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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弄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那你直接说你想做什么吧。”林泉表面上干脆而不耐烦,事实上言语里还是在试探。乔恩赐倒是上了他的勾,他含笑看着林泉隐忍的样子,煞有其事地悄声问他:“赵岁安今天很忙吧?”
林泉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里马上就炸开了。他端正而写着鄙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你……你们做什么了?”
乔恩赐看着林泉乱了方寸的表情,心情竟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变得愉快起来,反而瞬间燃起了一阵怒意。他就是那种生气了反而会笑、气得越厉害就笑得越灿烂的人,于是林泉就看到乔恩赐脸上挂着灿烂无匹的笑容,低头对他说:“我们家做事,从来不会只做一手打算的。你以为我们会放你去跟一个什么人结婚、放心大胆地让那人喜当爹?赵岁安和他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会放心才有鬼了。”乔恩赐一边咋着舌一边摇头,“只是没想到,做好的‘准备’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他低下头,向林泉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赵德旺蹿得这么快,屁股不干净是板上钉钉的,分别只是有些人能抓住他的把柄,有些人抓不住。”他那只放在林泉小腹上的手又游走到林泉的腰侧,在那微微渗出冷汗的肌肤上掐了一把,“至于那些把柄会对赵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就是我今天来想要跟泉哥谈的问题了。”
林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自己翻腾的情绪和慌乱的思维,他迅速地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乔恩赐:“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手里抓着我这个把柄,现在还要买这么大一份保险。”
“因为我胆子小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恩赐终于收起了那令人恶心的笑容,他仰起头,几乎是用鼻孔在看着下方的林泉。“很简单。我要的就是上次我没偷出来的东西。”
林泉冷笑一声:“你做梦去吧。”
“你觉得我在做梦吗?”乔恩赐吃吃笑着,“泉哥,我这么跟你说吧。赵德旺可不光是行贿这么简单,以前有几次政府背景的招标,他们行运物流之所以能拿下来,就是因为他打通了运输部里面的一个关系。这个关系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因为换届的原因,有些人正盯着那个‘关系’做文章呢。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把赵德旺那点事儿捅给想做文章的人,之后会怎么样,泉哥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吧?”
林泉嗓子发紧,额角也浮出了一层冷汗。他听出乔恩赐的意思了,依照赵家和行运物流现在的状况,哪怕上面查下来,他们也能做到破财消灾,最坏的情况就是申请公司破产。可是如果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蓄意把事情闹大,那就不是破财消灾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仅要资产查封,还有可能吊销营业执照,更有甚者,赵德旺还很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呢?”林泉从容道,“你现在是在说,赵家很有可能会倒大霉,而解决的方法握在我手上,就是让我家倒霉,赵家就能幸免于难了?”林泉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有可能答应吗?”
“是我我当然不会答应了,”乔恩赐笑逐颜开,“但现在被摆在这个位子上的并不是我,而是泉哥你呀。一边视你为粪土的父亲,另一边是和你如胶似漆的新婚丈夫的父亲。坦白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和赵岁安会相处得这么好,好到我都有资本拿赵家的事情直接来威胁泉哥你本人了。”
乔恩赐话中隐藏的意思让林泉不寒而栗。如果他今晚不过来找林泉,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去找赵岁安或者赵德旺,林泉分不出来到底哪种更危险,但是现在选项交到了他林泉手上,他只感觉无形的压力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可否认的是乔恩赐确实戳中了他心里隐藏着的一个点,林玉汝的态度和做派都让林泉寒心寒得透透的,而赵德旺虽然不是他亲爹,但到现在为止都并没有做什么对他林泉不利的事。真要是把林玉汝和赵德旺两个人都绑在悬崖上,让林泉割其中一个的绳子救另一个,说不定林泉还真的会割林玉汝的。
但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林泉现在对于乔纳森家的阴毒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现在逼视着他的乔恩赐让林泉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就算现在林泉为了赵岁安做出妥协,把林氏开发生化武器的证据给了乔恩赐,乔恩赐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赵岁安的。乔纳森家的存在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林泉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大意了,被肚子里的这颗灾星给蒙住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乔纳森家在留下这颗灾星之后,竟然还做了另一手打算。
“我明白了,”林泉冷然注视着乔恩赐,“看来你们是找到了新的把柄,所以不打算在我肚子里下功夫了?”
“你的肚子当然要下工夫,”乔恩赐暧昧地摸了一把,“不过工夫可以正着下,也可以反着下。我的提议当中还有另外一项:如果你愿意把我要的东西给我,那么我不光不会把赵德旺的事情闹大,还会给你提供途径,让你安全地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林泉瞪大了眼睛。
乔恩赐看着林泉这副难以置信中夹杂着一点兴奋的神情,心里早就燃起来的那一阵怒意不由得越烧越旺。“现在你想要拿掉它,医院很难帮你做,就算是找你们的梅山科学院,也避免不了风险。但是我们总部有这样的设备和条件,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你要是跟我去我们总部,自然有人能帮你做。”
林泉的眼睛本来就亮,随着乔恩赐的话慢慢往后说,林泉的眼睛在黑暗中射出令人心惊的光。他在一刻不停地计算着乔恩赐这么说的意图、目的和掩藏在那些东西之下的心思,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钟。
然后他就发现,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地计算、揣测,是因为他对乔恩赐的这个提议有所期待,但事实上他不应该有所期待。
一方面是因为乔恩赐这个人无法取得林泉的信任,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不需要这个提议了。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生下这个孩子、和赵岁安一起抚养他的打算,这个孩子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应该再跟乔恩赐扯上任何关系。
林泉笑了。他的眼睛依然那么亮,苍白的脸上展现出的笑容让乔恩赐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我已经跟赵岁安说好了,”他平淡而不容置疑地开口,“孩子不能生的话拉倒,能生就生,我生下来的孩子就是赵岁安的孩子,以后我跟他再生。你还不知道吧?我这次出事就是因为差点怀上他的孩子,事实证明你给我用药也没用,我跟赵岁安配得不行,他要让我怀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