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双尾彗星之帝国战神（1/1）
帝国历2522年夏天，瑞克领，坏笑村。
年轻的铁匠沃腾，正在给附近的男爵打造兵器。
淬火，锤炼，锻打，沃腾满身大汗，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锻造上，而是听着外面正在等待交货的两个骑士老爷的聊天上。
“你们听说了么？基斯勒夫已经亡了。”
“害，什么鬼，查理曼的Ass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基斯勒夫不是早都亡了么？”
“不是啦，我当然知道卡塔琳那个老巫婆和她的基斯勒夫早在几年之前就灭亡了，我说的是现在，基斯勒夫已经失守了！守军被北佬蛮子大军击败，朝着北部边境撤退。”
“哦，你说这个啊，是啊，查理曼在上啊，这次的北佬来势汹汹，据说，这次北佬的规模，甚至比伟大圣战的数目还要多！”
“皇帝陛下的60000人援军开赴前线，但是根据消息，只有40000出头的士兵抵达了前线，路途上的情况糟糕地难以用语言描述。”另一位骑士说道：“到处都是野兽人，德拉克瓦尔德森林，塔拉贝克全领，当然还有天杀的奥斯特领和奥斯特马克，到处都是邪教徒和野兽人活动的痕迹，明目张胆的狂野奔跑，随意焚烧、掠夺。”
“还有瘟疫，以及供给不足的饥饿，已经连续两年了，粮食大规模减产，大家都吃不饱肚子，现在只有那些最该死的商人和大领主的仓库里面还有可观的吃的。”
“也难怪，士兵们不是在野兽人那永无止境的骚扰之下溃逃，就是在瘟疫的折磨之下一病不起，再或者如此艰苦的环境让他们开起了小差。”
“喂，不是说，山对面，我们的盟友有很多存粮么？”
“害，有也不是给我们呐！那谁和那谁，不是都那个啥了么？儿子一个，女儿两个了！”
“还有啊，据说那群侠义症患者们还乐善好施，足足接纳了埃斯塔利亚百万难民呢！”
“什么？一百万！”
“是啊，一百万人口，三十多万青壮，那群埃斯塔利亚骑士们以几乎全员阵亡为代价，5天之内带着难民赶了120公里的路，他们一边打一边撤，几乎死光了，查理曼在上了，这些骑士都是好样的，如果不是他们，估计不会有一百万人撤到山对面。”
“那撤到山对面怎么办？难道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加入骑士王国，当二等人了？”
“那可不成，但你别忘了，就在布列塔尼亚，可是有一位正统继承人呢！观日者家族的子弟，胡安·卡洛斯·观日者，太阳王麾下的大男爵，他现在摇身一变，在那群埃斯塔利亚骑士们的拥护之下一跃成为埃斯塔利亚大公，据说，他即将在布列塔尼亚人的支持之下成立‘维希埃斯塔利亚！’”
“啧啧啧，这埃斯塔利亚人能答应么？”
“怎么不能答应？胡安·观日者可是正统观日者家族血裔！实力、名望都不错，由他担任大公和领袖，埃斯塔利亚人能接受，布列塔尼亚人也能接受，说不定，未来埃斯塔利亚就要和布列塔尼亚联统喽~”
听着外面的话，沃腾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莱恩，下的好大一盘棋，是不是当初收胡安为下属的时候，他就料到这一刻了？
可恶，帝国现在很虚弱，根本没有机会插手南方王国的事务！沃腾有种预感，不需要多久，布列塔尼亚就将和埃斯塔利亚正式宣告合邦。
“喂，铁匠！你弄好了没有？”两个骑士谈天说地完，有点不耐烦地问起了正在打铁的沃腾。
“马上好了，让我把东西收拾一下，跟你们一去过去。”沃腾手中的活也干完了。
“哦~”两个骑士也没太为难他，示意他继续。
即使是在最开明最发达的瑞克领，贵族和平民之间依然是阶级森严的，平民是绝不可以跟贵族顶嘴或者动手的，面对贵族或者贵族附庸的盘问，就算是自由民也要恭敬地用标准句式：“回大人的话……”“是的，大人。”“好的，大人”等类似的格式。
但是有三种人，贵族会稍微尊重一些，第一种是教士，这种人掌握着文书和宗教方面的职责，第二种是手艺人，如工匠、铁匠、木匠、裁缝等等，第三种则是诸如旅店主、本地商人、村长、税吏等有产者或者官僚。
沃腾正是第二种人，这个小伙子打得一手好铁，做得好工具，兰斯巴德男爵雷蒙德很欣赏他的手艺，时常订做武器，两个骑士也自然不会找他麻烦。
历来有个成为骑士的捷径，就是铁匠或者铁匠的儿子被骑士老爷看上，作为扈从跟随骑士老爷作战和负责修补装备，立下战功之后就有平民一跃成为骑士的。
东西收拾完了，将工坊里面的存货装上马车，沃腾跟上两位骑士的脚步，跟着一群扈从，前往兰斯巴德男爵城堡。
男爵城堡不大，沃腾交付了货物，领了一小袋子的银币和铜币，点了点数量，就要离开。
“不好了！”外面突然有卫兵闯进来：“我的男爵！附近有一群混沌教徒和野兽人战帮，正在进攻附近的村落！”
“什么？居然已经距离城堡这么近了？”雷蒙德男爵惊讶地说道。
沃腾站在廷臣和士兵后面，默然不语。
“好，正好，据说那位传奇的战斗牧师、先知和正义教会的改革者卢瑟·胡斯和新任的大诵经师阿尔弗雷德就在附近，只要我们这一仗打得好，让陛下看到了，我兰斯巴德家族必将加封！”雷蒙德男爵突然想到了什么，斗志满满地说道。
“快，快派人去请卢瑟·胡斯阁下和阿尔弗雷德阁下！”
一个信使急忙忙地冲了出去送信。
可真要准备战斗，男爵城堡的情况却不好，很多军队都响应征召前往北方抵抗混沌大潮，守军数量不过百来号人，雷蒙德男爵一边急急忙忙地召集军队，一边苦恼地下令搬出城堡内的存粮——如果实在打不过野兽人，那就用酒肉先拖一段时间，野兽人如果吃饱了肚子战斗欲望会减弱，它们最喜欢肉和酒。
沃腾看得内心愤怒！男爵城堡里面有存粮，但是他宁可给野兽人吃，也不愿意分发一些给正在饥饿边缘挣扎的平民！
贵族的贪婪、教会的赎罪券，底层农民们的愚昧和饥饿，这一切都让沃腾心如刀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沃腾突然站了出来，强壮的铁匠朝着众人喊道：“我的男爵，诸位，我有办法！”
“住嘴，我们正在讨论军机大事，哪有你一个小小铁匠说话的份！”雷蒙德男爵心情本就一般，听见这个铁匠居然敢插话，更是愤怒。
“可是，阿尔弗雷德和卢瑟·胡斯，我都认识啊。”沃腾还待再说。
雷蒙德男爵更是不耐烦：“混账，区区坏笑村的小铁匠，也敢大言不惭！”
“有眼无珠，你别后悔！”沃腾愤怒之下立即转身打算离开，却发现一个少女拦在了他的面前，她叫爱丽丝，是男爵的女儿，跟沃腾有过几次接触，双方都有些好感。
少女上来就是一巴掌甩在沃腾的脸上：“混账，怎么跟父亲说话的，这一巴掌，扇你没有尊卑之分！”
“你……”沃腾愣了一下。
“叫我什么？”又是一巴掌。
“爱……爱丽丝？”
“叫我什么？”还是一巴掌。
“女……女士（Lady）。”沃腾被迫使用尊称。
“记住，是我们让你这个小小的铁匠能拥有今天的地位，参与讨论大事，你不配！”少女毫不客气地说道。
“说得好！”在场的一个年轻骑士跟着笑道：“三年了，到现在还是个普通的铁匠，没有任何一点进步，就这，还敢对爱丽丝有想法？It is ‘Angels fly out of your ass’（天使从你**里飞出来，意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沃腾握紧了双拳，额头青筋暴涨：“住口，之前几次野兽人和混沌信徒肆虐，都是我带人阻止的！”
“就凭你？沃腾？一个只懂得打铁的废物，Loser！”在场的骑士嘲笑道。
“来人，将这个铁匠逐出城堡！”
“哼，这地方，不待也罢！”沃腾直接朝外走去。
“反了，反了！离了这座城堡，整个兰斯巴德，再无你容身之地！”
“报~正义教会大诵经师，阿尔弗雷德大人到！”卫兵从外面进来。
“快，赶快出去迎接。”雷蒙德男爵赶紧带着人出去迎接。
新任正义教会大诵经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阿尔弗雷德身着红袍，身后站着一排医院骑士团骑士，雷蒙德男爵等人赶紧出去致意，但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只是盯在沃腾身上：“你，你是……”
“……”沃腾沉默不语。
“沃腾阁下，三年之期已到，请随我返回帝国，接掌正义教会！”阿尔弗雷德大步向前，然后单膝跪下。
“啊？！”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卢瑟·胡斯阁下也来了！”有人喊道，卢瑟·胡斯带着一群苦修士也感到了现场，这位正义教会的改革者二话不说也立即单膝跪地：“查理曼大帝！帝国危难之际，请立即跟我回去再次加冕为皇！”
“啊？？？”雷蒙德男爵等人一脸呆滞，爱丽丝上来呆呆地说道：“沃腾……只是我兰斯巴德男爵领的一个小铁匠啊！”
“放肆！居然敢对查理曼大帝这样说话，所有援军一律作废！”卢瑟·胡斯无比狂热地喊道，然后再次跪下：“双尾彗星之主，恭迎您的归来！”
“恭迎双尾彗星归来！”正义教会大军齐声喊道。
远处，混沌势力已经依稀可见，沃腾轻轻地拿出自己一对用来打铁的铁锤，一个人，走上了战场。
神圣的金光开始笼罩着这位勇士，天空裂开，五彩之光散落，在他的全身上下，来自查理曼大帝的光芒闪动，第一把铁锤首先开始燃烧，直到火焰的尾迹形成双尾彗星的形状，然后是第二把铁锤。
纳垢信徒和野兽人们第一个看见了试图独自挑战他们的沃腾，这些混沌教徒和野兽人们先是狂喜，然而当第一波冲上去的纳垢信徒和角兽眨眼就在沃腾的铁锤之下被砸成肉泥和骨渣之后，这种喜悦马上就变成了恐惧，野兽人兽王，一头披着铁甲的大角兽赫然而出，半斜着身子朝着沃腾冲锋而来。
沃腾全无畏惧，双尾彗星火焰爆闪，仅仅一击，大角兽轰然倒地，彗星之力伴随着大锤砸下，兽王的颅骨爆开，轰然倒下。
纳垢信徒们还在尖叫着，沃腾举起铁锤，彗星之火灼烧而去，将这群纳垢信徒全部烧成了灰烬，野兽人战帮见状在恐慌中溃逃。
沃腾就站在那里，属于查理曼大帝的神光笼罩着他，双尾彗星之力熊熊燃烧。
“不，不可能，双尾彗星，你，你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响起那古老的传说。
在帝国危难的时刻，查理曼大帝和救世者路德维希，两位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将化作双尾彗星归来，拯救帝国。
“沃腾先生，纳垢信徒已经伏法，野兽人兽王就地斩杀，兰斯巴德尽在掌控，雷蒙德男爵如何处置，请您吩咐！”见到这一幕，阿尔弗雷德和卢瑟·胡斯再无怀疑一齐宣布向沃腾效忠。
在阿尔弗雷德和卢瑟胡斯的身后，约千人左右的宗教军队、世俗军队还有狂信者们，通通跪下。
沃腾坦然接受了这个礼节，他将目光望向帝国首都布伦瑞克的方向，小铁匠目光悠远。
在万众瞩目之中，查理曼神选者眼珠转动，嘴角一歪。
帝国，你们的战神，回来了！
……我是双尾彗星之帝国战神……
沃腾的横空出世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帝国，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帝国似乎要面临一场可怕的分裂。
卢瑟·胡斯公开宣布，教会已经腐朽而且衰败，赎罪券这种罪大恶极的东西该扫进垃圾堆了，现在，真正的人皇查理曼转世已经出现，他就是坏笑村的小铁匠，沃腾！
卢瑟·胡斯的宣言并没有在各方各面获得欢迎，但依然有无数信徒投奔胡斯的麾下，并一睹人类之皇的转世者的风采，沃腾身上的双尾彗星胎记，还有笼罩着他的神圣之光和熊熊燃烧的双尾彗星之火都说明了一切，很快，一支数以千计的由农民、自由民、教士和士兵甚至是巫师和宗教骑士们组成的“新教军队”立即朝着布伦瑞克而去！这些人们早对赎罪券和正义教会的一系列举措感到极端不满了，现在人皇的回归正为他们提供了反抗的理由！
帝国的权贵和代理大主教埃斯梅三世则公开指责卢瑟·胡斯和沃腾是个骗子，是异教徒。
双方先后有了几次的械斗，这场战争也被称为“胡斯战争”。
但无论如何，沃腾等人越发靠近布伦瑞克了，而皇帝和帝国的统治者们则是激烈地在议会中争吵着，这将决定沃腾的命运和……帝国的命运。
另一边，胡安·卡洛斯·观日者在布列塔尼亚南部地一个小镇，在马格里特骑士团大导师恩佐·莫雷蒂，五位灰骑士新兵贝当、霞飞、福熙、潘兴、麦克马洪的注视之中，正式宣布暂领马格里特公爵职位。
由于胡安的宫廷和统帅部设在卡卡颂公国北部的维希小镇，这个政权也被称为“维希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