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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不过你别着急,柳如是,你戏耍我之仇,我千帆可不会忘记。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给我滚开!不然……”
“师兄,我何曾戏耍你?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女子,也不曾以小师妹自居……”
“你!”千帆气急,翠花剑随着主人心情猛一颤动。
柳如是的心也一颤动。
重新得来的生命,他可是宝贵得很哪。
“那你现在这个举动又是何意?”千帆收束心情问道。
“师兄,你不是说我若手刃了这人,便即刻晋升为玄冥山二等弟子么?”
“是又何妨?”
“不知师兄这话,此时还可作数?”
“你?”千帆眸子一动,抱胸笑道,“也好,自然作数。”
柳如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燕南飞道:“南飞兄,你我同门一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柳如……噗嗤……”燕南飞刚一开口,便是一口鲜血,待到再要说话,瞥见柳如是的嘴角,却是一怔。
柳如是单手抬起一剑,口中念念叨词。
“哈哈哈……”千帆飞身凑近而笑,“小师弟,你可是要快一点啊,师兄我等不及看好戏了呀。”
柳如是却是不理会,微眯的双眼猝然睁开,就是现在!
忽然飞沙走石乱起,周围的视界一片迷蒙,倏忽间柳如是手中的飞剑抛掷,不是向着燕南飞,而是向着身后的千帆!
“哼!暗算我,你也配!”千帆一个翻转,两指间已经执住了,那把中品的飞剑。
此时,燕柳二人已经是趁着烟嚣,逃之夭夭了。
千帆暝目,神识覆盖四周,默念片刻后笑道:“哼!找到了,我便送你们,去黄泉走一遭,去!”
那把中品飞剑,被他反手间抛掷于烟嚣之中。
燕南飞几乎是被柳如是,架在肩膀上往前窜逃。
“喂,麻烦精,这么能惹事,可千万撑住啊。”柳如是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燕南飞却是不作声,只是噗嗤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喂,麻烦精,我掏空了灵气,才织就的昏天黑地,你可千万要对得起我的苦心啊……”
此时,风嚣中却是传来一阵锐利的剑鸣。
燕南飞瞳孔一缩,挥动起另一边空置的手,掐出一诀,那柄肩上暗淡不已的飞剑,猛得飞出,挡住来袭的暗剑。
“噗嗤!”燕南飞这口血一吐,却是怎么也支撑不住了,登时两只眼睛就微暝了起来。
那柄暗淡的飞剑虽说挡住了一击,但到底是灵力不济,只卸下了七成的力,剩下的三成力隔着剑柄正中柳如是的后心。
此时,柳如是腹中灵气稀疏,身体孱弱之际,被这么一击打,登时也吐出一口热血来。
“你,你……”柳如是听见耳侧,燕南飞含含糊糊的声音。
他擦掉嘴角的血线,龇牙道:“不碍事。”
边说,脚下步伐却没有放慢,继续往前逃窜。
此时密林之中,术法过后,一片狼藉,每棵草,每片叶子,都似乎沾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只有一个着靛蓝衣衫的男子,一身崭新,与周围灰败的环境,极端得不相称。
而他手里正握着什么东西,目中光芒抖转了几瞬,像是在深思什么。
“啪啪啪”,林间不知是谁鼓起来了掌。
蓝衫青年立刻将手中的东西,背到身后,厉声喝道:“鬼鬼祟祟的,还不快出来!”
“哎呀呀,千帆大师兄好大的火气啊。莫不是你家的‘小娘子’跑掉了,这会儿伤心得不行么?”另一个蓝衫青年,从一个矮粗的树桩后走出来。
他的容貌称得上俊美,只是此时这张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万木春,竟然是你。难道离了玄冥山些许时日,就忘记了如何尊师重长么?需不需要师兄再教教你。”千帆面上一片肃容。
“哎呀呀,师兄,你可千万别误会师弟我了。我哪里知道,师弟我之前遇到的疯子,竟然对师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万木春撑开黑色折扇,微微笑着继续道。
“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该敲晕了这疯子,好送给师兄。这样既让我玄冥山多一份生力,又让师兄欢喜,为我在师尊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法宝秘籍应有尽有,受用不尽啊,哈哈哈……”
“万木春,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千帆手中微动,已经凝结出了一道绿色的雾气。
“杀我?师兄,你莫忘了师尊嘱托的事宜,召魂密盏,如今可就只差三条新魂了。杀我是小,到时候师尊若是怪罪下来,师弟可是怕师兄受苦呀。”万木春口上语重心长,面上却并非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帆问。
“我想说什么?师兄你啊,为了一条半空飞来的红方帕,放过了那新郎官,反倒追到这边来。这倒罢了,师兄你和那‘小娘子’说话时候的调调,师弟我听着……”万木春摇了摇头,目中露出一抹嘲笑。
“……牙酸到不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璧荆尊者座下的嫡传大弟子,还是这么得,纯情呢。想来师兄你是醉心修炼,没开过荤,不明白个中滋味的好处。不如让师弟我,今夜带你去常悦镇上的,见识见识。”
“你,也好。我现在便杀了你。”千帆手中凝出绿色长剑。
“好呀,大师兄你可千万让着师弟点啊。”万木春也敛去笑容,手中黑色折扇一合,眨眼间便化作一柄黑色长剑。
此时,林子间却突然肃静了起来。
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
连风都似停止了律动。
一个黑色的身影,似实若虚,似虚若实,背临着二人,凌架于半空之中。
“弟子千帆,恭迎师尊!”
“弟子万木春,恭迎师尊!”
原本剑拔弩张的二人,瞬间敛容恭敬下拜。
“嗯,帆儿,为师刚刚出关,便收到你的消息,说是找到了嘱托之物?”
那半空中的师尊,声音低沉而苍茫,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及腰白发,微微而动。
“正是。”
“嗯,呈上来吧。”
“是,师尊请看,是否就是此物?”千帆说着,掌中凝出了一柄灰朴扑的长剑。
那柄长剑倏忽间便飞入了半空之中。
此时跪地的千帆解释道:“师尊,您嘱咐弟子寻找的这柄长剑,是弟子三月前在一处荒漠处发现。只是可惜,剑尖处已经断裂。然后在其剑身上,恰恰刻有归宁二字,弟子不敢莽撞,也不知是否是师尊所寻之物。”
“嗯,确是此物,这是你太上师尊所佩之剑,归宁剑。帆儿,辛苦你了。”那声音依旧低沉苍茫,唯有到‘师尊’二字时,些微柔情宣泄而出。
“为师尊尽绵薄之力,是帆儿的份内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