑给搂过来了。
顾海刚要夸一句听话,就发现眼前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
顾洋走进审讯室,眼前的情景让他眸色一沉。周凌云靠坐在墙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傲慢地舒展着,眼睛微微眯着,嘴角的笑容硬朗厚重。
他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根烟,几天的禁闭并没有给他的情绪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那样悠然地坐着,目光沉稳,神色淡定。
看到周凌云这样,顾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必须要在这两天折腾够本了,一旦周凌云被压回军部,事实真相很快会被揭开,到时候他再想嫁祸也没机会了。
“周师长,在这待着感觉如何?”顾洋眯着眼睛看向周凌云。
周凌云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淡淡说道:“清静。”
顾洋幽幽一笑,“清静?比低压舱里还消停么?”
言外之意,顾某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你就乖乖受着吧!
很快,十几个大汉闯入屋内,并抬进来一口水缸,三五个人冲上前,一把驾住周凌云,将他的头往水缸里面按去。
顾洋抬起脚,鞋底狠狠压在周凌云的后脑勺上,yīn冷的声音透过冰凉的水波传到周凌云的耳朵里。
“既然你这么喜欢无氧的环境,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这是一种从身体到精神的侵犯,从未有人敢把脚踩在周凌云的头上,顾洋是第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洋一直在等着周凌云的挣扎和抽搐。然而,直到几个大汉的手都酸了,顾洋的脚也麻了,这个家伙还没事人一样地扎在水里。
“十分钟了……”一个大汉忍不住在一旁提醒。
顾洋眸色一紧,已经十分钟了?还没动静,不会死了吧?
命人将周凌云的脑袋从水里拔出,看到一张湿漉漉的脸,还有一双炯炯的双眸。
顾洋一惊,草!竟然没事!!
“接着给我按下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顾洋yīn狠的眸子直逼着周凌云的脸。
这一次到十二分钟,把周凌云的头从水里拔出的时候,他依旧神气活现的。顾洋又命人把他按下去,每次都拖延一两分钟,看到他没事,再接着把他按下去,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他。
到了十六分钟的时候,押着他的那些人脑门都冒汗了,这是人么?草……真要把这号人物惹毛了,会不会死得连渣儿都不剩。
顾洋算是触到死穴了,周凌云是什么人?一个最喜欢和身体做斗争的人。他闲来无事就喜欢钻进真空舱,在无氧环境里修炼内功。他是空军飞行员中完成危险任务最多的,也是安全飞行时间最长的,他的战绩至今无人匹敌。
顾洋暗暗想道,空中王牌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怪不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这种极品真是百年难遇,看来,他就是为飞行界而生的。
这一次长达二十分钟,等周凌云被捞起来时,已经“幸福”地昏死过去了。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挣扎过一次,也没移动过分毫。
“算你是条汉子。”顾洋命人把周凌云抢救过来。
很快,周凌云醒了,没有丝毫萎靡虚弱之态,目光一睁开便是冷锐强硬的,让人不敢直视。
顾洋看到摆在旁边桌子上的一份饭菜,突然想起周凌云让白洛因吃肥肉的事。神色一凛,立刻将碗里的馒头拿出来,一边把玩着一边打量着周凌云。
气氛营造够了之后,顾洋突然转过身,直接将馒头扔到地上,馒头打了几个滚之后,裹了一层的土。你以为这就是顾洋的底线了么?俨然还不够。他用脚踢了踢那个馒头,幽幽地说:“这么脏,恐怕没法吃了,不如我给你洗洗吧。”
然后,顾洋把裤子脱了。
满意地看着馒头被尿液浸泡,顾洋把目光转向周凌云身边的两个大汉,示意他们把这个馒头喂给周凌云吃。
周凌云被七八个人按着,硬是将整个臭馒头塞了下去,过后,那些大汉恭顺地站到两边,顾洋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眉眼间都是戏谑之色。
“周师长,味道怎么样啊?”
周凌云不予作答。
顾洋薅起周凌云的衣领,视线yīn鹜冷锐地逼视着他,“就算不能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伤口,我依旧能让你生不如死。”
周凌云目光幽深,看不到里面暗藏的真实情绪。
“周师长,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馒头味道怎么样?”
周凌云终于把目光移到顾洋的脸上,“你真的想知道?”
顾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周凌云反手按在地上,而后便是一段重口味的深吻。顾洋眼眶欲裂,目光死死盯着周凌云身后的那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刚反应过来,等他们把周凌云强行拖开的时候,人家早亲够本了。
顾洋哪想到周凌云会用这招,当即气得半死,可再生气也得宣告暂停,他必须尽快回去刷牙。顾洋平时闻着不喜欢的香味都会受不了,更甭说这味儿了,简直恶心得他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