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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模糊,最终在萧执强势的态度下,被一条通商线路的封锁威胁得表了态,称必定会交给燕国一个答复。
这条商线是肃帝临行前给萧执的一个砝码,大凉手里也自然有自己的砝码,威胁只能适度,大凉王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大凉王也派人看望了期思,未对元酀和阿思古留在驿馆的事说什么,只是也问了他们事情经过,两人不耐烦地按照事先所说重复了一遍。
但官员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总是一再问他们同样的问题。
元酀是及其粗暴不配合的,大凉官员每次问他都是胆战心惊,尤其是重复问他问过的事情时。
元酀对第二次询问他为什么救了期思的大凉官员冷冷答道“因为老子愿意”。
对反复问他为什么不把期思交给大凉皇宫的官员不耐烦地答道“关你屁事”。
对第三次问他和期思什么关系的官员,则直接一剑削去了那人半顶帽子,一脚踹出了房间。
从此再也没人来打扰他和阿思古。
期思悄悄问阿思古,元酀这样会不会被惩罚,大凉王生气了怎么办。
阿思古笑笑说:“元酀是大王的养子,而且大王最宠爱的妃子是元酀的姨母。”
期思目瞪口呆,没想到元酀是大凉皇室的人。
第42章返燕
“怪不得元酀一向霸气”,期思感慨道。
阿思古也感慨地说:“没错,别人叫他四王子,但他不喜欢皇室,也不喜欢别人叫他部族名字,总是对朝中人爱答不理的,就算见了大王子也毫不热情。”
期思问道:“元酀还有别的名字?”
阿思古点点头:“他生父是弘吉剌部族统领,他的部族名字叫弘吉剌挚荒。”
“挚荒”,期思轻轻重复了一遍。
阿思古笑笑:“元酀和挚荒,两个名字都是他生母起的,但他只愿意别人叫他元酀。他母亲是汉人,而且是个江南美人,但很早就死了。他的部族也向来有许多美人,你看他的长相就知道。”
期思没想到元酀的身世这么复杂,不知重逸是如何天南地北地收了他和元酀两个徒弟。
期思又问阿思古:“他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
阿思古摇摇头:“其实他脾气不坏,再生气的事情也很快就不计较,他对真正讨厌的人才是暴躁,你看那个被踹出去的理事官就知道。对朋友,他向来嘴硬心软。”
期思想了想,确实如此,元酀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也不会为什么事情斤斤计较,反而是心软热情的,不由觉得这个师兄是一头炸毛狮子,凶巴巴的模样只是个架势,心想自己以后再也不怕他了。
江烜知道了期思这阵子的事情,十分感慨,连叹期思意志顽强,十分能忍耐,能在独吉鹘补这种人身边待这么久。
期思问他重逸为什么总追着宋赫师叔到处跑,江烜道:“听说重逸师伯从小就习惯欺负我师父,喜欢找他打架,可我师父不爱打架,只能躲着,后来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重逸师伯就开始追着我师父天涯海角地跑……其实我也完全不明白。”
期思对重逸是毫无办法的,因为重逸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除了教授武功的时候比较靠谱,重逸基本上是个不可预测的人。
他的师父就是山间的一片雾,天上的一片云,教完剑法就飘飘而去,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
或许宋赫师叔也知道,但也照样拿他没办法。
重逸这些天里除了为期思疗愈心脉,便是盯着他和元酀习武,期思如今心脉渐渐正常,功夫也已精进许多,虽与元酀和重逸还比不了,却也在高手之列,重逸倒是很满意
与大凉王交涉完毕,离开大凉都城临潢的时候,裴南贤看着萧执,不咸不淡地说道:“萧世子对小殿下的事真够上心,听说独吉鹘补不知怎的,一身功夫险些被废,至今躲在大王子身后养伤。如今大凉王又被步步逼得下了保证……啧啧,世子当真前途不可限量。”
萧执看他一眼,平静道:“恨独吉的大有人在,此番谈判也是奉陛下之命,裴大人高看我了。
裴南贤笑笑,也不再试探他。
萧执和裴南贤办完事情回到云内州官驿,一行人就要启程。
“为师一直以来只授你功夫,不替你挡风雨,如今你心脉已经大好,日后凡事还是靠自己。”
重逸又要离开,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时,期思倒也习惯了,笑道:“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白教出这么一个徒弟。”
江烜随期思和萧执他们一道回昌煜,阿思古知道后,转头悄悄问江烜:“你功夫怎么样?遇上麻烦,你和虞珂谁保护谁?”
江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手里的燕支剑在阿思古面亲晃了晃,懒懒道:“大个子,我师父和元酀的师父是同门,怎么也不会比元酀差吧?”
阿思古却很怀疑:“元酀的功夫在大凉是顶尖的,独吉鹘补也不敢招惹他,你这一幅懒散样子,真的那么厉害?”
重逸走过来,笑着道:“他平时懒懒散散的,打起来可不是这样。“
江烜眉毛一挑:“听见了吧?放心了吧?”
阿思古龇牙一笑。
告别了元酀、阿思古和重逸,期思一行人趁着塞外冬季的下一场风雪来临前回返燕国。
大凉王派人送来良马和财物,以表对期思的歉意,但未说为什么而抱歉,否则就是承认了一切。期思也一直没去见大凉王和大王子,双方都保持着各自立场,又做足了表面功夫。
期思收下了良马,退回了财物,没有给大凉王回话。
沿途间萧执带着萧氏神影卫不动声色地在期思身边,而裴南贤则心照不宣地保持些距离,气氛微妙。
期思多数时候与江烜作伴,不忙着赶路时,江烜给他讲讲四海江湖的逸事,也讲讲重逸和宋赫师门的事情,两人也不无聊。
萧执与期思时不时也说几句话,倒也自然,但许多事已经不同,两人心照不宣,期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天缠在他身边,真正长大了,君子之交。
一路不似来时的日夜兼程,但也不敢耽搁,期思也不坐马车,一行人策马,要么赶路要么抓紧时间休息,奔波数日,终于在过年前回了昌煜。
昌煜入夜,冬季的风轻声呼啸,卷着细碎的雪花,城内街道安静,屋舍错落。
萧执和裴南贤直接进宫禀报肃帝,期思和江烜先回了江荀衍的相府,稍作休整。
江荀衍早先接到了消息,提前进宫与肃帝等候神影卫。
期思收拾一番,更衣沐浴之后没多休息,匆匆进了宫。
夜晚的昌煜皇宫依旧是庄严肃静的,朱墙高院,明瓦长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