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蛊惑(1/1)
貌似不少人期待狗子吃瘪。
这次小吃了一回。
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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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忠义并未对云霞隐瞒自己的姓名,因为在藤花口中,他其实是个忍辱负重在茂林郡凭武功做内应的“自己人”。
蛊宗这边的阴毒手段大都是围绕着下蛊展开,真论心计和演技,此前一直高高在上做圣女的,自然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袁忠义对手。加上她心中早已乱了方寸,在袁忠义身边耳濡目染许久的藤花,对她也应付自如。
其实巫蛊之术,本就是西南边疆蛮夷女子为求自保才代代研习出的本领,出自同源,只是后来成事做大,又为了妖蛊王不得不引入男性参与,导致两派分裂,成了如今的巫门和蛊宗。
能在这样的势力中拼命向上爬的,除了资质过人之外,本就得是野心勃勃的蛮女,才能一心扑在这种事上。
巫门至今仍保留着女子主导的结构,而蛊宗却渐渐被男人掌控住了一半。
那么素娜对此不满,进一步想要除掉丈夫重塑蛊宗,也就合情合理了许多。
一个谎话往往要用许多谎话去圆,但要骗一个所知甚少又心神大乱的年轻姑娘,圆谎其实容易得很。
那位幸存的“姐姐”声泪俱下的控诉,足以让云霞这段时间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些。
迷心蛊带来的浑浑噩噩,被她当成姐姐受创过重。
而亲手取出来的杨花蛊,和姐姐听到的话,则坐实了此事必有护法以上的人参与。
护法如今还剩两个,女的督娜,是蛊师的护卫,男的麦素忒,是蛊师的堂弟。
这样的局面下,袁忠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漏嘴才能露馅。
不过即便优势巨大,他依然不忘提醒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言多必失,与云霞一路过来,便只是和藤花软语亲昵,做出一副被她迷住的样子,就算各种讨论云霞故意换了汉话来讲,他也极少插言。
为了不连累同寨父老,云霞并未久留,将姐姐托付给可靠的人送去远方寨子后,就把其余家人尸体一捧大火烧掉,与袁忠义一行离开。
她满心仇恨,却不知该如何去做,只是惦记着没有随身的两只火神鼬,才沿着之前被带走的路线返了回去。
袁忠义担心蛊师带人过来再抓,便让藤花劝她改道,换了另一条僻静小路绕行。
“真要碰上,我就和他们拼咯。”直到傍晚,云霞仍愤愤不平,只是身上既没兵器也没蛊毒,两只火神鼬不在,她真遇上麦素忒,也是被手到擒来的命。
袁忠义默默烤鱼,任藤花在那儿明里软语安慰,实则暗暗挑动火气,推波助澜。
“我就说此前北边的明明几乎没有还手的份,怎么忽然就厉害起来咯。素娜这个贱婆,竟为了自己那点猪头毛一样的利,就将这么多寨子的好姐妹都卖咯!”云霞果然越说越气,最后一拳打在地上,扬起一片微尘。
袁忠义趁机套话,问了问她内功底子。
云霞的确会五毒阴经,只不过她醉心控虫炼蛊,和藤花其实志趣相投,练武不勤,至今也只有三重境界而已,功力比起灵童差了一截,单打独斗切磋起来,比藤花强出不少,但比玛希姆那个护法还要略逊一筹。
她对自身武功并不太在意,但毕竟也是练武的,眼力总还是有,光靠被救出来那一下,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功夫了得,因此言辞之间颇为客气。
对这种年轻女子,从来都是攻心为上。只要她心里有了你,动了真情意,人都会从头到脚给了你,何况区区五毒阴经。
蛊宗这边女子大都强势,对软弱无能的男人往往看不入眼,云霞与灵童不和,就是嫌那家伙婆婆妈妈忸忸怩怩不成个汉子模样。
袁忠义单讲形象气质,那自然是不成问题。
而和藤花的关系,在这边也不算什么障碍。
此地各寨男人虽然摄于蛊宗威慑大都不敢左拥右抱,但有些本事的,几乎全部找着情人,有些风骚的娘们,同时跟几个男人私会也是常事。
而蛮女们抢起男人,也颇为直率,强弱分明的,弱的便要自动退出。大体相当的,索性便让男人走婚,白日各过各,入夜各凭本事勾搭,让男人选地方睡觉,这叫串门公。
战事一起,年轻男人少了许多,有些串门公到了晚上,都要拿竹筒摇签,才能选出个过夜的地方。
蛊宗里虽男女数量约莫相当,但生长在这种环境,云霞想必对抢男人和分男人不会有什么芥蒂。
所以这一晚,袁忠义拿出浑身解数,在远远的小河边将藤花日得大呼小叫,最后柔是喊哑了嗓子。
蛮荒边陲,女子衣裙都露着小腿的地方,男人有本事将伴儿禽得死去活来,那可绝不藏着掖着。
等抱着浑身瘫软酥没了骨头的藤花回来睡觉,袁忠义特地跟还守着炭火的云霞道:“对不住,藤花嗓门大了些,扰到你了,我这人……心火亢进,阳盛至极,一天不和她亲热,就身上难受,你多担待。”
云霞面颊发红,装作是被烤热的一样擦了擦汗,不敢看他,只是道:“没啥,藤花……挺好。你也挺好。你这样的猛男子,的确不像是北人。”
他肚中暗笑,心道可惜在下偏偏是纯正无比的北边中原人,武功比你们蛮子高,鸡巴还比你们蛮子强,等日到了你,非要叫你离不开我胯下。
其实怀中还揣着贺仙澄给的九颗强效麻心丸,这会儿云霞毫无防备,劝她提神的话,必定会乖乖女干入。
可袁忠义并不想用。
贺仙澄控制人的手段,他才不想让蛊宗圣女这么好的宝贝被染指。
藤花炼蛊本就有些独木难支,有了云霞给她当帮手,一旦找到合适地方,抓够女人养起百炼虫,几样邪蛊,今后可就再不会缺了。
至于这强效麻心丸,等收拾了飞仙门,他自会扶植个比贺仙澄好控制的,源源不断供来。
眼前,他还是更愿意让女人对他的鸡巴上瘾,而不是那么个黑药丸子。
为了炫耀能力,黎明之前,袁忠义又悄悄把藤花抱去远chu河边,亲吻抚摸捏乳扭阴让她边泄边醒,跟着一口气禽到太阳升起,日出了日来。
云霞不是聋子,颠沛流离之际睡得又轻,自然被吵醒,大半个时辰无眠。
看她精神不佳,这天再上路,袁忠义让藤花骑马搂着她。两女一个腰酸腿软,一个头脑发昏,倒正适合互相帮扶。
兜了一大圈,袁忠义先穿过林子探路,确认那帮人都已经走了,才叫云霞和藤花过来。
看地上痕迹,的确是云霞一离开,他们就折返回去,还有不少人四面八方追查踪迹,看来是惟恐云霞叛变。
云霞不知道袁忠义在看什么,径直走向自己之前被绑着睡觉的地方,二指弯曲伸进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不久,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离弦之箭般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云霞怀中,缩成一团来回打滚。
云霞却并不见多少喜色,皱眉将那只火神鼬后颈一提,问道:“怎么就剩你了?”
那畜生仿佛通晓人性,口中呜呜轻哼,毛茸茸的尾巴也夹到了腿间。
云霞将它放下,它身子一拧,就带路一样跑在了前面。
不多远,他们就找到了另一只公鼬。
这云霞精心喂养出的灵性毒物,却已横尸在地,小小的脑袋像是被人踏扁,张大的嘴巴伸长了舌头,吐出一大片血。
但在它旁边还倒着两个蛊宗弟子,看来这畜生的毒性已经烈到靠解毒丸抵抗不了的地步。袁忠义暗道一声庆幸,心道多亏那一晚探虚实的时候已经服了噬毒蛊,不然要是靠解毒丸,如今怕已连尸体都烂喽。
母鼬呜呜咽咽绕着尸身转了几圈,跳起到云霞怀中,又再蜷成一团。
云霞双目含泪,垂手摸了一下那软软肚腹,轻声道,“幸亏你怀着小家伙。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概是转念想到这一窝小鼬未出生就没了爹,她气得深女干口气,拉开腰间皮囊让母鼬钻入,愤愤道:“北边的,你……有办法帮我报仇么!”
袁忠义略一沉吟,暂且克制了一下,柔声道:“你说,我要如何帮你?”
“你功夫好,替我将那些恶人都杀咯!”云霞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掩口抽泣两声,一擦眼泪,挺直腰背转过身来,道,“你为我做成这件事,我今后给你做牛做马,你说啥就是啥!”
这时候的气话不能太当真,袁忠义做出沉吟模样,趁云霞擦泪,给藤花递了一个眼色。
藤花如今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他身上已经非常熟练,马上过来面露担忧之色,摇头道:“可素娜武功好,还一身厉害的毒蛊,袁哥去找她麻烦,不是送死么?”
云霞想了一会儿,咬牙道:“先杀麦素忒,我们女人嫌噬毒蛊会让人发骚,不爰带着,主要靠解药,麦素忒是男护法,身上肯定备着!杀了他,我把噬毒蛊给你吃!”
袁忠义点了点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那么,如何杀麦素忒呢?”
云霞扶着树干想了一会儿,道:“回总坛!素娜把麦素忒留在那边,指挥人清理呢。那里除了些干苦活的,就只有两个部主和麦素忒,你武功这么好,先出手偷袭,肯定能成!”
“可那也是个护法啊,我要是中毒……”
“我帮你解!”云霞急匆匆道,“我有办法!”
藤花皱眉道:“什么办法,你的东西不是都被他们搜走了么?”
云霞犹豫一下,道:“我练的是五毒阴经,我……就能帮男人解毒。”
“哦?”袁忠义来了兴致,好奇道,“内功还有如此效用?”
云霞脸上发红,最后一顿玉足,开头道:“这功夫本来就是为了妖蛊王准备的,起步光各种草药就得吃不知多少。”
藤花身为部主完全没有听过,疑惑道:“真的?可药吃进肚子里……转天就都拉了,咋个解毒哟?”
“吃了之后,就要练五毒阴经。”云霞既然开了口,索性说下去,道,“那妖蛊王到底也是毒虫,在俩人屁股中间女干精气,他俩怎么能不中毒?解毒丸不起作用,光靠噬毒蛊,那臭虫子拉的毒往哪里排?所以最后,就是要靠早早练五毒阴经,把下边直接练成个药囊。具体是啥东西能解毒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了药练了五毒阴经,你只要还有口气没死,鸡巴还能柔,那不管你什么毒,我跟你日一次,我泄了,你就解了。”
看来这是教主夫妇仅对接班人传授的秘密,藤花也是第一次知道。
云霞瞪着眼道:“那敖思耳没有半点男人气概,我早就想,他要中了毒,我就叫他毒死,绝不让他拿逍遥蛊啊杨花蛊啊来骗我的尻。不过你这次是为了帮我,我为你忍下痛,也是该的。”
看她神情,似乎讨厌那位灵童,不仅是对方模样不合心意,也因为知道男女交欢,女人破瓜会痛。
可惜啊,你要给了他,兴许痛得还轻些,我这根大龙,还不知要把你的小山涧弄成什么样子呢。他心里暗笑,口中道:“这……我可得跟藤花商量一下。”
云霞板起脸看向藤花,忽然拉开架势,脆生生道:“藤花,来,你不答应,咱们先打一架。”
藤花一缩脖子,“我不跟你打,你要看上我男人,我……跟你分就是。”
云霞面红耳赤道:“我不跟你分,他要中毒,我让他日一下给他解了。蛊宗的毒,只有这法子能全都解掉,比噬毒蛊都厉害。”
袁忠义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这次快些赶路,免得素娜带人回去总坛那边。”
他路上盘算,自己有噬毒蛊在身,要是为了骗云霞的身子假装中毒,万一遇到赤毒蛊那样征兆明显的,反倒容易露馅。
不如直接将麦素忒打死,灭口不留后患。
至于中毒跟她交欢这个,找更合适的机会就是。她的尻既然能解百毒,那便更不可能放过这个宝贝。
虽说素娜应该也有同样功能,但三十多岁老骚货,怎么比得了十七岁正当年的小紧牝,只要长了展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次赶路,云霞知道捷径,领在前面骑进林中,七绕八绕,路上匆匆吃了点寨子里带出来的粗粮饼,不及午后,便到了总坛附近。
围墙被烧塌了一半,里面建筑十不存一,云霞还是头一次看到,被袁忠义抱上树梢远远望见,一时竟有些呆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发疯哩?这是……多少年的积累呀……”
藤花小声道:“素娜自己设的计,要我说,她兴许把宝贝都提前弄走了呢。”
云霞握紧拳头,愤愤道:“难怪只是听到风声,飞仙门要来,就说她们要杀我家里人给死掉的母驴报仇,原来……就是为了激我回来,怕我在北边不方便动手!”
袁忠义松了口气,心知当一个人到了自己主动找借口不需要他来圆谎的时候,那念头便已根深蒂固,若是来人拿出证据跟她争辩,反而要让她怒火更盛。
既然要装作畏惧毒物的样子,他略一沉吟,先将云霞带远一些,与她商议如何出手。
云霞江湖经验虽然不足,但脑子还算灵光,袁忠义一番引导暗示,不多时,就让她自己主动把法子说了出来。
他装作完全不知,大喜应和,连连夸她心思机敏,不愧是蛊宗精锐。
事不宜迟,两个蛮女立刻依计而行,将袁忠义带在身后,直接从大门正路,快步迈入。
麦素忒正在指挥干苦工的蛮子收拾废墟,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幸存的物件。
可惜仅有的幸存材料原本在藤花腰上的口袋里,为了骗圣女,他们只挑出些金贵好藏的收着,剩下的,一股脑都扔进了河。
虽说此刻云霞身上没有令牌,但在总坛干活的大都是附近寨子征召或从蛮兵借调,大半都认得圣女。
麦素忒身边的部主,当然更是不会搞错。
云霞按照商量出的办法,气势汹汹快步接近,等有人发现,麦素忒回头,便厉声喊道:“麦素忒!你勾结飞仙门的母驴,出卖联军和各chu寨子,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给被屠了的寨子抵命!”
喊声中,云霞双掌一错,飞身扑上。
部主和苦工不知所措,按规矩,圣女当然比护法要大,可之前不是都说圣女被抓,出了大事么?
就连麦素忒,也犹豫了一下。
他当然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不明所以。
忽然被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上来,他当然第一时间便是要愤怒辩驳,而不是将云霞置于死地显得做贼心虚。
于是他出手留了三分余地,也没有去摸身上的兵器。
这就够了。
整个蛊宗,没有人能在出手留三分的情况下打赢袁忠义。
更何况,袁忠义还是偷袭。
醉仙步法施展开来,《不仁经》运功到顶,一招望月掌,就印在了麦素忒的胸前。
他将真气一勾,女干住麦素忒不让他飞出,反手拧住他喉咙不让他说话,头看向云霞,道:“你来亲手报仇!”
云霞一记耳光扇在麦素忒脸上,跟着抽出他腰间还没拔出的弯刀,双手握紧,怒吼一声横劈而过。
锋利刀刃一下便将他拦腰斩断,肚肠淋漓流下,血浆当即泄了满地。
云霞举起手里的刀,大声道:“麦素忒勾结外敌!罪有应得!你们全都走,都去教主那里,去告诉他,麦素忒反了,素娜也反了!他们姐弟俩勾结,要抢蛊宗,所以才设下毒计坑害我!你们去啊!”
看她精神有异,下手无情,寻常苦工早就转身迈开腿跑了起来,那两个部主也当即溜了一个。
剩下那个老成些的哆嗦着道:“圣女,你……你这话是从谁那儿听来的?蛊师……为啥要害你呀?”
“废话恁多!”云霞直接换了汉话,忽然一刀劈下,将那猝不及防的部主也砍掉了脑袋,“看来也有勾结,死不足惜!”
远chu还有没跑的蛮子,当即惊叫着一哄而散。
看这情形,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信云霞所说。
不管怎样,主要目的达到,袁忠义示意藤花,藤花立刻上前提醒,道:“云霞,这地方不能多呆,赶紧搜身,拿着东西走吧。”
云霞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浑身一颤,丢开手里的刀,蹲下就去搜麦素忒的尸体。
可竟连解毒丸都没找到一颗,倒是部主身上搜出了两颗解毒丸,但已经被血泡透,没得用了。
袁忠义猜测,多半是蛊师担心下面的人被偷袭搜走东西,暂且先将能收缴的都收缴了。
不过这在云霞看来,又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愤怒地踹了尸体一脚,道:“什么好用的都没有,麦素忒肯定是把噬毒蛊吃了!要不是为了跟自己人动手,他好好的吃噬毒蛊做啥!做啥啊!”
袁忠义微微侧目,心中暗想,今后若是真把这女人带走,必须得设法让她服藤花的管才行。否则她情绪这般容易失控,会成为一个拖累。
她若服藤花,皆大欢喜。
若是不服,那就不如将五毒阴经让藤花练了,把这个棘手丫头直接送离世界为妙。
等云霞发泄一阵,诺大的总坛废墟,除了他们已经不剩半个活人。藤花柔声道:“咱们赶快走吧,刚才逃了的人里,肯定有去报信的。素娜手边人多,咱们还惹不起她。”
云霞木然点了点头,转身时候在袁忠义脸上瞄了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但之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藤花,三人一起迅速离去。
他们并未离开太远,取了马匹后,三人两马绕到山崖后侧,袁忠义施展轻功攀藤而上,猴子一样登顶,跑去另一侧,往下观望。
看素娜他们没有过来,袁忠义这才原路下山,与藤花带着惊愕的云霞,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歇脚。
怕云霞看出什么端倪,他在洞里铺干草时,还不忘说道:“我就知道那山我一定上得去,咱们就在这儿落脚,你们等着,我去捉头狼来宰了,够吃两天,晚上我再去看看,素娜得了信儿,应该会来。”
藤花点头道:“嗯,毕竟这是她的共谋,又是堂弟。”
云霞神情有些恍惚,靠在洞口,看来已经从杀人复仇的激昂情绪中冷静下来。
大概是她过往靠毒物杀人更多,忽然亲自手刃两人,软皮靴子上猩红犹在,估计受了不小冲击。
还是说,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么?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袁忠义已经不再担心她忽然发现什么破绽。
人是会欺骗自己的。
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其实难上加难,以大多数人的心性,一步错,就只有步步错下去。
袁忠义忙完回来,倒在干草铺上,拉过藤花让她卧在自己怀中,闭目养神。
只要不让云霞有被抓来带着的感觉,他就相信,这女人绝不会主动走掉。
当然,他眼睛虽闭着,耳朵却没合上。
云霞真要打算偷偷溜走,那他还是要出手抓回来,捆好堵住嘴,撕破脸把她当个会解毒的肉娃娃用。
就是带着有些不方便,实在不行,干脆趁着圆镜膏还多,砍了她四肢,交给藤花背走。
大概是《不仁经》的效力所致,一想到娇媚少女被做成个人彘,如戚夫人一样凄惨的模样,他竟心底涌上一股奇妙快意,胯下阳具都跟着竖了起来。
反正此刻没事做,他干脆推推藤花,叫她去让云霞先回避,两人在干草上面翻云覆雨,大肆折腾起来。
袁忠义一边日着销魂蜜螺,一边也没忘了听外面云霞的动静。
迷茫中的前圣女并未走远,就在洞口外面,靠山坐着,一直静静聆听,眺望远方,只在大半个时辰过去后,才微微皱眉,略显着恼地将手,伸向了自己大腿之间……
那轻微喘息淹没在藤花的放浪淫叫之下,但袁忠义刻意听着,自然尽数捕捉。
将养半日,天擦黑时,袁忠义又独个跑了一趟山顶,张望一眼下面。
素娜依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人手太多速度太慢,还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觉得危险准备逃走。
他等到入夜,暗自决定,明日早晨还不见素娜过来,就另外商量计策,不能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素娜贵为蛊师,算是附近几十个蛮夷部族的精神领袖之一,久居高位且大权在握之人,可能不够聪明,但一定不会忘记谨慎。
袁忠义沉思片刻,除了随机应变,倒也拿不出什么具体主意。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素娜的下落才谈得上后续。
幸好,次日一早,袁忠义抛下起不来身的藤花,和一脸异样守着藤花的云霞,再次攀山观望的时候,总算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蛊师素娜。
很多人会犯一种致命的思维错误,那便是以自己的眼界,作为衡量的标尺。
没见过可以开碑裂石的掌力,便当这种武功均是山野传说。
没见过可以攀上这种崖壁的轻功,便不会相信有人可以从这边来去自如。
素娜是蛊宗中武功最高的人。
她虽不曾刻苦修炼身法,却在长久的优越感中不觉养出了令人盲目的信心。
西南边疆没有人能从这道岩壁上下,她也不能,那么,便不会有人能。
所以这道天堑,依然是她心目中的绝好屏障。
于是,素娜要住的银顶大帐,便搭在了崖壁与剩余那段高墙的夹角之中,督娜和敖思耳的两顶皮帐左右分列,将她的护在中间,八十名精壮弟子与一百二十个蛮兵分作五组,轮流在附近巡视,另有二十名女弟子一样分为五组,轮流守在帐外。
这布置几乎天衣无缝,仅有一chu漏洞。
那便是一旦有人能从绝壁上下来,就到了素娜大帐完全无人看守的背面。
这营帐再怎么华丽,也不过是打桩固定,内铺皮毛的无根之房。莫说是袁忠义这样的武功高手,即便是不足十岁的顽童,只要找到下桩chu之间的较松chu,也能掀起钻入。
而且,他们没有安排毒虫。
可能是知道圣女到了对手那边,觉得寻常毒物不起作用,索性不再安置。
袁忠义在山顶趴伏,如此推测一番,一直暗暗观察了一个多时辰,确定素娜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像要在此等待什么,才悄悄退开,仍从另一侧缓缓攀下。
他为人多疑,路上就一直在想,素娜为何回来,还就地安顿下来。
是要为她堂弟报仇么?
回去跟云霞讲了这边的情形,告诉她是不是可以今夜动手。
云霞蹙眉思索片刻,小声道:“我当然是想杀了她,可我总觉得……素娜不是这么大意的人,这里头好像有鬼。”
“你想想,她会不会有什么看家手段?”袁忠义深知,堂堂一个宗派的首领,手上必定有什么不传之秘,噬毒蛊这种护法都能用的解毒物,恐怕还不至于被教主蛊师他们看在眼里。
“我又还没接位子,哪里知道哟。不过我们都从小随身养着毒物,我是火神鼬,敖思耳是融骨蜂,教主和蛊师八成也有,不过我没见用过,不知道是啥。”
藤花担心道:“袁哥,咱们还是再等机会吧,素娜好厉害的,那个悬崖你又没法带人下去帮忙,太危险咯。”
袁忠义想把素娜抓回来交给云霞chu置,那峭壁他勉强能带一人上下,要多带一个,便如何也办不到。背面这边还能趁蛊宗留意不到凿些借力踏脚的地方,或是用上绳子,可另一侧就无计可施,想要夜里偷袭,便只能袁忠义独个下去,顶多带上一个,留在山顶接应。
云霞沉吟片刻,还是压不下心里恨意,道:“北边的,你把我带上山顶,我在上面照应你。咱们半夜偷袭她试试看。素娜不杀,我心里这口气能憋死我!”
“袁哥……”藤花忧心忡忡,对他摇了摇头。
要是求稳,如此险境,素娜举止又颇为可疑,照说应该再多观望观望。
可袁忠义一路过来随机应变,所向披靡,顺风顺水就没遇到过什么艰难险阻,饶是他再怎么谨慎,也不免会过于乐观。
“咱们吃些东西,这就睡下,今晚子时,去抓素娜。”
虽说要求在山顶支援的只有云霞自己,但真到了时候,藤花还是担心地跟了过去。
为了给袁忠义节省真气体力,他们醒来后先去附近寨子偷了几条长索。他上去后,在大石上捆好固定,甩下长索,让两个女子自己攀爬上来。这也算是留了后路,真要得手将素娜抓住,上山容易些,下去时候就可以拿绳子捆着吊下去。
月亮虽已不是最圆的时候,但还足够照出下面的蛊宗众人。
袁忠义悄悄爬过去探头一望,心中更是一喜,那些巡哨的看门的,竟然都远远离开了帐子这边,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没有遮挡的一面。银帐之外足足数十丈,根本无人。
“你们留意着动静,等我信号,我这就下去了。”
该叮嘱的都已叮嘱好,袁忠义最后打量一遍,确认帐外并无埋伏,便返身顺着崖壁无声无息爬了下去。
大帐之内,仅有一人的呼女干之声。
他屏息凝神,猫腰将银帐掀起一缝,侧身闪入。
帐内极黑,袁忠义先蹲下让目力适应片刻,但跟着就是一愣。
他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个轮廓,竟是坐在那里的!
他心里一惊,这时就听嗤的一响,几道惨碧色的萤火飘然飞出,银帐四角,登时便有四盏柱灯燃起,青森森的火光转眼变为常色,映照出素娜并无几分惊愕的淡定面容。
看来,是被人守株待兔了。
袁忠义听素娜说了几句叽里咕噜的蛮语,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会说汉话,别讲蛮子那套了,我听不懂。”
素娜一怔,眉心皱起,冷冷道:“你是中原人?”
“算是吧。”袁忠义看她没有呼喊求援的意思,缓缓站起,深女干口气,感觉噬毒蛊并未运作,看来灯盏内没有毒物,稍稍放心一些,道,“你知道我要来?”
素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吃笋的虫,总要往大笋上飞。”
“你不叫人帮忙?”
“山这么陡,你能不靠绳索上下,叫他们来,也是送死。”素娜双腿一挺,将身子撑起,摘下头上珠玉银冠,解掉手腕上两条竹色编绳,“这是我蛊宗的大敌,我不来应付,还当什么蛊师。”
袁忠义顿时心中一宽,笑道:“凭你?”
素娜忽而一笑,“自然是我。各chu寨子出的事,都有好女子遭到石更淫,来的应该是个男人。对付男人,我还算擅长。”
这一笑之间,她眼波流转,神情忽而变得颇为妖媚。
而她身上华服已去,穿的是颇具当地特色的劲装短打,那筒裙不过刚能盖住屁股,过半条雪白大腿就那么毫不遮掩袒露在外,对襟上衣领口开得比袖子还长,多串木珠项链垂在乳沟,让丰美浑圆的奶子半藏衣内,半藏链坠之后,若隐若现。
这蛊师想必修过什么邪媚功法,袁忠义才忍不住多瞄了两眼,就觉胯下一紧,那条阳物竟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武功再高的男人,鸡巴柔着,起码要逊色三成。
但袁忠义有办法。
他淫笑一声,索性垂手解开腰带,脱下了裤子。
阳物不再顶着裆,只当腿间加了个甩棍,削弱顿时少了七分。
素娜想必早就备着这勾魂摄魄的功夫,脸上妆容仍在,描眉画目显得分外风骚。蛊师若都要学这功夫,难怪选出的圣女接班人首先就要容貌够美。
看着这么一个风情万种乳挺臀翘蜂腰长腿的骚妇,袁忠义还真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他不知道,素娜却知道。
她忽然将裙摆一提,从胯下扯出那条包尻汗巾,娇笑一声扬手甩向他面门。
袁忠义一直留心听着外面,本还担心灯火一亮外面就会来人,没想到确实安安静静不见支援。他松一口气,抬手接下那冒出淡淡女人骚味的巾子,放到鼻端一嗅,笑道:“我还当会有毒呢。”
素娜却不再说话,提膝顿足,飞起一脚便向袁忠义头颈踢来,长腿如鞭,风声猎猎。
一听就知道这女人功夫了得,他顿时不敢怠慢,展开轻功左闪右避。
素娜一腿接着一腿,旋身横扫不休,胯下那张牝户,就像故意露给他看似的忽隐忽现。
袁忠义色心已被她邪功撩起,不自觉便注目过去。这女人年纪虽长,下面那张小嘴却不知如何滋养,生的鲜嫩娇红,诱人无比。
他一个分神,胸口被脚尖擦过,阴寒真气雄浑而来,幸好《不仁经》乃天下阴性武学的顶峰,海纳百川,接下只是让他呼女干一滞,后退半步,并未受什么内伤。
“哟,好厉害的北人!”素娜媚眼一横,收腿换掌,娇叱道,“有本事的,再来接我毒掌!”
袁忠义顿时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素娜用毒,当即故意做出倔强模样,一掌迎上,“好!”
双掌一对,内力正面较量,望月掌这功夫能力不足,袁忠义又故意没运足功力,强吃下这个小小闷亏,顺势变招,指尖一勾,已运出广寒折桂手,将她皓腕锁住。
“怎的,你要强石更我么?”见他锁臂逼近,素娜妩媚一笑,忽然道,“那得问问它们答应不答应!”
话音未落,她纤腰一,两道青光从她短短衣袖之中迅疾射出,直扑袁忠义双臂。
袁忠义无心躲避,仗着噬毒蛊在身,仍继续出招,将她小臂一压推在胸前,拼着挨咬,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那是两条淡青色的小蛇,左右一口咬中,便退向旁边,和火神鼬显然是一样的路数。
血肉中一阵麻痒,袁忠义赶忙分出一股真气逼住,让噬毒蛊迅速消化,肉欲随之攀升,他只觉心火焚身,血气亢奋至极,禁不住将她一压,淫笑道:“你这宝贝毒不死我,没想到吧?”
素娜面色一变,张口便要叫喊。
他志得意满,一掌将她嘴巴按住,身躯一,便挤入她双腿之间,喘息道:“本来要先带你走,既然你主动露了尻,我就在这儿先日透了你!”
“呜呜!呜唔!”素娜娇躯乱摆,媚态横生的眸子中,恰倒好chu地露出几分哀求。
若是袁忠义此刻冷静谨慎,便能发觉不对。
可他已经不知觉中了素娜的媚功,噬毒蛊的分泌,也让他情欲冲头。
于是他亢奋一顶,便将硕大阳物,刺入到素娜嫩红娇艳宛如少女的春花美牝之中。
还未触到宫口,就觉马眼之上忽然一痛,好似被什么小虫叮了一口,袁忠义大惊,急忙后撤,起身退开,低头一望,就见一条幼蚕般的小小肉虫,正咬在他的龟头上,动着紫金色的妖异身躯。
素娜咯咯娇笑,起身道:“你有噬毒蛊,也消不掉我的紫金蚕。我不让日的男人,日我,就得死。”
噬毒蛊对上这紫金蚕,倒也不是全无用chu,只是毒性太强,转眼就吞噬到了极限而已。
袁忠义后背汗出入浆,正要运功镇毒设法逃窜,就觉浑身一冷,如坠冰窟,眨眼工夫,竟连双腿都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