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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力图自保,再寻求东山再起的时机。”
“东山再起……?”乔碎玉轻轻地把林泉话里的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林泉向她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你不会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一蹶不振了吧?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乔碎玉眼睛亮亮的。在医院的时候她就觉得那时的林泉给人感觉很是违和,现在想来可能是刚刚遭到打击,那时的林泉还没有从中恢复过来。而现在过了没多久,这人已经重新谋划、建立信心了,这才是林泉给乔碎玉的感觉,这个极富韧劲的o.ga的确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了,这就是真正的林泉带给人的感觉。
而林泉就是要让乔碎玉有这种“这才是真正的林泉”的感觉。他心中暗喜,面上仍然自信而坦然地听着乔碎玉的声音。
“泉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乔碎玉的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隐藏着的试探。她心里还略有疑问,如果林泉的打算是先收起锋芒,将乔碎玉迎进来避过这阵风头,将来再在已经入主林氏的乔碎玉身上寻求突破点,那么她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她才不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所以她需要在做出决定之前将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试探一遍。
而林泉明亮的眼睛里目光微微一闪,像是瞬间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他挑了挑眉,对乔碎玉笑了一下:“你该不会觉得我还会掉转头去杀你个回马枪吧?”
乔碎玉愣了愣,脸上却并没有显出被戳穿的尴尬与狼狈,而是欣赏地回以一个叹服的笑容:“泉哥真是……我还是瞒不了你啊。”
废话。你的思路都是被我带着绕进去的,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林泉心里这样暗忖着,脸上却仍然是那挑着眉的笑:“我觉得我们还是挺互相了解的,不过看来在你脑子里我倒是相当拎不清啊。”
“‘走一步、看十步’,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啊,泉哥。”乔碎玉说。
林泉点点头:“没错,谨慎是好事,不过你对我的思路判断有误。”他的手指规律地敲着杯沿,“林家难伺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又撺掇着重新跳回去——我脑子没病。”
乔碎玉轻轻笑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发现我本来就不适合林家,我的人生应该有更多、更适合我的可能性。我没必要被自己的出身、血缘关系绑得死死的,我大可以发展自己的天地,重新努力、重新取得成就,大可以发展我自己真正想要的关系。”
他今天跟乔碎玉说了不少,不过只有最后这段话不是瞎话,而是肺腑之言。乔碎玉深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问道:“‘真正想要的关系’……是指小安?”
林泉为这亲昵的称呼愣了一瞬,随即才意识到不光是自己,赵岁安也是乔碎玉的前任男友,自己居然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可见这阵子和赵岁安的共同生活吸引了林泉多么充分的注意力。他对乔碎玉笑笑:“不光是他……不过没错,他也是我想要的。”
乔碎玉的眼中闪动着意味难明的神色,良久她才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真的没想到……当初我们在知道你们联姻的时候都完全没把你们的婚姻当回事儿,因为我们觉得你们不可能是认真的。”
“那我要感谢你们没有从中作梗了,”想起刚认识的时候赵岁安和自己之间明显不对盘的气氛,还有今天早上去上班之前赵岁安在自己耳朵旁边絮絮叨叨嘱咐着不要乱动乱跑、好好吃饭吃药、什么活儿都不准做等等等等五花八门的生活注意事项,两相对比间林泉不禁笑了出来,“我们很好,我很喜欢他。”
林泉也深深看进乔碎玉的眼里,甚至身子前倾,主动拉近了一些和乔碎玉之间的距离:“这也是我同意让你入主我们林家的原因之一——赵德旺身上绑的那颗□□,我要拆了它。”
乔碎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眉间微不可见地蹙动了一下,唇角轻轻挑了起来。
“泉哥还真是很上心啊。”
林泉露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赵岁安是我丈夫,理论上来说赵德旺也是我的爹,我上心也是应该的。”
乔碎玉轻笑了一声:“我懂。可是泉哥也应该是懂我的人,大家都是生意人,买卖买卖,就应该有买有卖才是。”
他们之前进行了那么大段大段的谈话,可真要算起来,那些全都是废话罢了,这场谈话到这时才真正进入正题。
林泉收回了在杯沿上平稳敲击着的手指,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微微拢起,四个手指第二关节并成排,撑在了林泉的下颌上。
“当然。跟我做买卖的人,只要我做得舒服开心,我就不会亏待我的合作伙伴,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没错。”乔碎玉赞同的声音里带着鼓励和期待的意味。她本来就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开始和林泉接触的,林泉在生意场上的敞亮大度,她当然早就有所体会。
“这样吧。”林泉的音调微微压低,语气中的质量却是更加变重。“你把赵德旺的事情解决了,收回你掌握的那些他行贿的证据,并且交给我,我就把我手上所有林氏制药散股的一半转让给你。等你确定留在我们家了,我就把另一半也转让给你,怎么样?”
乔碎玉的目光中盛满了算计。这条件是否划算,要看它从什么角度来看。一般说来,赵德旺行贿的事本来就和林氏乔纳森之间的利益没有多大关系,用一个无关痛痒的把柄去换取真金白银的股权,对于乔碎玉来说再划算不过了。可要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乔碎玉手里能威胁到林氏的把柄现在其实并不算多,林泉要她交出的是一件武器、一枚护身符,但许诺给她的股权却只有一半,又像是并不太划算。她看着林泉沉稳的目光,想起自己在作为乔纳森集团的运营总监第一次跟林泉坐在谈判桌上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也是像现在这样沉稳。而沉稳是源于自信,自信则是出自进退皆有度的自如。她想与其说林泉是因为对赵岁安的感情才率先来处理赵德旺行贿的事,倒不如说林泉是把这件事当做一块试水石,看看乔碎玉到底是不是那个能够继承林氏、继承林泉近十年的心血和努力的人,这桩交易如果乔碎玉做,那这就是为他们之后的买卖铺下了路子;而如果她不做,这所谓的“提议”就很可能告吹。说到底林泉才是现在林氏制药的当家,这个买卖就算是林玉汝提议的,真正做还是要让林泉来做,这也就是为什么乔碎玉直接找了林泉来喝茶,而不是从林玉汝那里绕一弯。
只要她想采纳林玉汝的那个提议,只要她想要入主林氏,这个买卖她就要做。
于是乔碎玉收起那算计的目光,看向林泉的眼神中充满了决断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