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泰坦葬礼:前章(1/1)
亚兰和莎拉波娃并排走在泰坦岛的街道上。
按照泰坦海盗团的习俗,葬礼将在泰坦岛最大的码头举行,届时这六天里先后到来进行吊唁的人们都会聚集在那里,目送巴坦离开这个世界回归大海。
“亚兰,咱们迟早也会有这样一天,你说到时候也能像是巴坦叔叔这样,在无数人的目送下离开这个世界回归大海吗?”
抬头看向五大三粗的莎拉波娃,亚兰轻轻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当然,无论是你还是我,今后都能够达到巴坦叔叔这种程度,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不想这么快感受到被人簇拥着送走的滋味。”
“哈哈哈……”豪爽的仰头大笑两声,莎拉波娃说道:“这个我当然也不想,我只是有些感叹,一位即使是在海盗王之中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最终竟然也逃脱不了一死,如此有人会选择成为神祇,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听到这话,亚兰的眉毛轻轻一挑,问道:“莎拉波娃,你的意思是,那些神以前都是人吗?”
“至少新神都曾经是人,而且据说新神都是上个时代的强者,只是祂们最终都放弃了作为人经历生老病死,转而选择成为神摒弃人的身份,作为神永恒的存在下去。”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
莎拉波娃伸手挠了挠脑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你知道了就好,虽然它不是什么隐秘,可是知道的人也不算很多,况且这种话一旦传出去,那些宗教疯子一定会来找咱们的麻烦,我可惹不起他们。”
“当然,你放心就是了。”
说着话,肩膀上趴着伊凡的亚兰和莎拉波娃一起来到了码头附近。
看到他们两个到来,巴巴罗缪立刻让人把他们两个带到队伍的最前面,在其他所有宾客之前,这一动作,立刻让在场的其他宾客为之侧目,并私下里询问亚兰和莎拉波娃的身份。
当他们知道莎拉波娃是维京大帝的女儿,亚兰就是那位在海盗王大会上大放异彩,如今在东海隐约有成为东海海盗王气势的黑猫亚兰之后,便对他们两个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了任何怨言,甚至他们还在盘算,如何能够与亚兰和莎拉波娃他们两个搭上话。
在场的宾客没有等太久,在大约十点整的时候,葬礼的告别仪式正式开始。
巴巴罗缪率领泰塔海盗团的九大支柱联袂而来,站在存放巴坦遗体的棺材之前,这个时候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者来到了棺材之前,开始进行告别仪式的颂词,简单的讲述了巴坦的生平,还有做出的种种功绩,以及巴坦的遗言。
正当众人以为,颂词说完准备把遗体所在的棺材送上船只的时候,这位泰坦海盗团之内资历相当老的老者却突然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站在队伍前面的亚兰,隐约可以看到,那张羊皮纸上,竟然流露着丝丝缕缕的金色光丝,好似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一样。
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之下,老者轻咳了一声,再度开口说道:“按照巴坦船长的嘱托,我将在葬礼真正开始之前宣读他的遗嘱!”
话音落下,老者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看到没有人有异议,便再度开口说道:“按照巴坦船长的意志,将在葬礼正式开始之前,举行南海海盗王,既泰坦海盗团船长之位的继任典礼,一切从简,继任者为泰坦海盗团的副船长,亦为巴坦船长的独子巴巴罗缪,从今以后,巴巴罗缪便是泰坦海盗团的船长,新任南海海盗王!”
虽然众人早有预料,可是当他们听到这份遗嘱的时候,仍然还是产生了些微的喧哗之声,尤其是对于海盗王之位的继承。
一海之王,需要相应的海域进行承认。
他们不明白,巴坦这么做有什么原因,海盗王之位并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而转移,想来想去,他们最终也只能够觉得,这是每个人在临死之前都会犯的小错误,或许巴坦在临死之前放心不下自己的独子,所以才会借以这个方法帮自己的儿子一把,虽说这个理由有些不那么站得住脚,可这已经他们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了。
当然绝大部分的人虽然都是类似的想法,可是极少数的人,他们却不那么想。
他们是知道,当初巴坦在生下巴巴罗缪的时候,曾经使用某种特殊的手段,把自己身上南海的眷顾分割出了一部分附加在了巴巴罗缪的身上,这也是巴巴罗缪后来被称之为半王的原因。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至少从南海的眷顾上来说,巴巴罗缪是真的可以被称之为半王。
所以当这些人听到了巴坦遗留下来的遗嘱,看到那张书写着遗嘱的羊皮纸上流淌的金色光丝,感受着那羊皮纸上明显有异的力量波动,他们突然就相信了,相信这张羊皮纸上的遗嘱是真的,也相信巴坦是真的要把南海海盗王之位传给巴巴罗缪。
既然以前的巴坦,能够把自己身上的南海眷顾分出一部分附加在巴巴罗缪的身上,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身上的全部眷顾都交给巴巴罗缪,让他成为南海眷顾之人,让他成为真正的南海海盗王!
巴巴罗缪感受着周围越发诡异的气氛,却未发一言,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个白胡子老者,等待他宣读遗嘱结束。
“现在,巴巴罗缪,上前来签订这张遗嘱,只要你在这张遗嘱上按下手印,便可以获得你父亲巴坦的遗产,真正的成为泰坦海盗团的船长,真正的成为南海的海盗王!”
此话落下,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张遗嘱。
有的人觉得可笑,有的人觉得荒唐,有的人半信半疑,有的人信以为真。
他们看着那张遗嘱,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仅仅只是签订一份遗嘱,便可以成为南海的海盗王了吗?
什么时候成为海盗王竟然这么简单了?
很多人对此是不相信的,可是很多人对此却深信不疑。
巴巴罗缪上前一步,伸手去接那张遗嘱,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附近的人群之中冲出,向着那张遗嘱抓了过去,人影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先一步拿到遗嘱,按下手印,便可以获得巴坦的遗产,到时候只需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然后再徐徐图之,那么整个南海都将属于他!
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遗嘱,人影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这一刹那,人影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下来,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化为了黑色灰烬,随着一股微风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这个时候,巴巴罗缪转头看向身后的灰烬支柱,略微点头,道:“灰烬,多谢了。”
看到了巴巴罗缪的目光,灰烬的眼睑微微下垂,道:“副船长,不必多谢,毕竟我这并不是为了你而出手。”
灰烬的回答巴巴罗缪并不意外,他转头看向灰烬等其他的八位支柱,开口说道:“我并不意外你们之中有人生了别的心思,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揭下伪装,既然如此,愿意待在我麾下的便来我身边吧。”
黄金支柱、黑曜支柱、冰霜支柱、白银支柱、青铜支柱、大蛇支柱六位支柱来到了巴巴罗缪的身后,而灰烬支柱、狂风支柱、蓝鲸支柱则是都站在原地,他们的意思表露无遗。
这三位支柱里面,灰烬支柱和蓝鲸支柱都是八阶的超凡者,也是九大支柱中所有八阶超凡者中的一半,支持巴巴罗缪的六位支柱之中,唯有黄金支柱和黑曜支柱是八阶的超凡者,换言之泰坦海盗团半数的顶级战力,在此时此刻分裂了出去。
“灰烬、狂风、蓝鲸,你们三个为什么?船长生前带你们不薄,结果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的吗?”
灰烬没有说话,反而是蓝鲸看向黄金,开口说道:“我们承认船长生前对我们不薄,但我们同样也向船长付出了忠诚,我们不曾背叛,也不曾推卸我们的责任,甚至我们为泰坦海盗团付出了很多。
如果船长还在,我们依然愿意向他付出更多,可是现在船长不在了,我们不会也不可能继续向船长的后代继续付出,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对我们不薄的是船长,而不是他巴巴罗缪!”
“效忠船长,还是效忠副船长没有区别,副船长现在继承了船长的遗嘱,便是新的船长,新的南海海盗王,你们的行为现在就是背叛,而背叛者都要付出代价!”
说着话的是黑曜支柱,他上前一步,其身体迅速化为了黑色的晶石状态,而在黑曜支柱的带领下,其他的五位继续效忠巴巴罗缪的支柱,则是联手把灰烬支柱他们三个包围了起来,大有彻底解决他们的模样。
但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略微骚动,有一群人缓缓走出,站在了灰烬支柱他们三人的身边,同时这群人之中的首领,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男子上前一步,对巴巴罗缪说道:“巴巴罗缪副船长,以多欺少可不是什么好事。”
瞥了对方一眼,巴巴罗缪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休利尔,你们三环岛王国是想和我们泰坦海盗团开战吗?”
“开战倒不是,我只是想要主持一下公道,你总不能够以多欺少是吧?况且南海是整个南海人的南海,不是你们一家的男孩,南海的海盗王需要让南海之人选择出来,而不是使用这种继承的方式,你说对吧?”
随着休利尔的话音落下,又有三伙人站了出来,表示对巴巴罗缪继承的反对。
巴巴罗缪看着周围这些人,他认得他们,这些人都是南海的势力代表,甚至还有人曾经受到过巴坦的支持和帮助,但是现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然结成了同盟,一起反对巴巴罗缪的继承了。
“原来如此,除了反对我继承南海海盗王之位,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休利尔看着巴巴罗缪,发现他并没有和自己以为那样产生愤怒的情绪,反而是相当异常的平静,这让休利尔有些拿不准巴巴罗缪的心理状态和想法。
同样产生疑惑的还有灰烬支柱他们。
虽然在他们的印象中,巴巴罗缪并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但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他们自己很清楚,在巴巴罗缪看来就是背叛,然而巴巴罗缪不仅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平静异常,这让他们也有些拿不准巴巴罗缪的想法了。
他们都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是后来站出来的一群人中,其中一个面露兴奋之色的年轻人直接开口对巴巴罗缪呵斥道:“巴巴罗缪,现在你已经犯了南海所有人的众怒,如果你识相的话,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南海,否则我们就要让你泰坦海盗团成为历史了!”
听到这话,巴巴罗缪转头看向对方,嗤笑道:“就凭你?”
此话刚落,灰烬支柱的脸色微微变化,立刻向那人大喊一声小心,可是无论他喊的多快,也还是完了一步。
就在灰烬支柱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那个说话之人的身周突然凝结出了一层坚冰,把他的身体牢牢冻结在了其中,同时伴随着一道裂痕在冰层上浮现,那个人的身体随着冰层完全崩碎开来,碎成了细小的碎块,散落在地。
看着突然死亡的那人,灰烬支柱不敢置信的看向巴巴罗缪,他不敢相信巴巴罗缪竟然说杀人就杀人,还是一国的继承人,更不敢相信巴巴罗缪竟然有这种自己都没有立刻发觉的实力,瞬间杀死了一个人,他看着巴巴罗缪,好像再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一样。
“你的实力,什么时候达到这种程度了?”
转头看向灰烬支柱,巴巴罗缪淡淡的说道:“你又何尝真正认识过我?”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