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他炒作兰花(1/1)
穆桐的海船每一艘的望楼上都有望远镜,老远就发现了敌情,对着他们一通密集的炮轰突袭,那伪军哪里是对手,立即撒丫子跑咯。
从此以后,伪海军就再也不敢和新宋海军对战,南下骚扰也只在两浙,最多就到福建路了。
赵晓兵不急,一是两浙还在余街手里没归附,伪军在这边也没有基地,只能在海上流浪。
二是新宋的海军还需要整训,不是换了旗帜、衣服就了事的。换皮不换心没得意义,必须要有新思想,还要强化管理控制呢。
赵晓兵说她报喜不报忧,咋就没有听她说有啥困难呢?
莹莹眼里炽热地看着他说还有啥困难,现在是有钱,有人,兵强马壮的还干不好干啥?
呵呵,这女人也晓得提示他了。两口子说着说着就你挠我,我抓你,那客栈的床本来就不大,很快就重叠起来了……
一阵剧烈运动之后,他瘫软在莹莹身边回想,是啊,现在和十年前相比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进步不小了。
当初那么困难,那么渺小都敢去以小博大,现在还有啥惧怕的。
次日,他早早地起来去泰安寺门口练拳,红菱也在练了。还别说,这山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氧气含量十足呢,感觉人都格外舒服。
一阵微风佛面,赵晓兵闻到一股兰花的幽香。
哪家的兰花开了?
他追逐花香走进寨子,在后街一家破旧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靠山一边依山而建的街巷了,一位妇人颤巍巍地走出来拉开院门,问大官人何事?
他笑呵呵地说闻香识路,过来瞧瞧她家兰花。
妇人微笑着说,那是她家寒儿昨年上山挖草药时带回来的,跟着将他让进院内。
赵晓兵去屋檐下一把破椅子坐下,那椅子立马发出咯吱咯吱的音乐表示欢迎。
妇人从转角的阁楼上搬下兰花,赵晓兵接过来看,是一株苗架不错的春剑,种在一只破瓦罐里。
妇人招呼他坐着,自去里屋烧水泡茶。
他后世就特别喜好兰花,一看就觉得是牙黄素,西蜀道光的品种。
赵晓兵端起瓦罐放去石梯上仔细端详,屋外却因为警卫一大群,引来越来越多的邻里关注了。
他看那兰花叶子斜立微垂,叶尖上翘,叶缘微有细齿,基本上确认了就是牙黄素无疑。
此时兰花才刚爆牙,没有完全打开呢,花香却是十分浓郁。
他用手指轻弹花苞,花瓣渐渐散开了。
赵晓兵正要端起来细看,却听到一声娇喝:“放下,不许动奴家兰花花。”
他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圆脸的清秀女子正疾步走进院子里来。
里屋的妇人已经走出来了,对着那小女子说寒儿不得无礼,是给我们修桥的大官人呢,看看兰花有何妨。
丫头说是她自己的花儿,自己做主。不是何人想看就给看的,她想给谁看才给谁看,
赵晓兵笑笑点头。
妇人进屋将一碗茶水端出来递给他,请吃茶。对他说寒儿就是任性,叫大官人别见怪。
这时,县令挤进来介绍,这家人姓徐,男人早年上山采药摔死了,这女娃是小寒那天出生的,寨子里的人都叫她小寒了。
妇人有疾身体虚弱,母女俩就靠卖点山货营生。
赵晓兵听到县令如此说来,就想帮这家人一把。
他指着兰花问丫头叫啥品种,卖不卖。
丫头说兰花就是兰花,自己看着好玩,还有啥名字,不卖。
妇人笑骂她个死丫头,说大官人为我等修桥,他日来回桥上走的欢喜,送个兰花给官人算甚。
县令看着赵晓兵左右为难了。
他给妇人说这可是成都的赵驸马,赵尚书要买小娘子的兰花了,京城里的大官人呐,多少开个价。
赵晓兵内心里在笑他了,这丫头怕还没有走出大山去过呢,她晓得啥?
不过,他却是看走眼了,这丫头精明着呢。
只见她狡黠的眼神一闪即逝,慢悠悠地开口说卖给官人也不是不可,可得奴家欢喜咯。
那意思是,你钱给够了我就卖与你。
说完,她伸出手来挥了一下。
一把得五,赵晓兵有意扶持她家,笑着说道:“一苗五百贯,欢喜不?”
丫头打了激灵,立刻笑盈盈地说,善,就五百,让与大官人了。旁边的众人,包括县令都惊呆了。
还让与他?
这是赵晓兵在做兰花炒作了。
丫头一年卖草药能卖多少钱,县令一月的薪水才几十贯钱呢,他买兰花一苗就是几百贯钱,这在味江寨不说是天价,也是一郑千金了。
赵晓兵叫望龙掏钱,一千五百贯崭新的新宋币买下了丫头三苗兰花。
他想了一下说:“花儿也该有个名,就叫西蜀道光吧,如何?”
他问县令。
县令连忙说善,大善呐。
道光者,乃道之光华,此花出自我西蜀之青城,西蜀道光必名扬海内也。
麻麻得,就一个兰花名呢,县令都哇啦哇啦讲出一大通诗意般的内涵来。
赵晓兵赶紧告辞走了。
不过,他相信,回头这些山里人采药时看到兰花肯定要重点关注,视为宝贝了。
那个叫小寒的丫头肯定会名扬山里,成为这寨子里养兰花的大师傅。
他觉得这茫茫大山之中藏着数不清的宝贝,总得要人去发现。老百姓要过上好日子,简单来说就是要有钱花,需要发现宝贝变成钱。
他只有这样试一试了。
出来,他给县令说找人帮帮这户人家,有了钱正好把房子修一修,那妇人也能好好的养病咯。
原来如此,县令秒懂,立刻答应了下来,满脸都是敬佩的笑容目送他离开。
吃过早饭,他和二师兄一起过去看工匠们运输铁索链过河。
毛三斤脑子的确够用,他在粗大的溜索上先穿起几个铁环,抹上油才固定好了。
这时,工匠把铁索链拖过来在一个个铁环上分段捆绑牢固,对岸的工匠拉动绳索,铁索链就附在溜索上乖乖的过河了。
工人们开始将铁索链卸下来,在绞盘的助力下一根根的拉直,固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