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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垣先给那小子使点绊子吧,要是运气好直接就把人收拾好了也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喔,对了,别把人弄死了,尊主要活的。”
“是……”说的简单,那可是灵尊,跟自己这个假灵尊可不一样,人家是实打实靠自己升上去的,还想把人完好无损的抓住,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带面具的神秘人说完就离开了,明垣停了一会儿。
见两人确实走了之后,陆书文才敢动,他特意挑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把门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回来了?”
陆书文被惊了一跳,碰着门把的手突然抓紧,他不确定自己身后那个人是不是跟宗主一样,于是他装作平常那样。
若无其事的转身看向来人,“在藏经阁收拾,今天天色好晒了一堆书,师父怎么还没睡?”
十年如一日,明洵的面容依旧,虽须发皆白,但面容没有老去,“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见你迟迟未回就一直在等你。”
“哦?师父要说什么事,这般紧要?”
明洵看着自己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子内心隐含着骄傲,总算是没有辜负故人所托,不过最近发生的事确实跟这孩子有些许关系。
“复赛中出了一个奇才,刚刚进阶成了灵尊,这人是隐月宗的少宗主。”
“这么厉害的人物!不过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值得师父您亲自跑来告诉我吧?”
“本来也确实跟我炎阳宗没什么瓜葛,不过他倒是跟你有点关系。”
“什么?跟我有关系!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不止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隐月宗什么时候立的少宗主我都不清楚。”
“他并不是从小长在隐月宗,而是三年前才拜师于隐月宗宗主席墨门下,他跟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岩溪镇。”
“岩溪镇!那我还真的或许认识,他叫什么名字?”
“林时远,他叫林时远。”
陆书文当时脸就变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师父,惊喜和庆幸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他是不是眉心有颗痣?”
虽然有些奇怪徒弟为何如此激动,不过他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认识他。”
陆书文突然想起刚才听见的对话中就提到了隐月宗少宗主,看来明垣想要对时远不利,自己得想办法通知他,他只知道美人叔叔姓夏却不知他的真名,所以也就没把人对上。
陆书文抬头看了看师父,他确实待自己很好,于是他没有瞒着,“我跟时远是同窗,我娘很喜欢他,对他比对我还要好,我那时候还怀疑过时远才是我娘的亲生儿子。”
明洵还是头一次听见徒弟在自己面前提起他逝去的母亲,想起那个温和却不失坚毅的女子明洵也愣了,可惜红颜薄命……
“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不过他此刻身份不同了,你可以寻个时机与他相认,但是切记不要再把他当做从前的那个他看待。”毕竟人是会变的,如今他的身份和实力都比徒弟高出了一大截,还是不要太过亲密为好。
陆书文一直默默盯着师父的表情和神态,见他似乎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我会的,师父也早点去休息吧。”
明洵颔首,起身离开,陆书文注视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师父跟宗主虽然是同辈的师兄弟,但实际上师从不同的两位师祖,关系也很一般,师父这一脉是炎阳宗的招牌,实力最高,但在总内宗主手中的权利却远远高于师父,两人应该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不然师父当年也不会毫不犹豫杀掉明彦了。
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和时远相认,就先替他注意着宗主的动作,免得时远一时不备,被人暗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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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嗯……
正睡在床上的少年吟哦了一声,沉重的眼皮历经艰辛总算是张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淡青色的床幔,少年茶褐色的琉璃瞳慢慢的转动,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了,却透露着几分令他十分舒服的气息。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明明……
少年紧闭着眼,手撑着额头,好痛!一回想起之前的画面,他的脑袋就会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林时远的声音。
对了,他在哪里?应该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吧。
齐斯瑾硬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外挪,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却猛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害怕掉下去的他反射性的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挂在那人的脖子上,乖顺的轻轻靠在那人的胸膛上,显然他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
耳边的胸膛上传来一阵朗爽的笑声引发的震动,“醒了,跑的够快啊,我就离开了半个时辰都不到,泡澡泡到一半就发现差点让你给跑了,怎么?想走也不打算跟我打个招呼了~“
“没有。“少年淡淡的反驳。
也就林时远能从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听出齐斯瑾的意思了,他故意调侃,“原来没想跑啊!那你干嘛这么着急从房间里出来?我还以为你是把我想成了采花大盗急着走呢~“
“你不在。“少年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的很小声。
林时远却从里边听到了少年的委屈不安和对自己的控诉,“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看你一直没醒,昨晚又折腾了一晚上,就想去清洗一番,下次一定给你留个纸条好不好?“
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自己上次离开还给他留了纸条呢!
“现在还难受吗?“
他犹豫了了一下,之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林时远哪能不知道他的小把戏,凑近少年的耳边压低嗓音,“没说真话,以前就跟你说过了不许骗我,说谎可是有惩罚的!“
他又开始装鹌鹑了,就这么一动不动靠在林时远怀里,像是吃定了林时远不会对他怎么样,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了。
“看来你是笃定我不敢对你怎样了,先给你记着,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的跟你算,要去洗个澡吗?东西我恰好都收拾出来了,热水也备下了。“
少年这会儿终于开口了,语气还很是愉悦,“要。“
林时远刚才还做了一番亏心事呢,这下猛的一听如此引人遐思的回答,脑子突然冒出了少年昨晚汗涔涔的样子,不好,要走火了!
再贴着少年温软的身体就要出事了,林时远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是个正人君子,毕竟这副身体还年轻。
推开门,用灵力把浴桶注满水加热到适宜的温度,“你自己试试水温,看看是凉了还是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