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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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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烈焰浓情41老周惨遭突袭。

周凌云开会这段时间,练兵的事暂时交由他人代管,会上主要强调了提高武器性能这一方面的要求,于是周凌云回来之后,暂时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科研项目上。白洛因身体不适,周凌云就代替他去合作企业视察项目进展情况。

今天,周凌云来到了海因科技公司。

顾海很热情地出门迎客,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周师长,您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也好派车去接您。”

周凌云爽快地大笑,“我哪敢让顾首长的大公子给我开车啊!”

俩人说说笑笑地朝公司里走去,宛若一个相识多年的好朋友。顾海把眼中的凛冽之气隐藏得很深,真像个圆滑和气的商人,言谈举止间透着对周凌云的敬重。

俩人坐在贵宾室喝茶聊天,周凌云时不时朝顾海打量一眼,目光烁烁,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顾海正聊着合作的这个项目,周凌云却突然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那么一下,感觉到顾海手掌的力度,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你是一块难得的好料,不当兵可惜了。”

顾海木然地笑笑,“我对军事方面不感兴趣。”

“照理说你生在军事世家,打小耳濡目染,应该对部队很有感情才对。”周凌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我不喜欢被束缚,部队那种军事化的管理制度我适应不了。”

周凌云继续调侃,“不如你来我的队吧,我有一套自个的管理方式!”

“别介。”顾海挺客气,“我真不是那块料!”

“我老周看人一向很准,我要说你是个大将之才,一准儿错不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周凌云还真是求才心切。

顾海婉拒,“周师长,咱们还是去车间转转吧。”

周凌云痛快地站起身,“好,我也欣赏欣赏美女Cāo作的车间是什么样的。”

走到宽敞的车间,周凌云的目光四处张望了一下,不住地点头,“不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有这么大的规模。”

“最近我们正准备扩大车间面积,南边那一块地已经批下来了,马上投入建设。”顾海在一旁耐心详细地介绍着,

有两个女职工在一旁窃窃私语,“咱顾总今儿穿得真绅士,还戴了一副眼镜,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那个军官肯定是贵客,顾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的合作机会才多啊!”

“恩恩,也对。”

俩人把整个车间都绕了一大圈,周凌云又问:“你们公司有成品可以让我瞧瞧么?”

“当然。”顾海又把周凌云带到了产品展示间。

周凌云对一个小型飞行器非常感兴趣,当即朝顾海打听道:“这款飞行器是什么时候生产出来的?”

“这款飞行器是我们这半年的主打商品,曾经获得过很多项科技大奖。”顾海毫不吝啬地推荐这款秘密武器。

周凌云蹲下来瞧了瞧,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这款小型飞行器只有两米的高度,发动机功率却达到500马力,气流喷射速度也可以达到0公里每小时。

“我听说你们公司主要生产电子设备,没想到还涉足航空领域。这个飞行器从设计研发到生产制作也都是由女人完成的?”

“您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碰这款飞行器的男人。”

周凌云不由的惊叹,“浪子军了不得啊!”

顾海很谦虚,“这也是第一次尝试,经验不足,生产出这么一个怪胎,让您见笑了。”

周凌云拍拍顾海的肩膀,“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啊!”

“您可以是坐进去试试,喜欢就送您了,以后出去买个菜什么的,开着它多方便。”顾海很大方。

“哈哈哈……”周凌云爽快一笑,“我还真想试一把,我这半辈子什么飞机都开过,就没开过美女制作的飞机。”

兴冲冲地打开机舱门钻了进去。

因为飞行器体积小,机舱空间自然也不大,周凌云刚把脚伸进去,就被牢牢卡在座椅上。他低头瞧了一眼,心里挺纳闷,这座椅的设计怎么这么奇怪?它不是平的,前面有个小凹槽,稍微往前坐了坐,正好可以把两腿中间的那坨肉卡在那,感觉牢靠又舒服。

真是人性化设计,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啊!

周凌云启动飞机,刚把手放到Cāo纵杆上,突然间像是触了电一样,整只手都麻了。他迅速缩回手,查看飞机的仪表盘,各项数据显示正常。看来应该是接触不良,于是胆大心细的周凌云这一次戴上手套,又把手伸向Cāo纵杆。

结果,周凌云的手刚一握住Cāo纵杆,又一股强大的电流袭了上来,等他想缩回手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条胳膊完全吃不上力,手被牢牢吸附在Cāo纵杆上,刺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死死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滴下。

等周凌云将自个的手狠狠从Cāo纵杆上拔下来的时候,掌心的肉都焦黑焦黑的了,手背血肉模糊,这只手恰好是曾经攥过小因子的手。

周凌云不愧是条汉子,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从容不迫地关掉发动机,去开机舱的门。

可惜机舱门打不开了,周凌云用拳头狠狠砸着机舱内壁,不知道砸到什么东西了,座椅突然晃动了一下,下面又传来熟悉的麻痛感,和刚才手攥着Cāo纵杆时的感觉是相同的,而且震动的部位还在前面的凹槽处。

周凌云看了看自个的黑爪子,再看看被凹槽处卡着的那坨肉,心里骤然一紧。手被电了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这双老糙手早就没法看了,但是那地方被烧了可就不得了了,他还得指望这玩意儿传宗接代呢!

但是,周凌云完全动不了了,屁股被神奇的座椅卡得牢牢实实的,前端被强大的电流穿刺着,一阵比一阵凶猛。再强硬的爷们儿也扛不住这种刺激啊!周凌云整张脸近乎扭曲,像是刚被水洗过。

顾海故意着急地敲着机舱外壁,“周师长,出了什么事么?”

周凌云大吼,“把机舱门给我打开!”

“什么?我听不见!”顾海朝里面大声喊。

周凌云的飞行裤都被烤焦了,声音暴躁急切,“快开门!”

“啊?”顾海还是一副纳闷的表情,“你说什么?”

周凌云眉毛一皱,再看向顾海的脸,突然发觉他的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周凌云再一摸自个的飞行服,有一种诡异的金属质感,瞬间暴怒!

原来这小子挖了一个陷阱等着我呢!

座椅已经快要达到三百度的高温,周凌云就像在受炮烙之刑,一边控制不住地大吼,一边用蛮力拉扯机舱的门。结果不拉还好,一拉座椅的振动频率更大了,隐隐间有种要爆炸的趋势。周凌云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这会儿感觉到座椅的冲击,不仅没慌,而且调整身体的姿势,就着爆炸时的那股推力,猛地冲出舱外。

人是没死,但绝对够他受的。

他虽然躲过了这场爆炸,鸟和蛋没有被炸得血肉横飞,但绝对不是没受到一点牵连。裤子被烧没了一半,裤裆处往下滴答着血,惨痛程度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他的颜面全都丢尽了!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结果不到半个钟头的工夫,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尤其受伤的部位还在那种地儿,这公司到处都是女的,保安和急救人员都是女的,周凌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别靠近我!”周凌云朝一名女保安怒吼,“把我警卫员找来!”

顾海也装模作样地朝女保安吼了声,“还不赶紧找去?”

“刚才找了,他拉肚子了,我总不能进男厕所吧!”女保安一脸为难。

顾海扯过女保安手里的布条,蹲下身,和和气气地朝周凌云说:“周师长,救护车得一会儿才到,止血要紧。这就我一个男的,您就甭和我客气了。”

下一秒钟,将白布条朝周凌云的胯下绕去,狠狠这么一勒。

周凌云差点儿疼晕过去,眼睛里就剩下两块明晃晃的镜片。

顾海看到周凌云的反应,又朝身后的人质问一声,“你这布是不是不干净啊?”

“没啊,我刚用盐水消过毒!”

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周凌云攥住顾海的手,说出的话都能在地上砸出响儿来。

“我记住你了!!”

顾海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也是凶恶yīn损。

“白洛因是我的心肝,你可以训你的兵,但是你不能动我的心肝。你让我心疼肝疼,我就让你鸟疼蛋疼!”

第二卷:烈焰浓情42又一不着调的。

晚上,顾海正哼着小调给媳妇儿准备爱情小夜宵,突然听到门响,心中微微诧异,伸头朝外面看,结果看到白洛因那道潇洒帅气的背影。

“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海叼着烟头,耍着花刀,模样很酷。

白洛因倚在门口,似怒非怒地盯着顾海。

“老周是让你给整进医院的吧?”

顾海朝白洛因瞥了一眼,歪起一边的嘴角,“哟?亲自登家门膜拜我来了?”

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狠狠一皱,“原来真是你!!”

顾海听到白洛因这副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迅速把火关上,把菜倒入盘中,呲呲的炙烤声还在耳旁萦绕。

“你有点儿过了吧?”白洛因凑到顾海面前。

顾海一直背着白洛因洗手,突然一个转身,手里的水全都抹到白洛因的脸蛋儿上。

“比以前光溜多了。”顾海还没个正形。

白洛因恨恨地打掉他的手。

顾海吃味,立刻反问,“你还心疼他了?”

白洛因气结,“那不是心疼,是心里不落忍好么?他虽然对我狠了点儿,可那是他的训兵手段,和个人感情无关。他越是对我严格要求,越是证明他重视我,说白了他是为我好才那么做的。”

“他为你好?”顾海冷哼一声,“他那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工具懂么?就像你对战机一样。千方百计地提高你的性能,为了更好地为他所用!与个人感情根本没关系!”

白洛因的语气缓了缓,“可间接上也成就了我不是么?”

“攥一下**巴就能成就你了?”顾海笑得讽刺,“那正好,我也把他**巴给炸了,说不定一出院就从师长转成军长了!”

白洛因目露惊色,“什么?你……!!”

“瞧把你急的!”顾海又开始吃歪醋,“他那儿给你创造什么福利了?让你那么在乎!”

白洛因气得直捶顾海的小腹,“尼玛啊!你也太狠了吧!那周凌云不是省油的灯!你要真把他整残了,他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海拍拍白洛因的头顶,“那就让你们师长放马过来!”

白洛因还戳在原地,顾海已经端着饭菜去了餐厅。

白洛因跟着走了进去,刚要坐下一起吃,就听对面的人yīn阳怪气地说:“这不欢迎白眼狼,请到别处就餐!”

白洛因给气得不善,你他妈不让我吃,我偏吃!好不容易把老周给盼走了,终于能偷偷跑出来透透气,你丫还不让我吃口现成的。

“嘿嘿嘿!有点儿自觉性啊!说话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吃饭的时候你丫腆着脸拐回来了!把筷子撂那,谁让你夹的?……”

白洛因趁着顾海呛呛的工夫把好菜都给吃了。

顾海去厨房刷碗,白洛因在客厅闲得无聊,又开始摆弄那只驴。顾海听到他儿子叫唤,伸出头朝外瞄了一眼,正巧看到白洛因咧着嘴乐,那一脸稚气的模样特打动人心,顾海的心一下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结果,等白洛因扭过头朝这边看,顾海立刻就收回了那道温柔的目光,冷着脸命令道:“把我儿子放那!”

白洛因不仅不放,还把小驴的脑袋放在了自个的腿间,任它肆意地摇晃着,**的眼神直击着顾海脆弱的小心脏。

你大爷的!顾海心里骂了一句,就会拿这招治我!

收拾好厨具,顾海回了客厅,白洛因窝在沙发上躺得可舒坦了。

“回你宿舍睡去!爷这不留白眼狼。”

话音刚落,白洛因就站起身,顾海心里一紧,草,不是真要走吧?正担心着,白洛因脚步一转,直接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瞬间有根狗尾巴草掉到了顾海的心窝里,摇得他这个心痒啊!

于是,不到五分钟工夫,顾海就猫进了浴室。

俩人窝在一个浴缸里,白洛因给顾海搓着后背,顾海给白洛因搓着小因子。

白洛因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是怎么把老周弄伤的?”

说起这事,顾海颇感自豪,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洛因,包括前期准备,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情况,以及突发情况的应急预案,总之这是个很周密的计划。

白洛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海,“没想到啊,你还挺有两下子!”

“那是。”顾海冷哼一声,“我把所有的傻劲儿和直率都留给你一个人了,到了别人那准吃不了亏。”

白洛因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别动!”顾海突然用手扳正了白洛因的头,眼睛凑到白洛因的面前,“你脸上好像长了一个疙瘩。”

“少来!”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顾海立刻搂了上去,热乎乎的气息吹到白洛因的耳边。

“你怎么知道我要亲你?”

白洛因先在顾海的颊肌上咬了一口。

顾海笑得特温柔,“你就坏吧!”

洗过澡,俩人在被窝亲热,白洛因突然开口问道:“大海,自打我走了之后,你还去过咱在国贸的那套房么?”

顾海在白洛因脊背上滑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柔声回道:“去过一次,怎么了?”

“那你去的时候,那桌菜还在么?”

“哪桌菜?”顾海一脸糊涂。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心里想想也对,顾海去之前,肯定有别人进过他们的小窝,估摸他亲手做的那些菜早就喂苍蝇了。

“怎么了?”顾海用脑门顶着白洛因的脑门问。

“没怎么。”白洛因的手用力地捏着顾海的后脖颈,“赶明儿给你做顿饭吃!”

“你?”顾海笑得下巴都快掉了,“能吃么?”

白洛因冷哼一声,“不能吃也得吃。”

“这么霸道?”顾海亲昵地舔着白洛因的鼻尖。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而后翻身将顾海压在身下。

周末,白洛因提着几大盒补品,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去了医院。

走进周凌云的病房前,白洛因已经做好了被轰炸的心理准备,他甚至已经把周凌云那张盛怒的面孔在心中刻画得惟妙惟肖,几乎无需进去,就能想象到他看到自个的反应。

结果,一切大大出乎白洛因的意料。

周凌云的精神状态很好,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压抑感,反而显得神清气爽,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大将风范。

触到这么一副面孔,白洛因心里反倒有些不安了。

“怎么不进来?”周凌云淡淡开口。

白洛因尴尬地笑笑,“怕您不让进。”

周凌云笑得霸气外露,好像被顾海折腾羞辱的人压根不是他。

“为什么不让你进?我这等了你好几天了,别人都来看我了,就你迟迟没露面。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和我犟嘴犟得那么欢,怎么我一生病,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白洛因越听心里越没底,这周凌云唱得是哪一出啊?

周凌云看出白洛因心中的顾虑,当即安慰道,“甭往心里去,你和你弟一码算一码,我心里明镜似的。他就算为了你故意整我,我也知道不是你指使的。”

白洛因心里更不是味了,站在周凌云面前,他突然觉得自个特渺小。

“拿出点儿军人的气魄来,你那精气神儿都哪去了?来这就为了让我瞅你的后脖颈子啊?”周凌云突然怒喝一声。

白洛因立即挺直腰板。

周凌云又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我问你一件事。”

“请说。”白洛因一本正经地看着周凌云。

周凌云的目光突然又yīn邪下来,看得白洛因心里凉飕飕的。

“你和顾海私下交往频繁么?”

白洛因心里一紧,目光直直地看向周凌云,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交往频繁,麻烦你帮我捎个话,我对他很感兴趣,哪天把他约出来喝两杯。”

白洛因xiōng口的大气压差点儿把自个撑破。

“首长,如果你有什么气,就对着我撒吧!事儿都是我挑起来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你误会了,我是真挺喜欢他。”周凌云目光烁烁。

白洛因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来。

周凌云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不瞒你说,他缺德的模样,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白洛因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他隐隐间觉得,周凌云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43送你一副眼镜。

“感谢各位专家、各位教授参与本次无线电导航项目实施方案交流会,本公司很荣幸代表所有合作企业主持召开本次会议……”

顾海沉睿的嗓音缓缓地在会议室响起,本次会议一共有三十几名工程师参与,出现了一个很奇妙的布局。位于顾海左侧的参会人员是清一色的男人,右侧的是清一色的女人,男女面对面而坐,一点儿都不像项目交流会,倒像是相亲大会。

不过气氛依旧很严肃,起码从顾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轻浮之态。

白洛因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上,面对着闫雅静而坐。白洛因每次将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到闫雅静身上,都会发现她在注视着顾海,虽然这里所有人都在看着顾海,可闫雅静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下面我们请本次项目负责人白洛因先生讲话!”

直到掌声响起,白洛因才缓过神来,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阐述着军方关于项目方案的初步设想和实施计划。

参会者都在认真听取白洛因的发言,顾海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放在白洛因的薄唇上,瞧着它一开一合的,露出里面两排小白牙。还有说话的时候,颊肌不停地收紧放松,让人忍不住想到了某种运动……

“好,我的发言完毕。”

掌声结束后,顾海对白洛因的讲话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刚才我认真听取了白洛因先生的发言,我把他的想法概括为五方面的要点……”

白洛因微笑地看着顾海,脸上带着赞许的表情,其实心里在暗暗说:你他妈要是认真听了,我都不姓白!

会议结束,部队的参会人员和公司的女职工纷纷握了手,白洛因和顾海也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手,客套地朝对方说了句,“合作愉快,以后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闫雅静站在门口等着顾海。

顾海还握着白洛因的手不放。

“顾总,你现在回办公室么?”闫雅静清澈的嗓音柔柔地响起。

顾海头也不回地说:“先不回呢,我和白首长有点儿事没谈完,你先走吧!”

白洛因朝闫雅静礼貌一笑。

门被关上,某个总经理立刻脱掉了严肃的外套,大手揉向白洛因的脸,像是多少天没瞧见一样,眼睛差点儿扎进白洛因的肉皮里。白洛因挺不耐烦地黑了顾海一眼,顾海又来劲了,立刻封上白洛因的唇,迫不及待地与他唇齿相依。

分开时,顾海还气喘吁吁地说:“刚才看你说话,心里痒得不行。”

“你丫真能装!”

白洛因特想把顾海挂到公司大厅的显示屏上,让全体女职工都欣赏一下他此时的面孔。

顾海趁白洛因走神的工夫,偷摸着把手伸到白洛因的军裤里,隔着内裤,恶劣地揉攥着白洛因充满弹性的两瓣,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的下作声音。

白洛因特佩服顾海,“你怎么在哪都能发情啊?”

“我发情是不看地点的,你在哪我就发到哪。”

白洛因冷哼一声,“**!”

“骚也骚不过你啊!”顾海乐呵呵地咬住白洛因的耳廓,轻声说道,“昨晚上哪个小军官刚被我舔了几下,就大叫不行了?哪个小军官不停地求我再深一点儿?哪个小军……”

“行了!”白洛因羞愤打断,“你能不能说点儿正经的?”

“不能。”顾海的手滑到白洛因的腰上。

白洛因立刻像触了电,强行制止住顾海的非礼行为,而后迅速整了整军装,朝顾海提醒道:“警告你,别在我穿军装的时候做这种事,有辱我的名节!”

顾海心里暗暗回了句: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穿这身衣服和我来一炮!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海,“和你说一件事,以后只能我来公司找你,你不能去部队找我!”

“为什么?”顾海拧起眉毛。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语气生硬地说:“没有为什么,让你别来你就别来,送饭可以找人替,总之你少在部队露面。”

白洛因毫无缘由地提出这种苛刻条件,顾海当然接受不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周凌云出院了。”

“他出院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顾海冷哼一声,“你是怕他报复我,还是怕我一出现影响你俩的关系啊?”

白洛因为了这事闹心好几天了,顾海小心眼,他又何尝不是。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又不好和顾海明说,只能下一道死命令,结果丫的不仅不从,还一个劲地在那扭曲事实,白洛因心里能舒坦么?!

“甭管因为什么,总之不让你去你就别去!”白洛因的脸色越发难看。

顾海这人最好联想,没边的事还能想出个模子呢,更甭说这种容易造成歧义的话了。

“白洛因,你老实和我说,你和那个师长到底怎么回事?从我整他开始,你就有意无意地埋怨我,我看你平时工作太累,就没忍心说什么。结果你丫还没完没了了,就因为一个和你认识不到俩月的师长,你犯得上和我置气么?”

“你问我和他怎么回事?”白洛因都快气吐血了,“我他妈还想问你呢!那天你找他算账,除了把他骗到有问题的飞行器里,你就没干点儿别的?”

言外之意,你就没在他身上讨点儿别的?如果真没有,光靠你整他这么两下子,他就会看上你么?

顾海这次真黑脸了,揪着白洛因的领子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多打了他几下没告诉你么?还是怀疑我暗中下了黑手啊?白洛因,在你心里他是有多光明磊落,我是有多卑鄙龌龊啊?!”

白洛因狂吸了数口气,转身要走。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目光逼视着他,“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说不清楚了。”白洛因猛地甩开顾海的束缚。

顾海又上前纠缠,刚才还黏黏糊糊的俩人,不到十分钟工夫就撕破脸了。部门经理敲门的时候,顾海和白洛因还在里面撕扯,等部门经理把门推开的时候,俩人已经俯身凑在会议桌前,对着一张图纸认真讨论着。

“顾总,麻烦你先签个字,这份文件亟需上交的。”

顾海转身拿笔的工夫,白洛因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部队,白洛因直接把手机关机,脸色yīn沉得吓人。每次一想到周凌云谈起顾海时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就觉得他在顾海身上占了便宜,越想越生气。明明是他举止轻佻,更爱招人,还整天厚着脸皮指责我!!

白洛因正在宿舍运气,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喊他。

“首长,有人找!”

白洛因朝外边喊了句,“不见!!”

结果,他这一句“不见”压根没起作用,门照样被推开了,白洛因刚要质问一句“你怎么来了”,结果发现来的人不是顾海。

而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洋摘下墨镜,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为什么不见我?”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语气仍旧生硬。

“你怎么来了?”

“出差。”顾洋轻描淡写地说,“顺便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状况。”

白洛因冷哼一声,“你怎么想起关心我来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顾洋的笑容显得很不真切。

白洛因站起身给顾洋泡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

“凑合喝吧!”

顾洋手捧着茶碗,一股清香漫入鼻息,拂去了路途中的劳累。他是专程来看白洛因的,与出差无关,至于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这,他自个也说不清楚。

白洛因坐在顾洋对面淡淡问道:“你去了顾海那么?”

“没。”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直言不讳地问:“上次是你吃了厨房的饭菜吧?”

“你指的是哪一次?”

白洛因吐出一口烟雾,冷声再问:“拢共能有几次啊?”

顾洋透过烟雾看着白洛因的脸,有种失真的魅惑。

“一共两次。”顾洋开口说。

白洛因神色一滞,“两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顾洋微敛双目,“我吃了你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白洛因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当初是顾洋亲手把顾海送进鬼门关的,白洛因怀着多悲恸的心情做了那么一顿饭,竟然还喂给了这个大恶人!

“特难吃!”顾洋又补了一句。

草!白洛因心里怒骂一句,让你丫吃就够便宜你了,还嫌不好吃?

顾洋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的表情变化。

“那些菜是打算上坟用的,结果拿不下了,就撂在家里了。”白洛因存心挤兑顾洋。

顾洋不怒反笑,“你打算给谁上坟?”

“给你。”

白洛因将烟头狠狠捻进烟灰缸。

顾洋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眼镜,淡淡说道:“其实在我吃那顿饭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你可能不信,这八年,我一直因为那么一个决定而牵挂着你。”

白洛因的目光却专注地放在顾洋手里的眼镜上,这副眼镜是顾海整人的时候,为了提升自个的形象而戴的。顾洋看到桌子上有这么个东西,就习惯性地把玩起来,可白洛因突然觉得这副眼镜拿在顾洋的手里无比和谐。

“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顾洋的手突然朝白洛因的脸上伸去。

结果,白洛因比他的动作更快,他把那副眼镜戴到了顾洋的脸上,而后勾起一个嘴角,幽幽地说:“果然很适合你。”

“我不习惯戴平光镜。”顾洋要摘。

白洛因却攥住他的手,笑容诡秘。

“我送你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44处处都是战场。

顾海和白洛因陷入冷战之中,一连三天,俩人谁也没联系谁。这场冷战实质上是白洛因的胃和小海子之间的较量,胜负结果,主要看谁的忍耐力更持久一些。

这一天下午,白洛因饥肠辘辘地坐在研究室里面,心和胃展开了一场厮杀。那颗要强的心不停地提醒白洛因坚持到底,而那个扭曲的胃却一个劲地撺掇白洛因把手机开机。就在双方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小白,你的外卖到了!”

白洛因试飞战斗机的时候,心跳都没有现在这么快,从研究室走到门口这几步路,白洛因三番五次劝说自个要镇定。必要时候先假装拒绝一下,等对方死乞白赖地把饭盒往他手里塞的时候,他再接受也未尝不可。

来送饭的人是黄顺,白洛因以不为难劳动者为由,迅速把饭盒收下了。然后抱着饭盒就往宿舍走,他可不能让那些工程师看到他的饭盒,别说吃了,就是被闻到味儿白洛因都觉得亏得慌,他要一个人去宿舍慢慢享用。

打开饭盒前,白洛因平复了一下心情。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最好是肉包子!上次顾海亲手做的肉包子,蒸出来特宣乎,包子皮又香又软,里面的馅咬一口能流油儿。

结果,打开饭盒,白洛因愣住了。

里面的确有包子,只不过是平面的,不是立体的。所谓平面的,就是一张摆满了包子的相片,那些包子全被咬了一口,里面诱人的馅儿大喇喇地展示在白洛因的面前。包子下面还有各色美食,全是顾海亲手做过的,高清相机拍摄的,比亲眼看到的还要勾人。

白洛因死死攥着拳头,悲愤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是一堆美食照片啊!网上到处可以搜到,为什么一摆到这个饭盒里,就让白洛因如此不堪忍受呢?白洛因打死都不肯承认,他这些年在部队摸爬滚打,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却最终要向一个饭盒低头。

不行,我绝对不能这么屈服!

顾海一个人在家享用一大桌子的美餐,从七点钟吃到十点钟,为的就是某个人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满桌的美食,当即决定不走了。

结果,他把快递员给盼来了。

“顾海先生对么?这有一份您的快递,请签收。”

顾海拿到屋子里打开,立刻闻到一股浓浓的白洛因气息。低头再一瞧,呵!东西真多。白洛因的内裤、袜子、衬衫、护膝……最下面一层,顾海还看到几根毛,具体是衣服上沾的,还是白洛因故意放在里面的,没人知道,而这些毛又出自哪个地方,估摸只有顾海心里明白了。

这一宿把顾海折腾的,凌晨一点多坐起来抽烟,烟雾里全是白洛因的重影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小子坏到家了!

顾海恨不得化身为土行孙,遁地千里,一路挖到白洛因的宿舍底下,钻出来就把他一顿狂草!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比拼,顾海不想轻易认输!

白洛因也是等了大半宿,本以为顾海会杀进宿舍,结果一直没听到动静,最后熬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中午,他又收到了一叠照片,这一次的照片震慑力更大,白洛因看了之后,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这些照片都是顾海和女职工的暧昧合影,有两个人的,三个人的,在公司的,在娱乐场所的,在酒店的……甚至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白洛因还看到了顾海和闫雅静亲吻的镜头。

其实,这些照片都是顾海找人P的。

但白洛因还是看得火冒三丈,即便是为了气他,故意整出这些东西,也不可饶恕!

首长脾气一上来,当即要驾车赶赴顾海公司削人!

结果,白洛因衣服换好了,门都锁了,走到半路又折返了。

这肯定是个陷阱……白洛因暗暗对自个说,那些照片一定有问题。谁平时没事拍那些照片啊?如果是为了气他故意拍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转换那么多场地吧?

正想着,一个士兵行色匆匆地从他面前走过。

“站住!”白洛因喝令一声。

士兵神色紧张地看着白洛因。

“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白洛因质问。

士兵的手死死攥着一个盒子,在白洛因的追问下,迫不得已开口说道:“网购的几双袜子。”

白洛因扬扬下巴,“打开我看看。”

士兵慢吞吞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果真是几双袜子,结果白洛因抽掉盒子中间的活动纸板,发现底下还藏着几盒套套。

士兵忙不迭地解释,“这……这可能是店主赠的。”

白洛因冷哼一声,“是买的套赠的袜子,还是买的袜子赠的套啊?”

“买……买的袜子赠的套。”

白洛因心里不由的冷笑,什么牌子的套套我没用过?你这袜子一看就是十块钱三双的,你这一盒套1支装,这么多袜子加起来还没一盒套值钱,蒙谁呢?

“既然是赠品,那就给我吧!”白洛因伸手。

士兵僵愣在原地。

白洛因幽幽地问:“你用得着么?”

士兵机械地摇摇头。

白洛因直接把那几双袜子塞到士兵手里,抱着盒走人了。

回到宿舍,白洛因心生一计,这一招绝对比顾海的照片要狠。

他要把一个灌满了体液的套套给顾海寄过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白洛因立即去卫生间展开行动,心里虽然恨那个家伙,可关键时刻还得靠他。白洛因一边套弄着,一边幻想着平时和顾海那个时候的场景,呼吸越来越重,表情越来越凌乱,终于痛苦地闷哼一声,一股粘稠的液体喷洒在手心里。

白洛因把那些东西鼓捣进套套,转身刚要走出卫生间,突然被眼前的身影吓得心脏一缩。

顾洋微微扬起嘴角。

白洛因手里的套套掉到地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洋笑得鬼魅,“从你进卫生间开始。”

白洛因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他无法想象,自个一个人在卫生间搞事儿,后面还有一个人全程欣赏。如果这个人是顾海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他最不待见的人,白洛因连死的心都有了。

事实上顾洋只看到了一个尾声,而且白洛因一直背朝着门,顾洋只知道他在干什么,具体怎么干的,他是一点儿都没看到。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品味白洛因最后的那声喘息,可能连白洛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释放的那一刻有多迷人。

白洛因洗了洗手,沉着脸走出卫生间。

“你又来干什么?”

顾洋眼睛里透出几分笑模样,“看你整天在部队待着挺压抑的,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白洛因本想说我没那个兴趣,可后来一想,他如果要出去,就必须得去周凌云那请假……于是,立即答应了。

路上,白洛因故意朝顾洋问:“我送你的眼镜,你怎么没戴?”

“放在车里了。”顾洋说。

白洛因凌厉的视线朝顾洋飚了过去,轻启薄唇,“戴上!”

这一道命令,看在顾洋的眼里,还有点儿使小性子的嫌疑!于是,心情颇好的某个人真的把车门打开,拿出那副眼镜戴上了。

到了周凌云的办公室,白洛因特意让顾洋在外等,他走进去和周凌云请假。

“首长,我要事情要出去办,请您批个假!”

周凌云漠然地回了句,“你这个月的假已经没了。”

“海因科技公司的总经理邀请我出去恰谈项目合作的事情,他是百忙之中抽空来找我的,我这么冷落人家不合适吧?”

果然,周凌云的目光亮了起来。

“顾海?”

白洛因点点头。

周凌云站起身朝外看,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尤其是那副明晃晃的眼镜,一直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每每想起就热血沸腾。

“早去早回!”

周凌云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会意的眼神,意思就是,你俩谈完公事,最好给我一块回来,领导的人生乐趣就指望他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45战争一触即发。

顾海在办公室没等到任何回信儿,心里禁不住开始犯嘀咕,不会是真生气了吧?他又把那些照片浏览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过分,白洛因要是信以为真,岂不是连缓和的余地都没了?

反复思量,顾海觉得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保险。

于是,到了下班点儿,顾海开车去了部队,看到白洛因宿舍的门是锁着的,又去了研究所,结果被告知白洛因一天都没来这。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饭点儿,白洛因兴许去吃饭了,于是顾海打开白洛因宿舍的门,坐在里面等。

桌子上还放着那几张照片,顾海拿起来一看,那张他和闫雅静的合影,已经被白洛因攥得皱巴巴的,足见白洛因当时的怒气。

算了……顾海忍不住想,反正目的也达到了,就这么着吧!

这么一想,顾海又开始给白洛因规制房间,几天没来,白洛因这都没法看了。就在顾海给白洛因规制脏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枕头底下压着几盒套套,顾海不记得他在这存过这种东西。既然不是他买的,那这些套又是哪来的?最关键的问题是,白洛因一个人住在宿舍,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一种不祥的预感跳出脑海,刺激得顾海一个激灵。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猜想,白洛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俩不过三天没联系,白洛因犯不上因为这事糟践自个。

于是,顾海又把那几盒套套放了回去,拿着脏衣服朝卫生间走。

结果,顾海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儿,他对这种气味儿再熟悉不过。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四处寻觅,突然就定在某个角落。

他把那个套套捡了起来。

白洛因主动寄过去,与顾海亲手捡起来,完全是两码事。他根本不会想到白洛因是自己搞出来的这些东西,谁搞事儿的时候还多此一举地戴个套套啊,光是用脚丫子想也觉得不可能,那这套套和里面的液体是怎么来的?

就在顾海心中暗生疑惑的时候,门口突然传出两个声音。

“诶?我明明记得出去的时候锁门了!”白洛因纳闷。

顾洋在旁边插口道:“我记得你也锁了。”

顾海身形剧震,整个人僵化在卫生间的门口。

白洛因很快便发现了顾海,而且还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糟糕!这次玩大了!顾海真要是误会了,这事就解释不清了!

顾洋不动声色地瞥了顾海一眼,“你也在这?”

顾海看着顾洋的目光冰冷刺骨,任何一个人和白洛因一起进宿舍,他都不会往歪处想,可顾洋不行!顾洋每次回京都是先和顾海打招呼,唯独这一次,他是瞒着自个先来找白洛因的。或许不仅仅这一次,以前还有过很多很多次,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顾洋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当他看到顾海手里拿的东西,立刻明白顾海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自个了。

白洛因讷讷地喊了声顾海。

顾海恍若未闻,如同一只归山的猛虎,瞬间朝顾洋扑去。好在顾洋有所防备,不然这么一拳直击他的门面,他能当场昏死过去。

在白洛因的印象里,顾海与顾洋虽然看起来不和,其实感情相当好。不然顾海也不会在经历生死之劫后还选择原谅顾洋,而且还把房子的钥匙给了顾洋一把。

但是现在,白洛因在顾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包容和顾虑了,他那双猩红的双目分明写着“六亲不认”四个大字。俩人扭打在一起,顾海在体力上明显占上风,再加上他情绪的暴动,简直是把顾洋往死里打。

一阵咔咔的骨头响,连同某个人的怒骂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白洛因身为一个熟悉擒拿和格斗的人,此刻岂能袖手旁观?

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介入,顾海的情绪更加暴躁,冰刀一样的眼神朝白洛因刺了过去,绝望到近乎失控的大吼,“你竟然帮着他打我!!”

白洛因真想给顾海两个大耳刮子!你给我瞅好了,我***帮谁呢?

俩纯爷们儿一起上手,顾洋的下场能好的着么?他也看出来了,白洛因这哪是劝架的,纯粹是伺机报仇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是继续杠下去,弄不好命都丢这了。于是顾洋忍着心中的屈辱,硬是甩开这俩人夺门而出。

顾洋的离开并没让战争结束,缠斗还在进行中。

白洛因怒吼一声,“他都已经走了!”

“我知道他走了!”顾海那张脸黑得通透,“我他妈打得就是你!”

“你打我干什么?”白洛因冷着脸对峙。

顾海那颗心已经鲜血淋漓,说话的声音都在止不住颤抖,“我为什么打你?以你干得这点儿好事,我杀你都不多!!”

白洛因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想要迅速挽救局面,必须得找出十足的证据。白洛因还在想着,整个人都被顾海翻到在地,那只罪魁祸首的套套就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白洛因灵机一动,迅速将那只套套抓到手里。

然后举到顾海的眼前。

“你看啊!”

顾海不看还好,一看更来气了,白洛因的脖子差点儿让他给扭断了。

白洛因也火了,嗷嗷狂吼数声,硬是将那个套套塞进顾海的嘴里。

“你给我好好尝尝,这***是谁的东西?”

俩人对彼此身上的体味儿和体液的味道有很高的辨识度,顾海只要闻一闻,就能清楚地分辨出这是白洛因的东西。

感觉到顾海身体的僵硬,白洛因又是一句犀利的质问。

“你用你的**巴想想,你哥那种人能让我上么?”

顾海身上的血液慢慢回温,脸色虽没立刻恢复过来,可目光已经缓和多了。

“你没事把自个的东西鼓捣到这里边干啥?”

到了这份上,白洛因也顾不上面子了,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另一个人强。

“你说为什么?你给我寄了那么多照片,我不还你点儿什么合适么?”

顾海恍然大悟。

白洛因起身坐回椅子上,沉着脸整理衣服。

顾海也站起来,走到白洛因身边,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我,那天为什么朝我发火?为什么不让我来部队?”

白洛因面无表情地把原因倒了出来。

顾海噗嗤一声乐了,乐得白洛因羞愤难当。

“再笑给我滚蛋!”

顾海拧着白洛因的脸颊,哭笑不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那种老货,你也至于防着?”

“谁防你呢?”白洛因气结,“我防的是他!”

“他交给我来防就成了。”顾海幽幽地说。

白洛因哼笑一声,“不用了,我帮你找了个替身。”

顾海一脸糊涂,白洛因不吝将所有计划告诉顾海,顾海听后身形一震。

“什么?你把我哥拉下水了?”

“这会儿知道是你哥了?”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刚才打架的时候怎么没听你喊一声哥啊?”

“那会儿不是气昏了头么?”顾海越想越不是味儿,“他什么时候回的北京?怎么我都不知道?你和他刚才出去干嘛了?”

白洛因把顾洋和他说过的话又给顾海复述了一遍。

顾海当即表示,“你早该把这个畜生给那个老货了!”

顾洋鼻青脸肿地坐在车里,嘴角淌着血,一条胳膊骨折了,控制方向盘都费劲,只能降低车速,缓缓地从训练场穿行而过。

突然,一道身影闪到他的车前,顾洋紧急刹车。

车子停下时,那道身影已经晃到了他的车窗前,顾洋扫了一眼他的肩章,目测此人权力不小,便摇下车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窗外的人对视。

“有事么?”

周凌云霸气的目光在顾洋脸上打量一阵,幽幽地问:“你也会被人打成这样?”

听周凌云这副口气,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可顾洋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他俩啥时候见过面

“你谁啊?”顾洋冷冷问。

周凌云的手放在车窗沿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洋,“你不认识我了?”

顾洋冷冷回了一句,“不认识。”

周凌云的目光瞬间变得狠戾。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顾洋脸都绿了,这人是眼神不好,还是精神不好啊?

“你是把哪位大校的衣服偷来穿在自个身上了?”顾洋忍不住挤兑一句。

周凌云直接把手伸进车里,将顾洋放在挡风玻璃旁的眼镜拿了出来,插到自个上衣的口袋里,沉声说道:“这个,我收下了!”

顾洋目射冷箭,“拿来!”

“有本事你到我办公室来拿!”

周凌云转身便走。

顾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只能调转车头,狠狠朝周凌云撞过去!

结果,他眼瞅着周凌云的脚飞到挡风玻璃前,紧急刹车过后,竟然从反光镜里看到周凌云安然无恙地从车尾走了回来。

他的车很快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

周凌云气定神闲地说:“把这恐怖分子给我押到审讯室!”

顾洋,“……”

第二卷:烈焰浓情46深夜突查某寝。

“干杯!”

外边大风降温,俩人窝在白洛因的宿舍喝起小酒来。门窗紧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火锅冒着腾腾的热气,整个房间弄得烟雾弥漫,透着十足的暖意。

白洛因的脸被热气熏得红通通的,顾海看着他吃东西很有胃口。

“慢点儿吃。”顾海给白洛因夹了一些肉放进碗里,柔声问道:“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吧?”

“岂止是没吃饱?”白洛因恨恨的,“压根就没吃!”

顾海浓眉拧起,佯怒地看着白洛因。

“你这又不是没厨房,像咱们今天这样,随便买点儿底料,买点儿芝麻酱,吃顿涮羊肉也不费事吧?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自个饿着?”

“不会弄。”白洛因大口大口地吃着,头都不抬。

顾海略显无奈,“这也不用什么技术啊!直接把底料放进锅里,倒上水,等水开了就放肉,这都不会?”

白洛因存心作对一样,硬是说不会。

“那你会什么?”顾海伸手将白洛因的脑袋抄过来,宠溺的气息吹拂在白洛因的耳边,“就会气我是不?”

白洛因扭头一乐,“是!”

借着点儿酒气,顾海看着白洛因的眼神竟有些痴了,白洛因的侧脸就在他的眼前,完美的轮廓,英气的五官,就连吞咽的动作都显得这么魅惑迷人。

感觉到脸颊上一阵濡湿,白洛因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后敲敲顾海的碗,好心提醒:“嘿!我说,肉在锅里呢,你跑哪儿吃去了?”

顾海的手扯开白洛因的衣领,坏笑着说:“不想吃肉,想吃奶。”

白洛因一阵恶寒,狠狠将顾海踹开,怒道:“你再流氓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按进锅里?”

顾海笑着夹了一些菜,边吃边说:“因子,我看着你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白洛因心里一动,他又何尝不是呢?以前没顾海的时候,吃什么都无所谓,无非就是把肚子填饱。现在有了这个人,臭毛病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先是吃什么,然后是在哪吃,和谁一起吃,好像把吃饭当成一件事一样。前几天之所以没吃东西,不是因为嘴太挑,是因为少了一个人,突然就没胃口了。

人果然不能过好日子,苦日子过多了也就麻木了,可一旦过上好日子,就再也受不得半点儿苦了。

顾海故意开口提醒,“冻豆腐能吃了。”

白洛因用筷子夹了两块放进碗里,沾了些作料,然后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顾海不动筷,就那么看着他吃。

白洛因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顾海清了清嗓子,又提醒一遍,“冻豆腐能吃了。”

“是能吃了啊!”白洛因大喇喇地回了句,“我这不都吃了两块了么!”

顾海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

过了十秒钟,白洛因明白了,绷着脸扭头看了顾海一眼,顾海挑了挑眉。白洛因不情愿地把筷子伸进锅里,捞出一块冻豆腐,放在自个碗里沾了沾,朝顾海的嘴里送去。

这一块冻豆腐吃的,香到心坎里了。

吃完饭洗过澡,白洛因坐在床上,眼皮耷拉着,闷头闷脑的模样。

“干嘛呢?”顾海笑着拧了白洛因的脸一下。

白洛因垮着脸,“撑着了。”

“来,我帮你揉揉。”顾海的手朝白洛因的小腹上揉去。

白洛因把顾海的手往上拽了拽,提醒道:“胃在这呢!”

“你喝多了。”顾海又把手往下挪了挪。

白洛因狠狠朝顾海作恶的手上抽了过去,“你才喝多了呢!”

其实俩人都喝了不少,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俩人的酒量都练出来了。白洛因再也不会一杯酒下肚,就被骗着穿上红棉袄了。但是喝完之后还是晕晕乎乎的,心里会比平时脆弱很多,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白洛因拍拍旁边床单,朝顾海命令道:“坐这来。”

顾海很配合地坐了过去。

白洛因的脑袋歪倒在顾海的肩膀上。

顾海心尖微颤,扭头就看到一个圆圆的发旋,突然觉得真特么可爱。于是用手胡噜了几下白洛因的头发,白洛因反感地晃了晃脑袋,顾海突然用手抱住他的头,无比谨慎地说:“别动,我看见一根白头发!”

白洛因老老实实地等着顾海给他揪下来。

顾海狠狠一拔,放到灯光下一瞄,“呃……拔错了,是黑的。”

于是又扒开白洛因的头发,去找那根白的,找到之后再一揪,放到灯光下一看,“呃……还是黑的……”

白洛因恼了,“你能不能瞅准了再薅?”

“算了,不找了,兴许是我看错了。”

说罢又把白洛因的脑袋按回自个的肩膀,顺带着拉过白洛因的一只手,五指交叉,放在俩人的腿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起聊天。

“顾海,你和闫雅静的事就这么算了?”

顾海睁开一只眼瞄着白洛因,“那你想怎么样?”

白洛因懒懒地开口,“你爸就再也没问起过?”

“问过,我敷衍过去了。”

白洛因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是个理想的结婚对象。”

顾海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我给你的那几张照片是P的。”

白洛因也沉默了良久,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就等这句话呢?”

“我还不了解你?”顾海又爱又恨的,“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兜一个大圈子,得亏我反应快,不然又被你套进去了。”

白洛因但笑不语。

顾海突然又想起什么,故意用手戳了白洛因的腰眼一下,“那你也该告诉我,那几根毛是哪来的了吧?”

“腿上的。”白洛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顾海的眼神幽幽地瞟了过去,“真的么?”

白洛因底气挺足,“我骗你干什么?”

“来,让我检查检查,我看看哪个地方的毛少了。”

顾海一侧身就黏糊过去,白洛因使劲推搡着,面露难色,“别闹!我这还撑着呢,这么一折腾该吐了。”

顾海不由分说地去解白洛因的衣服,“没事,我帮你消化消化!”

俩人闹得正欢,突然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周凌云浑厚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白洛因,睡了么?”

俩人动作一僵,白洛因目露惊诧之色,周凌云怎么来了?正想着,敲门声又响起来,白洛因心里一急,赶紧推了顾海一把,“快,躲到卫生间去!”

顾海眉毛一拧,“我凭什么要躲着他?”

老子整他都不怕,还怕他上门报复!

白洛因气汹汹地说:“你这会儿出现,我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到时候咱俩一人多一个情敌,你乐意啊?”

白洛因这么一说,顾海只能不情不愿地走进卫生间。

白洛因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故作一脸困倦的模样朝门口走去。

“首长,您怎么来了?”

周凌云朝白洛因身上打量了一眼,淡淡问道:“已经睡了?”

白洛因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个的不便,“正准备睡。”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周凌云草草把话说完就走了,谁想他开口道:“既然准备睡了,那我只能进屋了。”

白洛因被周凌云的思维彻底整乱了,忍不住问了句,“那我要是说没睡呢?”

“那咱们就在外边聊。”

白洛因,“……”

周凌云阔步走了进去,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白洛因戳在那一动不动,每次看到周凌云的脚停在卫生间门口,都会心跳加速。

结果,周凌云在他的床前停下,伸手将床头的套套拿起来。

“你连这东西都有?”

白洛因一脸正色地解释道:“从士兵那儿没收的。”

周凌云点点头,又问:“你用得着么?”

白洛因,“……”

周凌云在白洛因的眼皮底下,将那几盒套套悉数装进自个的口袋。

“下次再没收违禁物品,记着上交。”从容地命令道。

白洛因朗声回道:“是,首长。”

第二卷:烈焰浓情47假冒伪劣产品。

“行了,坐下吧。”周凌云扬扬下巴,“别总是站着,我来这就是找你闲聊。”

白洛因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卫生间门口,以防某个酷爱炸毛的动物听到点儿什么刺激性的话就跑出来了。

“你怎么坐那么远啊?”周凌云纳闷。

白洛因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编了一个巨恶的借口。

“我喜欢闻厕所的味儿。”

周凌云,“……要不咱俩去里边聊?”

“别介!”白洛因赶紧伸手,“还是让我独自享受吧!”

周凌云稳如泰山地坐在白洛因对面,眼底尽是白洛因看不懂的内容。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凌云突然扬起一个嘴角,幽幽说道:“我已经抓到顾海了。”

“什么?”

白洛因思维惯性,当下表示吃惊,掩护得这么好,怎么会被发现?

顾海一听这话,当即要开门出去,门把手刚一拧开,又听外边来了一句,“就在我办公室呢!”结果刚拽开一个小缝的门又被白洛因狠狠关上了。

白洛因大松一口气,闹了半天说的是顾洋。

“你那怎么回事?”周凌云眼神瞟向白洛因身后的门。

白洛因讪笑着回道,“风。”

周凌云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白洛因忍不住开口问:“他是怎么被您抓到的?”

“今儿他从你宿舍出来,回来的路上就被我劫住了。”

白洛因一副惊愕的表情,顾洋也太倒霉了吧?先是被顾海打了一顿,回去的路上竟然还让周凌云给拦下来了,这么一想心里都不落忍了。

周凌云看到白洛因的表情,好言安抚道:“你放心,他是你弟弟,我一定会善待他的。”

“善待”俩字周凌云咬得特别重。

白洛因完全采取助纣为虐的态度,“首长,你甭考虑我的因素,这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可我听说你俩感情特别好啊!”周凌云还在试探。

白洛因立刻否认,“我和他感情特一般,您想啊,我俩又没有血缘关系,十七岁才认识,认识没多久我就入伍了,根本没时间培养感情。”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周凌云一副宽厚待人的表情,“你也知道,我这人对谁越狠,证明我越是喜欢谁。我就怕到时候尺度大了,让你瞧见,心里会膈应我。”

“绝对不会!”白洛因异常大方,“您随意,我对您的一切做法都表示理解。”

周凌云满意地笑笑,“看来平时没白疼你。”

顾海醋劲大发,又要去拽门,结果被白洛因狠狠关上了。

“怎么回事?”周凌云又把目光瞄向白洛因身后的门。

白洛因又尴尬地笑了笑,“风。”

周凌云陪着笑笑,笑得白洛因汗毛倒竖。

“你这屋风还不小。”

白洛因后背冒虚汗,“经常有事没事地刮一阵邪风。”

“缺德事干多了吧?”周凌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赶紧打断这个话题,“那个,首长,您怎么不回办公室找顾……顾海聊啊?和我聊有什么意思啊?人也给您送上门了,您还不赶紧联络感情啊?!”

“我不舍得,留着呢!”

白洛因暗中咋舌,“这东西还能留着?”

周凌云不动声色地看着白洛因一眼,“他当初差点儿把我整残了,我能这么快对他下手么?我得好好想个法子,彻底治服了他。”

白洛因点头表示赞成。

周凌云又打听,“顾海这人是不是特能装?明明比谁都缺德,还装得人模狗样的!”

白洛因再一次感觉到了背后袭来的强大压力,手下意识地抓向门把手。

“还成吧……稍微有点儿yīn险。”白洛因尽量把话往回兜。

周凌云一说起顾海,不仅眼睛炯炯有神,连嗓门都亮堂起来了。

“稍微?不是稍微的事吧?要我看他就是烂心的萝卜,从根儿上就坏透了!要是任其自由发展,最后肯定烂在地里,要是放到我手,保准儿给他整成一棵人参!”

周凌云这边自我陶醉地笑着,白洛因那边都快把门把手拽下来了。

“行了,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周凌云站起身。

白洛因大松一口气,“首长慢走。”

周凌云从白洛因身边经过,突然停下脚步,“我在你这解个手吧,回去还得走二十几分钟的路。”

白洛因的脸唰的就绿了。

“怎么着?你有洁癖啊?”周凌云问。

白洛因机械地摇摇头。

“我就说嘛,咱部队的小伙子,哪个没住过集体宿舍、没上过公共厕所?你不是还乐意闻厕所的味儿么?正好,我再给你添点儿,让你一次闻个够!”

白洛因,“……”

周凌云推开白洛因走了进去,白洛因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周凌云真要在卫生间对顾海下手,他就联合顾海一起对付老周,先把顾海保出去再说。

结果,里面传来很和谐的水声。

白洛因心一惊,目光朝卫生间看去,差点儿没笑出声。周凌云压根没开灯,直接奔着马桶过去了,尿完之后一冲水,在顾海目光的注视下提裤子,安然地走出门外。

顾海一直站在门后的yīn暗角落里,周凌云愣是没看见他。

“成了,我走了。”

听到咣当一声,顾海yīn着脸打开门,白洛因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对不住了,那点儿味儿都让你给闻了!”

说完,白洛因噗嗤一声乐了。

顾海恨恨的磨着牙,“就没这么窝囊过……”

白洛因还在不要命地挤兑顾海,“顾大人参,让我瞧瞧你的心有多坏。”

“甭瞧我的心了,直接瞧瞧我的萝卜有多坏吧!”

说罢解开睡袍,露出大鸟,作势要把白洛因的脑袋按下去。

“别闹!”白洛因挣扎着站直身体,乐呵呵地说,“我发现,我这个卫生间是个不祥之地,最好别偷偷摸摸在里面搞什么事,一准儿让人逮着。”

“你也被人逮着过?”顾海问。

白洛因想也不想地点头,“是啊!为了给你寄那个套套,我自个一个人在卫生间搞事儿,结果被你哥逮个正着。”

人果然不能喝酒,喝完之后,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往外秃噜。

顾海冷笑,“所以你当时就把套撇在地上,我才没收到是吧?”

白洛因点了头之后才意识到,他貌似太实诚了。

顾大活驴立刻暴起,提着白小狼就回了床上。

然后,把来时提的那个装衣服的袋子拿过来,一件一件往外掏。

白洛因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海,“这都是什么?”

没好气地说:“你给我寄过去的衣服,我洗干净给你拿过来了。”

白洛因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顾海生气和这些衣服有什么关系。

一直翻到底儿,顾海终于找到了那个盒子,拿出来塞到白洛因手里,沉着脸说道:“打开看看。”

白洛因打开,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摸着挺有质感。

“这是什么?”

顾海嘴角露出yīn测测的笑,“玩你的。”

白洛因像是抓到一个烫手的山芋,立马扔给顾海。

“你自个玩吧!”

“我那有一个,这个是专门给你设计的,省得咱俩下次吵架的时候,各自独守空房。你看到这个开关了么?往上一推会出现一个口,你可以把宝贝儿伸进去,里面有两个档,可以是手档,也可以是舌头档;往下一推……”

“等下!”白洛因打断,“为什么没有菊花档?”

“你不需要那个!”顾海很笃定。

白洛因拧起眉毛,“那你的那个有么?”

“我的那个肯定有啊!”

白洛因炸毛了,“为啥你的有,我的没有?做个情趣工具就特么的搞歧视!”

“不是,你听我说。”顾海耐心劝哄,“因为这个工具是咱俩爱情的信物,一切设计都是依靠咱俩的性格来的。你就说这个舌头档吧,它对你刺激的频率和花样儿完全是按照我的嘴设计的,让你不出门就享受被我疼爱的乐趣。”

白洛因一脸恶寒地看着顾海,“这也是你们公司生产的?”

“是,主要设计人员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人妖,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继续说,“你往下一推,就可以把它放进你的洞洞里了,频率和强度可以调,最高的那个档就是按照我本人的标准来的,没法再高了,再高就死机了。”

白洛因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拿走,不要。”

顾海自信满满地看着白洛因,“你这会儿说不要,我怕你玩了之后就不要我了。”

白洛因一头钻进被窝,无视这个yínL的疯子。

顾海掀开被子命令道:“给我起来试试效果!”

“要试自个试。”

“我就让你试!我就让你当着我的面玩!你都能当着我哥的面手yín,怎么就不能当着我的面玩这个?”

闹了半天梗在这呢!

“那能一样么?我那是无意间被他看到的。”

顾海不依不饶,“那你就当这次也是无意间被我抓到的。”

白洛因无语了,顾海,你的醋劲儿是有多狠啊?

见白洛因还不动弹,顾海的脸彻底沉下来了,“要是让我亲自动手,你丫更没好果子吃。”

百般劝说之后,白洛因终于答应顾海做个亲身试验,在灼热的目光注视下,白洛因解开睡袍,脱下内裤,还没把开关打开,小因子就被一双大手覆上了。

“嘿!”白洛因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有它了,你把手拿开。”

顾海悻悻地缩回手,他是最近饥渴过度,一看到美味就把控不住了。

白洛因先是看了顾海一眼,在他鼓励的目光下,把开光往上一推,把小因子塞了进去,调成正常档,里面分泌出湿润的液体,紧接着开始震动。

白洛因咬着牙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发出魅惑而情动的喘息声。

“怎么样?不错吧?”

白洛因无意识地闷哼着,“嗯……舒服……”

“要不要试试后面?”顾海恶劣地在一旁诱导。

白洛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摇头时脸颊透着野性的魅惑。

顾海完全无视白洛因的抗议,伸手就要把这工具取下来,结果发现上面设有密码。顾海沉思片刻,试着输入一个密码,结果不仅没拿下来,振动频率陡然变强了。

“唔……”白洛因失声呻,“不行,我腿都麻了。”

别说你腿麻了,我手都麻了。

顾海赶紧又输入一个密码,结果又输错了,频率又快了一个度,而且中间的口越来越窄,狠狠挤压着小因子。

爽到极致便是痛苦了,白洛因痛呼,“快拿下来,夹死我了。”

顾海一直输不对密码,那个东西就不停地收缩收缩再收缩,拔也拔不下来,调也调节不了,到最后白洛因疼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大手狠狠攥住顾海的后脖颈,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

“你大爷的!顾海……你们公司净生产这假冒伪劣产品……疼……”

第二卷:烈焰浓情48谁是苦逼教主。

顾洋在审讯室被关了一天,期间来过两名医生,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可惜他动都未动,冷着脸坐在凳子上,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着。可惜任他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那个师长究竟为什么把他关在这。

就因为他开车撞了他?

这也太扯了!哪有一个军官这么没脑子,和一个人起了冲突,问也不问对方的身份,就随便把人扣押下来。如果真如他所说,俩人之前就认识,以他顾洋的身份地位和家世背景,哪是他一个师长敢惹的?

丫挺的不想活了么?

顾洋正想着,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跃入他的视线。

周凌云浩气凛然地走了进来,两道浓眉隐隐透着一股霸气。

“让你久等了。”周凌云说。

顾洋黑着脸回了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凌云直言不讳地说:“我看上你了!”

顾洋差点儿雷倒在地,不带这么玩人的!!他不就是在白洛因那遭拒了么?也不至于赔给他这么一个老东西啊!

“请注意你的言辞。”顾洋冷冷提醒。

周凌云欺身向前,手搭在顾洋的肩膀上,顾洋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狠狠攥住周凌云的手腕往下扯。可惜,周凌云的那只手像是万斤巨石,根本不是他能撼动得了的。身手好的人顾洋见得多了,但是像周凌云这种年龄和地位,还能保持这样好的身体状态,已经很难得了。

如果他的人格再健全一点儿,顾洋可能会对他多几分欣赏。

手在顾洋的肩膀上捏了捏,周凌云一派从容地开口:“我可能要脱光你的衣服。”

没有丝毫的预热和暧昧,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震得顾洋双目威瞪,表情扭曲。

“你敢!”

顾洋yīn鹜的双目死死逼视着周凌云,“你要是敢脱我的衣服,我让你家破人亡!不信你就试试!”

周凌云表情平静地说,“顾首长会赞成我的这一做法的!”

一听到“顾首长”仨字,顾洋目光一震,原来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来人,把他给我按住!”周凌云朝门口看守的两名士兵命令道。

这两名体格强壮的士兵走上前来,触到顾洋如钜的目光后,心中不禁骇然,动作也跟着僵了僵,有点儿不敢下手的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周凌云怒喝一声。

周凌云一声令下,谁敢不从?俩士兵斗胆向前,在顾洋yīn森森的目光逼视下,硬是将他按在一张冷-板凳上。而后,周凌云往前跨了一步,缓缓地解开顾洋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又命令两个士兵把顾洋拉起来。

大手一拽,内裤滑落到脚底。

从小到大,敢这样侮辱顾洋的人,周凌云是第一个。

顾洋的唇线绷得像刀刃一般凌厉,他已经在脑子里草拟复仇计划了,一旦周凌云做出有辱他尊严的事情,这个人,要被他凌辱得渣都不剩!

“身材不错!”周凌云的目光在顾洋身上打量着,“如果再高两公分就更完美了。”

事实上,顾海正好比顾洋高了两公分。

顾洋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他站得如同一尊雕塑,冷着脸等着周凌云其后的行动。结果,周凌云光是用眼睛瞅,却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终于,周凌云朝顾洋那条受伤的胳膊伸去。

顾洋下意识一躲,却没能躲过周凌云如钳子一般大手的箍攥,紧跟着他的手底转来咔咔的骨头响,一股钻心的痛袭来,顾洋死死咬着牙关,只是一会儿便过去了。

“行了,你的胳膊已经好了。”周凌云从容一笑。

顾洋试着感觉一下,还真的好了。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会把你安排到别的房间,耐心等着!”

顾洋神色一滞,而后死拧着眉毛,目露恼恨之色。

“你让我脱光了衣服,就为了治我的这条胳膊?”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这怂是缺心眼么?

周凌云凑到顾洋跟前,烁烁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还想让我怎么着?在你的老二上绑个炸药包?还是在你的蛋上栓两个手榴弹啊?”

顾洋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脑子长到膀胱里了么?”

办的事完全不合乎逻辑,说的话十句有九句不通!

这也不能赖周凌云,人家哪知道你听不懂啊?!

周凌云毫无恼怒之意,临走前还捏着顾洋的下巴夸了句,“你的眼神比我想象中的更坏,我喜欢。”

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真就这么走了?顾洋看着满地的衣服,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差点儿让他**!二缺处处有,这么极品的真尼玛罕见!

周师长心情一好,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按警报器,三更半夜地搞夜训。

白洛因本以为把顾洋送过去,舒坦日子就来了,哪想到周凌云处处都和别人反着。人家高兴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加宽容温和,他丫一高兴起来就喜欢整人!

“白洛因,出列!”

白洛因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凌云沉声命令道:“迅速卧倒!”

白洛因两腿中间的那个小怪兽受到伪劣商品的迫害,至今没有痊愈,这么一个砸地的动作,简直要了亲命了!小腹处的剧痛猛地朝白洛因的脑瓜仁袭来,要不是为了顾及面子,他早就趴在地上大声嚎叫了。

“起立!”周凌云又命令。

白洛因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夜色朦胧,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苦楚。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这个动作么?”周凌云朝白洛因问。

白洛因心里暗暗道,因为你缺德!

但是嘴里却洪亮地回道:“让我迅速清醒!”

周凌云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朝着训练场上的所有官兵下达命令。

“全体官兵,听我口令,迅速卧倒!”

白洛因想死的心都有了。

“动作不齐,再来一次,迅速卧倒!”

白洛因,“……”

“还是不齐,再来一次,迅速卧倒!”

白洛因心中不停地嘶吼,到底是哪几个废物跟不上节奏啊?等一会儿解散了,我特么一人发你们一个情趣工具,你大爷的!

终于,迅速卧倒告一段落,官兵们登上飞机进行常规|练,白洛因的额头都冒汗了,握着Cāo纵杆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现在他明白为啥这地方叫命根儿了。

“白洛因,安全降落!”

听到指挥,白洛因把战机安全降落在指定区域,走出机舱来到周凌云面前。

“你的体温又达不到正常值了。”周凌云面色凝重地说。

白洛因解释道,“我手哆嗦不是因为冷,是……”

“甭管因为什么,你现在的体温的确偏低。”周凌云试了试白洛因额头的温度,“你这程子又没按照要求做运动吧?”

白洛因不可否认,他这程子最多的运动就是在被窝里,有顾海那么个火炉整天在边上烤着,他身体的温度自然而然就降了。

“马上进行爬杆练习,上下一百次算一套动作,两个小时内做完五套!”

白洛因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爬杆……多么磨裤裆的一个活儿!这是报应么?我做了缺德事,为什么要报应到我儿子身上啊!

“可以换成游泳么?”白洛因提出建议,“游泳也可以让身体迅速升温。”

周凌云当即否认,“游泳对你没用!”

说罢拿出手表,“现在开始计时!”

白洛因欲哭无泪地朝训练场地走过去。

任务完成之后,白洛因形若游魂地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大脑一片空白,两条腿都已经失去知觉了。推开宿舍的门,僵直地走到床边,扎在上面就起不来了。

然后就闷在被窝里一个人痛苦地呻。

疼得直想哭爹喊娘啊!

那个罪魁祸首还在枕头底下压着,白洛因掏出来,狠狠往地上一砸。

没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

“喂……”带死不拉活的声音。

顾海那头却显得很有精神,“你是不是玩那个小玩具呢?”

“玩你姥姥!”白洛因骂人都没力气了。

“别否认了,我这款工具内设感应器的,你那边一玩,我这边立刻就震动起来。”顾海还挺自豪的样子。

白洛因看看地上的工具,顿时明白为什么这边一砸,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没玩。”白洛因又说了一遍。

顾海还在逗贫,“你没完你怎么这么虚?”

“顾海,我草你八辈祖宗!”

说完,恨恨的挂了电话。

第二卷:烈焰浓情49打包藏到家里。

顾海在那边越想越不对劲,出于对媳妇儿的担忧,三更半夜爬起来,开车到了白洛因的宿舍。打开宿舍门,灯是亮着的,白洛因背朝他躺在被窝里,地上是被砸坏的爱情信物。顾海捡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稳步朝白洛因的床走去。

白洛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开,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

“玩完了就砸,这个习惯可不好啊!”顾海乐悠悠的。

白洛因还是一声不吭。

顾海还在摆弄那个东西,“这次真坏了,彻底没法用了。”

白洛因默默念道:坏了好,坏了好,坏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扔掉了。

“幸好我又带了一个新的过来。”

白洛因身体猛地一僵,扭头看着顾海,果然见他的手里又拿着一个大同小异的工具。

“滚!你丫给我滚!”

白洛因骂人都没劲了,只干吼了两声,就缩着脑袋扎进被窝。

顾海还在推销他们公司的产品,“这款新品的材料相比前一个更契合皮肤,柔韧度也好一些,设计上多了新花样儿,而且不要密码了,只要指纹就能识别,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没有你手指的开启,这东西摆在这就是个装饰品,没人看得出来这是干什么用的。”

白洛因心里酸涩涩的,他以为顾海三更半夜跑过来,会给他带来一些安慰,哪想到又带来这么一个祸害人的玩意儿。

顾海把新产品放下,脱下大衣,顺势钻进被窝里,一条腿压上白洛因的小腹。

白洛因嗷的一声惨叫,脑门都渗出汗珠子了。

“怎么了?”顾海一惊。

白洛因咬着牙挪掉顾海的那条腿,哭丧着脸说:“疼……”

顾海脸色变了变,赶紧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拽掉白洛因的裤子,看到眼前的景象,禁不住一阵抽痛。不仅是中间的小因子受了伤,连带着周围一片都是红肿的,而且腿根处很多地方都搓破了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怎么弄成这样啊?”责备中透着浓浓的心疼。

白洛因恨恨放下被子,“你说呢?那天被夹了之后一直没好,今儿训练任务重,而且都是磨裤裆的活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白洛因说着说着就用枕头把脸盖住了,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顾海拧着眉问:“都什么任务啊?”

“爬杆,上下一百次算一套,一共五套!”

顾海一听这缺德的训练方式就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当即盛怒,起身就要去找周凌云。

白洛因一把攥住他,“别给我惹事!他又不知道我这个地方有伤,他是看我体温又达不到正常值,才特意命令我训练的!”

一听这话,顾海更愤怒了,“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体温降下来,他丫的竟然又要给你升温!这不是明摆着和我对着干么?!”

白洛因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什么?你把我体温降下来的?”

“是啊!”顾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把你体温降下来,你晚上睡觉都不爱抱我了。”

白洛因怒吼两声,当即朝顾海施以老拳。

“你还有脸去找别人算账?都尼玛是你害的,都尼玛赖你!!”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某处的敏感神经,白洛因又呲牙咧嘴地躺下来,手还牢牢攥着顾海的胳膊,一个劲地叮嘱着,“绝对不能去找他,绝对不能,你要去找他我就不搭理你了。”

这一句不搭理你绝对比任何狠话都有威慑力,顾海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行了,我不去了,你好好躺着,我打点儿水给你洗洗,一会儿上点儿药。”

水端过来,顾海把毛巾沾湿,小心翼翼地朝白洛因的痛处擦去。

白洛因脑门上青筋暴起,死死勒住顾海的胳膊,“别碰,别碰……”

顾海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痛苦,可再怎么痛苦,也得扛住啊,于是把白洛因搂在怀里,柔声劝哄道:“疼也得擦擦是不是?不然真感染了,比这还难受,忍一会儿啊,就一会儿……”

白洛因感觉疼劲过去了,轻缓一口气,“继续吧。”

顾海的手刚一伸过去这厮又嚎叫起来了。

不到一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愣是让顾海耗了五分钟,越是下不去手越是痛苦,最后顾海心一横,硬是在白洛因撕心裂肺的怒骂声中完成了清洗工作。

上完药,白洛因彻底乏了,眼睛都没神了。

幽魂一样的目光瞪着顾海,“我恨你!”

顾海低沉着嗓音,一脸愁容,“我比你还恨我自个呢!”

说完之后把白洛因紧紧搂在怀里,心都跟着揪到一起了。

就在白洛因昏昏沉沉正要睡着的时候,警报声又响起来了。

白洛因猛地惊醒,一把攥住顾海的手,垮着脸说道:“我又得去爬杆了。”

“门儿都没有!”顾海怒吼一声。

白洛因刚要下床穿鞋,结果被顾海牢牢束缚住。

“不许去!”

白洛因凌厉的目光抛了过去,“部队的命令不能违抗,万一有紧急任务,后果就严重了。”作势要推开顾海。

结果这次顾海是铁了心了,他不管命令不命令的,想让白洛因在他眼皮底下遭罪,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把白洛因扛在身上,又裹了一床薄毯子,打包塞进车里。然后迅速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顾海家的楼下。

白洛因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

顾海舍不得把白洛因叫醒,打算直接把他从车里抱下来,结果白洛因自个醒了,下意识地推了顾海一把。

“不用你扶,我自个下去。”

顾海温柔地笑着,“忘拿鞋了。”

白洛因嗯了一声,身体又靠回车座,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顾海直接把白洛因从车里打横抱出来,白洛因一米八几的个子,身上的肌肉很结实,体重比同一体型的人重很多。能把白洛因这样不费劲地抱起来,还有工夫低头欣赏这张脸的人,也就只有顾海了。

白洛因感觉到一阵晃动,眯着睡眼看向头顶的俊脸。

“你为什么不背着我?”

顾海早给自个找好借口了,“背着你不得蹭着你的鸟么?”

白洛因一想,反正上了电梯就那么一会儿的事,这个点儿也没人会出门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没想到顾海为了能多抱他一会儿,压根没进电梯,就这么一层一层地往上爬。放在平时,白洛因根本不让他这么抱着,这次让顾海逮着机会,说什么都不舍得撒手了。

谁都想不到,连顾洋自个都想不到,他一觉醒来会在太空里。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太空,是模拟太空环境的低压舱,是专供宇航员训练的地方。像顾洋这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这种地方待着,简直就是活受罪。用周凌云的话说,就是给他拟造一个真空的环境,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彻底在里面洗洗脑。

这是一个没有支点的地方,分不清上下左右,身体不受自个控制,如同幽魂一样在里面漂浮着。这还是一个完全静音的世界,安静到只能听见自个的心跳声。

可惜顾洋完全没心情去享受这副安逸,被人毫无缘由地放进来,那份惊喜感就像这里的空气一样,一出现即被抽干了,剩下的就是满腔的愤怒。

如果你认为在这待着可以享受自由的意境,那你就完全错了,这里一点儿都不自由,而且比平地上还有束缚感。顾洋就吃过一次亏,仅仅蹬了一下腿,整个人就朝低压舱内壁上冲撞而去,巨大的冲力又让他的身体砸向另一侧的内壁,他想挣扎着稳住身体,结果越是动越是撞,像个弹力球一样在舱内来回撞着。

在顾洋的记忆中,他这三十来年只受过两次罪,第一次是八年前躺在地道里,第二次就是现在飘在这。事实上这两次痛苦的实质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解除顾海的危机,帮助他逃脱,从而苦逼地做了替身。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上一次是知情的,这一次被蒙在鼓里。

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顾洋完全没有时间意识了,只是感觉有些饿了,想要吃东西。这个低压舱里还真准备了一些太空食物,全是压缩的,顾洋随便拿起一个压缩饼干,稍不留神就从手里跑了,逮了好久才逮回来。

在这里,任何强人都会变成一个废物,比如顾洋,打开压缩饼干的外包装就用了十多分钟。然后把压缩饼干递到嘴边用了十分钟,好不容易吃到嘴里,还没嚼两口,因为无意识张开嘴的缘故,饼干飞出去了。

是的,它飞出去了,碎末飘得整个舱都是!

对于顾洋这种洁癖的人而言,嚼过的饼干碎末环绕在身体四周,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

东西没吃成,那就睡觉吧,这么飘着肯定睡不着,顾洋看到舱壁上挂了一个睡袋,便试着钻了进去,这下总算是固定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洋睁开眼,看到两只大手朝他飞过来,霎时间惊愣住!

顾海死都不会承认,他被自个的手吓着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50精神分裂大戏。

周凌云凶煞的目光往下一扫,自然而然地定在那个显赫的位置,竟然是空缺的。一个人在主席台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等着白洛因的迟到报道,结果耳旁一直很消停。

“白营长去哪了?”周凌云沉睿的声音响起。

下面没人吱声,整个训练场透着一股浓重的压抑感。

周凌云又问了句,“有人知道他的情况么?他和谁请过假么?”

还是无人回应。

周凌云浓眉拧起,伸手召唤旁边的参谋长过来,压低声音朝他说道:“这些官兵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小白那看看。”

参谋长也是一脸虑色,“快去看看吧,千万别出什么事。”

在所有军官的印象里,白洛因没有因为任何缘故迟到过,更甭说明目张胆地躲避训练了。

周凌云快步走回白洛因的宿舍,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推门而入,房间里透着浓浓的暖意,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人的样子。可当周凌云走到白洛因床边,掀开被子往里面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别的房间也没有人。

走到屋外,一排清晰的车轱辘印儿在眼前无限延伸。

不请假?不打报告?私自外出?……周凌云还在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首长,您快来看看,出事了。”急切而慌乱的声音。

周凌云沉声问道:“什么事?”

“您……您带回来让我们看着的那个人,他……他自杀了……”

“什么?”周凌云大吃一惊,“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我们没法打开低压舱,只能看到里面血雾弥漫,连人影都逮不着了。”

周凌云挂掉电话,猛地从白洛因宿舍冲出,大步朝实验基地跑去。

顾洋利用低压舱内的钝器,将皮肤划开了一个口子,因为没有重力的缘故,血液很快弥漫了整个低压舱,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起监视人员注意。结果身体脱离航空服,暴露在真空环境里,很快造成血液沸腾,整个人瞬间丧失意识,生命危在旦夕。

这种情况异常危险,一旦抢救不及,很可能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出来。

周凌云马上将低压舱打开,空气被灌入,顾洋的身体迅速跌落至舱底。

“赶紧联系急救人员!”

十几个军医迅速赶到,马上对顾洋进行抢救,折腾了一个钟头,终于把情况控制住了。这些医护人员又把顾洋转到了空军总院的重症病房,周凌云陪着一块去的。

早上七点多钟,白洛因的手机响了。

顾海正在厨房里准备早点,听到手机响,迅速冲进卧室把手机拿出来,又把卧室门关上,生怕吵到白洛因休息。

一看号码,是周凌云打过来的。

想都没想就按了接通。

“你弟出了点儿意外状况,现在在空军总院,嘟嘟嘟……”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不用说,周凌云所谓的“你弟”肯定指的是顾洋。虽说顾洋是俩人设计送到周凌云身边的,可他仍旧是顾海亲哥!顾海一听说顾洋出了事,心中恨意顿生,这个老贼,真尼玛把我们顾家人当菜鸟了!

把早饭盛出锅,放进保温柜,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白洛因睡得正香,顾海不打算和他说出实情,生怕刺激到他。于是趴到床边,和他说了一句去上班了,就没事人一样地出了家门。

火速赶到医院,打听到顾洋的病房,在监护人员的允许下,顾海走了进去。

顾洋还在昏迷之中。

顾海坐在顾洋床边,看着顾洋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很不好受。顾洋虽然酿造了那么一场大车祸,可是在他住院的那半年时间里,顾洋一直都看护在他身边,这也是顾海为什么从未追究过此事的原因。

医护人员进来查看顾洋的情况,看到顾海的脸都禁不住一愣。

“你们两个长得好像,是双胞胎吧?”

顾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都不是一妈生的。”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是亲哥俩。”

说完这话,医生走了出去,顾海也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详细地打探着顾洋的情况。

就在这时,周凌云突然从电梯里走出来,顾海侧过头,无意间撇到周凌云的身影,刚想冲过去暴揍一顿,突然灵光一闪,从周凌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周凌云稳步走回病房,顾洋还在昏迷着,旁边有个护士正在查抄着仪器上的各项数据,周凌云忍不住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还算稳定。”

“大概多久才会醒?”这才是周凌云最关心的。

“不一定。”护士委婉地笑笑,“有可能过一会儿就醒了,也有可能要一两天。”

周凌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护士出去之后,周凌云目光专注地看着顾洋的脸,他发现,这张脸与自个最初见到的那张脸有那么一丝不同了,具体哪不一样,周凌云也说不出来。因为距离顾海整他已经两个多礼拜了,而后顾洋又被打得鼻青脸肿,等他相貌恢复,周凌云理所当然地把他的脸重新植入到脑海里。

至于之前的顾海长什么样,周凌云早就没印象了。

只记得那个熟悉的笑容,时不时漂浮在脑海里。

顾海走到医护人员的办公室,借了一套病号服,进了卫生间之后换到身上,然后对着镜子简单地整了一下头发。又想起顾洋身上连接仪器的部位粘着白色胶带,便从医护室拿了一些出来,随便找几个明显的部位贴上,看起来更像是从病房走出来的。

然后,悄悄埋伏在卫生间门口。

二十分钟过后,周凌云从顾洋的病房走出来,朝卫生间走过来。

方便完之后,周凌云推开单间的小门,看到外边的人禁不住一愣。

“你……你这么快就醒了?”

顾海出拳极快,周凌云还在诧异之时,顾海就朝他的眼睛上扫了两拳。然后把他推进单间里,按在马桶上一顿狂揍。

周凌云并非打不过顾海,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不敢轻易出手。

“你是假装昏迷的?”顾凌云僵持中忍不住质问,因为他不相信顾海在苏醒后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到这种体力。

顾海还在装,“谁假装昏迷?老子是回光返照!”

挨了数拳之后,周凌云终于不再沉默,他又找回了顾海身上那种熟悉的血性和令他为之激动的嚣张气焰。他打算好好和他试吧试吧,瞧瞧这只小雏鹰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三番五次地挑衅他

结果,就在他找到感觉的那一刹那,顾海又不和他玩了。

找准时机扒住门板的上沿,直接翻身跃出。

周凌云本想大步赶上,结果发现裤子在打斗中被拽开了,等他扣上裤子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顾海已经不见了。

周凌云在走廊和楼梯口转了一圈,都没发现顾海的影子,等他回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洋,禁不住愣在门口。

这也太能装了吧?

大步走到顾洋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作势要把他拽起来。

护士惊了,“先生,您干什么?他还在昏迷中啊!”

“昏迷个姥姥,刚才还欢着呢!”

顾洋纯粹是被周凌云给摇晃醒的,大脑还没恢复思考,就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周凌云嘴角噙着笑,yīn测测的笑,幽幽地朝他说:“行啊!装疯卖傻还挺有一套。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一阵抽疯只是梦游而已……”

顾洋疑惑地看了周凌云一眼,“这是哪?”

“装,再接着装,你可真是一朵奇葩。”周凌云磨着牙说。

顾洋和周凌云拢共见过两次面,这会儿周凌云又被顾海打了个乌眼青,顾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冷冷地甩了一句,“你谁啊?”

顾洋这么一问,周凌云更确信顾洋是装的了。

“呵……你有必要每次干完缺德事都问一遍这句话么?”

顾洋这下知道周凌云是谁了,当即还口,“你现在从病房滚出去,我留你家人一条活口,你要是还在这胡搅蛮缠,我让你家人给你陪葬!”

顾海一直在病房外边听着,见局面有些收不住了,赶紧脱掉病号服,走到医生办公室,“医生,4号重症病房的病人有危险!”

说完,迅速埋伏到楼梯口。

在随后到来的医生和护士的全力劝说下,周凌云总算是按捺住了情绪,暂时到病房外面静候。28

顾海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赶紧用眼睛追踪。

周凌云走到窗口,面色凝重地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

顾海又从他的身后成功突袭,周凌云这次反应迅速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的这张脸,果然又愣住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梦游的毛病。”顾海笑得yīn险。

周凌云阔步上前要和顾海交手,结果顾海早有防备,也不知道在周凌云的脸上洒了一把什么,造成他眼睛干涩痛痒,判断力下降,又吃了不少亏。

等周凌云恢复过来的时候,顾海早跑了,周凌云这次没追,他就是想看看,顾海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撤回病房,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

结果,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坐在床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周凌云彻底服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顾洋目露寒光。

周凌云猛地将病房的门关上,大步走到医生办公室。

“我认为,有必要给4号重症病房的病人额外请一名精神分裂科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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