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青楼争风(1/1)
开完了这历史性的会议后,昌平君硬把项少龙由绝不情愿的纪嫣然和琴清两女手上抢了去,到了昌平君在宫内的左丞相官署时,昌文君早在恭候他的大驾。
关上门后,昌文君拍案骂道:“管中邪这小子真是可恶,迷得大妹神魂颠倒,政储君借李长史之口知会了我们,着我们管束大妹,这事如何是好呢?”
昌平君伸手搂上项少龙肩头,笑道:“看来连琴太傅都对少龙你动了春心,区区一个嬴盈你还不是手到拈来。少龙定要给我们由管中邪手上把大妹抢回来。”
善柔的生离,赵雅的死别,加上徐先和鹿公先后过世,对项少龙造成了连串的严重打击,此时除了一个琴清外,他对女人确是心如止水。嬴盈的任性和善变,若放在他刚到这个时代起始的一段时间,会是刺激有趣的事,但自妮夫人香消玉殒和赵雅的背叛后,他需要的只是深厚的感情。昌平君道:“听说吕娘蓉自己坚持要管中邪和你再拚一场,胜了后才肯嫁给他。”
昌文君道:“少龙你怎也要帮我们兄弟这个忙,否则若管中邪将来谋反,恐大妹都脱不了关系,那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
项少龙苦笑道,“这种事可是勉强不来的,你想我怎么办呢。”
昌平君道:“现在我们摆明是要和吕不韦对着干了。不若大干他一场、先挫掉管中邪的威风,大妹怎也不会和败军之将相好的,那就一切均可迎刃而解了。”
项少龙淡淡道:“若要我打败管中邪而去娶吕娘蓉,我情愿输掉算了。”
昌文君笑道:“放心吧,就算杀了吕不韦他都不肯把宝贝女儿送你,其实也不用公开和管中邪比武决胜,只要在某方面硬压下管中邪的气焰,增加少龙的声势,大妹便该知谁才是真正的威风人物了。”
昌干君以哀求的语气道:“现在咸阳最霸道的人,就是仲父府的人,人人都敢怒不敢言。少龙顺带一挫他们的威风,亦是大快人心的事。事实上我们这批人,无不等待你回来为我们出一口气的。”
项少龙勉力振起精神,想了想苦笑。道:“好吧,今晚你们给我在醉风楼订个酒席,指明要单美美和归燕两人陪酒,我们就去大闹他娘的一场,顺便讨回我应得的飞龙枪好了。”
两人大喜,忙去安排一切。
项少龙乘机脱身回府,问起周良,才知他去了找心目中的鹰王,尚未回来,算算日子,这家伙去了足有半年。担心起来,找了周薇来问话。不知是否受到乌果的爱情滋润,周薇神采飞扬,美艳惊人,见到项少龙,颇有点不好意思。
项少龙嘱她坐好后,问道。“周良兄为何去了这么久呢?”
周薇道:“大哥为了找寻最好的猎鹰,必须远赴北疆,来回至少要四个月,尚要费时寻找,还要看看有没有运道哩。”
项少龙苦恼道:“我正要找他帮忙,这怎么办才好呢。”
周薇精神一振道:“家兄晓得的事,小薇亦懂得一二,不知是那方面的事情呢?”
项少龙怀疑地细察她充满信心的神情,道:“你懂得造船吗?但那非是造船那么简单,而是……我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周薇欣然道:“大爷放心说出来好了,我们周家世代相传,男女均熟知水性和造船之事,小薇不会差过家兄多少呢。”
这回轮到项少龙精神大振,把做假黑龙的计划说了出来。
周薇听得眉头大皱,好一会才道。“若是由人在水底操纵,此事并不困难,难就难在如何在水底换气,若冒出头来,岂非要立即给人揭穿了。”
项少龙道“我早想过这问题,但却是不难解决:若使操龙的人头脸全给龙体罩着,只在龙身开个呼吸的气孔,加上远离岸边,任谁都难以识破,但这龙必须有很好的浮力,能在水中组合和拆除,那就可不留痕迹了。”
周薇奋然道:“这事就交给小薇去办吧。啊,真好,小薇终可以为大爷出力了。”
项少龙欣然道:“乌果不是待你更好吗?”
周薇玉颊霞飞,跪伏地上道:“一切全由大爷作主。”
项少龙笑道!“那就成了,乌果也该成家立室了。”
回到内堂后,向乌廷芳说了乌果和周薇的事,乌廷芳欣然领命,负起安排两人嫁娶的重任。
项少龙逗着项宝儿玩了一会,又去夸奖了纪嫣然,才由田氏姊妹侍候浴包衣赶回官署去。
此时都骑军上下均视项少龙为英雄偶象,见到他态度极为恭敬。
到了办公卫署,却见不到荆俊。
滕翼道:“小俊去了找鹿丹儿,噢,差点忘了,小俊央我求你为他说亲,今朝看来他是非常认真哩!”
项少龙喜道:“只要鹿丹儿不反对,一切都应没有问题,不过最好由王陵提亲,比由我去说更是适合。”
滕翼道:“鹿丹儿现在爱小俊爱得疯了,怎会有问题,但我认为最好由你和王陵一起去向鹿丹儿的父母说,那才是给足女家脸子。”
项少龙坐了下来,点头答应了。
滕翼道:“我给赵大他们安排了优差,昌平君已批了下来,幸好是他当左丞相,否则恐怕没有一件事是可以顺利获准呢。”
项少龙笑道:“我们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去削吕不韦的权威。”接着把假龙的事说了出来。
滕翼赞叹道:“这一着比硬桶吕不韦几刀更厉害,自吕不韦悬金市门,我便担心他会公然谋反。此事宜早不宜迟,你打算何时进行?”
项少龙道:“一俟黑龙的事解决后,立可择日进行,看来都是春祭时最适合;所以定要在这两个月内炮制一条黑龙出来。”
滕翼道:“都卫控制在管中邪手上始终不大妥当,最好能把他扫了下来,听小俊说仲父府的人愈来愈霸道,不时有欺压良民的事,管中邪当然包庇他们,想想就教人气愤了。”
项少龙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闹事打架的日子,笑道:“他们硬吗?我们就比他们更硬,今晚二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到醉风褛闹事呢?”
滕翼哈哈大笑,欣然道:“我正手痒得很,这半年来我比你勤力多了,正想找管中邪来试剑,只怕他作缩头乌龟吧。”
项少龙一看天色,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醉风楼见面,现在我想找蒙骜谈谈心事,只要能令他对吕不韦生出半点怀疑之心,我便算成功了。”
遣退下人后,蒙骜定神看了项少龙一会,叹道,“若项大人是来说仲父的不是,最好免了。”
顿了一顿,眼中射出歉然神色,淡淡道:“我蒙骜本是齐人,昭王时入秦,一直受秦人排挤,受尽辛酸悲苦。至仲父主事,才有出头之日,仲父可说待我恩重如山,他纵有百般不是,且就算要了我父子三人之命,我蒙骜也绝不会皱上半下眉头。
若非念在少龙曾舍命保着武儿和恬儿,我今天绝不肯让你跨入我将军府的门槛,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项少龙愕然道,“大将军原来早知那件事了。”
蒙骜眼中射出悲痛之色,缓缓点头道,“当日我曾反覆问起武儿和恬儿洛水旁密林遇袭一事,自然知道其中别有隐情,不过事情已过去了,现在亦不愿重提,项太傅请吧!”
项少龙想不到他对吕不韦愚忠至此,不由心中火发,长身而起,淡淡道:“人各有志。项某人难以相强,只望大将军分清楚侍秦和侍吕不韦之别,免致祸及子孙亲族。告辞了!”言罢大步往正门走去。
蒙骜暴喝道:“留步!”
项少龙停了下来,冷笑道:“大将军不是想留下我项少龙的人头吧!”
蒙骜霍地起立,沉声道:“我蒙骜一向恩怨分明,更不惯使卑鄙小人的行径,仲父虽是热中权利,说到底仍是为了保命。试看历代入秦当权之士,谁能有好的下场。仲父只是迫不得已吧了!若少龙肯捐弃前嫌,我可代少龙向仲父说项……”
项少龙摇头苦笑道,“太迟了,自倩公主等给他害死开始,我和他之间只能以鲜血来清洗血债。而他后来毒杀先王,使人害死徐相,气死鹿公,更与储君和秦国军方结下解不开的深仇,蒙大将军现在只能祈望他能成功谋朝篡位。否则就是株连三族的大祸,话至此已尽,本人以后也没有兴趣再提此事了。”
蒙骜显然不知吕不韦毒杀庄襄王和害死徐先的事,色变道:“你说些什么?”
项少龙哈哈一笑,透出说不尽的悲愤,再不理蒙骜,大步走出厅外。
人影忽现,蒙恬蒙武两兄弟左右扑出,跪在他身前,齐声道:“太傅!”
项少龙愕然道:“你们在门外偷听吗?”
两人双目通红,愤然点头。
项少龙扶起两人,低声道:“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迟些来找我吧!”这才走了。
项少龙踏入醉风楼,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在四名悄婢的簇拥下迎了上来,谀笑道:“奴家春花,欢迎项大人大驾光临!”
四婢拥了上来,为他脱下外衣,服侍周到。
项少龙淡淡道:“伍楼主是否急病去世了,为何见他不到呢。”
项少龙心中暗笑,知道伍孚放意避开,同时知他必会通知吕不韦,求他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转头向众铁卫道:“今天伍楼主请客,你们可到褛下尽情玩乐,但却千万不要吃下有毒的酒菜。”
荆善等那还不会意,齐声欢呼,拥入褛内,累得春花慌忙遣人招呼,惶恐地道:“项大人说笑了,酒菜怎会有毒呢?”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那就要问你们的归燕姑娘才知道了,她不也是病了吧?”
春花垂头低声道:“管大人包了归燕姑娘,今晚只陪他一个人,奴家已将此事通知了上头。”
项少龙微笑道:“那单美美是否由仲父包了呢?”
春花惶然道:“包她的是缪大人。”
项少龙听得呆了一呆,冷哼道:“这事我自会问他们两人,不过你最好与伍褛主说一声,若我在半个时辰内见不到他,他的醉风褛以后就不用开了,而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辰,哼!”
心中暗笑下,大步往前走去。
春花玉容失色,抖颤颤的在前引路。
今趟晚宴的地方,是醉风楼主楼二楼的大厅,也是醉风楼最豪华热闹的地方,不像后院独立的别院,二十多席设于一厅之内,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酒楼,只不过宽敞多了。
项少龙登楼时,围坐了十多组客人,芒影衣香,闹哄哄一片。
在厅子四角,均设有炉火,享内温暖如春。
见到项少龙上来,近半人起立向他施礼。
项少龙环目一扫,赫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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