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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介继续问,但谢介已经没有问题了。毕竟这种事情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裹乱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贡献。
谢介对房朝辞保证,他会老老实实在家“养病”,直至一切尘埃落定。
对于这点,房朝辞还是很放心谢介,只要和谢介解释清楚外面最近一段时间有危险,不宜外出,那谢介肯定就不会去作死了,他没有那个只为了满足一些自己的好奇或者对自由的憧憬,就付出生命的代价或者连累别人的兴趣爱好。
“你就不担心太后登基后会发生什么变数吗?”房朝辞始终没能等到谢介问,便自己开口询问道。
“能有什么变数?”谢介不解的看向房朝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的不懂。
“好比太后会权利欲过盛,登基之后就不想放权给太子殿下了什么的。”不怪房朝辞多想,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不会对此产生怀疑。权利是一种危险又迷人的东西,有时候连深陷权利旋涡的人自己都不太敢去完全的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在皇位面前,父不父、子不子的历史教训不要太多。
谢介却笑了,带着自信与骄傲的闪光:“这个肯定不会出现在我家。”
闻氏整体的氛围就是比较偏知足者常乐的,不是无欲无求,他们也有喜欢的、想要的东西,只是没那么疯狂与执着,很少会出现过分追求权利的人。
这除了泰王的刻意控制以外,肯定也与个人从小养成的性格有关。
若不是前朝太操蛋,太-祖、太宗大概会是一辈子的老农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也许到了仁宗那代会更上进些,读书科举,当个清明的一方父母官,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英雄造时势,也是时势造英雄。
“但是太后姓聂。”房朝辞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只能旁敲侧击。
“所以呢?”谢介不是不懂,他只是觉得不懂的是房朝辞,“我姓谢,小舅母姓苏,姓什么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是一家人啊。好吧,我刚刚表达有误,是整个宗室都偏知足者常乐,而不局限于姓不姓闻。”
身边既世界,长时间生活在这种每个人都更乐于享受生活的宗室兔环境里,哪怕以前是狼,后面大概也很难维持那种狼性。
这样的氛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全看个人怎么想了。
“这么说吧,我小舅当皇帝,就不用担心他权利欲过剩的问题了吗?”
虽然神宗没有继位前是那样的性格,但谁能保证他继位之后也会是保持这样的性格呢?谁能保证他若一直做在皇位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改变呢?事实上,神宗已经和过去那个全无责任感、干出过把金叶子扔到池子中打水漂的他不太一样了。
而文帝没死之前,太后还是个看见秋日里落一片叶子都能感伤的哭上一场、做上一首诗的神奇人物。
“小舅与嫂子同为我的家人,”谢介用很认真的语气对房朝辞道,“只怀疑嫂子,不怀疑小舅,是何道理?”
虽然外界说的一直是神宗无子,可这里指的也只是没有嫡子,说的是神宗和苏皇后没有孩子,并不是说神宗和其他小妾没有。顺便一说,这些小妾在神宗当了皇帝之后,都只是庶妃,没有一个册封了高位,怕的就是她们或者她们背后的家族升出什么非分之想。
神宗对小妾和庶子一贯是不怎么在意的,觉得他们未来有宗室养着,根本不用他去操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宗算不得什么好父亲,可这就是他生长的环境,他爷爷太-祖和父亲太宗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庶子的,神宗就也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庶子,如是而已。
“若论威胁,小舅还有可能会为自己的孩子筹划呢,而嫂子只有念儿和梦梦。”
“太后称帝后,也可以广开后宫……”房朝辞再次提醒道。武皇也是有自己的男宠的,只不过登基后年纪已经很大了,并没有闹出“人”命。
“所以呢?秦始皇的娘赵太后只是太后,照样不也给秦始皇加了几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端看个人想不想再婚生子了,这与这人到底是女皇还是太后有什么关系?因为聂太后是女人,所以她就不能丧偶后再婚?凭什么?那些妻子去世的热孝还没过就迫不及待的迎新人进门的男人不要太多,为什么没有人去说他们?
谢介虽然与聂太后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当年还因为一些与他们本身没有关系,却稍微有一点牵扯的尴尬,而至今不太愿意见面。可从表哥对他介绍说“这是你表嫂,是我准备相携一生的人”的那一刻起,嫂子就已经谢介心中认可的一家人了。
谢介也有自信,他嫂子是爱着他哥的,没什么道理,被那样优秀的表哥深爱着,又有几个人能抵抗住不回应呢?
所以,在前提条件一样的情况下,谢介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怀疑聂太后。
谁都有家庭有孩子,谁都有可能会因为权力而改变,那为什么不去担心神宗,而要担心聂太后呢?只因为她不姓闻?那嫂子当年嫁进门时,他们对她的以后就是一家人又成了什么呢?平时一家人,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就又是外人了?塑料情吗?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
房朝辞深深的看着谢介,不厌其烦的在心中描摹着谢介的模样。这人好像总能在很小的地方冷不丁的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触及到他的心灵,那么柔软,又那么甜蜜。
“而且,不是还有你和我娘在吗?”谢介狡黠的看着房朝辞,他也不是真就那么毫无成算的,信任也是要在建立在能够承受对方背叛的强硬实力之上的,“哪怕嫂子在未来真的变成了我们都不想看到的样子,你和我娘是吃素的吗?你们一定会保证念儿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不是吗?那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给予谢介如此底气的,是对他娘和房朝辞无限的信心。
当然,也是因为谢介想办法从天石那里套出了未来在女皇之后继位英宗的一些信息,出生年月、名字以及身份,都只对应了念儿一人而已。
如果说,谢介曾多少还是对聂太后对文帝的感情有所怀疑,那么在得知英宗确实是闻胤之后,谢介就再没有任何想法了。
“你们肯定准备了什么钳制嫂子的后手吧?”
虽然这么说显得有点冷酷,可这就是大长公主的行事作风。她在神宗登基的时候都做了不少后手准备,她必须确认若聂太后的遗腹子是男孩神宗也愿意给那孩子让位。连自己的亲弟弟,大长公主都是如此小心,也就不用说是隔了一辈的侄媳妇了。
房朝辞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没有什么是需要对谢介补充的,谢介真的考虑的十分全面了,甚至还有房朝辞一向很少去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