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迎诏之礼(1/1)
碧蹄馆,位距汉城以北三十里的一chu山丘上,大明使臣出使朝鲜,都会在此chu驿馆暂且停驻,待朝鲜迎宾礼仪齐备后,再前往王都汉城。
“哦……大人……轻点……”张绿水此时在驿馆的房间内,手扶桌案,衣袍被高高撩起,裤子褪到脚踝,雪肌玉股不停地迎接着丁寿冲击,已然一片殷红。
丁寿这几日实在憋得狠了,方有闲暇便将她按到就地正法,也是不想看那张被常九毁掉的脸,便以隔山取火的姿势,他已是久不食肉味,自不会怜香惜玉,只顾狠抽猛顶。
“疼……受不了……饶命啊……”下身如同被铁棍插进抽出,阴户没来得及充分润滑的张绿水苦不堪言,不由哀鸣痛呼。
此chu不比自家,丁寿俯身将她的嘴捂住,下身加快速度抽送,啪啪肉声不断,直将张绿水捅得美目翻白,呜呜的声音从鼻腔内发出,挣扎着想回身向丁寿讨饶,丁寿可不想此时看她丑脸败兴,将手从她衣内雪乳抽出,按住她脖颈不让她回身,加足力气快速挺动下身。
正将张绿水弄得死去活来,眼前发黑时,门外常九禀报:“大人,朝鲜菁川府院君吏曹判书柳顺汀前来迎接使团。”
丁寿闻言腰身又是一次狠顶,张绿水樱唇发出一声惊呼,瘫卧在桌案上,丁寿轻轻喘了口气,道:“有请。”
柳顺汀也是反正功臣,吏曹判书职权相当于大明吏部尚书,算是位高权重,他来迎接使团可见朝鲜对天使重视。
进得屋来,柳顺汀鼻子一皱,他府中也是妻妾成群,房间的那股淫靡味道再是熟悉不过,可环顾四周,这屋内除了一个端坐在案几后的年轻人,只有旁边一个丑陋小厮,难不成这位大明锦衣卫还有断袖余桃之癖。
喜好男风并非什么丢人的事,士大夫间还引为雅趣,从春秋时的郑声淫风到满清扬州八怪郑板桥那个老玻璃,谈及此事都是引以为傲的,可眼前这小厮身材瘦弱,相貌丑陋,好男风也不能不挑人啊,莫不是这位大明副使才是婉转承欢之人,看他相貌颇有几分清秀,据说也是骤然得大明皇帝陛下恩宠,年纪轻轻得了这出使藩国的皇差,柳大人手捋须髯,露出了然于心的神情。
丁寿哪知道眼前老头思维发散,已经把他归入零号小受的角色,从书案后转出,笑道:“未知菁川君到来,有失远迎。”
柳顺汀连称不敢,称郊迎之礼已备,请二位天使移驾莅临慕华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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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馆位于汉城敦义门外,馆旁建有两柱红木,朝鲜称为“迎诏门”,使团到时,见迎诏门外搭建了一个结彩黄帐殿,陈列金鼓、黄仪仗、鼓乐于其前,帐殿前一名年轻人率领朝鲜群臣站立迎候。
见使团临近,年轻人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小邦晋城大君李怿率臣僚恭迎天使。”群臣随后跪倒迎接。
王廷相与丁寿等下马趋前,王廷相道:“朝鲜国主李忄隆何在?”
李怿恭敬答道:“小邦国主身染时疫,不能见客,遣臣李怿代迎天使。”
“你便是李忄隆奏请托付国事的李怿?”丁寿笑容颇有玩味。
“正是小臣。”李怿转向丁寿,脸带得意道。
丁寿笑容一敛,道:“既是迎接钦差,何不行五拜三叩之礼?”
“这个……”李怿一时语塞,叩首之礼自土木之后朝鲜国王能避则避,毕竟一国之主没事给人磕头还是有点心理抵触的。
李朝这些人的想法很怪,衣冠礼仪承制大明,并以此为傲,但对迎诏的五拜三叩礼不愿遵守,后来降了满清,又执行大清开发的三跪九叩,却保住了汉家衣冠,每次出使大清,朝鲜使臣最得意的事就是与那帮汉臣们讨论“哥们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哪家先贤定制的”,将那帮还有点廉耻之心的汉臣羞得无地自容,憋出一句就是孔孟生在此时,也只有遵此礼的话搪塞,当然这事爽的时间不长,到了十全老人的时候,百年浑噩,国人已经不以辫发胡服为异了,反倒是奇怪朝鲜使臣穿了一身戏装招摇过市,朝鲜使臣们又将嘲讽对象改成了同为外藩的安南,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主忧则臣辱,左议政金寿童立即上前解围,道:“天使有所不知,自皇明太祖高皇帝颁《藩国仪注》来,我国皆遵立迎之礼。”
王廷相不以为然道:“《藩国仪注》颁于洪武三年,洪武十八年又颁有《藩国迎诏仪》,天下藩国皆从此礼,朝鲜又因何不遵?”
金寿童无言以对,柳顺汀凑上前施礼道:“正统十四年倪文僖公出使小邦时,世宗大王立迎行权礼,后世遂循此例,还请使者从权应对。”
丁寿冷笑一声,道:“倪谦出使时权由世宗殿下立迎,不知晋城大君是何日登的王位,大明竟一无所知。”
闻言朝鲜众人脸色一变,柳洵老头已经后悔让李怿这小子出来带头现眼了,这领议政的官儿真不是人当的,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帮猪队友给坑死。
柳老儿心中琢磨着,狠狠斜剜了国君李怿一眼,你小子充什么柔骨头,当年你奶奶的爹韩确因为将两个妹妹分别送给了大明太宗和宣宗爷孙俩,在天朝混了个光禄少卿的官,再替大明出使朝鲜时,你高祖曾祖二位大王何等英雄人物,对自己的臣子说跪就跪了,如今让你跪个正儿八经的大明钦差,你拿捏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柳洵又把送到明宫里的朝鲜籍太监在心里大骂一通,到底是贱民出身,在大明也没学会点尊卑之道,天朝皇帝陛下仁慈让你们出使故国顺便省亲,你们特么一个个拿着大明俸禄却不办事,这边说不跪你们立马就不让跪了,还有见了故主一激动直接下跪称呼“万岁”的,这几任大王都是被这些不懂事的朝鲜籍宦官给惯坏了。
柳洵满脸堆笑,走上前道:“二位天使所言有理,同一天子之诏,同一天子之臣,朝鲜身为藩国岂有不同之礼,吾等这便行五拜之礼,恭迎天使。”
李怿闻听还要再辩,被柳洵一扯袖子,拉了回去,于是朝鲜众臣在李怿带领下稽首、顿首、四拜、一拜叩头,将这“五拜三叩”之礼行个完全。
随后朝鲜众人请钦差出示诏书供奉,王廷相面露难色,丁寿接口道:“李忄隆殿下不在,这诏书颁给何人,且容后再议。”
再议,那哥们这次就白跪了?李怿也上了痰气,直接称身体不适,连慕华馆的洗尘酒宴也不参加,将事情甩给柳洵,自己径直退却了。
柳洵原以为二位钦差会有不满,没想二人不以为意,于是在馆内大排筵席,为使团接风洗尘。
觥筹交错间,柳洵试探道:“二位天使远来海东,一路辛苦,不知所为何事?”
王廷相笑而不语,丁寿散漫道:“柳大人且毋心急,一切见了大王殿下便会得知。”
见这二人都不松口,柳洵心中更是没底,丁寿却坏笑着挨了过来,道:“柳大人,早闻朝鲜女乐颇具风情,为何今日宴上不见燕舞莺歌?”
柳洵心中有事,随口答道:“当年倪文僖公在宴席上三却女乐,作诗明志,小邦深感天使冰雪雅操,亦觉女乐乃夷风旧习,此后使臣宴会只用雅乐迎宾。”
倪谦老头你干过点正经事没有,出使一趟朝鲜除了在辽东观赏了原生态的女子成人仪式,就是免了朝鲜国王跪礼,可人家朝鲜民族传统风俗你也要管是不是狗拿耗子了点,丁寿心中怨念满满。
柳洵抬头见丁寿满是失望之色,老儿眼中泛起一丝狡黠,缓缓道:“不过虽是旧习,还是颇有几分可观之chu,天使若不见弃,请指点一二。”
丁寿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柳洵吩咐人下去准备,不一刻,三十名女乐盛装打扮,各抱乐器,分列两行,升堂跪坐,个个都是姿容俏丽,丰神绰约。
鼓乐声起,丝竹阵阵,云鬓霓裳之间,脂粉飘香。
柳洵笑问:“海东风情,贵使可还满意?”
丁寿目不转睛地看着席上女乐的窈窕身段,不住点头道:“不错,果有异趣。”
“可值浮一大白?”柳洵满满斟上一杯酒道。
丁寿看了眼前酒盏,哈哈大笑:“岂止一大白,柳大人,请了。”满饮而尽。
酒至半酣,柳洵轻声道:“今日晋城大君多有失礼之chu,还请天使念小邦偏狭,多多担待。”
眯着惺忪醉眼,丁寿懒懒道:“晋城大君如此慢待我等,若是受诏为王还能将本使放在眼里么?”
柳洵眼中放光,急声道:“这么说天使此来是为了封王?”
丁寿刚要开口,忽听王廷相大声咳了一声,才若有所觉,笑道:“喝酒喝酒,柳大人请再饮一杯……”