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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羞怒。
“谁对你有意见啊?你这个傻子!别自我感觉太良好!”
风斗瞪了他一眼,神情看上去竟有些可爱,立即跑开了。
宋以然:……???
黑发少年扶住了额头。
“行吧……那等会儿拍对手戏的时候,我可是会稍微惩罚一下你哦。”
看着朝日奈风斗的背影,宋以然说道,他此时此刻露出的笑容,颇有几分羽生拓也的味道。
——他现在也在尝试真真正正的移情。
——————
在那幽暗的房间中,朝日奈风斗的面色极其木然。
他已经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那个黑发少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举动。
相反,他只是关了他连续五天的禁闭。
——说是禁闭也太过轻松了。
——那是全然的、隔绝了一切的黑暗……
没有任何的交流。
朝日奈风斗的眼睛被蒙住了一层厚厚的黑纱,他感知不到任何的存在,周围的一切都是绝对静音的。
他除了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个人在暗处,会时不时地窥视着他。
镜头拉大,将他脸上隐隐的惊惧之色不断放大。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绝望,太令人难受了。
起初他还可以强作镇定,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可是,到第四天的时候,朝日奈风斗就隐隐有些崩溃的感觉。
他甚至开始病态地想念着一开始和他出身交流的黑发少年。
起码……那个时候是有声音的。
然而现在,他的眼睛被罩住,耳朵被塞子塞住,嘴里被塞了一个口塞,四肢全都被粗绳牢牢捆绑着。
——他的几个感官系统都被人封闭了。
朝日奈风斗忽然非常想哭。
他所饰演的角色是一个被家族宠大的少年,严格来说,他甚至有些被宠坏了。
在这样的折磨下,这个少年完全受不住。
在濒临崩溃之际,他便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这本来是应该要惧怕的触感,但是朝日奈风斗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厌恶这样的触碰。
——完全相反,他甚至有些贪恋这样难得地轻抚。
朝日奈风斗悲哀的发现,这可能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的体现了。
“时间还未到。”
那个人的声音,本来就极其的好听,在这暗夜中,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即使是那样有些阴沉的声调,朝日奈风斗也感觉它如同天籁。
“再过几天,你就会得到,真真正正的审判了。”
那是宛如恶魔的低语声,在浅发少年的耳畔处响起。
一下子,朝日奈风斗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混杂着恐慌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看上去有些狰狞。
这就意味着,少年的声音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撩拨动了被捆绑者的心旋。
在场边的鬼生隆一也不由点了点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朝日奈风斗的表现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很多。
像他这样的大导演,其实对演技要求是非常高的。
他从一开始就对朝日奈风斗有着一些轻视之情,不过现在也慢慢收敛了起来。
因为他一向都是看不惯那些花瓶一样的偶像派小鲜肉的。
想到这里,他把视线又停留在了宋以然的身上。
“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演技这么好,也没有资格当偶像派演员了。”
即使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鬼生隆一,也不由在心底开了个玩笑,吐槽了一下宋以然那近乎变态的天赋。
在拍摄完部分囚禁的片段之后,便是重头戏了。
一下子,房间的灯大亮。无数照明灯在他们的身旁大开。
黑发少年的手法非常细腻,将躺在床上的人松绑了,并且拿出了所有的塞子。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嘴里在哼着一种诡异的曲调,令人毛骨悚然。
一下子见到了光明,朝日奈风斗饰演的角色却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双眼被这闪眼的光亮刺得发疼,甚至沁出了生理泪水。
然后,在模糊的光影中,朝日奈风斗看到坐在他上面的少年,撩开了额前的发,用那极其狭长艳丽的眼睛,近距离地打量着他,宛如爬行动物般冰冷的眼珠,反射出无机质的光。
“真是漂亮的眼睛呢。”
黑发少年侧了侧脑袋,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
朝日奈风斗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的眼眸,神情一下子并有些许凝滞。
“良好的开胃菜。”
那个黑发少年露出了有些兴奋的神情,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原本苍白的脸色终于泛着些许红晕,终于将本来具有的散漫阴沉感冲淡了几分。
“——这么好看的眼睛……当然要挖下来,好好保存啊。”
第110章交谈
“有人吗……”
那孱弱的呼喊声,以及连续不断的拍打声,让值班的门卫也吓了一跳。
他本是有些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由缓缓睁开了眼睛,探出了头。
然后……他便吓得惨叫出了声!
在空荡荡的警局外,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少年,静静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在冰冷的寒风中,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上的血渍已经干了,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眼睛……
——不,已经不能说是眼睛了。
那本来应该是长着眼珠的地方,只剩下了黑洞洞的一片。
他的眼皮还能眨动。
就像是传说中的……厉鬼。
“鬼……鬼啊啊啊!!!”
——————
这个沉默的少年什么都不愿意说。
在经过初步诊断之后,和敦贺莲关系很好的那份医生对变态的手法提出了极高的评价。
“非常利落和精巧的缝合技术,在摘除眼球的过程中,他的速度一定非常得快……”
医生将口罩摘下,神情严肃地对着年轻的刑警队长说道。
“他的手法,非常得精妙——我怀疑,他的本职工作,应该也是和医生是有关系的。”
“这个少年……是那个人唯一一个留了活口的受害者。”
敦贺莲整了整自己的警服,右手轻轻触在玻璃上,看着病房中的少年。
浅发少年的伤口上已经被层层纱布裹住了,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
“那个人,为什么要放过他呢?”
“他是想要借此……传达出什么信息吗?”
敦贺莲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队长,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少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无论是关于那个罪犯的长相,还是其他的神情,他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