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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停职禁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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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总旗官不屑地一笑:“梁叛,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总旗的身份吗?马上把你的牙牌交出来,还有机速总所有印信、两支千里镜,听说还有个接头的茶楼,是锦衣卫资金所出,也将房地契交出来。你被停职禁足了!”

梁叛直感到莫名其妙,他不耐烦地道:“我再问一遍你是谁,奉谁的命令,有没有北镇抚司或者缇骑所的印信,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强闯民宅的强盗,立刻拘捕你们!”

说完他从身上取出江宁县捕快锡牌,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放肆!”

那人说着便要伸手把刀,梁叛从身后墙上拔出备前刀便是一记过肩斩,对方的刀刚刚拔出一半,梁叛的刀刃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几根被斩断的发丝飘然滑落,书房里一时静的可怕,几名校尉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想到自家总旗刀未出鞘便已败了。

“梁叛,你敢!”那人咬着牙满脸涨红地喝道,“我是北镇抚司总旗骆俭彰,奉北镇抚司命令前来宣布对你擅自行动的惩处!”

“放开我的属下!”

骆俭彰两个手下此时还将刀架在丫头的脖子上,见状连忙收了刀,缓缓退了两步。

丫头从椅子上起身,站到梁叛的身边。

梁叛这才将手里的备前刀从骆俭彰的脖子边上稍稍移开一些,淡淡地问道:“北镇抚司凭甚么停我的职?”

骆俭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咬牙道:“梁叛,你昨晚是不是去了玄真观?”

“那又怎样?”

“你是否伤了人?”

“伤了又如何?”

“未经锦衣卫允许,私自行动,打草惊蛇,你该当何罪?”

梁叛想到昨晚在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里,全师爷对韩国舅所说,那玄真观的翟真人其实是季永年用来联络南京部院大佬的关键人物,一定是这翟真人向上头反应,告了自己的刁状,现在大佬们要替这位合作伙伴出气了。

唯一让他纳闷的是,翟真人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梁叛,又怎么知道他是南京锦衣卫缇骑所的总旗呢?

不过他很开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忍者,自己同那个女忍者交手时用的是双铁尺,整个南京城能把铁尺用得这么好的,只有他梁叛了。

三月初在刘军师桥和新街口那场大战,小老百姓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名号,但是上层的大佬们估计早就把他的底细摸清了。

“别在这废话,有公文就拿出来,没有就滚罢。”

梁叛将备前刀放在桌上,重新坐回椅子当中。

“你太放肆了!”骆俭彰怒喝一声。

“你才放肆罢!”梁叛毫不退让地针锋相对,“你我分属平级,你有甚么资格在我这里大呼小叫?”

骆俭彰紧盯这梁叛,目光阴寒至极,从兜里掏出一张公文来,果然是北镇抚司大印,上面也的的确确是写着令他停职禁足。

“看到没有,你已被停职了,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交出一切公务。你的机速总暂时由本官接管!”

梁叛看了看那公文,确实是这么写的。

他看了丫头一眼,对骆俭彰道:“既然如此,请先让机速总把这封信发出,这很重要。”

骆俭彰重新恢复了倨傲的神色,把手一挥道:“不必了!哼,自从吕致远死后,你们机速总越来越不成事,不知道从哪里随便找了个人来做总旗。从今以后由我说了算,机速总早晚是北镇抚司第一总!”

他这几句话是对丫头说的。

丫头紧紧咬着嘴唇,只是看着梁叛,对他根本不予理会。

“还有你!”骆俭彰指着梁叛的鼻子,“你虽然停职,却还是机速总的人,以后要听从本官的调遣!”

梁叛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听呢?”

骆俭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字一顿地道:“你想被逐出锦衣卫吗?”

梁叛掏出自己的锦衣卫牙牌,随手丢到桌子上,冷笑道:“不把我逐出锦衣卫你就是孙子。”

骆俭彰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梁叛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

虽说对方只是个停了职的,但毕竟还是总旗的官阶,他虽然受命接管机速总,却还没有资格决定一个总旗的去留。

有权开除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同官职的人,古今中外也没有这种先例。

骆俭彰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那就交出其他的东西,你如自愿退出锦衣卫,念在你过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官想大人们也不会为难你。另外,刚才我说的东西,都交出来,你现在没有资格享有这些东西!”

梁叛掏出一个望远镜来,连同机速总的印信,都放在牙牌旁边。

“还有一个千里镜!”

“坏了,扔了。”

其实那个千里镜是质量最好的一个,现在就在他的书案下面的抽屉里。

骆俭彰道:“岂有此理,给我搜!”

他身后几个校尉大吼一声,就要上来搜检,梁叛手掌覆在备前刀的刀柄上,淡淡地道:“我看谁敢?”

一名校尉叫道:“你已不是锦衣卫了,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便拔刀冲上来。

梁叛将备前刀的刀柄一压,刀尖登时弹起来,“叮”的一声砸在那校尉的刀面上。

梁叛握住刀柄沿着那校尉的刀脊闪电般向下削去,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当啷”一声,那校尉丢了手中的刀,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一众锦衣卫一阵骇然。

骆俭彰又惊又怒,指着梁叛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杀伤锦衣卫是甚么罪名你不知道吗?”

梁叛举起桌上的牙牌,目光冰冷,寒声道:“你没有收走我的牙牌,我现在还是总旗之职,锦衣卫里以下犯上是甚么罪名,你不知道吗?”

骆俭彰竟然一时语塞,他冷笑着点点头:“好,茶楼的房契地契呢?也交出来!”

“茶楼的房子是我租的,就是外面那个,里头桌椅板凳倒是用公费买的,你们喜欢就搬走好了。”

“你……”骆俭彰又指了指书房,“这个院子也是公家的罢,你一个小小总旗,才干了一个多月,哪里来的银子置这样的产业?给你半天时间,立刻腾出来,我要用作机速总的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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