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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滴蜜糖[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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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明白两人间怨隙之深竟到了要动刀抡剑的阶段。

项少龙又拉好衣襟,微笑道:“李先生当然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本人也不将这些偷袭的卑鄙之辈放在心上,只不过想以事实证明给各位看,董某非是无的放矢。”

项少龙这一番说话,是要建立他率直豪放的形象,同时亦在打击李园,教这人再不敢对他动手,否则要想洗脱,亦是头痛的事。

李园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就有那么难看。

赵穆道:“董先生可把受袭的事详细告诉乐将军,他定可还你一个公道。”

项少龙哑然失笑道:“些微之事,何足挂齿,来,让我敬姬先生和李先生一杯,谢他们肯垂听我这老粗的唠苏。”

众人举起杯来,姬李两人无奈下亦惟有举杯饮了。

众人才放下杯子,赵致向项少龙敬酒道:“小女子无知,惹得董先生这么生气,就借这杯酒道歉。”

赵致一向以脾气硬著名,如此低声下气,熟悉她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项少龙饮罢笑道:“是我不好才对,那关致姑娘的事。”

纪嫣然目闪异采,向他祝酒道:“董先生说话不但出人意表,还启人深思,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接着杯来酒往,气氛复常,至少表面如此。

李园今晚频频失利,给项少龙占尽上风,连忙极力向另一边的纪嫣然说话,图争取好感。可惜纪嫣然知他竟卑鄙得派人偷袭项少龙,恨不得把他杀了,只是礼貌上泠淡地应付着他。

坐在项少龙旁的韩闯在几下暗拍了他两下,表示赞赏。赵穆则向他打了个眼色,表示对他的表现满意。

郭开则露出深思的神色,显是因项少龙并不为他想像般简单,对他重新评估。赵雅则沉默了下来。

她也想不到李园和这董匡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派人去杀他。她是机伶多智的人,隐隐猜到是因妒成仇,而他来讨好自己,说不定亦有藉以报复董匡的含意,虽然她和董匡至今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却摆着被李园利用。想到这里,不由有点后悔。

蓦地见到项少龙长身而起,愕然往他望去。

项少龙潇洒施礼道:“多谢夫人这与别不同的彩灯夜宴,不过董某人惯了早睡,故不得不先行告退。”

众人都出言挽留,姬重和李园当然是例外的两个。

项少龙再度施礼,退出座位外。

赵霸站了起来,道:“明天的论剑会,董兄记得准时来。”

项少龙望往以热烈眼神看着他的纪嫣然道:“在论剑会上会见到小姐的芳驾吗?”

纪嫣然柔声答道:“既有董先生出席,嫣然怎能不奉陪。”

此语一出,立时气坏了李园,其他男人无不现出艳□之色。

项少龙再向众人逐一告辞,轮到郭秀儿时,这娇娇女嚷道:“明天秀儿都要去一开眼界。”

听得项少龙和郭纵同时眉头大皱。

对赵致他却是故意不去碰她的眼神,匆匆一礼后,转身朝大门走去。

衣袂环佩声直追而来,赵雅赶到他旁道:“让赵雅送先生一程吧!”

项少龙知道推不掉,大方道:“夫人客气了!”

赵雅默默伴着他在通往主宅的长廊走着,她不说话,项少龙自不会找话来说。

赵雅忽然轻扯他衣袖,停下步来。

项少龙讶然止步,低头往她望去。

赵雅一脸茫然,美目凄迷,仰起俏脸细心打量着他的脸庞。

项少龙给她看得心中发毛,奇道:“夫人怎么了!”赵雅轻摇螓首,落漠地道:u我总是不自禁地把你当作是另一个人,看清楚后才知错了。”

项少龙心中抹了把泠汗,乘机岔开话题泠然道:“鄙人和李园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吧!不过也幸好如此。”

赵雅仍牵着他衣袖不放,黯然垂首道:u董先生莫要见笑,赵雅只是正不断找寻那滴蜜糖的可怜女子吧了!先生为何总是对人家这么残忍?”

项少龙怒火腾升,暗忖你既找到老子这滴蜜糖,为何又忍心把我出卖,嘿然道:u你那两滴蜜糖都在大厅里面,恕在下失陪了。”挥手甩脱了她的牵扯,大步走了。

赵雅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入门处,天地似是忽然失去了应有的颜色,就在此刻,她知道自项少龙后,首次对另一个男人动了真情,旋又心生怨怒,管你是谁人?我赵雅岂是这么可随便给你拒绝的。

猛一跺脚,回厅去了。

项少龙走出夫人府,夜风迎面吹来,精神为之一振。

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气,这些六国的蠢人,终日只懂明争暗斗,茫不知大祸将至。

却也是心情矛盾,他现在虽成了六国的敌人,可是仍对邯鄂有着一定的感情,使他为这古城未来的命运而担忧。

接着想到了自己的问题,原本看来很轻易的事,已变得复杂无比。在现今的形势下,想生擒赵穆后再把他运回咸阳,只属天方夜谭而已。若还杀死乐乘这手握邯郸军权的大将,那就更是难比登天。来时的坚强信心,不由动摇起来。

在邯郸多留一天,会多增一天的危险。最大的问题自然因其他五国的大臣名将均集中到这里来,使邯郸的保安和警戒心以倍数升级,擒赵穆不是难事,但要把他运走却是困难重重。

想到这里,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蹄声自后方由远而近,由快转缓。

项少龙早猜到是谁追来,头也不回道:u致姑娘你好!”

赵致清脆的声音应道:“你怎知是人家跟来?”

项少龙侧头望往马上英姿凛凛的赵致,微笑道:“若非是赵致,谁敢单剑匹马来寻董某人晦气。”

赵致本俯头盯着他,闻言忿然把俏脸仰起,翘首望往邯郸城长街上的星空,娇哼道:“猜错了!赵致没有闲情和你这种人计较。”

项少龙知她的芳心早向他投了一半降,只是脸子放不下来,不过现在他的心只容得下纪嫣然一个人,况且赵致又是荆俊的心上人,他怎么都不可横刀夺人所爱,他实在没法对自己兄弟做出这种事来。日后他和荆俊间又是多么难堪呢?他昨晚那样迫她走,其实心底绝不好受。

这一刻的赵致,特别迷人。

哈哈一笑道:“那为何又有闲情陪董某人夜游邯郸呢?”

此时一队城兵在寂静无人的长街驰来,提醒他们延绵了数百年仍未有休止希望的战争,时刻仍会发生。那些巡兵见到赵致,都恭敬地见礼。

赵致策马与项少龙并排而进,漫不经意道:“你不觉得今晚开罪了所有人吗?”

项少龙哂道:“那又有什么相干,你们的孟轲不是说过‘虽千万人而吾往矣吗?’”

赵致讶然望下来道:“为何孟轲是我们的呢?”

项少龙差点要刮自己两巴掌,直到这刻仍把自己当作外来人,尴尬地道:“那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说溜了口吧!”

赵致惊疑不定的瞪着他,好一会后才低呼道:“上我的马来!”

项少龙一呆道:“到那里去?”

赵致泠泠道:“怕了吗?”

项少龙失声道:“如此共挤一骑,怕的应是致姑娘才对。”

赵致恶兮兮道:“又不见得那晚你会这般为人设想?你是否没男人气概,快给本小姐滚上来!”

项少龙知她在讽刺那晚自己跳上她马背向她轻薄的事,摇头苦笑道:“你的小嘴真厉害,不过你既有前车之□,当知董某人非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这样温香软玉,我那对手定会不听指挥,会在致姑娘动人的肉体上享受一番呢!”

赵致紧绷着俏脸,修长的美目狠狠盯着他道:“管得你要做什么,快滚上马背来!”

项少龙叫了声“我的天啊!”一个女人若明知你对她会肆意轻薄,仍坚持予你机会,尽管外貌凶神恶煞,还不是芳心暗许。这确是诱人至极,亦使他头痛得要命。

现在是势成骑虎,进退两难,叹了口气道:“这么夜了!有事明天才说好吗?老子都是回家睡觉算了!”

赵致气得俏脸煞白,一抽马□,拦在路前,一手□腰,大发娇嗔道:“想不到你这人如此婆妈,你若不上来,我便整晚缠着你,教你没有一觉好睡!”

女人发起蛮来,最是不可理喻,项少龙停下步来,叹道:“姑娘不是心有所属吗?如此便宜鄙人,怕是有点……嘿!有点什么那个吧!”

赵致闻言娇躯一震,俏脸忽明忽暗,好一会后咬牙道:“本姑娘并非属于任何人的,董匡!你究竟上不上马来?”

项少龙心中叫苦,看来赵致已把她的芳心,由“那个项少龙”转移到“他这个项少龙”来,今次真是弄巧反拙,摊手摆出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把心一横,嘿然道:u这是你自己讨来的!”话尚未完,已飞身上马,来到她香背后。

赵致一声轻呼,长腿轻夹马腹,骏骥放蹄奔去。项少龙两手探前,紧箍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处,身体同时贴上她的粉背隆肾,那种刺激的感觉,令项少龙立即欲火狂升。

赵致却像半点感觉都欠奉,仍是脸容冰泠,全神策驰,在寂静的古城大道左穿右插,往某一不知名的目的地前进。

项少龙俯头过去,先在她的粉颈大力嗅了几下,然后贴上她的脸蛋,道:“姑娘的身体真香!”

赵致神情木然,却没有任何不满或拒绝的表示,当然也没有赞成或鼓励的意思,紧抿着小嘴,像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项少龙放肆地用嘴巴揩着她嫩滑的脸蛋,狠狠道:“你再不说话,董某人便要侵犯你了。”

赵致泠泠道:“你不是正在这样做吗?”

正是佛都有火,项少龙心头“火”起,一手摩挲着她小腹,另一手往上移师,在她高耸的双峰下作威吓性的逐步进侵。

她的肌肉岂满而有弹性,令他爱不释手,觉得非常享受。

赵致的俏脸开始转红,娇躯微颤,却仍紧咬银牙,不提出任何抗议。

项少龙虽是欲火大盛,可是荆俊的影子始终鬼魂般拦在两人之间,颓然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侵占她酥胸的壮举,回到她小腹处,还离开她的脸蛋,坐直身体。竹林在望,原来赵致是带他回家。

赵致默然策骑,见了竹林时,勒马停定,凝望前方家中隐隐透出的昏暗灯火,嘲弄道:“原来董先生这么正人加子呢?”

项少龙为之气结,用力一箍,赵致轻呼一声,倒入他怀里去。

在竹林的黑暗里,大家都看不到对方,但气息相闻,肉体贴触的感觉刺激性反因这“暗室”般的情况而加倍剧增。

赵致柔软无力地把后颈枕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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