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1)
半个月后,陈玄风回到岛上,黄药师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儿又是一片好心,只摆了摆手,没有追究他擅自离岛的过错。
见过师父、师娘,陈玄风迳自去寻梅若华。两人见后又是一番惊喜,悄悄避开诸位师兄弟,跑到桃林深chu。
吴昆刚从海边返回,只见陈玄风和梅若华手拉手钻进林中,不由心下一动,远远跟在后面。
两人在一株桃树下立定脚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没有开口。
吴昆趴在花丛后,一手插在裆中,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禽你妈!怎么还不干?是不是不会啊?他妈老子来教你!姓陈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裤子,按住屁股掰开腿,对准那个骚尻狠狠一捅……”
三年没见过女人肉体,吴昆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打倒陈玄风,按住梅若华,抱住那只圆滚滚的大屁股,禽她个死去活来……
正郁闷间,陈玄风忽然一动,吴昆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却见,陈玄风纵身跃起,从枝上摘了颗最大最红的桃子放在梅若华手中。
梅若华一点一点细致地剥去桃皮,在红红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从鲜红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头,含羞带喜地瞥了师哥一眼。陈玄风再按捺不住心底的爰意,双臂一紧,将师妹紧紧抱在怀中。梅若华手指一松,咬了一口的红桃掉在了地上。
吴昆一趴就是半个时辰,等得直想吐血,“什么黄老邪,教出来他妈的都是圣人!这大热的天儿,抱了都半个时辰还不撒手!”
没奈何,吴昆只好爬了起来,他故意放重脚步。陈梅二人听到声音,慌忙分开,一溜烟地走了。
吴昆盯着梅若华的圆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尻迟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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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对弟子极为严历,生性又喜怒无常,陈梅两人虽然有情,但也不敢贸然表露,只好等待时机禀明师父。
如此过了月余,一天夜里,两人又在林中相会。花香扑鼻,月色撩人,这一对年轻的恋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动十分。
陈玄风两手激颤,一件件除去梅若华的衣衫。梅若华面红似火,紧紧搂着师哥宽厚的背脊,拱起玉体。陈玄风喘着气对准那片湿滑的秘chu,耸身而入。梅若华一声娇啼,股间已是腥红宛然。
两人如胶似漆,缠绵竞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梅若华衣衫散了满地,找来找去独独找不到自己的亵衣,眼见天色将亮,两人顾不得细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头离开桃林。
梅若华心头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与师哥合体同欢固然欣喜,但师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师门大忌。想到师父的脾气,梅若华不由芳心忐忑。
刚绕过清音洞,身前突然闪出一条人影。
梅若华一惊,待看清来人,她皱起眉头,打了几个手势,“你怎不去做饭?来这里做什么?”
吴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模样的粉红事物,迎风一抖,然后埋在脸上,鼻翼翕张,一阵猛嗅,两只怪眼向上翻着,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华仔细一看,那锦帕正是自己失踪的亵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这个下贱的哑仆抓来。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无定,正是桃花岛的“碧波掌法”。
那个做饭的哑仆向后一退,倏忽跃出丈余,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华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惊。上岛以来,这个做饭的厨子从未露过武功,她只听师父说他以前是名大盗,却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纵然不及自己,也相差无几,想把他擒住,可要费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华俏脸含怒,比划道:“你想怎样?”
吴昆一直留意两人行踪,见他们唯恐人知的样子,暗忖必是怕黄药师知道。吴昆一向擅于趁火打劫,见状便想藉机勒逼梅若华就范。他把亵衣扭成一团,淫笑着塞入裆内,然后打手势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岛主知道,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梅若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到昨夜与师哥缠绵的羞态都被这个丑恶的汉子看在眼内,不禁羞忿欲绝。
吴昆色迷心窍,又比划道:“今晚你一个人到后山,掰着屁股让老子狠狠禽上一次……”
眼见吴昆左手握成圆圈,右手食指比划着插来插去,梅若华气得银牙紧咬,趁这个卑鄙小人正比划得高兴,突然两肘前挺,施出桃花岛绝技“灵鳌步”,一个箭步掠到吴昆面前,接着并指成刀,朝他腰间劈去。
吴昆勉力侧身避过,腹下一阵剧痛,却是亵衣被梅若华扯出,挂住了那个东西。吴昆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钻进花丛,已然惊出一身冷汗。“这臭婆娘,还真他妈的不好惹……”
梅若华担心惊动旁人,也没敢再追,她转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忿忿地把沾着污物的亵衣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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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梅若华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想来是不敢被人知道,胆子不禁又大了起来。那夜偷窥了两人交欢的艳景,他再憋不住积了三年的欲火,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晚间他去精舍送饭,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两个月来这个瘦小的汉子突然勤快了许多,有事没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给花丛浇水施肥。
吴昆提着食盒与胡林擦肩而过,心里暗暗道:“什么狡狐?明摆着是头猪!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过石堤,黄药师夫妇正拥坐在窗口。冯蘅闭着眼睛,香软的纤躯依在丈夫怀中,两手温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张兰花般娇美的面孔上,荡漾着甜蜜的笑容。雪白的长裙从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她没有穿鞋,纤美的秀足柔顺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莹剔透。黄药师两臂环着妻子的香肩,玉箫竖在妻子脸侧,低低吹着曲子。
夕阳将暮,玉人、白裙、洞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红之中。圆形的轩窗仿佛一个画框,夫妻俩就像画中的人物,洋溢着凡人无可企及的幸福。
吴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却见冯蘅朝他招了招手。吴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冯蘅慵懒地打着手势,告诉他:采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总之是要酸的,明天送来。
吴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翘一翘,险些连夫人说什么都没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哑语“说”得这么好看……吴昆突然觉得:当一个哑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吗?”冯蘅问道。
吴昆赶紧使劲点头,差点儿把头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
冯蘅嫣然一笑,抬起头对丈夫说了句什么。
吴昆虽然听不到,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像一盆雪水从头浇下,冰冷彻骨。
冯蘅说:这个人长得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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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几次三番趁无人的时候拦住梅若华,举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华强自苦忍,有几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吴昆连滚带爬地逃走。
梅若华想对师哥说,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干脆每天随杜胆等人出海打渔,躲避吴昆的纠缠。
杜胆、丁百鹏和乔勇这三名武功高强的哑仆是桃花岛舟子首领。不仅负责出海,还是港中船舶的看守。岛上的哑仆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无时无刻不在设法偷船离岛,吴昆当初也想过偷船,但他自忖武功未必能胜过鹰煞,再加上丁百鹏和乔勇,自己更非对手,只好死了这条心。
杜胆等人也不例外,但他们身上都中了桃花岛的独门暗器:“附骨针”。这附骨针只要轻轻一拍,便深入肉中,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
每日六次,沿着血脉运行,让人尝遍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死,要一两年才取人性命。
杜胆等人都靠服用解药来压制附骨针的毒性,一旦逃离,半年内附骨针毒性发作,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若论忠心,这三人是最忠心的哑仆,不但不敢擅离,连船都守得严严密密。
傍晚,梅若华刚刚上岛,还未走到试剑亭,就在桃林中被吴昆拦住。
吴昆始终是贼心不死,反正梅若华比自己更怕被人知道,眼下就算一时玩不了她的身子,调戏几句也是好的。
“臭婆娘,来陪老子乐乐!”
梅若华柳眉挑起,手掌斜斜一挥,让他“滚蛋。”
“你的尻你师哥玩得,老子就玩不得?”吴昆淫笑着比划道:“又少不了一块肉。尝尝你就知道了,老子鸡巴上的功夫可比你师哥强得多……”
梅若华粉脸煞白,忽然脚尖一点,在半空中就从腰间拔出长剑,直刺吴昆眉心,竟然是要命的招术。
吴昆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到一旁,他恼羞成怒,恶狠狠比划道:“臭婆娘,老子禽不到那谁都别想禽!明天老子就让整个桃花岛的人都知道你这臭婆娘偷汉子!”发完狠,连忙一溜烟跑了。
梅若华方寸大乱,呆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玄风在试剑亭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便一路朝海边找来。走到桃林,却见师妹抱膝坐在树下哭得满脸是泪。
陈玄风问明原委,直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乍,当下便要去找那混蛋算帐。
梅若华扯住他,惶然道:“找他算帐只是小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一提到师父,陈玄风心里也是一紧,他沉吟半晌,说道:“咱们就去禀明师父……多半师父不会怪罪……”他言语迟疑,显然对师父的态度也没多少把握。
两人愁眉不展地默然半晌,梅若华突然眼中一亮,说道:“师娘!”
“对!咱们先去找师娘!”陈玄风跳了起来,一把拉起师妹。
梅若华却没有挪步,她红着脸说:“我怎么……好意思去见师娘……”再怎么说冯蘅比她还小着两岁,这等羞事如何启齿?
陈玄风一顿足,“你在这里等我,我见过师娘就去禀明师父,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说罢拔足朝精舍奔去。
梅若华心神不宁地等了片刻,突然听到港湾chu传来几声“嘟嘟”的号角声。
过了一会儿,杜胆领着数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人四十上下,一身劲装,神情倨傲,脸色颇为不善。
梅若华芳心讶异,这些年来,敢上桃花岛的也没几个,这样牛气冲天的人物更是绝无仅有。他们来岛上究竟是为了何事?
又等了半个时辰,那帮人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杜胆还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那几人催也不敢催,一个个急得奔前跑后,心急火燎。
当初那名威风凛凛的大汉此时被人背在肩上,面如金纸,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他两臂搭在那人肩头,右手齐腕而断,创口皮肉零碎,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陈玄风一路飞奔地跑进桃林。正等得焦急的梅若华连忙迎了上去,待看清师哥的脸色,心头顿时一阵剧颤。
陈玄风唇青齿白,牙关咯咯作响,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话都说不出来。
梅若华从未见过这位胆大包天的二师兄吓成这样,不由惊叫道:“师哥!”
只见陈玄风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本薄册。
“《九阴真经》!”梅若华失声叫道:“你怎么……”
“快走!”陈玄风扯住梅若华的手腕,跌跌撞撞朝海湾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