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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说,你这身衣服真眼熟——崽,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不是就是这套?”
酒店事件当日,齐斐在雌朋友家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他与言身量相仿,第二天便换了言的便装出门,将沾染了酒气的礼服提回左恩家。那套便装在清洗过后被装袋放好,齐斐意外与奥齐相见的当天,他正好提着那套衣服出门,准备要在课程结束后将衣服给言还回去。作为齐斐的基因提供者,奥齐的眼睛与齐斐一样尖,那番清晨相遇用时如此短暂,他居然注意到了齐斐手中提的袋子,还记住了袋内衣物的颜色与大致样式。
言被奥齐这句话说的一怔,下意识去看齐斐。
齐斐收拢与言交握的手,没有做过多解释,只平淡应了声:“是。”
言的便装着实太少,他在简易衣橱前呆立半晌,没决定出该换哪套去参加今晚的聚餐,齐斐在一旁围观了片刻,代做决定,帮他选择了这套。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作者的七夕,必将是只能宅着码字的七夕,汪汪汪!
第八十六章谈恋爱的老干部二十六
与倒头睡了三百年,闭眼睁眼间就已无端多出三百岁高龄的左鸣不同,奥齐在此番收到由左鸣发出的“呼唤”,顺利返回到这个宇宙之前,已跨越过多个宇宙时空,他每一次都追着无乡能量而去,像只循着灯光扑火的无翅飞蛾。这近三百年的时光里他都在不断追逐,努力寻找回家的方向,不同宇宙内的时间流速差使他容颜常驻,那些速率迥异的时间好生缠斗了一番,决不出个胜负,定夺不了该让他承受哪套时间,遂干脆将他放逐。
奥齐天性乐观向上,虽然是个“活古董”,但他与虫长官所预想的那类古板长辈完全不同。放在当年,他是朵非但不走寻常路,还高调盛放奇葩,如今时空流转,在三百年后的今日,他依旧是名迥异于常虫的对象。
奥齐觉得言是只很有意思的虫。
虫长官当初窥得的记忆影像有限,他将注意力全权投在了齐斐身上,对奥齐和左卅了解甚少,他与奥齐的那几次接触均公事公办到了极致,话语间没透露半分自己和齐斐的关系,奥齐只把他当做一名普通的雌虫将领,未做多想,还是在前去医院看望了左鸣后,听左鸣问起自己对言的看法,奥齐才得知,原来那位“普通”的雌虫将领还与自家崽有牵连。
现在的年轻虫,已经谈个恋爱都如此不动声色了吗?
奥齐很是纳闷,他听左鸣的话语,推断出言应是对齐斐既上心又积极,可对方在他面前表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后来奥齐调了更多有关言的资料来看,他才隐约琢磨出来,对方没有直接挑明和他的崽的那层关系,是出于担心。
一段伴侣关系里,雄虫是理所当然的主导方,这是大众眼中约定俗成的常态,普通雄虫很少会与自家雌性进入同一部门就职,通常也不太乐意让伴侣来担当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会让他们生出危机感,自觉自己的主导地位受到了侵犯。
言不光是齐斐未来时日里的顶头上司,坦然接受了s级雄虫的入职申请,还民间口碑甚为不佳,据传,他曾对齐斐展开了多方面的虫身控制,尽管这已被齐斐本虫确认为不实消息,但有恶意挑拨者借题发挥,避重就轻的感慨齐斐好端端一只s级雄虫,竟然压制不住一只雌虫,有失s级血脉应有的风范,在这一点上做了不少文章。
毫不介怀他虫如何评说自己,虫长官只为齐斐受连累感到歉疚。
一只不光没给雄虫带去多少实质性帮助,本身又谈不上独具魅力,还给雄虫带去麻烦,在流言与职位上都明晃晃压着雄虫一头的雌虫,言将心比心,认为自己怎么想都不是个伴侣好选项。
奥齐摸清了言的大致思路,顿时更加觉得自家崽找的这位准伴侣十分有意思。
游历异宇宙三百年,途中也结识过形形□□性格迥异的短途旅伴,新鲜上任的雄父对一切责任内事务都充满干劲,奥齐兴致勃勃关注着齐斐的感情大事,他很快发觉,他家崽在情感表达上虽然不如言主动,但对方总是在十分微小的地方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关心。
这些关心过于琐碎,过于日常,不高调不轰烈,都是生活里零零碎碎的一角,譬如从来不让对方多等半循环分的守时,不能见面的日子里到点必打的电话,闲暇时必有的接送,上飞行器后先帮副驾位上的对象扣好安全带,至今数字为一的关注列表……它们都是庞大拼图里的细小碎片,整个拼凑在一起,才能看出这是份具有针对性的“齐氏关心图”。
……还有今天这看似随意一选的衣服。
齐斐那天穿着言的便装跑了不少地方,光是在公众面前就至少露了三次面,那日又正好是酒店事件被爆出的日子,齐斐先是在军部食堂内遭到了一通明目张胆的“偷拍”,后来在与柯曼及酒店管理方交涉时,又被到场的媒体工作者进行了一番从头发丝细致到脚后跟的拍摄,公众网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个“齐斐图集”,他的各色着装照都被收录在其中,点击量很高,每日还有热心用户积极往里上传新相片,齐斐穿着言的衣服四处奔波的那些照片,自然是也被收录在列。
齐斐给言选了一身他曾穿着“招摇过市”的衣服,他的雌朋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离开小公寓时,言满脑子净想着自己再次失败的引诱,直至奥齐点明这是齐斐不久前穿过的衣服,他才如醍醐灌顶,发觉齐斐替自己决定穿哪套时,并不是单纯的“随手一挑”。
除了那暗藏在衣服里心意外,心上情虫主动伸过来牵手的爪子也让言内心振奋不已,他小心到带有几分虔诚地握紧齐斐的手指,根本舍不得放开。
这接连的两重惊喜完全驱散了言先前的忧虑,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面对奥齐和左鸣时也自然了不少。
奥齐全程保持了一张爽朗又亲切的和善笑脸,眼神三五不时就要扫去齐斐和言身旁,他不知是被眼前场景勾起了回忆还是怎样,原先投出去的眼神里还带着调笑与意味深长,后来便渐渐放空,多出了几分怀念色彩。
这一顿小范围内举行的“乔迁之宴”,全程气氛良好,宾主尽欢,众虫在谈话初期有意识的克制了话题,试图让轻松愉快的气氛贯穿始终,但左恩在某个接话节点上不小心一拐,还是将话头绕到了最近的几桩正事上。
言将自己今日得到的动向汇报和盘托出,齐斐在餐桌下捏了捏悄悄摸过来的虫爪,他代雄父和舅舅做了信息汇总:“证据材料的收集整理已完成百分之九十,还差两份鉴定文件,两日后才能拿到,各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