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找证据去(1/1)
“来来来…大伙儿同饮杯中酒哈哈哈,为咱们的宏图霸业干一杯哈哈哈哈!”池文远举着酒杯敬在座的诸位参军和从京城来的门客。
门客们和池文远碰了一杯,其中一个门客道:“王右相一收到将军的信,就立刻将在下从洛阳调到了您这儿,右相非常开心,也非常赞赏您,哈哈…这下四王子可算是没了,谅那曹左相还能有什么能耐啊哈哈哈,这江山,太子爷终于可以坐稳了哈哈哈…”
“那个苏杭也没了,这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哈哈哈…”
在座的诸位纷纷互相敬着酒,眼神迷离,个个都高兴的脑门直冒汗啊!毕竟四王子一死,那自己站队的太子爷这下可就再没有对手了,这江山可算彻底是太子的了!
只要太子一登基,那他们也就算是功臣了,到时候论功行赏的话,肯定是少不了好处的!想到此,这群宾客们兴奋地直发颤!
“哈哈哈哈哈……”池文远闻言,仰天大笑,这次自己帮右相帮太子一个如此大的忙!那右相一定会非常器重自己的,肯定也会愿意让娇娥妹妹嫁给自己的,这下,自己不但拥有了美人,还拥有了右相这么一个大靠山做丈人,以后在这大庆朝那还不横着走啊!
台下宾客敬酒忙,一群歌姬跳着窈窕的舞蹈,两旁的乐工在吹拉弹唱…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哟,这可真是热闹啊!怎么不请我喝几杯啊?”一道声音传进了大厅,众宾客和池文远循声立马看向了大厅口,只见一群带刀的兵甲将大厅团团给围住了,当看清声音的主人时,池文远有些微醺的脑袋立马清醒了!
“苏杭!你…你…你不是……”池文远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
“没了。”苏杭替他把话说完,继而轻笑一笑:“池将军可是给了我很多意外啊!”说完,苏杭看了看在座的诸位宾客。
诸位宾客,乐工和舞女们此时吓得瑟瑟发抖…
池文远和他的参将茫然的望着这一群带刀兵甲,“苏杭,你是如何带着人进来的?”
这怎么回事?!苏杭怎么可能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了他的府邸啊!守城兵卒们若是见这么一群兵甲过来,还没有通行证的话,那守城兵卒们势必会吹响号角,来召集城外两里地驻扎着的十万大军过来援助的,但为何会没有任何动静啊!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号角的声音啊!池文远此刻在心里这般百转千回着。
“呵!池将军,自然是你的守城兵卒们当我们进来的了!”苏杭似笑非笑的拍了一下手掌,只见一群乞丐绑着衣衫不整的兵卒头儿过来了!
兵卒头儿似乎是觉得愧对于池文远,于是不敢抬起头来看池文远。
“好你个刁三!你不好好守着城门你怎么会……”池文远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叫刁三的兵卒头儿。
兵卒头儿始终低着头,不敢回应,同时他心里也在悔着呢!心里头怪着自己不该贪图美色,以致于在床上正那啥的时候被这群乞丐给绑了!
乞丐绑着兵卒头儿出去的时候,守城兵卒们全部都昏倒在了小茶馆,看样子他们是被人给下了迷药了!
哎!此刻的刁三悔啊!悔自己不该贪乞丐们的便宜!
池文远懊丧的一闭眼睛,继而睁开眼睛,垂死挣扎道:“那苏杭,我府上的小厮和护院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有人敢带兵闯进他府上来,那他的小厮和护院怎么着也要跑过来通报一声吧!也不至于让他被抓的如此措手不及!池文远在心里如此怨恨着。
“你的小厮和护院,早就被我媳妇给点了穴了哈哈哈哈哈…”苏杭走近池文远,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
池文远闻言,颓唐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恰在此时他看见了一个美妇人抱着个婴儿走进了大厅……
“哼,众将听令!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我绑起来!”苏杭举起了虎符,英姿勃发的说道。
“得令!”
众位带刀的兵甲们手拿麻绳,纷纷上前就将这些人全都绑了起来。
言殊抱着婴儿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相公如此英豪的掌控着大局,她的心脏不禁砰砰直跳,脸颊也微红了起来。
四王子正在池文远的偏厅里喝茶,很是闲适,这是因为苏杭一个人都能把事儿给解决了,不需要他过去了,所以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四王子很惬意的在喝着池文远府上的新茶,这池文远府上的新茶可都很高级呢!
苏杭带着人将池文远押解到了四王子的面前,池文远的小妾们也被押解过来了。
四王子慢慢悠悠的喝着茶,一点儿都不把池文远放在眼里,池文远今日一天的心情可以说跟过山车一般,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就跌落地下了!
“好茶啊!真是好茶!沧州节度使的俸禄每年不过四千石,这府建得甚是雄伟呐!府上的东西可都是宝贝啊!池将军,你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了!”四王子将茶杯重重一放,怒视着池文远。
池文远挫败的闭上了眼睛,不说一句话,四王子道:“来人呐!赶快去请沧州刺史过来,让他好好地审审池文远,为了保证公平,本宫亲自坐在堂下聆听审判过程。”
“是!”一个兵甲领命而去。
乞丐们捂着嘴在哭,中年乞丐哭的最凶,“大哥,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我要让这个池文远为此付出代价!”
根本不用苏杭吩咐,乞丐们自告奋勇的走街串巷告诉沧州的老百姓们,京里来了王子,已经将狗贼池文远捉拿了,大伙儿赶快趁这个机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
沧州刺史得知是审理池文远的时候,他的额头瞬间就冒出了冷汗,从袖子里掏出了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
“四王子,您请上座…”沧州刺史浑身抖的跟筛纸似的。
“不必了,本宫就坐在这下面即可,大人,可以审理了,池文远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简直其心可诛啊!”
池文远冷笑:“四王子,告人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您说我在您饭菜里下毒,可是您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四王子一噎,恨不得跺他一脚!乞丐们红着眼睛吼道:“那是因为这位郎君他没吃,而是我大哥和其他伙伴们阴差阳错的给吃了,过了七八天他们便双耳流血而亡了!”
乞丐们当然也不会说出那天是因为大哥带人抢劫才阴差阳错的吃了毒菜的,毕竟没人会在衙门门口说自己违法啊。
“事到如今了,池将军居然还想垂死挣扎呢!”苏杭掏出了老百姓联名上书的状纸、呈给了刺史,“请大人过目!”
刺史打开了状纸,上面记载了池文远强抢民女和搜刮穷苦百姓以及私人土地买卖,导致大量的农民失去了土地,从而流离失所,只能来县城乞讨度日了。
“这状纸上面有写到池文远强买土地的行为,来人呐,速去查阅一下池文远名下的田产以及与证人核实。”
“是,大人!”
苏杭闻言,瞬间有些烦躁,本来以为就能直接审判呢,这一下居然被这沧州刺史给整的如此复杂!
万一这刺史再判个池文远无罪,那自己和四王子如此带兵擅闯人家所负责的区域,岂不是就成了无理取闹了!池文远若是无罪释放,他势必会将自己和四王子给告到朝廷去的!朝廷上恨自己的人也不少!苏杭想到此,默默地离开了审判现场。
“怎么样了?判了吗?”言殊正在吃饺子,看到苏杭回来了,连忙问道。
苏杭直接舀了一口饺子放进嘴里,皱眉道:“这个沧州刺史在审着呢,但是案件被他一审就有些复杂了。”
“他是沧州刺史,怕不是官官相护吧?就不该找他来审。”言殊舀了一个饺子喂苏杭,苏杭嚼吧咽了,向言殊解释道:“我只是个国子监学长,四王子没有官职在身,我俩都没有权力受理这审判量刑,只有这里的父母官刺史才有这个权力,再加上大庆有规矩,一州之事莫扰他州,这池文远是沧州的节度使,也就只能找沧州的刺史来审判他,不能交给别的州的,更不能越级来审判他!”
言殊听得直皱眉,这规矩也太多了吧!苏杭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言殊道:“你陪我演一场戏,刺史不是说证据不充足嘛,那我就去给他找些充足的证据来!走,我们去找池文远的小妾们和宾客们去。”
言殊点头,跟苏杭手拉着手一起去的。
审判的休息间隙,沧州刺史擦着脸上的汗,幕僚给他上了一盏茶,“大人这是怎么了?”
“池文远可千万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那我也就跟着完了!”沧州刺史满目苍黄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