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发(1/1)
日落西山,暮云缭绕。
残阳余晖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青龙山山脚下的树林中那条杂草丛生的黄泥道缓缓驶出。
当经过那歪倒在地刻着“东山村”三字的木牌后,四匹马都开始打着响鼻突然驻足不前了,在车夫一连几声“驾”,甩动着缰绳拍打着马匹的身躯催促后,那马蹄才又不情不愿地抬起,拖着沉重的车厢继续往前。
随着马车缓缓驶进村落中,一幅残酷的画卷徐徐展开,村道上、篱笆内、荒地上……,随chu可见穿着粗麻布衣的村民尸体,大多是老弱病残,但偶尔也能见到几具旁边散乱着农具试图负隅顽抗的青壮尸体。
毫无疑问,惊扰了马匹正是笼罩着村庄的血腥气味,虽然很淡,但对于畜生那灵敏的鼻子来说足够刺激了。
“怎么了?”
后面马车车厢里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然后车厢的帘幕稍微被揭开少许,很快又落下,然后一名妇人声音回应道:
“这里被山贼流寇屠村了。”
“哦。”
那妇人倒是有些见识,只是瞄了一眼就从那不规则的创口看出是山贼匪寇作为。虽然此村地chu边境,又因南唐与吐蕃再起兵锋,被吐蕃番兵扫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无论是吐蕃或是南唐的边军,屠杀对方平民时向来是干净利落,要么一刀封喉要么一枪穿心,不会在一具尸体上出现这样横七竖八的追砍刀口。
这场屠杀应当是发生在一两天内的事情,刨去早春气温寒冷的因素,尸体一点腐败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还没有被那野狗走兽啃咬。
后面的车厢没了声音,前面的车夫却叹了一口气。
死的已经解脱了,但活的还要继续受罪。
乱世之中,有些人命不值钱,有些人命却很值钱,青壮几乎全被掳掠走了,男的要么入伙落草为寇、要么沦为奴役;女的自不必说了,下场要悲惨得多,多数沦为供山贼土匪泄欲的免费娼妓性奴没,个别稍有姿色的,会被收做压寨夫人为匪首传宗接代。
“吁——”
两辆马车最后在村子中央的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这院落是这村子里二十几户人家中唯一用泥砖砌的围墙,这偏远山区的村落不会有什么富豪,如此做派多数是村长的宅子,却是天色已暗,马车一行居然决定在这刚遭屠杀的村庄里停宿,因而选了最舒适的院落。
两辆马车只有前面那辆坐着车夫,车夫是一名女子,斗笠下是一张容貌艳丽的鹅蛋脸,只是略显憔悴,减弱了几分英气。各自虽然娇小,但体态丰满,身着翠绿武服,乌黑长发编了一条粗辫子从粉颈滑落搭在饱满的胸脯上,背着一杆狭长的刀。马车刚挺稳,那条黑辫子甩起落下,女子从车驾上轻跃下去,动作轻盈,落地无声,显示出一身不俗的修为。
女子落地后,一脚踹掉院落剩下的半边木门,那木门倒下去后嘭的一声,掀起一阵烟尘。在扬起灰尘中,女子看见那院子里的泥地上躺着一具赤裸女尸,女尸双手手腕被布带捆绑着,双腿左右摊开,下身一片狼藉,周边散落着撕毁的衣物,显然是遭强暴后被人杀害。
看到这样凄惨的画面,女子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先捡起地上一根布带缠住手掌,再弯腰一手抓着女尸的脖子,却像提着猫咪一般轻松将女尸提起,然后出门,朝院落对面房子的破窗一丢,直接把女尸丢进了对面房子内。
如此又进去出来三次,前后一共丢了四具尸体,女子才走到后面的马车边上,说道:“主子稍等,艳奴进去整理下屋子。”
“去吧。”
就在“艳奴”在宅子里清理着的时候,村子的另外一头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却是在村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村道是八字型,来人尚未发现马车,那咯嘚的马蹄声缓缓地朝这边过来时,骑马的人却开始交谈起来:
先是青年男子的声音:“……,是这两天的事。哼——!到底还是来迟一步。”声音中惋惜大于伤感,听起来不像是为村民的遇害感到悲愤,却更像是因为失去了某种表现机会的懊恼。
另一把粗犷沙哑的汉子声音略微沉吟了一下,却是附和了那青年男子的话,说道:“刘公子倒不必自责,时逢乱世,这条村子不过是诸多中的一座罢了。这帮山贼在此带盘桓有一阵子时间了,州府那边忙于应对吐蕃的侵扰,一直未能腾出手来chu理,致使那山贼祸害周边村落。我们虽然身为正道武林的一份子,除恶乃是分内事,却也不能全然代行朝廷的职责,只能遇上之时尽一下绵薄之力罢了。”
“倒也无法全然怪责州府,如今南唐与吐蕃再起兵事,曲州地chu边境,直面兵锋,这小股山贼如何顾得上……”成熟妇人的声音为州府辩解了一句:“倒是一个月前州府就已经派遣专使鸣锣示警,这村子可能不舍离开故土,以致遭此惨祸。”
另外一把清脆如莺啼的女声响起,声音中带着哀愁:“舒然鲜少下山,虽然此等事一直有所耳闻,亲眼瞧见却是第一遭。哎……,昔日盛唐威盖四野时,何曾有这般遍地尸骸的境况……”
一把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叶师妹悲天悯人,此番请缨上山剿匪,定要为此地……”
“嗯?”粗犷声音打断了尖锐声音的话。
却是终于瞧见了那两乘马车,勒马停了下来。
五人五马,三男两女,其中两批黑马上的一胖一壮男子穿着相同款式的蓝色劲装,枣色马上一名白色长袍身形高瘦的青年,棕色马上是一名成熟美妇,随云髻上插了一枚金钗,一张鹅蛋脸上柳眉凤眼,丰厚的朱唇左下点了一颗美人痣,让一脸严肃的面容带了几分天然的媚意;最后白马上乘的却是个身材婀娜的少女,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容与美妇相似,身穿紫色女式武服,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的肩扣是一枚银质树叶,相貌清秀大方。
这时,屋内的女子也从院落里走了出来,看见五人,却是一言不发,缓缓地把背后的刀拔了出来。
那白衣青年眉头一皱,也把手握在腰间剑柄上,正待把剑拔出来,然而身边那壮实中年汉子伸手一拦,却是对着女子先开口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乃宜山剑派刘横山,此来是剿灭此带一伙山贼,并不是那劫道恶徒”。
刘横山却是瞧见那女子眼神内敛,显然也是一名内家好手,于是先报了宗门。待报过宗门,他才看见女子腰间挂了一件拇指大小刀鞘的挂饰,旋即又面露喜色,未等那女子开口,又说道:
“可是矩州青霞派的朋友,我与贵派柴博文两年前曾结伴同游江南,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柴兄的……”
本来一脸警戒的美妇正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听见青霞派三字,轻微皱起来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那青霞派乃是矩州名门正派,门派武学以刀法为主,经营镖局生意,掌门又兼州府府兵教头,在周边几州颇有名声。
于是她接上了刘横山的话,却是简练地报了名号:
“在下宜山派莫嫣然。”
“宜山派叶舒然”“黑鹰帮刘一宗”“宜山派魏旭”
其余三人听见刘横山与美妇分别报了名号,也一拱手跟着报了名号,然后五人纷纷下了马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在听到“青霞派”和“柴博文”后,牙关却是突然咬紧,脸色上血色唰地变得惨白,双目闪过一汪波光。
但这样的异色很快就消退了。
女子低下头去,那刀也垂落下去,但就在四人心里一松时,那女子又抬起头来,面容冰冷,那刀也跟着抬了起来。
这诡异的举动,让五人面色一霖,那刚刚稍微松弛了少许的心又紧了起来。
但随着后面那辆马车车厢内传来一声轻咳,女子身躯一震,却是解下背上刀鞘,归刀还鞘后,居然当着带着疑惑不解神色的四人面前,在那马车车架边上跪趴了下去,低声说道:
“请主子下车。”
女子话音刚落,那车厢帘子掀开,一名剑眉星目,身材挺拔的灰袍男子从车厢内钻出来,然后居然踩着女子的后背从马车上下来了。
“事有跷蹊。”
莫嫣然低声给其余四人提了醒。可不用她说,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早就瞧出不妥之chu:这青霞派的弟子居然给人做了奴仆?还是如此低贱的姿态?
看那青年年纪与这边黑鹰帮的刘一宗相仿,估计也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却不知道是何等人。
刘横山缓缓地把剑从腰间剑鞘拔了出来,五人之中,这几年就数他行走江湖最多,他已经异常敏锐地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那女子腰间的刀鞘标识他看得分明,却正是青霞派真传弟子才可佩戴的专门标识,一如他们宜山派的桑叶扣,但堂堂一名名门正派的真传弟子居然成了别人的奴仆?就算是派中长辈,也断无这般对待后辈的举动。
能做出此等举动的,只有——
魔门。
但还未等接收到莫嫣然眼神示意的刘横山再次开口询问,却听见一阵叮铃声,马车的帘幕再度掀开,又钻出一名与莫嫣然年纪相仿的熟妇。
那名熟妇弯腰出来之际,五人瞧得分明,胸前一对巍峨山峰倒挂下来,随着那妇人的动作摇晃着,那披雪一般的白肉抖动着,让山峰间那深深的沟壑也时而扩张时而闭合,不但男性,就连两名女性也看得目眩。
一时间,五人十目,那视线全都集中在这名妇人身上。
那妇人乌黑发亮的头发没有细致打理,无笄无钗,只是用一条细麻绳随意地绑着在脑后上方盘了个圆髻,碎发如同杂草般随意垂落。那几率凌乱发丝下,脸上戴着一块紫色绣花面巾,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一对眼眸子,那眼皮子仿佛略微沉重般自然低坠着,导致那睫毛修长的眸子像是眯着又不是,加上那略微明显的眼袋子,哪怕看不到脸蛋也给人一副睡眼惺惺的感觉。
眼皮眼袋中间夹着的那乌黑的眸子,浑浊不清,没有一丝神采,略显呆滞地朝着五人这边来,瞳孔内看不到任何情绪,惊奇、疑惑、不悦、警惕……,统统没有,感觉上她看的不是五个活生生相貌体格各异的人,而是一堵冷冰冰的墙壁一般。
可这一切,完全无法抵挡这妇人散发着耀眼光芒一般引人夺目,却实在是当那妇人在泥地上站立自然挺直身躯后,展现出来的那叫男的勾魂夺魄、叫女的羡慕嫉妒的,丰腴得夸张的惊艳身段:
把胸前衣服撑得饱满滚圆的胸脯,巍峨挺拔,以至于被撑实的胸衣,能清晰地看到圆球状的山峦顶端那两颗明显的凸点;在这初春时分但气温仍旧冰寒刺骨的时节,那妇人上半身竟只穿了一件诃子并未套上外衣,相对于宜山派莫嫣然与叶舒然这两名披着氅衣的母女,妇人这种裸露雪颈、香肩、大片乳肉、藕臂及一截蛮腰的穿着,已经不是不庄重而简直就是淫秽异常了;
下身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腰带似乎异常宽松,让这条长裙的群腰下坠着,不但裸露着妇人一大片小腹,甚至能看到小腹与大腿那两道皱褶线,还隐约能看到被落日余晖染了少许黄铜光泽的腹部上,那肚脐眼下方似乎隐约露出一抹散乱如杂草的黑色……
对面三位男性一时间居然都看痴了,脑里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起来,若是那夫人转过身来,想比能清晰看到形成宽大腰胯的丰臀相互挤压出来的另外一道沟壑了……
另外这条翠绿长裙群腰低坠之余,两边居然像是被一把利刃割开一般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那口子几乎开到了腰带chu,让妇人其中一条修长的美腿就裸露在外之余,又让三位男性忍不住再次联想,只需轻轻揭开少许,就能看到那妇人胯间那芳草兮兮、溪流潺潺的春光四溢的妙chu……
没有人会怀疑,拥有如此身段的妇人,那面巾下必然也是一张销魂蚀骨的美艳面孔。
三人不约而同地干咽了一口唾沫,但喉管涌动,什么也没有吞咽下去。
这让五人呼女干为之一窒的妇人,最怪异的却是那对赤裸着的藕白手臂,一对手臂在滚圆的乳球下方被布带一圈又一圈地捆绑起来,却也像是故意为了托着那两对沉重的乳球,好让这对本就傲然的双峰显得格外挺拔才如此绑起来似的。
但让五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却是那妇人站立身子后,再轻微舒展一下,让那对丰满肉球再度摇晃着后,从面巾下传出的话语:
“活的?死的?”
那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如同那对眸子一般,毫无情绪。
“锵!”“锵!”“锵!”
三声武器出鞘的声音响起,除了那莫嫣然和已经悄悄把剑拔出来的刘横山,其余三人同时把剑拔出在手。
“嘿,天道无常啊,这老天爷,瞧着不顺眼时一脚就把小爷踹下山……,赏脸时嘛,狗娘养的,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能平白送两个美人儿上门来,还他娘的是一对母女……”
这时灰袍青年嘴角一抽,牵起邪异的笑容,一对眼睛更是异常淫邪地在美妇莫嫣然身上打量着,很快又转到叶舒然身上。
那目光如同老鹰瞧见了猎物般,锐利无比,又仿若能看到两人的衣裳内去,将她的身体看得分明。
这种冷冰冰的眼神让叶舒然感到通体发寒起来。
那青年继续淫笑说道:“母亲脸蛋儿身段均不错,倒是吃食上亏待了自家女儿罢?这女儿胸脯比起母亲的欠缺了一些啊,但臀胯倒是挺翘饱满的,相貌倒是不错,满满的书卷味,倒也新鲜。”
男子顿了一顿后,森然一笑,再说道:
“自然是——男死,女活。”
“好胆——!”
灰袍青年话音刚结束,那边一声怒吼,被人如此评头论足的莫嫣然只是脸色一凛,但却没有动怒,反而轻轻举起手来示意女儿不要轻举妄动,又打了个暗号,却是示意女人见机就跑!
叶舒然是五人中年纪最为稚嫩的,但对那些调戏的话也如母亲一般只是皱起了眉头。
倒是那黑鹰帮的刘一宗却砰然大怒,在青年说至半途时就按捺不住欲提剑就上,只是被莫嫣然抬手拦住,等青年说完,那一肚子火却是再也收不住从那眼睛中喷了出来般,他先是抖了一朵剑花,好胆喊完,喊到“让你见识风雷剑法的厉害”,人就往那青年冲了过去。
一边的刘横山脸上阴晴不定,本欲先行观望一番,但师弟魏旭身形一动,朝一边跃去,却是为刘一宗压阵起来。
然而就在他想要请示莫嫣然的时候,那脖子尚未转过去,就瞥见随着刘一宗冲了出去,对面那妇人也动了起来。
而妇人身形一动,那比刘一宗快乐两三倍的速度让四人脸色剧变,却是瞬间那心就直坠深渊了去。
逃——!
除了刘一宗,其余四人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字。
而刘一宗心里刚冒出“不好——!”,手中长剑尚未递出去,更遑论施展何种招式,往前冲的步伐刚刚止住的时候,那妇人那在夕阳余晖中犹如鬼魅一般身形就已经后发先至起冲到了他身前。
蒙面妇人裙子飞扬起来,整个下体此刻一览无遗,但此等春光除了靠着车厢看戏的青年外,哪里还有人有心窥视?
一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惊雷闪电般踢出,那套着白布袜子、穿着粉色绣花软鞋的脚正中刘一宗胸口心脏部位,只听见“啪嘞”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重击的闷响传来,刘一宗才发出“呃!”一声,人被踹得倒飞出去的时候,那鲜血已经先于声音一步从嘴里吐出,待“嘭——!”一声撞在黄泥砖墙上再滑落地面时,身子歪倒下去,一动不动,却是直接被那妇人一脚踹毙了。
修为高下之差如云泥之别。
“跑——!”
刘横山大喊一声,拔出腰间匕首甩手朝蒙面妇人丢出,然后自己转身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就欲逃离。
但他人刚坐在那马鞍上,却惊恐异常地发现,那十来步的距离对那妇人来说却有如咫尺般,一脚踹飞了刘一宗后,轻微一蹲一伸展,人再次电射而出,擦着他甩手丢出的匕首已经飞射至马前。
此刻施展任何招式也是枉然,生死关头,刘横山本能地刺出了这辈子最快的一剑,然后绝望地看着那妇人身子一旋轻易避过他的长剑,然后旋转中,一个鞭腿朝着他抽了过来。
又是“啪嘞”一声,刘横山左臂被抽中,整个人飞摔下马。
当刘横山砸在地上,嘴里喷着鲜血,尚未来得及忍痛爬起,只听见一声高昂的马匹嘶鸣惨叫,一抬头,眼前一黑,满目皆是那马匹身体的毛发,然后眼前一黑,上半身已经被那飞过来的马匹那沉重的身子砸中,马身外的那两只脚只抽搐了几下,就软了下来。
那边原本打算给刘一宗压阵的魏旭已经头也不回刚跳上屋顶,蒙面妇人先一脚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刘横山的钢剑,然后又一脚抽在剑柄上,那柄钢剑化成一道虹光射出,准确地从背后没入魏旭的身子,刺穿心脏,还带动着那肥大的身子往前扑到,从屋顶滚落下去,嘭一声落地后,再无声响传出。
不过十数呼女干的时间,三名好手就已经命丧黄泉。
五人中修为最高的是身为宜山派副掌门之一的莫嫣然,然而,修为带来的见识却让她比其余四人更能明白蒙面妇人那速度意味着什么,她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还丧失了逃跑的勇气,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反而她那江湖经验最为浅薄的女儿叶舒然,看到蒙面美妇动手后,虽然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跑,但当刘一宗被妇人一脚踢飞后,略微迟疑,却是趁着妇人对自己师兄出手的时候,咬咬牙,提着剑冲向了马车那边的灰袍青年。
“倒也聪慧。”
长剑即将加身,青年却并无惧色。
叶舒然的选择是当下最正确的。
然而,正确却不代表可以成功。
咣,站在青年不远chu的女子,手中薄薄的柳叶刀刃一震,然后化成一道匹练,直接朝着叶舒然的腰部扫来。
看到那道迅疾的刀光,叶舒然终于绝望了,却是发现那被人踩着后背下车的青霞派女子,其武功修为居然还在她之上,如今那把青年擒住作为人质的打算却终究是白日做梦。
然而,让叶舒然更意料不到的是,她刚招架住第一道刀光,两人尚未开始一番缠斗,在叶舒然咬咬牙略微后退要施展剑招的时候,一根淡黄色的软鞭如同一条会飞的毒蛇一般从车厢内射出,一下缠住了剑刃。鞭子不过抖了一下,一阵巨力从剑身传来,叶舒然运足内力也无法抓握住剑柄,那长剑直接被鞭子扯得脱手而出。
战斗彻底结束。
——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橘红色的火苗摇曳着,一边驱散着黑暗,一边也将整个院子照的鬼影幢幢。
那匹被姜玉澜一脚踹开的马被韩云溪命令姒艳宰杀了,如今卸了一条健壮的后腿架在篝火上炙烤着。姒艳的冷月刀也因此成了厨刀,在马腿上划出一道道割口,抹上盐巴洒上香料,随着马腿的油脂滴落火堆中发出滋滋声,很快浓郁的烤肉香味就在整个村庄里弥漫开来。
只要不是赤地千里,行走江湖的人总不缺一顿饭吃的,只是乱世之中,马比人贵,一匹这样的骏马换两到三名姿色中等的女奴完全没有问题,就这般把马宰杀作为食物,这一顿饭却比在皇城的酒楼摆上满满一桌更奢侈得多。
韩云溪从白瓷碗里拿起一块撕开的熟马肉,在酱料盘里轻微一点然后递送到母亲嘴边。
姜玉澜的面巾已经被解了下来,那张成熟冷艳的面孔此刻依旧是黄昏杀人时那般略带呆滞,她的双手仍旧被绑在胸下,没有了双手她只能像这样被儿子喂食,那马肉送到嘴边就张开朱唇,那皓白牙齿咬住马肉,舌头一卷将马肉纳入口腔中,开始细细咀嚼起来。
而这个时候,坐在韩云溪右侧的萧月茹也撕了一块马肉递到他嘴边,他张嘴一口咬住马肉,连带萧月茹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还故意女干吮了一下,但这种调戏行为换来的只是萧月茹一道略带幽怨的瞪视,那眼神瞪完韩云溪又刮了一眼姜玉澜,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安。
这些小动作韩云溪自然是看在眼里,但对此只能一笑了之。
虽然萧月茹那张成熟无比的脸露出这样小女人般的姿态,让他感到异常新鲜美妙,但是2个多月过去了,萧月茹不但没法像接受姒艳这样的女奴一般法接纳母亲,反而还经常故意做出一些争风吃醋行为,这让他有时候也颇感无奈。
“唔————!”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哼,却是被擒的叶舒然发出的。
此刻她被剥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双腿岔开跪在篝火旁边,双手上了镣铐被拷在背后,臀部下面的双脚也上了镣铐被两指长拇指粗的锁链连在一起,而手铐的锁链和镣铐的锁链交叉连在一起,这么一来,她就被强迫形成跪着挺身的姿势。
一根细绳挂在叶舒然脖子后面,然后两端分别绑着她乳首两颗粉嫩的乳头,让她两只本来就丰满挺翘的奶子被扯得微微抬起。
那雪白的乳肉上能清晰地看见几道鞭痕。
姒艳从烤架上割下一块正滴着油脂、热气腾腾的马肉后,居然直接就丢在了叶舒然的奶子上,烫的得叶舒然的身子一颤,那卡着木环被迫张开的嘴巴里,从喉管深chu发出一声痛哼,然后又一连串难受的吟叫。
叶舒然双目通红,但眼泪却早已哭干了,那带着懊悔和迷茫的眼珠子,此时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斜斜看去。
母亲莫嫣然此刻与她一般赤裸着身子,但不同的是,她是被强行剥光了摆成这样的姿势的,而母亲……
她被那鞭子捆着,亲眼目睹韩云溪和自己母亲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双目落泪的母亲先是满带羞惭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随后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叶舒然看着韩云溪把手放在了母亲的胸脯上,抓住母亲的胸脯肆意地扭捏着,不可置信地的是母亲居然只是颤抖着身子,没有任何一丝反抗……
母亲那身衣衫是自己脱下来的……
这是叶舒然此刻感到迷茫与绝望的根本原因。
“啊——”
那边莫嫣然一声娇吟,她此刻如同一只温顺的母狗一般趴在地板上,韩云溪就坐在她光洁的背面上,却是萧月茹从叶舒然的奶子上取过那块马肉,居然放到她两片臀瓣下挂着两片褐色肥厚逼唇的私chu一搓,那嫩肉被马肉一烫让她忍不住叫唤出声音来。
韩云溪无奈地看着萧月茹带着坏笑把那片蘸了莫嫣然逼水的马肉放进他手中的瓷碗,白了她一眼,但萧月茹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某程度也是一种让他感到“性”奋的把戏,他也不动声色地等那块马肉冷却了少许,撕下来递到母亲的嘴巴里。
看着篝火入了神的姜玉澜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依旧木然地把那块马肉用舌头卷进口腔内,慢慢地咀嚼着。
——
“恢复多少了?”
“四成……,五成?不过真动起手来,我想也就只能发挥三、四成。”
姒艳收拾好的房间里,萧月茹赤裸着身子在床上,刚刚盘腿调息完毕。
房间中央的火盆只能驱散春夜的寒凉,并不能带来多少热量,但她雪白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汗珠子,韩云溪坐在一旁,一边拿着汗巾给她擦拭,自然也不忘顺手揩油。
“不过是两个来月,有此等效果已经是匪夷所思之事了,倒也急不来。”
萧月茹没好气地白了韩云溪一眼:“哼,哪里是我急了,分明是你急了。”
韩云溪一边继续捏弄着萧月茹的奶子,一边嬉皮笑脸地辩解了一句:“这还不是为你我安危着想嘛……”说完,却又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又说道:“唉……,你那边进展神速,我这边却在原地踏步,凝练出来的内力一丝一毫都被身体女干收了去……,犹如竹篮打水,一点进展也无。”
“哪里是没有进展。”萧月茹嘴角牵起媚笑,伸手摸到韩云溪胯下,手握在韩云溪的阳具上,没撸动几下,那根软绵绵的家伙就膨胀翘立起来:“我看你那所谓的天魔功就是个专门练了折腾女人的玩意,哪有内功修炼后能让这根害人玩意变得更粗更长的……”
胯下阳具被撩拨,韩云溪下意识运起天魔功,经脉中游走的真元在下腹凝聚,然后居然灌注在阳具中,原本就粗大的玩意此刻在真元的灌注下,居然像是凭空长了肌肉般……
韩云溪终于明白公孙龙那根折磨得母亲死去活来的骇人玩意是怎么来的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兴奋,反而叹了口气:“这除了用来喂饱你这妖精,我难道还能靠这杆金枪御敌吗?”
“也难说得紧,万一对面是位深闺怨妇,你裤子一脱,说不准对方就跪了下来给你添肉棒子了。”萧月茹说罢,身子俯下,那沉甸甸的奶子砸落在床褥上,张嘴就含住了韩云溪的肉棒,但没舔弄几下,又抬起头来,一巴掌轻拍了一下韩云溪那被自己含得湿漉漉的阳具,却又说道:“哼,用它喂饱你家那条母狗,再用那条母狗去御敌不也是一样的吗?”
……
对于萧月茹的转变,最为推动者之一的韩云溪自己也觉得相当怪异。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萧月茹仿佛涅盘重生一般,和之前那个心事重重、唯唯诺诺的女人已经截然不同了,甚至没有了过去当掌门夫人的那种身居高位的盛气,反倒变得越发小女人姿态来了。
返璞归真了?
昂或是……
韩云溪可不相信一个人就如此彻底地转变了,但这到底是一种掩饰还是一种麻醉,他也猜不透。但对于他来说,至少事情再次朝着好的那边出发了,尤其是在他牺牲了自己一身内力助萧月茹修复丹田后,萧月茹看待他的眼神,相比过去因为利益与形式的屈服,开始多了一丝纯粹的感情在里面了。
但韩云溪享受之余,内心依旧有些隐隐不安,若果萧月茹知道盘州城的局是他所布下的,想必萧月茹此刻定会毫不犹豫取他性命……
“在想什么呢?”
“没有……,为何你就不能接纳我母亲?”
萧月茹自然是无法得知韩云溪内心在想什么,见他突然走神,却以为他是在想她和姜玉澜的事情,听见韩云溪的话后,心里更是冷哼一声,嘴上也不饶人:
“哼,母亲?,哪有母亲被自己儿子像一条牲畜一般操弄的?”
她如此对待姜玉澜是故意为之。
“怎么就不行了?归根到底她还不是一个女人,女人长了那地方就该挨男人操!”
韩云溪说着,脸上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把萧月茹往床上一推,翻身上马,然后腰肢一挺,那根巨阳准确无误地挤开萧月茹微微湿润的逼穴,直接就捅到了花心眼里去了。
“呃——!”
萧月茹荡叫一声,但实际上她并无太多情欲,所以一声讨好韩云溪的叫唤后,她继续说道:
“她现在失忆了,你可以随意拿捏她,若果一辈子就这样了倒也好,只怕万一……”
“嗯……”
韩云溪停止了抽插,苦笑道:
“其实我倒是想她把一切想起来。”
“为什么?哼,她要是想起一切,再想起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怕不是会直接一脚把你踢死,然后再一脚把你的命根子踩成肉酱。”
“嘶——”
联想着那样的画面,韩云溪脸蛋一抽,但很快还是正色道:
“哎,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我母亲,如今这样,却像是某个空白的灵魂占据了母亲的躯壳一般。”
萧月茹不再说话,沉默了半晌,就当韩云溪打算再次挺动下身的时候,却又突然开口说道:
“我想回去了。”
萧月茹这莫名其妙的话,韩云溪也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弄清楚萧月茹的意思:“回去?南诏?”
“不,回室韦。”
“室韦……”韩云溪沉吟了一下“你想回家?”
“家?如今郎君去哪里,奴家的家就在哪里……”萧月茹脸上泛起一丝落寞“哎,说起来,我的经历和你却也有些相似,不过当初我是自己选择离开的。”
韩云溪干脆把肉棒拔了出来,在床的另一边躺下,萧月茹翻了个身挨在韩云溪身上继续说道:
“这都四波了,前天才截杀了青霞派的追兵,如今又结了新仇……”
“你如今不但被逐出了太初门,还不容于整个正道武林,现在我们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没有根基,像今日那些落单的,靠那母狗尚且还能轻松应付,但你看,青霞派不过损失了一趟镖和两位亲传弟子,就能发动如此力量查到我们的行踪追了上来。今天那两个宜山派的,一个是掌门夫人,一个是掌门的女儿,还有一个是什么黑鹰帮帮主的儿子,我瞧这事最多也就能瞒半个来月,不出二十天这事定然会被发现的。万一又如青霞派那般,请了个擅长追踪的捕快来……,你也知道那母狗修为再高,如今也就能发挥个一两盏茶的时间,万一对方邀请了不输于她的好手……,哼,你倒是一死了之了,可怜我们几个女人难免又会沦为娼妓……”
“你说的什么鬼话,什么我一死了之……”韩云溪这般抱怨着,但也清楚萧月茹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但他还是说道:“就算宜山剑派的人又或者黑鹰帮追寻到此地又如何?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青霞派那次是有人跑了……”
萧月茹却是一声冷笑,“哼,你倒说得轻巧,但你总不成像之前那女捕快,人家坚贞不屈,你玩了几天腻了就杀掉埋了。这莫嫣然怕死得很,没动手就屈服了,对你必定是千依百顺的,这样奴儿你舍得杀掉?你不杀,留着那两母女,总有一天会被相熟的人会遇见。”
“呸,见了就见了,届时都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韩云溪摸着萧月茹的秀发:“当务之急是你早日恢复修为,我想办法为母亲续上手筋,只要我天魔功修炼成功,这江湖我们何chu去不得……”
“如今我们还是按照计划来吧,在曲洲置办完相应事物就取道吐蕃到吐谷浑,再前往西突厥取了我的东西。再找出清静的地方,潜心修炼一番,然后我们再去室韦助你夺回族长之位。”
韩云溪说罢,拳头握紧,发出啪嘞的声音来。
还有太初门!
——
韩云溪推开房门进去时,母亲姜玉澜坐在床边,上身不着片缕,裸露着丰满的奶子,下身倒是束缚着腰带和一条看看遮挡住私chu的亵裤。
韩云溪没有掩盖自己那淫邪的目光和笑容。
在儿子面前袒胸露乳,然后还被儿子如此无礼地打量着,姜玉澜的表情看来显得异常的淡然,只是听到儿子一声:“怎么了?”后,情绪才稍微有了少许波动。
她冷地看了韩云溪一眼,这让她异常难堪的场面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一手造成的,如今却要“明知故问”……
可她无法发作。
“我……”
姜玉澜深女干了一口气,其实喊儿子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受辱”准备了,但没想到那话到了嘴边,又再次卡住了……
偏偏这个时候韩云溪搬了一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来,那盯着胸乳的目光却开始转移到了她的腹部上。
这种挑衅的行为却没有再让姜玉澜生出杀意,只是略微愠怒,包含不满的一声“你——”之后,和上一刻一般,下面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自己内心左右拉扯,让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此刻的膀胱一般,胀得发痛起来。
瞧着自己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韩云溪心里却是在冷笑,他当然知道母亲摇铃喊他过来所为何事:
母亲内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给母亲配上这条挂着铃铛连着亵裤的腰带的原因,虽然母亲被皇妲己挑断了双手的手筋,但作为一个武人,依靠双脚把亵裤脱下也并非难事,但那条亵裤缝在那条扣得死死的腰带上就不一样了,母亲要么求助于他,让他这个儿子为她脱裤子,要么就直接憋不住失禁尿在裤子里,结果到头来还是要再哀求他这个儿子为她换裤子……
无论是那一个选项,都逃脱不了受辱的下场。
而韩云溪从过去两个月的相chu看来,母亲更受不了的是尿裤子。所以他此刻胜券在握。他很清楚母亲如果不是急得不行了,是不会喊他过来的,这也意味着如果不想更丢脸的话,留给母亲那可怜的自尊的时间并不多了。
不出韩云溪所料,姜玉澜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后,在膀胱那愈来愈强烈的便意疯狂催促下,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那冷淡的面孔,但声音却略带嘶哑地,终于开口说道:
“娘……内急了……”
——请求时要自称娘。
对于儿子这种故意加强羞辱感的要求,姜玉澜自然是无比痛恨,但过去一个多月的抗争失败后,她不得不接受这样耻辱的条件。
而更让她感到羞辱的是,最近这样的条件开始变多起来了。
“溪儿,帮娘……帮娘脱下亵裤……”
真动听。
韩云溪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当初公孙龙在,他终于“获得”了母亲,虽然那个天魔摄魂大法影响的“母亲”并非母亲,但至少在形式上他获得了。而公孙龙被皇妲己打跑后,他以为自己会失去一切,没想到他还是再次“获得”母亲,哪怕这一次母亲也并非“真正”的母亲。
因为真的母亲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那冷若冰霜熬若寒梅的姜玉澜,在他的认知中是情愿死也不会受这样的耻辱的。
所以现在他很满足了,在他找到办法帮助母亲恢复记忆之前,他要尽可能地——
享受这样的“母亲”。
姜玉澜说完后,闭上了双眼,但肌肤传来的触感却让她在脑里无法克制地描绘出那羞人的画面,儿子是如何摸着她的小腹,然后撩拨着腰带上方露出的那几缕耻毛,然慢吞吞地帮她解下腰带……
不过,虽然异常羞耻,但这对姜玉澜来说,却在某程度上算是一种解放。万事开头难,有些堤坝,只要有了缺口,崩溃起来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所以,当亵裤滑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在儿子面前彻底裸露身子了,她反而放松了下来。
然而……
“云溪……你干什么?放下我——!”
姜玉澜叫唤了起来,却是她被韩云溪在身后一把抱了起来。
这却和往常不一样,往常韩云溪替她脱下亵裤后,在野外她会自寻寻找遮蔽物排泄,如果是住宿则会寻找容器,但此刻韩云溪抱起她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亲自帮她这个母亲——把尿。
而韩云溪也是这么说的:
“母亲,让孩儿来帮你吧。”
“不……”
姜玉澜在韩云溪的怀里挣扎了起来,但是双手手筋断掉、此刻一身内力又被封了起来,哪怕韩云溪一身内力也是十不存一,但修炼天魔功两个多月,韩云溪内力虽然没有增长一分,但身体却愈发健壮起来,抱起姜玉澜那丰腴的身子就如同提起小鸡一般便利。
姜玉澜第一次如何痛恨自己修炼的“不知名魔功”了:那一身精纯的内力一天居然最多只能搬运两次,每次最多持续两炷香时间,其余时间要封闭经脉,否则就要承受内力逆流、乱流冲击经脉要穴的剧烈痛苦。
所以此刻的她是一名内力被封印的“废人”,又如何挣脱得了身强体壮的儿子的控制?
“小畜生!放开我——,否则——”
“母亲,你忘了,这种事还是你教会我的……”
“胡说——!”
“这是事实!”
韩云溪抱着母亲的裸体来到角落一个瓷缸面前……
姜玉澜面容结霜,她虽然在动着身体进行挣扎,但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彻底失态。有人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有人的愤怒却犹如岩浆缓缓流动,姜玉澜就是后者,她再次嘶哑着嗓子说道:
“什么事实?我如今记忆全失,如今那些事情还不是任凭你如何编造?”
姜玉澜失忆了。
对于最近发生的,或者说一年内的事情,姜玉澜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她并非将一切全然遗忘了,对于过往的事情,她脑子里只能像是记忆久远的事物一般,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她记得自己叫姜玉澜,是太初门的副掌门,记得自己过去修炼的武功招式,记得在逍遥宫的一些片段,记得一些年轻时闯荡江湖的一些惊险经历……
所以,当韩云溪告诉她,他是她的三儿子的时候,她并没有过于怀疑韩云溪,她对韩云溪的感觉的确异于常人的亲近,脑中也有一些片段佐证着。
但让她陷入噩梦中的,却是韩云溪说的另外一件事:
她与韩云溪不仅仅是母子关系……
居然还是母子乱伦通石更的关系!
韩云溪告诉她,因为父亲韩雨廷常年闭关修炼,她独守空闺空虚异常,在后期改修了某种魔门心法后,借着某次酒后乱性,她就与这位三儿子,也就是韩云溪,发生了违背伦常的关系。然后她修炼魔功的事情暴露,经历了一番恶战后,她双手手筋被断,头部也遭到重创以致于失忆,而为了救她,儿子韩云溪一身功力被废,其帮手萧月茹丹田遭受重创,所以才流落江湖……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书先生也未必说得出口,却是叫姜玉澜如何能信?
但接下来的一些遭遇,尤其是姜玉澜自己身体上的一些难以启齿的症状,却又无一不在验证韩云溪说的话……
首先是张贴在各州府的,由武林盟颁发的通缉令中,她和韩云溪的画像均在内,罪行正是是勾结魔门。她此刻一身阴柔诡异的内力的确不大像是正道的武学,完全迥异于她印象中自己修炼的惊蛰春雷功。
而噩梦也在于此。那股阴柔内力她只能调用一时,随着她持续运行内力,这股阴柔的内力会逐渐失控,甚至会出现内力逆行、乱串,全身剧痛的情况,以致于还有可能会让她走火入魔。
唯一解决的方法控制运转内力的时间,平日也将要穴封闭起来,这样这股内力就会安分地待在气海内,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这也导致了她被迫屈从于这个三儿子的淫威!
没有内力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女人,而流浪了一段时间江湖后,结合她隐约的认知,在这乱世之中,若是在州府大城内尚好,大部分情况下普通人就是一种任人宰割的对象。
别说普通人了,在这个乱世,弱肉强食才是道理的景况下,武林中人也难以逃脱被宰割的宿命。
那铁扇门的女捕头、青城派的女侠,坚贞不屈又如何,技不如人被擒获后,被韩云溪虐玩了几天直接杀掉埋了……
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视死如归,所以青霞派姒艳和今天被擒获的宜山剑派掌门夫人莫嫣然,都沦为供韩云溪肆意发泄欲望淫辱的淫奴,那莫嫣然的女儿叶舒然估计也难逃这样的下场。
而她,贵为一方大派的副掌门,一身内力浑厚无比,却也被人挑断了手筋,重创失忆……
不过她虽然记忆丧失,但并未因此就性情大变成了不知廉耻的娼妇。
可命运弄人。
若一开始,韩云溪胆敢如此羞辱她,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会不惜内力逆行也要把这逆子一脚踢毙。因为一开始她对韩云溪的说法绝对是存疑的。
但偏偏,韩云溪开始对她异常尊敬守礼,而导致今日如此田地,却是她的身体先一步沦陷了,潜移默化之下,她被迫开始逐渐接受了韩云溪的说辞,那一身傲骨被削磨殆尽……
她一步步的被泥沼吞噬,先是无法克制地与孩子行那夫妻之事,然后开始被儿子一点一点地,仿若驯服马匹一般,给她套上了种种“套具鞍具”……
此刻她挣扎一番后,像是终于为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做了交待,她再次放弃抵抗了,任由儿子掰开她的双腿,翻弄了几下她私chu肥厚的唇瓣后,那金黄的尿液终于畅快地从那小口子中喷出来……
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排尿了,有数次她被迫与韩云溪交合时,在剧烈的快感冲击下,她也是被操得尿液喷溅……
此刻的姜玉澜,开始有些绝望起来了。
儿子对待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他现在修炼的某种魔功,看起来就是针对女人的,居然能让他那子孙根变得异常粗壮且不说,行起房事起来更是悍勇异常,征伐一整晚居然丝毫不见疲惫。
她是亲眼目睹,一个多月前被擒时还是chu子的姒艳,被强暴时哭喊得如何撕心裂肺,然后头几天又是失魂落魄地仿若行尸走肉。
然而如今?
眼角已经不知不觉笼罩着一丝媚意,开始主动求欢起来了。
而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她如今嘴上说着:我如今记忆全失,如今那些事情还不是任凭你如何编造?但实际上,她愈发开始相信韩云溪的话,是她勾引了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她和儿子本就是淫妇石更夫……
——
对于母亲的沦陷,韩云溪自然是兴奋异常,但这兴奋的背后,却夹杂着某种失落——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母亲。
女干引他的,是那冷傲的碧玉仙子,眼前这位,只有冷,没有傲,就是一具美肉,只有皮相没有风骨。
所以这也让韩云溪愈发心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