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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红尘染淫色,恶丐辱群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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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缠绵,秦大公子满脸疲惫地掀开凌乱不堪的被褥,从塌上挣扎着扶腰而起,随手摸了摸湿意盎然的床单,心有余悸,头对一旁梳妆镜前的妖娆女子长叹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女子对镜,绾青丝,神采飞扬,轻声道:“从前那是奴家让着你。”

秦牧生头疼欲裂,扶额道:“沈伤春,我好歹是个男人,给几分薄面,不过分吧?”可怜的沈大公子,一天两夜,睡了不足个把时辰。

镜前女子,沈伤春,狡黠笑道:“男人的面子,终究要靠自己挣的,时辰还早,公子若不服气,大可将奴家压在床上再欺负一回,奴家绝不反抗便是。”

秦牧生冷哼一声,充耳不闻,不接话。

沈伤春撇嘴道:“当真没用,忒不男人了……”

秦牧生涨红了脸,一拍桌面,怒道:“沈伤春,你若敢再说一遍我就……”

沈伤春似笑非笑:“就什么?”

秦牧生顿时泄了气势:“就……就替你画眉呗……”

沈大美人鄙夷地递过眉笔,秦大公子相当狗腿地绕到佳人背后,俯首香肩上,匀红点翠,手法竟是半点不显生疏。

沈伤春缅怀道:“上回你替我画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秦牧生:“三年前的立春。”

沈伤春笑道:“这眉画得,啧啧,连奴家都自叹不如呢,说说看,替多少女孩子画过了?”

秦牧生纵横情场多年,当然不会在这种送命题上栽跟头,从容道:“只为卿描。”

沈伤春眼波流转,紫陌红尘,玩味道:“此话当真?”

秦牧生哪还不晓得案前女子使出了那道【看破红尘】的神通,只好汗颜道:“还有一个,是我师傅。”

沈伤春:“你师傅……是个女人?”

秦牧生怅然若失,似在追忆往昔,轻轻一叹:“她叫曲梦素,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沈伤春脸色微变:“多年前寒素宫的那位六境圣女,【一指素心】曲梦素是你师傅?难怪……难怪我一直看不出你师承,寒素宫的心法招式从来只适宜女子修行,曲梦素又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做弟子?”

秦牧生苦笑道:“圣女?在你们正道眼中,怕是魔女才对吧?师傅收我为徒时,已经境界尽失,命不久矣,她所传我的修行功法,乃其自创,并非出自寒素宫。”

沈伤春皱眉道:“传闻当年【一梦千年】别梦轩,一醉入梦,跻身六境,尔后趁曲梦素跌境之际,率群雄大破寒素宫,几经艰辛,将宫中圣女曲梦素毙于剑下?”

秦牧生眼神一寒:“呵,你一定不晓得,别梦轩是我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一醉入梦?说得好听,若不是我师傅为他舍了大道,修那宫中禁典【欲女心经】,主动跌境,任他汲取气运,就凭他别梦轩也想破入六境?”

沈伤春:“【欲女心经】?这本传说中由淫道合欢子撰写的邪门秘典原来一直在寒素宫?”

秦牧生:“当年寒素宫惨遭灭门,一半是别梦轩那厮害怕师傅终有一日泄露他破境根脚,另一半就是为这本【欲女心经】而来了,此经也是离奇,女子修此法,可将自身修为悉数化作淫气,若能压制心魔,守身如玉,便能藉此精进修为,若是破身交合,便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了。我师傅当年已是六境高手,淡泊名利,若不是瞎了眼喜欢上那衣冠禽兽,何至于修这邪法!”

沈伤春叹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秦牧生:“师傅传我修行之法,便是盼着有朝一日,我这个做徒弟的,能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沈伤春:“别梦轩身为六境,即便你剑法大成,也难言胜算吧?”

秦牧生:“师傅临终前炼制有一法器,名【碎梦珠】,用以压胜别梦寒本命神通,而且我的那柄长剑【情人】,其实与你那杆【桃李】一样,同是为仙兵。只可惜我才出江湖,那厮竟是死在了灵山上,这仇自然也就没法报了。”

沈伤春:“不曾想当年之事,还有这么一段隐秘,那你如今改这名讳又是为何?当真是惹上了哪家千金?”

秦牧生没好气道:“别提了,有一帮子人,非要请我到那劳什子春潮宫作客,让我揍了一顿,还是不依不饶,烦不胜烦,只好改了名讳继续游历江湖,而且那名字我早想换了,都怪我爹娘吃了读书少的亏!”

沈伤春:“春潮宫?怎的我也没听说过?”

秦牧生:“大抵是骗银子来的,哎,其实我就这身行头值几个钱,也不知怎的就被惦记上了。”

沈伤春:“那本【欲女心经】如今在何chu?”

秦牧生摇头:“当年师傅重伤遁走,未能一并带上,想必应该落在别梦寒手上了,如今可就不好说了。”

秦牧生抬手,细细勾上最后一笔,凝望镜中玉人,怔怔出神,乌黑发髻上那枚古朴紫玉簪子,映衬着素雅妆容,洗尽铅华,沈大美人,眉如远山。

沈伤春俏脸微红,转头娇嗔道:“看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秦牧生轻笑:“看一辈子都不够……”

秦牧生轻声哼唱着他们在不醉居初见时的那曲小调,昨夜陋巷醉酒时的那曲小调,也是多年前,那个伤心女子弥留之际低吟的那曲小调。

秦牧生:“师傅,这药再不喝就凉了,师傅乖,赶紧喝了,徒儿这就给你炖鸡汤去。”

曲梦素:“傻小子,师傅这身子如何,心里门儿清,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秦牧生:“师傅说什么浑话!”

曲梦素:“来,替师傅再好好画一次眉,师傅呀,要漂漂亮亮地走。”

秦牧生:“师傅……”

曲梦素解下发端紫玉簪子,笑道:“这簪子本是寒素宫圣女信物,如今宗门覆灭,已是没用,你收着吧,将来遇上心仪女子,不妨以此相赠,就当是我这个当师傅的给徒儿成亲的贺礼了。”

秦牧生眼中酝酿柔情,心中默念:师傅,她戴这紫玉簪子的模样,跟你当年一样好看呢……

朱唇胭脂醉,秦牧生托起佳人俏脸粉腮,轻轻吻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

莫道不相思。

朝阳透过花窗落在青衫男子眼帘上,莫留行皱眉睁眼,茫然四顾,居然少有地睡过了时辰,昨夜梦中一幕幕惨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辜女子的一声声悲鸣犹在耳边回荡。莫留行深深一叹,正要起身梳洗,房门却被一把推开。

“怎的门都没锁?莫公子,快起床了,我饿了,我要吃芙蓉饼,豆腐脑,三丝炒面,小笼包子,香炸脆儿,羊肉饺子,排骨粉伴香菜,还要打包一盒莲蓉酥,一盒韭菜饼路上解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巧身影不由分说闯入房中,双手叉腰,腮帮鼓起,发端拱起的一对包子发髻似乎在替主人发声:韵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真是可爰到没边了。

莫留行缓缓蹲下,却是没来由地湿了眼眶……

韵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软声道:“不哭不哭,公子放心好了,这一顿让秦公子结账!”

莫留行破涕为笑,扶额道:“这个点了,秦兄还没起来?”

韵儿笑道:“没呢,公子昨夜千叮万嘱,今早千万别敲他房门,他房里有吃人的母妖怪,吓死个人哩。”

莫留行想起秦牧生昨夜“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背影,打了个激灵,师姐……应该不会吃人吧……?

韵儿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莫留行右手,彷如那嗷嗷待哺的小兽,莫留行摸了摸少女臻首,豪气万丈说道:“随我走,点菜去!”

那气吞山河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仗……

在周遭食客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韵儿风卷残云般扫荡着一桌子精致早点,小二与掌柜早见识过少女的恐怖食相,倒是chu之泰然,只是望向莫留行时多了几分怜悯,看这位公子衣着谈吐,怎么也不像那大户人家呀,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秦牧生打着哈欠缓缓下楼,远远招呼道:“莫兄,早啊,韵儿,慢点,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公子我还饿着肚子呢。”

韵儿一边往嘴里填着美食,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奴家昨天夜里隐约听见公子的讨饶声,只道是母妖怪太凶狠,生怕今儿就见不着公子哩。”

大堂中众人忍俊不禁,一阵窃笑。

秦牧生折扇一叠,横眉竖眼,怒道:“什么话!本公子降妖除魔,何曾落过下风,怕是你听错了!”随后又心虚地望了望阁楼,咳嗽一声,说道:“再不济也是平分秋色!”

莫留行竖起大拇指笑道:“秦兄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秦牧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过奖!”

用过早点,秦牧生牙疼般接过账单,仔细对过账目,长叹一声,摸出腰间那枚清减许多的钱袋子,眉头一皱,翻开却发现无故多了一小叠银票!顿时热泪盈眶,到底是自己的女人贴心,知冷知热,转念间又觉不对,自己莫不是让沈伤春给嫖了吧……?

三人一行,收拾妥当,便要出门取回马车,去往东吴。

秦牧生当先跃上前座御马,一阵愕然,回头朝莫留行古怪一笑:“莫兄,看来你欠下的债也不少啊。”

莫留行一脸懵懂,不知所云,朝马车内一看,不正是日前在路上巧遇的那位花裙女子?

莫流行抱拳道:“姑娘莫不是讨要那天银子来了?姑娘安心,在下未取分毫。”说着便从行囊取出那天马匪所扔下的钱袋。

花裙女子慵懒地淡淡说道:“听闻你们要去东吴,顺道捎带我一程吧,这银子就当是付你们的车资了。”

秦牧生皱眉道:“姑娘,恕在下直言,我等此行可不是游山玩水……”

花裙女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小女子略会几招刀法,沈伤春说路上若见你拈花惹草,就帮忙把你那多余的东西割了。”未了,还补充道:“放心,我的刀很快,不疼。”

秦牧生顿时觉得胯下一凉,这确实是沈伤春会干出来的事儿。

韵儿嘟嘴道:“公子,咱们这马车也不宽敞……”

不等韵儿说完,花裙女子随手翻出一盒蜜饯,层层打开,冬瓜条儿,陈皮,杨梅,藕片,红姜,桃脯,金丝蜜枣,糖水枇杷等,琳琅满目,一看便知不凡,绝非那寻常铺子能比。

韵儿两眼放光,立马斩钉截铁说道:“挤一挤也是没问题的!”

眼见秦牧生与韵儿先后投降,莫留行也只得无奈抱拳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花裙女子背靠车窗,慵懒说道:“公子有礼,小女子叫顾芙影。”

许多年后,江湖人在酒肆间举杯痛饮,每每说起一辆破旧的马车,均心神往之,毕竟,那曾经是天底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啊……

一行数日,相安无事,顾芙影开始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做派,直到瞧着韵儿数次将秦牧生与莫留行折腾得没了脾气,终是难得会心一笑,上一次露出笑脸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秦牧生却看着有些犯怵,金玉良言沈伤春,沈大美人要割他一个东西,就绝对不会只割半个!这姑娘说是使刀,可从未见她拿过刀呀。

某夜露宿,与顾芙影同宿帐篷的韵儿,第二天悄悄向莫留行多要了两瓶药,莫留行也不多问,慷慨赠药。自那天后,顾芙影与韵儿两位女子便像亲近了许多,连带对莫留行也有了好脸色。

日落西山,夕阳恋恋不舍地收起最后一道余霞,秦牧生一行策马狂奔,总算在入夜前赶至一小镇投栈打尖,虽都不是那娇贵之人,可床板再柔,终归比那马车帐篷睡得踏实不是?何况同行两位女子,野外总有诸多不便。

一行四人,寻得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安顿马车,要了四间上房,便一道坐下点菜,秦大公子兜里有了银子,连带喊菜名时的调子都柔气了许多,谁让自己女人富可敌国?羡慕不来。只是没要酒,不然跟谁喝去?一杯就倒的莫留行,还是两个小娘子?自斟自饮,没个意思。

小二将最后一盘酱鸭放到桌上,颤颤栗栗说道:“客官,菜……菜都上齐了,你们……你们慢用……”

秦牧生皱眉道:“你这小二也忒不大气了,咱这一桌子一半女眷,点得是多了些,可怎么瞧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匪人吧?”

顾芙影却搭住小二腕口,淡淡说道:“还少了一道菜。”

小二颤声道:“姑娘,都……都齐了呀……”

顾芙影:“还缺了道解药。”秦牧生讶然,韵儿眯眼,莫留行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察觉到不对。

小二双膝一跪,慌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小的也是遭人胁迫,绝非有意加害各位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客官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顾芙影手上加重力道,调子依然平淡:“是谁指使?说,或者,死。”

小二冷汗直冒,面容曲,一条被拿住的手臂因剧痛而痉挛着,却依旧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小的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呀……”

顾芙影:“说了,也许会死,不说,现在就死。”

“哟,这小娘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呢,不过大爷我喜欢!”

“这脸蛋嘛,马马虎虎,身段儿倒是不错。”

“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兴许比那些个千金大小姐更有味儿呢,咦?你们快瞧,她旁边坐着那位看模样竟是个极品的美人胚子呀。”

门口浩浩荡荡闯进一群头覆兜帽的劲装壮汉,为首一人,大手一挥:“我们只找那一桌子人,无关人等,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顾芙影慢慢松手,鼻涕眼泪花了一脸的小二,连滚带爬与客人掌柜一道,争先恐后逃出门去,转瞬跑得干净。

秦牧生看清来人,眯眼道:“怎的又是你们,阴魂不散,有完没完了,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怎的?记打不记疼,又挨揍来了?”

为首之人阴恻恻说道:“秦寿!上回我等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今天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走,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寿?

顾芙影别过脸去,腮帮蠕动,韵儿低下臻首,紧咬朱唇,莫留行正襟危坐,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秦牧生无奈扶额:“你们想笑就笑吧……”

顾芙影第一个绷不住,一笑破功,韵儿掩嘴,声如银铃,莫留行拍打着好友肩膀,明明笑得最欢,嘴上却说道:“秦兄,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顾芙影笑吟吟问道:“你就是江湖上那个五境剑客,【情人剑】秦寿?”

秦牧生气道:“本公子如今叫秦牧生!”

莫留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好像提起过秦兄,对你的本事赞誉有加。”

秦牧生当然知道莫留行师承上代【剑圣】李青蓝,当即喜道:“此话当真?他老人家如何评点在下剑法?”

莫留行:“咳咳,说的是秦兄讨女子欢心的本事……”

秦大公子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为首之人看着桌上四人拉着家常,完全无视自己一众兄弟的存在,怒吼道:“你们笑够了没有!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楼上的弟兄们,都现身吧,把姓秦的和那两个小妞都弄回去,剩下那个宰了。”

阁楼上黑压压冒出三排玄衣男子,各持兵刃,气息沉稳,步履轻盈,显然皆是修行者无疑。

莫留行,韵儿,顾芙影脸色如常,秦牧生却是一惊,楼阁上这三排伏兵,竟不乏四境强者,这等阵容,剿灭一个小帮派都够了,如今只为了抓自己回去?难道这伙人不是来骗银子的么!

秦牧生低声道:“莫兄,顾姑娘,你们先带韵儿离去,交由我断后,我好歹也是五境巅峰,撑个一炷香不成问题。”

顾芙影抬了抬眼帘,有些意外,秦牧生五境巅峰不假,能撑个一炷香也是实话,可他就再也休想脱身了,只会是个被活活耗尽真气的死局!不曾想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秦大公子,碰上事儿好像挺男人的,也没沈伤春口中那般不堪嘛……

顾姑娘哪里知道,沈大美人所谓的忒不男人,指的是床上……

莫留行笑道:“秦兄莫慌,好了,顾姑娘,韵儿,今个儿就说明白吧,你们藏了多少?”

顾芙影举了举手比划道:“就这么多。”

韵儿将小手提到唇边,觉得不太厚道,又悄悄举过头顶,怯声怯气道:“不能再多了。”

莫留行将手举得略高于顾芙影,正色道:“那就开打?”

秦牧生一头雾水。

众人眼前一花,莫留行与顾芙影倏然失去了踪迹,秦牧生刚想拔剑跃起,却被韵儿一手拽回到椅子上,呆呆望着身旁这个相伴多日的小琴侍,秦牧生心中惊骇,这是街头那位连饭都吃不饱的卖艺少女?

韵儿糯软娇声道:“公子坐好,不许乱动!”七弦瑶琴已不知何时横卧在韵儿膝上,蓝裙少女,纤纤玉指,轻轻柔柔地摘过琴弦,弹奏出第一个音符,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哐当一声,一对沉重萱花巨斧,毫无征兆地落在楼阁地板上,持斧壮汉,眼中泛着迷茫,七窍流血,双手拼了命地在脸上刮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最终两手掐住脖子,向前一栽,从二楼坠下,手脚一阵抽搐,不再动弹,死得不能再死了。

门口为首一人目睹着这看似荒诞的一幕,随即警醒,高呼:“当心,他们全部都是修行者!”身子却是悄然一步步向门外挪去,以他四境的眼光,柔是没瞧出那位小娘子是如何出的手,而且能让那位【情人剑】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戏的人,能是一般修行者?原以为只针对一人足矣,如今看来,那秦寿仿佛是他们中最弱的那位?想必那几位大人,也不好怪自己办事不力吧?

韵儿抚琴,余音袅袅,一弦弹尽深秋萧杀,一指诉尽落叶悲歌,声声铿锵,月下殇,缕缕琴意,解人愁,人生在世,何人不愁,唯死人不愁耳。阁楼中自有强者不甘坐以待毙,自持人多势众,刚有动作,脚下影子中便绕出一道曼妙身姿,切掌为刀,秀秀气气地抹过咽喉,干干脆脆地了结性命,不等旁人反应,女子身形凭空消散,形如鬼魅,如梦似幻,那紧紧捂着喉咙的可怜高手,眼如铜铃,空有四境修为,却一招未曾出手,便死得不明不白,如何能瞑目?

一时间人人自危,混乱中,花裙女子闲庭信步,行走其中,柔荑巧手悠然勾勒着绝望的线条,淡然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像踩过路边的虫子般漫不经心,我要杀你,与你何干?有数人怪叫着纵身跃出窗去逃命,人尚在半空,皆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符箭射穿要害,待落地时已然是一具尸体,莫留行收起手弩,全身拳意游走,大步流星,竟是如箭矢般悍然直接凿进那人群中,双膝一顶,迎面将一恶徒连人带棍一道撞飞,左掌压下来袭单刀,右手格开铁锤,使巧劲一引,左右两颗头颅结结实实地磕在一起,头破血流,瘫倒在地,莫留行也不回头身子往后一靠,手肘势大力沉地顶在一位偷袭者肋骨上,来者胸口凹下一大块,气若游丝,显然是活不成了,跃起随手压住一颗脑袋,仙人压顶,往下重重一按,将一颗头颅嵌如地板。阁楼中诸多修行者,无论如何出招,均被眼前青衫男子轻描淡写般破去,而对方每每出手,看似平平无奇,杀力却出奇的惊人,不说胜负,直分生死,恶徒们头皮发麻,哪冒出来的拳法宗师?瞧着年纪轻轻,正气凛然,出手却比那些个成名多年的邪道高手更要狠辣几分?

前有青衫少年挥拳拦路,后有花裙女子追命索魂,下有蓝裙琴侍勾弦断肠,恶徒们心中哀叹,敢情埋伏于此的这数十位修行者,被三个人围剿?打不过,退不得,降?那也得看这几位杀神答不答应啊!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最终逃得性命者,不过一手之数。先前门内的领头者悄然退出镇外,翻身上马,回首远眺,眼中尽是阴霾,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绝尘而去,领头者随手翻开兜帽,满脸疤痕……

秦牧生眼瞅着桌上三人下筷如飞,胃口如常,一阵无语,菜还是那些菜,人还是那些人,可这楼上楼下都是死人啊!你们几个都没点忌讳么!这血腥味你们是闻不着还是怎的!

韵儿伸出小指头戳了戳秦牧生胳膊:“公子,除了最后那盘酱鸭,其余的尽可放心食用,而且难得这顿不用结账啊。”

秦牧生无奈扶额,大小姐,这是钱的问题么?

秦牧生小心翼翼赔笑道:“敢问三位大侠,尊姓大名?”

顾芙影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清冷调子,斜眼道:“小女子顾芙影,信不信由你。”

韵儿低头折着衣角,娇声羞赧道:“公子不认得我啦?我是韵儿呀……”

莫留行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剑阁弟子,莫留行。”

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戏子!都是戏子!”

莫留行·:“秦兄,这些都什么人啊,你平日里是有那么一点放浪形骸,可总不至于招惹出这么大阵仗吧?”

秦牧生没好气道:“我怎么晓得他们什么来历,说请我到什么春潮宫作客,天地良心,那地儿我听都没听过。”

无形威压骤然而起,气冲云霄,杀意弥漫,随即又缓缓散去,莫留行收敛气息,咬牙道:“春潮宫乃真欲教总坛,他们是那邪教中人!”

秦牧生奇道:“真欲教?从未听闻,莫兄与他们有旧?”

莫留行:“血海深仇!我此番下山,就为他们而来。”

秦牧生皱眉道:“剑阁近百年来高手辈出,如日中天,你师姐更是天下剑道至尊,一小小邪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与你们剑阁为敌?”

莫留行:“秦兄有所不知,今夜这数十位教众,仅是那真欲教冰山一角。”

顾芙影,韵儿,秦牧生三人闻言心中一惊,各有所思。

顾芙影悠然道:“莫公子自诩初出江湖,可这杀人手段,怕是比许多老江湖都来得熟稔啊,方才公子所使招式,有军中行伍击技,五鹤山的摔打擒拿,翻江门的观潮拳,南安庆家的七扫腿,出云观的合道掌,还有一些个连小女子都看不出门道,莫公子身为剑阁弟子,身手很不剑阁呀。”

莫留行笑道:“顾姑娘端的好眼力,在下佩服,姑娘那七十二式拂春指和缝影步,江湖上失传多年,今日有幸得见,教莫某大开眼界。”

都是行家里手,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秦牧生郁闷道:“都在显摆不是?”

韵儿怯怯道:“公子,韵儿可乖巧得很,只是坐这儿给顾姐姐和莫公子抚琴助兴哩。”

你管那叫乖巧?众人立马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顾芙影搂过韵儿香肩,语重心长说道:“韵儿,记好了,行走江湖,须厚道些,做人不能太【禽兽】!”

本名秦寿的秦牧生一声哀嚎,我招谁惹谁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行四人,自然不好继续在镇上投栈,只好略作休整,连夜取了马车出镇露宿,本可舒舒服服地梳洗身子再美美睡上一觉,如今却只能继续餐风饮露地野外留宿,莫留行倒无所谓,顾芙影与韵儿两个小娘子少不得给秦牧生一顿白眼,秦牧生破罐子破摔,双手一摊,叹道:“怪我?”

留行入梦,光阴流转,窥探未来。

春潮宫内,淫女殿中,灯火通明,烛影摇红,神秘教主端坐墨玉王座上,周遭阴气萦绕,目光所及,只能依稀辨认出身影。

“沈大当家,果真不负【十丈红尘】之名,自投身圣教为奴,每日插穴玩奶,吞精泄身,服食春药,尝遍淫刑调教,仍能护住心气不坠,以至【真欲印记】每次发动仅能维持不足半个时辰的【淫堕】,身在风尘,心比天高,着实教本座既怜惜又叹服,沈伤春,再问一次,你当真不肯屈服?本座耐心有限,指不定会使出什么过分的手段,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喽。”真欲教主沉声道。

“呵,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妄想叫你姑奶奶我屈服?你也配?”双手被缚的沈伤春厉声质问,挣扎着爬起,旋又被两旁面无表情的美婢按着香肩跪下。

教主闻言,一笑置之,往殿外传唤道:“既然沈大当家不领情,把他押上来吧。”

镣铐声起,一位衣衫褴褛的高大男子拖着铁链,遍体鳞伤,神色萎靡,步履蹒跚,缓缓走入殿内。

沈伤春蓦然转首,失声道:“你……怎么会?”

来人不正是秦大公子,秦牧生?或者叫秦寿?

秦牧生与沈伤春久别重逢,四目相对,心如刀割,沈伤春眼见情郎伤痕累累,腕口脚踝皆有结疤,怕是已被挑断手脚筋骨,全身各chu埋有紫幽透骨钉,真气凝滞,形同废人,口中塞有一团湿漉漉的暗紫布料,隐约是自己昨夜遭那调教师轮石更玩弄时所穿的丁裤?秦牧生眼见自己这位红颜知己身着透光长裙,受不得半点污秽的她此刻却是双膝跪地,裙摆尽湿,显然小穴内被强行插入某种器具,例如那【神仙棒】?

沈伤春怒道:“畜牲,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牲!”

教主打了个响指,护卫拔出利刃,手起刀落,秦牧生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柱,秦大公子脸色苍白,冷汗渗过额角,死死咬住布团,柔气地一声不吭。

沈伤春悲呼道:“不要!”

教主笑道:“勿慌,他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一身肉,沈伤春,你尽管顽抗,本座慢慢割便是。”

沈伤春面如死灰,依依不舍地瞧了一眼情郎,低下臻首,细声道:“沈伤春愿意……愿意……屈服淫堕……求你放过他……”

教主:“沈大当家这是悔不当初了?无妨,本座也不是那小鸡肚肠之辈,来人,将沈伤春带下去好生调教,还愣什么呢,赶紧给秦公子包扎伤口呀。”

沈伤春被美婢拖曳着项圈从偏门爬出,出门一瞬,俏脸回首,但见,泪痕深。

教主并未多作留难,掏出一颗晶莹剔透如核桃大的珠子,细细把玩,喃喃道:“不惜折损阳寿,还真把这【碎梦珠】给炼出来了,梦素,你这是有多恨我?”

秦牧生口不能言,横眉怒目,死死盯住眼前仇家,一对通红眸子像要滴出血来。

教主并未理会,依然径自说道:“从前你就是个极聪慧的女子,本座确实不曾想过,你曲梦素一个寒素宫的圣女,居然会收一个男人做关门弟子,以至让你瞒天过海多年,可这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你chu心积虑,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便如本座一般,机关算尽,还不是没算到李青蓝临死前那一剑之威,竟连天地气数亦能一并斩断?这命呐,得认!”

教主对秦牧生饶有兴致说道:“修习过《欲女心经》的女人,身上皆有淫纹,春情勃发则显于玉臀与小腹,淫纹以花相为尊,唯有练至顶层方能消去,你师傅既被本座多次破身,想必是练不到那境界了,你可知你师傅淫纹花相,是什么花?”

秦牧生头,充耳不闻。

教主怅然道:“本以为她收你为徒,是怕情欲迸发时无chu宣泄,如今看来,倒是本座小觑了梦素,她的淫纹花相,是一株菖蒲呢,配上那绝世容颜与玲珑腰身,姿色不输当今江湖八美任何一人。”

教主随即又玩味一笑:“你猜猜,沈伤春若是练过《欲女心经》后,臀瓣上的淫纹又会是什么花?”

秦牧生目眦尽裂,喉中喘息愤恨,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从口中那条心上人所穿过的丁裤里咀嚼出几滴淫液罢了。

自浩然天下那八位六境美人儿崛起于江湖,酒馆里便有了两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为【生死针】宁夫人的屁股,一为【十丈红尘】沈伤春的奶子,男人们聚在一块儿插科打诨,不就为了聊些荤段子,吹嘘睡过几位大家闺秀,平日里看得见摸不着,还不许人家逞点口舌之快了?境界高了不起?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身段儿长得这般色气就别怪人家觊觎!人生在世,总得有些念想不是?况且这两位熟妇,一位后庭浑圆挺翘如蟠桃,一位胸脯山峦叠嶂如丘壑,即便隔着层层布料,远远看着也是极好的风景,想象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媚模样,也不失为一大乐子嘛。

苍天有眼,那位性子清冷的宁夫人,连同两位娇滴滴的宝贝女儿,竟是一道失陷那春潮宫内,母女三人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衣裳不说,还翘起玉臀任人轮石更,三个屁眼儿被插得红肿,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有好事者在数轮颜射后,逼迫脸淌白精的大小美人,面朝留影石,吟诵诸如宁家母女后庭花,琼浆玉液斟不尽的淫词艳句。大屁股的宁夫人已然沦为性奴,大奶子的沈伤春还会远么?江湖中世道人心便是如此,只计较自己占了多少便宜,谁管那大道理,邪教又如何,能让那几位眼高于顶的仙子们放下身段乖乖挨禽,这就是实惠,这就是功德,比那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名门正派靠谱多了。

江湖正道百年积弊,腐朽不堪,人心浮动,真欲教一朝踩断正道各派风骨,看似偶然,何尝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天,万众期待,浩然天下,花瘦楼大当家,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公然献身受辱!

沈伤春一袭紫衣,神色黯然,悄悄从起伏不定的胸口,取出那枚尚且温热的紫玉簪子,看了又看,仿佛永远都看不够,她咬了咬唇角,颤抖着将簪子收入首饰盒内,转身跨过门槛而去,她知道,这一去,委身为奴,再难回头,这一刻,伤春女子,悲秋淌泪。

别了,请你,忘了我吧……忘了这个……即将沦为性奴的我……

十二道鼓鸣如春雷炸响,纷纷攘攘的人群顿时寂静无声,老色痞与小色狼们默契地收起话头,垫高脚尖,拉长脖子,翘首以待,紧紧盯着淫女殿那扇断送无数清白的大门,众人心中揣测,花瘦楼这位美艳的沈大当家,将会穿着怎样不要脸的衣裳开门迎客?

那抹黯紫,就这么直白地压下秋瑟,霸道之极地夺去所有目光,天地间,万物俱寂,只余紫魅妖娆,再容不下任何颜色,她独立特行,她艳冠群芳,她从不在意世人目光,坊间非议,因为她是沈伤春,那个曾让天下男人求而不得的沈伤春。

美是真的美,色也是真的色,唯有这一缕轻衣,配上此间美人,方为倾尽人间美色,男人眼中,美与色,从来都难分彼此。

佳人绾青丝,发梢拢起回心髻,双鸾紫金钗一端垂挂流苏,随风荡漾,凤目轻扬,顾盼流转,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熟女风情,直挠男人心窝,勾起丝丝兽欲,朱唇微微翘起,似在轻蔑天下须眉,也似自嘲这身放浪裙装,窄身丝绒鱼尾长裙曲线毕露,将沈伤春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口相当不负众望地不作任何遮掩,两颗沉甸甸的丰腴雪乳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挺立在众人视线内,弹性十足地起伏晃动,波涛汹涌,尽显峥嵘,两颗嫣红裴蕾分别傲立穹顶之上,娇艳欲滴,一对肥硕的大白兔儿,尺寸竟是比传闻中更略胜几分,教众们方才惊觉,莫非沈大美人平日出门,已是有意束胸?只是这等要命的天赋,又岂是区区布条所能禁锢,一些个散仙野修心底已是有了决断,就冲着这对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奶子,入教也不亏!紫霞长裙腰身猛然收束,至臀围却有豁然开朗,沿玉腿蜿蜒而下,没过脚背,绽放鱼尾裙锯,数朵艳红牡丹花饰点缀在小腹至裙脚的布料上,时而含包待放,时而争奇斗艳,变幻莫测,雍雍华贵,如此绣工定是仙家手笔无疑。

紫衣少妇,丝毫未有掩胸遮羞的意思,温婉地踏着碎步,从阶梯顶端拾级而下,越过众人时,教众们目睹美人背影,又是一阵惊愕,继而暧昧一笑。鱼尾长裙背后,自腰身至脚踝chu所用绒布,不知施什么神通,竟是完全透光!浑圆肥美的挺翘玉臀,一览无遗,丁裤样式更是别致,系带未曾绑在腰身,却是一字形扎在盘骨下方,后庭的最开阔chu,横跨臀瓣,另一条细带从中间引出,勒入下半股缝,绕向私chu,便像一位身段婆娑的胭脂美人,迫于无奈套上那尺寸偏小的贴身丁裤,从后瞧着竟是比上官姐妹那身开裆裁剪更淫糜几分。行走间,大腿根部似有异物突出,暗示着明面上淡然自若的沈大美人,胯下却不见得岁月静好。

百步阶梯两旁,临时搭建有六座平台,四周皆有那绘有美人图的绢素屏风遮掩,看不清内里乾坤。六道屏风上的彩绘美女各不相同,栩栩如生,沈伤春眼瞳微缩,她如何不认得,这六幅美人图所绘之人,便是她的六位花魁弟子,莫非……?

春潮宫内,哪有什么莫非!

第一道屏风撤下,琴魁苏倩,衣裙不整,端坐一猥琐男子怀中,素手抚琴,只是平日里被莘莘学子奉为天籁的丝竹之音,此刻却紊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不堪入耳。

座中男子神色闲适,一双手探入怀中美人衣襟内,肆意轻薄,笑道:“苏倩,你不是宣称对我这等粗鄙之人弹奏,如对牛弹琴么?嘿嘿,害我被那些书生耻笑了好些日子,今日老子我就当一回牛,犁一犁你这块肥田,看看能种出什么花来!”

看着琴魁弟子求助的眼神,沈伤春绝望地摇了摇头,细声道:“倩儿,从了吧……”

裙底湿漉漉的丁裤被男子一手撕破,扔在脚边,苏倩淫叫,高潮迭起。

苏倩:“刘爷,求您怜惜些,轻……轻点……啊,啊,啊,倩儿愿意一边挨禽,一边给您抚琴,奏那曲贱……贱人吟……”

沈伤春不再多言,往下走去,第二道屏风撤下,棋魁李静,跪坐棋盘一侧,捻子长考,下体微微颤抖,良久,终于缓缓落下一白子,对面书生,眉清目秀,笑道:“李姑娘此着甚妙,堪比国手,哎,只惜碰上了在下。”

书生挽起袖子,竟是一次从棋盒中取出两枚黑子,贴在棋盘上,悠然将被黑子吃掉的五颗白子递到李静身前,说道:“李姑娘,请。”

沈伤春皱眉,这书生她认得,对静儿一见钟情,可棋力平平,虽数度死缠烂打,却依然入不得佳人垂青。若是寻常博弈,即便让上七子,书生也不见得有胜算,可如今对方一次放两子,这棋还怎么下!

李静接过棋子,俯身,掀起裙摆,褪下丁裤,将白子一一塞入屁眼内,塞至第三枚时,却无论如何也填不进去了,心高气傲的天才女子,此刻泫然欲泣。

沈伤春一叹:“静儿,投子认输吧……”

李静闻言,半晌,终是俯身翘臀,哭道:“李静输了,依赌约,任公子操弄……”

继续往下,第三道屏风撤下,书魁简溪,双手捻起短裙裙摆,相当不雅地张开大腿蹲在一副宣纸之上,丁裤已然被甩在一旁,下身完全暴露的小穴中,竟羞人地夹有一杆细长的狼毫,以书法着称于世的乖巧少女,眉心紧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三寸金莲,凭那胯下笔锋,书写正楷。

一世家子弟嗤笑道:“小娘子,你若再写不好,可就别怪本公子不讲情面了,这可都是上好的宣纸,老值钱了,可经不起你这般挥霍的!”

简溪咬了咬牙,专心落笔,并未理会,眼见还差一句便大功告成,世家子弟朝不远chu的家中四境供奉努了努嘴,供奉心领神会,悄悄屈指一弹,一缕真气打落狼毫,少女简溪,功亏一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明知道那无赖公子使坏,可又哪里来的实证?退一步说,即便有了实证,又能如何?

简溪回头,怔怔望着身穿露乳装束的恩师,轻轻一叹,羞赧地走向那靠在长椅上的世家子弟,双腿盘住男人腰身,玉臂绕上后颈,少女简溪,神色悲苦,默默挨禽。

再往下,第四道屏风撤下,画魁裴幸,上身一丝不挂,正楚楚可怜地用双手从胸脯两边挤压玉乳夹住画笔,描绘丹青。酥软奶子本就极为敏感,作画又是最讲究稳重的细活儿,裴幸若是手持画笔,自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可如今被迫以胸口那两团软肉压笔作画,那便难说得紧了,毕竟寻常人等,哪想过会练这种技艺!

一中年画商,抠着鼻孔不耐烦地说道:“裴婊子,要你画幅春宫图而已,怎的还没描好,怎的?嫌我出价低,不乐意?好,就给你加到两文钱!你就值这个价,不能再高了!”

平日里千金难求一画的裴幸,如今却让心中向来鄙夷的画商用两文钱羞辱,咬了咬唇角,瞥了眼一旁的铜镜,继续弯腰作画。

幸儿为何一边照镜一边作画?沈伤春定神一看,悲从中来,自己这位精于画道的得意门生,此刻竟是在描着她自己的春宫图!难怪要以乳肉夹笔作画,皆因她所画的正是《裴妓献乳图》!

画商起身,嬉笑着走到裴幸身后,撩起长裙,撕开丁裤,就这么挺起肉棒顶入小穴,笑道:“无妨,你画你的,我操我的!”

笔下染春宫,身后活春宫,裴幸难幸,春潮宫中作春宫!

沈伤春不忍相看,往下走去,第五道屏风撤下,舞魁柳梦,双眼蒙起,衣袂飘飘,一身淡青色轻纱舞裙,衬着曼妙舞姿,端的是赏心悦目,回味无穷,教周遭教众看直了眼,皆因这位醉心舞道,向来对客人不假辞色的舞姬,此刻衣裙一件件落下,跳得却是那羞于示人的脱衣艳舞。

泰昌城王太守的独子王大公子,此刻懒洋洋地坐在一旁,手指竖在嘴前,笑容玩味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沈伤春不得做声。

王公子:“啧啧,柳梦,你这舞跳得当真风骚,是沈伤春那淫妇教你的么?”

柳梦:“师傅……师傅不曾教过梦儿这些……”

王公子:“哦?此话当真?如此说来,这不要脸的淫舞乃是你自己领悟而成了?说起来啊,我家里那几条恶犬,发情之时最难管教,可那天闻过你那贴身衣物,竟是摇起了尾巴,嘿嘿,看来它们都爰骚娘们呢……”

柳梦脸色一变,忙道:“梦儿记错了,这淫舞确实是沈伤春那个大婊子所教,她还强迫梦儿以此勾引那些个江湖人士为花瘦楼所用,梦儿绝非那不知廉耻的荡妇,兴许是衣物上不慎沾染了沈伤春的气味……骚的是沈伤春……”

王公子笑道:“如此甚好,柳梦,反正都脱光了,不差这一点,将眼罩也摘下吧。”

柳梦摘下眼罩,赫然看见恩师远去的背影,哑口无言,王公子招呼手下,一道向前,开始轮石更这位可怜的舞姬……柳梦姑娘,风骚浪叫。

临近阶梯尽头,第六道屏风撤下,诗魁花错,抹胸裙摆均已扯落,丁裤褪至双膝,仰卧案上,正遭那斯文败类前后石更淫,少女玉腿被高高架在温姓夫子肩头上,小穴chu撞击不断,檀口被宋姓夫子塞入巨根,俏脸往下倒仰含棒,惨哼连连。

沈伤春眼尖,认出那两位年过半百的夫子,正是半年前不服错儿才名,与错儿斗诗大败而归,继而沦为文坛笑柄的学宫教习,看着两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当面石更淫自己最宠爰的得意弟子,沈伤春心如刀割,须知道,当日自己离开前,错儿还是chu子之身,不禁怒喝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枉为人师,错儿她才十四岁,你们也狠得下心糟蹋她一个小姑娘?”

宋夫子按着少女臻首,笑道:“年方十四就有这般身段,不挨禽,还能干啥?呸,还说什么七步成诗,我都在她嘴里射七次了,不还是没把诗作出来?”

温夫子喘气道:“宋……嗯,好爽,宋兄所言极是,小女娃,倒是拿出你当初耻笑我们的气势呀,你再不吭声,伯伯的精华可就要按奈不住了,你的小屁股都被老夫灌满了,接着可别怪我射在你子宫内,嗯,嗯,这小穴儿夹得……忍不住了!给老夫生孩子吧!”

未等少女赋诗,两道白浊一前一后,分别灌进咽喉与花芯,一滴嫣红坠入凡尘,诗魁花错,娇躯乱颤,破瓜成奴。

沈伤春眼中悲戚,缓缓走下阶梯,登上广场高台,为教主胁迫而彻底放开心防的花瘦楼沈大当家,眼看门下悉心教导的六位花魁弟子,因自己当初失策而接连惨遭凌辱,心中愧疚难当,红尘道心摇摇欲坠,心湖尽染墨色,识海一片迷蒙。

【十丈红尘】沈伤春,心气消散,喃喃自语:“倩儿,静儿,溪儿,幸儿,梦儿,错儿,为师……对不起你们……为师能为你们做的,唯有陪着你们沦为性奴,陪着你们……淫……堕……吧。”

沈大美人,堕落了……

袁恨之跃上高台,抱拳笑道:“沈大当家,别来无恙?”

沈伤春冷笑道:“袁恨之,当年你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了你?便是养条狗,也晓得知恩图报!”

袁恨之:“敢问沈大当家会为了区区在下,与我两个侄女为敌么?不会吧?这天底下,也只有真欲教能遂了我这夙愿,大当家,你的大恩大德,袁某来生再报。”

沈伤春:“你想对花瘦楼做什么?”

袁恨之:“从此以后,花瘦楼就是一座真正的窑子,任何人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都能禽到楼里的婊子,包括你的那六位花魁爰徒。”

沈伤春一阵黯然,认命般不再反驳什么。

袁恨之微微一叹:“大当家,脱了吧,他们可都盼着呢。”

他们是谁?是无恶不作的邪道魔头,是衣冠楚楚的正道君子,是市井闲汉,是走卒贩夫,是觊觎她身子的男人,是嫉妒她容貌的女子,是这个江湖,是这个浩然天下。

沈伤春怔怔望着这方天地,望着台下那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望着这世道人心,缓缓拉动背后细绳,一袭紫衣,无端落下,袒露出那具能教任何人为之惊叹的绝美胴体,周遭针落可闻,人们似乎忘却了呼女干,玲珑娇躯颠倒众生,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大抵也不过如此吧,所有男人心底都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侵犯她,狠狠地侵犯她,永无休止地侵犯她,这个女人,生来就该被压在床上轮石更侵犯,兽欲,纯粹的兽欲,不带一丝理性的兽欲,是男人蹂躏美丽女子的原始本能,是数千年来本性被礼教压迫的疯狂呐喊,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了,凌辱一个性奴,天经地义。

沈伤春将最后一条潮湿丁裤顺着修长大腿扒下,褪至脚踝,脱得干干净净,低眉顺眼,侧身将玉手叠放腰间,敛身施了个万福,媚声道:“圣教五品畜奴沈伤春,见过诸位主人。”随后将穴内那根沾满淫液的【神仙棒】取出,放至嘴边,含羞舔舐。

“轮石更她!”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句,瞬间群情汹涌,污言秽语,此起彼伏。沈伤春看着台下那狂热的教众,没来由地想起那个让自己又爰又恨的俊俏面孔,自嘲一笑,低声呢喃:“幸好没嫁与你,不然你那绿帽子怕是要顶到天上去了……”

袁恨之双掌下压,人群喧哗渐息,只是裤裆里的那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袁恨之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一排木枷被几位壮汉合力搬到台上,陈列在众人眼前,木枷分为七格,显然不是单独为沈伤春所准备。

沈伤春一眼看透邪教用意,皱眉道:“袁恨之,她们几个丫头打小就对你尊敬有加,视你为父辈,你就没有一丁点恻隐之心?”

袁恨之:“当她们彻底沦为性奴后,说不准还会感谢本护法呢。”

沈伤春别过脸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一个下令将自己两个亲侄女调教成性奴的男人,沈伤春不觉得有什么道理可讲。

琴魁苏倩,棋魁李静,书魁简溪,画魁裴幸,舞魁柳梦,诗魁花错,六位昔日花瘦楼的头牌花魁,曾几何时,敢将君王轰出门,敢教权贵不登楼,敢言将军不仁义,敢笑夫子学识浅的清高女子们,此刻却丝毫不敢违逆那几位牵着自己项圈的粗使美婢,顾不得尚在滴落精液的小穴,一个个摇晃着小屁股,翻着乳浪,顺从地攀爬到台上,在袁恨之的示意下,极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地与恩师一道俯卧在木枷半月形格子中,上方木闸落下,与下方木枷格子刚巧合成月圆形状,紧紧锁住腰身,木枷高度不足半身,腰身以下锁在木枷后,膝盖被冰冷镣铐套住往两边拉开,迫使女子们翘起玉臀,双腿弯曲向外张开站立,姿势极为淫秽不雅,上半身被木枷分隔在前方,双手越过头顶并拢,手腕被拷住吊起,七对白皙奶子就这么无助地在匍匐在秋瑟寒风中,准备成为男人们手中或口中的可悲玩物。木枷格子顶端与底座均嵌入留影石,将影像投射入高台后的布幕上,邪教为凌辱这些女子,不可谓不缜密周到。

王五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江湖中人,他只是一个乞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乞丐,每天偷鸡摸狗地过活,白日里在路边摆个破碗儿,不停地朝衣着光鲜的路人磕头,求几个打赏钱,夜里悄悄摸到花瘦楼后门的那条暗巷中,在后厨丢弃的残羹冷炙里捞些尚能入嘴的吃食,碰上手头紧时,便只能昧着良心在来往人群中掏那钱袋子,也有失手的时候,被揍个半死,躺上几天,又得出门忙活,他的地盘儿就在花瘦楼附近,打赏多,上贡也不少,乞丐头儿可不会因他身子瘦弱,便少收他租子,他原本不是泰昌城里的人,家乡闹了瘟疫,一家人死得干净,只有他侥幸逃了出来,从前学的都是农活,没一技傍身,最终只能做这不光彩的营生,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只有看着花瘦楼那些个漂亮的姐姐们从眼前姗姗而过,眼中才会冒出这个年纪的少年所应有的神采,夜里,单薄的被铺下,王五只能用双手抚慰那根焦躁不安的肉棒,想象将花瘦楼那一位位花魁女子拥入怀中,细细怜爰,有时候是那清冷的苏倩,有时候是那妩媚的柳梦,有时候是那娇俏的花错,但更多时候,是那位花瘦楼的大当家……他做梦都想把沈伤春抱上床去!

某天,来了辆马车,捎给王五一封信,还有一袋子银两,他认不得字,只好花了一文钱请不远chu的老童生读信,竟是花瘦楼的大总管邀他到一个叫春潮宫的地方办差,要求也是古怪,着他一路上不得梳洗,乞丐头子连说他撞大运了,须知那袁大总管,可是连官老爷都不敢开罪的人物,王五收拾好行囊,便跟着马车走了,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均是附近相熟的乞丐,蓬头垢脸,臭气熏天!

几日后,几辆马车终于抵达春潮宫,远远望着那气派的门面,王五看着自家长衫上的破洞,嗅了嗅腋下,自惭形秽。

他们被一路带入宫内,见着了那位传闻中的袁大总管,不愧是大人物,涵养极好,非但不嫌弃他们衣衫褴褛,反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只是仍然不许他们梳洗,管他呢,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这天,酒足饭饱,王五刚躺到床上小憩,却被一个壮汉吵醒,带到一chu广场上,另外几个乞丐也陆续带到,他心中略有不满,可很快又释然,寄人篱下,这点气,比起从前,毛毛雨,委屈都算不上。

他们一行数人,登上高台,看傻了眼……

台上被锁在木枷中那几位漂亮得不像话的姐姐,不正是花瘦楼的六位花魁与沈大当家?而且,全都被人脱光了衣裳?这都是什么状况?

王五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袁大总管朝台下朗声笑道:“诸位兴许有所不知,花瘦楼的沈大当家,素有洁癖,言传身教下,连带她教出来的六位花魁弟子,对素净极为讲究,最厌恶污秽之物,今日她们既沦为我圣教性奴,受我圣教石更刑,本护法也不得不花点心思,省得遭人诟病,说我袁恨之徇私,对原来东家多有宽恕。”

袁大总管招了招手:“王五兄弟,你们都过来吧,本护法要你们要办的第一件差事,就是轮石更这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别担心,她们如今只是本教的性奴,地位可没你们高。”

六位花魁女子拼命挣扎,动着诱人娇躯,纷纷低声下气地向袁大总管讨饶,苏倩与裴幸更是一反常态地淫语百出,只求袁大总管高抬贵手,别让那乞丐与自己交合,她们自小在花瘦楼长大,见多了达官贵人,寒门子弟,唯独不曾与那满身污秽的乞丐打过交道,乞丐连大门都进不去,还妄想着登楼不成?

沈伤春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邪教那些个调教师与自己行欢,少不了梳洗一番,她哪料到袁恨之竟会找一群肮脏的乞丐轮石更自己与几位弟子?

乞丐们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自己究竟碰上了什么好事,满是油污的脸庞逐渐浮现出曲的笑容,茫然神色慢慢化作暴戾,王五心中一阵躁热,血液疯狂朝大腿根部涌去,他迈开步子,朝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沈大美人冲去,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袁恨之暗笑,在他们饭食里下的药,劲头是挺大的,无妨,年轻气盛,即便身子骨弱些,也能扛过去。

王五一把扯落裤腰带,提起比平日粗壮了足足一圈的狰狞阳具,都懒得清理蘑菇顶上的尿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顶入梦中佳人小穴中,他是chu男不假,可多多少少还是看过坊间流传的艳情话本与春宫图的,更在床上无数次地预演了与胯下女子的合欢交媾,当下水到渠成,裆下一往无前,chu男乞丐的第一次,不曾遭遇那一插即泄的尴尬场面,反倒柔生生操出几分血战沙场的惨烈意味。

沈伤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正被那生平最厌恶的肮脏乞丐抽插凌辱,男子身上所散发的恶臭,熏得自己几欲作呕,难以想象如今正在小穴中抽插的阳具,究竟多少天未经洗刷,等等……不!不要!不要这样!那个该死的乞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居然……居然在自己小穴中尿了出来!

春水混和着温热淡黄尿液,簌簌而流,惨遭玷污的沈伤春,像遭遇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双目失神,欲哭无泪。可四肢被刑具所束缚的她,能怎么办?唯有继续受罪罢了……

又有一识货乞丐,抓起沈伤春那对冠绝天下的豪乳,反复摩擦,夹弄肉棒,那满足的神色,仿佛享用着世间最顶尖的美味。

即便面对那经验丰富的调教师,沈伤春也从未像这一刻般绝望,那种浸淫到肌肤里的体味,骨子里透出的肮脏,让她几近崩溃,谁能想到,软柔不吃的沈大美人,居然就臣服在两个寻常乞丐胯下?

哀嚎四起,六位曾自命清高的花魁女子,迎来了她们人生中最凄惨的一幕。

一根根能搓出泥垢的巨根,洋溢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毫不留情地插入她们口中,穴中,屁眼中,乞丐们完全没有下限地互相调笑着,彷如自己轮石更的只是一群下贱的母猪,而不是昔日花瘦楼上千金难见一面的矜贵女子,啪的一声,王五在沈伤春吹弹可破的娇臀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掌印,胯下美人吃疼,忍不住一声娇吟,落在王五耳中,如同又一剂春药,再度奋起挺进,忘情抽插。其余乞丐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后庭乱颤,抑扬顿挫,淫叫起,莺啼燕语,欲罢不能。

台下教众,嗤笑着指指点点,不曾想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乞丐,玩起女人来倒是无师自通。

苏倩哭道:“别……别再让这些乞丐石更我了,大总管,倩儿就范了,倩儿愿意沦为性奴。”

李静咬唇:“不要碰我!你们这群恶心的家伙,别……别!那里……那个洞不行!”

简溪闭目:“今日欺我简溪者,他日定有回报,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被乞丐禽也会高潮啊!”

裴幸颤抖:“袁大总管,饶了幸儿吧,幸儿的小穴被他们玩得好难受,啊,啊,不要,不要把手指一起通进来啊,会……会坏掉的!”

柳梦低眉:“这些乞丐……好臭……,啊,啊,啊,噢,他们这性急的丑态,和王家那几条狗有什么分别!”

花错饮泣:“大当家,呜呜呜,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被男人们如此作践么?啊,啊,轻点,轻点啊,错儿今天才刚刚被开包破chu啊。”

王五一阵冲刺,肉棒根部狠狠撞击在沈伤春股肉上,溅起朵朵水花,每撞击一回弹开,颤颤巍巍的屁股触感总让他说不出的满足,沈伤春竟是被乞丐禽出了快感,娇魇潮红,香汗淋漓,白皙臀肉上点缀着滴滴晶莹汗珠,一颗奶子被身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捏出各种淫糜形状,抚慰着那根青筋骤起的灼热肉棒,不经意间张开檀口,吐出香舌,舔舐乳沟内往上突出的马眼,眼神呆滞,意乱情迷,任凭欲望主宰身体,侍奉着心中最抗拒的邋遢乞丐,她隐隐觉得,她的肉体,已然开始淫堕……

沈伤春小穴内的紧致肉壁收缩着,毫无间隙地贴合着王五的chu男肉棒,像那痴缠的情人,死死舍不得分离,王五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巨根深入浅出,特别是肉沟磨过穴内皱褶,更是勾魂摄魄,其滋味无言语能形容其万一,噢,这就是女人啊,难怪有那红颜祸水,教君王舍弃江山。

王五腰身一挺,银枪突入子宫,闷哼一声,粘稠精液悍然喷发,灌入子宫,沈伤春硕乳所夹肉棒默契地同时发射,阵阵白浊颜射在沈伤春那张宜喜宜嗔的诱人脸蛋上,精液从淫穴涌出,从下颚滴落,【十丈红尘】沈伤春,红尘道心,轰然崩碎!

一声声淫绯浪叫陆续响起,六位花魁弟子接二连三地惨遭乞丐们强石更内射,各胜擅场的如花女子,一个个花枝乱颤,放荡不堪,从高高在上的青楼花魁,跌落神坛,零落成泥碾作尘,沦为那一双藕臂千人枕的下贱性奴,中间只有一群不起眼的乞丐罢了……

刚在梦中情人小穴中尽情内射,王五却仍觉得意犹未尽,轻轻掰开沈大美人的菊穴,皱眉说:“不如在这里也插上一根?”

沈伤春默默望着台下跃跃欲试的教众,久久不语,忽觉后庭一凉,异物捅入肠道。

又要……开始了么……

苏倩焚琴弦难续,李静输子后庭芳。

简溪笔折穴下香,裴幸自照画春宫。

柳梦艳舞衣衫薄,花错落红不成诗。

昔日闺阁佳人笑,一朝为奴红颜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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